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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45章

    光這么看著他,就覺得胸腔酸酸漲漲,被填滿了一樣,簡直讓人無所適從。

    徐槐庭輕輕撥開他額角的碎發(fā),低下身吻了下。

    “好夢。”

    ……

    葉滿縮在徐槐庭懷里睡了一整夜。

    雖然之前也有大哥二哥陪睡過,但像這樣在別人緊擁著在懷里醒來卻很少。上次也是在活祖宗懷里。

    葉滿醒來時懵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自己八爪魚一樣抱著的人是誰之后,在放手和從心之間糾結(jié)了下,選擇從心,摟著對方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胸口。

    抬起腦袋吧唧親了口。

    親在了下巴上。

    “早安�!彼潘�,聲音拖得很長。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身旁的人一個翻身壓了上來,葉滿朦朦朧朧睜開眼,睡亂的發(fā)尖在枕頭上張牙舞爪四散開。

    肩膀被壓進(jìn)了身下柔軟的床墊,腦袋也因為身上的重量深陷進(jìn)枕頭里,動不了,他就抬起膝蓋蹭了蹭對方的腿:“里卡多?”

    蹭著蹭著就清醒了。身上的男人悶哼了聲,扣住他的腦袋用力吻住他。

    “小滿,”低啞的嗓音帶著絲意味不明的深意,“你好像……”

    葉滿耳朵一熱,抱緊他,逃避一樣把自己埋進(jìn)他的頸窩:“你別說!”

    “不說可以,不過你不用解決一下嗎?我?guī)湍�?�?br />
    徐槐庭的吻從耳朵落到了脖子上。

    葉滿抓緊他的衣服,被身上的人親得腰有些麻,“那我……我也……”

    不等他說完,門咚咚敲響。

    葉滿這輩子反應(yīng)都沒這么快過。

    他刷地扯過被子,連同身上的人一起罩進(jìn)被子里。

    被子里只能聽見兩人急促起伏的呼吸聲,徐槐庭動作停了一秒,就繼續(xù)專心埋頭啃著身下人勃頸處細(xì)嫩的皮膚,繼續(xù)向下,用牙齒輕咬了鎖骨上那顆痣的位置。

    門外敲門聲越來越激烈。

    池雁冷漠地在門外道:“中午了,小滿,該起來吃飯了,爺爺奶奶他們在樓下等你�!�

    想到一群人在樓下等他們,他們兩個還在這……還在這……

    葉滿臉燙得快燒著了,掀開被子,推身上跟什么都沒聽見一樣活祖宗,壓低聲音緊張道:“起來了!起來了!別再嗯——”

    葉滿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被扯開領(lǐng)口咬了一口的地方。

    徐槐庭舔舔嘴,看著身下滿身凌亂的秀美少年,掐著下巴最后吻了下:“我的�!�

    真好。

    “我去洗個澡,等下給你找件高領(lǐng)的衣服�!�

    他進(jìn)了浴室。葉滿呆呆躺在那里,過了一會,他也坐起來,抓抓頭發(fā),紅著臉嘟囔:“我也得洗……”

    話到一半,試探喊了聲:「統(tǒng)哥?」

    「掛機中……」

    葉滿松了口氣。太好了,不然他臉要沒了。

    ……

    多花了點時間才整理好下來。

    吃過飯之后,徐槐庭要出門處理些事,葉國文那邊后續(xù)的事情也需要提早做準(zhǔn)備,還有徐家那邊……

    因為葉國文的事情還沒解決,一家人還是暫時留在老宅這邊。

    葉滿送他到門口,徐槐庭親了他一下,告訴他:“晚上回來給你帶上次那家店的蛋糕。”

    葉滿拽著他的袖子,依依不舍地點點頭。

    徐槐庭:“等這次事情結(jié)束后,要不要搬到我那邊來,我教你怎么用導(dǎo)盲犬。”

    葉滿更用力地點了下頭:“那你早點回來。”

    第76章

    不要難過

    “徐先生,燕豐那邊的賬目果然出現(xiàn)了重大問題,近期徐衛(wèi)兵先生在國外的代理人賬戶,收到了一筆巨額不明款項,”陳秘書翻閱著手里的資料,“徐衛(wèi)兵先生私下里還委托了人購買了兩張機票。但徐啟庭先生對自己父親的安排似乎很有意見�!�

    徐槐庭絲毫不意外。

    “他不會愿意就這么灰溜溜地離開,那樣對他來說,就是徹底承認(rèn)他不如我,他一輩子都比不過我,承認(rèn)他是個失敗者�!�

    “他還沒死心,以為解決了我,就能重現(xiàn)自己當(dāng)年眾星捧月一樣的輝煌,”徐槐庭挑眉,這個動作讓他的五官里多了銳不可當(dāng)?shù)匿h利,嘴角噙著玩味諷刺的笑意,“想想人生最輝煌的時候竟然是幾歲的時候,從那之后每天都是下坡路,一路更比一路低,也難怪他這么懷念那時候的日子。”

    徐槐庭之于徐啟庭,就是一座永遠(yuǎn)越不過的山,恨得牙癢癢。

    他覺得因為徐槐庭出現(xiàn)了,他的日子才不如從前,一落千丈。

    雖然事實也確實如此,不過徐槐庭剛來京市那會可還沒想到這么多,那會他還是個有錢少爺們口中鄉(xiāng)下小島來的野人土包子,不久前還要為第二天吃什么發(fā)愁,真要說的話,誰還不是被一步步逼著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的呢。

    徐槐庭淡然笑笑,合上那些文件,長腿交疊在一起,“我讓你帶人去找的那個地方找了嗎?”

    “一周前,我?guī)怂蚜诵靻⑼ハ壬趪饽谴彼饺藙e墅,東西沒放在那邊,不過我們在那邊找到了另一個位于國內(nèi)的房子的線索,我讓人在那周圍打探了一下,那房子周圍看得很緊,貿(mào)然動作,可能會打草驚蛇,他應(yīng)該是提早就防備過您可能會找到那里�!�

    徐槐庭沉吟了下,“得讓他徹底放松警惕。”

    一個計劃在腦海里成型。

    徐槐庭對陳秘書簡明吩咐了幾句,陳秘書神情嚴(yán)肅地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對了,”陳秘書忽然想起來,“您上次要我調(diào)查的那位洪先生,他本身身份倒是沒多少問題,唯一的問題是,池三少給他轉(zhuǎn)過幾筆錢,那些錢里一小部分被用在孤兒院上,剩下的……全都被揮霍掉了,這個人有賭錢的習(xí)慣�!�

    “賭錢……”徐槐庭手指敲著桌面,“讓人看著點這個人,順便看看有沒有適合孤兒院搬遷的選址�!�

    “好的。”

    ……

    徐槐庭傍晚開車回到池老宅家時,大老遠(yuǎn)就瞧見門口蹲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少年穿著厚厚長長的羽絨服,手縮在袖子里,蹲在地上,遠(yuǎn)遠(yuǎn)看著像是一只小雪人。

    他沒法第一時間看到徐槐庭回來,就抱著盲杖,蹲在那里把耳朵湊到手機上,戳戳徐槐庭發(fā)給他的語音,嘴里咕噥著:“還沒到嗎?說是還有十分鐘,怎么這么久��?”

    徐槐庭忍不住揚起嘴角,停好車下來,朝他大步走過去。終于注意到動靜了的人站起來,朝著他的方向努力睜大眼睛:“里卡多?”

    “嗯。”

    得到肯定答復(fù)的葉滿撲了過去,徐槐庭拉拉他的衣領(lǐng),把人裹嚴(yán)實點:“怎么在門口等?冷不冷”

    葉滿不好意思支吾了下,低下頭:“不冷,我出來的時候大哥特意讓我多穿了點,我就是想快點見到你�!�

    他在想念他。

    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腦海里的那刻起,徐槐庭就忍不住想笑。

    他盯著他看了又看,捧起他的臉:“是不是還少了點什么�!�

    “什么?”

    徐槐庭親了他一下,“少了這個�!�

    葉滿吸了口氣,嘀咕著這人要求好多,攀著對方的肩膀,湊上去親他。

    想撤開時,卻被對方按住了腦袋。葉滿唔唔叫著,被他按著頭親了好半天,分開時嘴巴都有點腫了。

    徐槐庭湊過去用臉蹭了蹭他的臉。

    本來還因為嘴巴腫了,擔(dān)心被看出來,有些怨念的葉滿,只能無奈地原諒他。

    誰叫活祖宗太喜歡他了呢,就讓他多親一會好了。

    徐槐庭把說好要帶給他的蛋糕交給他,葉滿笑得眼睛都彎起來了,作為交換——

    “我下次會記得在你回來的第一時間親你的�!彼J(rèn)真道。

    “嗯……”徐槐庭認(rèn)真思考,“一塊蛋糕就能收買你?”

    “什么,一塊蛋糕還不夠嗎?”

    “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葉滿不滿哼哼著,手一直緊緊扯著他:“別人的蛋糕不管用的,我只會被你的蛋糕收買。”

    徐槐庭看著他這樣子,忍不住把他抱緊了點,發(fā)出喟嘆的聲音:“Micio

    Mio.”

    “對了,”差點窒息在男朋友懷里的葉滿艱難掙脫出來,“今天有人來找你,說想讓你回趟徐家老宅那邊,一起吃頓飯�!�

    人是下午來的,也不知道怎么找到池家這邊,倒是很有禮貌,又是帶了禮物,語氣也不錯,只說了徐槐庭家里想讓他回去吃頓飯。

    “他堂兄弟犯了點錯,想借這頓飯跟他說開,道個歉,也就和解了,兄弟間哪有隔夜仇,是吧。”

    葉滿把來人的話給徐槐庭轉(zhuǎn)述了一遍。

    徐槐庭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怕是燕豐狀況撐不下去,徐啟庭又不想按他爸的安排逃到國外去,打算做最后的奮力一搏。

    徐槐庭心中冷笑,面上不顯,“我明天回趟家,大后天之前趕回來陪你去解決葉國文�!�

    不知道為什么,葉滿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他扯扯他:“他們說的那個要找你道歉的堂兄弟,是上回那個跑到我面前罵了我一頓的人嗎?我陪你一起去吧。”

    一張白皙干凈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

    上回在醫(yī)院遇到的那幾個人,尤其是那個叫徐啟庭的,感覺不是好人。

    被對方罵過一次狠狠記仇一輩子的葉滿在心里一陣蛐蛐。

    徐槐庭拉著他往屋里走,“你在家好好地等我回來,我不會離開你太久的,很快就回來了,好嗎?”

    “……嗯�!�

    他只是要走一兩天而已,葉滿卻開始覺得難受了。

    “你要快點回來,我一個人晚上睡覺害怕�!�

    覺得這倆人沒眼看,屏蔽了自己的系統(tǒng)這時忍不住跳出來:「你個小沒良心的,你哪里是一個人了!你統(tǒng)哥我的故事白給你講了,他不在,我還可以給你放故事!」

    葉滿心虛了一秒,立馬挺胸:「統(tǒng)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膨脹了不行嗎!」

    他很有道理地給系統(tǒng)講人性:「人都是這樣的,過慣了好日子,就吃不了苦了!」

    故事他也要聽,他還要活祖宗抱著睡,膨脹速度極快。

    系統(tǒng):「……」

    真是被他磨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第二天葉滿還沒醒來,徐槐庭就離開了。

    葉滿留在池家,心里總是忍不住擔(dān)憂他。

    「統(tǒng)哥,上回找我那個人真的不像好人,他們不會聯(lián)起手來,欺負(fù)活祖宗吧?」葉滿坐在沙發(fā)上擺弄著折紙,一只又一只小兔子逐漸在桌子上堆積成山。

    系統(tǒng)要是有眼睛,真想對他翻個白眼,「他們欺負(fù)他?徐家那一幫蠢貨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怎么也無法平復(fù)自己緊張的心情,葉滿干脆丟掉了手里的折紙,躺倒在沙發(fā)上。

    「統(tǒng)哥,你知道徐家到底是什么情況嗎?上次那個一見面就罵我的壞家伙說了活祖宗爸爸的事,他媽媽好像也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在了,我還是覺得他會被欺負(fù)�!�

    但葉滿只是個瞎子,又幫不上什么忙。

    系統(tǒng)對這個世界的了解也不是事無巨細(xì)的,見葉滿心慌意亂,連晚飯都吃不下了,只好再仔細(xì)翻了翻劇本。

    對照著劇本,還真讓它從一些邊邊角角發(fā)現(xiàn)了點蛛絲馬跡。

    「哎,這里好像提過,徐槐庭剛被接回來的時候過得不太好,他爸爸把人接回來就不管了,他媽媽水土不服病了好一陣,遲遲不見好,徐姿儀成年后立馬嫁去了孟家,應(yīng)該是想借孟家的力量做點什么吧,不過她沒法把她媽媽和弟弟帶走,只能暫時先把人留在徐家,結(jié)果沒來得及做什么,他們媽媽就去世了,只剩下徐槐庭自己在徐家……哎!你等下!」

    系統(tǒng)對比了幾條劇情,嘶嘶抽氣。

    葉滿:「怎么了?」

    系統(tǒng)不知道該不該跟他說。

    在葉滿連番催促下,系統(tǒng)才小心地道:「我對比了一下幾件事的時間,他媽媽去世前一晚,貌似徐啟庭曾提出要徐槐庭在大雪天,去徐家積了一層厚厚積雪的大院子里找只小小的耳機……」

    多方信息匯總,兩相結(jié)合著分析,系統(tǒng)大致可以估計,大概……他找了一整夜的耳機,回來就發(fā)現(xiàn)他媽媽已經(jīng)去世了。

    「你家活祖宗不是那種會聽人使喚的人,徐啟庭應(yīng)該挺常欺負(fù)他的,但據(jù)說他每次都反抗得挺激烈,手段也很兇殘,可是他那晚卻幫他最厭惡的徐啟庭找耳機,還找了一個晚上,宿主,這很不正常�!�

    葉滿也想明白了關(guān)竅,臉色頓時一白。

    睫毛輕飄飄垂落,他有些難過地問:「是因為……徐啟庭拿他媽媽威脅他了嗎?」

    「大概是吧……」

    活祖宗那樣不服輸?shù)娜�,第一次向自己最討厭的人低了頭,結(jié)果卻還是什么都沒能挽留。

    葉滿想想,心里不禁心疼地揪了下。

    到了第三天傍晚時,徐槐庭還沒回來。

    葉滿怕耽誤他正在辦的事情,讓他分神,強忍著沒有給他打電話。

    ——他能感覺出來,徐槐庭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晚上八點時,放著當(dāng)個響的電視上,插播了某條路的路口發(fā)生車禍的新聞,上面說是兩輛豪車相撞。

    葉滿聽了頓時心頭一跳,或許是他太敏感了,但他還是忍不住問系統(tǒng):「統(tǒng)哥統(tǒng)哥,你快幫我看看,那輛車是什么型號,哎,我不認(rèn)識車,你直接跟我說,和活祖宗的車是一樣的嗎?」

    系統(tǒng):「宿主……你、你先冷靜點……」

    葉滿坐立不安的樣子池家人都看得出來。

    他看不見,池雁卻一眼認(rèn)出那車是徐槐庭的車,臉色頓時跟著難看了起來。緊忙安慰了預(yù)感到什么,眼里噙了淚的弟弟,拿出手機去聯(lián)系人打探那邊的情況。

    池玨陪在葉滿身邊:“不會有事的,別急,先等等消息�!�

    池雁聯(lián)系完回來了,臉色比出去時更難看地沖池玨搖搖頭,這讓池玨也跟著臉色一白。

    池雁那邊給的回復(fù),還真是徐家的車,人剛從徐家吃完飯出來,車?yán)锏娜舜_認(rèn)是徐家三代中的人了,傷者兩人,重傷送醫(yī)院了。具體是誰還要再看看,事發(fā)突然,目前現(xiàn)場還比較混亂。

    池家長輩聽見動靜,趕忙出來看看情況,紛紛過來安慰葉滿。

    像是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葉滿站起來,“大哥,能不能送我去那邊看看?現(xiàn)場,或者……醫(yī)院,我……我想親自去確認(rèn)一下�!辈还艹隽耸裁词�,他總得要個準(zhǔn)信。

    池雁看了看他,點頭:“好,我?guī)闳�。�?br />
    得到肯定的回答,葉滿飛速穿好衣服,跑到門口等他大哥開車過來。

    他用力搓著手,搓著臉,想讓自己快速熱起來。

    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

    不知怎么,越安慰自己,越是想哭。

    “小滿?”

    熟悉的聲音叫了他一聲。

    葉滿愣了下,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對方像之前每次一樣,快步走向他。葉滿愣愣仰著腦袋,回過神來之后,他整個人撲上去,緊張地把對方全身上下都摸了一遍,從臉,到手。

    來人由著他摸,直到他摸到手時,才躲了下。他躲避的速度不及葉滿動作快,叫葉滿一下就摸到對方手上濕濡粘稠的痕跡。

    對方一下就慌了,慌張擦著他的眼淚,擦著擦著卻發(fā)現(xiàn)把他干干凈凈的臉弄臟了,手上流的血沾到了他的臉上。

    “我讓你擔(dān)心了,對不起,我其實沒什么事,徐啟庭想趁這次機會殺了我,但我提前做了準(zhǔn)備,就是最后手不小心被玻璃劃了下,真的沒事,事情一結(jié)束,我馬上就趕回來找你了�!�

    反倒是徐啟庭,這次不死恐怕也要殘了。

    “我舍不得離開你,所以我不會讓自己真的置身于危險之中,我能確保自己的安全�!彼Я吮拔沂遣皇菓�(yīng)該提前跟你說?我以為我能在你開始擔(dān)心前就趕回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見葉滿還是不說話,徐槐庭心里更慌了,他放軟聲音道歉:“生我氣了?對不起,把你嚇哭了。”

    葉滿搖搖頭,心疼地抱住他受傷的手,踮起腳摸了摸他的腦袋:“沒事了�!�

    他忍著哭腔,語氣卻極柔緩,帶著點輕哄的意味。

    徐槐庭忽然意識到,他是在安慰他。

    他那些慌張的話語戛然而止。

    驀然抱緊少年,高大的身軀伏在少年的身上,把他嵌進(jìn)自己的胸膛,身體禁不住顫抖。

    許多年前的那個冬天,大概也像現(xiàn)在這么冷。雪很大,徐槐庭在雪地里找了許久的耳機,他穿著單薄的衣服,凍到手腳麻木都沒有停下。

    徐啟庭說只要他能找到那只耳機,就愿意幫他治好他媽的病。

    可等徐槐庭興沖沖回去的時候,看見的卻是從樓梯上摔下來,早已一動不動的女人。耳機從手里滑落,一切都結(jié)束了。

    徐姿儀離開的時候,他曾發(fā)誓自己會保護(hù)好她。

    “小滿……”他啞聲喊著他的名字。

    葉滿輕拍著他的背,告訴他:“沒事了,里卡多,你總說你會一直在我身邊�!�

    “我也會一直陪著你,你不要難過。”

    第77章

    捂住耳朵

    “小滿……小滿……”

    徐槐庭說不出太多話,只一遍遍在葉滿耳邊喚著他的名字,每一句都比前一句更繾綣依戀。

    急匆匆去開車回來的池雁,透過車窗看見門口緊擁在一起的人。他們靠得太緊,太用力地?fù)肀е鴮Ψ�,那樣子仿佛抱緊了彼此的整個世界。

    他靜靜看了許久,最終垂下眼,倒車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個人。

    徐槐庭想起來什么似的,直起身,在口袋里掏了掏,最終拿出一只老舊的古銅色掛墜。

    掛墜被他手上的血弄臟了,他在衣服上飛速擦了擦,小心翼翼地用干凈的那只手,拉著葉滿的手去摸那個掛墜。

    “這個是在我母親的遺物里找出來的,摸這里,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張照片,”他帶著他的手指去摸那老物件,“這里面是我小時候的照片�!�

    橢圓形的掛墜,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打開之后里面是一張發(fā)黃的照片,上面是幼年的徐槐庭。

    因為小時候那樣的生活情況,他年少時的照片也只剩下這一張了。

    徐槐庭又輕又溫柔地說:“小滿,你聽說過嗎,以前戰(zhàn)爭的時候,士兵在上戰(zhàn)場前會把自己的照片放在掛墜里交給心愛的人隨身攜帶,據(jù)說這樣死后能指引自己的靈魂回到愛人的身邊。”

    他停頓了下,笑著說:“我猜大概就是一種心理慰藉吧,畢竟那時候上戰(zhàn)場的人,大多數(shù)都不會再回來了,這么說,可能會讓家里面的人有點希望,祖輩那個年代就是這樣的,我母親從小聽她爺爺說這些,對這點深信不疑,所以她就把我和姐姐的照片都帶在身上,說等將來我們遇到了自己要相伴一生的愛人,再把這個交給對方戴著�!�

    屬于薇奧拉的掛墜,在她出嫁的時候就已經(jīng)交給她了,后來自然是給了孟初。

    只有徐槐庭的,隨著母親的去世作為遺物被人一起拿走了。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本來是不信這些的,現(xiàn)在卻很希望這是真的�!毙旎蓖フf著,合上掛墜,連同葉滿的手一起合攏在手心,俯下身吻他的手。

    “真希望我能永遠(yuǎn)陪在你身邊�!�

    無論是生是死。

    他把掛墜掛在他的脖子上。他們交換過彼此幼年時的照片,以后也會成為對方靈魂的歸處。雖然有些迷信,但徐槐庭卻感覺很好,好得不能更好了。

    “我會保存好的�!比~滿認(rèn)真承諾。

    沒有執(zhí)著地去問他今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心疼地捧著他的受傷的手,同時又有些慶幸地道:“你沒事,真的太好了,里卡多。”

    就像在朗伊爾城的那晚,身邊的人也沒有對他怪異的舉動追根究底一樣。

    “但是你也沒有對我坦誠,所以我要給你記一筆�!比~滿拉著他往屋里走。這條路這幾天都被他走熟了,他甚至可以不打開盲杖走在前面了。

    不過更多的,或許是因為知道身邊有人在,所以變得不那么仔細(xì),變得莽撞了。

    這一點只在腦海里過了一下,就被葉滿拋到了腦后。他才不承認(rèn)自己是仗著摔倒也會有人接住,才肆意妄為。

    那樣不就顯得他太任性了嗎?

    徐槐庭聽話地任他拽著,只在他走錯或是要被跌倒的時候眼疾手快地拉住他,口中漫不經(jīng)心地道:“那你想怎么懲罰我?”

    這個問題還真把葉滿難住了。

    他琢磨了半天,回答說:“我明天早上不會親你了�!�

    想不到吧,你的早安吻沒啦!哈哈!

    徐槐庭頓時皺起眉,苦惱道:“這教訓(xùn)太深刻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葉滿:“……”

    徐槐庭借著屋里照進(jìn)來的燈光看見了他泛紅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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