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蘇大伴卻在這時匆匆趕來:“商大將軍留步,陛下請您單獨進(jìn)去。”
商天昊聞言一愣,對葉卓昀幾人點點頭,大步返回去。
“蘇公公,”葉卓昀道:“皇上沒有宣我嗎?”
有什么事需得找商天昊一個武將,卻不需要自己這個戶部尚書?最近也沒有哪里還需要打仗啊。
“并沒有,今兒個的事,恭喜葉尚書和幾位大人了�!碧K大伴對著幾人一禮。
既然沒自己的事,葉卓昀也不糾結(jié),繼續(xù)跟其他幾人商量起擺筵席的事。
很快,幾人定下今晚便在陶然居擺筵。
有葉卓昀這個戶部尚書在,連邀請的人都很快定下了。
只到了祁國公府這,幾人都有些猶豫。
葉卓昀蹙眉,他是很不想請國公府其他人的,但單獨請慶寧公主一位女眷,似乎也不好。
“單獨請慶寧公主好了!”裴令遠(yuǎn)道:“那祁書羨我原本瞧著是個好的,沒想到一點種都沒有,任由老子娘欺負(fù)自己媳婦�!�
“行,那就按裴將軍說的。”葉卓昀定下。
傍晚,四府請柬送入憑欄居。
盛知婉換上一身靛青色裙裳讓岸芷去吩咐管家備車。
得知她要晚上出府,管家很為難。
“公主要出去,不若先去跟世子說一說,安排幾個會功夫的侍衛(wèi)跟著?”
盛知婉道:“不必,這次跟上次不同,本宮在城內(nèi)參加葉尚書、裴將軍幾家的筵席,不出城門�!�
管家無奈,只得一邊為盛知婉備馬車,一邊讓人去稟報祁書羨。
祁書羨正在書房。
聽了管家的話,當(dāng)即臉色一黑,大步而來,將盛知婉堵在門口。
“下來!不許去!”祁書羨伸手就要去扯盛知婉。
盛知婉閃身避開。
“世子什么意思?難道我連出府的自由都沒有?”
祁書羨:“你知不知道府中沒有收到帖子?”
“可我收到了�!�
“沒有給府中帖子,卻給了你帖子,只請夫人,卻不請夫君,到哪也沒有這樣的道理,你若是今天去了,便是給國公府抹黑,讓國公府的臉面往哪里放?”
“國公府的臉面可不是我抹黑的,”盛知婉冷笑,“將我堵在門外,逼我效仿前朝,就連有人作證都一口咬定個我不清白的,難道不是你們?”
“一碼歸一碼,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你又何必揪著不放?”
“世子能過去,我過不去!”盛知婉不看他,直接對張大道:“出府!”
“不許出府!”祁書羨厲喝。
張大看看他,又看看盛知婉。
而后一咬牙:“世子,小人的命是公主救下來的,要打要罰,等小人回來再領(lǐng)。”
張大說罷,一甩馬鞭。
祁書羨連忙躲閃,眼睜睜看著馬車從自己身邊駛走。
盛知婉撩開車簾看到他黑沉的臉色,心情愉悅極了,高聲道,“張大,不必怕,你是公主我的銀子買來的,你的身契在我手中,他祁國公府的人可沒有資格罰你!”
聲音遙遙傳入祁書羨耳中。
他氣得雙拳緊攥,火氣蹭蹭往上竄,但到得最后,卻也只能化為一拳狠狠砸在身旁的墻上。
第71章:路過的狗都不放過
文汐院,崔氏氣得將藥碗掃落在地。
“反了!真是反了!小賤蹄子,誰知道她是不是趁機跟什么不三不四的鬼混了,不知廉恥的東西!”
祁書羨恰巧進(jìn)來。
聽到這句,心中很不舒服,“母親慎言!”
“你到現(xiàn)在還護(hù)著?我本也以為她是個好的,可你瞧瞧她近來做的事,如今居然一個女眷大晚上去什么筵席!成何體統(tǒng),成何體統(tǒng)��!”
“更何況要不是她盛知婉,陛下的嘉獎怎么會落到那幾個紈绔頭上?明明你馬上就要去剿匪,臨了,卻被幾個紈绔搶了先!”
崔氏越想越覺得盛知婉就是來克自己的。
祁書羨聞言沒再說話。
事實上,今日早朝陛下嘉獎了商行聿五人,又何嘗不是在暗指他辦事不力。
四府合辦的筵席著實熱鬧。
盛知婉到的時候,還以為誰家的公子在成婚,門外的流水席一茬接著一茬,就連路過的乞丐,都能在特設(shè)的窗口領(lǐng)到一塊肉酥餅。
窗口外此時已排了長長的隊伍。
往日沉穩(wěn)的葉尚書喝得臉色通紅,大著嘴巴拽葉榮站在門口跟旁人介紹。
饒是葉榮臉皮厚,此時臉上的笑都忍不住僵硬。
其他幾人也不遑多讓,被自家爹揪著這桌那桌輪著敬酒。
因此,反倒讓盛知婉一眼看到大片鋪陳開的熱鬧中,那個獨自喝酒吃菜的身影。
一身云紋玄錦,長發(fā)如墨束于身后,眼眸平淡,冷冽俊美的五官又有種無法忽視的邪氣和凜冽。
許是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下一瞬,冷淡的眸子倏忽看過來。
爍爍星辰,似都落入其中。
盛知婉入了座,韓夫人也來了,雖不像是其他夫人都是作為家眷陪同,但兩人坐在一處,倒也不突兀。
酒至酣處,葉卓昀、裴令遠(yuǎn)幾人親自過來斟酒。
滿滿一杯飲下,葉卓昀打了個酒嗝:“慶寧公主,以往人人都道我兒葉榮紈绔無能,老夫也以為這兒子廢了,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我老葉家三代文臣,到老夫這居然出了個將才,哈哈,十幾人對二百多山匪,還勝了!”
“嗝!還救出了公主,公主您給說說,我兒葉榮,是不是將才?”
“爹”葉榮捂臉。
到別人面前嘚瑟也就算了,可他爹居然嘚瑟到慶寧公主跟韓夫人跟前
其他人不知道那晚的情況,這倆人可是清清楚楚。
什么救出了公主?明明是人家公主自己逃出來的。
現(xiàn)在他爹居然問到當(dāng)事人頭上。
葉榮尷尬歸尷尬,更怕的是慶寧公主當(dāng)眾說穿。
畢竟有生以來,這還是葉榮第一次見到父親如此為自己高興自豪。
“葉尚書說的是,葉公子同其他幾位公子,有情有義,有勇有謀,都是咱們晟國未來的棟梁之材�!笔⒅褚才e起酒杯,笑著道。
葉榮:“”
葉榮感激的視線回望過去,卻見盛知婉眼中沒有一絲輕慢,她言語鄭重,神態(tài)認(rèn)真,似乎字字句句都是發(fā)自肺腑之言。
葉榮忍不住眨眨眼,這一瞬,幾乎懷疑是自己的記憶出了偏差?
難道,當(dāng)真是自己幾人救了慶寧公主?
難道,他葉榮真的是什么棟梁之材?
以前那些紈绔名稱,不過是因沒找對方向、沒有機會發(fā)揮實力罷了?!
不止是他,裴玉安、陳寶靖、周玉崢三人也都在這場宴會上,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自信豪情、眾星拱月。
眼瞅著自家長輩眼中的自豪,其他人看向他們的目光也不再帶著鄙夷,甚至,還有些會說話的官員,言明要讓自家兒子向著幾人學(xué)習(xí)
這種與眾不同的感覺,跟從前那些不屑、閃躲、厭惡、畏懼都太不一樣了。
這感覺怎么說呢?
太他娘的過癮了!
這一場筵席,賓主盡歡,到得最后,甚至連門口路過的流浪狗都被裴將軍給生拉硬拽進(jìn)來,強塞了塊肉才肯放過。
盛知婉也難以避免小酌了幾杯,瓷玉般的肌膚染上緋紅。
一道玄色身影不知何時到了面前,“公主,時候不早,您該回府了�!�
盛知婉被筵席上的熱鬧感染,一時竟多飲了幾杯,忘了時間,如今被他提醒方才恍然記起,連忙起身,身子微微踉蹌了一下。
韓夫人有些憂心:“公主似乎醉了?我看公主來的時候沒有帶侍衛(wèi),不若將韓府的侍衛(wèi)先借給公主護(hù)送您回去?”
盛知婉正要應(yīng)下道謝。
商行聿道:“無妨,在下回府正好與公主同路。”
“這”韓夫人視線在商行聿臉上停了一瞬,還是道:“那就勞煩商二公子照護(hù)好公主,務(wù)必等公主入府再離開。”
“在下記著了�!�
第72章:你舍得?
秋夜寒涼。
盛知婉甫一出陶然居,纖弱的身體便打了個寒顫。
岸芷正有些后悔沒將披風(fēng)帶上,就見一道黑色的衣角拂過她落到盛知婉身上。
“這”岸芷蹙眉想要拒絕。
盛知婉已半闔半閉著眸子,下意識將披風(fēng)攏緊,整個人縮在其中。
岸芷見此原本要說的話吞了回去,罷了,沒什么比公主的身體重要,“既如此,就謝過商二公子了�!�
上了馬車,盛知婉醉酒后的反應(yīng)就同孩子一般,安靜地縮在角落里睡著。
直到回到祁國公府,商行聿要告辭,她也只懶懶抬了下眼,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岸芷只得道:“商二公子,這披風(fēng)等到改日再還如何?”
“自然無不可�!�
說罷,直看到馬車入府,就連車轍攆動的聲音都沒了,這才轉(zhuǎn)身,消失在月色中。
祁書羨一直未睡。
聽聞盛知婉回府的消息,第一時間便來找她興師問罪。
誰知到了憑欄居,迎接他的卻是一片安靜。
院子里的小丫鬟們輕手輕腳將用過的熱水撤下,見到他,也只是壓低了聲音行禮,生怕驚擾到誰。
祁書羨當(dāng)即眉頭一擰,“盛知婉呢?”
說著,正要推門。
門卻在這時打開,岸芷汀蘭行禮攔在前頭:“世子,公主方才才回來,累極了,已經(jīng)休息,您若有事,不若等到明日再”
“讓開!”祁書羨心中怒極。
自己還在等著她沒睡,她倒好,居然先睡下了!
“世子”岸芷汀蘭還要再攔。
祁書羨已不管不顧推門進(jìn)去。
盛知婉聽到動靜,朦朦朧朧睜開眼,昏昏光影撒在她玉嫩的脖頸和鎖骨上,臉頰帶著一抹醉酒后的潮紅,溫軟馨淡的香氣從衾被中傳來。
那恍惚瀲滟的眸,更帶著一種別樣的嫵媚。
祁書羨氣怒的眸子忽然黯了黯。
整個人有種口干舌燥的感覺。
他上前一步道:“盛知婉,你不是說我們還未有夫妻之實嗎?今日,我便成全你!”
說著,在盛知婉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將她整個撈起。
盛知婉原本剩下的丁點酒意徹底消失無蹤,幾乎瞬間,整個人渾身汗毛豎起!
“祁書羨!你做什么,放開我!”
“不放!我們是夫妻�!�
祁書羨原本只是氣極了,如今真將人撈在手臂中,感受著那柔軟得幾乎一折就斷的腰肢,眼前白得幾乎透明的耳垂,眼眸深處火苗不斷躥升著。
任由盛知婉在他身上掙扎著。
他是男子,還是武將,武功不俗,盛知婉的抓撓踢打反而激發(fā)了心中的欲望。
“放開我!祁書羨你混蛋!放開我!”
“不放!”
“盛知婉,是你在人前說跟我未有夫妻之實的,你不是覺得可憐、覺得委屈嗎?如今,我便讓你不再可憐!不再委屈�!�
“你不是嫉妒孟央有孕?我也可以給你一個孩子!”
男人說著,一只手像鐵鉗一般狠狠鉗制住盛知婉,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裳。
緋色里裳瞬間被扯落,露出瑩潤雪白的肩膀。
然而就在他還想繼續(xù)下去時,盛知婉冷不丁一只手從他的掌控中掙脫出來,而后積蓄力量,狠狠一巴掌對著男人的臉上扇下!
“啪”
祁書羨來不及躲閃,左臉被這一巴掌硬生生打了正著。
盛知婉當(dāng)真是用盡全身力氣。
一巴掌落下,自己掌心也跟著生疼。
祁書羨嘴角被打出血沫,但此刻竟不覺得疼,反而下腹傳來的層層熱意,讓他低身將女子死死壓住。
祁書羨的臉就貼在盛知婉上方。
如此近的距離,更讓他看到這個女人艷麗到極致的面容,毫無瑕疵的肌膚在幽靜的房內(nèi),仿佛任人采擷的瓷器。
“當(dāng)初哭著喊著絕食也要嫁給我的人難道不是你?恨我新婚夜不與你同房,恨我碰了別的女人,如今我彌補給你,你又裝什么?”
“不過沒關(guān)系,你既然是我的妻子,這輩子便都是我的妻子!”
祁書羨俯下身,想要去親吻盛知婉殷紅的唇。
然而還未等他靠近,一只冰冷的匕首緊緊抵在他喉結(jié)上。
“祁書羨,你再繼續(xù),我不介意讓你當(dāng)?shù)谝粋死在床上的男人!”盛知婉咬牙。
“呵,你舍得?”
祁書羨冷笑,自然不信盛知婉會傷自己。
她鬧出的這些事,樁樁件件,不就是因為孟央在同自己置氣,若不是因為愛極了他,在意極了他,她又何必鬧出這些來?
第73章:大可以試試
思及此,垂眸對上女子倔強的面容,反而徹底撩撥起身為男子的征服欲,他根本不在意抵在喉間的匕首,大手一伸,扯住盛知婉腰間的束帶
然而下一瞬
脖頸一涼,一股痛感后知后覺傳來。
祁書羨握著束帶的手僵住,一滴血從脖頸的傷口涌出來。
盛知婉聲音冰冷:“舍不舍得,你大可以試試!”
“你敢謀殺親夫?”祁書羨望向她。
盛知婉抿唇不語,但是毫不退卻的匕首卻已經(jīng)給出答案。
“你為什么總是這樣計較?孟央只是個農(nóng)女,就算她有了孩子,也萬萬越不過你,你為何非要揪著這件事不肯放!”
“別人用過的東西,我嫌臟。”
“可我是你的夫君!這輩子,難道你就只因我碰了孟央,要永遠(yuǎn)守活寡嗎?盛知婉,你看看京城其他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我們之間的那些美好難道你都忘記了嗎?為什么不能像是從前那樣?”
“我可以不在乎你之前的任性,也會勸說母親不要怪你,我們和好好不好?你不喜歡養(yǎng)別人的孩子就不養(yǎng),讓她自己養(yǎng),我們也可以重新生屬于自己的孩子”祁書羨深情中帶著哀痛。
盛知婉道:“我為何要跟其他人比,我只知道我要的男人一生一世只能有我一個!從前那些記憶的確美好,但那是因為我好,而不是你,我的愛給誰那段記憶都會好,不是嗎?”
盛知婉手中的匕首又往前送了半分。
祁書羨身體頓了頓,卻不得不起身。
盛知婉終于得到自由,立即將衣服拉上,毫不猶豫地跳下床,拉開房門:“世子,請吧!”
祁書羨臉上終于露出惱怒:“你非要將我們之前的情誼消耗干凈才罷休嗎?”
“無論如何我不可能和離的,沒我的同意,你這輩子難道一直守活寡?”
“我和孟央只是意外,天地為誓,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哪怕同樣的事再發(fā)生,我寧死也不會負(fù)你,如此你還要繼續(xù)執(zhí)拗下去嗎?”
“我的話,從不收回!”
“好好!”祁書羨看著這樣的盛知婉,終究一甩袖子,大步離去。
“盛知婉,你最好不要求著我過來!”
“公主!公主您沒事吧?”祁書羨剛離開,岸芷汀蘭就急匆匆從外頭闖進(jìn)來。
二人其實一直都在門外,只是被祁書羨的暗衛(wèi)攔住,才不能進(jìn)來。
“公主您沒事吧?”看到盛知婉手中帶血的匕首,岸芷一驚。
汀蘭連忙去查看盛知婉身上的傷,還好用了金創(chuàng)凝膚露,她背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大半,否則盛知婉今晚也不會喝酒。
“無妨。”盛知婉脫力一般將匕首丟在地上。
等徹底緩過神,她忽然道:“許久未見浣竹,她如今如何了?”
岸芷聞言立即將浣竹如今的處境說來。
自從知道浣竹心中對世子存著的心思,汀蘭便也沒再私下讓人照顧浣竹,是以,浣竹這陣子是真真正正當(dāng)了一個涮洗恭桶的丫鬟。
“明日一早,讓她收拾干凈,過來見我�!�
“是�!卑盾瞥鋈髟�。
盛知婉又讓汀蘭為自己研墨,不過片刻,便將一個公子與丫鬟的故事寫了出來。
汀蘭是認(rèn)得字的,盛知婉將寫完的書冊遞給她,“先看看,明日浣竹來了,你就按照這上面的內(nèi)容給本宮講�!�
“是�!蓖√m翻開書冊看了幾眼,然后,整張小臉迅速漲紅,抓著書冊的手丟開不是,抓住更不是,“這這、公主您怎么能寫這樣的故事?”還要聽
這要是傳出去,外頭會怎樣編排公主?
“無妨,讓你講你就講。”
是以,當(dāng)次日浣竹得到消息,興沖沖收拾完過來見盛知婉的時候,便見她軟軟斜靠在榻上,烏黑的發(fā)鴉羽一般鋪陳開,仿佛上好的絲綢,閃爍著光澤。
而汀蘭站在身側(cè)為她講話本子,故事正讀到府中第一貌美的丫鬟杏桃偶遇世子的橋段。
“公主,奴婢知錯了!”浣竹跪下。
盛知婉仿佛未聽到。
浣竹也依舊沒有起身,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教訓(xùn),她到底認(rèn)清了些自己的身份,丫鬟就是丫鬟,哪怕是從宮中出來,哪怕自小跟著公主又如何。
只要惹怒了主子,主子一個命令,便能輕易讓她再無翻身之日。
浣竹安安靜靜跪在地上。
房內(nèi)極靜,只有汀蘭講話本子的聲音傳來,浣竹跪在那竟不知不覺也跟著聽了進(jìn)去
第74章:果真少了一顆
只是越聽到后面,浣竹臉色越是紅。
尤其想到從前,不少人曾夸她是府中長相最為出挑的丫鬟,就同同這話本子中叫杏桃的丫鬟一般,身姿豐腴、粉面含羞。
可她的命運卻與杏桃天差地別。
江府有風(fēng)流多情的大少爺,兩人僅僅在花園撞見幾回,便對杏桃起了興趣。
可國公府中,她心心念念愛慕著的人,卻連看也未曾看她一眼。
當(dāng)聽到杏桃借著江大少爺醉酒,與其成就好事時,浣竹心中竟生出一抹羨慕來。
若是
世子爺也能同江大少爺一般,看到自己對他的真情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