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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說什么?”江晝滿臉錯愕,表情太大,不小心扯動了嘴角的傷口,疼得他眉頭一皺,又恢復到了面癱臉。

    褚荀耐著性子重復了一遍:“來我這里�!�

    “為什么?”江晝的瞳孔很黑,眼眸黑白分明,這一眼看得人心慌,“我們好像不熟吧?”

    “我是班長,不能對需要幫助的同學視而不見�!瘪臆髡f得鏗鏘有力,把“熱愛同學,樂于助人”寫在了臉上。

    他的視線停留在江晝破相的臉上,慢條斯理道:“其次,我們兩個是國學課互幫小組,我要對你的國學課成績負責,你,也要對我負責。再者,我們是牽過手的關系,怎么就不熟了?”

    他口中的牽手關系,指的是曾經(jīng)江晝試圖跟他打架,被老師當場抓住,罰他們兩個去班級門口手牽著手罰站半小時。

    校園

    暗戀文

    第5頁

    這件事讓江晝耿耿于懷,提起來就惡心。

    “我什么時候和你分到一個組了?”

    褚荀語氣毫無波瀾,“上次月考,全班只有四個人沒到年級平均分,老師把我們兩個分成一組了,下一次月考,我們兩個都必須進步,不然會罰做一百張卷子,要寫作文,還要請家長�!�

    他眉頭挑動,“你也不想被罰吧?”

    “你就為了這個,所以一天到晚追著我跑?”

    褚荀皺起眉頭,“這很嚴重�!�

    “……”

    學霸的世界他不懂。

    江晝臉色變了變,他和褚荀水火不容,難道他落魄了,只有褚荀愿意收留他嗎?他的骨氣讓他想拒絕,可除了褚荀,他實在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去的地方。

    除非,去找他生母。

    江晝咽下一口口水,僵硬地詢問:“你是認真的嗎?”

    “嗯。你好像沒有地方可以去,不如來我這里歇息一下。”

    褚荀抬手看了眼手表,低聲道:“時間不早了,你要跟我走嗎?”

    “……”

    “作為同學回我家你不肯,難道你想被我包養(yǎng)嗎?”

    江晝不自然地站起身,手放在行李箱上,遲疑了一下,很突兀地強調(diào):“我明天就走,不會給你添麻煩�!�

    褚荀沒什么反應,“嗯。不急,你找到去處了再走也行�!�

    他幫忙把行李箱綁在了自行車后座上,還好江晝的箱子不算重,這輛破舊的自行車能承受。兩個人沿著漆黑的街道,沉默地前進。

    褚荀把車騎得很慢,有意在遷就江晝那輛破車的速度。

    江晝又不傻,看他騎得歪歪斜斜的,活像只蝸牛,心里又涌上一絲詭異的感覺。

    在他的記憶里,褚荀這個人就很拽,存在感極其薄弱,在班上除了必要時刻,他一個字也懶得說。

    獨來獨往,不愛說笑,他們兩個被譽為“裝逼之王�!�

    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逼王只能有一個,江晝覺得是他自己。

    這種冷面仔,有那么好心?

    懷疑歸懷疑,江晝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yī),除了褚荀,也沒其他人愿意收留他一晚了。

    褚荀家不算太遠,就在學校附近,騎車五分鐘就能到學校。

    兩個人到了小區(qū)外,江晝心里越來越緊張,嘴唇動了動,“誒……”

    褚荀回過頭看他,從鼻腔里輕輕地發(fā)出一個“嗯”的氣息,很模糊,算是回應。

    “你家里人允許你帶我回去嗎?”

    他爸殺人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整個麓城的人都知道,警方甚至發(fā)布了通緝令,在本地新聞上霸榜了好幾天。他被他爸拖累,這段時間活得就像老鼠,見了誰都要躲著。

    褚荀比他高一點,看他時要垂眼,聽了這話,眼睫毛就垂下來,笑了一聲,“為什么不允許?”

    “我爸殺人。”江晝冷硬地強調(diào),“我算不上什么好東西�!�

    褚荀平靜道:“我一個人住,沒人會發(fā)表意見�!�

    小區(qū)里燈火通明,少年的眉目被襯托得格外溫和。

    雖然不知道褚荀為什么要收留他,但江晝還是硬邦邦地說了一聲謝謝。人都有落魄的時候,要是褚荀敢對他做什么,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裝逼怪的。

    褚荀彎起眼睛,很淺的一個笑。

    把自行車停在樓下,褚荀帶著他進電梯,按下四樓的按鈕。他家很寬敞明亮,收拾得井井有條,一眼望過去,像是設計師精心呈現(xiàn)的效果圖。

    褚荀原來這么有錢。

    平時挺低調(diào)的,也沒聽他提起過。

    “你平時自己收拾嗎?”江晝努力找話題,他現(xiàn)在寄人籬下,要是還擺著臉,顯得他太不知好歹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現(xiàn)在就是褚荀的舔狗。

    褚荀彎腰給他找了雙拖鞋,“不是,有阿姨來收拾。”

    江晝局促地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感覺屁股下面是塊熱鐵,他坐立難安。他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在溫暖干凈的地方過夜。

    褚荀給他倒了一杯溫熱的水,又把地暖打開,屋內(nèi)氣溫迅速上升。江晝喝了水,冰冷的身軀總算是軟和了一些,便脫下身上的校服,有點別扭,“衣服還你。要不要洗一下……”

    “不用給我�!�

    褚荀拉了條椅子坐到茶幾對面,從書包里拿出一疊資料,又戴上了眼鏡,淡淡道:“那件衣服反正是多出來的,我跟老師說過了,這件衣服給你�!�

    江晝愣了一下,“你為什么要幫我?”

    “我是班長�!瘪臆鲊@了口氣,“總不能看著你去死吧�!�

    江晝的心微微地痛了一下,他難堪地移開眼,再一次開口,“我明天就會走,今天,謝謝你。”

    “隨你。”褚荀低頭在做作業(yè)。

    江晝說:“你每天晚上回家還要學習�。俊�

    褚荀說:“嗯。競爭太大了�!�

    “你成績那么好……還擔心啊?”

    “別人也很厲害�!瘪臆髅偷靥鹧郏皩α�,你手還冷嗎?”

    他這個問題來得莫名其妙,江晝下意識就回答:“不冷了。”

    “那好,你把作業(yè)做了,我全部給你帶回來了。”褚荀立刻又摸出來一堆卷子,一股腦堆在了桌面上,義正言辭,“你答應了我,要做作業(yè)�!�

    江晝面無表情,“我已經(jīng)很慘了�!�

    校園

    暗戀文

    第6頁

    “你想先做哪科?”

    “我他媽這個成績早就沒救了�!�

    “先做國學吧�!瘪臆骱盟坡牪灰娝f話,自顧自地把他的卷子拿出來,“今天的作業(yè)有點多,有一套練習題,龍老師要求給文言文寫批注,等下你記得拿紅筆標注出來�!�

    “褚荀!你是不是真的聽不懂人話?”江晝?nèi)虩o可忍,他就知道,這個人沒安好心!他都慘到流落街頭了,結果褚荀滿腦子都是讓他做國學課作業(yè)!這分明就是怕他拖后腿!

    褚荀抬眼看他,一臉迷茫。

    江晝?nèi)滔屡�,“我明天跟老師說,不會把我跟你綁在一起了。你別管我成績,我保證不會拖累你�!�

    “不行�!瘪臆鞣隽讼卵坨R,漠然道:“我見不得別人受苦�!�

    “你他媽故意的吧!”江晝一下子跳起來,要他學習,跟要他命有什么區(qū)別,“你沒聽過一句話嗎!莫欺少年窮!你等著我以后——”

    褚荀放下筆,直勾勾地看向他,“江晝,你如果不學,那你就是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死者為大�!�

    第5章

    我就不是嗎

    江晝不情不愿地坐下,拿過試卷,第一道題就是題,講的是什么新能源汽車的發(fā)展,他看得心煩意亂,咬著筆頭,半天都沒選出答案。

    褚荀拿手機查詢了文言文翻譯,按照老師的要求,輕快地把翻譯寫在了原文下方。他都寫完了,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江晝昏昏欲睡,卷子干干凈凈,一個字也沒有。

    “江晝�!瘪臆骱八�,像個無情的包工頭,“沒做完不能睡覺�!�

    江晝勉強睜開眼,又在心里罵了一句魔鬼,拿起筆胡亂地勾選了幾個句子,隨后就裝模作樣地選了個答案。

    他只答應了要做,可沒答應要認真做。

    亂做也是做。

    褚荀瞟了一眼他的答案,皺起眉,想說點什么,但一看他那憔悴的臉色,最終只是把手機推過去,“記得抄文言文翻譯。”

    江晝沒精打采地“哦”了一聲,低頭一看,翻譯密密麻麻地占滿了手機屏幕,他不可思議地翻動,這起碼有兩千字吧!

    “全部都要抄嗎?!”

    “嗯�!�

    “你也全部抄了嗎?”

    “嗯�!�

    江晝搶了他手里的試卷,定睛一看,還真的全抄了。他悻然把試卷還回去,學霸就是學霸,這么弱智的摘抄任務,他也完美執(zhí)行,太有耐心了。

    被褚荀監(jiān)督著抄完了翻譯,江晝手都酸了,把卷子一股腦推過去,“我寫完了�!�

    褚荀看不太懂他那扭曲的字體,“江晝,不要寫螞蟻尸骨風�!�

    “你夠了��!”江晝放下筆,眉梢高高挑起,“別他媽得寸進尺�!�

    時間的確不早了,褚荀嘆口氣,沒再多說什么,“那就洗漱休息吧�!�

    江晝簡單地沖了個熱水澡,他還是第一次用帶暖氣的浴室,原來冬天洗澡也可以這么暖和,不會被冷風吹成傻子。

    鏡子里的自己被模糊了臉,江晝站在熱水下,茫然然地和鏡子里的自己對視,腦子有些混亂。

    他和褚荀差距真的好大。

    有的人活在溫室里,有的人連生存都是問題。

    還是早點離開吧,他們不是一類人,他要是在這里待久了,他就沒辦法再回到之前那樣寒冷陰暗的環(huán)境了。

    江晝洗完澡走出浴室,褚荀帶著他到了客臥,“你就睡這里吧�!�

    房間干凈溫暖,比江晝之前住過的任何一個房間都要漂亮。江晝無意識地握緊了拳,臉上表情冷淡,微微揚起下巴,努力不讓自己失態(tài)。

    “我睡沙發(fā)吧�!苯瓡兤届o地說:“我就睡一天,把你的床弄臟了就不好了�!�

    他打心底里覺得自己不配。

    褚荀愿意收留他一晚,他是糙人,怕留下味道。

    褚荀眉頭蹙起,剛想說什么,江晝再一次開口:“我睡沙發(fā)�!�

    躺上沙發(fā),江晝縮進被子里,身軀依然僵硬。他不能在這里留太久,明天天亮,他就去找他親媽。褚荀這里條件太好了,他不知道該怎么樣回報,所以最好別跟褚荀扯上關系。

    而且褚荀跟有病一樣,抓著他做作業(yè),做到了凌晨一點,這也太畜牲了,他受不了。

    誰家好人遇到落難同學,第一反應是監(jiān)督對方做作業(yè)�。�

    第二天他和褚荀一起去學校,到了學校,兩個人又沒了交集。因為褚荀收留了他一晚,他今天上課的時候,就會有意無意地觀察褚荀在做什么。

    跟他想的一樣,褚荀這個人在學校就是純純書呆子,不管什么課他都聽,就連無聊的國學課課,他都會認認真真記筆記。即使他只考72分。

    好神奇的人。

    這么熱愛學習。

    下午江晝原本是想逃課,但考慮到他今天按時交作業(yè),龍折蓮感動得在課堂上大夸特夸,他也就不好意思逃課,而是乖乖地去辦公室請假。知道他是要去找親媽求收留,龍折蓮給他簽了請假條,又按照慣例,讓班長送請假同學出校。

    所以是褚荀送他到校門的。

    “你回去吧,別浪費自習時間,我可不敢耽誤你學習。”江晝擺擺手,讓褚荀不必再送。

    褚荀盯著他的耳垂,那里有耳洞。

    他沒想到江晝還有耳洞。他沒見他戴過耳釘。

    校園

    暗戀文

    第7頁

    “哦。那你要來拿行李嗎?”褚荀問。

    “我跟我媽談好了就來拿。”江晝總覺得和他單獨相處很尷尬,“那個,昨天,謝謝你�!�

    “沒關系,你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瘪臆髡Z氣溫和,視線又落到他臉上,青紫交錯,這個人又去打架了。

    江晝真奇怪,他打架又逃課,染發(fā)打耳釘,全身上下沒一條符合大學生守則。

    他是怎么考進雅頌這種重點大學的?

    江晝離開了學校,乘坐公交車,去城市的另一邊尋找他的親生母親。

    他四歲那年,父母離婚,他被判給他爸。他媽很快就改嫁了,這些年,他們基本上沒有聯(lián)系。

    他媽叫周蘊情,改嫁后生了個兒子,這么多年,她沒管過江晝。但現(xiàn)在江晝沒人管,他無家可歸,只能硬著頭皮去找她。

    希望他媽愿意看在血緣關系上,暫時給他一個落腳的地方。

    如果不是無處可去,江晝這輩子都不會主動去麻煩她。

    他站在門前,猶豫許久,才按響了門鈴。開門的人是周蘊情的丈夫,身材矮小,穿著藍色條紋襯衫,微微仰頭,見到來者是江晝,眉頭稍稍隆起,隨后露出一個笑,“江晝是吧?來找你媽?”

    “劉叔�!苯瓡児Ь吹睾傲艘宦�,他想住進來,不能得罪這個男人。

    劉平君冷哼一聲,轉(zhuǎn)身沖著屋內(nèi)喊:“老婆,江晝來了。”

    周蘊情急忙忙地從廚房出來,開口就是問句:“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了沒事別找我嗎?”

    她又瞟了一眼丈夫,對方背著手走進了屋內(nèi),朝她瞇起眼睛,堅定地搖頭。

    他們當然知道江晝?yōu)槭裁匆獊怼?br />
    江晝他爹殺人這事誰不知道?殺人犯的兒子,誰敢收?更何況,他都判給他爹了,這么多年沒聯(lián)系,憑什么要養(yǎng)他?

    現(xiàn)在周蘊情已經(jīng)有了新家庭,她的家里沒有江晝的位置。孩子可憐是可憐,但又不是劉平君親生的,他可沒那么好心收養(yǎng)這么大的男生。

    周蘊情也不傻,“你又來干什么?又要錢嗎?你家里不給你錢嗎?怎么光是找我要?”

    江晝小時候被他爸帶來過一次,他爸想拿江晝來博同情,死纏爛打,在門口撒潑,硬生生從周蘊情手里搞到了一千塊錢。這事被他們記到現(xiàn)在,寥寥無幾的幾次見面,他們都會把這事翻出來講一遍。

    江晝臉色難看,他知道,他現(xiàn)在應該走。

    可他真的沒有去處了。

    不僅如此,他奶奶還在醫(yī)院,他爸跑了,他要負擔他奶奶的醫(yī)藥費。他知道,他媽肯定不愿意出錢給奶奶治病,他不渴求這個,他只求他媽暫時給他一個落腳之地。

    被生活壓得喘不過氣,江晝面色蒼白,聲如細蚊,“媽……你能收留我一段時間嗎?”

    周蘊情是吊梢眼,猛地挑起來,格外凌厲,“我們家可沒你的位置�!�

    “江復臨殺人跑了,我被房東趕出來了。”江晝嗓音低啞,頹廢地低下頭,他不想展現(xiàn)自己的頹勢,但他真的無能為力。

    “我不住很久,你給我一點時間,我現(xiàn)在年紀不夠,我找不到工作。”江晝像是一潭死水,“最多一年,我就走,到時候我把錢給你。”

    周蘊情本來有些動心,結果劉平君一把拉過她,嘀嘀咕咕,“你傻��!他要是住進來了,他才不會走!他現(xiàn)在才多大點啊,你要是讓他住進來,他肯定要讓你供他讀大學,咱可養(yǎng)不起他,讓他趕緊滾�!�

    周蘊情一想也是這個道理,她自己兒子還在讀初中,花錢的地方可多了,哪來的閑錢管江晝?

    “江晝,不是我說你,我和你劉叔叔也就是打工人,上有老下有小,養(yǎng)活自己都難,怎么養(yǎng)得活你?要我說,你就自己退學,去找點不管年齡的工作,工地上也包吃住,你有手有腳的,非要靠別人?”

    江晝臉色慘白,手指蜷縮在一塊,“媽,我……”

    “別說了,我養(yǎng)你這么大,你哪能這么自私?你是我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你怎么不為我考慮考慮?你弟弟還在讀書,他成績好,要上補習班的,他也要買衣服買鞋子,養(yǎng)了你,他哪里來的錢?”周蘊情滔滔不絕,把江晝形容成了一個惡人。

    “我們家也有小孩,開支大,你也不為我考慮一下,就知道跟我要錢�!�

    她上上下下地把江晝打量了一番,越發(fā)嫌棄,“腦袋搞得亂七八糟的,跟個鬼一樣,就你還跟你弟弟比?你要是真的缺錢,就貸款去,找我干什么?我們那時候十四五歲就賺錢了,你呢?都這么大了,還沒給你弟弟買過一件衣服�!�

    聽她的口氣,就知道她不會答應了。

    江晝心如死灰,抬起眼,雙目通紅:“他是你兒子,我就不是嗎?我四歲那年你就跑了,你管過我嗎?”

    “你那個死鬼爹又賭博又家暴,我為什么不跑!”

    周蘊情呸了一聲,聲量拔高:“你也不是個好東西,賠錢貨!從你出生以后就沒好事,遇到你真是倒了大霉!江晝,你惡心不惡心?你連你弟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還想住我家?”

    周蘊情冰冷的眼神里夾雜著厭惡,一字一句,字字扎心:“你、配、嗎?”

    第6章

    你是活菩薩

    江晝眼底壓抑著怒火,拳頭攥緊了又松開,反反復復,他太過憤怒,盯著周蘊情尖銳到刻薄的眉目,狠狠地閉上眼睛,像是要把這個女人摒棄出自己的視線。

    校園

    暗戀文

    第8頁

    他真傻,他居然把希望壓在這個女人身上。

    周蘊情要是真的在乎他,就不會在他四歲那年就遠走高飛,把他丟給江復臨,數(shù)年不管不問。就連他考上了雅頌這種頂級大學,她都沒有關注過。

    “小禹放學了,你去學校接他。”劉平君出現(xiàn)在門口,笑著推了一把周蘊情,“趕緊去,別讓孩子等急了�!�

    周蘊情冷哼一聲,厭惡地又看了一眼江晝,“你趕緊滾,別讓小禹看見你。有你這種哥哥,我都怕他學壞�!�

    劉平君像是一只笑面虎,假模假樣地問:“哎呀你媽就是嘴巴壞,她沒那些意思,你別多想啊。來都來了,就在我們這里吃頓飯再走吧?”

    話雖是這么說,可江晝知道,這不過是在客氣地趕他走。他沒再多說,冷著臉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冷風吹得江晝鼻子通紅,他頂著寒風,站在公交車牌下,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的可悲。

    無家可歸的流浪狗。

    他坐車回了學校附近,卻沒有回學校,而是在附近漫無目的地晃來晃去。學校附近有一條狹長的街區(qū),江晝沿著街道慢慢地走,留心店鋪上貼著的招聘廣告。

    他又冷又餓,在街邊找個了臺階坐下來,半張臉都埋在自己的臂彎里。

    要想辦法活下去,他還要救他奶奶,他不能就這樣放棄了。

    天色越來越黑,江晝意識被放空,完全沒有意識到夜色已深。直到他的手機里被打來一通電話,他才動了動僵硬的手指,眼珠子緩慢地轉(zhuǎn)動,把手機拿出來。

    是個陌生號碼來電。

    “喂?”江晝啞著嗓子,幾乎是氣音。

    清朗干凈的胸腔音從手機那頭傳過來,褚荀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你好,江晝,請問你找到去處了嗎?”

    江晝望著漆黑的天,含糊地“嗯”了一聲。

    他也不想再跟褚荀糾纏下去,他怕自己還不清這個人情。

    一輛車過,鳴笛聲響起,像是一道驚雷劈下。

    褚荀沉默了一下,溫聲問:“既然找到去處了,怎么會有鳴笛聲?你在哪?”

    江晝煩躁地抓了把頭發(fā),“跟你沒關系�!�

    “是我把你送出校門的,你要是出了事,我也有責任�!瘪臆鲝娫~奪理,非要把兩個人扯上關系,“我是班長,我要對你的安全負責�!�

    “我說了,跟你沒關系�!�

    江晝有些頭暈眼花,他很討厭這種被人可憐的感覺。他知道,褚荀沒有什么惡意,可他不愿意接受這份善意。他和褚荀向來不對付,他落魄之際,要他把自己軟弱無能的一面展現(xiàn)給褚荀,這比要了他命還難受。

    讓誰來可憐他都可以,不能是褚荀。

    “我有地方去,你別管我,我明天就來拿行李�!苯瓡兿胗矚庖稽c,結果剛剛說完就打了個噴嚏,冷得鼻涕都快出來了。

    褚荀平靜道:“你感冒了�!�

    “沒有�!�

    “我把你今天的小組合作作業(yè)也帶回來了�!�

    江晝滿頭問號,“你有��?”

    褚荀說:“來我家做國學作業(yè)吧�!�

    江晝一聽見是做作業(y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不去�!�

    “一會兒再說�!瘪臆髡f完這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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