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墨七抱著干糧和盤纏出現(xiàn)：“老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好積極�。�
墨眾人的心聲：于是還是要去嗎？哪怕是不確定的消息也要去嗎？想他了吧？想他了呢，一定是想他了啊……嘴上說不用捉回來，其實想看他想得不得了吧……==
——爹和兒子·End——
第14章
我只是不知該怎么開口……
很簡單，上下嘴皮張一張，口就開了。
……
入學(xué)已有半個月，李笑白依舊獨來獨往。
直到今早拉開教室門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那張千瘡百孔亂七八糟的書桌終于壽終正寢，椅子也不見了，至于課本更是早就破碎不堪了。
四周的學(xué)生都垂著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論是犯人還是目擊者，都默契的保持沉默。
我，為什么要對這些家伙笑呢？
這種不分善惡卑鄙懦弱抱成一團一致對外的人們，有哪里值得我融入么？
李笑白連教室也沒進，轉(zhuǎn)身直接離開了。
兩手插著口袋溜達到天臺，一路上所有人都竊竊私語著避開他。
好在高處的風(fēng)還是不分善惡的喜歡纏著他的。
天臺是個好地方。
適合做校園里的一切非法行徑，打架，調(diào)情，抽煙，以及其他發(fā)泄。
李笑白沒想發(fā)泄，他只是喜歡高的地方。
不過他沒想到會在上課時間在這個上鎖的天臺遇到其他人。
淺茶色的頭發(fā)，琥珀色的瞳孔，在上午的陽光下仿佛要融入空氣一般輕飄。只是懶洋洋搭在欄桿上的姿勢，指尖繚繞的香煙和放肆敞開的校服，讓他帶上了幾分不羈的味道……
“嗨～我們又見面了�！�
李笑白面無表情，“我見過你嗎？”
對方驚訝的停頓了一下，然后惱火的掐斷了香煙，“你還真是不討人喜歡……”
“彼此彼此�！崩钚Π着匀魺o人的走到他旁邊，抱臂靠在欄桿上。中山裝式立領(lǐng)校服的領(lǐng)口勒得有些緊，他索性伸手拉開，露出脖頸鎖骨，感覺輕松了些……
身旁男人的氣息卻瞬間接近了過來，接著身高的優(yōu)勢把他鎖在胸膛和欄桿之間，帶著煙草的男性味道掃過耳旁，“你……在勾引我么？”
李笑白冷淡的垂下眼簾，“很明顯你沒被人勾引過�！�
“你可以示范一下�！�
“那有什么好處？”
“比如……可以讓我一高興就放了你的同伴。”占據(jù)位置優(yōu)勢的男人扯起嘴角勾勒出一個別有意味的冷笑。
李笑白的呼吸停頓了一下，然后盡量做出漠然的樣子，“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是么？黑川一，不，應(yīng)該說是黑川家來路不明的養(yǎng)子。你確定從來沒聽說過《瑪雅和玩偶》這幅畫，也不認(rèn)識一個有著翡翠眼睛的小偷么？他叫什么來著……讓我想想……”皇淺色的瞳孔里折射出殘酷的光，“羅德里安，是吧？”
李笑白猛地抬眼！
皇笑起來，輕抬左手曖昧的劃過李笑白露在空氣中的脖頸和鎖骨……“你的同伴來我家偷畫的時候，大概沒想到我會用最簡單的方法抓他，結(jié)果反而掉進了陷阱……真是可惜，如果只說技藝的話，他大概是很了不起的盜賊，畢竟……就算是職業(yè)好手，能撬開九井本宅地下室金庫的人也不多。不過輸家就是輸家，只能任贏家擺布。讓我看看吧，你愿意為他做到什么程度呢？”
李笑白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推開他，“隨便你怎么處置他，偷畫失手是他自己不好，遭到怎樣的對待也是活該。”
（被吊在地下室的羅德，垂淚ing……）
九井皇并不驚訝，只緩緩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接通后簡潔的吩咐：“殺了他。”
下一秒，手機已經(jīng)到了李笑白手上！對著那一端殺氣四溢的威脅：“不想你們主子死在這兒，就住手�！�
薄薄的刀刃貼在脖頸上，那種接近死亡的冰涼卻讓九井皇笑起來……很是愉快的拍了拍手稱贊握著刀的恐嚇者，“真厲害，動作這么凌厲，簡直像職業(yè)殺手……你該不會就是干這行的吧？”
羅德的慘叫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李笑白咬牙，將手機惡狠狠的按在九井皇耳邊，刀刃也勒緊了兩分，“叫他們停下，否則你就去給他陪葬吧�！�
細細的血絲順著對方過于蒼白的皮膚上淌下來，有幾分詭異的妖艷感……
琥珀瞳孔的男人眸子里流動著瘋狂的色彩，淺色的發(fā)被天臺頂上的狂風(fēng)揚起來，激狂混亂中掩映出帶著充滿惡意笑容的嘴角……
“好啊……那就，動手吧�！�
李笑白徹底愣住。
他殺過很多人，能很清楚的分辨人們畏懼死亡的眼神，強裝不在乎的眼神，和一心求死的眼神。
面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就是最后一種。
為什么？
這個人這么年輕。
似乎很有勢力的樣子……能擁有值得羅德出手的珍品，應(yīng)該也很有錢。
相貌英俊，身體健康。
為什么……會有這種寫滿“死了也無所謂”的眼睛？
“他說的是真的喲～”
另一個人的聲音突兀的出現(xiàn)在對峙二人的身后！
李笑白迅速躍到皇的身后，卡住他的脖子，警惕的盯著來人。
長著一雙細長狐貍眼的纖細少年對面前血淋淋的綁架恐嚇場面毫不驚奇，笑瞇瞇的對李笑白來說，“那家伙最不在乎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性命了，以那個來要挾他是沒用的，不如我們談?wù)勂渌鉀Q方法～”然后一臉無奈的對肉票嘆息，“皇，叫他們停手啦，不要把無辜的人卷進來啊�！�
不，羅德那家伙絕對不算無辜==。
皇笑笑，對著手機簡潔吩咐：“先停手�！�
李笑白松開手，后退了一步。
“說吧，你要什么？”（快問）
“你�！保ǹ齑穑�
李笑白漠然拿起手機，接通九井皇的手下，“喂？你們可以弄死他了�！�
==……
==……
冷風(fēng)吹過天臺……
阿圣無力撫額……“你們兩個，真是夠了……各退一步吧！黑川一同學(xué)，只要你答應(yīng)在今年的櫻華祭上出任天人的角色，皇就釋放你的同伴。如何？”
“天人？櫻華祭？”殺手先生疑惑。
“那么簡單？！開什么玩笑��？”大少爺不滿。
“你有什么不滿？”黑發(fā)纖細少年此時氣勢逼人，“反正你也不過想收藏了人家時常拿出來觀賞而已，比起他現(xiàn)在的樣子，天人的扮相不是更像那個人嗎？反正都是看，一次看個夠本有什么不好？更何況……你真的覺得這小子是你能長期霸占的人嗎？”
李笑白挑了一下眉，悄悄瞟向狐貍眼的少年……這家伙，好像知道不少事……
而另一個偏執(zhí)狂根本沒考慮能否長期霸占的問題，完全沉浸在某人天人扮相的幻想中，于是很痛快的就點了頭，“好吧，就這么定了�！�
啊，真令人意外……這兩個家伙居然與外形相反，完全是那個看上去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小個子家伙占主導(dǎo)呢，李笑白詫異的想。
“喂，小個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么？”阿圣笑笑，瞇起狐貍眼，“我叫安倍圣人，現(xiàn)任九井學(xué)園的學(xué)生會長，以后我們還有很多合作的機會，尤其是櫻華祭期間～”
“剛才我就想問了，櫻華祭到底是……”李笑白沒說完的疑問被忽然插入的另一個傲慢聲音打斷！
“喂！黑川一，你只問阿圣的名字，不問我的么？”
“哼……沒興趣。”
“是嗎？”皇冷笑一下，忽然出手卡住李笑白的喉嚨猛地將他頂在欄桿上！李笑白剛抬腳欲反抗就被鎖住側(cè)腰和膝關(guān)節(jié)牢牢按在了對方身下！
怎么回事？！
竟然無法掙脫！好大的力氣！
這家伙……柔道的寢技么？
……唔！李笑白的瞳孔猛縮！
這混蛋！竟然這種姿勢還能接吻？！
按住李笑白的動作粗暴，這個吻更粗暴。
完全是發(fā)泄怒氣和野獸劃分地皮般的連啃帶咬的一吻之后，始作俑者舔了舔被壓著動彈不得的李笑白的頸側(cè)肌膚，囂張道：“我叫九井皇，你最好，記住了！”
安倍圣人站在兩人身后，表情似笑非笑，讓人看不出名堂來。
“那家伙很粗暴吧？”耍流氓人士大搖大擺的離開天臺后，阿圣苦笑著在揉著被捏青手腕的李笑白身邊蹲下，“別介意，他只是對這種長相的人比較放不開�！�
這樣還叫放不開？放開了豈不是死無全尸？！頭一次在格斗上受挫的殺手同學(xué)惡狠狠的檢視著自己被勒錯位的關(guān)節(jié)……
阿圣偏頭端詳著李笑白蘊育著怒氣的側(cè)臉，“唔，你啊，還真是很像某個人呢……尤其是帶上殺氣的時候�！�
李笑白停下動作，“像誰？”
“我姐姐，幽夜。”
“你說我像女人？”殺氣四溢……
“呃……不……不是……只是眉眼的部分很像，吶，你看，我的眼睛跟你也有些像的吧？幽夜的跟你更像，幾乎一模一樣。你們動怒，放殺氣，大打出手的樣子從感覺到氣質(zhì)都非常像�！�
“聽你們剛才的對話……九井皇喜歡她？”所以我才會碰到這種事的吧……
“不是喜歡，是摯愛！”
“那為什么不去找她？”干嘛來啃我？
“因為她死了。”
“……哦�！�
“只有個‘哦’嗎？你這家伙還真冷漠……”
“死了的還有什么價值？比起那個我更想知道九井皇為什么會這么強�！�
“呵呵～那就是那個死人的價值啊，皇他啊，大概是為了配得上幽夜才會變強的，不過還差得遠吶～”
這回輪到李笑白吃驚了，“你姐姐比他現(xiàn)在的程度還強嗎？女性？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呢？幽夜她，可是極道之鬼啊。”阿圣的笑容透著冷意，“我不是說了嗎，你們最像的地方，是殺氣啊～”
“極道？你家是黑道？”
“嘻嘻～總算猜到了。姐姐的全名是阪·神·幽·夜！”
“阪神……京都最大的黑道阪神組？”李笑白略微驚訝，“可是你……”
“我是跟母親的姓～”
“……”李笑白皺眉思索了一會兒，“如果你姐姐真的那么厲害，我到是很好奇她是怎么死的了？黑幫火拼？”
“不是，她是被皇吃掉的�！�
“……��？”
“所以，你啊，要小心別被皇吃光了哦～”阿圣詭異的笑了一下，起身離開了天臺。
“被吃掉了啊……”獨自留在天臺上的殺手同學(xué)兀自嘟囔著，“難道她很好吃嗎？”（喂�。�
……
“櫻華祭……是什么？”
“咦……？”被李笑白叫住的男生僵在座位上，迅速轉(zhuǎn)動腦袋左右張望了一遍，然后緩慢的轉(zhuǎn)向出聲叫他的轉(zhuǎn)學(xué)生，“你……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李笑白，痛快點頭，“嗯�！�
教室里安靜了一秒，然后迅速喧鬧起來！
“騙人！他開口說話了！”“為什么偏偏問哲也？”“認(rèn)識的嗎？”“好狡猾！”“被搶先了居然……”“原來可以跟他說話的嗎？”“他問什么？櫻華祭嗎？”“我也知道啊……”“我，我知道得更多啦……”“我才是執(zhí)行委員吧！”
講臺上完全被冷落的數(shù)學(xué)老師，“喂喂，還沒下課啊……”
同學(xué)們這樣熱烈的反應(yīng)讓李笑白愣了一下。他本來只是在上課發(fā)呆的間隙輕聲問了隔壁桌男生一個問題而已。居然全班都圍過來回答了……為，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九井高中一年級四班的教室里。
有如被成群白蟻包圍的獵物一樣的情景……
“櫻華祭呢，是由‘櫻花祭’而來，其實就是花見*1和歌舞祭祀�！�
“我們學(xué)校是延續(xù)京都貴族傳統(tǒng)的私立院校，所以把櫻華祭也延續(xù)了下來，只是風(fēng)格更加現(xiàn)代，并且同時也做學(xué)園祭使用。所以每個班級都會出節(jié)目，跟普通學(xué)園祭一樣也會有話劇、夜市、尋寶游戲什么的。但要說最特別的，還是那個吧……”
“沒錯，沒錯，那個可是櫻華祭的精華啊～”
“我記得去年是會長大人三年級劍道社的顏淵學(xué)長吧？不知今年會是誰呢！啊啊，真是令人期待……”
“是啊，落櫻中執(zhí)刀起舞的天人，美得讓人心神向往吶……”
“天人？”
一直默不作聲聽著眾人呱唧的李笑白，在某個耳熟的關(guān)鍵字下抬起了頭。
“是啊，獻神舞蹈里的天人。”
“吶，知道為何櫻華祭每年一般在5月舉行嗎？因為那時正是落櫻時節(jié)，紛紛墜落的花瓣很有感覺，而且也很適合祭典最后的獻神舞蹈的氣氛。”
“蕭殺之氣吧？”
“是呢，其實說是舞蹈……更像是廝殺吧？”
“但那樣的……實在是技藝精湛，美奐美侖啊，每次看都很感動呢……聽說這是每年九井學(xué)園祭外來人員眾多的主要原因啊�！�
“舞蹈？廝殺？”李笑白疑惑偏頭，眼睛里流露出迷茫的神情，“究竟是什么？”
眾人的心聲：啊，他會露出這種表情啊，真意外，很可愛嘛……本來以為只是個漂亮可怕生人勿近的家伙呢……
“咳！那個……”最后還是哲也打破了眾人與笑白之間詭異的短暫安靜，“其實那個祭祀舞蹈，是由一個傳說來的。就是平安時代，大家都知道吧，鬼怪橫行之類的……然后鎮(zhèn)壓不成的人們，就只好跟惡鬼妥協(xié)，每年落櫻時節(jié)給鬼王獻上一個純潔的祭品。鬼王吃掉祭品，人們換取一年的安全。
后來，京都大寺院住持的小兒子認(rèn)為不能再這樣下去，決定殺掉鬼王為民除害，于是選擇了甲子年陽氣最盛鬼氣最弱，也就是鬼王妖力全失的那一年，主動要求成為祭品。少年在衣襟中藏了一把除魔太刀，然后在祭祀中突然出手砍傷了鬼王，激烈的搏斗之后，殺死了鬼王。于是京都百姓終于擺脫了妖魔，而少年因為斬了惡鬼，升為天人。
而櫻華祭里表演的部分，就是傳說的最高潮‘?dāng)毓怼�！�?br />
……
“櫻華祭里的‘?dāng)毓碇琛瘑�？我知道啊，那個很有名的，在京都這一帶……”龍一大叔笑瞇瞇的給兩人的杯子倒上麥茶，“說來，櫻華祭也近了呢，不知今年會是怎樣的美人出演啊……”
“美人？”
李笑白舔了舔杯子里的熱茶，覺得不好喝，丟在了一邊。
“是啊，你不知道么？祭祀里的天人和鬼，都是絕色啊�！�
“絕色？鬼也是？
“嗯？當(dāng)然。平安時代所謂的鬼一族，據(jù)說都是金發(fā)紅眼皮膚雪白的美人，個子高大，喜著艷麗的血紅衣物，有著魅惑人心的魅力，會吸食人血，奪人性命。美麗，殘忍，又好色的生物，據(jù)說還會潛入官宦之家與閨閣小姐風(fēng)流一夜呢～”大叔哈哈笑起來，“所以現(xiàn)在也有人推測，其實根據(jù)樣貌推斷，當(dāng)時所說的這種生物很可能只是罕見的西洋人而已……”
“吸血吃人……”
好象有某些字眼微妙的對上了，讓李笑白聯(lián)想起些什么，卻又抓不住實體。
大叔倒是還在一臉懷念的感嘆，“去年的櫻華祭我有幸也去參觀了呢，那個扮天人的少年真是古典美人，就是妖氣重了點……跟五官端正挺拔的鬼比起來，感覺他倒是更靠近邪的那一邊呢，不過還是很美就是了�？上Ъ赖涫菄�(yán)禁拍照的，唉唉……對了，你怎么忽然提到這個？”
“哦，今年我要扮演天人�！�
“噗——！”龍一一口熱茶噴了出去！咳嗽不止，“什么？！你！咳咳……不，咳……不行！我反對！那……咳咳……那，那種表演不是外行人做得來的！會受傷的！我不同意你去！”
“唔……班上的人說過類似的話呢，比起舞蹈更像廝殺什么的……”
“沒錯！”大叔激動的直起身，“不是像，根本就是廝殺！斬鬼的少年是用刀的，而鬼則是用鐵制的扇子，兩個人的對打可不是擺花架子，都是真的打！有一點配合不好就會受傷的……你知道每年擔(dān)當(dāng)這兩個角色的學(xué)生訓(xùn)練的時候會受多少傷嗎？！聽說從前還有過表演中因為配合失誤被打昏或者骨折的情況出現(xiàn)�。 �
“聽起來挺有趣�！�
“一點也不有趣！”龍一難得大聲咆哮！“正是因為太危險了，所以每年的扮演者都是劍道有段數(shù)的人，普通人，不，就算是精通其他武術(shù)的人，不經(jīng)過一兩個月的訓(xùn)練就貿(mào)然上場的話，也絕對會受傷的！你說要扮演天人……你四月份才入學(xué)吧？還有不到一個星期就是櫻華祭了……你訓(xùn)練了多久？”
“一天也沒有。”
“……”
轟啪！
廚房門被重重甩上！龍一大叔的結(jié)論就是一句堅決的“不許去”。
“原來如此……”李笑白若有所思，“斬鬼嗎？有意思，如果只是跳舞的話就太無趣了……不過，對打的話，起碼要對方夠看才玩得起來，那么，鬼是誰演？”
“皇啊～”學(xué)生會長大人笑瞇瞇的給出答案，“跟你搭檔的，鬼的扮演者，就是皇啊～”
李笑白：“……”
阿圣：“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不覺得皇比任何人都合適這個角色嗎？高大，白皮膚，金發(fā)，紅眼，處于人類和野獸之間的氣息，壓倒性的強大，而且，會吃人哦～”
李笑白：“上次我就想問了，那個‘吃人’，究竟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
阿圣詭異的一笑，“嘻……這個嘛……”
————
·花絮·九井皇的由來·
作：這廝毛和眼睛都比正常人淺，就像是褪了色的人類嘛～友人A：那不就是韭黃？
作：……何解？
友人A：褪了色的韭菜。
作：……甚好==。
……于是……
韭黃——>九皇——>九#皇（某人習(xí)慣用#號表示以后想出來再往上填的內(nèi)容）——>（端詳良久腦細胞死傷無數(shù)后，干脆……）九井皇（哦耶！）
友人B：恭喜你，身為一個作者，你給角色起名字的廢柴程度終于如夢似幻了……
——九井皇的由來·End——
第15章
作為一只怪獸，我的目標(biāo)是起碼打倒一只奧特曼。
……
李笑白站在對面樓的天臺邊緣，高樓之間的旋風(fēng)揚起他的發(fā)。
那個狐貍臉學(xué)生會長一邊說著“不去和搭檔好好練習(xí)表演時會受傷哦”一邊給了李笑白能夠找到九井皇的地址。
練習(xí)什么的根本無所謂，他來找他，只不過是要確認(rèn)一件事。
而且，作為第一個李笑白感到無還手之力的普通人，九井皇的存在多少還是讓他在意的。
李笑白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曾被對方抓青的手腕，眼角的余光落在了幾十層樓之下。
這樣的高度俯瞰下去，地面上的人仿佛都成了默片里的小人偶，四周只有風(fēng)聲，和高空特有的冷冽空氣……
深吸了一口氣，某人難得的玩心頓起。
伸開兩手，擺出飛翔一般的姿勢……蓄力，躍起，下墜，流暢的空翻，緩沖，落地！
動作漂亮，干脆利索。
回頭看了看兩樓之間嚇人的距離和高度差，仿佛確認(rèn)自己的成績一般，李笑白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輕松撬開事務(wù)所天臺的小門，鉆了進去。
在意大利的時候十天里有八天都在跟羅德爬各種天臺，這世界上大概沒有什么型號的天臺門鎖能攔住他了……
從上往下突破，總是很容易的。
李笑白很快找到了名片上說的那個工作室，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某人正在工作中。
“喲，你終于來了～”聚光燈的焦點，一副型男扮相的皇從李笑白踏進房間的第一秒起便盯上了他，遠遠的朝朝他揚了揚手，指了指觀眾席，“坐下等一會兒吧，大概還有十幾分鐘�！�
眾人齊唰唰的轉(zhuǎn)頭看向站房間最后面殺手先生……
這人竟然是做模特的，李笑白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
沒打算在這里引起什么騷動，李笑白只是反手關(guān)上門，越過眾人好奇的目光，走到后排座椅上兀自坐了下來。
這個突然闖入的小插曲雖然引起了一陣竊竊私語，但并沒影響拍攝進度。
很快燈光重新調(diào)好，相機和攝影師的指導(dǎo)聲響成一片……
對男模這種搔首弄姿的職業(yè)毫無興趣的李笑白同學(xué)抱臂闔目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的在鼓點強烈的音樂里等著拍攝工作的結(jié)束。
淡淡的陰影覆蓋在李笑白身上，朝他伸來的手被準(zhǔn)確的在空中一把截�。�
李笑白睜眼，“完事了？”
左手被抓住的皇，單手脫下外套，“基本上�！�
李笑白松開鉗制著對方的手，“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