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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徐槐庭心里軟得不像話,忍不住逗他:“想我了?”

    “嗯,”貼著他的腦袋上下晃了晃,“一晚上沒見了,好久啊�!�

    他興致勃勃地告訴他:“你知道嗎,我剛才一聽聲音就知道廚房里的人是你,因為你的腳步聲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雖然具體哪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不過我肯定不會認(rèn)錯,就算看不見,也不會抱錯人�!�

    葉滿在等他夸他厲害。

    但徐槐庭沒有夸他。

    他在一陣安靜后,忽然問他:“你喜歡夏天嗎�!�

    葉滿莫名其妙地回道:“喜歡?”

    徐槐庭:“我也喜歡,你生日在夏天�!�

    葉滿不好意思誒了聲,“有什么事嗎?”

    好多年沒有人這么認(rèn)真提這件事了。

    雖然去年也過了生日,不過那時候也不能真算是在過生日。他心里惦記著任務(wù),而池家辦的生日宴和他理解的過生日不太一樣,社交屬性更強(qiáng),一點(diǎn)都不開心。

    徐槐庭沒回答他,夾起一塊蝦:“嘗嘗。”

    被打了個岔,加上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從樓上下來,葉滿就把這點(diǎn)小事拋到了腦后。

    來時天是黑的,走時天還是一樣黑。

    葉滿坐在飛機(jī)上,不舍地告別了這座極北的小城。

    不過活祖宗說下次會陪他再來,所以葉滿也沒有那么難受了。

    又是經(jīng)歷了幾十個小時的飛機(jī),一行人才重新落地京市,還能趕上家里十五的團(tuán)圓飯。

    在那樣一個近乎于與世隔絕的地方過了不算長也不算短的一個假期,重新回到京市,葉滿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徐槐庭堅持要送他們回池家老宅。說是送,送到了肯定就不走了。

    池雁叫他回自己家,徐家今夜必定也有家宴,徐老爺子也肯定想孫子了。

    徐槐庭嘆了口氣:“無父無母,跟一群不熟的親戚吃飯,算什么家宴�!�

    池雁剛想冷笑,就看見自家弟弟一臉心疼地拽著人家的袖子:“那太可憐了吧�!�

    徐槐庭:“是啊�!�

    池雁:“。”

    葉滿拽了拽池雁的袖子:“哥……”

    池雁深吸氣:“上車�!�

    葉滿:“大哥真好!”

    眼看徐槐庭要混上池家的飯了,孟曜眼睛一亮:“我也——”

    池玨:“你爸媽派人來接你了�!�

    往邊上一看,果然是自己家的人。

    徐槐庭說自己無父無母還真不是假的,孟曜有什么理由不回自己家,非要跟池家人走?

    孟家的人對幾人禮貌笑笑,在經(jīng)過徐槐庭時略微停頓。徐槐庭不在意,就像他說的,就算有徐姿儀這層關(guān)系,孟家的人也管不到他頭上,孟曜就不一樣了。

    果然,對方對他笑著問候了句,沒多說別的,只把孟曜請走了。

    池玨全程低著眼未做聲。

    池雁拍了拍他的肩膀,池玨笑了笑,搖搖頭表示沒事。

    葉滿在旁邊直緊張問系統(tǒng):「統(tǒng)哥統(tǒng)哥,咱倆賺到的積分不會被扣掉吧!」

    系統(tǒng):「放心,不會!到我手里的積分,休想再讓我掏出去!」

    徐槐庭:“要我?guī)兔�,你要是想,等下我再叫人把孟曜偷著抓回來�!?br />
    系統(tǒng)和葉滿同時噤聲。

    他們還沒習(xí)慣有第三個人加入群聊。

    葉滿想了想,覺得他們這個三人兩群的群聊還挺神奇的。

    徐槐庭聽不見系統(tǒng)的聲音,但他能注意到葉滿走了神,根據(jù)當(dāng)下的情況,大致猜測他在跟系統(tǒng)聊什么,十次有九次都猜得很準(zhǔn),總讓人以為他真能聽見系統(tǒng)的聲音。

    葉滿好奇之下還問了下系統(tǒng),它能不能讓別人聽見它說話。

    系統(tǒng)回答:「有規(guī)定說我只跟宿主有聯(lián)系,所以只能跟宿主溝通,不過后來大家學(xué)會了鉆簍子,花點(diǎn)積分把自己的波長頻率跟手機(jī)連接上,就能假裝是手機(jī)自帶的AI跟人說話。不過這么做,一般人都沒法區(qū)分說話的到底是系統(tǒng)和AI,而且也不能說太多,只能簡短說上幾句,鉆漏洞這事,雖然大家心照不宣的干了,卻不能真那么明目張膽�!�

    有漏洞可鉆,就是可操作的空間比較小。

    「原來如此�!�

    回了系統(tǒng)一句,葉滿悄悄跟徐槐庭道:“不用了,這事我還要再好好想想。”

    葉滿不想再使壞,系統(tǒng)不想離開,他們要想一個兩全之法。

    葉滿答應(yīng)了徐槐庭需要他會找他,徐槐庭就不再提這事了。

    他又不是真對孟曜和池玨的事有興趣。

    冬季天黑的早,還沒到晚飯時間,天就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車停在池家老宅門口,葉滿跟在幾人身旁,步履輕快地走進(jìn)老宅。

    遠(yuǎn)遠(yuǎn)地,還沒進(jìn)屋,就聽見了一陣閑談?wù)f笑的聲音。

    “原來小滿小時候是這樣的呀,他還沒跟我們說過�!�

    一個聽著很年輕的女孩活潑道:“小滿哥那時候可厲害了!”

    那聲音很陌生,聽著大約是個上高中的女孩。

    提起葉滿時是一種相當(dāng)稔熟的語氣。

    葉滿雀躍的心情就這么忽地砸沉到了谷底。

    盡管還沒確認(rèn),他卻像是有所預(yù)料一樣,萌生出了不詳?shù)念A(yù)感。

    葉滿松開了抓著徐槐庭的手,盲杖敲擊的節(jié)奏變得又快又急,他步履踉蹌地越過其他人,快步走進(jìn)客廳。

    客廳里聽見動靜的人向他看來。

    坐在沙發(fā)上的陌生女孩看到他先是一愣,不確定地仔細(xì)看了看,隨后猛地用力站起來,驚喜道:“師父!”

    一瞬間,葉滿如墜冰窟。

    臉上血色傾刻褪盡,他咬緊咯吱磕碰著的牙齒,從齒縫間擠出對方的名字:“呂君幸�!�

    女孩高興道:“是我,師父啊,這么多年你還記得徒弟,徒弟我好高興��!”

    “你為什么會在這�!比~滿打斷她,聲音里是藏不住的驚恐。

    他這樣的態(tài)度,讓池家長輩們疑惑對視了眼。

    池爺爺解釋道:“這小姑娘說是你小時候的朋友,專門來拜訪的,正好你今天要回來,我們就留她多坐了會,招待了一下�!�

    呂君幸也說:“師父,我來年要申請大學(xué),這不是馬上快成年了,想著終于自由了,大人管不著我了,我就瞞著爸媽,趁著這個假期提前偷著回來看看你,我花了挺大功夫才聯(lián)系上人找過來的,對了,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就是之前我們兩家不是住——”

    她話到一半,許是注意到葉滿臉色太過難看,神色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收住了聲,問:“我是不是不該來?”

    系統(tǒng)也奇怪葉滿怎么了。

    但葉滿這時候已經(jīng)沒有任何余力跟其他人說話了。

    他用最后的力氣,叫呂君幸跟他出來。

    池雁和池玨下意識要跟上,察覺到他們的動作,葉滿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冷淡態(tài)度對他們說:“都別跟過來�!�

    他從沒用這種語氣跟他們說過話,一時間竟把他們都鎮(zhèn)住,踟躕著不敢動了。

    等那兩人一前一后走出去,徐槐庭想也沒想就跟了上去。

    ……

    呂君幸跟著葉滿來到池家門口,葉滿拿著手機(jī)的手正打著哆嗦。

    他給司機(jī)打了個電話,說了兩句掛斷,告訴呂君幸:“我讓司機(jī)送你離開,你要去哪,住的酒店,還是去你奶奶那�!�

    呂君幸小心看著他的臉色,訥聲:“小滿哥,你是不是還因為當(dāng)年的事……其實我跟奶奶都很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奶奶就……”

    她越說聲越小,因為葉滿整個人都在控制不住地發(fā)抖。

    “你……跟人說了?”他嗓音顫抖著問,“你說了是我找你通風(fēng)報信的?”

    呂君幸睜大眼睛:“我沒有!你當(dāng)時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不要說出去,我這些年誰都沒說!”

    “但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不說呢!要是能抓到人的話——!”

    “呂君幸!”

    “……”呂君幸不服氣地撇開頭。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

    良久,呂君幸悶聲道:“我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個好消息,奶奶的病情貌似有了一些好轉(zhuǎn),嗯,不過也不能說是好轉(zhuǎn),醫(yī)生說,她可能會對一些曾經(jīng)記憶特別深刻的某些特定物品或是場景,產(chǎn)生一些條件反射。我和爸媽打算之后帶奶奶回之前住的地方看看,之后,大概會把奶奶接到國外去,你知道的,她這兩年沒有太多反應(yīng)了,不過一提要離開,還是會很激烈的抗拒,可能還是留戀這里,或者有什么心愿沒完成吧。”

    “嗯�!比~滿興致缺缺應(yīng)了句。

    池家的車開過來了。

    呂君幸沒有執(zhí)著于要留下。

    只是在走前,壓低聲音對葉滿道:“小滿哥,你千萬要小心�!�

    她咬了咬唇,“不久前,我們收到了匿名信,里面是我奶奶的照片,很多,對方勒索了五十萬美金。我爸媽報了警,奶奶目前搬到了一個遠(yuǎn)親家里暫住,不過還是讓人放心不下,他們決定盡快把我奶奶接走,只是手續(xù)還得一段時間才能下來。”

    葉滿:“匿名信,你是說……”

    呂君幸:“我跟爸媽都懷疑是當(dāng)年犯案的人,不過沒什么證據(jù),就是直覺。那種語氣和感覺,我覺得一定是他!小滿哥,我在國外都能被找上,你一直在京市,我害怕……”

    剩下的話她沒說完,葉滿卻明白她的意思。

    “你真的千萬小心�!彼o趕慢趕回來,就是想找到他,告訴他這件事。原本還想再商量商量其他的,可葉滿實在很抗拒這事,暫時也只能不了了之。

    葉滿僵硬著點(diǎn)了下頭,勉強(qiáng)從喉嚨里擠出來一句謝謝。

    呂君幸這下總算放心了。

    送走了人,葉滿身形搖晃了下。

    躲在暗處的徐槐庭心口一緊,立馬跑過去接住了軟倒下來的人。

    “我送你去醫(yī)院!”

    葉滿滿頭虛汗,緊緊抓住徐槐庭,搖頭:“我沒事�!�

    第72章

    過往的真相

    系統(tǒng)沒見過葉滿這個模樣。這是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以來,從來沒有過的。

    它見過他裝乖賣慘的樣子;見過他背地里陰森咬牙的模樣;見過他驚慌落寞、見過他無聲落淚、見過他歡欣鼓舞……唯獨(dú)沒見過他這樣驚惶。

    就連剛知道自己是個惡毒炮灰命,就快死了的時候,他都沒這么害怕過。

    徐槐庭也沒見過。

    任何人都沒見過他這副模樣。

    夢魘時他也會驚恐,但那時他會掙扎,會哭泣,現(xiàn)在卻煞白著一張臉,靜靜垂著眼,不說話,不吭聲,虛弱擰著眉,呼吸得很艱難的樣子。

    四九天,他卻像是剛從水里撈上來的一樣,汗從額上滑下。

    那汗冷得嚇人。

    緊靠著徐槐庭的身軀不住發(fā)抖。

    他可能是覺得喉嚨緊了,努力咳出了聲,卻還是難受,于是他下意識抬起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

    徐槐庭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握住他的雙手,“小滿,松手�!�

    “求你了,松松手�!�

    徐槐庭哄著他一點(diǎn)點(diǎn)松開繃緊的手指。

    葉滿還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直到腕上傳來一陣箍緊的疼,徐槐庭后怕地喊了句小滿。

    他茫然抬起腦袋,忽然打了個顫。

    想起之前徐槐庭問他,知不知道自己睡著了會掐自己的脖子,葉滿當(dāng)時還覺得很莫名其妙,問統(tǒng)哥,統(tǒng)哥也說沒見過,結(jié)果現(xiàn)在卻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葉滿慌了,清醒過來之后,他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和聲音。在徐槐庭放松禁錮他的手掌時,反過來急切地抓緊徐槐庭的衣服:“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沒有想這樣,我不是想死,我就是難受,所以……”說到后面已然哽咽得發(fā)不出聲音。

    徐槐庭用力擁緊他:“沒事,小滿,冷靜點(diǎn),我在你身邊,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死。”他摸著葉滿的頭發(fā),告訴他:“我會一直陪著你,你還記得嗎,我們說好了,我會保護(hù)你,所以你絕對不會有事�!�

    他氣息顫抖著,一遍遍地安慰他,告訴他不用怕,他會保護(hù)他。

    用葉滿總是聽不懂,如今卻讓人覺得無比安心的異國語言在耳邊對他低聲細(xì)語。

    他太用力地抱他,讓葉滿甚至覺得骨頭都有點(diǎn)疼了,可他卻一點(diǎn)都不想掙脫,反而更用力地把自己埋進(jìn)對方懷里。

    池雁和池玨安撫住家里的長輩,也跟了出來。

    見到葉滿被徐槐庭抱在懷里,想說什么,對上徐槐庭看過來的眼睛,池雁止住了話頭,同時攔了池玨一下。

    池玨不解,低聲詢問:“大哥?”

    徐槐庭一動不動地抱著葉滿,就那樣無聲地緊盯著所有試圖走近的人。

    對方那模樣,讓池雁愣住了一瞬。

    男人以一種明顯防衛(wèi)的姿態(tài)將他弟弟密不透風(fēng)地護(hù)在懷里,警戒著所有要上前的人。

    池雁迎著那雙極壓抑的灰眸,審視地打量著對方。

    兩個男人無聲交換了些什么,池雁忽然語氣如常道:“小滿,外面冷,奶奶煲了湯,早點(diǎn)回來,你累了,吃完飯可以早點(diǎn)休息。”

    池雁聲音又輕了些,“時間不早了,吃過飯很晚了,徐先生不如今晚就暫住在這邊,小滿,你跟徐先生關(guān)系好,今晚讓徐先生陪你睡好嗎?”

    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很長的沉默。

    池雁屏息凝神地等著,終于,男人懷里的人微不可查點(diǎn)了下腦袋。

    這讓他驀地松了口氣。

    神情嚴(yán)肅地對徐槐庭頷首,拽著同樣有些凝重的池玨回去了。

    兩人走后,無人再來打擾,徐槐庭摸著葉滿的頭發(fā),無聲地相擁了許久。

    懷中之人的呼吸明顯平緩了許多。

    徐槐庭輕輕對懷里的人道:“小滿,我們回去吧�!�

    葉滿抽了下鼻子。

    他本來不想哭的,可他說話的語氣太溫柔,讓他忍不住酸了鼻子。

    葉滿:“你不問我嗎?”

    徐槐庭吻著他的頭發(fā),反問他:“那你相信我嗎?”

    葉滿看不見徐槐庭此時滿眼的心疼,只聽徐槐庭又問了一遍:“我可以讓你相信嗎?”

    葉滿沉默了下。

    理智告訴他,人心易變,這東西實在不靠譜。

    萬一對方說一套做一套怎么辦?萬一他后面變卦了怎么辦?萬一……

    安全的做法,是要立馬說些其他的東西把話題轉(zhuǎn)移走,玩笑著帶過那些真實的痛苦,不讓人撬開蚌殼,不給人將刀刺入柔軟的血肉的機(jī)會,他要向所有人展示自己的強(qiáng)大,以此嚇退所有心存不軌的人,讓他們明白他無堅不摧,他不會痛苦,沒有弱點(diǎn),什么都不在意,也不會被傷害。

    腦海里再次浮現(xiàn)出朗伊爾城閣夜晚微弱卻溫暖的爐火。

    他壓抑著哭腔道:“我……害怕�!�

    葉滿知道對他來說最安全的回答。

    他有無數(shù)花哨的言語能裝飾自己的答案。

    最后說出口的,卻只剩簡短樸實的幾個字。

    “我很想相信你,我也想做個坦蕩的人,”他濕紅的眼睛說,“但是我害怕�!�

    “怕現(xiàn)在的日子毀掉,怕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怕你離開我�!�

    “里卡多,人為什么有這么多的事情要害怕啊�!彼每煲f不出話來了。

    徐槐庭的心瞬間被狠狠刺痛了下。

    心臟抽搐著,疼得無以復(fù)加。

    向眼前這個人走近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愈加深刻地為他心碎的過程。

    徐槐庭珍愛地?fù)崦哪槪K究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小滿……”

    心疼憐愛的語氣,讓葉滿被燙到了似的顫了顫。

    下一秒,他痛極般弓起瘦弱的脊梁。

    蒼白的手指揪著著徐槐庭的衣襟,葉滿用力咬緊唇,淚水溢出眼眶,徐徐地嗚咽著,最終認(rèn)輸般痛哭出聲。

    他壓抑了太久,此刻終于不顧一切地哭著說:“那個犯人……是我爸!”

    ……

    很多年前的一個傍晚。

    彼時葉母還在世,已纏綿病榻大半年起不來身,葉國文在外賭錢,早早拿走了家里的積蓄,一去就是幾個月不回家。

    哪怕再省吃儉用,家里的吃的還是一天天消耗干凈。

    沒有錢,沒有飯,偏偏對門鄰居家的大門沒關(guān),十二歲的葉滿盯上了鄰居家放在桌上的漢堡。

    那漢堡聞著可真香啊。

    葉滿饞得肚子直叫,沒忍住動了歪心思。

    偷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那時他就沒有在上學(xué)了,葉母病得太重,東西都吃不下了,家里根本不能沒人。

    那天,葉滿照樣溜去鄰居家偷漢堡,逃回家時,發(fā)現(xiàn)葉國文竟然難得一見地回了家。

    葉滿顧不上那么多,正想沖過去抓住這個男人要他把拿走的錢掏出來,卻聽見臥室里傳來葉國文跟葉母說話的聲音:

    “我看見了,那老太太最少取了五萬塊……摸清了,平時家里就一個老的,一個小的,那個老的還有那什么癡呆病,記性時好時不好的……不用等,直接闖進(jìn)去……不行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我看著點(diǎn),到時候就說是他們自己不小心……”

    臥室的門半遮掩著,隱約能看見葉國文站在床邊,跟人說話。

    一開始葉滿還高興葉母是不是好轉(zhuǎn)了,平時這個時間,她都昏睡著,只有晚上會清醒一會,可越聽越不對勁。

    在意識到葉國文說了什么之后,葉滿渾身血液都凝固住了,心跳快得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他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臥室里的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忽然疑惑說了句:“那小兔崽子跑哪去了?”

    葉滿下意識要往外跑,葉國文卻已經(jīng)從臥室走出來,手里拿著葉母的手機(jī),許是打算拿走去賣錢。

    看見葉滿,立馬把他抓了回來,拎著他把他丟進(jìn)自己的房間,警告他:“你給我老實點(diǎn)在這待著,不然老子揍死你!”

    他舉起凳子狠狠砸在地上,嚇唬他:“不許出來,聽見沒有!”

    見葉滿臉色發(fā)白地點(diǎn)頭,拿走葉滿手里的家門鑰匙就走了。

    年幼的葉滿縮在自己房間地面的角落,滿腦子混亂地聽著葉國文的腳步聲走進(jìn)臥室,然后又走出來。

    葉國文離開了,還將大門給反鎖了。

    葉滿呆呆攥著手里被捏得變形的漢堡,漢堡散發(fā)的熱量燙著他的手心,他忽然用力抹了把眼睛,咬咬牙爬起來。

    去擰了擰大門的把手,果然被反鎖了。

    家里沒有手機(jī),沒有其他溝通外界的手段,葉滿靈光一閃,跑去翻抽屜。

    看了眼表,算算時間,差不多再有一會,呂君幸就要被特長班的老師送回來了。

    那輛車會停在街口,呂君幸會穿著她那條花裙子蹦蹦跳跳地回家,時間不多了,他得快點(diǎn)。

    “在哪,在哪……”他一邊翻找,一邊回想著。

    他家有兩把鑰匙,之前有一回葉國文丟了鑰匙怎么都找不著,拿走了葉母的鑰匙去配了個新的。

    后來葉母病重,是葉滿用著原先葉母手里那把鑰匙,也就是葉國文剛才拿走的那把。葉國文一定以為拿走兩把鑰匙,把葉滿反鎖在家里他就絕對出不來了。

    可是他沒想到,葉滿之前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在角落里找到了之前那把丟了,怎么也找不到的鑰匙。

    當(dāng)時葉國文不在家,葉滿就隨手丟進(jìn)了抽屜里,后來就把這事忘了,直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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