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壓低聲音,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我爸爸有個戰(zhàn)友,是杭城人事科的一把手�!�
陳老師思考了一會兒,重新把包包收了回去,溫柔地對我說道:「這個包包是你媽媽安利我去買的,是好看哈�!�
陳老師的辦事效率很高,上課鈴聲還沒響起。
我就已經(jīng)和許洵坐了同桌。
而傅燃的位置,離我們十萬八千里。
他氣得跳腳,卻也無可奈何。
在班主任的威逼利誘下,許洵只能把和我的恩怨先放一放,被迫成了我的數(shù)學小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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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洵教得敷衍,我卻學得無比認真。
重來一世,我真的不希望自己再是個只能被他人養(yǎng)的廢物。
可是。
數(shù)學這一科,是真惡心。
牛逼的人,那是真牛逼,比如許洵,次次滿分。
不行的人,那是真不行,比如我,甚至考過個位數(shù)。
我又一次被許洵口中的「送分題」給難倒了。
「這個類型的題,王老頭講過兩遍,我給你講過三遍。要是還不會,勸你還是放棄數(shù)學吧�!�
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笨蛋。
一股火滋滋往我頭上躥。
「許洵,我生氣了!你不要小瞧人!這道題我今天還一定要解出來!」
半小時后……
許洵湊了過來。
「撲哧,你一怒之下,就寫了個解啊�!�
許洵眼眸一彎,頓生波光粼粼。
這是……
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時間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我大腦一片空白,傻傻地看著他。
許是我的視線太過炙熱,他看了過來。
眼神對視的那一刻,我心虛地別過頭,訕訕地說道:「都說人被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出來,我看數(shù)學恐怕不行。」
我剛說完,許洵低著頭笑得耳根都紅了。
呃……
笑點這么低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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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瑜!這就是你跟我分手的理由嗎?」
傅燃怒氣沖沖地把我桌上的書全部扔到了地上。
他的聲音很大,圖書館的其他人一下子都看了過來。
我瞥了他一眼,語氣刻�。骸冈趺�?病還沒好,醫(yī)院就把你放出來了?」
聽我這么說,他氣不打一處來,又開始瞎叫喚,其他同學都沒法安心學習了。
一旁的許洵開口制止:「傅同學,這是學習的地方,你要是不學就麻煩出去�!�
「呵,學習?你以為會讀點書就能搶我女朋友,就能贏我?
「我家?guī)状说呐�,怎么可能輸給你十年寒窗?未來還不是給我打工!」
又來了,這無腦男人,又開始他的狂妄發(fā)言了。
我起身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十年寒窗,干的就是你三代從商!」
他嘴角揚起一抹譏笑:「哦?這么說來,你是打定主意要跟這個窮光蛋在一起了?」
我不屑歪嘴:「笑死人了,我怎么做,關你什么事?
「怎么?嫌上次受的傷還不夠,這次想斷子絕孫是吧?」
我挑釁地盯著他,惡狠狠地說著這句話。
一想到上次的痛,他立馬就慫了:「夢瑜,我去告訴你父母,你給我等著�!�
哈哈,可笑至極。
扔下這句話,他就夾著尾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