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系統(tǒng)提示:殺手序列此場比賽共積8分,提前殺死比賽,比賽結束】
【骷髏軍團戰(zhàn)隊此場比賽積0分】
全場徹底沸騰了。
所有人都在聲嘶力竭地歡呼著殺手序列和黑桃的名字,還有人在座位上就扭動跳起了舞,就像是冠軍已經(jīng)在此刻提前產生了一樣。
王舜心情復雜地看著這一切:“這就是頂級公會比賽的魅力�!�
“和去年的殺手序列相比,今年的殺手序列成熟了很多�!眲⒓褍x冷靜地分析,“這應該是那個戰(zhàn)術師的功勞,他把這支隊伍訓練得很好�!�
白柳看了一會兒,平靜地轉身:“走吧,去訓練,目前的我們還差得很遠。”
比賽結束后,殺手序列休息室。
逆神抱住頭,雙目呆滯地自言自語:“怎么辦,怎么辦,下場打排位第八的戰(zhàn)隊,實力很強,沒辦法提前殺死比賽,要打團賽”
其他人絲毫沒有感受到逆神的焦慮,因為今天提前殺死比賽了,柏溢十分興奮地繞著逆神轉。
只有廖科滿含同情地望著逆神:“形式已經(jīng)嚴峻到這個地步了嗎?”
逆神沉重地點點頭:“是的�!�
柏溢好奇地坐在旁邊:“今天不是提前殺死比賽了嗎,有什么好嚴峻的?”
逆神嘆氣:“我不是為了噱頭提前殺死比賽的,是為了避免打團賽�!�
“我們戰(zhàn)隊的團賽根本不成熟,和這些大公會已經(jīng)磨練成熟的戰(zhàn)隊對上,會被毆打得很慘的�!�
“罪魁禍首就是你!”逆神怨氣十足地看向坐在沙發(fā)上好像在打瞌睡的黑桃。
黑桃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覺。
逆神無奈地嘆氣:“算了,現(xiàn)在罵你也沒用,總之就是現(xiàn)在我們的情況很危險,需要多練團賽�!�
他轉頭看向廖科:“今天的游戲池我們拍下了嗎?”
廖科攤手:“沒,我們去晚了,今天拍下游戲池的是流浪馬戲團,這支隊伍今天一路也都是提前殺死比賽的�!�
“估計也是和我們情況類似,團賽是短板,所以才會拍下游戲池來練習�!�
逆神瞄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睡著的黑桃,故意拔高了聲音:“流浪馬戲團啊,戰(zhàn)術師是白柳對嗎?”
在沙發(fā)上睡覺的黑桃睜開眼睛,猛地坐起。
他臉上還帶著被睡出來的紅印子,直勾勾地望著逆神,說:“白柳,在哪里?”
逆神:“”
第327章
季前賽(170)
逆神擠眉弄眼:“白柳在游戲池,你要過去找他嗎?”
黑桃看逆神一眼:“你要我找白柳做什么?”
逆神嘿嘿地笑起來:“白柳拍下了游戲池,想問問他能不能讓一部分給我們用,當然不是免費的,我們這邊愿意出租金的�!�
“這不是覺得我們這里就你和白柳關系好,能說得上話嗎?”逆神循循善誘。
黑桃緩慢地挺直了背,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站起來面無表情道:“那我?guī)銈內枂柊�。�?br />
圍觀的廖科:“”
黑桃,真好忽悠。
游戲池外,逆神看著外面擺放的【非流浪馬戲團成員勿入】的標識牌,撓了撓頭,試探著往里走了一步。
報警鈴立馬響了起來。
白柳姿態(tài)從容地從游戲池里幾步走了出來,身后緊跟著收拾槍支的唐二打。
隔了好一會兒,鼻青臉腫的牧四誠,嘴角帶血的木柯,以及看起來傷勢雖然好點,但臉上有很明顯挫傷的劉佳儀才勉強地手腳并用地從游戲池里爬了出來。
牧四誠趴在地上吐一口血,死不瞑目地咒罵:“白柳,你個鱉孫,只是訓練而已,下手也太咳咳,狠了吧!”
木柯用劍支著身體坐直,大口大口地喘息,嘴唇發(fā)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情況稍微好點的劉佳儀也是一登出就成大字型倒在地上深呼吸,嗆咳了幾聲后說:“白柳,我真的以為你要殺了我們換隊員�!�
“倒也不會。”白柳微笑,“只是覺得你們連這種程度都受不了,與其在聯(lián)賽里死在別人手上不如死在我手上�!�
牧四誠驚怒,告狀一樣地指著白柳對劉佳儀說:“我在游戲里就說白柳說不定想殺了我們,你看,他承認了!”
“我們死了你去哪里找更好的隊員�。 �
白柳抬眸看向游戲池門口。
牧四誠下意識順著白柳的目光看過去,尷尬的逆神和盯著白柳的黑桃站在游戲池的門口。
“殺手序列的人怎么過來了?”牧四誠警惕地站起擋在白柳面前,“喂,游戲池今天是我們租的,非流浪馬戲團成員勿入幾個字你們看不到嗎?”
白柳向前一步,看向逆神:“有什么事嗎?”
逆神抓抓臉,頗為不好意思地別開眼神:“說起來有點不要臉,但白柳,你們戰(zhàn)隊租的游戲池能不能讓我們借用一下?”
“當然不是免費的�。 毖劭戳骼笋R戲團的人眼神不善地看過來,逆神連忙擺手,“我們付錢,你們開個價吧!”
白柳沉思一會兒:“可以�!�
牧四誠震驚地拔高了聲音:“白柳!”
白柳笑著看向逆神:“但不光是錢,我還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
逆神警覺道:“什么?”
白柳微笑:“一些我最近用得到的情報�!�
逆神一怔,似有所悟地反問:“狂熱羔羊和拉塞爾公墓的,是嗎?”
“是的。”白柳笑容友好,“逆神先生,你是我知道為數(shù)不多和這兩個公會交過手,還都贏了的戰(zhàn)術師,相信一定有什么關鍵的經(jīng)驗可以和我分享。”
逆神眼神晦暗不明地看了白柳一會兒,他摸了摸下巴,然后爽朗一笑:“當然!戰(zhàn)術師就應該互相幫助嘛!”
然后逆神扶著白柳的肩膀把他推到一邊,笑瞇瞇地說:“不過這個信息說來就話長了,我來這邊和你單獨聊聊,你先讓我的隊員游戲池怎么樣?”
白柳掃了逆神一眼,轉身和唐二打說:“放他們進去吧,你們先自己訓練,我和逆神聊聊。”
唐二打點頭,拉著不情愿瘋狂向白柳這邊抬頭的牧四誠進去了。
本來殺手序列的人也要游戲池訓練的,但是柏嘉木和柏溢使出渾身力氣,都拿站在原地不肯動的黑桃沒辦法。
黑桃眼神一動不動地望著和逆神在角落里交談的白柳,柏嘉木和柏溢就差抱著他兩條腿把他給抬進去了,累得氣喘吁吁。
柏溢怒:“黑桃你沒聽到逆神讓我們進去訓練嗎!”
黑桃頓了頓:“我不想進去訓練�!�
柏嘉木反問:“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訓練的��!”
黑桃說:“我不是為了訓練來的�!�
柏溢奇道:“那你是為了什么來的?”
黑桃又不說話了。
他是為了白柳來的,但白柳明擺著不理他,從頭到尾都沒看他一眼,也不和他說話。
廖科無奈又好笑地喊了一聲:“逆神,黑桃守在門口,不進去訓練。”
逆神轉過頭來看到直勾勾盯著白柳的黑桃,頭疼地扶額,然后討好地看向白柳,雙手作揖道:“白會長,勞煩你件事情,你開口讓黑桃進去訓練吧,他不怎么聽我的話,只聽你的�!�
白柳遠遠地看了黑桃一眼,臉上的神情很淡:“他不是我的主攻手,我開口命令他,逆神不覺得不合理嗎?”
逆神笑得饒有趣味:“你身上不合理的事情應該不少吧白會長,用不合理來做借口白會長就這么介意黑桃,連話都不敢和他說一句嗎?”
白柳一靜,終于還是開了口:“黑桃,進去訓練�!�
黑桃沉默一會兒,哦了一聲,轉身進了游戲池大廳。
他的手緊緊地攥著鞭子,一甩一甩地打著膝蓋,就像是在打自己一樣。
見黑桃終于愿意進去,逆神松一口氣,雙手合十連連鞠躬感謝白柳:“多謝白會長。”
白柳斜眼:“不用謝,還希望逆神先生能給出讓我滿意的情報。”
逆神直起身子,臉上的笑意淡去:“拉塞爾公墓的情報,你們公會的情報師收集到的信息資料基本是齊全的,多的我也沒有了�!�
“至于我怎么戰(zhàn)勝他們的,這就涉及我的技能機密了,這倒是不能告訴你�!�
“不過我的看法是,對拉塞爾公墓這個長期更換隊員的戰(zhàn)隊來講�!蹦嫔窨吭趬ι希袊@,“情報沒什么作用,對他們你得上場再看,很麻煩�!�
“不過對狂熱羔羊,我倒是有些情報可以告訴你�!�
逆神看向白柳:“這支戰(zhàn)隊我個人覺得危險性比拉塞爾公墓大�!�
白柳說:“我知道你在挑戰(zhàn)賽里殺死了他們的戰(zhàn)術師�!�
逆神靜了一下:“沒能殺死,那個戰(zhàn)術師有免死金牌,現(xiàn)在狂熱羔羊的戰(zhàn)術師依舊是他�!�
白柳看向逆神:“我聽說你是出了名的溫和派,從來不會動手傷人,更不用說殺人了,為什么在那次動手了?”
逆神頓了頓,眼神悠遠地看向空無一人的游戲池門口:“這支戰(zhàn)隊里有兩個人的技能很有傷害性�!�
“一個是他們的戰(zhàn)術師,叫孔陽旭,他的技能是【寂靜無聲】,使用之后能將賽場上所有玩家的面板都凍結,包括他們自己的面板�!�
“系統(tǒng)面板凍結之后,技能,系統(tǒng),儲備的道具,全都不能用了,大公會累積下來的優(yōu)勢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這種時候只要隊伍里有沒有免死金牌的隊員,還帶傷。”逆神仰頭靠在墻上,眼神恍然地呼出一口氣,“就是一場噩夢�!�
“他們會不顧一切地猛攻這個隊員,力求殺死對方,因為他們知道這個隊員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對于獵鹿人這種團體精神比較重的公會,這種做法會把我們的心態(tài)搞崩。”
“由于面板凍結了,我這個戰(zhàn)術師連點開面板棄權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他們屠戮隊員,還要咬牙去完成游戲任務,因為只有通關游戲才能結束比賽�!�
逆神平靜地說:“最后我殺死了對方的戰(zhàn)術師,終止了他的技能,贏了比賽�!�
白柳問:“另一個有殺傷力的技能是什么?”
逆神回憶著:“叫【狗仔隊】。”
“這個技能才是最危險的技能�!蹦嫔駛冗^頭,“這個技能不是在場上使用的技能,是在場下使用的技能。”
“這個技能抓到和你最密切接觸的那個人的現(xiàn)實坐標�!�
“拿到坐標后,他們會在現(xiàn)實里攻擊在這個坐標上的人,同時還會通知你,讓你趕過去,你會目睹到那個人被攻擊的一幕�!�
逆神說到這里,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點什么,但是最終什么都沒說出來。
白柳抬眸看向突然沉默下去的逆神:“我不喜歡聽人自揭傷疤。”
“但如果你這個時候迫切需要一個人聽你的故事,我可以不收你聆聽費用,免費聽你倒苦水�!�
白柳面不改色:“我嘴還挺嚴的,不會有人從我嘴里知道大名鼎鼎的第一戰(zhàn)術師竟還有這樣悲慘的過往�!�
逆神沒忍住笑了出來:“那我豈不是還應該感謝你?”
白柳點頭:“不客氣。”
逆神笑出了聲:“你真的很有意思。”
他又靜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狂熱羔羊抓到的坐標是我愛人工作的地方�!�
“她是個幼師,那個時候剛剛下班,幼兒園里全是還沒走的小孩子,狂熱羔羊的人直接開著飛車撞了進去�!�
逆神緩緩吐出一口氣:“她推開了那些小孩子,自己被撞飛了,腹部被劃出一條大口子。”
“雖然最后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逆神慢慢地低下了頭:“她很喜歡小孩子的�!�
白柳沒有接話。
逆神笑了笑:“聽我說這些是不是有點尷尬?”
白柳搖頭:“這么大的事情,我在現(xiàn)實里沒有聽過新聞報道,我在想是不是”
“嗯,是你想的那樣�!蹦嫔竦卣f,“你遇到過李狗吧?那個用積分兌換道具抹消了自己殺人證據(jù)的罪犯?”
“狂熱羔羊的人也是這樣�!�
“犯罪之后可以用積分兌換道具抹消犯罪事實,在這個基礎上,他們一次又一次地肆無忌憚地攻擊這些普通人,因為無論發(fā)生什么,只要積分足夠,就可以兌換道具抹消掉發(fā)生過的一切,就連受害者的記憶都可以被消除,只有傷痕殘留了下來�!�
“我愛人已經(jīng)不記得她遭受了什么,為什么突然就不能生育了�!�
逆神抬頭:“除了我,沒有人記得發(fā)生過什么�!�
“我事后有想過殺他�!�
逆神輕聲說:“但在現(xiàn)實里沒有證據(jù),在游戲里中央大廳殺不死他,進入游戲之后他可以沉默所有的技能,殺他的代價太大了,我不想浪費任何一個隊員生命去誅殺這個人�!�
“這人遲早會死的。”
白柳看向逆神:“有考慮過用道具恢復你愛人的身體嘛?”
逆神垂眸:“我不想在我愛人的身上用和這個游戲有關的任何道具,她被我牽扯進來一次已經(jīng)夠了�!�
白柳說:“我聽王舜說,在比賽的時候,孔陽旭突然對你癲狂地大吼大叫說,說在游戲里游戲外,都沒有人殺得了他。”
逆神恍然:“哦那個啊,因為那個時候我對他做出了預言。”
白柳看逆神一眼:“你那個時候不是技能已經(jīng)被他封了嗎,還能預言?”
逆神笑瞇瞇的:“對啊,所以是騙他的,但他還是信了�!�
“我對他說,無論你怎么卑劣地掙扎,總有一天,你會死在這個世界上最殘忍又最優(yōu)秀的戰(zhàn)術師手里�!蹦嫔褶D過頭來看向白柳笑,“怎么樣,是不是聽起來還挺能唬人的?”
白柳收回自己的目光:“還行。”
第328章
季前賽(171)
孔旭陽從一場噩夢里醒來,他渾身冷汗地坐起,手腳都在發(fā)抖。
夢里是那場和獵鹿人打的挑戰(zhàn)賽。
那是他最春風得意的時候,他當時是季前賽的第一名,傳聞中最厲害的戰(zhàn)術師在他的手下節(jié)節(jié)敗退,狼狽痛苦地試圖去保護周圍的人。
但無論是現(xiàn)實里還是游戲里,這個叫逆神的廢物什么都保護不了,一個懦弱的廢物,也不知道怎么得到那個最厲害的戰(zhàn)術師的虛名的。
還溫和派戰(zhàn)術師?在這個游戲里講溫和,傻逼吧。
孔旭陽不屑一顧地嘲笑著。
直到最后一刻,那個叫逆神的戰(zhàn)術師就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臉上笑容不再,褪去了那層溫和的外殼,露出血腥殘暴的內里來。
逆神只用拳腳就打得孔旭陽滿地亂爬,最后吐血被動地解除了自己的技能。
解除技能后,逆神舉著重劍狠狠地插入他心口,那張一向笑瞇瞇的臉上濺滿血點,在孔旭陽耳邊語氣冰冷地預言著:
“終有一天,無論你怎么卑劣地掙扎,你也會死在這個世界上最殘忍又最優(yōu)秀的戰(zhàn)術師手里�!�
那是孔旭陽一直持續(xù)至今的噩夢。
從那以后,他對所有出色的戰(zhàn)術師都有種暗藏恐懼的忌妒和敵意,恨不得把所有戰(zhàn)術師,包括那個曾經(jīng)把他踩在腳下的逆神全部弄死!
孔旭陽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從躺了三四個裸體女人的床上爬起,批了件睡袍直接走向了陽臺。
他瞇著眼睛在日出下俯瞰他剛剛搬進來不久的田園別墅小區(qū)。
在這里居住的人據(jù)說非富即貴,根本不是孔旭陽一個畢業(yè)之后家里蹲六七年,一份工作都沒干過三月的二本大學生能住進來的地方。
孔旭陽,男,三十一歲,目前的人生巔峰有兩個,一個是十二年前考上二本大學,一個是三年前進入游戲。
十二年前的孔旭陽是當?shù)貫閿?shù)不多的大學生,雖然也只是一個二本,但作為家里光宗耀祖的第一個大學生,孔旭陽享受夠了父母親戚的夸贊和優(yōu)待,人人都會說等你上了大學,你就什么都有了。
漂亮的女人,人上人的地位和大量的錢財都在未來等著你。
但一上大學,孔旭陽瞬間就被打回了原形。
孔旭陽所上的大學雖然只是一個二本,但有消息說近期就要升一本了,所以他進去的時候,全班同學有個統(tǒng)一的特色,那就是關系戶特別多。
這些關系戶都是聽了這個消息被臨時加塞進來的,他們的生活文化,娛樂消費水平和孔旭陽這個小縣城出來有著天地般不可逾越的差距。
孔旭陽立馬就見識了漂亮的女人,人上人的地位和大量的錢財。
只不過這些都和他沒有關系。
他舍友床下面擺滿兩千多一雙的鞋子的時候,孔旭陽甚至不敢把自己一百多一雙的鞋子穿在腳上。
孔旭陽需要等這些人離開宿舍之后,才能忍著羞恥從衣柜里拿出來自己藏的鞋穿上,還要把logo撕掉。
他開始大量地向父母用各種理由索求錢財,買名牌皮帶,鞋子,送小罐茶葉,單品的價格從一百多變成了一千多。
孔旭陽用盡了一切試圖融入這些人的圈子,但對方還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鄙夷地打量著他和他手上的東西。
他耗干了他的父母,但最終畢業(yè)的時候,愿意讓孔旭陽在同學錄上簽名的人都沒有。
誠心讀書的覺得他虛榮,不和他來往,而孔旭陽追捧的那些大部分都把他當一個笑話。
畢業(yè)之后的孔旭陽找到過不少的工作,有不少他的父母覺得好的工作,求爹爹告奶奶讓他去試試。
但孔旭陽只要想到這些工作在他那些同學眼里有多低劣,工資攢幾個月也填不了這些人一場酒席的開銷,他就沉浸在一種說不出的怨憤中。
憑什么這些人可以享受這些東西,他就享受不了?!
明明他才是從高考過后,就該前途無量的那個人!
孔旭陽不停地換工作,他的要求越來越高,消費越來越高,拒絕他的單位也越來越多。
最終他找不到工作,寧愿待在家里,也不愿出去做那些他覺得下等,低賤的,只是為了糊口的工作。
孔旭陽待在家里,每天在網(wǎng)上看那些有錢人的生活,一邊怨憤地用最惡毒的話詛咒對方,一邊病態(tài)地翻閱對方在網(wǎng)絡上發(fā)的一切生活細節(jié),代入自己。
看到長得好看的女生就惡毒評論對方被艸了很多次,早就是黑木耳,看到很成功的男性就破口大罵對方一定有背景,不正當上位。
孔旭陽恨死了【人上人】和他之間的巨大鴻溝。
他甚至開始怨恨自己的父母為什么不是和那些人家里一樣是有權有勢的人,為什么要把他生在這種家庭里,連一雙一萬多的鞋都賣不起,也沒去看過NBA的前排球賽,也不可能十幾萬的斯里蘭卡藍寶石戒指隨便甩出去泡妞。
這種矛盾在孔旭陽的父親甩了他一巴掌,漲紅著臉讓他滾出去工作之后達到了巔峰。
明明是他父母的錯,卻要怪他自己沒有出息。
孔旭陽幾乎是惡狠狠地撂下話說不要求著他回去。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變成【人上人】的。
雖然這種執(zhí)念并無什么依據(jù),畢竟孔旭陽作為一個普通人,一生最值得稱道的成就也就是上了一個二本大學,但他卻有一種強烈的自信感我是如此的高貴,只要我放棄點什么,成功自然就會到來,你們都會來匍匐于我腳下。
我沒成功只是因為這個社會的不公平,我沒成功只是因為我父母的出身不到位,我沒成功只是因為
總之不是我自己的問題。
這種強烈的欲望讓孔旭陽登入了游戲,他陷入了一種理所當然的狂喜中看,他就知道有這一天!
他果然就是非同凡響的!
但很快他看到了那些備受追捧的明星隊員,實力強悍的大公會,和一切比他更好很強的東西,孔旭陽立馬又陷入了新一輪的怨憤里為什么針對他的不公平處處都存在。
屬于【人上人】的階梯已經(jīng)擺在他面前了,但這些壓迫他的明星隊員,壓迫他的大公會,壓迫他的一切,孔旭陽決定不擇手段地掀翻。
但是他和這些東西之間,的確隔著一道天塹。
孔旭陽很快就找到了切入點,他決定從這些人的現(xiàn)實入手。
孔旭陽找到了一個技能是【狗仔隊】的玩家,然后他滿含怨恨地圍觀了這些明星玩家的現(xiàn)實
香車寶馬,美女如云,什么東西都應有盡有。
和他之前的那些關系戶同學一樣,都是壓迫他,讓他茍且窩囊了這么久的人上人階級,都該去死!
孔旭陽和一些游走在法律邊緣的飛車族勾結起來,向他的敵對戰(zhàn)隊進攻。
他的方法見效了,孔旭陽踩在這些壓迫他的人的慘嚎和尸骸上,愉悅地成為了季前賽的第一名。
正當孔旭陽覺得自己飄飄然地覺得自己是世界中心,是主角,一切都是為了他這一刻的勝利鋪墊的時候,他折在了逆神手里。
第二次,孔旭陽在決定是否被淘汰出季中賽的關鍵賽中,對紅桃故伎重施,想要在現(xiàn)實里找到這個女人,然后讓這些飛車組輪奸紅桃,影響紅桃的賽前心態(tài)。
當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做法不好,所以孔旭陽給過紅桃一次機會,那就是在比賽前夕,孔旭陽去國王公會見了一次紅桃,大發(fā)慈悲地表示,皇后,你要是愿意做我的女人,我就不用我的戰(zhàn)術,而是尊重你,光明正大地和你打一次。
我很尊重我的女人的,孔旭陽曖昧地強調紅桃,你跟了我你不會吃虧的,現(xiàn)實里我父母在我出息后,求著我回去,給我找了很多女人和我相親,但是她們都配不上我,所以我一般只和她們走到上床這一步為止,可她們總喜歡對我多加糾纏。
孔旭陽不耐又自得地擺擺手,很煩人,是不知道自己配不上我嗎?
然后他話風一轉,看向紅桃,禮貌地表示如果是紅桃你的話,我可以接受和你走到談婚論嫁這一步。
紅桃似笑非笑說,好啊,那看你能不能在現(xiàn)實里找到我了。
孔旭陽失策了。
【狗仔隊】這個技能不知道為什么,居然對紅桃無效,他們找不到【紅桃】的現(xiàn)實坐標!
第二天的比賽孔旭陽慘敗,被紅桃打得直接掉出了季中賽。
孔旭陽兩次都折在戰(zhàn)術師手里,他自己也是個戰(zhàn)術師,再加上逆神的那個預言,孔旭陽現(xiàn)在對白柳這個名聲大噪的新人戰(zhàn)術師的厭惡和嫉妒達到了頂點。
明明他才該是備受矚目的那個戰(zhàn)術師。
如果這是一本的話,那他這個第一次打聯(lián)賽就拿到第一名的優(yōu)質戰(zhàn)術師,他才該是主角,全世界都該圍著他轉。
這個白柳算什么東西?不過是從底層爬上來的跳梁小丑罷了,也配搶他的風頭,和他比?
孔旭陽目光陰鷙,他一定要找到這個白柳在現(xiàn)實中親近之人的坐標,然后狠狠地折磨對方。
第329章
季前賽(日+172)
“季前賽接近尾聲了�!�
王舜站在浮出的面板旁邊,臉上全然是松了一口氣的欣慰表情:“現(xiàn)在你們在團賽里的表現(xiàn)也有模有樣了,白會長和唐隊長把你們訓練得很好�!�
“就是辛苦你們了,每天一邊高強度訓練一邊高強度比賽�!�
牧四誠生無可戀地倒在椅背上,劉佳儀蒙頭趴在桌子上睡覺,就連木柯也是用手撐著腦袋打哈切,眼睛一瞇一瞇就要睡過去了。
王舜忍俊不禁:“不過之前那段時間是最累的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你們會好過很多,因為你們已經(jīng)進入了季前賽上位圈,比賽的頻率降下來了,差不多每天三到四場就可以了�!�
“接下來匯報一下每個人的人氣排名�!�
“白柳,179�!�
“劉佳儀,186。”
“唐二打,194�!�
“牧四誠,236。”
“木柯,261。”
王舜點了一下系統(tǒng)面板:“接下來大家的名次會升得相當慢了,因為已經(jīng)靠近季中賽人氣圈了�!�
“季中賽一共32支隊伍,每支戰(zhàn)隊主要隊員都是5個,所以季中賽的人氣圈子主要集中在前160名,對季前賽的隊伍有壓倒性的人氣優(yōu)勢,你們很難沖上去。”
“尤其是這次季中賽里,表現(xiàn)亮眼,吸引人氣的新人選手還不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牢牢占據(jù)了前排名次了。”
“之前和你們提過的小丑,目前名次是79,已經(jīng)沖進前一百了,是新人當中名次最高的�!�
“其次就是黃金黎明的阿曼德和國王皇冠的修女菲比,一個是93,一個是102。”
“這些新人有公會的人氣保底,所以升得相當快,后續(xù)如果表現(xiàn)優(yōu)異,不出意外是不會掉的,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會一直待在上位圈,所以今年的人氣排位競爭會相當激烈�!�
王舜環(huán)視一圈:“接下來播報一下最高位的人氣排位前五�!�
“雷打不動的第一位,黑桃。”
“第二位,紅桃皇后�!�
“第三位,喬治亞�!�
“第四位,逆神的審判者�!�
“第五位,不明的行刑人,獵鹿人公會的會長,也是今天我要著重和你們講的人物。”
王舜點了一下系統(tǒng)面板,資料就放大呈現(xiàn)到浮空面板上。
“這位公會會長之前是主攻手,在去年逆神離任后才轉為戰(zhàn)術師,今年是他成為戰(zhàn)術師后的第一年聯(lián)賽,從目前的名次來看,他表現(xiàn)得非常好。”
“值得一提的是,這位公會會長在去年的人氣排位中,一直到聯(lián)賽結束,人氣排位都沒有進過前五十,最高的人氣排位是59�!�
牧四誠從半夢半醒的疲倦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驚道:“不是吧?!這人可是一個大公會的會長,而且實力還很強,人氣排位怎么會這么低?”
王舜笑笑:“人氣排位一方面和實力掛鉤,另一方面也是和個人風格,表現(xiàn)力,以及外貌有關�!�
“獵鹿人的會長雖然實力很強,但是由于個人風格不突出,表現(xiàn)力不強,以及外貌”
王舜遲疑了一下,點擊面板播放了一段小視頻:“你們還是自己看吧�!�
小視頻里的人直接把手用力插進了自己的右眼里,感覺眼眶被活活撐大了一圈,五官被擠得變形扭曲,臉就像流體一般不穩(wěn)定地晃動,然后似乎在自己的眼睛里尋找什么東西一樣轉動抓握,最后再緩緩地把手往外拔出。
但從頭到尾,這人的整張臉都是血肉模糊,看不清楚的。
王舜點了暫停:“現(xiàn)在各位明白了吧,這位行刑人召喚武器的過程十分血腥,根本談不上看外貌,所以人氣一直不高�!�
“但是今年他的人氣出現(xiàn)了不可思議的上升,甚至直逼逆神的審判者這個老牌戰(zhàn)術師�!�
牧四誠疑惑:“為什么?”
王舜頓了一下:“我覺得是逆神的出走成就了他�!�
“從這段視頻里你們就可以看出,行刑人的個人風格是很血腥,外放,殘暴的,在賽場上行刑人也是一位很有侵略性的主攻手,適合進攻性強烈的戰(zhàn)術,很擅長擊殺對手�!�
“但由于逆神是一位溫和派的戰(zhàn)術師,不輕易殺死,行刑人也完全服從于逆神,所以在賽場上經(jīng)常處處留手,無法發(fā)揮出所有實力,也難表現(xiàn)出吸引觀眾的一面。”
“在今年逆神離開后,行刑人引入了小丑這個和他個人風格更合拍的新人,他作為戰(zhàn)術師制定的戰(zhàn)術也相當極端,于是在賽場上,我看到的是,行刑人將之前那些被壓抑的攻擊性完全地爆發(fā)了出來�!�
王舜點擊面板,播放了一段短視頻:“這是最近一場獵鹿人的團賽,對排位19的【月之蛇】里行刑人的賽點表現(xiàn)�!�
披著外套,臉上血肉模糊的行刑人伸出滿是血,骨節(jié)分明的手扼住一只扭動的大蛇的頸口,姿態(tài)自然閑適地半跪在這條大蛇旁邊,但手臂上的血管和青筋根根暴起,狠狠地將這條不停掙扎的大蛇往地里懟。
大蛇無力抵抗,很快痙攣了兩下,停止扭動,然后蛇身一寸一寸地爆開,血花迸濺,蛇頭凄厲地慘叫著變回了人形:“好痛!好痛!痛!我棄權!棄權!”
但在他伸手點出面板棄權之前,他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眼珠子一動不動地凝住,似乎還有眼淚滴落。
行刑人在比賽結束的聲音里緩緩站起了身體,把被血打濕的外套丟在這個人的頭上,從外套里抽出了一根煙,用那張扭曲的,血肉模糊的臉上的某個唇瓣狀的開口叼住點上,吐出了一口煙。
“破壞了律法,傷害了他人,就活該被施以酷刑,痛只是你得到懲罰中最簡單的東西。”
小視頻播放到這里,王舜點了暫停,把視頻上的畫面放大,然后指著行刑人夾住煙的中指說道:“看到了嗎?這里有一個銀色的指環(huán)�!�
牧四誠瞇著眼睛看去,的確在行刑人血跡斑斑的中指根部發(fā)現(xiàn)了一個銀色的指環(huán):“看到了�!�
“這個指環(huán)就是他的技能武器,叫做【死神戒】�!�
王舜解釋道:“【死神戒】是古代傳聞中的對一切人都公平,公正,至高無上又善良仁慈的圣人希律王賜給行刑人的一枚戒指。”
“據(jù)說行刑人在絞死一個位高權重的敵對國王的時候感到害怕,為了讓行刑人在絞殺罪犯的時候不感到害怕,所以希律王將自己的戒指褪下賜給了行刑人,告訴他你誅殺的只是罪人,并不用感到害怕�!�
“從此,希律王賜予了行刑人誅殺犯罪了的眾生,包括國王的權利,而這枚戒指就是【死神戒】。”
“目前【死神戒】的具體運作機制還不清楚,但據(jù)說被行刑人帶著指環(huán)的手觸碰到的對手都會痛不欲生,就像是被施加了無數(shù)次的酷刑一樣,直到痛死。”
“我嘗試著去搜集了一下這些被行刑人觸碰過的對手的資料,一般痛得越狠的,在現(xiàn)實里或多或少都干過違法犯罪的事。”
王舜繼續(xù)說道:“但也不全是如此,有些被行刑人制裁過的玩家,從我搜集的資料來看,的確像是很快就要違法犯罪的樣子,但被制裁的時候他們的確還沒有做過這些事情,被行刑人用戒指觸碰后痛得也非常厲害。”
“如果不是逆神之前一再阻攔,這些人大概也被行刑人施以酷刑后死亡了�!�
“所以我個人判斷,行刑人施以酷刑的評判標準可能不是客觀的,而是主觀的,也就是行刑人覺得你應該受到多慘烈的酷刑,你就會受到多慘烈的酷刑折磨�!�
“逆神出走,相當于解開了行刑人的枷鎖,這對我們來說可不算什么好消息�!蓖跛C然正色說道,“一方面這會讓他的強大肆無忌憚地在賽場上展現(xiàn),占據(jù)人氣排名的前列,另一方面,他對我們行刑的時候也會肆無忌憚了�!�
“祈禱我們大家在行刑人心里都有個好印象吧�!�
“最后提醒一下各位明天的比賽�!蓖跛纯嘈α艘幌�,“我剛剛說了那么多廢話,就是不想?yún)R報明天比賽的隊伍。”
“明天我們只有一場比賽,敵方對手是”
王舜深吸一口氣:“狂熱羔觀賞池大廳,從散場的觀賞池走出來的白柳身后鬼鬼祟祟地跟了一個人。
這人舉著拳頭大小的相機,小心地混在密集的人群里,尋找角度拍攝白柳,看起來就像是一位經(jīng)驗豐富,常年偷拍明星隱私的資深狗仔記者。
白柳就像是沒意識到身后跟著一個人,自然地跟周圍的人交談。
這狗仔詭異地笑了一下,調整了兩下角度,在差不多可以把白柳的上半身拍清楚的時候,摁下開關鍵,相機咯吱咯吱響了兩下后,從外面吐出一張照片。
這人接過照片,掃了一眼之后,喜形于色地點開系統(tǒng)面板,發(fā)出了一封郵件。
【拍到了!開始行動吧!】
照片上赫然是坐在白柳對面,正在大口吸面,表情懵懵的杜三鸚,下面清晰地印著一行十二位數(shù)的現(xiàn)實坐標。
現(xiàn)實中。
杜三鸚正雙手捧著白柳打包回來的牛肉面喝湯,吃完了之后好奇地看在靠在沙發(fā)上懶洋洋地看電視的白柳。
平時白柳這個點都已經(jīng)洗完澡在床上躺著了,但今天白柳還在看電視。
杜三鸚困惑地看了一眼電視上的花園寶寶。
白柳先生喜歡這種嗎?
其實白柳并不喜歡這種,只是他家的電視很久沒交過光圈費了,只能看一些基礎頻道,白柳也只是隨便看看,最終停在了兒童頻道罷了。
杜三鸚問:“白柳先生,今天不洗澡早點休息嗎?明天還有一場很重要的比賽吧�!�
白柳平靜地說:“暫時先不洗,等會兒會有人來找我們,我要帶著你出門一趟�!�
杜三鸚恍然:“難怪你讓牧神走的時候把他的摩托留在樓下了,原來是這個時候用啊,白柳先生你要帶著我騎摩托出門嗎?”
說完,杜三鸚還羞澀地撓了撓頭:“牧神那個重裝摩托看著好帥啊,我不會騎摩托,但是能坐一坐也是好的�!�
白柳嗯了一聲:“我也不會騎�!�
杜三鸚松一口氣,笑起來:“白柳先生也不會啊”
過一會兒他反應過來,杜三鸚驚悚道:“等等,白柳先生,你也不會我也不會,等下誰來開這個摩托啊?!”
窗臺下面一下一下地響起摩托車呼嘯而過的聲音,引擎聲嗡嗡作響,囂張又刺耳,耀眼的遠光燈一束一束地打進白柳的窗戶里,在白柳的臉上一輪一輪地打出光暈。
白柳臉上露出一個笑:“來了�!�
杜三鸚驚魂未定:“什么來了?!”
白柳用遙控器關掉電視,為了方便動作解開了兩顆襯衫的紐扣,把手腕的襯衫向上翻轉了兩圈,看向杜三鸚:“伏擊我們的飛車黨來了,我們下去開摩托。”
杜三鸚嚎叫:“但是白柳先生,你和我都不會開��!”
白柳點頭:“沒關系,有你就可以了,走吧。”
說完,白柳取下掛在門背后的摩托頭盔丟了一個給杜三鸚,然后自己也戴上,打開鞋柜從里面翻找出一根生銹的棒球棍,在手里掂了掂,反手握住。
白柳轉身看向杜三鸚:“準備好了嗎?”
杜三鸚一只手慌亂地扣頭盔扣子,一只手舉起:“準,準備好了!”
白柳對杜三鸚伸出手:“準備好了就過來。”
杜三鸚看著白柳對他伸出的手,又看了一眼白柳淡然無波的表情,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
不會有事的,他的不幸不會影響到白柳先生的!
杜三鸚猛地對白柳伸出了手,白柳握住杜三鸚手腕,抬眸看向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