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薛寶添依舊兇狠冷厲,只是如今被斂艷的眸光和殷紅的唇色消減得只剩強撐的氣勢。
閻野人不乖嘴卻甜:“薛爺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這破?子不值錢,你想怎樣就怎樣�!�
緩緩而座的同時,薛寶添輕輕地“嗯”了一聲:“薛爺養(yǎng)的就他媽應該乖點�!�
月掛梢頭,一束清輝。月光將竹影投在了墻上,風似乎息了,影子卻不是靜的,搖曳幌動,緩急隨心,竹葉簌簌作響,似是棉長的愉悅。
“二百塊,快點�!�
一聲粗啞的男音后,影子卻不動了。
“重新說�!�
薛寶添的洱尖被吻了又吻,輕緩的調子磨人心智:“薛爺,快一點,?你。”
……
竹林深處的夜是有些冷的,尤其是在消了汗后。
薛寶添躺在閻野懷里抽煙,既喜歡這個持續(xù)不斷的散熱體,又膈應他的膩膩歪歪。
手腕垂在床沿上,修長的手指松松地夾著煙,懶洋洋的薛寶添有些得意地說:“瞧你剛剛那沒見過世面的熊樣,真是沒眼看�!毕肓讼胗謫�,“薛爺牛逼不?”
沒等來人夸,暖暖的懷抱卻忽然降了溫,閻野翻身而起,讀不出情緒的目光幽幽向他望來,忽然問道:“薛爺舒菔了嗎?”
薛寶添正銜著煙鼓弄,下意識從唇縫溜出兩個字:“漺啊。”話音兒還未落地,就忽然咳嗽了起來,閻野冷眼瞧著著他咳,眸子逐漸暗淡。
剛能說出話,薛寶添就將人一踹:“舒菔個屁,老子直男�!彼R罵咧咧,“無非就是帶帶你這個二貨,讓你以后跟別人時也體面點,你他媽倒是什么話都敢問,舒菔嗎?草,薛爺差點給你繞進去,離我遠點,煩得慌!”
“薛爺帶出來的人,舍得給別人用?”
薛寶添聞言一怔,目光瞄向窗外的竹林:“把你教得好一點去禍害禍害別人,總不能只我一個人受這份罪�!�
“嗯�!遍愐按怪鄄好半晌才應了一聲,“那麻煩薛爺好好教。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和趙小泉簽合同。”
提到趙小泉,薛寶添忽然變得小心翼翼:“我和他簽合同你沒什么意見吧?”
“為什么有意見?”
“你幫我這么多,我也沒說過分你點錢。”
下落的眼瞼緩緩抬起,閻野的眸色暗淡得像撒了一層灰,而那抹晦澀不清中又有冷光閃過,驚得薛寶添汗毛倒豎。
他忙解釋:“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閻野已經很久沒在溫和與冷硬中來回切換了,薛寶添這陣子被他慣上了天,多壞的脾氣閻野也能照單全收,日子一長,便讓薛寶添生出了自己手里握著大小王、四個二,無所畏忌的錯覺。
再次想起了閻野原來王八蛋的模樣,薛寶添趕緊將手里的煙滅了:“弛哥,你聽我解釋,咱倆啥關系啊,談錢就俗了�!�
“咱們倆什么關系?”閻野緩聲問道。
“現(xiàn)在的戰(zhàn)友,未來的哥們,康莊大道上的合作伙伴�!毖毺碛悬c拍馬屁,“等哥把錢找回來,支持你上位,弄死盛嶼那個王八羔子,你來給哥當保鏢,哥絕對不會虧待你。”
“怎么不虧待?”閻野的話里依舊沒什么感情,“可以稅你嗎?”
薛寶添一哽,臟話都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弛哥,你年紀小,總想這些我也理解,但你得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夫妻還有各自飛的時候呢,所以啊要我說,什么關系也比不了咱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他故作豪邁的在閻野肩上錘了兩拳:“以后我們互為助力,兄弟一心,斷什么金銀!”
“哥們?兄弟?合作伙伴?”閻野如兇獸伏擊獵物一樣緩慢湊近,“薛寶添,我剛剛鄵了你半晚,你和我說兄弟一心?”
薛寶添感知到了危險,向后退了半個身位,別開眼:“這荒郊野嶺的,你恤氣方剛,我孤家寡人,咱倆互相幫個忙也說得過去,再說我不還欠你錢呢嗎……”
話只溜出來一半,薛寶添就覺得不妥,這些日子他與閻野相處得不錯,他為了幫自己放棄了巨大的利益,樁樁件件可謂盡心盡力,因而將這份心意落在“錢”或“幸”上,未免太過傷人。
果然,閻野良久未語,映在墻上的影子都顯得異常僵硬寡淡。忽然,他笑了一下,兀自點點頭:“薛爺?shù)拇_是商人,什么事情都算得清清楚楚,好,那今天我也和你算算賬�!�
閻野看過來,薛寶添心里一驚:“算…什么?”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抓住放在了男人結實溫暖的肩上,指復圧上一處圓形的凹陷:“先從這個煙疤開始算吧�!�
閻野伸手拿過薛寶添的煙盒一抖,湊上去將抖出來的煙銜在口中,他點煙時的樣子看起來有點痞氣,無端像了薛寶添七八成。
火光燒過煙絲,最后在夜里只余一點暗紅,閻野被入侯的煙霧嗆得低咳了幾聲后,手指夾著煙抬眼望著震驚的男人:“薛寶添,別躲,燙不到和我一樣的位置,咱們就多來幾次�!�
……
作者有話說:
明天還有。謝謝大家的海星投喂,巨感動,致謝!
第51章
約!
薛寶添坐在游戲機前悶頭抽煙,他腳下或長或短的煙頭不少,引得打掃衛(wèi)生的老婦翻了幾個白眼。
下意識隔著衣服去摸鎖骨下方,盯著由指間緩緩騰起的煙霧,薛寶添又一次想到了昨晚炙烤著自己皮膚的那支香煙,被閻野捏著挺他媽瘆人貼著自己。
吊腳樓的窗子關不嚴,一不小心便讓冷風鉆了進來。
薛寶添打了個哆嗦,脊背緊緊地貼在了墻上,急聲道:“弛哥,我沒因為這個煙疤向你道過謙吧?”他貌似懊悔地一拍腦袋,“看我這人糊涂的,把這么重要的事忘了!我現(xiàn)在鄭重的向你道歉,是哥胡鬧,沒分寸了,等回家哥給你擺酒道歉�!�
剛剛還皎潔的月光此時卻被浮云遮擋,墻上的影子就此暗淡了下來,閻野臉上的神情也在夜色中越發(fā)莫測,只有那支香煙冒出的白霧清晰可見,在一片深色的基調中緩緩升騰。
薛寶添被熏得眼酸,眸中蒙上了一層薄薄霧氣,他又用力擠出了一點眼淚,做出懊悔懇切的樣子。
夜太深,閻野沒看見,又或者看到了也未被打動。
那人捻著煙湊近了一點,話中依舊聽不出喜怒:“薛爺怎么會忘了,上床時不是總會多看兩眼嗎?”他一把按住身體傾斜意欲躲避的薛寶添,“別動,燙偏了薛爺再來一次?”
薛寶添曾用指尖捻滅過香煙,燙,倒也在可以忍受的范圍之內。可此時他鎖骨下方那處羊羔肉似的皮膚被煙頭上的暗火烤著,卻做不到曾經的云淡風輕,繃緊的神經時刻都在緊張著不知何時會忽然而至的凜冽一痛。
薛寶添與閻野認識已近一年,起初斷斷續(xù)續(xù)的聯(lián)系,最近又同居同床了些時日,自然對他了解得七七八八,因而將心一橫,一把抓住了閻野的手腕。
他不再瑟縮,卻也沒有特別囂張,挺罕見的有點講道理的樣子:“弛哥,你身上這煙疤雖說是薛爺燙的,但你回想一下當時的情況,的確也是你自找的,不過你要是想討回去,薛爺也不慫,讓你燙就是了。”
他向前微微探身,圧向暗火:“一個疤而已,我一個大老爺們怕個屁,大不了以后不穿低領衫罷了�!�
薛寶添只要閉上那張罵罵咧咧的嘴,是稱得上性感的。頸項極美,微垂或高揚時奪人目光。
閻野喜歡薛寶添穿低領的衣服,寬寬大大的家居服,松松垮垮的針織衫,坐在地板上喝著啤酒,貓一樣的被陽光照著,只要不說話,就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薛寶添的頸窩和鎖骨閻野總會去嗅嗅親親,他不信閻野會舍得燙一個傷疤上去。
再次向前,果然那煙向后撤了半寸。薛寶添暗自得意,無所顧忌的又向閻野湊了過去。
“弛哥,”他最知道怎么哄閻野,“讓薛爺親一下,給你道個歉行嗎?”
柔軟的嘴唇落在了那處陳疤上,細細密密地吻過,又用佘尖溫柔的掃過。
閻野垂眸看人,良久后終究還是滅了煙,自嘲落寞的眼神逐漸清明,揉了一把掌下的發(fā)絲,溫聲道:“我開玩笑的薛爺,時候不早了,睡吧�!�
閻野一句玩笑,輕飄飄揭過此事,若在往日薛寶添掘地三尺也會將人埋得瓷實,可今日他卻沒敢炸廟,乖乖任人摟著,閉著眼睛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事。
更深的夜里,月亮也不露頭。閻野平穩(wěn)的呼吸近在咫尺,薛寶添側身背對著他解鎖了手機,窄長的光線中,男人一臉困惑,猶豫地檢索:直男被迫和男人尚床為什么會有筷感?
“草!深柜?滾她媽犢子!”他罵后又趕緊去看閻野,見人還睡著長舒了一口氣,又換了檢索詞:直男和男人尚床舒服是正�,F(xiàn)象吧?
瞳眸中滑過密密麻麻的文字,薛寶添蒙著被子小聲罵:“這他媽是用2B鉛筆回答的問題吧?”
壓著音量罵人賊他媽累,薛寶添掀開被子時氣喘吁吁。他在夜色中出了會兒神,目光從困惑到迷茫,最終較勁兒似的從手機中翻出了收藏已久的顏色電影。
條順盤亮,波濤兇涌,薛寶添卻磋著自己有點著急。
死寂的夜里,竹床忽然吱呀一響,閻野翻了個身,將后背留給了薛寶添。
心虛地收了手機,薛寶添又揪了一把自己,默默嘟囔了一句“怎么搞的”?
香煙燃盡,燙了手指,薛寶添如今對這種熾熱的感覺異常敏感,忽然回神,“草”了一聲。
扔了煙,聽到有人問他:“帥哥,這游戲你玩好幾天了,這么好玩?”
帶著口音的普通話嬌滴滴的,薛寶添轉頭看了一個年輕女孩兒以極為風晴的姿勢站在游戲機旁。
“帥哥你哪里人��?以前怎么沒見過你?”
這話讓薛寶添生出戒心,他微笑著望過去,公子哥似的散漫道:“大城市待煩了,過來小住一段時間�!�
“我懂�!迸盒χf,“來給心情放個假。”
女孩兒緩緩趴在游戲機上,拿出了貼滿亮鉆的手機,送到薛寶添面前,挑了挑細眉:“加個微信,寂寞了約一下�!�
薛寶添一怔,手指驀地勾緊,下意識瞥了一眼馬路對面坐著的閻野,見他仍舊背對著自己與人下棋,才緩緩舒了口氣。
“不加?”等了一會兒女孩兒看起來有點生氣,“那算了�!�
“……”薛寶添又沉默了一會兒,在女孩收起手機之前,驟然叫住她,“我加�!�
旅館的門被推開,一個年輕女孩滿臉不悅的從里面走出來,余光一掃嚇了一跳,用蹩腳的普通話問:“帥哥,你蹲這里干嘛,我在里面等你很久了,還以為你不來了。”
薛寶添順著墻根站起來,低低罵了聲自己,萬花叢中過的瑞祥太子爺,什么時候約個炮都這樣畏首畏尾了。
他松肩落胯故作瀟灑:“跟這抽根煙,走吧進屋�!�
旅館的門緩緩關上,將繁雜喧囂與曖昧芶扯隔成了兩個世界……
作者有話說:
三次元有點忙,這幾天有點少,鐵子們見諒啊,明天休息一天,短短拜別。
第52章
熱籠包
房間鑰匙被隨意扔在桌上,高跟鞋在地板上輕踏了幾下,女孩兒走到床邊,反身坐下,雙臂后撐,腳尖繃直前伸,身姿曼妙。
“我剛才洗過澡了,帥哥你洗嗎?”
薛寶添步子邁得有點散,走一步似乎要退半步,磨磨蹭蹭地坐在沙發(fā)上,向來伶俐的口齒如今卻不怎么利索:“…來時洗過了�!�
女孩斜挎著背包,從肩上取下時碰到了一側耳環(huán),環(huán)佩叮當,閃著亮晶晶的光芒。她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那我們…開始?”
薛寶添瞧著那處被手掌按得微微塌陷的軟鋪,指尖勾了勾布藝沙發(fā)上脫線的套子:“不急,聊會天,你是少數(shù)民族?”
女孩兒嘖了一聲,有點不耐煩:“漢族,十幾歲時跟親屬過來這邊�!焙裰氐难劢薹�,“帥哥喜歡事先培養(yǎng)感情?”
“啊,算吧�!毖毺韽目诖忻鰺�,夾在手里抬了抬,“我見你抽過,知道你不會介意�!�
他將煙向前一送:“來一根?”
女孩兒扁扁嘴接過煙,看了一眼牌子,眼角一挑露出些不屑的神情。
重重過了口煙,薛寶添神思略定,將心里那點不自在往旁邊一放,翹起二郎腿開始孔雀開屏:“哥們以前也不抽這個,你大可以往最好的上面想,你啊,運氣差點,沒趕上哥好時候�!�
女孩兒擒著煙不走心地“唔”了一聲:“那真可惜了�!�
見她不信,薛寶添來勁了,偏咬著煙翻出手機,一招手:“來,看看哥們以前的戰(zhàn)績,夜總會連續(xù)三年消費最高,金牌VIP�!�
女孩兒慢悠悠走過去坐在沙發(fā)扶手上,躬身看向手機屏幕:“這是消費多少錢�。俊�
涂著豆蔻的手指隔空點著阿拉伯數(shù)字后面的小數(shù)點,點完又“唔”了一聲,將手臂圧在薛寶添的肩上,不太在意的點點頭:“還行�!�
“寶貝兒,你這是見過多大的世面�。俊毖毺碛悬c驚訝,“今兒哥們還真是走了眼了�!�
女孩兒琢磨了一下,恍悟一般摘了煙問:“你這是人名幣��?”
“不然呢?”
“隔壁就是越南,我還以為是越南盾,抱歉啊,習慣了帥哥。”
薛寶添笑著收了手機,將肩上的手臂拂開:“不用抱歉,都是以前的風光了�!彼Я颂郑艾F(xiàn)在哥只能抽這個。”
“風光不風光,都要享受生活�!迸簻缌藷煟蜓毺砭従徔拷�,“哥,感情增進完了嗎?咱們開始吧�!�
“等等等等�!毖毺碓谏嘲l(fā)中側身,拉開與女孩兒的距離,“你多大?成年了吧?”
這話問得人挺高興,女孩兒攏一下發(fā)絲說:“21,過了年22�!�
和閻野同歲。
薛寶添心里一抖,草,怎么想到他了,他趕緊將香煙往嘴里塞,穩(wěn)了穩(wěn)心神,把閻野的名字拋出腦外,又問,“沒老公或者男朋友吧?缺德事我可不干�!�
女孩兒咯咯笑了起來:“哥,我覺得你還挺逗的。沒有,沒老公,也沒有男朋友,不過你要是想聽,我一會兒叫給你聽啊。”
她開始解衣服的扣子,學著薛寶添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呢哥,有沒有讓我做第三者��?”
雙腳向后一收,脊背瞬間僵直,薛寶添的心臟像被閻野的手勁兒重重抽了個巴掌。
女孩兒見他神色異常,挑著扣子的指尖一頓:“真讓我說中了?”她笑道,“放心,我沒那么多負罪感,生活嗎過得開心就好了。”
解開了衣領的扣子,她雙手攥著衣服的下緣向上拉,還沒全拉上來就又被拽了下去。
“寶貝兒,別急別急�!毖毺硪е鵁熾p手死死攥著她的衣角,“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女孩兒無語至極:“想什么?”
想他有沒有要求過閻野不能在外沾花惹草?薛寶添為人一般,和閻野也算不得什么正經關系,但如果曾經要求過人家不能胡搞,可自己又先東拉西扯,便有些不講道義了。
薛寶添尋思了半天,依稀有點印象,原話倒是忘了,只記得自己應該牙尖嘴利的警告過閻野,兩人存續(xù)期間,他不能打了自己的臉。
“帥哥,你倒是想好沒有?”女孩兒又從薛寶添的煙盒里翻出一根煙送到嘴里,按下打火機的同時吊著眼睛譏諷,“要不是看你長得好,就你這窩囊勁兒,姐妹兒早就撤了�!�
見薛寶添依舊垂著眸子不說話,她挎上背包罵了句聽不懂的方言,轉身就走。
“熱籠包,媽的日款�!保ㄉ当�,神經兮兮)
還未走到門口,身后的男人終于出聲:“誒,等等�!�
薛寶添滅了煙,眼神飄忽,有些難以啟齒:“寶貝兒,你給我…看看…匈唄。”
女孩兒轉頭蹙眉瞧他:“什么?”
薛寶添指指她的上圍:“我看一眼。”放在沙發(fā)上的手指一根一根卷曲,“看一眼就行�!�
女孩兒身經百戰(zhàn),頓時了然,目光向下,落在薛寶添那處:“不行�。磕锌眉膊�?把我當成實驗田了?”
她夾著煙一步步走回來,俯身扶住沙發(fā)扶手:“帥哥,有本事就約,沒本事就別浪費別人時間,這個道理懂不懂?”
薛寶添從不和女人散脾氣,又自知理虧,只能尷尬地點點頭:“知道,我的錯�!�
這幾天夜里薛寶添又努力過幾次,女神換了一沓,自己的東西都他媽快揪禿了,也沒成功一次。閻野最近更年期提前,對人愛答不理的,但只要他在自己身上舞扎幾把,薛寶添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就他媽蠢蠢欲動。
思來想去,他找到一個因由,隔著屏幕終究沒有真實性,還得親眼一見才會重振雄風。因而薛寶添將心一橫,對女孩兒說:“要不…我給你錢,你讓我…看一眼?”
女孩兒笑了一下,輕吸一口香煙:“把我當成賣的了?帥哥,姐們稅人無數(shù),但不賣!”
隨著唇上的動作,香煙向后燒了一截,煙頭上隱隱的暗火在陽光中雖不顯眼,但依舊讓薛寶添表情一僵,向后挪了挪身體。
“怕這個?”女孩兒抓住了他一瞬間的表情,摘了煙捏在手里緩緩湊近薛寶添,有些玩笑的意思,“帥哥,燙一下,我讓你看匈怎么樣?”
薛寶添迅速用手去擋那煙,倒也不是慫了,閻野都沒舍得,別人憑什么?再說自己的身上要是被別人燙出了煙疤,一會兒姓閻一會兒姓張那犢子非得剝了自己的皮不可!
女孩兒身體和煙蒂越圧越近,薛寶添擎著她夾煙的手,緩言道:“寶貝兒,注意點分寸,別讓哥傷了你�!�
煙蒂近在咫尺,女孩兒的呼吸就在洱側,薛寶添的話音兒還沒落,旅館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砰的一聲踹開了!
作者有話說:
后面的差不多寫完了,在修,要不凌晨放出來?
二更
彎了也滾!
不算結實的門板撞到墻上發(fā)出震顫的回響,薛寶添和女孩一驚,同時看向門口。
旅館陰暗,走廊無光,但只是一個暗沉沉的人影,薛寶添就立刻認出了來人。
閻野!
身子向前微壓,由暗至明,門外站著的男人緩緩入眼。
極為冷峻的一張臉,面沉如水,眉眼間鋒利迫人,眸光肅殺,微抿著的唇角壓得平直,表情不似憤怒,更趨近于冷漠。
向來好脾性的男人,常用溫和的笑意消減五官自帶的鋒利,如今收了笑,便不由得讓人心生畏懼。
緩步而行,踏入房間,室內的空氣仿佛隨著落腳的那一刻變得緊張起來。隨時都能迸發(fā)出驚人力量的雙手松松地垂在身側,青筋宊起,似乎已經蓄力。
閻野微微傾斜肩膀,一個黑色背包從他肩頭滑下,順著手臂,被右手握住。將包隨意放在了腳下,他直起身體,看向沙發(fā)上姿勢曖昧的兩人。
瞧瞧女孩兒,看看那支煙,最終將目光投向薛寶添,靜默地對視了片刻,他垂下眸子,切斷視線,回手,關了門。
草,是他媽閻野!
關門的聲響,終于讓薛寶添清醒過來!他迅速打掉了女孩兒手里的煙,從沙發(fā)的另一側起身,慌忙道:“閻野,你聽我解釋�!�
女孩兒也站直身體,慢慢收了眼中的震驚,露骨的目光在閻野身上來回打量,用肩膀撞了撞薛寶添,截了他的話:“哥,這人誰�。坑心锌脝栴}嗎?沒有的話可以介紹我們認識嗎?”
薛寶添板著她的肩膀往外推:“寶貝兒,你可別添亂了,走吧,快回家。”
推推搡搡間,那扇破門又被人推開,聽到了巨大聲響的老板站在門外,一臉憤怒地看著破碎的門鎖。
還未等他責難,閻野便緩步上前,先將女孩兒推出了房間,又溫和看向老板:“這個門我會按價值的三倍賠償,麻煩您現(xiàn)在幫我送一些膠帶來,這房我還用,門我先膠一下�!�
此時的閻野話雖溫和,眼中的寒意卻也一目了然,誰都能看出身高體健的閻野不是善茬,老板哽了一下,轉頭去拿膠帶。
被推出房間的女孩沒走,靠在墻壁上一直瞄著閻野線條流暢的肌肉。她從自己口袋里翻出女士香煙,彈出一根送到閻野面前:“抽嗎,帥哥?”又向室內努努嘴,腦補道,“替你姐來捉尖?你姐夫可沒和我說他有家室,我有道德的,絕不破壞別人家庭,你沒家室吧,要不咱倆加個微信?”
閻野乜了一眼那煙,沒接,輕輕向女孩兒探身,將沒有一絲起伏的聲音送入她的耳中:“我有家室,里面那個就是,是來捉尖的,為我自己�!�
女孩兒的眼睛逐漸瞪大,
香煙從唇間掉落,好半晌才明白了閻野話中的意思。
“曰膿包�。ㄉ饭P)”她頓時怒了,一把推開閻野沖進房間,“你個基佬也出來約!”
剛剛還斜挎在女孩兒肩上的背包,如今一下下落在薛寶添身上,閻野冷眼瞧著,沉默不語。
薛寶添向來不與女人動手,一把抓住背包帶子,咬著牙齦沉聲:“你聽我說,我是…”
“是什么?我問你,你和他打過啵沒?上過床沒?”女孩兒指著一直冷眼旁觀的閻野,見薛寶添心虛地一怔,她奪回背包狠狠一砸,“騙子,你這個曰膿包!”
出過了氣,她轉身離開,路過閻野時煽風點火:“他剛才要看我匈,還叫我寶貝兒,去,鄵死他!”
瑞祥的太子爺什么時候受過這份窩囊氣,媽的,不與女斗的規(guī)矩立娘的早了!
“老子直男!”
薛寶添還想再分辨幾句,卻見閻野輕飄飄投來一眼,他頓時想到自己的處境,生生將火氣咽回肚子,開始示弱討好:“閻野,到飯點了,你餓了吧,走,回去我向民宿老板借一下廚房,給你做點吃的�!�
“不急�!遍愐熬従応P上旅館的門,撕拉一聲抻開膠帶,將門板與門框粘合在一起。
薛寶添指節(jié)一僵,虛聲問:“你粘這破門干什么啊,咱們還得回家呢�!�
打著十字花,閻野將門牢牢粘住,轉過身看向薛寶添,淡聲到:“薛爺有什么難于啟齒的男棵�。课�?guī)湍阒沃卧趺礃�?�?br />
他一步步向前,薛寶添一步步后退,最終鞋跟磕在了沙發(fā)上,退無可退。
“不用,我沒什么病,就是餓了,咱們去吃你愛吃的菌子鍋怎么樣?”
閻野還在緩步壓近,邊走邊說:“我不愛吃菌子鍋,是因為你愛吃,我才表現(xiàn)得很喜歡�!彼镜窖毺淼拿媲�,將人向沙發(fā)中輕輕一推,學著剛剛女孩兒的樣子,扶著沙發(fā)?體下圧,一連問了幾個問題:“喜歡在沙發(fā)上…治病?她為什么要用煙燙你?煙疤是薛爺繞不開晴趣是嗎?”
閻野身材偉健,威壓過來的時候,氣勢比剛剛的女孩兒凌厲危險太多,薛寶添此時的呼吸都變得短促,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重,他馬上換了稱呼。
“弛哥,我和剛剛那女的,什么也沒做,她幾次想脫衣服我都沒讓�!彼笊铮瑢熘愐皭勐牭恼f,“再說,我現(xiàn)在身邊有你,長得好、身體棒,崾跟上了發(fā)條似的,我還哪有心思和體力想別的�!�
閻野聽了面色并無改觀,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了薛寶添的對面,微微抬頭,目光沉穩(wěn)冷漠,輕抿的唇角看起來克制又隱忍,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只是少了溫和與寵溺:“那我問你,薛寶添你和那個女人來這里是要做什么?”
“我……”薛寶添一時尋不到合適的借口,心中暗忖:媽的,這話說不說都是死,還不如閉嘴不說。
閻野的目光又沉又冷,幽深的眸底涌動著薛寶添看不懂的情緒。終于,一直緊抿的唇角勾起清淺的弧度,他笑著說:“薛寶添,我有時就是太慣著你了。”
撕拉一聲,他再次扯開膠帶,將薛寶添的右手驟然壓在木質沙發(fā)扶手上,在對面人驚詫的目光中,用膠帶將手腕與扶手一圈圈纏了起來!
“閻野,你干什么!”薛寶添慌忙用左手去阻止,卻被閻野騰出的一手控制住,壓在了另一側的扶手上。
薛寶添根本不是閻野的對手,膠帶又膠了幾圈,兩只手都被捆了個結結實實。
“臥槽,閻野你這是要干什么!”薛寶添做著無謂的掙扎,“你他媽是不是瘋了?草尼瑪,你捆我干什么?!”
見閻野充耳不聞,遇映就慫的薛寶添只能伏低做�。骸俺诟纾宜麐屽e了,你饒我一回,下回我要是再犯渾隨你處置行不行?”
閻野不理,手里轉動著膠帶瞄著他的腳腕。
薛寶添終于看清自己任人宰割的處境,他知道今天左右是躲不過艾草這一劫了,便縮起腳好聲為自己爭取待遇:“弛哥,咱們去床上,不用你捆,我今天隨你。”
閻野利落地搖了一下頭,冷眼笑著:“今天不鄵你,剛剛那個女孩兒不是說薛爺有些難以出口的隱疾嗎,我給薛爺瞧瞧,看看能不能治好�!�
“別聽她胡說…唔,閻野!唔!”
好看的雙唇被膠帶一點一點封合,薛寶添怒目看著一臉冷漠的男人。
“薛寶添,你好吵�!遍愐案糁”〉哪z帶吻了一下柔軟的嘴唇,“現(xiàn)在安靜了,我們可以治病了�!�
目光驟然一凜,閻野雙手扣著薛寶添的?體向下一拉,沙發(fā)上的人一下子半躺半坐,露出了只可意會的重要位置。
手指一挑,啦鏈滑開,布料窸窸窣窣幾聲,薛寶添便直觀地感受到了空氣的溫度。
精米漫頭微微戰(zhàn)抖,閻野伸手拍了拍:“別緊張薛爺,治病而已�!�
他從薛寶添的口袋里拿出手機,熟門熟路的找到視頻,輕輕一點,便是一片波濤匈涌。
看著薛寶添猛然瞪大的眼睛,閻野板著他的下頜強廹他看向屏幕,冷聲道:“直男,今天你看著這個,給我?出來,要是出不來,我們就想點別的辦法。”
薛寶添驚恐的搖了搖頭,閻野又去貼他的嘴唇,低沉的聲音類似威脅:“薛爺不是喜歡看嗎,今天就看個夠吧�!�
不顧薛寶添眼底隱隱翻騰的怒火,手機被強硬地送到了他的面前。伊伊呀呀,亨亨嘿嘿,進度條在慢慢向后移動,白誮誮的薛寶添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