第44章:筆試結(jié)束
咦,不對,奇怪,好奇怪……許安又診完左手,又診了右手,一張老臉糾結(jié)的跟麻團似得。
安爺爺,怎么了一旁的許七兮好奇的問道。
脈象沉而實,還有些澀,時音姑娘身體可是有痼疾許久后,許安松開手問道。
許老如何知曉
時音這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冒犯了,人家是名醫(yī),怎么可能看不出來呢
自然是從你的脈象中診斷出來的。許安不禁微微露出一絲自得的神情,他這一手診脈之術(shù),在整個東山城可以說能排進前十。
保安堂能成為東山城四大名醫(yī)館之一,這豈是浪得虛名!
時音每逢天葵來臨之時,小腹皆疼痛難忍,也瞧過不少郎中,吃過不少藥,皆不見效果,反而近來還有加重之勢,所以才不得已服用逍遙散。時音解釋道。
逍遙散雖有鎮(zhèn)痛之功效,女子天葵經(jīng)痛,乃是經(jīng)脈血瘀之癥,逍遙散治標不治本,服食反而會產(chǎn)生依賴性,若過量還可致人死命。許安嘆息一聲。
許老,此病可有醫(yī)治之法
可,但最多只能緩解,若想根治,或者隨年齡增長,或者婚配后,可自然而愈。許安說道。
與林淼所說基本一致。
說話間琉璃也過來了,她自然一眼就認出了許安,當日就是她帶著時音去的保安堂求救。
許安看過之后,直接就讓她將人帶回去,斷定時日無多了。
可后來,她無路可走的時候,又回到林家,林淼出手,居然將時音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
她便覺得這保安堂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堂堂東山名醫(yī)還不如一個還沒考中醫(yī)士的學徒。
因此再也瞧不上這些所謂的名醫(yī)了。
這會兒聽了許安這么一說,便又覺得這老頭還是有些本事的,能一眼瞧出時音患有痼疾。
于是道:許老,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能否請您留下一副藥方,診費方面,我們照價給就是了。
憑什么,安爺爺又不是來你家出診的!許七兮不滿一開始她跟爺爺差點兒被拒之門外,這會兒又上趕著求藥方,太無恥了。
那就按照出診的費用,我們給就是了。琉璃不知道許七兮的身份,不過既然是許安老醫(yī)師的孫女,她也犯不著與之生氣。
富貴之家長大的女孩子,從小受父母寵愛,刁蠻任性也是可以理解的。
老朽今天是登門拜訪,也是好奇時音姑娘如何痊愈,并不是出診。許安說道,不過七丫頭,時音姑娘為我解惑,我為她留下一副藥方也是應(yīng)該的。
許七兮悻悻然退下。
她就是小孩子脾氣,倒也沒有什么特別壞心思。
見許安這么說,孫幼薇也趕緊讓人取來紙筆。
許安凝神思考了一會兒,寫下一副藥方,再取下掛在腰間的一顆醫(yī)師令,在藥方上用上了自己的印。
這表明這藥方是他出的,病人吃了他的藥方的藥,若是出了事兒,自然可以憑借藥方找到他。
多謝許老醫(yī)師。琉璃雙手接過,雖然許安說不收診費,但琉璃還是讓孫幼薇取了兩錠銀子來。
但許安堅持不收,氣的許七兮雙頰鼓鼓的,但是爺爺在一旁,她再有不滿也不敢發(fā)作。
爺爺若是生氣了,那是有她的好果子吃的。
祖孫二人沒待多久,就告辭離開了。
琉璃將林淼給時音開的藥方拿出來跟許安的一比較,發(fā)現(xiàn)有好幾味藥是相同的,但其余幾味不盡相同,用量也差了不少。
許老的藥方應(yīng)該不差,但我更相信林小郎君。琉璃將許安的藥方收了起來道。
時音也附和的點了點頭,林淼救了她兩次,她自然更相信林淼了。
孫幼薇自然也相信林淼,只不過許安的名聲她聽父親提過,醫(yī)術(shù)十分高超,當年還指點過父親孫思淼,是一個醫(yī)德高尚的人。
所以,她覺得許老這藥方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問題,同一種病,不同郎中看的話,用藥也會不一樣那個的。
治病并非只有一個方子。
……
花萼樓的秦嫣然一直都關(guān)注隔壁的動靜。
這許家祖孫怎么就能打聽到時音的住處,就是她暗中給保安堂的人透露的消息。
不然,許安一個名醫(yī),每天那么多的病人等著看,怎么會突然關(guān)注到時音這個他被斷定必死的人呢
還不是有人故意的將時音活著的消息說給他了。
這老人家年紀大了,對自己醫(yī)術(shù)十分自信,這一個被自己斷定必死之人居然活的好好的,豈能不引起他的興趣
利用許安來試探一下隔壁那姓林的小子,倘若真的是他,這今后可要改變跟這鄰居的相處策略了。
秦嫣然沒算到的是,許安在醫(yī)士考的大日子找過來了,而林淼今天并不在家。
不在家,能去哪兒
杏林院唄!
這么小的年紀,居然敢去報名參加醫(yī)士考,這小家伙還真是初生牛犢,有兩把刷子。
一想到林淼居然去參加了醫(yī)士考,秦嫣然不禁心中一陣煩躁,沒來由的。
……
許家馬車上。
安爺爺,咱們這就走了許七兮嘟囔著嘴,氣鼓鼓的問道,還在生悶氣呢。
七丫頭,你想說什么許安微閉著眼眸,一副怡然自得表情道。
咱們不是來看那個叫時音的怎么活過來的嗎,您就診了一下脈,還免費送了一個藥方,太便宜這些人了
七丫頭,你從小在眾人呵護下成長,要什么有什么,沒有經(jīng)歷過挫折,也不明白什么叫人心險惡,今天那兩姑娘雖然看上去坦誠毫無心機,卻并沒有說實話,甚至還隱瞞了一些事實。許安說道。
沒有說實話,還隱瞞事實,安爺爺,我咋沒看出來呢
你要是活到我這個歲數(shù),自然就能看出來了。許安哈哈一笑,你沒聽她們說,這家的主人不在家,她們一開始甚至是拒絕見我們的,后來若不是你展露女兒身,估計我們今天連門都進不了。
安爺爺,那是他們有眼無珠,這東山城多少人求您登門,您還不稀罕去呢!
爺爺觀氣,那叫幼薇的小娘子明顯也是身患重病,本是早夭之象,可是,爺爺卻又發(fā)現(xiàn)她體內(nèi)有一絲生機在茁壯生長,這樣的人,爺爺活了一輩子卻從來沒見過。許安搖頭說道。
安爺爺,您的望氣之術(shù)已經(jīng)到這般境界了許七兮驚訝眨巴卡蘭姿的大眼睛問道。
七丫頭,你的紅鸞星動了,可曾想好了,選哪家的郎君做你的夫婿許安直接岔開話題。
安爺爺,小七還小呢,我還想再在您身邊多伺候你幾年呢!許七兮一把抱住許安的胳膊撒嬌道。
你的婚事,我做不主,你想要陪安爺爺,回去求你爹去!許安哈哈一笑,寵溺的拍了一下許七兮的腦袋。
這個叫林淼的少年,或許正是自己要找的人。
……
三個時辰的筆試,從上午巳時一直到下午的未時末結(jié)束,中午若是餓了,可以原地進食和喝水。
但如果覺得耽誤時間的話,也可以等考完試后再進食也不遲。
一般情況下,最多喝些水,畢竟喝水不太會影響到考試。
林淼雖然帶了兩塊面餅,但放在匣子里,并沒有去動它們,而是一直在認真答題。
他要盡量做到最好,只有通過筆試,才有面診的機會,只要到了面診,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通過面診完全沒有問題的。
當啷,當啷,當啷!
三聲瓦當敲擊聲響起后,考試正式結(jié)束,所有人必須擱下手中的筆,不管有沒有寫完的。
然后,會有人拿著封條過來,直接就當著你的面將考卷上的名字給糊起來,因為收上去再糊,容易被人動手腳。
現(xiàn)在就糊起來,那在考生的監(jiān)督之下,糊名之人也不敢動手腳。
糊名之后,所有人試卷都收上去,下一步就是謄抄,還是那些抄試卷的人,繼續(xù)被雇傭進行謄抄。
謄抄后就是閱卷,一般情況下,三天后就會將成績放榜,基本上就可以知道自己的名次,能不能進入下一階段的面診了。
面診試才是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