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邊楚懷疑祁元萱,書里寫祁家早就開始走偏門,但是表小姐這個詞實在是有點耳熟。
表小姐?
祁家有錢有勢時有你這個表小姐,祁家家業(yè)盡毀時你倒是不太熟悉祁家了。
《逐鹿》里祁家來找女主角曹湛溪的時候,有位黃衣女子說了這么一句。
作者在文中寫祁家對女主角極壞,讓女主角做粗史雜役的話,等女主角修為提升之后,還厚臉皮地上門求助。
曹湛溪,書里寫她精明能干,但是聰明漂亮,幫助男主很多次。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個從側(cè)門進來的表小姐就是曹湛溪,然后白衣女子是祁家的長女祁元萱,她的侍女叫做荷亭。
這三位女性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會愛上男主,然后彼此之間有齟齬。
什么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
裴寄酒將蠱蟲放回水里后,蠱蟲居然又重新開始動了起來。
裴寄酒道:“你遇到個不錯的修者,居然能將這種低級蠱蟲練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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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好稱贊的。
邊楚頭痛了好久。
裴寄酒教她:“用寒山真火燒掉它吧�!�
邊楚運行體內(nèi)靈氣,靈力裹挾著寒山真火投擲到蠱蟲上,不過出了一點意外,邊楚靈力用的多了一點,寒山真火也用得多了一點,不僅蠱蟲被燒成了灰,就連浴桶和水都在瞬間消失,水蒸發(fā)了,浴桶被燒得直接汽化了。
邊楚道:“多用了一點�!�
裴寄酒道:“如果你稍微再多用一點,大概整間客棧都會被燒掉�!�
邊楚道:“那我們有足夠的錢可以賠嗎?”
裴寄酒道:“如果加上用傳送陣的靈石,可能就不夠�!迸峒木拼鸬靡埠苷J真。
邊楚甚至認真想了一下,“傳送陣今天還未打開�!�
裴寄酒看起來并不意外。
邊楚又向裴寄酒講述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和見過的問題,覺得三個人都很無辜。
裴寄酒卻有不同意見,她覺得三個人都有問題。
傳送陣一直都不能用,但是她們不可能一直待在四方城,四方城不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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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懶綿綿躺在床上,她剛剛頭痛,此刻只想閉目養(yǎng)神。
裴寄酒坐在床沿邊,說道:“二師姐,你想不想報仇?”
邊楚有點想,但是想想她又沒被殺死,再加上懶綿綿躺著也挺好,有點猶豫,“我又不知道是誰下的手�!�
裴寄酒側(cè)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邊楚,“我能查出來,這個人能養(yǎng)出這么好的蠱蟲,那她身上肯定有吸引蠱蟲的東西�!�
裴寄酒心里有點不虞,雖然邊楚這個人很蠢,很容易受到算計,但是這也不是旁人動手的理由。
裴寄酒推著邊楚坐起身,“要不要報仇?”
邊楚身體極軟,身上還帶著熱乎乎的氣息,邊楚稍微轉(zhuǎn)頭,裴寄酒眼睛里帶著光,看起來極為期待。
邊楚伸出手點了一下裴寄酒的額頭,“不要�!�
裴寄酒忽然覺得她撐著邊楚身體的兩只手又軟又沉,軟的是邊楚。
但是邊楚找到了祁家的長女,祁元萱看起來并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
祁元萱坐下來,立刻讓侍女荷亭去喊表小姐過來,讓邊楚認認。
祁元萱道:“我最討厭她那張桀驁的臉,像是自己很了不起似的。”
邊楚倒不討厭曹湛溪,厲害的人有傲氣很正常,《逐鹿》里她不喜歡的人很少,但除了個陳觀,這人實在是下流。
主角8
第十七章主角8
曹湛溪仍是一身侍女穿的黃衣,眉眼中帶著一絲不耐煩。祁元萱一看到曹湛溪,就先沉下臉,先是將曹湛溪經(jīng)常出門的行為訓(xùn)斥了一頓,然后說曹湛溪每天穿一身侍女衣裳是為了膈應(yīng)誰。
曹湛溪并不是在祈府當什么侍女,只是因為祁家的侍女衣物都非凡物,所以曹湛溪才喜歡穿。
邊楚像看戲一樣看祁元萱訓(xùn)斥曹湛溪,看了半刻就覺得無聊,曹湛溪并不是任祁元萱罵,每次曹湛溪總能堵回來。
邊楚看了一會,這和里描述祁元萱和曹湛溪相處的情況很像,話里藏鋒,針鋒相對。
邊楚實在是無聊,站起來,在房間了走了兩步,邊楚站起來得突兀,惹得曹湛溪和祁元萱不解地看過來。
邊楚解釋道:“你們繼續(xù),我只是坐得有些累了,無視我就好�!�
……
祁元萱和曹湛溪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相似的表情。
邊楚坐下來,三人一時都陷入了安靜,最后還是祁元萱讓曹湛溪出去。
曹湛溪走得遠了,祁元萱才開口:“就是她�!�
邊楚想到一個奇怪的發(fā)現(xiàn),忍不住就問道:“祁小姐,你好像一次都沒有問過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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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當然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名字,但是既然祁元萱要請她幫忙,問一下名字好歹會看起來尊敬一點。
祁元萱的表情仍舊是微笑的,像是揭不下來的假面一樣。
祁元萱道:“道友,你恐怕多想了�!�
仍舊是不問名字。
邊楚并不在意祁元萱問不問名字,只是這樣好談條件,“我可以答應(yīng)幫你的忙,不過,祁小姐,”邊楚加重了最后三個字的發(fā)音,“請送我的小師妹先走�!�
雖然祁家已經(jīng)比不上嚴家了,但是要用傳送陣還是可以用。邊楚匆忙趕回客棧,替裴寄酒戴上帷帽,裴寄酒不解,抓住邊楚的手。
邊楚道:“等一下再跟你解釋�!�
裴寄酒松開手。
祁家的人等在外面,由他們帶著,邊楚和裴寄酒坐上了馬車。
直到快到了傳送陣,裴寄酒才開口問:“我們兩個一起走嗎?”
邊楚說道:“你先走,我隨后就來�!闭f著伸出手,“東西我來保管�!�
裴寄酒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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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緊緊挨著裴寄酒,輕聲說道:“小師妹,小師妹,你把東西給我撒�!毕袷侨鰦梢粯印�
裴寄酒道:“你在找死�!�
一時邊楚愣住了,但隨后笑起來,“你居然會講這樣的話�!�
裴寄酒看著她,并不笑。
但邊楚不在意,搭住裴寄酒的肩膀,“如果我死了,你不要回孤鶩派�!蹦銜龅揭蝗敺宓恼崎T,她會憐惜你,將你帶入門派。
像是講遺言一樣,說得裴寄酒面色更冷。
邊楚靠裴寄酒更近了,裴寄酒的儲物玉佩就掛在衣袍上,邊楚看向她。裴寄酒將玉佩隨手扯下來,玉佩入手帶著點冷意。
邊楚一直以為中的傳送陣是那種發(fā)著光的,就像游戲中的傳送法術(shù)一樣,但是四方城的傳送陣是一道門。
來的是祁元萱的侍女荷亭,“只要推開門,就可以到五谷城了�!�
邊楚輕拍了一下裴寄酒的肩膀,往后退了一步,笑道:“裴寄酒,要不要最后抱一下?”裴寄酒不動。
邊楚很不對勁,裴寄酒有點懷疑她是中蠱了,但是神智清明,眼睛并無異樣。
裴寄酒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一言不發(fā)徑直推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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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門關(guān)上了。
“這是夜行衣,可以掩蓋身形。對了,我們家姑娘只需要降魔杵,我想表小姐應(yīng)該有挺多法寶的�!焙赏С鰜淼臇|西拿出來。
邊楚看向夜行衣,黑色的衣袍,但是衣袍晃動之際像是有微光。
荷亭道:“那就祝你萬事順利�!�
邊楚爽快道:“好啊。”
等到了晚上,邊楚卻收拾好,直接出了城,她和曹湛溪無仇無怨,沒辦法動手。只能先哄著祁家送走裴寄酒,再自己跑掉。
就算她欠祁家一個人情。
不過大概這個人情欠得會有點艱難。
邊楚不過剛出城門,就看到荷亭飄然而至,一身黃衣,手提白色燈籠,裙擺被風吹動。
邊楚感受了一下背著的劍,還在,還好。
荷亭道:“我家姑娘倒是猜得不錯。”
邊楚便問道:“你們祁家為何不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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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亭道:“這自然是有我們的理由�!�
邊楚道:“因為祁家家訓(xùn),永遠不能對家族門人動手。雖然曹湛溪是表小姐,姓曹,但是身體里也留著祁家的血。四方城里只有外來人才敢對曹湛溪動手。”也只有外來人不知道四方城中的波云詭譎。
荷亭道:“如果道友拿到降魔杵,祁家許諾道友一枚丹藥,可以助道友成功飛升。”
邊楚拔出了劍。
落霞劍仍舊輕,但是邊楚身形如風,劍鋒帶著寒風,輕而快。
荷亭悚然一驚,邊楚的劍已經(jīng)到了眼前,就連臉頰都感受到了刺痛,但很快劍遠了,邊楚側(cè)身而行,聲音遠遠傳來,“轉(zhuǎn)告你們姑娘,你們祁家?guī)臀宜妥咝熋�,我欠你們一個人情�!�
邊楚動用九歌步法,很快就騰空而起,身形飄逸,遠遠離去。
出了四方城,邊楚立刻就意識到有人跟了上來,那氣息帶著鋪天蓋地的威勢,邊楚感覺身體好像變得沉重了下來。
尤其是到太白湖那里,湖面水汽蒸騰,霧氣翻滾,遮天蔽日一般。
聽到耳畔忽然襲來一陣寒風,邊楚抽出劍來,奮力一砍,定睛往去,砍掉的是一張符紙。
如細雪一般。
符紙化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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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的臉色變了,這是嚴百藥的符紙。
邊楚轉(zhuǎn)身,嚴百藥綴在不遠處。
嚴百藥溫聲道:“好久不見�!�
邊楚并不想和嚴百藥好久不見,最好永不相見。
邊楚未開口,只聽嚴百藥說道:“這把劍,的確是好劍�!�
嚴百藥釋放出來的威勢絕不是個煉氣期的修真者能夠擁有的。
邊楚清楚認識到元嬰期的修士威勢是何等強大。
嚴百藥果然是的男主角,不過是誰也無所謂。
殺人所以會被殺。
小沙彌青陽曾經(jīng)這樣說過。
邊楚沒有作聲,只是全身防備。
但是下一秒,嚴百藥動了,邊楚也舉起劍,劍光照射出邊楚的身影,邊楚看著自己的劍,擋住了第一波攻擊,但只是一招,就看到水汽震蕩,湖水亂濺,猶如潮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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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第一次感受到修為等級之間的天塹之別,和金丹修者她尚有余力一戰(zhàn),但是和元嬰?yún)s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邊楚的五臟六腑均被嚴百藥的靈力震碎,邊楚吐出幾口帶著血沫的唾液出來,但是嚴百藥的下一個攻擊就在下一秒,邊楚又被嚴百藥用靈氣化成的鞭子抽了一下。
這一下連皮肉都刮下去。
邊楚卻在此刻感受到自己的心火,她的心火憤怒地在燃燒,然后嚴百藥下一個攻擊又來了,邊楚忍住劇痛,直接放出了寒山真火,那火從嚴百藥靈力做成的鞭子頂端開始燃燒,然后火勢開始往上。
嚴百藥只能棄了鞭子。
邊楚手拿著落霞劍,寒山真火仍舊在心頭燃燒。
但是嚴百藥卻在瞬息之間走到了邊楚的面前,太快了,實在是太快了。
邊楚還未揮動劍,劍卻被嚴百藥舉重若輕似地捏住。
“你這把劍真的是一把好劍�!眹腊偎幷f道。
邊楚心中卻生出一股不祥地預(yù)感,邊楚仰起頭,就看到嚴百藥捏住她的劍,然后輕輕一折,“啪”的一下,劍斷了。
邊楚噴出一口心頭血。
她用這把劍用得說久不算久,但是卻是她在這個世界最熟悉的物件,這把劍多多少少與她有了感情。邊楚看著落霞劍的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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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百藥退后幾步,說道:“報侮辱陳觀之仇�!�
邊楚抓著斷劍往前刺,嚴百藥眼中帶笑,“你倒是頑強�!�
落霞劍已斷,邊楚如失去雙臂,手持斷劍,不過全靠心頭一口氣在撐。嚴百藥不過輕輕一揮,邊楚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垂直掉在了地上。
斷劍落在一旁。
嚴百藥走上前去,撿起了那把斷劍,手心立刻有灼燒之感,手掌立刻變成焦黑色,但是仍舊握著這把劍。
嚴百藥冷哼一聲,“的確是把好劍�!�
話音剛落,嚴百藥準確地將劍扎進了邊楚的心臟處,然后一腳將邊楚踢進了太白湖。
血從邊楚身體里漫出,立刻染紅了湖水。
邊楚隔著水望著天空,天空被湖水隔著一層,看起來有點沉甸甸的,湖水原來這么冷。邊楚的身體緩慢地落下去。
嚴百藥冷眼看著,說道:“再報殺死陳觀之仇�!�
片刻之后,太白湖恢復(fù)了平靜。
迷糊間,邊楚好像看到了二師姐,不是作為二師姐的自己,而是真正的二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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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灰色的皮毛,很小,是兔子,二師姐是兔子,眼睛是紅色的,喜歡吃草,得了一點機緣,能夠修成人身。
邊楚只覺得意識變得沉重起來,但仍舊睜著眼睛,手往上伸,但是什么都握不住。
只有冰冷又潮濕的湖水。
她不是很想活在這個世界上,她想要回去,但是又不想就這樣死掉,死在這條湖水中,連尸骨都不會留下來。
邊楚咳嗽了一下,帶著血沫,湖水嗆住了口鼻。
就算沒有劍,也有活下去。
那個狗日的嚴百藥,她遲早也要把他踢進太白湖中去。
講了個臟詞,邊楚忍不住笑起來,雖然很狼狽,但是心里輕松了一點,雖然仍舊又痛又冷,但還是覺得很好笑。
等她有了一點力氣,她就可以游上去了。
邊楚閉上了眼睛,身體依舊往下沉著。
但是意識模糊之際,看到了一張明亮的臉,那個人拉住自己,徑直往上游。
從黑暗游到了亮光處。
桃花枝1
邊楚看起來可真是狼狽。
胸口插著一把刀,渾身濕漉漉。
裴寄酒將她拉上岸,邊楚連呼吸聲都是微弱的。
裴寄酒彎下腰,伏在邊楚的胸口那里,聽了一會邊楚的心跳聲。
落霞劍的斷劍插在她的胸口上,這個人快要死了,斷劍刺穿了她的心脈。
也許不該回來的,假裝不知道她會死。
天就要亮了,裴寄酒看到邊楚身上還帶著的那枚儲物玉佩,隨手拽下來,丟到了湖中去。但片刻之后,又跳到湖里去將玉佩撈出來。
“二師姐,”裴寄酒喊了一聲,又輕聲道:“邊楚�!�
然后雙手握住了劍柄,將斷劍從邊楚的身體里拔了出來。
血瞬間從傷口里流出來,裴寄酒頭腦一片空白,竟用兩只手去堵,等到雙手沾滿血,才想到應(yīng)該用紗布來包住傷口。
但是邊楚的血液逐漸停住了。
呼吸仍舊是微弱到弱不可聞的地步。
裴寄酒找了藥草過來替邊楚把傷口包扎好,這才將邊楚背起來。邊楚伏在她的肩頭,有非常輕的鼻息,那么輕,每走一步就好像要被風吹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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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湖上有座長長的拱橋,拱橋被白霧環(huán)繞,遠處的天空紅日出來了,邊楚的鼻息近乎停了,心臟幾乎不再跳動。
裴寄酒背著邊楚,從拱橋的這一頭走到另一頭去。
邊楚的心臟重新跳起來的時候,是裴寄酒走了三千二十八步的時候。
裴寄酒停下了腳步。
裴寄酒開口說道:“邊楚�!�
僅僅只是喊了邊楚的名字。
邊楚身體伏在裴寄酒的后背上,依然沒能醒過來。
冬天下第一場雪的時候,邊楚醒了過來。
天色極亮。
這是邊楚睜開眼的第一反應(yīng),眼睛感覺刺痛,立刻又閉上了,閉上眼睛一會重新睜開,窗戶紙透出白日天光。
邊楚坐起身來,這個動作都令她感覺疲憊。
門外有人推門進來,裴寄酒穿著一件灰色的棉襖走了進來,看到邊楚坐起身,裴寄酒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是將手中的藥碗遞到她手邊。
“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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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聞到藥的苦味,不太愿意吃,于是和裴寄酒商量,“可不可以不要吃?”
裴寄酒沒得商量,“當然不行�!�
語氣斬釘截鐵,毫無轉(zhuǎn)圜余地。
邊楚接過藥碗,將藥汁一飲而盡,接下來就感覺心口開始痛起來了。
邊楚這才問道:“我們這是在哪里?”
裴寄酒將邊楚手中的藥碗放到桌子上,坐到床旁的小凳子,這才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
邊楚猜測,“七天?”其實她還活著這件事就挺神奇了。
裴寄酒道:“將近一年�!�
邊楚頓了一下,才說道:“這么久?”
裴寄酒站起身,輕聲說道:“是啊,這么久�!�
邊楚想要站起來,卻被裴寄酒阻止了,“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邊楚看了一眼窗外,“外面看起來天色很好�!�
裴寄酒道:“因為下了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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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楚沒辦法活動,她的傷口已經(jīng)長好了,但是每每喝藥總會心口痛。裴寄酒告訴她她們寄宿在一家小廟,小廟沒有名字,里面只有師徒二人。師父法號善悟,徒弟法號明凈,師徒二人住在這間小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