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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并且,盡量因材施教,兼重點教導�!�

    【像這個社學我感覺就很好啊,每五十家組建一個社,每個社立一個學校,由京師下?lián)軐W費,利用農閑的時候給農家子進行初等教育,教教經書,學學農桑什么的�!�

    【哇!還會強制入學!八歲開始,不去上學,就罰小孩的爹和哥哥�!�

    【這個好!支持!】

    【從八歲上學上到十五歲,七年制義務教育!而且,還差一些,光是強制上學怎么夠,還要考試!周考月考期考隨堂測驗!還有作業(yè)�。�!】

    所有能聽到許煙杪心聲的人:“???”

    等會,你怎么突然興奮起來了?!

    看別人考試、做作業(yè),你那么高興?

    *

    高興�。≡S煙杪當然高興。

    穿越前有段時間,他消減壓力的方式就是專門在中小學生放假前,蹲他們學校門口,看他們愁眉苦臉地走出校門,背上還背著裝滿了寒暑假作業(yè)以及期末考試卷的書包。

    ——畢竟,大學生!寒暑假,沒、有、作、業(yè)!哈哈哈哈哈哈!

    許煙杪結束回憶,一想到自己再也不可能擁有寒暑假,甚至有些悲從中來,懨懨地翻了一下系統(tǒng)。

    【哦,顏駙馬還考慮到醫(yī)學呢!】

    【我看看啊……地方建立醫(yī)學院,招收生員學習《素問》、《難經》、《神農本草》等醫(yī)書,以及研習大小方脈、產科、眼、口齒、咽喉等十三科,還有進醫(yī)學院后,不論是學官還是生員,都免雜役。】

    【這個也很好��!重點針對醫(yī)學。嚯,巫醫(yī)不分家,旁邊還要設立陰陽學學院,專門教導生員天文和算歷�!�

    【還有武學學院!強身健體確實也很重要�!�

    【這么正規(guī),老皇帝為什么不干��?非要去搞酷吏。】

    竇皇后和竇前丞相何等精明,一眼就看出來老皇帝是怕等學生成長起來,效率太慢了,自己等不到那天。

    二人:“……”默默盯著某個任性的皇帝看。

    而某皇帝嘴硬得很狡詐:“你們知道房陵那駙馬之前給我上了一個奏章,盡書國家之垢么?她提了一個方法,說想要讓國家強大,就必須廣攬?zhí)煜掠⒉�。必須招賢令和建學院并行�!�

    “我當然贊同她的話,并且因此想出了冗官之困的應對方法——只要人才足夠,開一個衙門監(jiān)察錦衣衛(wèi)又如何?那個衙門完全能夠每過兩三年就換一次血,新官換舊官,便不怕那些人長久占據(jù)一個衙門,致使衙門腐敗�!�

    “如此,更不會發(fā)生需要不停設立衙門去監(jiān)視上一個衙門的事情�!�

    竇前丞相愣了一下,才恍惚想起來,他上一句話是“陛下可有想過……衙門的增多,代表著冗官開端”。

    竇前丞相:“……”

    陛下,真的是難為你想出那么一長段既需要和我說的話相呼應,又要應和許煙杪的心聲,最后還得為自己挽尊的話了。

    當然,最難為的還得是他自己。

    竇前丞相默默遞上話頭:“陛下考慮得很周到,但是,這和陛下任用酷吏,又有什么關系呢?”

    老皇帝理直氣壯:“等生員學出來,最快也要三年,太慢了,我等不了。三年后我可能都入土了�!�

    老皇帝:“我就不能先用酷吏掃蕩出來一片河清海晏,而后用書院的人才來穩(wěn)定局勢?”

    【騙子!你一開始留中不發(fā),明顯沒打算建各種書院。反正至少目前兩三年內,是沒有這個想法了�!�

    胡說!

    老皇帝面不改色,盡顯臉皮之厚。

    這事沒有證據(jù),朕就是想過兩天再下發(fā)這份文書不行�。�

    【不過,老皇帝如果一開始不打算建書院,三年都等不起,那什么……三年計劃,五年計劃,他估計也不會采用了�!�

    【其實我感覺這玩意挺能緩解焦慮的,本來還打算找個機會提個建議來著。】

    【三年計劃、五年計劃,可適合老皇帝這種非要把握大體方向的人了。】

    許煙杪心里逼逼,順帶著揉一揉眼睛,緩解自己盯著系統(tǒng)面板的生干澀疲勞,然后看一眼連沆……這一看,就懵了:“連郎,你耳朵怎么了?”

    怎么一直捂著耳朵不放?

    連沆放下手,抹了一把鼻涕眼淚,睜著眼睛說瞎話

    :“冷,凍耳朵,我捂一捂�!�

    許煙杪點頭,也沒多想:“現(xiàn)在都十一月了,確實冷——要不要給你弄一碗湯?暖暖身子?”

    連沆心虛地點點頭:“來一碗。”

    *

    許煙杪那邊其樂融融,老皇帝這邊就兵荒馬亂了。

    他現(xiàn)在不合適喊出來,只能無聲的吶喊——

    三年計劃、五年計劃,到底是什么東西!許煙杪,你怎么沒聲了!

    快說��!

    你快說啊!

    人死哪兒去了!

    *

    過了一會兒,人重新出現(xiàn)了:【老皇帝這邊的八卦沒什么好看的了,看看別人的八卦去�!�

    老皇帝:“?!”

    回來�。�!

    你看什么八卦!三年計劃、五年計劃你還沒說是什么呢!

    他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許煙杪不在心里解釋,那是因為對他來說,這個詞非常熟悉,熟悉到他都不用去回憶三年計劃、五年計劃到底是什么。

    但、是!

    你熟悉!我們不熟悉��!

    老皇帝焦躁地拿筷子“啪啪”敲著桌子。但許煙杪的的確確又跑去看別人的熱鬧去了,竟是半分眼神也不給他。

    竇皇后突然出聲:“五郎,除此之外,你沒有其他想說的了嗎?”

    老皇帝愣了一下:“什么?”

    而后猛地反應過來——

    是��!如果他這邊的熱鬧吸引不到許煙杪,那只需要創(chuàng)造能吸引許煙杪的熱鬧,那就可以了?

    有什么是能吸引許煙杪的呢?

    “當然有——”

    老皇帝兀自抓起了桌上的一顆冬桃,突然用力往地上一砸,語氣猛然變得怒火沖天:“妹子,你倒是提醒我了,我確實有事要說,有事要處理!但不是在這兒處理!”

    竇皇后立刻接話:“什么事?”

    老皇帝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顏淳這廝竟然用國事為自己女兒牟利,而且我才剛發(fā)現(xiàn)這事!差點被她蒙混過去!”

    ……

    許煙杪高高興興地翻著別人的瓜,突然,眼角瞥到一個新瓜出現(xiàn),還是皇帝的瓜。

    【蕪湖!讓我吃一口!】

    【還是未來的瓜!現(xiàn)在還沒發(fā)生呢!太好了,我要去看現(xiàn)場版!】

    跑開的小白澤又立刻蹲回了皇帝的瓜田里:【給皇帝販賣焦慮,原來是為了讓皇帝能夠更加放開對招賢令的標準。男的女的都招進來。而且這樣的話,她女兒說不定也就不會只有誥命功名,沒有官身了�!�

    【這也不是不可能啊,我記得前朝那會兒,就因為男的稅務官不方便對經商的女性收稅,朝廷就搞出了女性稅務官。】

    【嘖嘖,事實證明,只要利益夠大,誰管一個官是不是讓女的來當啊�!�

    【要不怎么是女駙馬、狀元官呢!這腦袋瓜子就是靈光!】

    第206章

    蛇打七寸

    “召駙馬顏淳進宮,前往武英殿�!�

    接到指令,有錦衣衛(wèi)迅速離去。

    天統(tǒng)大帝一邊站起來,一邊往外走,行舉語氣不怒自威。

    許煙杪通過系統(tǒng)只看文字版,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廢話文學:【哇!老皇帝氣勢一起來,確實挺有氣勢的�!�

    大帝龍行虎步,大帝氣勢洶洶,大帝撿起地上的冬桃用水壺里的溫水洗了洗,一口咬下去:“還好,果肉沒摔壞�!�

    許煙杪:“……”

    是不是哪里不對?

    *

    勤儉節(jié)約的大帝一邊啃著冬桃,一邊出門上馬車,路過的御史看到這一幕,在短暫的驚愕后,迅速背過身去,假裝沒看到這一幕,免得被同僚看到了,彈劾他一個“發(fā)現(xiàn)陛下不顧禮法卻不彈劾”的媚上罪名。

    大帝到了武英殿,發(fā)現(xiàn)自己那個“女婿”已經候在門口了。

    “哼!”一甩袖子,從她身邊走過:“滾進來�!�

    【哇!好兇!】

    老皇帝不著痕跡地看看左右,沒有看到許煙杪的蹤跡,這里是皇宮,容不得他鬼鬼祟祟,所以……老皇帝嘴角翹了翹。

    怎么?在宮外進不來?沒辦法現(xiàn)場看熱鬧了吧。

    ——看這個距離,要么是在宮門口鬼鬼祟祟,要么是在吏部衙門探頭探腦。

    【哇!太子!】

    老皇帝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眼珠子也僵住了。

    而被抓包的太子試圖裝傻充愣未果,被錦衣衛(wèi)請了出來。

    【哇!太子臉好白——】

    太子眼睛一亮,立刻拿出帕子,捂住嘴:“咳咳咳,爹,我……”

    身體搖搖欲墜,整個人虛弱無比。

    看得周圍宮人心緒不佳,看得女駙馬憂心忡忡。

    老皇帝本來想生氣的,看到兒子虛弱成這樣,再想起來他前段時間還累到吐血了,那不怒自威的臉上微微緩和了下來:“你跑出來作甚?”

    “……咳,爹。我聽說今天神童試……”

    如果在以前,老皇帝可能就直接開口懟“神童試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家里有神童嗎”了。

    但想到太子吐的血,以及現(xiàn)在蒼白如紙的臉色,猶豫再三,終于選擇了當個人:“先進屋里說。”

    【哦豁,臉這么白是因為吐血了還不老實,偷吃辣牛肉干,被秦箏逮到,灌了好多藥。怪不得這么有氣無力�!�

    【不是我說,太子你這樣養(yǎng)身體,明顯事倍功半啊。臉這么白,不知道多久才能重新養(yǎng)得紅潤起來�!�

    哦,那倒不用太久。

    老皇帝心說。

    他瞥到太子臉色幾乎是立刻就紅潤了起來——因為太“驚喜”了。

    至于在驚喜什么……

    老皇帝面上的緩和一下子變成了假緩和,笑容也變成了假笑:“愣著作甚,進來啊,太子爺�!�

    太子下意識擠出一個微笑:“爹,我突然想起來,我的藥還沒吃。我想回去……”

    【誒?太子怎么急著走了?不是連藥都來不及吃,一聽說自己姐姐的駙馬進宮,就趕過來看熱鬧,順便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能不能護一下人嗎?】

    “呵、呵呵……”

    太子干笑兩聲。

    本來是打算這么干的,但現(xiàn)在,比起護姊夫,他還是先看顧一下自己吧。

    老皇帝也呵呵笑了兩聲:“不用,也不差這一會兒,你之前不也沒有按時吃藥嗎�!�

    【誒!老皇帝居然知道?】

    老皇帝:

    )

    并不知道,只是詐一下。

    太子試圖掙扎:“其實……”

    老皇帝冷漠道:“你如果不吐血了,就去幫我批奏章�!�

    許煙杪好奇地接一句:【那吐血呢?】

    太子同樣好奇,試探地問:“那我如果吐血呢?”

    老皇帝冷笑一聲:“那你就吐著血,幫朕批奏章�!�

    全程,女駙馬眼觀鼻鼻觀心,假裝看不到眼前這一幕。待皇帝進武英殿后,也悄無聲息跟進去。太子便也直接進去,理直氣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

    老皇帝懶得搭理他,眼不見為凈,只是把顏淳的策論找出來,扔到她面前:“解釋解釋�!�

    顏淳立刻警惕起來,每一個字都是在斟酌中說出。

    先是情真意切地說自己對這個國家的感情,再說目前國策有哪里好,哪里不好,最后說一下這個國家想要更強大,需要完成什么目標,還有就是,它目前有什么危機。

    她說的話都是實話,這就是老皇帝明知道對方有私心,還能被勾起焦慮的原因。

    顏淳毫無愧色,坦坦蕩蕩:“對此,臣想到的辦法就是——一人之力有窮盡,萬人之力無窮盡�!�

    簡而言之,人才越多,國家越富強。想要人才,最根本的就是辦書院。

    而且,最好是針對性辦書院,比如專門教儒學的文學院、教兵法武技的武學院、教醫(yī)術的醫(yī)學院、教農業(yè)的社學等等。

    很費錢,但是……

    顏淳微微垂眼,遞上預算:“臣計算過了,以大夏如今的國力正好可以做到�!�

    這點老皇帝當然清楚。

    他其實也很想大力發(fā)展教育,所以登基沒幾年就想恢復前朝的社學、義學,為無錢讀書的兒童與少年提供受教育的機會。

    然后,戶部尚書就操起算盤,在他耳邊打了一天的算盤珠子,念叨得耳朵都起繭了,中心思想從來不脫離:陛下,辦學校要錢,我們現(xiàn)在沒錢。除非你不介意這些學院和前朝一樣。

    ——周朝也大力推廣教育,同樣下令每五十戶必須建一所社學,為農家子提供念書的地方。但是,除了位屬京師的社學、義學不需要為錢財操心,有國庫輸血外。其他社學、義學都是由州縣官和士紳共同出資捐贈的。

    但像這種掏出家財給泥腿子上學機會的人還是少數(shù)。大多數(shù)州縣官和士紳并不熱心于捐贈錢財幫助百姓。就算有熱心人,一次兩次還好,但學校是要維修的,總不能讓他們一直掏錢,所以,后來很多社學、義學便由于缺乏經費來維持學校,因此敗落和關門。

    “臣知道,陛下肯定不是沖著如此結局去辦社學、義學的。”

    那時,戶部尚書袁政顯得異常柔和且冷靜,微微一拱手:“但如今國庫的確空虛,只能請陛下忍耐些許時日了。”

    ——這一忍,就忍了快三十年。

    *

    “三十年啊……”

    老皇帝心知肚明這事有多費錢,多困難:“人生能有幾次三十年?”

    現(xiàn)在確實是錢夠了,但他也再等不下去了。

    老皇帝看向顏淳這個女駙馬,眉毛一挑,戳破她的心思:“不止如此吧?你還在策論里提議,適當?shù)卣羞M女官?”

    顏淳微微垂下眼簾,不緊不慢地說:“是的,適當。就如同前朝,女商賈變多,由男人去向她們收稅,終究多有不便。前朝便設立了女欄頭這個職位,向女商賈收稅�!�

    “臣認為,男歸男位,女歸女位,男人去管男人,女人去管女人,這才是天地至理,這才是真正的陰陽調和。”

    老皇帝:“只要幾個位置?”

    顏淳:“是,只要幾個位置�!�

    老皇帝確實有些被說動了。

    如果只拿出幾個位置,就能使國朝更穩(wěn)定一些,運行更方便利索一些。那也不是不行。

    ——而且,前朝可以,他也可以。不就是女欄頭以及類似的官職么,他也能給。

    顏淳做了個示范:“陛下,如這欄頭,倘若沒有女欄頭,只有男欄頭,那男欄頭去向女商賈收稅時,必須挑選時間,必須在光天化日之下,必須在身周有人之時,否則,瓜田李下,便說不清了,很容易被人算計利用。”

    比如,你的對手說你調戲女商賈,你得想辦法自證自己沒有。

    比如,男官和女商賈,男官會不會因著職務便利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要求女商賈陪自己睡覺,不陪就惡意多收稅。

    比如,女商賈會不會為了偷稅漏稅,去引誘男官,用身體來達成目的。

    對此,老皇帝表示:“我大夏自有律法�!�

    顏淳:“但是會要多花很多時間和人力�!�

    查到對方犯法要時間吧?

    立法要時間吧?

    審案要時間吧?

    做出判決后,如果要換欄頭,新的欄頭上任要時間,上任后熟悉工作要時間,收稅生疏,很可能會被鉆漏洞,或者效率低下,上一任用三天就能收完稅,新的一任要收五天、七天——

    “但是,任用女欄頭能相對而言避免這些事。其他一些需要和民間女子打交道的官職也是如此�!�

    【漂亮!對于一個滿心焦慮焦躁,急于求成的上位者,你跟他說,怎么怎么做能夠提升效率,簡直是蛇打七寸!】

    太子點點頭。

    【狠狠拿捏!】

    太子用力點點頭。

    【老皇帝找太子干什么��?】

    太子僵硬抬頭,就看到親爹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爹……”

    “duang——”

    老皇帝收回拳頭,太子頂著頭上大包,搖搖晃晃地倒下去。

    老皇帝冷笑一聲。

    他作為皇帝,只要對國家有好處,確實有那個心胸允許大臣為了自己的私心算計他——當然,記小本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是,你作為老子親兒子,還點頭?胳膊肘往哪兒拐呢!

    【哇偶!】小白澤發(fā)出驚嘆:【力道好精準的一拳,又疼還不會傷到根本!漂亮!】

    太子十分十分的難受。

    許煙杪,這個時候就不要夸了吧。

    *

    老皇帝打了兒子后,那股子被算計的不悅稍微好了一些,他看向顏淳,淡淡道:“如此效率確實高一些,你回去寫一封奏章,列舉一下那些官職可以分男官、女官。”

    顏淳的眼睛一向十分有神,當初就是因為這個,在人群中一眼被選夫婿也要好強拔尖的長公主看上。

    此刻,老皇帝能看到對方的眼睛明顯更亮了。

    “是!臣一定好好篩選!”

    老皇帝心里那個小本本狠狠記了顏淳一筆,面上卻是笑了笑,說:“便勞煩愛卿了�!�

    【好耶!完美收工!】

    老皇帝不著痕跡地冷笑一下。

    倒也不算完美……

    【既然這樣,更不用我去提供什么三年計劃、五年計劃了吧!】

    【蕪湖!快樂!今天依舊是咸魚的一天!】

    老皇帝:“�。�!”

    心臟猛地一跳。

    老皇帝倒抽一口涼氣。

    等會兒!

    今天確實還不算完美!

    許煙杪!你給朕回來�。�!

    第207章

    帝多疑

    雨天,宮殿,關窗,窗紙上映著燭火,室中昏暗。

    左右丞相及各部尚書,還有其余一品、二品大臣們,所有人都一動不動地看著天統(tǒng)大帝。

    大帝雙手交疊,支著下頷,表情凝重:“就是這樣。許煙杪他昨晚說夢話,說什么三年計劃、五年計劃——諸位愛卿,朕想知道這是什么�!�

    他說完后,武英殿中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寧靜。

    大臣們嘴角抽了抽。

    陛下,你這也太拼了。

    雖然這樣可以盡量掩人耳目,甚至規(guī)避風險,避免萬一這事屬于八卦,神器收錄后被許煙杪發(fā)現(xiàn),但……陛下,你不覺得,皇帝讓錦衣衛(wèi)監(jiān)視大臣,連對方的夢話都聽得一清二楚,未免太變態(tài)了嗎?

    旁邊記起居錄的史官眼神略顯呆滯,頓了一下,才默默記下:帝多疑,三年投錦衣衛(wèi)于臣子家中,乃得煙杪夢囈……

    史官一邊記,一邊開始笑。

    ——就“帝多疑”三個字,他已經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峙略诤笫廊搜劾�,他們家陛下得是一個疑心病重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吧。

    ——畢竟,連寵臣都是錦衣衛(wèi)監(jiān)視睡覺的待遇,其他大臣的遭遇簡直不敢想象!

    大帝越裝越來勁兒,對他的肱骨重臣們下指示:“朕不想嚇到許煙杪,如果直白地讓他交代夢話,只怕他要嚇暈過去,你們想個法子,讓他主動提一下什么是三年計劃、五年計劃�!�

    重臣們:“……”

    陛下,你不覺得讓一群丞相尚書商議怎么誘騙一個剛成年的小輩,有點怪怪的嗎?

    *

    騙還是要騙的。

    老狐貍們對視一眼,開始商量:“一定要簡單的,深奧的他可能聽不懂�!�

    “最好是直接在他面前提到什么三年計劃、五年計劃,多提幾次,他說不定就明白了?”

    ——其實是多提幾次,他可能就在心里說一下相關事情�;蛘叨嗵釒状危苫笤趺茨敲炊嗳嗽谒媲疤徇@個,查一下八卦,就會發(fā)現(xiàn)皇帝說自己派錦衣衛(wèi)偷聽了他的夢話這件事。

    但這種隱意就不要說出口了,大家心照不宣就行。

    “這個可以。”

    “行,我贊同�!�

    “那誰先去?”

    沉默!沉默!沉默!

    這些老狐貍對視一眼,突然冷不丁像旋風似地喧嘩起來——

    “我部門中有人能擔此重任!”

    “我養(yǎng)子膽大心細,無事不可對人言,讓他去!”

    “我推薦一個人,他是吏部侍郎石吉祥�!�

    “等會兒,這人不是你政敵那一方的嗎?”

    “所謂舉賢不避仇,我怎么能因為他是政敵,就不舉薦他呢!”

    十幾個大官吵吵嚷嚷,又是推自己人,又是推政敵,反正就是沒有一個人自告奮勇的。

    他們想得可周道了,這事理論上來說萬無一失,去許煙杪面前露個臉,提一嘴“三年計劃、五年計劃”就可以了,還能讓陛下記你的好。

    但也有可能被扒出來不好的事情——所以,最佳辦法就是,讓自己人去吃這份功勞,出事了,身為頂頭老大還能盡力撈一下。

    當然,那些推政敵的,完全是相信許煙杪的威力,決定賭一把政敵出事。

    老皇帝:“這樣吧,你們把你們推薦的人帶到武英殿來�!�

    皇帝發(fā)話,不一會兒人就齊了。

    老皇帝嘆了口氣:“朕這兒有個事要去辦,但很危險,甚至可能替朕受辱,不知可有人愿意?”

    被推薦過來,卻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的官員們:“�。。 �

    今天是什么大好日子嗎!居然能領到這樣的好差事!

    替皇帝受辱!這簡直是祖墳冒青煙了��!以陛下的性格,只要他們不去觸碰底線,陛下必然會善待他們三分!

    而且還會因此簡在帝心,平步青云!

    戶部右侍郎魏仁急紅了臉,第一個沖出來:“陛下!臣愿意�。�!”

    沖出來的時候,還順便踩了不少人的腳,害得他們只顧著抽氣,來不及開口說話。

    被踩腳的官員們:“無恥!��!”

    這人也太無恥了!居然用這種盤外招,心都要爛透了!

    魏侍郎卻是松了一口氣,像是充滿斗志的大公雞,昂著他的發(fā)冠,聲音洪亮:“陛下!臣雖不知是何事,但為人臣子,理當為君分憂!臣定然用心去做,好好去做!不知陛下可愿讓臣擔此重任!”

    老皇帝完了一樁心事,道:“那你隨朕來�!�

    魏侍郎昂首挺胸去了,路過自己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時,看到對方對他微笑,還點頭示意時,魏侍郎高興得臉更紅了,堪稱滿面紅光。

    其他沒來得及自薦的官員紛紛用羨慕嫉妒的眼神看著他。

    稍頃,魏侍郎重新出現(xiàn)在人前,面色發(fā)白,腳步虛浮,他看著同僚,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眶里竟然滾出了一滴淚珠:“諸位,某就先去了。”

    其他官員簡直大為震撼。

    ——到底是什么事兒��!

    今年剛從廣東參政位置升上來,迫切想要再升官的太仆寺卿陳仲輝微微一笑,沒有避著人就說:“魏侍郎心性還是差了一些。方才把話說得太滿當,如今得知了要做什么事情后,才后悔莫迭�!�

    又道:“若是在下能去,必然不會后悔的�!�

    這話說得實在不實在,其他人不知道,他們只看到慢吞吞從內殿里走出來的皇帝,看了一眼陳寺卿。

    一些官員眉頭一皺,后悔不已。

    大意了!居然忘了表忠心,被人搶先之后,再表忠心就沒價值了。

    也有一些官員趕緊亡羊補牢:“陛下!臣愿為陛下赴湯蹈火!還請陛下給臣一個機會!”

    老皇帝:“行,再有下次,一定給你們機會。”

    *

    武英殿里多少歡聲笑語暫且不提,戶部右侍郎魏仁做好心理準備,去敲響了許煙杪的家門。

    ——他看完皇帝的八卦,就回家了。

    灶臺上的熱水咕嚕咕嚕滾開,許煙杪聽到敲門聲,高高喊了一句:“等會兒!”把水壺從灶上取下來,放到一邊,這才去開門:“咦?魏侍郎,有什么事兒嗎?”

    魏仁:“許郎!我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符咒特別靈驗的道士!推薦給你!”

    許煙杪記得這個魏侍郎,重度迷信患者,熱衷于找人算命、看風水、貼符咒、吃丹藥。而且還會熱心地給人推薦那些所謂的特別靈驗的xx。

    他們兩個認識是因為,許煙杪聽說他熱衷于吃金丹,而許煙杪又恰巧知道金丹里面多是水銀、朱砂、雄黃,重金屬含量超標,糾結了很久試探著提一句吃金丹對身體不好,沒想到他一提,對方就毫不猶豫地接受,把家里金丹全扔了,并且以后見一個吃金丹的人就說一次吃金丹對身體不好。

    許煙杪覺得這個人聽勸,能結交。

    ……雖然,這人總是熱衷于向他推薦哪個寺廟許愿靈驗,哪個道士算命靈驗,哪家巫婆解夢最靈驗。但鑒于他只是推薦,而且一般只會說一次兩次,不會很煩人一直說,對許煙杪來說也還能接受。

    所以這一次,許煙杪也以為對方只是和以前一樣,熱情地分享自己在玄學方面的消息。

    “符咒靈驗?”許煙杪愣了一下,便順著話題,笑道:“有多靈驗啊!你之前不是說岳州那個玉仙觀是最靈驗的嗎?現(xiàn)在又發(fā)現(xiàn)更靈的了?”

    魏仁激動地說:“那道長真的特別靈,玉仙觀都沒有他靈。我前些時候和好友鬧矛盾,都鬧到死生不復相見的地步了,道長在路邊一見我,就一口說出我在為情所困,聽我說完后,給了我一張續(xù)緣符,也不要我的錢,沒想到過了兩天,我好友就主動回來找我說開了,才發(fā)現(xiàn)之前我們的矛盾是一場誤會�!�

    許煙杪震驚了:“居然這么靈的嗎!”

    【不會是巧合吧?】

    魏仁:“我現(xiàn)在正要去找他要符咒,許郎你要不要一起來!真的很靈的!”

    許煙杪糾結了一下,沒能戰(zhàn)勝好奇心:“好!”

    魏仁心下一喜。

    ——他藏了不少心眼兒,只等著路上和許煙杪強調自己有一個“三年計劃(重音)”,在老道士接下來停留在京師的三年里,他要隔一段時間就去求一道符,把這三年利益最大化。

    想來許郎聽到他說一路的“三年計劃”,會想一下自己要說的三年計劃吧。

    至于另一邊。

    何止許煙杪沒有戰(zhàn)勝好奇心,聽錦衣衛(wèi)轉播的大夏君臣也震驚了。

    天底下真的有這么靈驗的符咒?

    過了一會兒,錦衣衛(wèi)陸續(xù)傳來消息。

    “那道士好像確實很厲害�!�

    “有一戶人家求了符,希望自己家的雞能多生蛋,沒想到那符咒拿回去掛上沒多久,母雞就開始每天下蛋了。”

    大夏君臣:“�。。�!”

    大夏君臣:“當真?!”

    錦衣衛(wèi)點頭。

    這個事情是要報給皇帝的,他們當然會查清楚。

    “他們是一年前求的符,過去一年里,母雞天天下蛋,那些蛋都賣出去了,附近的人都知道這事�!�

    “賣雞蛋的錢讓他們家時不時能吃上一頓肉,他們現(xiàn)在出門都是紅光滿面,周邊鄰居都特別羨慕——哦,他們還經常拿吃剩的肉喂狗,附近的狗見了他們都特別熱情地搖尾巴�!�

    聽起來真的特別真了。

    有些官員用手搓著衣角,心里打定主意,回頭一定要讓魏仁把這位道長介紹給他們。

    皇帝以及丞相尚書們面帶微笑,不屑一顧。

    母雞天天生蛋,又不是沒發(fā)生過。說不得是雞選得好,然后那家子人搞了個噱頭,讓蛋賣得更好一些呢?

    又過了一會兒,錦衣衛(wèi)又來報:“之前有家棋社的小兒子喜歡上了繡莊娘子的獨女,小娘子一開始對他愛搭不理,他去那老道士那兒求了一道姻緣符,沒多久就入贅了。夫妻二人現(xiàn)在日子過得甜甜蜜蜜,十分琴瑟和諧�!�

    又有一部分官員不覺睜大了眼睛:“這么靈么?”

    見多識廣的皇帝以及丞相尚書們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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