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磁懸浮列車
江晝一把搶回帽子，給自己戴上，“你他媽少說兩句不行嗎？”
“啊……”褚荀挑起眉頭，空出一只手把他的帽沿按低，“難道你舍不得那只貓？”
“你煩不煩？”
江晝臉頰蒙上一層羞赧，含糊道：“上車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上了高鐵，兩個人的位置是相鄰的，江晝一直不敢和褚荀對視，低頭假裝在玩手機(jī)。
褚荀忽然用手肘碰碰他，把耳機(jī)遞過來，“聽歌嗎？”
江晝吐槽道：“好老套的搭訕方式�！�
“有效就行�！瘪臆髅娌桓纳�，“所以，要聽歌嗎？”
江晝接過耳機(jī)，耳機(jī)里在放一首很老很有名的港風(fēng)情歌。
在少年時期和喜歡的人聽同一首歌，是一種難以啟齒的曖昧，想說的，無法開口的，都會和音樂共鳴，心跳共奏。
人沒辦法選擇自己的出生。
但每個人都擁有選擇未來家人的權(quán)利。
心跳的的頻率和歌曲一樣，江晝指尖發(fā)麻，耳根子慢慢地紅透了。
夏日的光從窗口落進(jìn)來，裹挾著初生的暖意。列車?yán)锩髅鏖_了空調(diào)，坐在褚荀身邊，江晝卻好像周身熱氣騰騰，被未知的滾燙包裹著，暑氣迎面襲來。
喜歡的人出現(xiàn)的時候，溫度升高，空氣沸騰。
原來是這樣。
“江晝，你無聊嗎？”褚荀托著腮，看著窗外，“我跟你講講物理題吧？去年期末考物理的壓軸題很有意思，由全國大學(xué)生物理競賽里面的題演變過去，并不難，但很唬人。”
“你就這么無聊嗎？每時每刻都想著你那破物理。”江晝都給他整無語了，好不容易找到點(diǎn)感覺，他一開口就全破壞了。
褚荀低頭揚(yáng)眉，似乎是想換個姿勢坐，手背若有似無地擦過江晝的手，“知道磁懸浮列車的原理嗎？”
被他碰過的地方一陣酥麻，江晝默默地把手收回，“跟磁場電場有關(guān)？”
“嗯，有三個物理原理。第一個，靠近金屬的時候，磁場會改變；第二個，電流的磁效應(yīng)；第三，同極性相斥，異極性相吸�！�
“你都知道同性相斥，你還喜歡我？”江晝懶得聽他顯擺他那破物理，“你不怕我們相斥啊？”
褚荀說：“兩塊磁鐵，只要力氣夠大，就算是同極性也能按到一塊。”
他說著，像變魔術(shù)一樣拿出來兩塊小磁鐵，不知道他什么地方變出來的。
“你看，這兩級就互相排斥，但是，”他頓了頓，手腕稍稍用力，兩塊磁鐵就被他強(qiáng)行按到一塊去了，他舒展開眉，瞳孔凌冽，“這樣，就在一起了�！�
江晝啞然失笑。
“強(qiáng)詞奪理。”
褚荀笑，“那我再給你講講別的？”
“你安靜一會兒行嗎？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廢話這么多？”江晝以前一直覺得褚荀話很少，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褚荀的嘴根本停不下來，在他面前，褚荀就會一直說些廢話。
他想起來褚荀爸媽，可能也是這樣。
一想到這里，江晝就被逗笑了。
褚荀長得帥又怎么樣？性子高冷又怎么樣？喜歡上他了，還不是要哄他？
江晝大半張臉藏在帽沿下，他偷偷地看著褚荀手里的磁鐵。
褚荀的手很漂亮，骨節(jié)分明，修長勻稱，又是學(xué)琴和格斗的，不會顯得很柔弱，具有力量感。
這雙手可以把一個人輕輕松松地干翻。
校園
暗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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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晝手指動了動，他好想牽一下手。
可是他還沒有答應(yīng)褚荀的告白，偏偏這幾天褚荀又沒提起來，他不好意思主動說。
他都答應(yīng)褚媽媽要做一家人了，結(jié)果褚荀這幾天特別安分老實(shí)，沒有追著調(diào)戲他，搞得他都沒辦法順理成章地答應(yīng)告白。
好煩。
原來愛情真的讓人這么煩躁。
江晝“嘖”了一聲，手伸到半路又撤回來。
褚荀忽然朝他攤開手，手心躺著那兩枚磁鐵，挑起一邊眉：“想要？”
他誤會了。
面對這兩枚磁鐵，江晝害怕露餡，只好接過來，在手里把玩。
耳機(jī)里的音樂又切換到了《他不懂》。
上次聽這歌，還是褚荀唱的，唱得那叫一塌糊涂，把同學(xué)們笑得半死，他還自我感覺良好。
謝京宥笑得最大聲，下來就被褚荀一腳踹了過去，再也不敢笑了。
“他不懂你的心，假裝冷靜……”
江晝聽見這歌詞，兩眼一黑。
他算是懂了當(dāng)初褚荀的心情了。
喜歡上一個木頭真的很難受。
褚荀的手搭在大腿上，另一只手托著腮在看窗外的景色。
江晝再次鼓起勇氣，手指一點(diǎn)點(diǎn)朝褚荀移過去，在要觸碰到的那一瞬間，褚荀又動了一下，把江晝嚇了一跳，趕忙收回手，假裝無事發(fā)生。
“你干什么？”褚荀垂下眼看他。
江晝面無表情，已經(jīng)在心里把他千刀萬剮了，“沒什么�！�
“那，要牽手嗎？”褚荀眉梢?guī)�，朝他攤開手，像只勾人的狐貍，“我感覺你好像對我的手很感興趣�！�
話是這么說，他確實(shí)沒給江晝拒絕的意思機(jī)會，直接捏住了江晝的手背，然后很自然地把手指從他指縫里插進(jìn)去，變成了十指相扣。
江晝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埋著頭，另外一只手掩飾性地玩弄著那兩枚磁鐵。
碰撞，分開，又碰撞。
“江小滿，你什么時候才犯困？”
手心的溫度很高，黏糊糊的，可他們誰都沒有松手。
這種少年期青澀的、純真的曖昧讓他們差點(diǎn)失控。
江晝說：“為什么要犯困？”
“因為上次坐車你還靠在我肩膀睡覺，我想讓你再靠一次。”
“……”
江晝紅著臉扭過頭，“我不困�！�
“那我困了�！瘪臆髡f著，把頭偏向江晝那一邊，輕輕靠在他肩膀，隨后放松下來，把重量沉沉地壓在他身上。
“我靠著你也一樣�！�
手依然緊緊貼在一塊。
江晝渾身僵硬，這種不為人知的愛戀讓他緊張又幸福，他們只敢在背地里悄悄牽手，任何人都可能偷窺到兩個年輕的男孩子的愛情。
媽的。
不想管了。
江晝深吸一口氣，身子放松，“勉強(qiáng)給你靠一靠吧，怎么就這么黏人？”
褚荀抿著唇掩飾性地笑了一聲，閉眼靠在他肩頭，光落到褚荀的側(cè)臉上，睫毛被染成金色。
一種禁忌的羞恥感讓江晝心跳加速，他好像置身在一個大火爐里，浴火焚身。他用力地握緊了褚荀的手，嗓子幾乎在打顫，“褚荀，你要是因為跟我談戀愛影響到你學(xué)習(xí)，我他媽會跳樓的，你給我老實(shí)點(diǎn)啊，別當(dāng)戀愛腦�！�
第83章
不親就作死
返校第一天，陽光刺眼，香樟樹投下一層樹影，學(xué)校被籠罩在朦朧的白色日光里，提前返校，整個大學(xué)只剩下他們這一個年級的學(xué)生，空蕩到讓人不適。
江晝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老師把上學(xué)期期末的試卷講解了一遍，針對這次考試的成績，學(xué)校又分了一個火箭班出來，年級前二十名的學(xué)生都會被分進(jìn)去，有望直接保研。
褚荀這次依然穩(wěn)坐年級第一，他也被分到火箭班去了。
分班名單一出來，班上就鬧開了鍋。
“靠，班長都走了，我們班怎么辦�。俊敝x京宥上躥下跳，抱著褚荀的腿不松手，在地上不起來，“班長，我們不能沒有你啊！”
梁雁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你不也被分進(jìn)去了？”
這次謝京宥剛好考了年級二十名，進(jìn)步很大，被夸了好多次。甚至連表彰大會，校長還把他安排成進(jìn)步之星上臺演講，又讓他裝了一波大逼。
謝京宥嘟噥道：“我才不走呢，去火箭班我會自卑的�！�
本來他們班的就已經(jīng)很優(yōu)秀了，謝京宥在這個班都被壓得抬不起頭，要是去了群英薈萃的火箭班，他直接自閉。
他們班有三個前二十名，還有一個女生取得了年級第五名的好成績。
江晝看完了分班名單，抿著唇回到自己位置，別扭地喊：“豬茍，你要去火箭班嗎？”
褚荀還在想方設(shè)法把抱著自己腿的謝京宥給踹開，眉頭擰到一塊，戾氣很重，“松開！三，二，一！”
話音剛落，謝京宥就被梁雁拉開了。
幾個同學(xué)也圍過來，語氣或酸或憂，“你們兩個要不要走��？剛剛問了王奕溪了，她說她要去火箭班�！�
謝京宥摟住梁雁的脖子，左手握成拳頭捶自己胸口，“哥們不會拋棄你們走的，咱永遠(yuǎn)都是一家人！”
他這樣說了，同學(xué)們松了口氣，謝京宥人緣可好了，大家都舍不得他走。
至于褚荀，他雖然人緣差一點(diǎn)，但他的人氣可不差。被譽(yù)為“雅頌明珠”，每天來偷看他的人氣都有好多，同學(xué)們都為班上有他這號人物自豪，自然也舍不得放他走。
校園
暗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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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目光下，褚荀舒展開眉目，慢條斯理道：“不走�！�
簡單兩個字，讓江晝心里的大石頭放下來。
隔了會兒，他又免不得自作多情。要是褚荀為了他放棄去火箭班，那他不就拖累褚荀了嗎？
這不是他想要的。
江晝想到這里，表情也有些沉重。
他的長相本就有攻擊性，一旦冷臉，就會給人一種他要揍十個的錯覺。
謝京宥小心翼翼地問：“你怎么了？考差了不高興？”
他們并不知道江晝家里出事了。
一切保密。
江晝搖搖頭，不知道怎么開口。他覺得自己跟褚荀這才好上幾天，沒必要太早跟他們公開。等以后穩(wěn)定下來了再說也不遲。
褚荀回過頭看他，眸子閃爍，無聲地詢問。
思來想去，江晝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冷著臉站起身，“跟我出來�！�
說罷自己就扭頭出了教室。
褚荀緊隨其后，兩個人走到?jīng)]人的走廊才停下來。
“怎么了？”褚荀微微低頭，距離很近，幾乎是貼著他，聲音帶笑，“什么話要悄悄說？”
少年的呼吸近在咫尺，換做平常，江晝肯定會臉紅，然后裝出很兇的樣子讓他滾遠(yuǎn)一點(diǎn)。
偏偏今天江晝有心事，無視了他的調(diào)戲，橫眉冷眼的，“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要你當(dāng)戀愛腦，我們班雖然好，但肯定比不上火箭班��！你干嘛不去�。俊�
原來是因為這事生氣。
褚荀又靠近了些，沒著急解釋，而是低下頭，臉快要湊到江晝臉上，低眉道：“不想和你分開，我想上課也牽你的手。”
“……你再這樣我們就別處了。”江晝煩他煩得要死，看著挺正經(jīng)的一個人，怎么一談戀愛，腦子就跟被驢子撅了一樣？
褚荀收斂了一點(diǎn)笑意，自然地握住他的右手，在手里揉捏，“不想和你分開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我沒有那么傻，不會因為愛情放棄前途。小滿，你信我�！�
“那你為什么不去�。俊苯瓡兲貏e不理解，他覺得褚荀就是戀愛腦發(fā)作了，現(xiàn)在他看褚荀特別不順眼，“你這跟那個高考考上重本，為了男朋友填了個大專的女生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在我不會讓你輸。”褚荀這樣說。
“你給我正經(jīng)點(diǎn)行不行？”江晝反手就拿手肘懟他肚子，一點(diǎn)也不留情。
“早知道你是這種樣子，我就不跟你處了。”江晝是真的覺得這樣做不對，他本來就配不上褚荀，總不可能把褚荀也給拉下來吧？
他不要。
他要褚荀永遠(yuǎn)做最璀璨的明珠。
褚荀重新握住他手，有點(diǎn)撒嬌的意思，輕輕晃動，手指滑膩地卡進(jìn)他的指縫，“我馬上就去參加大學(xué)生物理競賽了，我有信心拿獎。去不去火箭班，對我來說沒有影響�！�
“可……”
“沒有可是�！�
褚荀打斷他，眸光沉沉，犀利而冷靜，“倒是你，我要是走了，你能老老實(shí)實(shí)做作業(yè)嗎？不會逃課嗎？不會跑去跟那個什么張飛關(guān)羽的打架嗎？”
一連串的反問讓江晝臉色難堪，“我不會！”
“你會。”褚荀說：“在你大學(xué)畢業(yè)之前，我不會離開你半步�！�
他有點(diǎn)彎下腰，隱秘地?fù)肀Я艘幌陆瓡�，腦袋埋在對方脖頸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聲音很沙�。骸皠e推開我，不然我下次考試交白卷�！�
“……你有�。俊苯瓡冋娴呐滤话拙�，即使擔(dān)心被人看到，也沒有推開他，像根木頭一樣呆在原地給他抱抱。
他聽見褚荀笑了。
笑聲很淺。
微微振動的胸腔把他震得發(fā)麻。
褚荀輕輕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提前按住了他的手腕，防止他打人。
“親我一下，競賽就拿塊金牌回來�！瘪臆鞯男θ莺軔毫�，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壞，嘴角上揚(yáng)，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臉頰，把臉湊過去。
“不親就贏不了，保送不了就只能用我那七十多分的國學(xué)成績?nèi)⒓涌荚嚵恕！?br />
“你！”
“親�！瘪臆鞯故茄院喴赓W，不親就作死，親了就老實(shí)。
江晝呼吸急促，左看右看，確認(rèn)沒人了，才視死如歸地沖上去，飛快地親了一口。
第84章
在你我之間
得償所愿，褚荀眨了下眼，“一定拿金牌回來，不給你丟臉。”
兩個人轉(zhuǎn)過身，剛剛過拐角，就看見了兩個落荒而逃的背影。
世界上只有兩個人會這么猥瑣。
江晝心都死了，面無表情：“那兩個傻逼是不是謝京宥和梁雁？”
褚荀倒是不在意，他們班的同學(xué)很八卦，而南北雙賤最八卦，這兩個人的日常就是沖進(jìn)女生堆里聽別人聊天。
所以江晝和褚荀單獨(dú)出來了，這兩個人立刻也跟過來了。
褚荀揉了把他腦袋，“他們不敢亂說的�！�
“還有南北雙賤不敢做的事？”
褚荀低下頭笑，眼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影，“他有種就試試。”
回到教室里，褚荀走到做賊心虛的兩人面前，敲了敲他們桌子，語氣冷淡，“出來�！�
謝京宥趕緊求饒，雙手合十，“我什么都沒看到！真的！”
梁雁也在一旁幫腔，“對啊，我們就是路過，絕對沒有偷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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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頁
“出來�！�
兩個人被褚荀扯著衣領(lǐng)帶出去了，一路鬼哭狼嚎，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等他們回來的時候，灰頭土臉，都不吱聲了。
褚荀說，他們沒看見什么，剛剛探頭就被江晝發(fā)現(xiàn)了，典型的露頭就秒，只能夾著尾巴逃跑。談戀愛這事兒算是瞞下來了。
最后分班結(jié)果，江晝他們班的走了一個同學(xué)，謝京宥和褚荀都選擇留在本班，老師勸了他們很久也沒用，這兩個人都說自己念舊，社恐，害怕校園暴力。
他們這是提前開學(xué)補(bǔ)課，每個周周末放一天。
江晝生日在八月六號，他自己不怎么在乎，照舊抱著一堆書刷題。上次期末考失利了，沒能讓褚荀給他跪下唱征服，他心里特別不爽，總得找個機(jī)會報復(fù)回來才行。
六號這天很平常，一個周二，老師照常上課，班上同學(xué)繼續(xù)辱罵學(xué)校，詆毀老師為了一堂考試死去活來。
一直到下午晚自習(xí)下課，江晝還是值日生，最后離開教室。褚荀幫著他把收拾好東西，兩個人一起從學(xué)校離開。
夏季的風(fēng)很燥熱，江晝微微瞇起眼，風(fēng)從衣擺吹進(jìn)去，把他的衣服撐起一小塊，像是欲飛的鳥。
路燈昏暗，褚荀騎車和他并行，“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嗎？”
江晝耳朵里戴了耳機(jī)，他在背單詞，沒聽清楚褚荀說什么，挑眉問：“什么？”
這個傻子不知道今天是他生日。
“沒�！�
江晝不多疑，心里只有他的英語單詞。
回到家中，一打開門，巨大的禮花筒直接懟到他臉上炸開，“砰”的一聲巨響，彩帶落了一身。
“Surprise！生日快樂！”
江晝目瞪口呆，看著褚湘秀氣的臉龐，一整個震驚。
褚湘放下禮花筒，不滿地拍他肩膀，“喂！我大老遠(yuǎn)來給你過生日，你就這種態(tài)度��？”
“我生日？”江晝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啞然失笑，“原來是我生日，難怪�！�
褚湘現(xiàn)在十六歲了，女孩子發(fā)育得早，出落得亭亭玉立，如果不故意化妝，表面上看算得上是個清純妹妹。
她瞪著眼睛，嘴巴翹起來，“反正祝你生日快樂，這是你的生日禮物�！�
她遞過來一個盒子，自己就大大咧咧地坐到沙發(fā)上去，打開了電視機(jī)。
江晝接過盒子，很真誠地笑，“謝謝�！�
女孩揮揮手，滿不在意。
他又把視線轉(zhuǎn)向褚荀，“你告訴她我今天生日的？”
“嗯�！瘪臆鲝谋淅锬贸鰜硪粋�小巧精致的蛋糕，不大，上面立著一個瓷做的白雪公主，臉蛋被涂得很紅。
他把蛋糕放到餐桌上，眉目柔和，“生日快樂，小滿�！�
褚湘耳朵動了動，也跟過來了，坐到桌子邊，“許個愿吧！”
門鈴又被人按響，江晝跑過去開門，入眼就是謝京宥、梁雁、沈凌雪、許文婕四個人的大臉。他們像是搶劫的土匪一樣，一窩蜂涌進(jìn)來，亂七八糟地喊著：“生日快樂啊晝哥！”“生日快樂！”
他們來得太突然，江晝沒有準(zhǔn)備，眼睜睜看著他們沖進(jìn)來，霸占了客廳的大部分位置。
人好多。
家里熱鬧非凡。
謝京宥說：“誰他媽訂的蛋糕！好惡心！”
梁雁說：“你少說點(diǎn)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
許文婕說：“我選的，有意見嗎？有意見也憋著�！�
“哎呀原來是文婕姐姐選的，人家怎么會有意見？”謝京宥嬉皮笑臉的，又去拉江晝的胳膊，“來啊江晝，點(diǎn)蠟燭許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