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陪太子下江南
<h3>第三十四章 陪太子下江南</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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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善恩下跪懇求蕭毅帶她下江南,蕭毅震驚。
他想去扶,卻礙于身份,無法動身。
這金善恩冰雪聰明,吃定了他在這個時候被逼之下,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他心下暗忖,金善恩八成是昨晚見過自己后才決定的,絕不會是臨時起意。
如此,她與三皇子之間的情分卻是如此不堪一擊。
金善恩之前的話,雖是托詞,卻又說得有理有據(jù),無可辯駁,更是事實(shí),她待在三皇子身邊是多么無趣。
甚至還談及生死,這是一個多么悲天吝人的深宮悲劇。
蕭毅給林玥使了個眼色,林玥馬上反應(yīng)過來,急忙伸手將金善恩扶了起來。
“既然妹妹想去江南看看,早跟姐姐說啊,何必行此大禮,讓殿下難堪呢?”
說完,轉(zhuǎn)而面對魏武:“三弟,既然妹妹想去江南看看,那就包在本宮身上了,如何?”
“這……”
魏武看了一眼金善恩,見她目無表情,不拿正眼看他一下,心下一陣悲涼。
“既然如此,那就多多仰仗娘娘了�!�
“三弟但可放心,本宮自會護(hù)她周全,待江南叛亂平定,自會將她送回�!绷肢h心下暗忖,老娘平白無故擔(dān)此責(zé)任,壓力好大。
不行,得將壓力推給殿下,憑什么就他輕松,不公平。
遂轉(zhuǎn)而面對蕭毅說道:“殿下覺得此事如何?”
好你個林玥,又將皮球踢了回來。
蕭毅忍不住心下一陣苦澀,罷了,這娘們何曾擔(dān)過重大責(zé)任,還得自己來承擔(dān)了。
“既然爾等無異議,那便準(zhǔn)了�!�
聞言,金善恩大喜,微微萬福:“謝殿下寬容,妾身叨擾了殿下,不勝感激!”
“罷了,爾等高興就好,出去走走未嘗不是好事,或許,將來三弟委任一方,有你賢助,如虎添翼未嘗不可�!�
蕭毅說完,轉(zhuǎn)而面對魏武,寬言道:“三弟放心,留在京師好好輔佐父皇,殫精竭慮,不可懈怠�!�
“來呀,備宴,為三弟接風(fēng)洗塵。”
林玥本來想借著這個空隙,讓三皇子和金善恩單獨(dú)相處話別。
金善恩猶豫著沒有馬上答應(yīng),蕭毅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叫來宇文蘭,讓宇文蘭陪同他們出去走走。
宇文蘭抱拳施禮:“遵命!”
然后偷瞄了一眼蕭毅,眼里盡是不甘。
蕭毅知道她因?yàn)榇耸鲁粤碎e醋,心下一陣苦澀,暗自搖頭嘆息。
金善恩謝過蕭毅便陪著三皇子出去走走,宇文蘭若即若離全程保護(hù)。
幾人走后,林玥走到他跟前,挽著他的胳膊,眼神怪異地看著他道:“又添一個絕色大美女,殿下何事心憂?”
“你真覺得金善恩會如此簡單嗎?”
“不然呢,難不成她想借機(jī)謀害你不成?”
“謀害談不上,你慢慢就會知道了,你的太子妃地位堪憂啊�!笔捯愎首鲊�(yán)肅地說道。
“何意?難不成你要廢了本宮,讓金善恩代替本宮的位置?”
“有何不可�!�
“你,不理你了�!绷肢h氣急,眼圈一紅,想要轉(zhuǎn)身回去。
卻給蕭毅從身后一把攬住她的纖腰,掙扎不得。
蕭毅一把將她橫抱在懷,將嘴壓上她的雙唇。
“嗚嗚嗚…”
林玥給蕭毅的深吻差點(diǎn)閉過氣去,緩了口氣才微慍道:“就知道欺負(fù)妾身,遲早會給你折磨死。”
“不折磨你,你又如何享受到孤的深深愛意?”
“哼!油嘴滑舌�!�
“金善恩遠(yuǎn)非我等想的不堪,頂著不忠不孝的巨大壓力,意欲何為?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林玥搖搖頭,替蕭毅整理好凌亂的官服道:“這個,臣妾有必要知道嗎?”
“當(dāng)然,為了避免你誤會了她,孤提醒你,善待善恩�!�
“那是自然,妾身與她無冤無仇,何必針對她呢?”
“你知道就好,有一點(diǎn)必須提醒你,金善恩在我等手里,三皇子會怎么想,怎么做?”
林玥略一沉思,由此及彼,恍然大悟:“善恩自愿將自己作為人質(zhì),押在殿下手里,那三皇子自是投鼠忌器,奈何不得殿下了�!�
“這比你之前的任何威脅都管用得多!”
蕭毅這才贊許地點(diǎn)點(diǎn)頭:“孤的愛妃這段時間進(jìn)步不少,越來越聰明了。”
“還不是夫君教誨有方,不光是臣妾,就連南宮霜和宇文蘭這兩小蹄子也變得城府極深了�!�
聞言,蕭毅眉頭微皺:“怎么了,她們又怎么惹愛妃生氣了?”
“生氣倒是沒有,只是,她們爭著要為夫君侍寢呢?”
“什么?這不僭越了么?”
不過,他心下倒是暗喜,這說明兩小丫頭已經(jīng)對自己情有獨(dú)鐘了。
這個時代的女性對自己的另一半十分忠心,一是旦情定如意郎君,勇于獻(xiàn)身是她們最好的表白。
江山干里萬愁歸,此去瑤池別舊恩。
魏武一路心情沉重,金善恩亦不輕松。
“夫君,太子設(shè)宴,你可知他的用意?”金善恩打破沉默說道。
“是為本王餞行的,能有什么心思,難不成他想給本王下毒?”
金善恩嘴角一陣茜笑,微不可察。
見她不說話,魏武便知自己所言并非她所想了。
“那,依你之見呢?”
“是你為妾身餞行�!�
幾個字,話不長,卻十分沉重。
魏武第一次對眼前的美妻有了更多困惑。
見他困感不解,本是意料之中的事,不過,有必要讓他知道。
“以你剛進(jìn)門那態(tài)度,殿下最多說完話讓你帶妾身走了,從此山水一程,再無瓜葛,再見時你們必是兵戎相見,血柒大魏國土�!�
“倒不是因?yàn)槟惴噶舜蟛痪粗铮悄憬窈蟮膽B(tài)度。”
“妾身當(dāng)即決定跟隨太子妃娘娘南下江南,是為了保你!”
“保我?真是可笑,你一個王妃,有何能量保得住本王?”
金善恩沒有在意他的打擊,只是冷意更甚,但她還是把話講完。
“妾身在太子手里,你敢再度肆意妄為,與太子作對嗎?”
魏武如遭雷擊,瞬間清醒。
王妃在太子手里,等于抓住了自己的命脈,豈能動彈分毫?
“你也不必?fù)?dān)心,如此一來,你動太子不得,太子也沒必要處處跟你作對,可保你高枕無憂,有利有弊,但對你來說,利大于弊。”
“不行,本王要帶你離開這里,諒他也不敢追殺本王。”
說著,他就要上前強(qiáng)行帶走金善恩,金善恩氣急:“你這榆木疙瘩,什么時候能開竅啊,但凡你胸懷大志,懂事一些,妾身何至于此!”
魏武不聽,執(zhí)意要帶她走,金善恩無奈,讓宇文蘭立刻攔住他,不讓他近身。
梳理了一下情緒,金善恩又道:“太子殿下是人中龍鳳,百年難遇的大才,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此話一出,魏武感覺有如給馬車撞了一樣,頓覺兩眼發(fā)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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