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周后，曲棠拿到新的通行證，和易勁小隊一起穿過七區(qū)抵達八區(qū)，并在八區(qū)落腳。
一個月后，曲棠的精神力順利從D升級到C，并且從對精神烙印毫無辦法，到可以壓制其十二小時，遺憾的是，她還是不能順利分化出精神體，倒是又夢見過一次。
夢里，她漂浮在水中，她的精神體在水下團成一團，宛若死物。
她一直下潛，一直下潛，直到天亮夢醒，她都沒能抵達精神體旁邊。
為此，曲棠不得不作最壞的打算——如果一直都不能分化出精神體，那就老老實實升級精神力，等精神力升級到S，也是可以拔除烙印的。
又半個月，來到九月底，他們平靜的生活被一個不速之客打破。
這個人，是時修。
059
跟我走，去見時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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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去見時希
找到易勁小隊的住處，時修頗費了一番功夫，因為擔心打草驚蛇，調(diào)查找人都是在暗中進行，難免耗時長一些。
收到消息，時修第一時間趕過來，親自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易勁，后面緊跟著沈契，兩人都是一臉敵視與戒備。
時修登門還是頭一遭，為了什么不用問，彼此都心知肚明。
時修索性直截了當，“我找曲棠�！�
否定沒有意義，易勁回答也直接，“她不認識你，不會見你。”
“那可不一定。”時修向后攤手，助理陽祺遞上一個文件袋，“我這里有份資料她一定感興趣，關(guān)于……她爸爸曲長海的死亡真相�！�
易勁沈契暗道不妙，果不其然，身后傳來曲棠的聲音。
“什么死亡真相？”
時修的視線錯開易勁和沈契，看向他們身后走出來的人。
曲棠穿著隨意，是簡單的棉質(zhì)居家服套裝，上衣是米黃色條紋T恤，下身是配套的極膝短褲，順滑的長發(fā)披散在肩頭，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溫暖又隨性。
她在易勁這里應(yīng)該過得不錯，看起來比照片上氣色要好很多，氣質(zhì)同照片里的乖巧靦腆也截然不同。
那是裝的，時修第一時間就知道，照片里的是假象，現(xiàn)在看見的才是她原本的樣子。
曲棠眼睛黑亮，眼神沉著冷靜，看向他時，毫不掩飾她對他的探究和戒備，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暗藏的銳利的敵意。
沈契說她一人殺了謝離四個手下，現(xiàn)在他不懷疑了。
真實的曲棠是這樣一個人，時修不算太意外，畢竟是自家弟弟看上的人，總不能真的只是個毫無特色的女人。
他意外的是，曲棠居然是個向?qū)А?br />
向?qū)娺^許多，男的女的都有，他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質(zhì)——柔弱，那是被白塔精致圈養(yǎng)后的成果。
他們?nèi)崛�，肉體上精神上都是，因為他們不需要強大，他們應(yīng)該依附哨兵依附白塔生存。
眼前的這個向?qū)э@然不是，對比向?qū)�，她更像個哨兵。
奇怪的向?qū)А?br />
“你們居然私藏向?qū)�。”時修看著易勁和沈契，“這事要是被白塔知道，你們都會流放污染區(qū)，要是白塔有心針對，甚至會被處以極刑�！�
“極刑�！睍r修刻意重復(fù)一遍，看向曲棠，“就是強行將他們刺激到失控，再將其處死�！�
曲棠呼吸亂了一瞬，“你不用威脅我們，說正事�！�
時修眼神微動，被鏡片很好地掩飾住了，他把文件袋遞過去。
曲棠接了。
“棠棠�！币讋抛プ∏牡氖�。
“沒事�！鼻臎_他安撫地笑了笑，輕一用力就掙脫了。
她打開文件袋，里面放著七八頁打印紙，都是蓋著長老會印戳的正式文件，內(nèi)容是爸爸和媽媽死亡事件的調(diào)查報告，報告的結(jié)論是，蓄意謀殺。
除去她父母的，還有幾人的，死法雖有不同，手法卻很相似，而這些人跟爸爸都有聯(lián)系，甚至有兩人她還認識。
他們是爸爸以前的同事，曾來過小診所看望爸爸，甚至還抱過小時候的她。
曲棠手指收緊，文件被她捏到變形，“是誰做的？”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必須跟我走，去見時希�！睍r修說明來意，“現(xiàn)在。”
曲棠聽出時修話語里的急迫，“他怎么了？”
時修不答反問，“你的決定？”
曲棠還沒回答，易勁和沈契同時握住她的手，那么用力。
“棠棠！”
“別去！”
曲棠不敢跟他們對視，她垂下眼，看著手里的調(diào)查報告，報告里附著爸爸年輕時候的照片。照片里他穿著白大褂，笑容可親，溫和的眼睛好像正看著她。
“對不起�！鼻耐伦制D難，“易勁，沈契，如果我爸媽真是被人害死的，我是一定要為他們報仇的。”
這個世界上，毫無保留愛她的和她愛的，只有爸爸和媽媽，明知他們死有蹊蹺，她怎么可能裝作不知。
“我跟你走�！�
060
他是時希�。�1400珠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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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父殺母之仇，易勁沈契不僅勸不住，也沒有理由勸。
將心比心，換作他們，或許還不如曲棠冷靜。
于是，他們提議跟著曲棠一起去中央?yún)^(qū)，又遭到時修的拒絕，理由是目標太大，如果想曲棠向?qū)У纳矸荼┞�，那就盡管跟著去。
時修這人，不僅被大伯一家盯著，還被長老會的人盯著，如果時家突然多出一個哨兵小隊，難免惹人注意。
還有一個原因，他們小隊剛接了一個任務(wù)，樂知樂禮出門打探消息，要明日才能回。
去不了，也不能去。6吧私午7649[午蹲]全夲
他們只好約定，等這邊任務(wù)完成，一起去中央?yún)^(qū)找她，在此之前，時修必須保護好曲棠。
半小時后，收拾好東西的曲棠跟著時修上了他的車。
上車后，曲棠從包里拿出水晶球，開始訓(xùn)練精神力。球體內(nèi)的紅白小球在她的精神力作用下有規(guī)律地上下起伏、旋轉(zhuǎn)，然后再組合成數(shù)字，從一開始，直到五十六，后面就開始逐漸不成型。
她放下水晶球，兩指揉捏鼻梁，緩解疲憊。
她的這些舉動被和她隔了一個座位的時修看在眼里，過了會兒，曲棠看向車窗外，依舊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樣子。
時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問曲棠，“你就不懷疑我拿假資料騙你？”
“以你的勢力，想要帶走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我想你沒必要也不屑用這么虛偽的手段�！�
曲棠當然懷疑過，時修給的調(diào)查報告很詳盡，她在其中一份報告的受害者家屬名單里看見了女主的名字。
受害者是女主的姑姑，女主的故事就是從她姑姑的死開始的。
由此可見，時修給的資料真實性還是可靠的。
時修聽不出曲棠這話到底是夸他還是損他，如果有，那必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多一些。
他也沒了興致，接下來一路無話。
抵達時家時已經(jīng)將近晚上八點，曲棠剛一下車，就見一個熟人快步朝她跑過來。
“曲小姐！”周管家熱淚盈眶，“還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周管家�！鼻膶χ芄芗业挠∠筮�算不錯，當初在時家工作，周管家從未因為她是三等公民看不起她為難她。
“你快跟我來�！敝芄芗医舆^曲棠的包，也不等曲棠回應(yīng)，率先走在前面，步伐很急。
曲棠回頭看了一眼剛下車的時修，見時修點頭，她就跟上周管家。
“少爺他怎么了？”
“他，他很不好�！敝芄芗以具�激動興奮的語氣驟然沉下去，“等會兒你看見他就知道了。”
如果說四區(qū)的時家是個小莊園，那么中央?yún)^(qū)的時家可以稱得上一個小城堡，天色已暗，華燈初上，整個時家在朦朧燈光的籠罩下依舊盡顯奢華。
曲棠沒心思去欣賞，跟著周管家在建筑間繞老繞去，然后乘坐電梯降到地下二層進入一個監(jiān)控室。
監(jiān)控室里有八面碩大的顯示器，里面顯示的是同一個房間的不同角度，不，或許稱之為地獄更為合適。
天花板上、墻上、地上，全是紅紅綠綠的血和尸體碎塊。
而在房屋中間，殘破的植物系和動物系畸變體尸體被堆成一個小山。
小山上坐著一個被鮮血浸透的人，似乎又不能稱之為人，因為他頭上立著一雙黑色的耳朵，尾椎骨處長著一條黑色尾巴，只是都被鮮血染透，本該蓬松的毛發(fā)凝結(jié)成一縷一縷，甚至有血滴滴答答地往下砸。
盡管監(jiān)控畫面里看不清人臉，但熟悉的、單手撐著下巴的慵懶坐姿讓曲棠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是時希啊。
061
他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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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你
“他失控了？”曲棠問。
本體出現(xiàn)精神體特征，是失控的癥狀之一。
周管家沉重點頭，“是的。為了緩解少爺?shù)氖Э厮俣龋覀兠扛舭胄r就要放進去一只畸變體，讓他釋放情緒�！�
“為什么不找向?qū)�？�?br />
“少爺他，不肯接受向?qū)О矒��！?br />
曲棠不理解，“不肯接受，為什么？”
“你不知道他喜歡你？”時修從門外進來，鏡片下的眼神漠然冷厲。
“喜歡我？”曲棠看著時修，企圖從他那里看出些許端倪，但沒有，他很認真。
“他說他不要向?qū)�，只要你。”見著曲棠的反�?yīng)，時修覺得可笑，小希真是又蠢又可憐。
“家庭醫(yī)生說小希像個失去匹配向?qū)У纳诒鸪跷也灰詾槿�，現(xiàn)在看來你當初還在四區(qū)時就已經(jīng)覺醒向?qū)Я耸菃幔俊睍r修逼近曲棠，質(zhì)問她，“你和他匹配了？”
“當然沒有。”時修個子高，曲棠得仰著頭才能與他對視。被人質(zhì)問匹配這種私密的事，她有些惱怒，瞪著時修，“你最好搞清楚，當初是他強迫的我�！�
時修睨了曲棠一眼，轉(zhuǎn)向監(jiān)控畫面，“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安撫他，不然你就跟他一塊死�！�
不愧是親兄弟，曲棠暗罵，都一個德行。
“時希跟我說他以前瘋過，我可以知道原因嗎？”即將面對一個失控的瘋子，她不能毫無準備，至少不能踩雷。
時修沉默，時間長到曲棠以為他不會回答了。
“如果為難，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沒什么為難的。”時修語調(diào)輕緩，像是浸了疲憊，“你知道哨兵生食向?qū)У氖聠�？�?br />
“聽人說過，歷史上是有這么一回事�！�
“歷史？呵，的確是歷史�！睍r修走近監(jiān)控畫面，背對著曲棠，“那個哨兵是我父親，向?qū)俏夷赣H�！�
“當年我父親突然失控要傷害小希，母親為了保護小希強行安撫父親，結(jié)果就是你所聽到的，我母親失敗了，被父親……”時修頓了許久，“那時候小希才六歲，一直在旁邊看著，這件事后，他就瘋了�！�
身后的人沒有回應(yīng)，時修轉(zhuǎn)身，看見曲棠正微瞪著雙眼看著她，眼里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不信？”
曲棠回神，搖頭，“不是，是很意外。”
曲棠想起時希對她說過的話，他說不準再讓其他哨兵碰她，否則就殺了她，再把她一口一口吃掉。
現(xiàn)在看來，時希不僅不是在危言聳聽，還有更深層的原因，只是不知道他當時說這話時是以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曲棠問周管家，“他現(xiàn)在怎么樣？適合安撫嗎？”
周管家連忙點頭，“距離上次放入畸變體才過去八九分鐘，現(xiàn)在正是時候�！�
“帶我去吧�！鼻母芄芗易吡藥撞�，回頭看立在原地不動的時修，“你跟我一起去，如果他沒認出我要傷害我，你得全力保護我，畢竟我是你們唯一的希望了不是嗎？”
時修沒有否認。
時希就在地下三層，在他們腳下。
曲棠沿著樓梯下樓，到進入三層的門前。周管家摁下墻壁上的開關(guān)，門開之后，里面還有一道鐵閘門，這并不妨礙混雜著腥臭味和負面情緒的粘稠空氣撲面而來。
曲棠猝不及防，踉蹌著倒退一步。
地下三層空間很大，她此時距離時希足有一二十米，卻從他身上感受到比當初緊貼易勁時還要強烈數(shù)倍的狂躁氣息。
她努力控制情緒不被時希影響，壓下不安，“開門吧�！�
062
想你（1500珠珠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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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緩緩打開，曲棠沒有遲疑，踩著滿地污血和碎肉走向時希。
尸體小山上的時希背對著鐵門，聽到身后的聲音，立在頭頂?shù)亩渎唤?jīng)心地動了動。
在距離時希三米遠的地方，曲棠停下來，叫他，“時希�！�
尸山上的人背脊一僵，沒有動作。
曲棠又叫他，“時希。”
時希緩緩回頭，看見曲棠，他偏了偏頭，像是在疑惑，只一瞬，他整個人突然從尸山上一躍而下。
他的速度極快，曲棠只覺得眼前陡然一暗，天地瞬時翻轉(zhuǎn)，背脊‘砰’地一聲撞在地面上。
疼痛鉆心刺骨，曲棠眼前陣陣發(fā)黑，過了兩秒才逐漸恢復(fù)視力，模模糊糊間看見時希張嘴朝自己咬過來，她條件反射抬手去擋，沒有想象中的疼痛，倒是掌心溫熱濕滑的觸感一掃而過，緊接著又是一下。
他在舔她。
曲棠的視線逐漸清晰，看清時希的臉。
時希白了很多，但這種白是病態(tài)的不見陽光的蒼白，他也瘦了很多，眼窩甚至開始微微往里陷，顯得他眼下的青黑愈加明顯。
他眼睛很紅，眼白里爬滿了猙獰的紅血絲，因為失控，眼珠不停在顫動。
“時希�！鼻姆泡p聲音叫他的名字，手貼上他冒出胡茬的臉，用精神力安撫他，“我是曲棠，我回來了�！�
時希沒有回應(yīng)，俯身貼近她，在她頸間深呼吸，伸出舌頭舔她的脖子。
曲棠不敢動，如此近的距離，時希一旦發(fā)狠咬她，別說時修，恐怕就是神仙來了也來不及救。
“曲棠？”時希的聲音低啞干澀，像是許久都沒有說過話。
“是我。”曲棠哄孩子一樣輕拍他的后背，“我回來了�！�
“真的是你。”時希如獸般緊繃的身體松弛下來，他趴在曲棠身上，抱住她的腰，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里。
“我好想你�！�96﹞⑧⒉，1看后續(xù)
曲棠自認不是什么爛好心的圣母，她甚至對時希還懷著怨恨，但這一聲帶著些許哭腔的想你，還是讓她內(nèi)心動搖。
從門口一路過來，周管家和她說了許多，大都是說她離開后時希過得有多不好，還說時希這段時間沒法入眠，他們只能偷偷在他食物里加入安眠藥。
哨兵體質(zhì)好，沒多久安眠藥就不頂用了，他們只好給他注射哨兵安定劑。
安定劑是慢性毒藥，不能頻繁注射，所以時希大多時候都是醒著的。
一個人，還是一個哨兵，連續(xù)兩個多月幾乎不睡覺是種什么體驗，曲棠想象不出，等看到時希發(fā)紅的眼睛和眼下的青黑，她也只能想象到冰山一角。
老實說，她和時希接觸不算多，她理解不了時希對她的這種深情。
不理解，但尊重，何況深情的對象還是她。
曲棠決定先原諒他三分鐘。
“你好重�！鼻挠脤こＵZ氣抱怨他，“你快起來，壓得我好難受�！�
時希果然撐起身體，卻沒有完全松開她，一只胳膊還環(huán)在她腰上，生怕她跑了似的。
曲棠皺著眉，“你身上也好臭，去洗個澡好不好？”
時希的臉噌地一下就紅了，蒼白皮膚上的紅暈格外明顯，他尷尬的視線挪向別處又挪回來，“你幫我洗�！�
曲棠握了握拳頭，“好，我?guī)湍阆��！?br />
門后拐角處，周管家老淚縱橫，“大少爺，小少爺不會有事了吧？”
“嗯�！�
既然小希這么喜歡她，那她就別走了。
063
摸摸尾巴就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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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尾巴就射了
“誒，你別脫內(nèi)褲啊。”浴室里，曲棠抓住時希的手腕。
“不脫怎么洗？”
時希脫褲子的動作太快，半個屁股都露了出來，又白又翹。
曲棠別過眼，“反正你別脫�！�
“好吧�！睍r希很遺憾，慢吞吞地穿好內(nèi)褲，乖乖坐下等曲棠幫他洗頭。他弓著腰，裸露的后背緊繃著，肋骨根根可見。
時希真的瘦了很多。
曲棠不跟他計較了，拿了花灑擰開開關(guān)，調(diào)節(jié)水溫。
“你閉上眼睛�！�
時希的頭發(fā)也長了許多，蓋住了耳朵和脖子，因為浸了血，好些都黏在他的皮膚上。
曲棠把頭發(fā)一一順下來，用溫水沖洗，等把大致的污血沖洗干凈，才抹上洗發(fā)露。
洗頭發(fā)時，時希的狗耳朵時不時抖動甩幾滴水在她臉上，曲棠一把抓上去，入手的手感跟真實的狗耳朵幾乎一模一樣。
她知道，失控的哨兵會長出精神體才有的特征是作者設(shè)定的男女主py的一環(huán)，等哨兵不再失控，這些特征就會消失掉，但是她沒想到這種‘來去自如’的特征竟然如此真實，不僅手感真實，她甚至能感受到耳朵上傳來的溫度。
她抓的時間長了一點，時希半抬起頭，“你喜歡嗎？”
“不，我只是覺得你同時長著四只耳朵有點奇怪�！鼻倪B忙松手，生怕時希會因為她喜歡而一直維持著狗耳朵，那不就等于他得一直處于失控狀態(tài)嗎。
時希伸手揪住另一只狗耳朵，“會嗎？”
以前她明明很喜歡捏他精神體的耳朵。
洗完頭發(fā)，曲棠又給他搓洗身體，整個過程時希都在哼哼，還發(fā)出時輕時重的喘息，尤其是給他戳洗狗尾巴的時候，哼哼直接變成了曖昧的呻吟。
曲棠聽得面紅耳赤，把尾巴一甩，“你閉嘴�！�
時希此時是扶著墻壁背對著曲棠站著，聽到曲棠的低吼，他回頭，臉頰潮紅，眼睛被情欲熏到又濕又潤，他看著曲棠，“尾巴，它，太敏感了�！�
他把尾巴塞回曲棠手里，“你再摸摸它好不好，姐姐�！�
每次他叫她姐姐，都是在勾引，這次也不例外。
就知道這小子要她幫他洗澡目的不單純，但她又不能拒絕。
別看時�，F(xiàn)在情緒穩(wěn)定，其實這只是表面現(xiàn)象，一旦她停止用精神力安撫他，亦或是刺激到他，這脆弱的表象就會被打破。
曲棠一口氣堵在胸口，她報復(fù)性地收緊五指，并用上十成十的力，雖然不足以捏斷尾巴，但讓他疼上一疼是肯定的。
“唔！”時希悶哼一聲，身體連同尾巴都陡然繃直，過了好一會兒才舒緩下來。
他轉(zhuǎn)回身，同時把內(nèi)褲拽下一半，露出挺立著的陰莖。肉粉色的漂亮陰莖在抖動，粘稠的精液從馬眼里一股一股地涌出來，順著柱身往下流。
“姐姐，你把我捏射了。”
曲棠：“？？？”
時間太久害她都忘了，疼痛不能阻止時希，只能讓時希感受到快感。
她愣神這會兒，時希已經(jīng)把內(nèi)褲脫了下來，他握住曲棠的手，引導(dǎo)著她握住他的陰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