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像對梁偉全那樣對他……這是她聽得最清楚的一句!
所以梁偉全不是自殺,是有其他隱情嗎?梁偉全也和“他”一樣收了錢?那么老孟呢?在這件事里面老孟他充當怎樣一個角色?
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涌出,孟玲處于極度震驚的狀態(tài),她本想安慰自己說不定是聽錯了呢,但下一秒大腦里就有一個聲音咆哮叫囂,沒有,你沒聽錯!
前面兩句話或許還能解釋得通,畢竟她聽得片面,可當最后“梁偉全”這個名字一出現(xiàn),猶如一道驚雷從天而降直劈在孟玲腦門上。
她還能記得半年前在梁偉全的追悼會上,她哭得雙眼通紅,老孟還特意走過來安慰她,讓她節(jié)哀,讓她堅強。
所以她打從心里不愿相信,老孟和梁偉全自殺的這件事會扯上關(guān)系。
昏暗中,只能瞧見一團棉被不停發(fā)抖。
仿佛下一秒就要引起巨大雪崩,要把誰狂瀉的眼淚和藏在胸腔里的質(zhì)問全部掩蓋在皚皚白雪下。
被子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孟玲在快要窒息的時候猛地掀開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
她抓來手機,第一直覺就是想給曾博馳打電話匯報這件事。
手指在撥打鍵上懸了許久,卻沒落下。
打給他要說什么呢?
難道要直接同他說,老大,我爸可能會知道梁偉全為什么要自殺?
還是說,我懷疑局里有內(nèi)鬼?
心里的天秤不停地左右搖擺,孟玲最終放下了手機,赤腳走出房間。
雖然孟江沒有嚴令禁止,但孟玲一向很自覺,極少往那里面走,這是他們父女倆之間的默契,彼此經(jīng)手的案件不允許透露給家人知道,平日她有需要進書房的時候,也會征得父親同意才進來。
剛才她往書房內(nèi)掃看一眼,雖然很暗,但正好在窗邊的書架被攏進一片月光內(nèi),她瞅見書架上空了個位置,而書桌上似乎也躺著本書。
這時書房門沒鎖,孟玲很輕松就進了屋,走到書架前,借著涼薄的月光檢查剛才她看見的書架上空出來的那個位置。
可具體是哪一本書她沒法確定,索性把左右?guī)妆径汲槌鰜砀鞣艘幌�,但沒什么問題,都是正常的書籍。
把書按原來的順序一本本塞回去,這時孟玲的心臟還在狂跳。
她的目光在書房里四處梭巡,這里還是跟平日沒啥兩樣,書桌上擺著一家三口的合照,還有她單人穿警服的照片,臉上雖還有些稚嫩的孩子氣,但掩不住初露鋒芒的颯爽英姿。
相框旁邊堆放著許多文件,還有一個用了很久的煙灰缸,里面裝著零星幾顆煙屁股和煙灰。
孟玲皺眉,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
像只隱在黑暗里的青眼幽靈。
但當她回過頭,墻角只站著那棵跟她身高差不多的琴葉榕。
離開書房,她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又一次摁亮手機。
接著一鼓作氣給曾博馳發(fā)了條短信:「你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我有事想跟你講�!�
*
遠處圣誕樹上的小燈串一閃一滅,跟惱人的蟲子一樣在男人眼角飛來撞去,惹得他有些許煩躁,眉心不禁漸漸蹙起。
阿九偷偷望向后視鏡里,試探問道:“歐生,要下車嗎?”
歐晏落闔上眼簾,手指揉著微疼的眉心:“不用了�!�
“但今天是圣誕哦�!�
“所以?”
“圣誕耶……”阿九又強調(diào)了一次,聲音有點虛。
明眼人都看出歐生對前輩不一般,隔三差五讓他開大遠來到別墅這,就這么坐在車里,一聲不吭地盯著別墅三樓的房間看。
他們幾個護衛(wèi)每次都會開盤,賭歐生這次下不下車,去不去敲門。
阿九每次都買“會”,結(jié)果每次都輸?shù)每诖湛铡?br />
他真是搞不懂,老板為什么頭能這么鐵,嘴能這么硬,來都來了,進去打聲招呼怎么就不行了?
忽然別墅那邊有了聲響,阿九第一時間望過去,是烏家小少爺出來了。
紅毛少年心情愉悅,嘴里哼著jingle
bell,小肩膀一聳一聳地走向自己的跑車。
看在歐晏落眼里,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烏韞眼尖,一下瞧見這眼熟的黑色轎車,腳步猛地頓住,尋思著還是得尊重下“老人家”,腳拐了個方向,朝黑轎車走過去。
看見他來,歐晏落冷冷嗤笑一聲,語氣不屑:“能不能叫狙擊手把這細路的腦袋射個洞�。俊�
“這……”阿九有些為難,但還真的認真思考起這件事的可行性。
烏家單丁,要是歐生殺了他,那烏父肯定要找歐生麻煩,而且分分鐘會遷怒到春月頭上……
他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少年已經(jīng)來到車旁,彎下腰,敲敲黑得看不清車廂內(nèi)的玻璃,直接打招呼:“歐生,晚上好啊�!�
這烏家少爺?shù)目谖窃趺绰犜趺磭N瑟,聽得阿九頭皮發(fā)麻,總感覺歐晏落下一秒就要掏出手槍。
阿九以表忠心,手已經(jīng)摸到腿邊的匕首處,認真道:“歐生,你要是真想弄他的話我可以動手的,斷個腳筋之類的……”
歐晏落冷哼一聲,搖搖頭,降下車窗。
“小韞,這么晚才回家,你爸爸可是會擔(dān)心的,有提前跟他打過電話報備嗎?”歐晏落嘴角微微上揚,儼然一副長輩關(guān)心小孩的樣子。
烏韞沒理會他的挖苦,他跟在春月身旁也有兩個月了,如今說話底氣足,也多少有些“恃寵而驕”:“有啊,但今晚是平安夜,晚點回家也沒事的。歐生你呢?不用回家陪家人?”
……護主的阿九好想替歐晏落回他一句關(guān)你屁事哦。
歐晏落沒打算和他聊下去,也不回答他的問題,冷淡地應(yīng)了聲:“回去吧。”
“好啊歐生,圣誕節(jié)快樂。”烏韞笑容爽朗,直起身后還朝車尾對著的斜上方比了個開槍的手勢,嘴巴啵了一聲。
他知道那個方向有狙擊手潛伏在暗處。
火紅跑車轟鳴而去,阿九為自家老板感到忿忿不平:“歐生,你剛?cè)绻钦较铝睿揖妥尷闲芍苯痈傻羲��!?br />
“跟個細路置什么氣?”歐晏落都忘了烏韞其實還大阿九小兩歲,車窗升起,他淡淡開口:“我們回吧。”
“啊?真就這么走了��?”阿九臉皺成苦瓜樣,他在下注時還信誓旦旦說,圣誕氣氛這么好,歐生肯定會去找前輩的,為此還賭上了下個月的薪水。
歐晏落正想踢椅背一腳,眼角余光里的別墅大門有了些許動靜。
自上次春月發(fā)燒后,他們兩人就沒見過面,除了下達任務(wù)和匯報任務(wù),那臺諾基亞就像塊冰冷石頭一直躺在抽屜里。
歐晏落想過要像以前那樣,用積分或者其它的命令喚春月來大喜或富華酒店,但電話握在手里直至發(fā)燙,他都沒有打出電話。
羊城起秋風(fēng)的那一夜,“收鋪”之后他本該開自己的車回家,但最后還是讓阿九開車,帶他到處“逛逛”。
逛著逛著,就來到了春月這。
歐晏落還罵了阿九一頓,問自作主張帶他來這兒是想干嘛,車子才剛停穩(wěn)就要立馬開走返回市區(qū)。
后來這樣的事情不時發(fā)生,他呆在車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有時會等到三樓房間的燈火熄滅,他才讓阿九開車離開。
“老板老板,前輩前輩,來了來了!”
阿九的神情比歐晏落要興奮百倍,好像恨不得立刻跑下車給緩緩走來的春月鋪上紅地毯。
蓄了一會力的那一腳還是落到真皮椅背上,歐晏落低聲罵:“你再是這副鬼模樣,就換3743來揸車。”
“老猩那人很悶很無聊的……”阿九差點忘了通訊裝備與護衛(wèi)組其他成員相連,沒一會耳機里就出現(xiàn)了一男人罵他兔崽子的聲音。
還有其他成員唉聲嘆氣,說今晚大贏家是阿九。
人還沒走到車旁,玻璃窗已經(jīng)降落一半,歐晏落微側(cè)著臉,掃視那款款而來的人兒。
她倒是穿得日常,和剛才那恨不得打扮成圣誕樹的臭小子不同,春月只穿一件灰色帽衫,寬松偏長,下擺來到大腿處,露出線條勻稱流暢的一雙腿兒,腳上的人字拖有些反季節(jié)反溫度,啪嗒啪嗒在水泥地上敲打著。
她手里還捧著一小盤子,再往前走兩步,歐晏落看見是塊三角蛋糕。
春月故意一臉驚訝,還倒抽一口氣驚呼:“歐生?哇,稀客啊,你怎么會在這里呀?”
“這次的目標有些棘手,來看看你準備得怎么樣。”歐晏落看不出有一點被人拆穿的尷尬,還能一本正經(jīng)地講大話。
“手里拿著什么?”歐晏落把車窗再降下一些,睨了眼那綴著紅櫻桃的奶油蛋糕。
“沒吃完的圣誕蛋糕,”
春月笑得眉眼彎彎,路燈投下的昏黃像在她皮膚上抹上甜膩黏稠的蜂蜜:“我啊,打算出來看看今晚有沒有流浪狗,喂給‘它’吃呢�!�
要論一本正經(jīng)的瞎扯,她可是一點兒都不弱呢。
阿九腦袋嗡嗡的,心里瘋狂大叫著“完蛋了完蛋了這下boss可能要真叫老猩開槍了”。
黑鯨里有誰敢跟閻羅王這樣說話�。渴钦娴南用L��!
鏡片后半瞇的眼眸狹長犀利,但眼里倒是沒什么怒氣,見沒能惹怒他春月竟有些小失望,聳聳肩:“沒人想吃的話,我就拿去垃圾桶丟掉咯�!�
說完就想轉(zhuǎn)身離開。
噠!
車門鎖解開的聲音清脆響亮,歐晏落冷冷道了一句:“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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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3100+)
由外看,黑色轎車不過是輛普通的奧迪A8L,但它采用了熱成型裝甲鋼和特種鋼制成,防彈級別已經(jīng)達到了VR9級別,可以抵御手槍、機槍步槍,甚至是一定威力的手榴彈攻擊,在防彈強度和防爆能力上幾乎媲美部分軍用裝甲車。*
加裝在前后排之間的擋板已經(jīng)升了起來,阿九沒得瞧見后車廂的景象,但小腦瓜里已經(jīng)腦補了好些畫面,豔情且荒淫,但又極美的畫面。
車前玻璃上方的路燈如流星一樣劃過,阿九猛地搖了幾下腦袋,提醒自己不能再臆想老板和前輩的情事了。
耳機里傳來老猩的聲音:“阿九,你確定今晚就這么一直在路上繞來繞去?”
“要不然呢?”阿九無奈道。
歐生只說開車,但沒告知目的地,阿九問他是不是要去富華酒店,歐生搖頭,說沒叫停就一直開下去,阿九只好在安全的路線上漫無目的地來回開。
歐晏落沒空去考慮屬下們的想法,他眼眸低垂,眉心微擰,無言睥睨那坨快送到他嘴邊的雪白奶油。
細路女才吃蛋糕。
而且是誰剛才說要拿這蛋糕喂狗?
歐晏落冷睇她一眼,嘴角抿得更緊。
“是你喊我上車,喂你你又不吃,好心當驢肺,放心,里面沒下毒�!�
春月手腕一轉(zhuǎn),把蛋糕喂進自己嘴中,咽下喉再悻悻道:“不想吃不想說話就算了,讓阿九旁邊停吧,家里還有人等著我呢�!�
說著就傾身想去按旁邊的通話按鈕叫阿九停車。
歐晏落驀地出手,如老鷹尖喙咬住春月伸至一半的腕子,把手扯回來,終于出聲:“只吃一口�!�
另一只手則是緊緊摁在春月腰間,錮著不讓她起身。
春月挑眉,手肘朝內(nèi)一轉(zhuǎn)就從他手掌中輕松逃出來,叉子切下松軟蛋糕,遞到歐晏落薄唇邊。
歐晏落張嘴含住,沒讓那甜膩味道傳遞得太遠,已經(jīng)飛快咽落喉。
“好吃嗎?”春月笑問。
“嗯�!睔W晏落敷衍應(yīng)答。
“不勉強你,剩下的我自己吃�!笔种械案膺剩一半,春月再切下一小塊:“不是說要談這次任務(wù)目標嗎?說吧。”
“再吃一口�!睔W晏落又一次牽住她的手腕,說話時唇齒間有淡淡奶油香甜飄進空氣里。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春月頓住,眼睜睜瞧著這不愛吃甜食的男人傾前身子,快她一步把蛋糕含進嘴里。
這次的甜味更重了,歐晏落眉心已深皺,忍著不適咽下。
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談公事,寧愿吃這甜得惡心的玩意。
防彈車行駛得平穩(wěn),車廂內(nèi)忽明忽暗,金絲眼鏡鏡片折射著光,好像寒冷之境一望無際的冰面,而底下有巨大黑影緩慢游過。
折射的光撞進春月黑眸里,碎成詭麗迷幻的斑點,晃著搖著,讓那月亮背面也亮起光。
他們都太熟悉彼此眼里逐漸燒起的欲望。
最后一塊兒裹著最多奶油的蛋糕進了春月嘴里,吞下后,她銜起那顆血一樣紅的櫻桃。
歐晏落已經(jīng)取下眼鏡丟到門扶手處,沒了鏡片遮擋,狹長深邃的眼睛好似鋒利刀刃,凝視著還沾著些許雪白奶油的紅唇。
仰頭去吻。
舌尖卷起殘余奶油,再將櫻桃推進她的口中。
這時倒不覺得過分甜膩了,好似浸過糖水的櫻桃在糾纏的舌間翻來滾去,不知嗑過誰的尖齒,薄薄的皮破開,果汁噴濺而出。
雙手滑進灰色衛(wèi)衣里,果然,這家伙又是沒穿胸衣,一對乳肉在寬松棉衣內(nèi)晃晃蕩蕩,奶尖已經(jīng)被衣料刮得挺立。
歐晏落雙指合攏捻住乳珠,有些惡劣地用指甲刮過奶尖頂端,激得春月腰難耐地晃了晃。
他嗤笑問她:“這兩顆也是櫻桃嗎?剝開皮,里面會不會有奶水?”
尋歡作樂時的這種騷話他們以前也經(jīng)常有說,以往的春月會順著他的話,咯咯笑著挺起胸把奶子送到他嘴里,說歐生多吸吸就會有哦。
但今晚的春月靜靜垂下眼簾,伸了拇指去揉他嘴角漾著的笑,柔聲道:“不會,永遠都不會有哦。”
歐晏落皺眉。
上個月他剛體檢過,身體機能明明一切正常,心臟也沒有問題,可為何聽見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他的左胸口就驀地疼痛起來,仿佛讓刀尖刺了個洞。
下一秒春月又變回他熟悉的那個瘋丫頭,她一把扯掉上衣,捧住兩顆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舔著唇目光灼灼:“你吸吸看嘛……”
那乳兒形狀極美,豐滿如剛打發(fā)至濃厚的奶油,頂端挺立著鮮艷欲滴的小果子,隨著她的動作,奶油晃出圈圈漣漪,但很快又恢復(fù)原狀。
壓下心里的異樣感,歐晏落埋頭含住一邊的乳果,一手揉著另一邊的奶肉。
另一手則往下,在只著內(nèi)褲的屁股肉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拍。
沒用什么力,剛好能拍出清脆響亮的聲音,然后五指陷進軟彈臀肉中用力揉捏。
松開,再給一巴掌,再揉散那淡淡的紅。
春月輕喘著,讓他的牙齒磨過乳尖時會有電流在體內(nèi)四處流竄,快感慢慢在身下累積,但她明顯感覺到,動情的速度并不快。
手指撥開薄薄布料,歐晏落探了根中指滑進軟嫩肉唇中,卻發(fā)現(xiàn),沒有他熟悉的觸感。
沒有那種被汁水緊緊包裹住的暖流感。
歐晏落停下吃奶,抬頭看向她。
春月喜歡瘋狂的性愛,環(huán)境和對象越是刺激她就越容易動情,今晚這樣在奔馳的轎車中做愛,他們還未試過,而且薄薄的擋板前還有阿九,隔墻有耳,她應(yīng)該會更容易濕。
她很喜歡把人喊硬,硬了又沒得肏,這樣更能滿足她的小怪癖。
歐晏落一直覺得自己把春月調(diào)教得很好,就算她時不時耍些出格的小花招或故意惹怒他,在他看來都是很小的事情,偶爾一次兩次叛逆,總比恭恭敬敬待他有趣一些。
春月也是慕強的,所以他覺得,只要他一直坐在這個位置上,春兒就不會離開她。
即使上次在富華酒店,春月說討厭他,歐晏落也覺得只是不時叛逆的時候到了,等過段時日,就會好了。
就會好了……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春月?lián)u搖腰肢,撅著嘴解釋:“好像上次發(fā)燒后我就不容易濕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哦,是不是那個doctor給的藥不對勁啊?”
歐晏落微瞇起眼,手指往前去揉那顆還藏在花瓣內(nèi)的小珍珠,但因為花瓣沒濕透,那蒂兒也軟軟的一直藏在深處。
見歐晏落一直不出聲,春月以為他興致缺缺,腳往后想落地:“沒興趣就算了,下次再約吧……”
下一秒她整個人被歐晏落掐腰抱起,身體還沒來得及做出應(yīng)對,已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
她被拋在車椅上,觸著真皮椅面的背有些涼,雙腿虛掛在歐晏落臂彎,底褲也讓他飛快褪下。
春月眨了眨眼,她以為歐晏落準備強要她,胸口內(nèi)隱隱有些酸脹,眼里的水霧仿佛也濃了一點。
可抵上尚未做好準備的穴口的,不是那根硬邦邦的驢物,是軟的,濕的,暖的。
她顫了顫肩頭,是歐晏落的舌尖舔上了她的花戶。
春月手肘后撐,支起半身。
向來高高在上的歐晏落此時彎下背脊,埋首在她雙腿間,舔吻著她。
“你、你在干嘛……”她驚得都結(jié)巴了。
“你說呢?”歐晏落抬起眼睇她。
后車廂的空間不算小了,但他還是覺得這姿勢不大痛快,索性將她又抱起一些,讓她的屁股靠在他身上。
手指撥開軟滑肉瓣,露出那顆顫巍巍的小珠子,低頭吻住。
盡管沒做過這件事,但對他來說也沒多難,春月哪里一摸就會出水,他很清楚。
舌尖若有似無地繞著肉蒂打圈,時而輕點,時而重吮,手指再摸那漸漸打開的穴口,半截手指咕唧一聲就被吞了進去。
小嘴還是貪吃的,就是慢熱了點。
手指淺淺抽送著,帶出細細的水聲,歐晏落另一手拍拍她側(cè)臀:“現(xiàn)在舒服了?”
“舒服啊……”
巴掌啪一聲落在肉臀上,歐晏落感受到手指瞬間被咬了一下,啞聲道:“那就叫出來,把我叫硬。”
“但阿九在前面呀,等下搞到他不專心開車怎么辦哦?”春月膽大包天,腳丫往歐晏落的肩膀輕輕踩了踩,跟貓爪似的。
“管他干嘛?你自己專心就好�!�
有了水分,芍藥花瓣一片片悄然打開。
已經(jīng)有花液悄悄從花蕊內(nèi)流淌出來,沿著股縫洇落,歐晏落探舌把甜液卷進口中,抽出手指用舌頭替代,把一翕一張的穴口舔得更開。
又是啪一聲,這次歐晏落添了點力量,花壺立刻跌跌碰碰灑出水兒來,濺在他下巴處。
聲音啞得不行:“你叫,我想聽�!�
春月微微闔上眼皮,開始輕聲叫喚:“舒服的、嗯啊……”
她發(fā)現(xiàn)眼角有點發(fā)燙,還有薄薄的濕意,像那清晨附在花瓣上的露水。
……總有一天要歐晏落心甘情愿給我口……
這個曾經(jīng)的念想如今實現(xiàn)了,春月卻發(fā)現(xiàn)心里深處沒有一絲成就感。
這一天是不是來得太晚了?
防彈車功課來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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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隔墻有耳py不喜勿入)
阿九如坐針氈,年輕的血液胡亂奔竄。
這擋板的隔音效果不算差,可抵不住前輩就這么貼在擋板上呻吟啊……
他甚至把通訊耳機的麥克風(fēng)偷偷關(guān)了,想藏起這一聲聲嗯嗯啊啊的嬌喘鶯啼,不讓老猩他們聽見。
斷斷續(xù)續(xù)的嬌喘像一根根魚鉤,垂進阿九心里,將他很少去想的那件事一點點勾出來。
個氣血方剛的小后生哪能熬得住這樣的淫靡之音,阿九口干舌燥,胯下不爭氣的肉莖硬梆梆地挺起,卻讓西褲束縛著,他連揉一把都沒辦法,雙手得一直緊緊握住方向盤。
是不是殺手的本能都是慕強的?
這兩個月里阿九總會時不時想起那個夜晚朝天蹬開他手中的槍、再偷了匕首抵在他喉結(jié)前方的春月。
那晚或許是他和春月第一次離得那么近,阿九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能感受到她溫燙的氣息。
明明人已經(jīng)燒得臉蛋通紅,但狠勁十足,手里的尖刃紋絲不動,殺意源源不絕從快對不上焦的眼睛里迸出。
之后送歐生回家后,阿九一人在車內(nèi)呆了好久。
她好漂亮,他后知后覺。
但他有自知之明的,他是什么身份?在前輩面前,他只不過是一只不入眼的小蟲子而已。
如今他和她僅一板之隔,她依然是他觸碰不到的人。
阿九嘆了口氣,心里對自己小兄弟說,等今晚睡覺前再安慰安慰你吧。
后車廂里的空間有限,歐晏落喘著粗氣,稍長的劉海在額前晃,有汗珠不時甩落在春月背上,和她的汗水融匯在一起,一起往下洇進股縫中,又不知和其他什么體液混成黏膩的一灘。
襯衫袖子被隨意地挽在臂彎,小臂青筋鼓起,歐晏落雙手緊緊錮在春月腰胯上,承托著她幾乎整個人的重量。
身下西褲早被淫液被噴得濕透,粗長彎翹的肉莖讓濕滑軟肉裹得極緊,最里頭還有張小口一下一下貪婪地嘬著他龜頭。
歐晏落連續(xù)用力聳腰上頂,打樁一樣,皮肉拍打聲格外清楚,雞巴在水穴中肏出淫蕩的水聲,咕唧咕唧直叫喚,當有路燈滑過時,能瞧見雞巴根部的地方泛著細碎水光,像極了被裹滿蜜糖的熱狗棒。
他突然停下,泡在穴兒里享受肉壁高潮前有頻率的收縮擠壓,手指朝俏生生的乳尖兒彈了一下,問:“里面是哪里?嗯?”
雖然春月的小腿還跪在車椅上,但整個身子已經(jīng)被肏得前傾,支撐點搖搖欲墜,好似坐在懸崖峭壁邊緣,如果不是歐晏落扶抱著她,她就要滑落山谷了。
她手撐著擋板,沾水的眼里春意流淌,搖腰晃臀,媚著聲音嗔道:“是小屄,春兒的小屄好舒服,想要歐生的彎彎雞巴……你快點啊�!�
剛說完,那根在她穴內(nèi)堵得嚴嚴實實的陽物,竟還能再漲大一些,頂?shù)煤蒙顓龋畹每煲碎_藏在花蕊深處的某個隱秘小口。
歐晏落挪了挪位置,大腿敞開。
他將她整個人摟得更緊,薄薄襯衫緊貼著她汗津津的背,牙齒還在她脖側(cè)咬著,忽然,他又問了一個和此時此景九不搭八的問題:“今日圣誕,春兒有什么愿望?”
隨著他的動作,春月雙腿被迫分得更開,幾乎快要呈一百八十度,仿佛全身上下只剩小穴兒釘在歐晏落的身上。
“愿望啊……”她想了想,側(cè)過臉,鼻尖蹭了蹭他汗?jié)竦念~角,啞聲笑笑:“我希望,世界和平吧�!�
歐晏落頓了頓,很快恢復(fù)頂弄,每次都把春月撞得傾向前方,再把她大力拉回來,讓那水穴把他又一次吃得一干二凈。
虧他這樣還能不大喘氣,也就嗓子沙啞了一些:“除了這個,還有其他什么愿望?”
“那就、那就……啊啊太深了,太深了……”歡愉的眼淚已經(jīng)從眼角滑落,春月沒心情去想他的問題了,只顧著感受自己快感的層層累積和最終的爆發(fā)。
不去管其他的事,與歐晏落做起愛還是挺舒服的嘛。
上下顫栗的腰肢好似跳出水的白海豚,她最后松開扶住擋板的手,完完全全倒進男人的懷里,仰起的脖子纖長如水仙花,哼哼唧唧胡亂地瞎叫,春兒好舒服,春兒好爽,春兒要被操壞了。
還有,春兒好鐘意。
那股近期總是盤旋在胸膛里的異樣感忽然間煙消云散,歐晏落重重喘出一口氣,右手松開她的腰,手掌重壓在擋板上。
砰一聲重響把阿九嚇了一大跳,尾椎一麻,差點直接交代出來。
太不中用了……
手背上的青筋猛跳,歐晏落只留一手死死箍住她的腰,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里的架勢。
而那小穴又開始痙攣起來,每一次龜頭狠狠撞開最深處的時候,穴兒也會狠狠咬他一口。
他們用這種仿佛要殺死對方的方法互相角力,你撞我一下,我咬你一口,看看是誰先受不住,看看是誰先投了降。
歐晏落知道春月的身體反應(yīng),她快要泄了。
他也想泄,把全部都泄在她體內(nèi),讓她從內(nèi)至外都沾上他的味道,讓別的男人聞到,都要知道她是有主的。
車廂溫度越來越高,黑灰車窗玻璃攀上薄薄一層水汽,迷霧般掩住車內(nèi)豔情淫靡的畫面,若是有車輛靠得近,司機可能會有機會窺得幾分朦朧的影影綽綽。
最后兩人幾乎同時高潮,春月情不自禁地顫著肩膀,精液一股接一股地射在收縮不停的小穴里,漲硬的碩大雞巴還堵死在甬道內(nèi),不允許有一滴流出來。
歐晏落下巴抵在她圓潤肩頭,到底沒忍住,唇輕輕貼了貼她流汗的頸側(cè),泄了勁,他回落靠上椅背,讓春月躺在他起伏不停的胸口前,手或輕或重揉著她被汗水浸得溫燙的白乳。
認真想想,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一起過圣誕,也是他第一次問起春月有什么愿望。
其中一年圣誕,春月還去出任務(wù)。
委托人是位人氣高漲的年輕女演員,任務(wù)目標有兩人,是她的父母。
歐晏落一向不管委托人買兇的原因,不過那時候的春月總會主動找上他聊自己調(diào)查來的結(jié)果,也不管他有沒有在用心聽,鞋子都沒脫就直接盤腿坐在他的大班桌上,說原來那委托人從小學(xué)開始就遭到父親的侵犯,母親知道父親的禽獸行為,卻縱容父親繼續(xù)侵犯她。
后來委托人成名了,父親更用這些齷蹉骯臟的往事來威脅她,讓她成為家里的提款機,估計是委托人覺得與其把這些錢拿去供養(yǎng)這樣的父母,倒不如買兇殺人來得有意義。
等春月講完,歐晏落突然心血來潮,問她如果有一天讓她找到親生父母的話,會不會也親手把他們殺了。
當時的春月才十七八歲,臉上帶著些稚氣,黑眸水亮,點頭說,估計會哦,畢竟殺他們跟殺陌生人沒什么差別。
再想想,現(xiàn)在除了匯報任務(wù),春月已經(jīng)不再主動找他,如果不是他要求,春月根本不愿意來大喜。
見了面兩人也只剩下做愛,那個會盤腿坐在桌子上或大班椅上像只小麻雀一樣唧唧喳喳的春月,他有多久沒見到了?
歐晏落一時恍惚。
他記不起來他們之間的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他嘗試想做點除了性愛之外的事,回到剛才的問題:“世界和平?jīng)]辦法,還有什么圣誕愿望?”
春月仰著臉喘氣,好像剛跑完一段馬拉松:“那就希望……我能提前退休吧。”
歐晏落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再換。”
這愿望跟“世界和平”那種差不多,都是不可能的事。
“哪有人像你一樣問人愿望,又一直讓我換的啊,那你干脆別問了……”
春月咕噥道,伸手拉住車門扶手想要從他身上離開。
歐晏落沒讓她走,一手攬緊她腰,另一手往上,虎口若有似無地圈在她的喉嚨處:“你說,下一個絕不換�!�
春月緩慢地眨了眨眼,呼吸漸漸緩下來,眼中霧氣散去,很快只剩清澄的一輪月。
她答:“我希望,能換一個聯(lián)絡(luò)者�;蛘卟灰�(lián)絡(luò)者也行,和其它人一樣,交給組織統(tǒng)一派單就好啦。”
半圈著她喉嚨的那只手,在她說出第一句的時候便開始收緊,等她說完,歐晏落已經(jīng)箍緊她的脖子。
她像只被豹子逮住的麻雀,翅膀折在身后,喉嚨也讓豹子死死掐住,下一秒,易碎的舌骨就要讓它折斷。
她閉上眼,忍住干嘔的生理沖動,慢慢調(diào)整著呼吸和心率,嗤笑道:“不會吧,不會吧……歐生,難道你跟我相處了太久,產(chǎn)生感情,都不愿意放我走了?”
再過了半分鐘,歐晏落已經(jīng)降了溫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春兒這是三分顏色上大紅*��?”
空氣像滾燙隕石瞬間落入冰湖,他本來還想再來一次,要讓她趴在起霧的車窗上,然后他從后面肏干。
但現(xiàn)在沒心情了,即使身體內(nèi)的欲望依然高漲。
他松開虎口,把人抱離自己。
腥咸的液體迫不及待涌出,把西褲和真皮椅面弄得一塌糊涂,像映在泥濘水洼里還被人踩碎的月光。
他按下與前排的通話鍵:“靠邊停車�!�
“��?現(xiàn)在嗎?”阿九看了看時間,比他預(yù)估的結(jié)束時間快好多。
沒等到老板的回應(yīng),他心一沉,知道這是閻羅心情不好的前兆。
十二點左右的馬路不算多車,阿九轉(zhuǎn)進輔路找了個路邊停下,想著要不要下車到后排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時后車門已經(jīng)打開了。
歐晏落把半硬的性器塞回底褲里,斜眼,下巴朝打開的門抬了抬:“明天開始會有別人接管你,白名單和其他福利待遇不變,春月,恭喜你,愿望成真�!�
三分顏色上大紅=給點顏色開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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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貓(3200+)
春月站在路邊,雙手插帽衫前兜袋里,帽子拉了起來,半張臉都藏在陰影下,腮幫子鼓起來一下,松開,啵一聲,再鼓,再松。
南方深夜的濕冷空氣像百足帶鉤的蜈蚣,從裸露在空氣中的雙腿往上爬,內(nèi)褲被剛才的精液愛液沾濕了,緊貼著被搗弄得熱騰騰的私處,這時已經(jīng)變得涼颼颼。
兜袋里是空空如也,她出門時什么都沒帶,手機沒有,現(xiàn)金沒有。
下車的時候開車那護衛(wèi)……叫什么來著?阿七還是阿八?他本來征求歐晏落同意,問要不要另外派輛車送她回家,但那小氣男人哪里肯哦。
這地方離她住處有點遠,進市區(qū)也得十幾二十分鐘車程,這路上的士不少,可她沒錢,得找個司機愿意送她到目的地,還愿意等她找人來付車資。
回別墅嗎?但今天竇任不乖,自把自為跑去找那臭男人了,她今晚不想同他睡。
進市區(qū)嗎?“張盼娣”那家里能免費睡一晚,但樓下的曾博馳可是顆炸彈。
那么就�!�
春月做好決定,走到路邊攔車。
攔了兩輛的士,司機一聽她得到了目的地再喊人付錢就不樂意了,她攔下第三輛,司機是位中年婦女,春月直接說明自己身上沒錢沒手機,女司機掃看一眼她身上單薄的衣服,揚揚下巴讓她上車。
婦女黑瘦,眼角有時間刻下的痕跡,話不多,只問春月有沒有受傷,需不需要報警。
春月心想,對方估計是把她當成被劫財劫色的姑娘了。
她瞄向司機牌,倏地挑眉,有些訝異,因為女司機的名字叫張招娣,和她之前的假身份只差一字。
這樣的巧合讓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笑笑。
當時她第一次接近曾博馳,也是扮成個出租車女司機呢。
“我沒事,就是出門時著急忘帶手機了,和男朋友吵了一架,說要分手,他就把我丟路邊了�!贝涸戮镏剑蓱z兮兮道。
“哎呀這什么狗男人,這天氣這時間,小兩口再怎么鬧別扭,他也不能這樣對個姑娘啊�!迸緳C憤憤不平,接著問:“那你們真分手了?”
春月斜倚車門,掩在衣帽陰影中的表情淡淡,教人看不出是什么情緒:“對呀,分咯�!�
*
阿九瞄了眼后視鏡。
擋板已經(jīng)降下來,歐生半個身子隱在昏暗中,神情晦澀不明,但即便阿九看不清歐生的情緒,也能在空氣中感受到他隱忍的怒火。
就像在龜裂大地底下翻滾咆哮的滾燙巖漿,隨時隨地都會爆發(fā),而只要他一爆發(fā),周圍的所有人都要被波及,無一幸免。
定制的防彈轎車有一鍵空氣循環(huán)系統(tǒng),阿九剛操作過,車內(nèi)曖昧淫靡的氣味現(xiàn)在減淡了許多,他看了看時間,從前輩下車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分鐘了。
他心一橫,先是夸張地打了個噴嚏,接著吸了吸鼻子說:“今晚真的好冷啊……”
半響,身后都沒有回應(yīng),阿九再斗膽開口,像是自個跟自個說話:“也不知道前輩怎么回去呢,我看她身上好像沒帶手機,錢就更沒有了吧……”
果然,椅背立刻被狠狠踹了一腳,阿九不禁打了個顫。
他正心想這車椅再這么被踢下去,過多段時間就得入廠維修了,這時便聽見老板的聲音,“回去�!�
心臟忽地竄老高,阿九壓住亢奮,還明知故問:“回去?歐生,回去哪里�。俊�
但他已經(jīng)打了轉(zhuǎn)向燈,準備變進調(diào)頭車道。
老板又不說話了,后車廂冷得像無人山洞。
阿九索性不問了,車子調(diào)頭,往剛來的方向開。
回去他開得快,五分鐘后就回到剛春月下車的地方,可昏黃路燈下哪還有人吶,阿九皺了皺眉,沒等歐生下指令,已經(jīng)沿著馬路緩慢向前開。
雖然還不到二十分鐘,但這附近分岔路不少,也不知前輩往哪邊去了。
食指一下下輕敲太陽穴,歐晏落微闔眼簾,過了一會才啞聲道:“去富華�!�
阿九暗嘆一口氣,踩下油門:“知道了歐生�!�
美珠送去外公外婆家了,姚菲今晚和閨蜜們在酒店頂樓開圣誕派對,歐晏落本打算在富華過夜。
他甚至已經(jīng)讓酒店經(jīng)理準備好春月喜歡吃的那些小孩玩意。
想起這事,歐晏落瞇上眼,心情糟得想找個人來折磨一下。
而這時孔雀藍的士停在翠庭公寓門口,春月指著公寓大門:“靚姨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按門讓朋友下來付錢�!�
女司機讓這聲靚姨哄得笑瞇瞇:“行,不付都沒事,也沒多少錢�!�
“不行,我不喜歡欠人東西�!贝涸滦πΓ_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