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謝琰白從沒打算放棄。
就在他以為自己真的已經(jīng)能看淡一切的時候,變故出現(xiàn)了。
蘇蘊然挽著一個男人的手出現(xiàn)在他面前,笑著告訴旁邊人,這是她的男朋友。
那一刻,謝琰白只覺得天都要塌了。
他以為她只是周旋在那些男人之間,做做樣子給他看。
他從沒想過她會有答應(yīng)別人的那天。
而當這一天發(fā)生在他眼前時,他渾身血氣上涌,瞬間失去了理智,直直沖上去想問個明白。
人還沒走到跟前,就被正好在巡邏的保安攔住了。
隔著一道人墻,他紅著眼,嘶聲力竭地問出那句為什么。
蘇蘊然的眼神在他身上停頓了一秒,語氣淡淡的。
“我年輕又有錢,又有大把大把的空閑時間,和帥哥談?wù)剳賽墼趺戳耍康K你事了?”
第二十二章
謝琰白為此頹廢了很久。
他一個人在酒吧買醉,夜夜喝到爛醉如泥,也沒有人看顧。
每天醒來時,他看著空蕩蕩的四周,都會難以自抑地陷入痛苦的情緒里。
背井離鄉(xiāng)、無親無故的孤寂,愛而不得的苦楚,都成了梗在他心頭消解無門的刺。
偶爾喝懵了,他會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念頭,想要去找蘇蘊然求她分手。
可每次一走到她身邊,看到她和新男友牽著手笑意吟吟的場景,他就再沒有了上前一步的勇氣。
謝琰白認識她兩年了,但他從來沒有在她臉色看到過這么幸福的笑容。
因為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連平凡都說不上。
確切來說,都是一些難以回首的痛苦日常。
他光是看一眼她和別人在一起就那么痛苦了,那過去她看著他和黎歆,又是何種心緒呢?
時至今日,謝琰白終于能感同身受了。
可一切都晚了。
他聽不進去朋友家人的勸告,執(zhí)意要留在米蘭,求一個結(jié)局。
一天一天,那么漫長,又那么迅疾。
夏日暑熱散去時,謝琰白終于等到蘇蘊然分手的消息。
初初聽到時,他還不敢相信。
直到聽人再三提起,他才敢將那些壓抑在心底許久的喜悅情緒釋放出來,含著笑去找蘇蘊然,想要安慰她。
可一切又出乎了他的意料。
蘇蘊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難過的情緒,看向他的眼神和幾個月前沒什么差別,像看空氣一樣。
謝琰白臉上的笑僵住了。
他試探性地問了她一句,有沒有受委屈。
這段感情對于蘇蘊然而言,確實是見色起意。
她就是貪圖大帥哥的美貌,所以才談了幾個月。
現(xiàn)在臉看多了,也有些審美疲勞了,剛好男方要回國了,她就順勢提了分手。
要說真情嘛,她的確投注了一些,但并不是很多。
所以分開后除了開始有些悵然,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所以聽見謝琰白很是突兀地問出這么一句時,蘇蘊然一時有些無語。
她盯著他看了半晌,最后端出一個很有禮貌的笑容。
“和平分手,他情我愿,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聽到這話,謝琰白的心稍安,下一秒就被她冷不丁的一句話噎住了。
“再說了,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比起前兩年經(jīng)歷的,又能算什么事呢?你不是親眼見證的當事人嗎?又何必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呢?”
最后幾句嘲諷讓謝琰白一下就急了,他想要解釋,蘇蘊然卻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當年的事,我可以解釋的,蘊然……”
“好了好了,再說就煩了,謝琰白,不要在我面前演了好吧?我已經(jīng)欣賞不來你那三分冷淡、三分薄情、四分那啥的演技了,你要是戲癮犯了就回國,去找黎歆和你那群兄弟好不好?他們肯定樂意捧你的場�!�
幾句話說得謝琰白面紅耳赤,再沒有勇氣開口。
蘇蘊然抬起包包,一把推開他,直直往教學樓走去。
現(xiàn)在戀愛癮也過完了,該把精力都放在學習上了。
她可是答應(yīng)過陸教授,要做出點成績回國報謝師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