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個吃里扒外的東西,這就是一點首飾,蘇姨反正又那么多,他拿一點也沒事!你憑什么多嘴?”
我捂著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爸爸。委屈與憤怒交織在一起,讓我?guī)缀踔舷�。我瞪大眼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qiáng)地沒有讓它落下來。
蘇姨看著這一幕,氣得聲音都顫抖了:“李余!你怎么能打孩子呢!你搞清楚,那些首飾價值幾十萬了,這是盜竊!是可以被判刑的!”
爸爸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愣住了,他看向弟弟,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真的偷了你蘇姨那么貴重的首飾?”
弟弟此刻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嘴硬的說:“你們憑什么說是我拿的,有證據(jù)嗎?�。 �
“李余,趕緊讓你的幺兒滾!否則,你們就一起滾!”蘇姨氣得不行。
爸爸和弟弟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蘇姨會這么決絕。爸爸試圖挽回局面:“曼兒,你怎么這么絕情,幺兒不過是拿了你幾件首飾,你就要趕他走嗎?”
蘇姨看著爸還是拎不清,徹底沉下臉來,冷冷地看著他們:“滾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
爸爸一聽,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終于意識到,蘇姨是真的生氣了。
他急忙上前幾步,拉住蘇姨的手臂,聲音中帶著一絲懇求:“曼兒,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會好好教訓(xùn)幺兒,你千萬別趕我們走。”
蘇姨看著爸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甩開了爸爸的手。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了!我對你失望透頂!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
爸爸還想繼續(xù)求情,蘇姨卻已經(jīng)叫來了保鏢,直接將爸爸和李灝宇趕了出去。
爸爸沒了蘇姨的幫助,他本就沒有什么一技之長,沒過多久就撐不住了。這么殘酷的社會,他很難生活下去,況且,他由奢入儉難,他是過過好日子的,怎么會忍得了普通的生活。
蘇姨雖然將爸爸和弟弟趕了出去,卻將我留了下來,我知道,她是想培養(yǎng)我,當(dāng)她的繼承人,所以,我更不能讓她失望了。
這天,爸爸私下里來找我求情,才幾天不見,爸爸就落魄不少,胡子拉碴的,一幅沒精神的樣子。
“兒子,你去跟蘇姨求求情,讓她原諒我吧,啊?”爸爸一臉諂媚地說道。
我知道,要不是他是在沒辦法了,不會這么拉下來臉來討好我的,他現(xiàn)在這種態(tài)度,只能說明,他確實是走投無路了。
但是,我?guī)退�,誰又來幫我呢?
我拒絕了:“爸,這些都是你自己作的,我不會幫你的�!�
爸爸一聽,頓時怒了,也不再對我假模假樣:“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是你爸,你不幫我?再說,你別忘了,當(dāng)初是誰把你帶到這個家的。”
我不由得冷笑,他們離婚時自始至終沒問過我想要跟誰,這會兒,倒是計較起來了。
我用急著上學(xué)當(dāng)借口,趕緊離開了。
但是爸爸卻一點兒都不死心,總之,從那以后,爸爸就天天堵著我來罵我。他大概是想,他不好過,我也休想好過。
“你個白眼狼,老子白養(yǎng)你了!”爸爸在我學(xué)校門口大聲嚷嚷。
“大家快來看看啊,就是這個不孝子,竟然不管他親爸的死活,只顧著自己享受,這種人,不配上名校!”不明所以的同學(xué)們對我我指指點點,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也開始找我談話。
我被他擾得不厭其煩,心里煩躁極了。
但是又不好再麻煩蘇姨,只能盡量躲著爸爸。
只是沒想到,過了幾天,弟弟卻帶著一群小混混在放學(xué)路上堵住了我。
弟弟惡狠狠地說:“讓你不幫爸,今天我就給你點教訓(xùn)!”
說著,他們就對我拳打腳踢,把我打得遍體鱗傷。
“打!給我往死里打!”弟弟囂張地喊道。
我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他們毆打。
最后,他們揚長而去,我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只是我沒想到,回到家時,爸爸竟然也在,他正在殷勤地給蘇姨捶背。
爸爸見我渾身是傷,不僅沒有關(guān)心我,甚至還皺著眉頭說:“你怎么跟個小混混一樣,整天惹是生非!”
我剛要開口解釋,弟弟竟然也渾身是傷地出現(xiàn)了。
弟弟搶先倒打一耙,哭哭啼啼地說:“爸,哥哥派人打了我,我好慘�。 �
我氣憤地否認(rèn)道:“我沒有,是他帶人打了我!”
爸爸卻只相信弟弟的話,指著我罵道:“你還狡辯,你弟弟是不可能說謊的!”
蘇姨覺得既然都說不清,冷靜地說:“那就報警,讓警察來查清楚。”
只是沒想到那段路的監(jiān)控竟然都壞了,這下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弟弟抓緊時間裝可憐,哭喊道:“我冤枉啊,哥哥怎么能這樣對我,我……我不活了!”說著竟然朝二樓的陽臺沖去,在所有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從二樓一躍而下。
所有人都被嚇到了,沒想到李灝宇竟然會跳樓來自證清白。
爸爸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又狠狠地扇了我一巴掌,怒不可遏地罵道:“你是不是非要逼死弟弟才開心,你這個沒人性的東西!”
我捂著臉,滿心的委屈和憤怒:“我沒有,是他先打的我!”
蘇姨倒是冷靜,反而還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著急,清者自清”
弟弟當(dāng)然沒什么事,他早就知道下面是個花壇,根本摔不死,只是受點輕傷而已。
可爸爸卻十分擔(dān)心,急切地求蘇姨:“曼兒,你快給他請來了全球頂級的醫(yī)生,一定要治好他。”
蘇姨看著著急的爸爸,又看著躺在地上的李灝宇,還是請來了全球頂級的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