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挺好的,平平安安�!鳖欖谛ξ娜斡伤锎蛄�。
顧常林在一邊和陳戍說著話,朱巧娘有心想問女兒更多的問題,只不過女婿都還在這,就只能暫時作罷了。
回來的日子更往常沒有太大的區(qū)別,顧熠父子倆還有程峰巖幾個,恢復(fù)了天天被布置檢查功課的日子,頂多是隊伍里加了一個陳戍。
不過陳戍的天賦不錯,用不著顧熠像對待程峰巖那邊,只是讓對方想聽就聽,不用每天都受管束。
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四月份,去年顧熠和顧常林去考了鄉(xiāng)試,而鄉(xiāng)試之后的會試一般都是在第二年的二月份舉行,現(xiàn)在時間都已經(jīng)過了,自然是不能考得了。
這也就意味著,下一次的會試要等到三年后才有。
到那個時候,顧熠就該十九歲了。
今年不去考是顧熠和顧常林兩人早就商量過的,顧常林本身就沒有考上的信心,加上女兒的年紀(jì)也不能再拖了,就不去折騰會試了,畢竟會試要在京城考,他們要參加的話,得花不少的時間趕路。
顧熠則是爹爹不去我就不去。
顧常林心里也犯嘀咕,他只知道夢中兒子是年少成名,但到底兒子是多少歲考上,他并不清楚,又或者,這一世他沒有被通緝被迫離家,所以兒子的學(xué)習(xí)就沒有夢中那么著急了?考上的時間也就自然而然的延后了?
這一切,顧常林都不得而知。
不過也不得不承認(rèn),顧常林是松了一口氣,兒子三年后考,也就相當(dāng)于給他多爭取了三年的學(xué)習(xí)時間,三年后他考上的可能性也就會更大些,不至于被自己的兒子遠(yuǎn)遠(yuǎn)的甩在身后。
他們的會試得要等三年后,但是程峰巖以及伍元亮幾個的院試可就在今年八月了。
院試是三年舉行兩次,去年沒有院試,就輪到了今年。
四月到八月,也沒幾個月時間了,幾個人天天背書寫功課,忙得一塌糊涂。
轉(zhuǎn)眼時間飛快,在大家每日一邊背書一邊算著天數(shù)的情況下,時間來到了八月,府衙那邊也早早的把今年院試的具體開考時間張貼出來了。
越是臨近,幾人便越是緊張。
今年陳戍沒打算參加科考,雖然和大家在一起,他便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差距,他準(zhǔn)備再苦讀一年再考,也更有把握。
以他的年紀(jì)來說,他也確實用不著那么著急。
幾天后,伍元亮四人從書院里請了假,當(dāng)初他們考府試的時候,就備受全城讀書人的矚目,現(xiàn)下這可是院試,要是考中了,那可就是秀才了,眼下幾人都是逸才書院的人,大家能近距離八卦,當(dāng)然是激情高漲。
不少人都在猜測著,他們能不能考上,能考上幾個。
而伍家、賈家還有熊家,這三家人在家中也是焦急的等待著。
相比于外面的這些騷動,伍元亮四個進(jìn)了考場心情倒是平復(fù)下來許多,一天天的滿腦子都是題目。
等考完下來,整個人都蔫了一大截,被下人給扶著回家修養(yǎng)了。
大半個月后,院試榜單要出來了。
第95章
第
95
章
一大早,
顧熠來到書院,就有不少人向他打聽著伍元亮四個能不能考上的事。
顧熠無語,這考不考上又不是他能決定的。
上千人里面只錄取幾十個人,
就算是水平夠了,也得要看現(xiàn)場發(fā)揮以及閱卷人員的喜好等,
他只負(fù)責(zé)教好,
可不連考不考上都得做保證。
以伍元亮四人目前的水平,他估計就算這次不行,
考上也就這幾年的事,
總不能每年都碰上不喜歡他們文風(fēng)的考官吧。
逸才書院這邊上課鈴聲也是靠敲鐘,隨著鐘聲響起,
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但隨著時間過去,
不少人都在往外面看去,聽說當(dāng)初在私塾的時候,
那四個人考中了都會直接去私塾報信,
今年換成了在書院,
應(yīng)該也會差不多吧,
當(dāng)然了,最重要的是,這里的學(xué)子本身家世不錯,有一些人干脆就決定派了個下人去看了。
等看完就會回來。
大家也就在等著了。
眼見外面出現(xiàn)了一個人,
教室里的人頓時眼前一亮,是他們派去看榜的人回來了。
頓時,
小范圍的引起了騷動,
而后這個動靜便越傳越大了。
今日教學(xué)的夫子是個好說話的,
他看了眼外面鬼鬼祟祟瞅著教室的人,
再看看教室里的轟動,
又看了一眼顧熠,逸才書院每年都不缺參加各輪考試的人,今年參加院試的人班上也有不少,但往常也沒見人多關(guān)注過。今年如此,不過是因為那四個人實際都是顧熠教出來的。
而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顧熠這個始作俑者卻還是安之若素,一臉認(rèn)真的繼續(xù)聽他講課。
夫子內(nèi)心都忍不住感嘆兩句。
果真不愧是連中四元的神童啊。
又瞅瞅顧常林,這人可真是好命,居然能有這么出息的兒子。
夫子停下了講課,沖外面招手,笑吟吟的說道:“進(jìn)來吧,夫子也想知道伍元亮他們四個到底考上沒有�!�
這話一出,教室里的鬧聲就更大了。
隨著夫子招手,外面那個一直想給教室內(nèi)報信的書童就走了進(jìn)來,先向夫子行了禮,之后才帶著幾分激動的道:“四位學(xué)子都考上了,程峰巖考中了第十六名,伍元亮考中了第二十名,……”
教室里瞬間一片嘩然。
對于顧熠這個神童的教書能力,大家是信服的,畢竟他讓伍元亮四個昔日的紈绔子弟直接考上了縣試和府試,但是院試不同尋常,考過了院試之后,就有了秀才的功名。繞是之前也有學(xué)子笑著說沒準(zhǔn)他們四個都能考上,但說歸說,內(nèi)心深處真正信的不多。
大家覺得應(yīng)該是考不上的。
頂多幸運的話,勉強(qiáng)考上一個人吧,而且還是吊車尾的位置。
但沒想到結(jié)果出來這么令人吃驚,大家竟然全都考上了!
這可是四個秀才�。�
一時間,眾人看向顧熠的眼神火熱不已,還有一部分和顧常林交好的,則是看著顧常林的眼神羨慕不已,他們也好想有這樣的好兒子啊。
就連陳戍看著自家小叔子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他都沒想到顧熠能厲害到這個程度。
中午放了學(xué)之后,父子倆回家去,路上,顧常林感嘆著,“之后怕是咱們家又要熱鬧起來了�!�
他指的是肯定會有很多學(xué)子想要讓顧熠教他們。
當(dāng)初那些人雖然最終還是放棄了,一是看著知府的面子,二來考過府試也沒功名,造成的刺激感沒那么強(qiáng)烈,顧熠自己不愿,也就算了。
還有就是大家以為顧熠會在今年就去京城考會試,會試連著殿試,考完就能當(dāng)官了,大家總不能跑過去一直跟在顧熠身邊吧。
但今年就不一樣了,他們沒有去經(jīng)常考會試,下一次會試得等到三年后,三年,這個時間足夠教出成果了,而且以如今的場面,估計就算三年后小羊考去京城,而后當(dāng)官,其他人都會愿意一直跟在小羊身邊學(xué)著。
最讓顧常林擔(dān)心的是,“當(dāng)初那些人愿意給知府面子,但到底咱們教的也只是知府的侄子,如今怕是就算有知府,其他人也不會愿意善罷甘休,這世上比知府關(guān)系更大的人多的是�!�
這種關(guān)系戶,在逸才書院里格外的多。
顧熠倒是不以為意,“那爹就在里面挑一個能擋得住其他人的學(xué)生不就行了�!�
顧常林一愣,“小羊你愿意再教人?”
顧熠道:“會試還要三年后才舉行,再教一個人也無妨。”逸才書院教的東西多,他空閑時間也會學(xué)些其他的。
顧常林先是一喜,要是兒子教一個有好家世的學(xué)生,這對于他們父子日后的官途也是極為有利的,但他轉(zhuǎn)而一琢磨書院里的人,那股子喜意又降了下來,“就怕這些人聯(lián)合起來,并不愿如咱們所意,只來一人�!�
當(dāng)年私塾里就有以周世奇為首的五位紈绔,在逸才書院,這樣的團(tuán)體也并不少,許多家世好的都結(jié)合在一起玩,人家不把他們這種出身人放在心上,不打算依照他們的規(guī)矩辦事,那就不好辦了。
顧熠嗯了一聲,知道他爹說的這種情況極有可能,“先看看吧,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實在不行了,我再想其他的辦法�!�
顧常林皺著眉思考著,“你也別太擔(dān)心,爹會想折的,左不過三年后咱們就要去京城了。”但忍到去京城也只是下下之策。
顧常林尋思著自己當(dāng)年那般的心機(jī)謀算,如今也不能全都靠兒子解決問題,他還得自己多琢磨,想拜入小羊名下的人多,這事也不用太過著急。
到家之后,還是當(dāng)年的流程,四家人都來齊了,只不過比起當(dāng)年的激動興奮,這一回各家的情緒要更深一些,伍家、賈家還有熊家這三家人說著說著竟然抹起了眼淚,“我原想著,他一輩子也就那樣了,功不成名不就,誰能想到,就他那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谷徽娴挠幸惶炷茏聛砗煤脤W(xué)習(xí),還一學(xué)就是這么多年�!�
“是啊,我家的我也沒想到,他竟然還能有考上秀才的一天嚶嚶嚶……”
大廳內(nèi),瞬間冒出了幾道茶壺?zé)_了的聲音。
三家人是真情流露,涕泗橫流。
程家倒是還好些,畢竟當(dāng)年程峰巖的年歲還小,而伍元亮三人則真的是大器晚成,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不過程家夫婦也沒想過程峰巖會有這一天,程峰巖從小就招貓逗狗,極為調(diào)皮,在程家爹娘的眼中,他們的日后也該是普通的紈绔子弟那樣子,能考上秀才實在是天方夜譚一般,他們的情形其實與伍家這三家也差不多,隨著伍家這三家的哭訴,他們也是被感染上,感同身受,跟著一起抹眼淚。
不多時,滿堂就皆是一片哭聲。
顧熠實在是聽得頭皮發(fā)麻,好在伍元亮幾個這時也進(jìn)來了,幾個當(dāng)家長的這才把眼淚擦干,顧常林則說道:“好了好了,今天這可是大喜事,咱們都不哭了,時間也不早了,孩子們下午還得去上課,咱們吃飯,吃飯�!�
飯桌上,幾人免不得要和顧常林喝酒,一個個拉著顧常林的手,對著他夸了又夸,你可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啊。
顧常林臉都要笑僵了。
一時間心中情緒也復(fù)雜難辨。
這次這些人來,自然也是帶了不少的謝禮,尤其這回是考中秀才,有了功名,幾家送的禮比起往常所有的加起來都要多。
程家本就是大商人,家業(yè)在幾家人中間最大,直接送了一萬兩銀子,還有諸多的金銀珠寶、貴重藥材等禮,其次是伍元亮,家里送了五千兩,以及其他的地契等等,剩下兩家送了三千兩和別的禮。
顧常林暗自咋舌,“怕是他們家里這回是出了一大回血了。”
他知道,除了程家,其他幾家就算生意做的大,上千兩的銀子也不是那么容易隨手就拿的,更別說其他的禮也相當(dāng)貴重。
顧熠心中暗自點頭,他有陸升這個做生意的好手在,其他幾家人大致的情況他都大致了解,這回確實給的不少,可見對他是真心感謝。
他看著里面送的首飾這些,說著:“這些給娘,看看姐姐喜歡什么,給她也送過去。”
朱巧娘答應(yīng)了下來,只不過心里盤算著,女兒要送,只是這些東西也不能全都她們用了,兒子的年紀(jì)也不小了,指不定就這幾年要成親了,還得留部分給未來的兒媳婦。
而其他家也真是出了大血,不過三家人也不難過,伍父笑瞇瞇的,“等回家了,咱們還得努力掙錢啊,以后兒子說不定能考上舉人呢�!�
成了舉人,送得禮也不能比現(xiàn)在少吧。
嘴上埋怨,伍父臉上都笑開了。
伍元亮也跟著樂,調(diào)侃著:“那得你可得加把勁啊�!�
他知道這么多年,自己和顧熠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很好了,不單單是當(dāng)初那般只靠金錢維系了,就算是他們不給銀錢也沒什么,但他也還是愿意給,都說天地君親師,顧熠于他們幾個,說是師父也不為過了,理當(dāng)敬重。
這學(xué)習(xí),真正學(xué)進(jìn)去了之后,樂趣也就越多。
比起年少時候整日的虛度光陰,伍元亮還是喜歡現(xiàn)在這樣每天忙碌又充實的日子,對于未來,他似乎也有了更多的想法與憧憬。
之后,也就是伍元亮要成親的日子了。
當(dāng)初私塾的五大紈绔,也就剩他最晚成親了,熊春和賈茂也前兩年陸續(xù)成婚了。
他其實三年前就定下了親事,只是女方那邊親人去世,需要守孝三年,加上他忙著讀書,一心上進(jìn),也不在意,所以親事拖到現(xiàn)在也挺順其自然的。
他要成親,顧熠、顧常林兩個和人家同伴了這么多年的人肯定也要重視,到了成親當(dāng)天,顧家一群人還有顧翠、陳戍也都去了。
顧翠和女方也相識,到了之后,就直接去婚房里陪新娘了。
見到她來,尚婉容高興不已,“翠翠,這里來坐。”
婚房里還有其他很多姑娘,其中有不認(rèn)識顧翠的,便問道:“這位是?”
當(dāng)下便有人介紹道:“這是翠翠,顧翠,她就是那個連中四元的小神童的姐姐,她弟弟教了四個學(xué)生,前些天全都考中了院試成了秀才了�!�
“原來這就是顧熠的姐姐!”
大家驚呼著,看著顧翠的眼神都親近了。
顧翠笑了起來,比起顧常林還要顧慮一些自己比不上兒子的復(fù)雜心思,顧翠想的就簡單了,弟弟對她那般好,他們姐弟能放在一起被人談起挺讓她高興的。
只經(jīng)過了胡小春的事情之后,她跟姑娘們接觸也慎重了些。
尚婉容也很喜歡顧翠,一方面是她們本身性情相投,另一方面則是她的夫君是顧熠在教,她可是知道,當(dāng)年的伍元亮頗有些往青樓浪蕩子發(fā)展的跡象,可自從跟顧熠學(xué)習(xí)之后,天天累成狗,思想也端正了。
先前還跟她說過,以后不納妾,也不會有通房。
固然他們感情不錯,也算甜蜜,但她可不覺得是自己和伍元亮之間的感情能到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地步了,打聽過后才發(fā)現(xiàn),是顧熠的功勞,人家不喜歡這樣的人。
作為女子,尚婉容只能說,她真的是愛死顧熠顧翠這對姐弟了!
真是干得太棒了。
不提他們后面這些,前方顧熠在酒席上也沒閑著,見天的一堆人來跟他拉關(guān)系,明里暗里有個兒子能不能送他這來教。
顧熠有時候總覺,自己不該立乖巧懂事的形象,他應(yīng)該立個高冷的人設(shè)的,那樣這會兒也就用不著這般臉都要笑麻了。
第96章
第
96
章
在伍元亮婚后,
一切都仿佛還是原來的樣子,但大家都知道,是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想找顧熠讀書的人沒有變多了,
但這一次,跟以前大不相同。
去年府試成績出來的時候,
逸才書院就有不少人想跟著顧熠讀書,
當(dāng)時顧熠沒有答應(yīng),他教了四個人,
精力已經(jīng)夠多了。
那時候許多人還控制得住,
有程家?guī)椭砻鲬B(tài)度,大家也就消停了。
但這一次跟以往不一樣,
這次是秀才,
是真正的有了功名,伍家、賈家、熊家從此就從商戶人家翻身了,
可以說地位大不相同,
甚至以后還有可能當(dāng)官。
逸才書院因為教育資源,
聚集了太多家世不錯的學(xué)子,
這些學(xué)子里面,又太多都是出身商戶,如今眼瞧著同樣是商戶人家的伍元亮他們幾個從此翻身,大家又怎能不嫉妒的紅了眼呢!
這些人動搖不了顧熠,
也因為程家無法對顧熠出手,因此心中的怨氣就集中在了伍元亮三個人身上。
要不是有他們?nèi)齻占了顧熠跟前的位置,
顧熠就不會沒有精力再收其他的人了。
“都已經(jīng)是秀才了,
還腆著臉跟在顧熠的身邊,
真是讓人惡心�!�
“就他家出的那點報酬,
也真好意思,
不過就是仗著人家小神童心思單純,不好意思明說罷了,真是沒有一點自知之明�!�
甚至于,這些人當(dāng)著面的時候,也絲毫不掩飾自己對于三人的不喜,翻白眼,路過的時候直接撞過去等小手段層出不窮。
還有人直接過去找伍元亮幾個開價,只要他們愿意把位置讓出來,一切酬勞都好說,但是伍元亮三個哪里會愿意啊,他們又不缺銀子,再說了,傻子也知道跟著顧熠繼續(xù)考舉人才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路。
更何況,他們要是答應(yīng)了,這是把顧熠放在什么位置呢?
他們之間,一直是顧熠有恩于他們,不是他們自己想換就能換的,在伍元亮三個的心中,顧熠以后讓他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若是顧熠讓他們離開,那他們不會有絲毫的記恨,但這些事情不該由他們來做主。
至于幫著其他人在顧熠面前說話就更別提了。
與此同時,這些流言對于他們?nèi)齻也不是沒有影響的,他們心里清楚,對于這里面的一些人來說,他們給顧熠的那些報酬完全就相當(dāng)于九牛一毛。
因而一時間,三個人也變得沉默了起來。
至于說奮起反抗什么的,不存在,他們沒有這樣的底氣,書院里此時對他們看不慣的人太多了,真要是動手,指不定會連累家里的生意。
雖說這些事情都是瞞著顧熠在進(jìn)行,但顧熠也不是瞎子,能看得到三人在書院里的被孤立,四周都是圍著他們的惡意,不是所有人都對他們?nèi)齻這般厭惡,但在這種情況下,也沒幾個想插進(jìn)來。
尤其伍元亮三個好歹學(xué)業(yè)有成,與其擔(dān)心人家,他們還不如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何年何月才能考上秀才呢。
顧熠看著幾個人,問道:“怎么了,感覺你們幾個最近都悶悶不樂的?”
顧常林瞄了一眼兒子,欲言又止,他當(dāng)然知道這段時間發(fā)生在三人身上的事了,只是他不想說出來讓兒子煩心。
兒子也只是普通人,他總不能因為這幾個人讓兒子背地里去教訓(xùn)人吧?萬一兒子暴露了,或者直接用蛇之類的要了人家的命,那可就鬧得太大了。
這三個人不值得讓他兒子去冒險。
明明這場教書之事,伍元亮三個才是最賺的,可不能有了麻煩還讓他兒子倒貼去解決。
只能說,顧常林把自己兒子想得太好了。
顧熠是那種善心腸的人?
簡直就是笑話。
顧熠對于家人以及對于自己的同伴等的要求是相當(dāng)不一樣的,這種其實簡稱雙標(biāo),如果是家人遭遇到了這些,他早就已經(jīng)動手了,但對于同伴,他就不太搭理了,不過是些流言蜚語罷了,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么。
從前世起,顧熠團(tuán)隊的人都有其價值,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去對另一個人好,伍元亮三個不過是當(dāng)初就已經(jīng)接手的,大家相處的不錯,那就順便繼續(xù)下去罷了。
有感情,但不多,要是這三個是有什么性命之憂,那他還能幫一下,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他才懶得去管。
這三人都夠不上組織同伴的要求,顧熠覺得自己對他們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包容了。
程峰巖也知道這段時間的事情,但他同樣沒太大感覺,雖然大家都在小羊的手下讀書,但是隱隱也分為兩隊,他只對顧熠感情深,對伍元亮三個就一般。
伍元亮笑了笑,也沒把事情說出來,“就是最近學(xué)的有點太累了,一想到考完秀才還得考舉人,舉人那么難考,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考得中,我們?nèi)齻想想就覺得時間漫漫啊�!�
他語氣輕松。
賈茂和熊春也配合著他,“是啊是啊,好不容易考完秀才以為可以放松了,結(jié)果后面還有舉人要考。”
顧熠被他們帶的笑了起來,“秀才都考上了,舉人也在咫尺之間,沒準(zhǔn)三年后你們當(dāng)真就考上了呢,那到時候咱們大家一起當(dāng)官,相互維系,豈不是一件美事�!�
這其實也是顧熠給他們設(shè)立好的路線。
他知道伍元亮三人對他基本算得上是感恩戴德了,那么幾人一起當(dāng)官,未來才會利益最大化,否則就算這三個家里家業(yè)不小,對他也沒什么用處,他早就已經(jīng)有經(jīng)商鬼才陸升作為組織成員了。
當(dāng)然,他暫時也沒想真讓伍元亮他們以后在官場做什么,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要不要當(dāng)官,他本身并不喜歡被約束,也不習(xí)慣在人情往來中來來去去,但他不當(dāng)官,他知道他爹一直是對當(dāng)官這事夢寐以求。
所以他想多給他爹找些官場同謀。
等伍元亮三個日后進(jìn)入官場,不論成就多大,天然就會成為他們這一系的人,官場上自己人多一些不是件壞事。
伍元亮三人聞言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那時候的場面,確實是很好,他們也不傻,當(dāng)然知道大家人多才更好,到時候不是孤零零的,現(xiàn)在這些人敢嘲諷他們,他們甚至不敢反抗,但要是他們以后能做官,還用怕這些?
怕是這些人都求著來想讓他們原諒了。
有顧熠領(lǐng)頭,他們大家一起在官場肯定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三個人對視一眼,俱都明白對方的意思,仿佛美好的未來就在前方,一時間精神也重新煥發(f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