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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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末休息,偷懶只更一章,。
026
扼住他的七寸
026
扼住他的七寸
跑掉的乘客一個不落地跑回來,和曲棠一起被數(shù)以百計(jì)的黑蛇圈圍在大巴車和貨車之間。
遠(yuǎn)處,一輛黑色改裝越野快速駛來,停在包圍圈之外。
車上下來兩個男人,年紀(jì)相仿,二十出頭,都是哨兵。
走在前面的男人有一雙眼型十分狹長的丹鳳眼,瞳孔是非常罕見的綠色豎瞳,以致看向他的時候,會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眼睛吸引住注意力。
這些精神體黑蛇就是他的,因?yàn)樗鼈兏粯�,都有一雙仿佛有魔力的綠色眼睛。
謝離站定在四具體溫尚存的尸體邊,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視線隨意一掃擠在一團(tuán)的二十幾個乘客。
“誰殺的?”
死的幾個都是老手,半路攔車搶人的事干了大半年,手里還都拿著槍,謝離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這一票也妥了,畢竟那邊傳來的消息,這一車人都是普通人,沒有哨兵,所以他沒有跟過來,等聽到槍聲,他還以為是這幾個在放空槍示威,結(jié)果遇上幾個慌忙逃竄的乘客,才知道是這幾個廢物失了手。
“她,她殺的�!币粋矮個子男人指著曲棠。
“跟我們沒關(guān)系�!�
“對,就是她殺的,不關(guān)我們的事��!”
越來越多的乘客指認(rèn)曲棠。
謝離看過去,被眾人指認(rèn)的人是個女人,大熱的天,穿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還戴著手套兜帽和口罩,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烏黑發(fā)亮的眼睛。
“你殺的?”
曲棠沒有說話,默認(rèn),畢竟殺人的槍還被她握在手里呢。
剛才她精神力鋪開的范圍不大,根本沒察覺到附近還有一輛車,而且車上還是兩個哨兵。
不過話說回來,她的精神力再鋪開一些,結(jié)果只會是哨兵先發(fā)現(xiàn)她。
左右都是坑。
“槍法不錯呀,是個人才。”謝離笑著,笑容輕佻,“可惜了,我們要的是只會埋頭干活的驢,不是人才�!�
曲棠琢磨著這話,心里松了一口氣,好歹不是送去給畸變體當(dāng)口糧。
“驢能干的活,我為什么不能干?”
謝離聽樂了,“你……”
“我的意思是,我想活著�!�
“可你殺了我四個人,放過你,我還怎么立威?”謝離一副為難的樣子。
“我認(rèn)為以你的實(shí)力,不需要通過向旁人證明什么來立威。”
“識時務(wù)。”謝離指著曲棠,笑看著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男人,“沈契,看見沒,不僅識時務(wù),還會拍馬屁,跟你就是兩個極端�!�
叫沈契的男人淡淡地掃了曲棠一眼,似乎并不感興趣,“走了�!�
“誒,等等嘛。”謝離見沈契往越野車方向走,出聲叫他,后者卻沒有搭理,腳步不停。
謝離自覺無趣,重新看向曲棠,示意她上車,“你,坐貨車副駕。”
那些乘客賣她賣得干脆,他擔(dān)心這個殺人如切菜的女人會發(fā)難,殺他的驢。
乘客們被黑蛇趕上貨車車廂和四具尸體呆一起,曲棠則被逼坐副駕駛,頭上套著一個黑色頭罩,什么也看不見。
她盡可能地貼著車門離哨兵遠(yuǎn)一點(diǎn),雖然她裹得嚴(yán)實(shí),還在里面噴了劣質(zhì)刺鼻的香水,但她還是不敢低估哨兵對向?qū)庀⒌拿舾卸取?br />
沒過多久,椅背上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曲棠什么也看不見,只能凝神去聽,然后她就聽見細(xì)小的蛇吐蛇信的聲音,以及黑色頭套被蛇信舔上來的細(xì)微摩擦聲。
那聲音很近,幾乎貼著她的耳廓。
曲棠渾身一顫,身體快過腦子,抬手就扼住了黑蛇的七寸。
027
吸她的血
027
吸她的血
曲棠的力氣對哨兵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七寸被人捏住還是讓人,很不爽。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這是條件反射�!辈坏戎x離發(fā)作,曲棠先松了手,她不知道自己抓的地方是黑蛇七寸,但她知道精神體和主人五感共通。
謝離氣笑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扼住命門。
黑蛇卷上曲棠的手臂,張嘴咬在曲棠的虎口,鋒利的毒牙瞬間穿過皮手套,刺破曲棠的皮膚。
‘呲喇’一聲,謝離一腳把剎車踩到底,因?yàn)閼T性,他和曲棠都往前撲,好在都系了安全帶沒受傷,車廂里的乘客就倒霉了,一時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謝離綠色的眼睛仿佛在發(fā)光,他好似嘗到了什么世間美味,伸出舌尖細(xì)細(xì)舔舐自己的唇。
不是他嘗到了,是精神體嘗到了。
曲棠什么也顧不得了,一把抓住黑蛇將其扯開,捂住虎口拼命地往車門上貼。
怎么辦,怎么辦。
曲棠真的慌了。
原著設(shè)定,向?qū)У捏w液是哨兵的療傷圣藥,對哨兵有致命吸引力,其中血液的效果甚至大于淫水效果。
一直以來,曲棠都避免受傷流血,甚至在覺醒向?qū)Ш�,每年都會吃絕經(jīng)的藥物,幾年過去,她現(xiàn)在不用吃藥都不會再來月經(jīng),甚至因此失去了做媽媽的能力。
她如此小心翼翼,卻還是擋不住突如其來的變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手腕突然被哨兵拽住,手被強(qiáng)行拉過去,隨后一涼,是手套被摘下了,緊接著曲棠就感覺滑膩膩濕漉漉的觸感從虎口滑過。
他在舔她。
“放開我!”
“你的血,很好吃�!敝x離聲音很不正常,帶著些微的顫音,像是激動過剩。
“嘶!”曲棠到抽一口涼氣,她虎口被哨兵咬住吮吸,血液強(qiáng)行離體的感覺很糟糕。
“你放開我!我有傳染��!放開!”
曲棠拿不準(zhǔn)這個哨兵的性格,不敢上手,只能拽住自己的手臂往后退,但她這點(diǎn)力氣在哨兵眼里太不夠看了。
虎口能出的血太慢太有限,謝離像個癮君子,這點(diǎn)根本不能滿足他,于是他松開虎口,直接咬住曲棠的手腕。
手腕上的血管破裂,香甜的血液涌入口中,謝離貪婪吞咽的同時,發(fā)出一聲爽快的呻吟。
大量的失血讓曲棠身體發(fā)冷發(fā)抖,意識也逐漸飄忽,恍惚間,她聽到一連串刺耳的汽車鳴笛聲從貨車前方傳來。
她頭上還罩著頭套,看不見,只聽到有人說話。
“謝離,別忘了我們這次出來是做什么的�!比簝�(nèi)催更求新:陸韭
曲棠聽出來了,是剛才那個叫沈契的哨兵。
“真掃興。”謝離又狠狠吸了一口,才戀戀不舍地舔了舔曲棠的傷口,止住她的血。
后面的路,曲棠一直都昏昏沉沉的,她想睡過去又警告自己不能睡過去,一路煎熬,等到了目的地,她聽見謝離下車接了個電話,然后拜托沈契把她單獨(dú)帶走,說等他回來處理。
曲棠沒有聽見沈契的回應(yīng),過了約莫幾分鐘,副駕駛的門被打開了,她頭上的頭套被人一把扯下來,她半睜著眼,看清了來人。
是沈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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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離不是男主,沈契是。
珠珠好少,你們餓餓,我也餓餓T^T
沒有珠珠,評論來兩條啊(176107︿610617)
028
沈契
028
沈契
沈契有一雙淺灰色的眼睛,瞳色淡到近乎于白,比他瞳色更淺的,是他的發(fā)色。
沈契有一頭純白色的頭發(fā)。
很奇怪,這樣的容貌,曲棠印象應(yīng)該很深才對,甚至在人群她應(yīng)該一眼看見他注意他,但事實(shí)相反,沈契和謝離一起出現(xiàn)的時候,她的注意力都在謝離身上。
至于沈契,視線里,他存在感很低,視線外,他的存在感幾乎為零。
如果不是他被提及、主動出現(xiàn),曲棠都要把他忘了。
“下車。”沈契的語氣也淡淡的。
曲棠點(diǎn)頭,伸手抓包的手傳來一股劇痛,她這才發(fā)現(xiàn)整只手和左前臂都腫了,皮膚被撐得光滑發(fā)亮。
謝離有毒。
被毒蛇咬過的人,第一反應(yīng)是什么,是放毒血。
曲棠從后腰拔出暗藏的匕首,對著黑蛇和謝離咬過的手腕劃十字,結(jié)果刀尖還沒碰到皮膚,匕首就被沈契輕易奪走。
“時間太久,毒入肺腑,你就是砍了整只胳膊也沒用,還嫌失血不夠多嗎?”
曲棠整個人萎靡下來,半晌,她抬眼問沈契,“是什么毒?致命嗎?”
“再耽擱就致命了�!鄙蚱跬碎_一步,“下車�!�
曲棠哪里還敢猶豫,換右手拿包,挪動位置就要跳下車,結(jié)果腿軟得根本支撐不住,她還沒來得及跳,人先失去平衡倒頭往下栽。
沈契又退開一步。
曲棠就這么面朝下摔了個狗吃屎。
“跟上�!鄙蚱跄芏汩_,就能不去扶,他轉(zhuǎn)身走了幾步,沒聽見后面有聲音,回頭一看,見曲棠還是摔下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竟是摔暈了嗎。
沈契在原地站了片刻,才回去把曲棠抱起來。姿勢是公主抱,暈厥的曲棠脖子后仰,腦袋耷拉著,衣服兜帽就掉下來,露出擦傷出血珠的額頭。
鮮血的氣味無孔不入,沈契淺灰色的瞳孔微縮又?jǐn)U大,他看著小小的只米粒大小的血珠,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
他別開眼。
曲棠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脖子上的項(xiàng)鏈,還好,還在,她的背包也還在,就放在床尾的腳邊。
項(xiàng)鏈不能丟,包也不能丟,里面還有她僅存的幾支抑制劑。
她的手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過治療,不僅消了腫,虎口和手腕還纏著繃帶,她松了一口氣,至少不會被毒死了。
確認(rèn)東西都在,也沒有生命威脅,曲棠才有心思打量四周。
這竟然是帳篷。
這是個尖頂圓形帳篷,二十平左右的大小,里面除了曲棠躺著的單人床,還有一個單人沙發(fā)、茶幾等基本的家具,看布置,跟普通的單人宿舍沒什么兩樣。
帳篷里只有曲棠一人,她下了床,掀開帳篷門走出去,眼前所見讓她下意識后退一步。
帳篷所在的位置是在山頂,在她這個位置,可以將山坡和山下的一切盡收眼底——那是一片連著一片的種植田,田地里還有來往勞作的人影,男女老少都有。
曲棠知道,謝離口中所謂的只會埋頭干活的驢是指的什么了。
在這個植物會變異成危險畸變體的末世,種植植物風(fēng)險很大,所以種植工成了消耗品,所以他們要攔車搶人。
好像,這跟做畸變體口糧沒有太大區(qū)別。
029
逃跑被抓
029
逃跑被抓
山頂上有十幾個帳篷,大大小小都有,不時有人進(jìn)出、上下山,這些人男女都有,大多是普通人,少數(shù)是哨兵。
曲棠目光遠(yuǎn)眺,在種植田外圍看見了足有三米高的電網(wǎng),每隔一段距離還有抱著步槍的守衛(wèi)。
逃跑的可能幾乎為零,怪不得沒人看著她。
曲棠站在風(fēng)中,身心都在發(fā)冷。
她懷疑自己這個外來者得罪了天道,不然怎么會這么倒霉,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曲棠回到帳篷沒多久,沈契端了白粥和饅頭回來給她。
“謝謝�!�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她從昨天午后就沒有再吃過東西,的確是餓了。
半個饅頭下肚,饑餓感消失,身體回暖,曲棠開始琢磨要怎么從沈契口里打聽點(diǎn)消息,結(jié)果一抬頭,發(fā)現(xiàn)沈契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帳篷。
存在感真是低得可怕。
接下來幾天謝離都沒有回來,來送飯的都是她不認(rèn)識的普通人,有男有女。
曲棠有想過從他們口中探聽點(diǎn)什么,但一個個的口風(fēng)都很緊,從不跟她多說一句話。
被綁第三天,山下出事了。
曲棠先是聽到嘈雜聲和慘叫聲,她急忙沖出帳篷朝山下看,就見著一顆巨大的藤蔓植物張牙舞爪地在田地間肆虐。
有兩個種植工來不及逃,被藤蔓卷入半空,一個被藤蔓卷住四肢分尸,一個被裹成毛毛蟲勒到粉身碎骨,藤蔓松開后,尸體殘?jiān)罏r瀝往下落。
這還是曲棠第一次見畸變體傷人,如此血腥直接,她嚇得不輕。
畸變體在嘗過人類的鮮血之后,開始朝著人群移動,但很快被趕來的哨兵消滅,畢竟是剛發(fā)生變異,畸變等級不高。
兩名種植工死了,立即有新的填補(bǔ)上去,而且就在畸變體出現(xiàn)的地方,他們甚至沒有噴灑能凈化污染抑制變異的藥劑。
山下很快就恢復(fù)了平靜,好似剛才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曲棠感覺到深深的悲哀。
種植田里種的都是藥材。在植物變異的末世,藥材稀缺,種植藥材就成了暴利行業(yè),有人會如此喪心病狂,她一點(diǎn)都不意外。
被綁第五天,天空烏云滾滾,大雨下了一天,到晚上雨勢才逐漸變小。
曲棠沒有睡,熬到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悄聲溜出了帳篷。
今晚沒有月亮,天色極黑,還下著雨,是天賜的逃跑機(jī)會。
許是知道曲棠是謝離的人,她只要不進(jìn)別人的帳篷,不下山,就沒人管束她,所以這幾天曲棠靠在山頂轉(zhuǎn)悠,把四周的結(jié)構(gòu)摸了個清楚。
她已經(jīng)盤算好了逃跑的路線。
她避開巡邏的守衛(wèi)朝著關(guān)卡口走,守關(guān)卡的是普通人,她可以用精神力控制他們,讓他們主動為她開門放她出去。
曲棠順利穿過帳篷區(qū),她只要趁著探照燈掃過的空隙,穿過最后一段路,就能到關(guān)卡口。
3、2、1……
曲棠一腳踏出去,身體還沒跟上,一只手從身后猛然捂住她的嘴將她拖入黑暗之中。
曲棠反應(yīng)很快,反手握刀往后捅,手腕卻被人捏住,隨即‘咔嚓’一聲,腕關(guān)節(jié)就被擰脫臼。
曲棠疼得眼前發(fā)黑。
耳邊有風(fēng)掃過,她在帳篷間的黑暗中快速穿梭,不過兩息時間,就到了一個帳篷,然后被重重扔在鋪著毛毯的地上。
曲棠撐起身恨恨看著站在帳篷里,高如山岳的白發(fā)男人。
幾天不見,沈契還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冷淡樣子,哪怕他抓住她逃跑,也是。
030
你是向?qū)幔?00珠珠加更)qu*n﹝10﹝⑶㈦⑨⒍ˉ⑧2.
1看后續(xù)
030
你是向?qū)幔?00珠珠加更)
“你不是第一次嘗試逃跑的人,也不會是第一個逃跑成功的人�!�
“你怎么知道。”
“電網(wǎng)外有畸變體,不止一只�!�
曲棠怔住,“這里是感染區(qū)?”
“不,是隔離區(qū)。”
“你們居然在隔離區(qū)飼養(yǎng)畸變體?還不止一只?”曲棠低估了人類下限。
原著里,有世家貴族飼養(yǎng)畸變體當(dāng)寵物,而這些人,飼養(yǎng)畸變體當(dāng)守衛(wèi)。
她突然想起被自己殺掉的四個男人,他們的尸體被搬了回來,十有八九是喂了畸變體。
沈契沒有回應(yīng),走近曲棠在她身旁蹲下,伸手,“把手給我。”
她已經(jīng)和沈契肌膚觸碰過,這時候躲避沒有意義,她伸出已經(jīng)在開始發(fā)紅發(fā)腫的右手腕。
沈契一手握住她的手臂,手指捏上她的手腕,一用力,脫臼的腕關(guān)節(jié)就回正了。
曲棠抽手,卻沒抽動。
“松手!”
沈契不僅沒有松手,反而握更緊些,他淺灰色的眼睛盯著曲棠,“你是向?qū)幔俊?br />
曲棠已經(jīng)設(shè)想過無數(shù)次這種情況,當(dāng)沈契問出口時,她只是心臟收緊了一下,面上露出理所當(dāng)然的、正常恰當(dāng)?shù)捏@詫和疑惑。
“向?qū)�?我不是,你為什么這么問?”
沈契抬高曲棠的手,身體前傾湊近曲棠的手腕,他的鼻尖輕輕地碰到了她的皮膚。
兩人都觸電般一顫。
“我聽人說,向?qū)ι诒缤埍『蓪ω�,你很好聞,讓人忍不住想靠近。”沈契說著曖昧的話,卻聽不出丁點(diǎn)曖昧來。
“聽人說?你沒見過向?qū)�?�?br />
“沒有�!�
“安撫呢?”
“也沒有。”
曲棠看著沈契白色的發(fā)頂,第一次覺得這個讓她感官還不算太糟糕的男人可怕。
沈契很穩(wěn)定,沒有需要安撫的跡象,要么他是剛覺醒哨兵,還沒有經(jīng)歷過污染,還沒被過分敏感的五感逼瘋,要么他是精神力超強(qiáng)、心性超穩(wěn),不容易被污染,也能在五感的折磨下控制自己的情緒。
曲棠覺得沈契不像是剛覺醒的哨兵。
“抱歉,我不是向?qū)�,幫助不了你�!?br />
曲棠再度抽手,這一次沈契松了手,但他依舊保持著前傾貼近曲棠的姿勢。
曲棠后退,想要避開他爬起來,冷不防被沈契摁住肩膀壓在地上。
“你想干什么?!”
“不疼�!�
“什么?”
“靠近你身上不疼,腦子里也不疼。”沈契緩緩下沉,身體漸漸貼上曲棠,“讓我抱一會兒。”
“不要!”
“我送你離開�!鄙蚱跽f,“讓我抱一會兒,我送你離開這里。”
曲棠:“……”
也不是不行。
說抱,還真是抱,沈契把她摟在懷里,頭枕在她肩頭,呼吸打在她脖頸,癢癢的。
曲棠忍著,默默掐表。
她理解的一會兒的上限是五分鐘,結(jié)果一分鐘不到,沈契已經(jīng)呼吸均勻,起了熟睡才有的輕微鼾聲。
這人,居然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