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數(shù)不清。”
“那還不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假幣是什么時候收進來的�!�
“哼。要看也是你去看,要賠也應(yīng)該是你賠錢。假幣肯定不是我收進來的。我可沒那么蠢�!�
“……”
林寶忽然靈機一動,拽住了溫邢遠的手:“我的那個事,也可以去調(diào)以前的監(jiān)控看啊對不對?那個小區(qū)里面肯定有監(jiān)控。”
溫邢遠早想到了這個,只是調(diào)監(jiān)控雖然容易辦到,但是就算看了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頭緒來,屋子里面又沒有裝監(jiān)控。但是溫邢遠此時摸著林寶毛茸茸的腦袋,笑著輕聲說:“嗯,是個好主意。”
一百一十七
一星期以后,安靜的關(guān)了百葉窗的會議室里,溫邢遠和侯元生坐在幻燈片前面聽專家“講解”。
“這個小區(qū)離江邊不算遠,無疑是個高檔小區(qū),住的當然全是富人,所以里面裝了很多攝像頭�!币荒槆烂C的男人指著屏幕上被分割的無數(shù)小格子,他是侯元生從父親那兒借來的刑偵專家,“大門口這一個,看時間,早上五點半的時候,白色的卡宴進來了�!�
“再看樓前的這一個,五點31分,卡宴在樓下停下來了。這說明他住的這棟樓離大門是有一段距離的,小區(qū)道路寬,他開了一分鐘�!�
“電梯里這個,凌晨沒有人,不需要等電梯。五點33分鐘進來,34分鐘出去,他是住在三樓。所以他加上開門進去,精確的時間應(yīng)該是五點35分�!�
“再看樓前的這個攝像頭,攝像頭是裝在二樓的高度。他的房子戶型是浴室窗戶正對著這一塊。”男人手指著屏幕上的一塊給溫邢遠看,“注意,35分40秒這里明顯亮了一點,不仔細觀察是看不出來的。我可以重復(fù)放給你看。這說明攝像頭上方附近某一處有燈光亮起來了。實際上就是其中一個叫梁子的進了門以后幾乎沒有怎么耽擱就直接進了浴室,開了燈。這可以說明至少他沒有對你那位做出什么事情來。沒有作案時間�!�
溫邢遠聽了這話,點了點頭,終于是稍微地松了一口氣。
“再看這里,溫先生你是五點32分29秒進的小區(qū)大門,你真的跑得很快。估計那兩個保安跟在你后面累得夠嗆。2分33秒的時間你就跑到了樓下,我順便幫你算了一下,你的百米速度是11秒1,已經(jīng)超過了梅西和魯尼。然后你很瀟灑地一磚頭就把卡宴的前擋風(fēng)玻璃給拍了。拍得漂亮。”
“看這里,36分01秒樓下汽車警報器響了。09秒這里看兩個保安昂著頭向上,說明有人在上面和他們說話。因為有警報器的吵聲所以聽得有點不清楚,實際上就是那個叫韓棟晨扯開了窗戶在罵他們兩。梁子進洗澡間是35分40秒,這可大約看做是韓棟晨動手的時間,到36分01秒警報器響,這大約可算作是韓棟晨住手的時間。中間至少隔了21秒鐘。這段時間不知道韓棟晨都做了什么,換言之不知道有沒有對著你那位實施插#進去這個動作。
21秒鐘如果除去五秒鐘脫褲子,實際上也可能遠遠不用這么長時間,我模擬了一下那種比較貼身的牛仔褲,即使是人在失去知覺趴在沙發(fā)上的姿勢,要解開褲扣扒下褲子,像韓棟晨這樣動作利索的老手,最快只要一秒鐘即可完成。也就是說韓棟晨最少還剩下了20秒的時間。溫先生你說你進門的時候韓棟晨是光著上半身的,穿著短褲,那么也就是說他在二十秒的時間里將外套毛衣和褲子全脫了。這個我也做了模擬實驗,在動作非常熟練,心情特別急迫的情況下,做到這一切至少需要十秒鐘,做實驗的人在這樣做到的同時十有八#九會不經(jīng)意就被毛衣撇到自己的小手指頭,這樣手指頭會疼很久。
而在動作熟練,心情相對比較急迫的情況下——我個人認為韓棟晨比較符合這一種情況,他當時又喝了酒,動作也會變得遲緩,做到這一切至少需要二十秒鐘,至少。如果將之前所說的時間放寬松5秒鐘,也就是說韓棟晨剛掏出家伙湊上去,可能是挨著了你那位的皮膚了,正躍躍欲試是可能的,但是我認為絕沒有插#入的可能。特別是喝多了的男人一旦插#入那種快感會令他很舍不得離開,而他在警報響起來到出現(xiàn)在窗口之間只隔了8秒鐘,從沙發(fā)到窗口10米多一點,我認為如果加上留戀和走這一段路的時間,他已經(jīng)插#入的可能性為零。”
溫邢遠聽完這段話,勉強將心整個放進了肚子里。
“看消防通道里的這個攝像頭,溫先生你是35分59秒進的一樓樓道,36分11秒到的三樓樓道口,我又順便幫你算了一下,12秒的時間爬了48格樓梯,平均一秒鐘爬四格。你真的可以去破世界紀錄了�!�
噗!坐在一邊的侯元生此時已經(jīng)有心情取笑溫邢遠了。
“這套公寓每層兩戶人家,溫先生你砸了車就奔進了樓里,然后敲錯了門。這里浪費了接近五十秒鐘。37分整這里的燈光又暗下去了,這是梁子洗了個戰(zhàn)斗澡從浴室里出來了。他是聽到外面有動靜,決定出來看看。不過我認為他極有可能是忍不住想出來觀戰(zhàn)。在這個過程中韓棟晨一直在窗口罵保安,沒有作案時間�!�
“后面就是梁子開門。溫先生你進了房間�!�
專家說完,取了桌子上的水杯,擰開蓋子,輕輕吹一吹還浮在上面的茶葉,悠閑地喝了起來。
“凡事總有例外,說不定他進屋以后直接就犯罪,然后感覺不舒服又來脫衣服。說不定他的速度很快,能做到前面你分析的速度,并且小手指也沒有受傷�!睖匦线h蹙著眉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雖然分析得狠好,但是沒有確實的證據(jù),心里面還是不踏實。
“這就關(guān)系到性格分析了。韓棟晨平日的性格,他是享受型官二代,自大瀟灑。對于你的那位當時已經(jīng)是志在必得,你說的情況發(fā)生的可能性極小�!蹦贻p的專家笑得很自信,“我們應(yīng)該相信科學(xué)分析�!币贿呎f著,一邊開始放一段影像很暗的攝像。
“這是什么?”侯元生問。
“這是韓棟晨對面樓上一位有偷窺狂的住戶錄下來的一段影像,雖然角度有些偏,但是可以最有力地證明了我剛才說的話。對了他這小區(qū)里真的住了很多奇葩。光他對面就有好多個,你兩有興趣的話我待會慢慢說給你聽�!�
影像里能看到浴室里的燈亮起來,可以看到客廳里的人在脫衣服。警報響起的一瞬間其實人只是剛脫好衣服。
“可以計算出來,他脫衣服的時間是23秒,在警報響起的一瞬間他就起身了,這個和我推算的幾乎是同步……”
刑偵專家分析得正興致勃勃,溫邢遠站起來上去沖他肚子就給了他一下子。立時打得他捂了肚子叫喚了一聲。
有證據(jù)不早拿出來,活該挨揍。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寫完,下面就沒有什么虐了。后面還想再寫一點林寶大學(xué)里的生活。
第六十八章
一百一十八
偷窺狂拍的那段視頻溫邢遠勢必要給林寶看的。本以為看了視頻以后小家伙就會心情轉(zhuǎn)好了。實際上并非如此。
溫邢遠靠在床頭上雙手雙腳將林寶圈在懷里兩個人一起對著平板看視頻。視頻很短,專家非常精準地只截取了其中有用的部分,從三個人進屋燈亮開始,到梁子開門溫邢遠抬腳截止。
林寶從頭到尾都是屏住了呼吸,最后看到兩眼盯著屏幕直發(fā)愣。
溫邢遠將平板扔到一邊,摟住了林寶,臉探到他面前,柔聲道:“沒有騙你吧,什么事都沒有。”
林寶轉(zhuǎn)動了大眼珠子睞了他一眼,懶懶地向后歪進他懷里,蔫蔫地若有所思。
“怎么還不高興?”溫邢遠嘴巴湊上去親他小臉,“這件事就算翻篇了,以后也都別再想了�!�
林寶嘟著嘴不說話,半響扭過腰身,轉(zhuǎn)手抱住了溫邢遠的脖子,將臉煨進他肩窩里。
溫邢遠抱著人靜靜地坐了一會,摸著林寶的腦袋問:“在想什么?”
“……”林寶半響還是沒有回答。他就是對自己遭遇了這種事情心里特別地不舒服。除了溫邢遠,他絕對不要和任何人發(fā)生那種親密的肉體關(guān)系。
溫邢遠心里憋出了一把小火,微微嘆一口氣,心里是知道小東西是在不高興什么的。
一個月以后,滬上XX區(qū)區(qū)長韓宇巨額貪污受賄證據(jù)確鑿,于寒冷的底十一月底在市高院開庭。當日申江導(dǎo)報,青年報等主流報紙在實事版均用了半幅的版面全面報導(dǎo)了此案。
溫邢遠在早餐桌上也看到了報道,只匆匆瀏覽了一下標題便翻了過去。他對官員貪污案一點也不感興趣。韓棟晨這下日子可能要不好過了。溫邢遠也不用再額外去整他,沒有錢就是對他這種人渣敗類最大的懲罰。
“江濱那邊沒有什么事吧?”今天是周一,在去公司的路上。溫邢遠給特助吳明打了一個電話,問江濱的情況,這是最近一個月才開始的例行電話。
“沒有什么特別情況�!眳翘刂Ь椿卦挕�
“看著不出事就行了,不要打擾到他�!�
“兩位都是特警出身,做了好多年了,經(jīng)驗豐富,您放心好了。”
吳特助一貫的做事沉穩(wěn),周全。溫邢遠還是比較放心的。
時間久了,不開心的事情林寶也漸漸就放開了,整天上課考試做試卷,慢慢地又是一尾精力充沛的活龍了。
十二月一日,又是林寶的生日。溫邢遠前一天就說好了會過來陪他吃晚飯給他過生日的,林寶開心了一晚上。一號中午林寶和約了幾位同學(xué)和陳舟張笑他們出來吃飯,結(jié)果陳舟有事沒有來,只通了個電話祝他生日快樂。林寶樂呵呵地跟他道了謝,謝謝他的生日禮物。
結(jié)果到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溫邢遠卻來了電話說公司里臨時有事要臨時召開一個各部門經(jīng)理會議,可能要晚點過去,晚飯不能陪著吃了。林寶這時候還能很懂事地說:“沒事,我等你�!�
晚飯,林寶和外婆兩個人一塊吃的。因為預(yù)備著溫邢遠是要來的,所以外婆做了很多好吃的,光溫邢遠愛吃的菜就準備了五六個。蛋糕也沒有拿上桌,想說等溫邢遠來了再一起吹蠟燭。
結(jié)果這一等就等到了十點半。外婆年紀大了,困得都要睡了。
十一點的時候,林寶和外婆在廚房的餐桌上點了生日蠟燭,外婆給寶貝外孫唱了生日歌。
外婆去睡了。林寶一個人不高興地窩在沙發(fā)里等溫邢遠。如果真的很忙不來其實也沒什么的,以前溫邢遠在重慶的時候,過生日能打個電話來他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但是像這樣明明說好了又臨場變卦然后到現(xiàn)在連電話都沒有一個林寶貝就不樂意了。一個人在沙發(fā)上等了半夜,到最后電話響了也氣乎乎得不愿接。
溫邢遠到了門外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午夜一點鐘了。他知道小家伙生氣了,必定不會給開門的,因而也不敢敲門,怕吵了外婆。
電話不接,溫邢遠躊躇了一陣子開始發(fā)消息。
先道歉認錯:“干爹今天來晚了,對不起。寶貝兒別生氣了,給干爹開門吧�!�
溫邢遠見半天沒有回應(yīng),開始上苦肉計:“寶貝兒你不開門是在懲罰干爹嗎?干爹這就把大衣脫了,自己罰自己。我說話不算話,活該凍感冒�!�
林寶看到了這條,本是撅嘴窩在沙發(fā)里的,此時立時就挺身坐了起來。很快溫邢遠的短信又來了。
“大衣脫了還挺冷的�,F(xiàn)在外面不知道有沒有零下。”
林寶立馬就坐不住了。急得跑到了門邊,扒在門上想從貓眼里看一下外面的情況,結(jié)果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笨蛋溫邢遠,現(xiàn)在在外面脫了衣服要凍死的。
又一條:“好冷��!”
林寶看了消息,立刻就要心疼死了。將鎖一擰,就大力地把門拉開了。結(jié)果看到的就是穿戴整齊的溫邢遠,笑得氣定神閑地一張臉。
溫邢遠飛快地擠了進來,林寶已經(jīng)氣得當場就撒起潑來。對著他就是一頓連踢帶捶的,一邊打一邊罵:“混蛋。你這個壞蛋,大色魔,撒謊精。”
打完了轉(zhuǎn)身就往房間跑。溫邢遠在沙發(fā)那將人逮住了。林寶轉(zhuǎn)身又是一陣咬牙切齒的拳頭。溫邢遠將人摟住了,低頭就吻,林寶還不老實,溫邢遠把人壓倒在沙發(fā)里按住了可勁地瘋吻了一氣。然后費了好大勁,才把還要掙胳膊踢腿的人給抗進屋里去了。
最后自然是費了好多唇舌,說了一火車皮的甜言蜜語,賠盡了許多喪權(quán)辱國的小心,這才稍稍把人哄得回轉(zhuǎn)了。當然溫邢遠喪權(quán)辱國以后,就可以干一些“喪盡天良”的壞事了,比如說將林寶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再這樣那樣�?蘼锸强隙ǖ�,林寶高三這一年才長到一米七多一點,溫邢遠家伙太大,兩個人此時還是很不配套的。
臨近年關(guān),人們忙著購物過節(jié),公車上小偷也異常忙碌起來。一月底的月考結(jié)束這天,林寶就在公車上遇到了賊了。他當時耳里照例塞著耳塞,身邊有騷動的時候他開始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一位身材健碩的中年漢子手指鐵鉗子一樣握住了一個瘦削男人的手腕子,而這只手腕子正兩指夾著林寶的新手機,剛從林寶的羽絨服口袋離開。
小偷立即變了臉還想反抗一下,被中年漢子上去一腳干凈利索地踹倒在地。漢子將手機還給林寶,還很不放心地叮囑了一句:“最近這趟車上天天都有小偷,你手機別老揣外套兜里了�!�
林寶連忙乖乖地點頭,直說謝謝。中年漢子憨憨一笑:“應(yīng)該的。”
晚上吃完飯,林寶躺在被窩里一邊看書一邊給溫邢遠打電話,將白天車上遇到小偷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
“那人可厲害了,一腳就把小偷踹趴下了。幸虧車上有這個人,要不然這個新手機就被偷了。”新手機正是過生日的時候溫邢遠送的禮物之一。
溫邢遠在那頭無聲地笑了,笑得心滿意足的。自從韓宇貪污案進入司法程序以后,溫邢遠就在林寶身邊安排了保鏢。一是防止人渣韓棟晨萬一再回頭去找林寶的麻煩,二是有了保鏢,以后小家伙就不會再輕易受任何傷害了。
林寶自然不知道從這時候起,他的身后就多了兩名保鏢。并且一直跟了他很多年。
第六十九章
一百一十九
期末考完了就是放假。林寶和外婆收拾行李準備去重慶和爸媽一起過年。楚晨打電話來說寒假要去美國和父母一塊過。林寶想起來溫邢遠的母親是在加州,之前老爺子還要和他一起去加州玩的。就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巧得很,楚晨的父母也在加州。
“我現(xiàn)在肯定不行,等我高考結(jié)束了暑假的時候你帶著我去玩怎么樣?”現(xiàn)在蔣語玫馬上就到預(yù)產(chǎn)期了,而且春節(jié)是中國的團圓節(jié),他這個時候怎么能跟楚晨出國去玩啊,前兩天林世杰還打電話來要他收收心,好好準備高考呢。
“那就這么說定了。到時候溫大叔要是不同意你可不能立場不堅定�!�
“到時候說不定林錫文會不同意呢�!�
“我會怕他?”楚晨這句話剛說完,林寶就聽到那頭有個聲音在說:“又在說我什么壞話?”正是林錫文。
“去去去,少偷聽我們兩打電話�!�
林寶和外婆臘月二十到的重慶,蔣語玫的預(yù)產(chǎn)期就在二月中,所以這時候肚子真的已經(jīng)是很大了。
到了年底本來公司里就很忙,但是蔣語玫一個人在家林世杰是很不放心的,越快到預(yù)產(chǎn)期越擔(dān)心,雖然有紅姨在家里陪著。
每天林世杰都要打很多遍電話,都是打給紅姨問情況的,手機有輻射,林世杰早已經(jīng)禁止老婆大人用手機,看電視,以及接觸任何一種可能帶輻射的東西。
蔣語玫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吃吃睡睡,到三樓的花園里看看書曬曬太陽,到門前的草地上散散步,遛遛狗。小京巴長了這么多年了早長成了老京巴了,還只是一點兒大。
臘月二十六,工廠里基本上已經(jīng)放假了,林世杰閑在家里看老婆。紅姨和楊師傅一起操持完年貨此時也已經(jīng)提前放假回家過年了。
下午一點多的時候,蔣語玫先是肚子有點疼,疼了一會兒就好了,然后忽然說想吃酸辣粉,還指定就要吃三峽廣場那家的。林世杰麻溜地趕緊開車去買了,臨走的時候還專門上樓上畫室跟林寶打了招呼,讓兒子別把門關(guān)上,注意點下面。叮囑完兒子又下樓去廚房跟正忙活煲湯的丈母娘打了招呼,這才拿上車鑰匙出門。
溫邢遠的小別墅到三峽廣場,再快來回也得個把小時,在市區(qū)里再堵個車什么的。林世杰出門半個小時以后,林寶正在畫室里畫得聚精會神呢,忽然聽下面外婆大喊:“寶寶,快給醫(yī)院打電話�!�
蔣語玫的肚子是毫無預(yù)兆地忽然間就疼起來的。林寶急急忙忙地奔了下來,就看見老媽躺在外婆懷里已經(jīng)疼出了一頭一臉的大汗了。
“電話打了?”外婆著急地問。
“打了。說什么最快四十分鐘才能到�!绷謱毮弥娫�,看著母親心里頭已經(jīng)慌慌張張的了,站著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為什么預(yù)產(chǎn)期這么不靠譜?“給爸打電話吧,說不準爸比醫(yī)院的車來的快呢。”
“別打,你爸肯定快不了。他一著急萬一再出點什么事就壞了。”蔣語玫這時候掙扎著說話,“你到大路上看看能不能攔到車。咱們自己過去還能快點�!�
別墅區(qū)出租車來得極少,這個是住在這兒的人心里都知道的。林寶一陣風(fēng)一樣沖出大門,沿著門前的大路頂著寒冷的空氣一口氣就跑到了岔路口上。他人呼呼喘著還沒停穩(wěn)當呢,就看到丁字路口上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忽然跑出來一個壯碩的男人,老遠就大聲問他:“請問出了什么事了嗎?”
林寶頓時就是一愣,見對方竟是一副比他還要著急地模樣,再一看,這人竟是見過的,就是之前在公交車上幫他抓住了小偷的那個壯漢。好巧啊。
“我媽大概要生了,沒有車。我跑出來找車�!绷謱氈浪呛萌恕9�,他話剛說完,男人立馬轉(zhuǎn)身往身后很遠處用勁打了個手勢,然后拔足就開始往別墅狂奔,一邊頭也不回地大聲說:“你站著別動,我去把人抱出來�!�
林寶又是一愣,大喊:“先生你貴姓��?現(xiàn)在是沒有車!”話剛喊完,就看到遠處停著的一輛七座的別克商務(wù)車風(fēng)馳電掣地就開過來,叱一聲就停在了林寶身邊。從駕駛座上跳下來一個三十來歲的精瘦精瘦的男人。左手習(xí)慣性握右手手踝筆挺地站著,,看著林寶幾不可見地微微點頭致意。
林寶往回奔,剛跑到半道上,那個男人已經(jīng)抱著母親,準確點說是雙手端平了母親,從大門里跑出來了。外婆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半小時以后,蔣語玫住進了最近的一家婦產(chǎn)科醫(yī)院,掛急診,立即就被推進了產(chǎn)房。外婆在產(chǎn)房外守著,林寶給老爸打完電話要去補辦住院手續(xù)。只一個電話的功夫,兩個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了。等林寶跑前跑后辦好手續(xù),林世杰終于著急忙慌地趕到了醫(yī)院。
在產(chǎn)房外焦急地守了三個多小時,到晚上六點多的時候,蔣語玫終于生了,男孩,母子平安。
這個春節(jié),林家真的是喜氣洋洋。一家人圍著小寶貝怎么看怎么美。小弟弟還只是一點點大,林世杰開著車跑去商場,買了一車的小玩具小衣服回來。他笑說看什么都怪可愛的,看著就都想買。不知道小寶貝喜歡什么最后就都買了。
“我覺得老爸都不疼我了。”林寶在電話這么笑瞇瞇地跟溫邢遠說。其實心里是真的有一點點吃醋的。做了爸爸媽媽和外婆這么多年的獨苗寶貝,忽然間所有人都開始圍著另一個小寶貝轉(zhuǎn)了,心里是有點點失落啦。
“沒關(guān)系。干爹疼你啊。”溫邢遠聲音低低地,溫柔極了。
“嗯�!绷謱殱L在被子里,甜蜜地一點頭。
“今年過節(jié)要給你一個驚喜�!�
“什么��?你現(xiàn)在都說了到時候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會驚喜了�!�
“那不一定�!睖匦线h自信地很,“如果驚到了怎么辦?”
“嗯……”林寶考慮了一秒鐘,笑嘻嘻地耳語:“到時候隨便你要怎么樣�!�
“真的?”溫邢遠壞笑。
“當然�!�
除夕這天,林寶一天都有些小興奮,他在等驚喜呢。溫邢遠既然已經(jīng)放出話來,肯定是有大招的。每到過年過節(jié),溫家就會很忙碌,要大聚會什么的。不知道溫邢遠在這么忙的情況下還能弄出什么驚喜來。
一天下來,既沒有什么“郵遞員”上門送禮物,也沒有電話打過來。等到吃過了晚飯,幾個大人又在臥房里圍著逗小寶寶了。林寶形單影只的蔫了吧唧地趴在床上繼續(xù)等溫邢遠的驚喜。誰知道等著等著竟然睡著了。等到被外面一陣炮竹吵醒的時候。一看手機竟然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
林寶擰了眉毛正要撥溫邢遠電話,電話自己先響了。
“你、說好的驚喜呢?”林寶不高興地上來就這一句。
“下來。驚喜就在門口�?禳c,要過十二點了�!睖匦线h輕快的聲音夾在一陣煙花炮竹的響聲里傳來,聽在林寶耳里放佛是和它們一起升空綻放了一樣。
林寶興奮地立即爬了起來,躡手躡腳地穿過走廊下了樓,飛快地跑過客廳,開了門。溫邢遠正一臉寵溺的笑著,風(fēng)度翩翩地站在門前臺階上等他。
林寶一頭就拱進了溫邢遠懷里。抱住了就不撒手。
“你怎么來的?”林寶撒嬌兮兮地抱著溫邢遠的腰搖來晃去的。
“來陪你過節(jié)。有沒有驚到?”
“嗯�!绷謱氂昧c頭。本來之前還有點寂寞的呢,現(xiàn)在心里頭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感覺。
第七十章
一百二十
溫邢遠抬起林寶的小臉蛋,低頭就是一記深吻。林寶昂起了小腦袋抱住干爹的脖子微微踮了腳地?zé)崆榛貞?yīng)。零點的鐘聲敲響,遠處不知何地驟然響起了一陣熱鬧的炮竹聲。兩個人置若罔聞,站在門前的暗影里緊緊相擁,在親密的唇齒交纏中一起進入了新的一年。
“我們找個地方放煙花怎么樣?”溫邢遠吻了個過癮,將人緊緊摟在懷里,用拇指輕輕摩挲林寶柔軟的嘴唇,耳語低喃。
“嗯�!绷謱毠缘貌坏昧�,歪過小腦袋一口咬住干爹的手指頭,笑著點頭。
溫邢遠不但人過來了,還帶了一后備箱的煙花。司機是跟了溫邢遠很多年的老人了,對于小別墅這一片熟悉得不得了,很快就把車開到了一個沒什么人的山丘腳下。
車前燈開著,溫邢遠把煙花筒子一個個搬出來擺成一排,林寶一口氣連點了五六個。瞬間就是一陣咚咚咚,夜空很快就被一朵朵燦爛的煙花照亮了。林寶背靠在溫邢遠胸口,反手抱住了他攬著自己肩膀的手臂,仰著小腦袋往天上看。
與此同此,藏在一片小樹林后面的一輛七座別克車里,此時前排坐著兩個男人,正在一邊喝啤酒,一邊欣賞煙花。既然選擇了做職業(yè)保鏢這一行了,自然也就不會去抱怨沒有國家法定節(jié)假日了。
“就這手段,什么樣的人能不被他收的服服帖帖的,何況小林寶這么單純的好孩子�!本莸哪腥嗽谡f這話的時候雙j□j疊著翹在車前的儀表盤上,完全就是一副就事論事的撲克臉,幾乎沒有什么表情。
他接了這個任務(wù)以后,跟了林寶已經(jīng)有三個多月了,發(fā)現(xiàn)他實在是一個實在又善良的好孩子。從一點小細節(jié)就能看出:在公車上有那種上了車以后發(fā)現(xiàn)公交卡里沒錢了身上又臨時沒有硬幣的人,情況會很尷尬,林寶會主動上前幫忙刷兩次卡,之所以刷兩次因為他用的學(xué)生卡是打了折的。至于給老人家主動讓座那就更不用說了。
旁邊的壯碩男人左手手心里擺好了兩顆花生米,右手用勁一拍左手手腕子,將兩顆花生米準確地彈進了嘴里,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才含糊著接話:“看也知道他是真心的了。那么忙一個人,半夜三更地還往這兒跑�!�
“人心隔肚皮�!本菽腥朔瘩g。
“我說你能不這么多疑嗎?明明是一眼就能看到底的事。這個溫如果不是真心的會花這么多錢請我們兩整天看著小林寶么?三個月之內(nèi)他從寧城到濱江的次數(shù)十個手指頭都數(shù)不過來。他可不是什么閑人吧。”遠哥說話的同時又連連拍了兩撥花生米進嘴里,“云弟,你就是太多疑了。以前出任務(wù)的時候也是這樣,這么多年你都不改�!�
“男人有幾個是愿意跟手過的。他忍不住自然就跑得勤快。我是受雇于吳先生不是溫先生。我拿吳先生的錢,只聽吳先生的安排。還有,不要再叫我云弟,我聽著犯惡心。以前的事也不要再提了。”云弟說著面無表情地悶了一大口啤酒。
“……”遠哥嚼著花生米,放下手里的瓶子,摸起了座位上的一把精致的軍刀,把玩著,沉默半響,忽然提議道:“要不然咱們兩今天來打個賭怎么樣?”
“賭什么?”云弟不甚感興趣地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停在了軍刀反光的刀刃上。
“賭你是多疑的。姓溫的是真心的。而我的眼光一向都是奇準無比的�!边h哥看著他,將刀尖頂?shù)剿鳖i上,說完了又是標志性的憨憨一笑。
“……好。跟你賭。”就當是幫善良的小林寶確認一下這個男人的真心。云弟從眼角斜了他一眼,被刀頂著也是紋絲不動,“我贏了,以后我不希望再聽到云弟這兩個字。”
“可以。我贏了,以后你跟我說話要用敬語�!�
“……什么?”
“遠哥�!�
云弟不置可否,從車座底下掏出來一只黑色毛線帽,奪過遠哥手里的軍刀瞬間甩了個華麗的刀花,面無表情地一推門就跳下了車,丟下一句:“你待會看準時機再上�!闭f完,快速但是毫無聲息地掩上了車門,一轉(zhuǎn)身就消失在了樹叢中。
遠哥抬頭看了看遠處的煙花,一推門也跟著跳下了車。
身后的車燈滅掉的同時,溫邢遠立馬就轉(zhuǎn)頭看了一下。在煙火的映照下很清楚地能看到司機的腦袋已經(jīng)毫無知覺地歪在了座椅里,一個頭罩黑色毛線帽的精瘦男人正站在駕駛室窗邊,手刀剛剛收回來。
溫邢遠心里猛然一驚,立即將懷里的林寶反身護到背后。林寶開始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待伸頭看過一眼,立馬驚得眼睛都睜圓了。
形式急轉(zhuǎn)直下,剛剛的甜蜜氣氛瞬間消失無影。歹徒持刀很快就逼到了眼前。
“好漂亮的一個小美人。你,”云弟用反光的刀尖指著溫邢遠,聲音充滿殺氣:“現(xiàn)在滾!把他留下�!�
林寶聽了這話嚇得立馬心里一緊,雙手緊緊抓住了溫邢遠的大衣。溫邢遠反手握住了小家伙的手,感覺林寶都有些發(fā)抖了。眼前的歹徒能很輕易地就將司機撂倒了,很明顯是個高手。
“錢我有的是,你要多少都不是問題�!睖匦线h力持鎮(zhèn)定,他知道有保鏢就在附近。他想先穩(wěn)住對方,左手伸進口袋里,掏出皮夾來,“我這里有幾張卡,都是可以無限透支的。取現(xiàn)也不成問題,密碼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
“我對錢不感興趣,我只對他感興趣�!痹频茉跓熁ǖ挠痴障聦⒌都庵赶蛄肆謱�,又移回來,對準溫邢遠:“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可以考慮十秒鐘。不識相的到時候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忽然周圍一片安靜,煙花放完了。四周陷入一片昏暗,只有極遠處有路燈的光亮照過來。
“錢要多少都可以給你。人,”溫邢遠的聲音毫不遲疑地在黑暗里想起來,“絕不可能�!彼⒅鴮γ嫒说难劬�,毛線擋住了歹徒的面部,在這樣昏暗的光線里溫邢遠根本看不清他的眼神。不管他究竟是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就算拼了命,他也不會丟下小家伙不管的。
林寶拽的手里的大衣都要變了形了,緊張地小聲叫了一聲:溫邢遠。
溫邢遠話剛說完,歹徒毫不遲疑,持刀對著他就捅上來。
“啊——”林寶嚇得尖叫。尖叫的同時心底卻涌起了一股強烈的勇氣,直接就溫邢遠身后沖了出來,雙手去抓歹徒持刀的手臂。
溫邢遠也是下意識就要伸手去握對方的手腕子,沒想到兩個人歪打正著,竟一齊握住了歹徒。然而來人確實是高手,很輕易就化解了溫邢遠的鉗制,抬腳一踢,將人踢得跪倒在地。然后很溫柔將小林寶甩到了地上,手里刀刃轉(zhuǎn)手一頂,抵上了溫邢遠的脖子。
“寶寶快跑!”溫邢遠緊張地大喊了一句,此時根本來不及考慮自己會有什么后果,一回手就抱住了歹徒。
“我不……”林寶帶著哭腔從地上爬起來,沖上去用勁全力勒住了歹徒的脖子,把人拼命往后拖。又是一個歪打正著,歹徒似乎是腳下絆到石頭了一個沒站穩(wěn),就被林寶給放倒了。溫邢遠乘機沖上來就是一腳狠的,皮靴狠狠跺在了歹徒的手腕子上,歹徒疼得大叫一聲軍刀落地,林寶伶俐地很,上去一腳將刀踢出老遠。
此時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跑出來一位健碩的中年漢子,沖上來麻溜地就將剛爬起來的歹徒一腳踹翻在地。歹徒一個鯉魚打挺利索地翻身而起,于是兩個人拳來腳往,比電影里打得還精彩。真正是高手過招,一時纏斗個不休。
幾十招以后,歹徒被中年漢子一腳踹中心窩,翻身爬起來就向遠處飛奔而去了。漢子也毫不遲疑地尾隨而去。
虛驚一場。
“寶貝兒有沒有怎么樣?”溫邢遠將人抱進懷里,在臉上胡亂摸了一通,親了一通。
林寶搖著腦袋。喘著粗氣。眨巴眨巴大眼睛,看著溫邢遠,忽然伸手大力抱住干爹的脖子往下拉,嘴巴貼上去使勁咬住了干爹的兩片嘴唇,使勁親吻,小舌尖使勁卷住干爹的舌頭不放松,胡攪蠻纏地親了很長時間。
云弟的手刀是拿捏準了力道的。司機很快便醒過來了。
回到小別墅,林寶陪著溫邢遠一塊兒洗澡。絕無僅有的第一次,林寶握著溫邢遠熱烈地求#愛愛。
溫邢遠簡直興奮到要血液沸騰了�?粗〖一镄∨`一樣跪在浴缸里,一邊雙手握著自己的寶貝上下lu動,一邊眨巴眨巴純情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自己。殷紅的小嘴翕張,吐字不清地問:“舒服嗎?”
舒服極了。溫邢遠迫不及待迎上去wenzhu小寶貝的嘴唇,將人wen得整個向后仰過去。溫邢遠順勢將人an到浴缸邊上,jiang他兩條小細tui
jia
到肩膀上,借助溫水的潤滑就將自己ding了進去。
林寶軟軟地皺眉哼哼著,兩只手臂撐著浴缸邊緣,竭力要將自己穩(wěn)住。當溫邢遠ding
jin三分之二的時候,他騰出一只手摸到溫大弟身上,睜開眼睛看著溫邢遠,小聲但是聽在溫邢遠耳里絕對是銷魂至極的聲音:“再進來。進到這�!绷謱毷种副臼悄蟮綔卮蟮艿母康模@時候還要調(diào)皮地往下去握兩個硬的不像話的圓球。
溫邢遠這下真的是被刺激到要瘋了。立時就是一輪瘋狂的chou
ding。浴室里頓時就響起一陣異常密集的pa
pa
pa聲。
林寶有本事惹溫邢遠,卻沒有本事滅火。很快就被ding
撞#得哭起來。直喊太深了,讓干爹出去一點。
“嗚嗚……啊……太#深了……我要死了……”林寶哭唧唧地求干爹輕點。溫邢遠已經(jīng)狼血沸騰了,將人對折在懷里,堵住他擾人的小嘴,下面zheng
gen
全進全出,慢但是極重,每一下都狠狠頂?shù)降住?br />
為了防止凍著,浴缸的水龍頭是一直在進熱水的。所以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整個的浴室里漫了一地的水。
第七十一章
一百二十一
三個多月以后,林寶高考。
高考對于學(xué)生來說,真的是學(xué)業(yè)生涯中的一件大事。溫邢遠人沒有來,怕林寶會分心,只派了自己坐慣了的房車過來負責(zé)接送林寶。
緊張地兩天很快就過去了。林寶發(fā)揮正常,第一志愿SH
J大應(yīng)該不成問題。
考完以后,林寶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忽然間生出一種非常想出去瘋狂一下的沖動。于是和楚晨那個一年前的出國計劃就被正式地提上了日程了。兩人每每在臨睡前都要通上一氣電話,興致勃勃地商議很久。
考完試,林寶先回了寧城,下飛機就直奔公安局辦護照。出示經(jīng)濟能力證明文件的時候,辦事員被林寶的證明嚇了一大跳。林寶沒有固定收入,只有一點固定存款。他怕辦事員為難,就把豪華游艇的購買合同復(fù)印了一份帶了過來,作為經(jīng)濟能力的輔助證明材料。上面價格,保養(yǎng)費用,持有人都寫的清清楚楚,最下面寫著泊位費每年人民幣七萬塊。
從公安局出來,林寶也不用回家了。直接打車去了溫邢遠公司。林世杰現(xiàn)在的事業(yè)重心在重慶,蔣語玫生完孩子以后,就一直帶著小兒子在重慶陪著丈夫。一家三口早搬回了自己的公寓去住了。這樣離公司近一點,林世杰也不必每天在路上耽擱那么長時間。
因為沒有和溫邢遠說準了是要今天回來的,所以他到了凌江集團總部的辦公大樓的時候,溫邢遠并不知情。
這么長時間以來,這還是林寶第一次到凌江集團總部來。他當然知道干爹厲害很能干,也知道溫家很有錢,凌江集團很大,但是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看到那么氣派的辦公大廈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
前臺非常認真負責(zé),很禮貌地跟林寶說抱歉沒有預(yù)約的沒辦法讓您上去。
林寶連忙擺手說沒關(guān)系是我來得魯莽了。說完轉(zhuǎn)身就掏出手機給溫邢遠打電話。
“在哪兒?”溫邢遠好像有點吃驚。
“就在你們大廈前臺這兒。沒預(yù)約不讓進。我來拿鑰匙,想回你那兒去睡覺。跑了半天了累死了�!�
“怎么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你累死了是干什么去了?算了,你先上來。把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