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是假的
“趙將軍,你說你是奉陛下之命前來,可有圣旨?”
魏書堯故作輕松地問道。
趙元朗神色一僵,隨即笑道:“殿下說笑了�!�
“這等小事,何須圣旨?末將是奉了兵部的調(diào)令...”
“哦?那調(diào)令何在?”魏書堯瞇起眼睛。
趙元朗額頭滲出冷汗。
“這個...調(diào)令在營中,末將急著來救殿下,未曾帶在身上...”
魏書堯心中冷笑,果然有問題!
他記得很清楚,大魏律法規(guī)定,調(diào)動軍隊必須有圣旨或兵部調(diào)令,而且必須隨身攜帶。
這個趙元朗,分明是在撒謊!
更讓魏書堯起疑的是,他早就注意到趙元朗的佩劍劍鞘上有明顯的磨損痕跡,且劍柄的樣式與虎賁軍的制式不符。
“趙將軍,你這佩劍倒是別致,不知是從何處得來?”魏書堯故作隨意地問道。
趙元朗下意識地按住劍柄,臉色微變:“這個...是家傳之物...”
“是嗎?“魏書堯冷笑一聲。
“虎賁軍的制式佩劍,什么時候變成家傳之物了?”
趙元朗見事情敗露,索性撕下偽裝,一臉獰笑。
“既然殿下如此不識相,那就別怪末將心狠手辣了!”
“活的賞金高,但死的...我們也不介意”
他一揮手,身后的“騎兵“紛紛亮出兵刃。
魏書堯這才看清,這些人雖然穿著虎賁軍的盔甲,但手中的兵器卻是五花八門。
趙元朗陰惻惻地笑道:“殿下�!�
“現(xiàn)在您要是像條狗一樣跪著爬過來,說不定還能留一條性命,您看怎么樣?“
說完,他仰頭哈哈大笑。
身后的那群假扮的騎兵也都跟著哄笑起來。
在他們眼里,此刻的魏書堯哪還是什么皇子。
分明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自然也不需要再顧忌什么禮節(jié)了。
魏書堯氣得牙關(guān)緊咬,但眼下形勢比人強。
前面是要他命的刺客,后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
沈煉還被另一批人拖住了,其他錦衣衛(wèi)也都分散在別處執(zhí)行任務(wù)。
他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急著讓錦衣衛(wèi)潛伏下來,不然現(xiàn)在也不會如此被動。
見魏書堯半天沒有反應(yīng),趙元朗又往前逼近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怎么?殿下是覺得這個提議不夠誠意?那這樣吧...“
他故意拖長了音調(diào)。
“您要是肯學(xué)兩聲狗叫,我就考慮給您留個全尸,如何?“
這句話一出,他身后的那群人笑得更放肆了。
有人甚至開始起哄:“叫啊!叫兩聲聽聽!“
魏書堯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他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就在這時,魏書堯的耳邊突然響起了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
“�!獧z測到宿主面臨艱難抉擇,現(xiàn)提供三個選項。
【選擇一】:聽從趙元朗的話,一邊學(xué)狗叫一邊爬過去。獎勵:二十年修為。
【選擇二】:對著趙元朗一通嘴炮,表示男人頂天立地,除了父母之外,就是天老爺都不能讓他下跪。然后跳下懸崖。獎勵:十五年修為。
【選擇三】:什么話都不說,直接沖上去和趙元朗1v1,嘗試極限反殺。獎勵:三十年修為。“
魏書堯聽完這三個選項,差點沒氣笑了。
第一個選項是什么鬼?一邊學(xué)狗叫一邊爬過去?
這特么直接丟死人了好嗎!
就算能活下來,以后還怎么見人?
第二個選項就更離譜了,嘴炮輸出之后跳下懸崖?
到時候命都沒了,還要那十五年修為干什么?
給閻王爺表演雜技嗎?
至于第三個選項……
魏書堯看了看趙元朗那魁梧的身材,又看了看自己這細(xì)胳膊細(xì)腿。
直接沖上去極限一換一?
能不能沖上去他不知道,能不能換掉他也不確定,但自己肯定是必死的。
“系統(tǒng)啊系統(tǒng),你這是想讓我死��!”魏書堯在心里吐槽。
魏書堯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可是系統(tǒng)啊,怎么可能給出必死的選項?
要是真這么容易就讓人死了,那還叫什么系統(tǒng)?
第一個選項是絕對不能選的,別說二十年修為,就是兩百年修為也不行。
這要是真學(xué)了狗叫,以后還怎么在朝堂上混?
還怎么爭奪皇位?
至于第二個和第三個選項...
魏書堯的目光在趙元朗魁梧的身材和自己細(xì)胳膊細(xì)腿之間來回游移。
他知道,有跳下懸崖非但沒死,反而獲得絕世神功的橋段。
但是沒聽過拿雞蛋去碰石頭,雞蛋沒碎石頭碎了的
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魏書堯在心中給自己打氣。
選擇第二個選項,至少這樣還有一線生機。
就在這時候,趙元朗一臉戲謔地開口:“想好了沒有呀,堯皇子?”
魏書堯深吸了一口氣,胸膛微微起伏,隨后緩緩抬起頭,目光如鷹隼般銳利,直直刺向趙元朗。
“趙元朗,你算什么東西?”
“如果你覺得逼我下跪,就能讓我屈服,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男人頂天立地,除非父母,否則沒人能讓我低頭!”
“你算是個什么角色,竟敢要求我跪下?”
“連老天爺也不會讓我屈膝,更何況是你!”
趙元朗原本站得筆直,臉上掛著一抹冷笑,但在魏書堯如同怒�?駶愕穆曇裘媲�,那份自信卻顯得有些動搖。
魏書堯的每一個字,都像是雷霆劈下,震得他心頭一顫。
即使他心中無數(shù)次渴望將魏書堯制伏,但這一刻,他突然感到自己失去了應(yīng)有的權(quán)威。
他覺得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被逼入絕境的皇子,而是一頭即將爆發(fā)的猛獸。
魏書堯的聲音愈發(fā)高亢,帶著一種強大的氣場。
“我魏書堯是個男人,豈能讓你如同踩在泥土上的蟲子一般隨意踐踏!”
“即使死,我也要站著死,站在這個天地之間,死得光榮,死得不屈!”
他的最后一聲吼叫在懸崖邊回蕩,音波震動空氣,連巖石都為之顫抖。
魏書堯猛地一轉(zhuǎn)身,雙腳輕磕馬腹,棗紅馬長嘶一聲,帶著他的身體猛地躍出懸崖。
馬蹄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后一人一馬便消失在了茫茫云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