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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隨著手術室的門打開,已經(jīng)轉(zhuǎn)性成為Omega的林恩被推了出來。

    病床上的他閉著眼,毫無意識,脖子上纏著紗布,嘴唇?jīng)]有一絲血色,就這樣被推到了姚洲跟前。

    第63章

    大概是栽在林恩這里了

    姚洲的心神好像被一分為二,一半跟著病床上的林恩飄走,一半留下來聽秦醫(yī)生說明手術情況。

    高澤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推了他一把,說你去守著林恩,醫(yī)生交待什么我先替你聽著。

    高澤話音未落,姚洲轉(zhuǎn)身就追著移動病床去了。

    離開手術室的30分鐘后,麻醉效力逐漸消退,林恩醒轉(zhuǎn)過來。他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視線里出現(xiàn)的第一個人是姚洲。

    姚洲原本坐在床邊,一見林恩睜眼便立刻起身。林恩的意識還有些昏沉,像是睡了很長的一覺,身體和四肢都感到綿軟無力。

    唯獨頸后的那處腺體呈現(xiàn)出一種異常興奮的狀態(tài),攪得初醒的林恩渾身不適,也在提醒著他一個事實。

    ——手術完成了,他不再是一個對Alpha信息素毫無反應的Beta。

    此刻的病房里彌漫著一股花香的甜味,林恩沒想到手術效果如此立竿見影,他成為Omega才不到一小時,信息素已經(jīng)漫得整間屋子都是。

    林恩閉了閉眼,姚洲大概以為他不舒服,握著他的手,問,“要叫護士來嗎?”

    林恩沉默片刻,壓制住內(nèi)心奇異的躁動,繼而搖了搖頭。

    他的動作幅度很小,痛已是其次的,一年內(nèi)連續(xù)兩次上手術臺,一次成為了Beta,一次成為Omega,早已讓他身心俱疲。

    姚洲再問他餓不餓,要不要喝粥,他都以搖頭帶過。

    不多久秦醫(yī)生又帶著護士進來巡房,剛才在林恩昏迷時,姚洲已經(jīng)與秦醫(yī)生聊過了,現(xiàn)在護士送來了術后專用的抑制劑,又交待了藥物的用法與用量。

    秦醫(yī)生顯然是對手術完成度頗為滿意,待到護士放下藥品,他把一張檢驗單交到姚洲手里,揚著聲說,“姚先生,恭喜您啊,你們兩位的信息素匹配值達到90%以上,這是遇到天選之人啦!”

    病床上的林恩聽后,表情不見一點變化,姚洲卻愣了下,接過檢驗單,仔細看了一遍。

    其實何須要這張單子作證呢,姚洲心里再清楚不過。從他聞到林恩身上的香氣開始,就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感受。

    從前他也不是沒有遇上過匹配值較高的Omega,但除了睡起來舒服些,姚洲的興致從來不會超過一夜。

    可是剛才林恩躺在病床上還未清醒時,姚洲甚至克制不住自己,數(shù)次去吻林恩的手背,吻了他前額和臉頰,像是個沖動難抑的青春期男生。

    秦醫(yī)生和護士走后,他又一次想給林恩喂水喂飯,林恩仍是搖頭拒絕了。

    從林恩醒來至此,姚洲只見得他搖頭,沒有聽他說出半個字。

    林恩是有情緒的,姚洲能理解。他當然也有足夠的耐心,給林恩時間接受新身份,直至接納自己。

    秦醫(yī)生交給他的檢驗單,姚洲小心折好了揣在大衣內(nèi)兜里,像是件什么寶貝。

    他已經(jīng)在醫(yī)院耗了半天,白越之的電話來了好幾個,下午還有一場電視采訪不能延誤,姚洲必須走了。

    林恩住的是院里最貴的病房,標配兩名護工。姚洲先給護工交待了注意事項,走之前他又折回床邊,俯下身,緩聲和林恩說,“晚上我一定來�!�

    林恩仍是沉默以對,一雙冷淡的眼睛像是看著姚洲,又像是通過他在看別人。

    姚洲嘆了口氣,把林恩那只沒插針頭的手握在自己掌中反復揉了揉,這才心有不舍地出了病房。

    -

    高澤拄著拐仗在走廊上等他。

    高澤的這條腿傷很是拖累,既要勞煩蘭司每日跑來醫(yī)院探望,又要完成各種康復治療。好在高澤性子夠穩(wěn)的,最受罪的那段時間熬過去了,現(xiàn)在他是整個康復醫(yī)學科最能吃苦也最勤于訓練的病人,且已有了脫拐走路的希望。

    “著急走吧?”他問姚洲,“陪你下去�!�

    姚洲沒有拒絕,高澤便單手拄著拐,和他去往電梯間。

    “林恩怎么樣?”高澤問。

    姚洲的聲音里帶了種少見的焦慮和疲憊,“不肯跟我說話�!�

    其實剛才高澤是想進病房探望的,可是他隔著那一小片門上玻璃,見到姚洲低頭吻手的一幕,心下震動,也知道時機不宜,就在走廊上等著了。

    高澤從前一直以為姚洲是不會定下來的那種人。他擁有權(quán)利、財富,俊美的外型以及足夠強大的人格魅力,總之是讓Omega們趨之若鶩的一切。高澤和茉莉曾在私下聊天時打過賭,姚洲能在四十歲以后有個穩(wěn)定的伴侶就算不錯了。

    原來高澤和茉莉都想錯了,姚洲只是沒遇上那個人。

    在手術室外遷怒護士,在病房里小心吻手這種事,他也是會因為林恩而做的。

    電梯門開了,高澤隨著姚洲一起走進轎廂。

    安慰人的話高澤一向不會說,只是在沒有旁人的電梯里又問了句,“打算什么時候標記他?”

    姚洲沉默少許,才說,“腺體愈合還要十天半個月,過了這陣子再說吧�!�

    高澤對此表示了認同,就姚洲身邊的朋友而言,他們都覺得在轉(zhuǎn)性這件事上姚洲有點操之過急了。標記的事稍緩一緩,對他和林恩的感情該是有益無害的。

    走出電梯時風口一吹,鈴蘭花香隨風飛散,高澤好意提醒,“林恩的信息素染得你一身都是,一會兒讓樸衡給你噴點除香劑,別讓人以為你從哪兒鬼混完了去做采訪�!�

    沒想到姚洲竟然無奈地笑了笑,說出一句讓高澤大感意外的話,“我都不敢在那間病房里多待一分鐘,怕把持不住�!�

    西區(qū)的車已經(jīng)停在外面了,高澤站在原地,目送姚洲走出住院大樓。

    好半晌,一個念頭才在高澤腦中浮現(xiàn):這一次,姚洲大概是栽在林恩這里了。

    -

    當晚九點,姚洲再去看林恩時,病房里鈴蘭的香氣較之中午要清淡多了。應該是術后抑制劑的作用。

    剛做完轉(zhuǎn)性手術的Omega腺體正處在高度興奮中,需要服用適量的抑制劑以穩(wěn)定腺體功能,也是為了避免引起Alpha的過度反應。

    盡管如此,姚洲走近林恩之前,還是適當隔絕了自己對于林恩信息素的感知。

    以林恩當下的身體狀態(tài),吻吻臉頰或手是沒問題的,但姚洲不能對他再有逾越的想法了。一切都要等到林恩身體恢復以后再說。

    林恩剛服了藥,護工替他把病床搖起一半,又開了一盞床頭的燈。燈光柔和,林恩就坐在燈下看書。

    已經(jīng)開學一周了,他還沒能回去上課,于是自己做些功課,也能讓心緒平靜些。

    姚洲走到病床邊坐下,林恩只當看不見他。

    兩人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書,相對坐了約有五分鐘。林恩闔上了書放在枕邊,做出一個準備躺下的動作,被姚洲攔了一下,繼而就被Alpha抱住了。

    林恩不掙扎,姚洲也不敢用勁,手臂收攏只用了一分的力,帶著哄人的口吻說,“別跟我置氣,小少爺。”

    林恩垂著眼任由他抱,身上軟軟的,頸間的鈴蘭花香縈縈繞繞,但那種無聲的疏離寫在他臉上。就算姚洲全盤掌控了他,距離標記只剩十余天,林恩的順從卻足以讓姚洲方寸大亂。

    姚洲又伸手撥開他額前的頭發(fā),細密地在他唇上和眼上連續(xù)吻了吻,低聲問,“......怎么能讓你消氣?說給我聽聽?”

    此后又是長久的沉默,就在姚洲擔心林恩不情愿被這樣抱著,將要松開他時,林恩突然做了個讓姚洲驚喜的動作。

    林恩輕輕抬手,回抱了他,輕軟的嗓音同時響起,“不想再住病房了,今晚就帶我回家吧�!�

    姚洲等了一整天,終于聽到林恩的一句回應,心口滿溢的窒息感一下消減了大半。

    雖然能不能這么快出院不是由姚洲定奪的,但他立刻答應下來,揉著林恩的頭,說,“你想回家我們就回家養(yǎng)著,我現(xiàn)在去找醫(yī)生,你先躺下休息�!�

    說完姚洲就疾步出去了,病房門被帶上的瞬間,林恩眼里即刻冷了下來,抿著嘴唇望著那道消失在門后的身影,眉目間透出一股涼薄的狠意。

    第64章

    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

    由于手術做得成功,余下只是些休養(yǎng)恢復的過程,林恩如愿在當晚被姚洲帶回家里。

    姚洲陪著他睡在主臥的床上,待到林恩睡熟了,姚洲才起身去書房休息。

    現(xiàn)在的林恩對于姚洲而言,是一顆誘人的卻必須延期品嘗的果實。姚洲深諳他會有多么美味,因此要拿出極強的自制力,才能保證不在他的恢復期發(fā)生擦槍走火的意外。

    自從姚洲在西區(qū)起勢以后,已經(jīng)很多年沒睡過書房的沙發(fā)了。隔天凌晨不到五點他就醒了,起來查收了一份白越之發(fā)給他的即將在聯(lián)盟發(fā)言的競選綱領,接著通知了司機早些來接自己,臨出門前他去主臥看了看林恩。

    抑制劑的藥效過了一整晚好像不管用了,姚洲一推開主臥的門,就聞到空氣里漫著醉人的香氣。

    姚洲緩步走到床邊,林恩裹在被子里睡得很熟,露出半張小小的臉。姚洲忍不住伸手在他臉頰上輕撫了一下,心說,等過了這陣子,再好好教他怎么收斂信息素,眼下就暫且放任他在別墅里四處留香好了。

    姚洲走了沒多久,林恩便醒了過來。

    他摸到床頭柜上還是溫熱的水杯,也聞到了一縷龍柏的余香,猜測姚洲在離家前曾在床邊停留過。

    姚洲昨天在醫(yī)院的反應,林恩都記在心上。

    從前是林恩太單純輕信了,此后他要做個聲色不露心里有數(shù)的大人。

    早上的一顆抑制劑是女傭看著林恩服下的,林恩把藥丸壓在舌下,待到女傭離開,他又將其吐出來,掰成兩瓣,只服了半片,余下的半片沖進馬桶。

    中午吃飯前,姚洲掐著點兒給他打電話,林恩起先沒接,姚洲又打了兩次,林恩終于接了,態(tài)度冷冷淡淡的,回答不超過三個字。

    姚洲沒和他計較,掛電話前還許諾他晚上回來吃飯。

    經(jīng)一塹長一智,林恩學聰明了。就算他要拿捏住姚洲的軟肋,也不必在他跟前做出乖巧服帖的樣子,反倒會讓姚洲生疑。

    橫豎是最后一回了,林恩心想。孤注一擲也罷,魚死網(wǎng)破也罷,總之自己不會任人擺布。

    這天傍晚,姚洲還沒回來,林恩坐在院子里看書,蘭司上門取一份文件,林恩正巧撞見他。

    蘭司從別墅側(cè)門離開,取車時經(jīng)過林恩跟前。林恩畢竟是剛做完手術的人,蘭司一向處事周全,見林恩坐在幾米開外的長椅上,便停下腳步問他好不好。

    林恩放下手里的課本,站了起來,他沒有回應蘭司的問候,反而詢問蘭司,“我想知道姚先生之后幾天的行程安排,明晚他有應酬嗎?后天晚上呢?”

    蘭司覺出不對勁,皺眉笑了笑,說,“小少爺關心這個做什么?我告訴了你會不會是做了幫兇而不自知。”

    蘭司總是有這種交際的本事,把拒絕人的話說得像玩笑或自嘲般輕巧。

    沒成想林恩一點不避諱,大大方方地承認,“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我有一樣東西,想拜托你放在他在應酬上喝的最后一杯酒里。最好距離他回家還有一兩小時的時間。”

    蘭司何等聰明,林恩話說到此,余下的他全都猜到了。

    蘭司望天片刻,腦中過了好幾個念頭,繼而嘆了口氣說,“小少爺,這話我當沒聽見。手術已經(jīng)做了,木已成舟,你還是......接受現(xiàn)實吧�!�

    林恩找蘭司幫忙本就是大膽一試,他抱的是破釜沉舟的想法,就算讓姚洲的副手知道也無妨,甚至蘭司去告密也無妨,林恩已經(jīng)無所謂了。

    他聽完蘭司勸他接受現(xiàn)實的話,扯了扯嘴角,一臉淡漠地說,“打擾了,你忙你的吧�!�

    說完就坐下拿起書,繼續(xù)自習課本。

    蘭司走出去了十余步,眼看著跑車就在眼前,但他最終折返回花園,停在林恩坐的長椅邊,壓低聲音說,“我到底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如果你提出來,或許我也有惻隱之心。”

    ——為什么不利用我的內(nèi)疚?這是蘭司想問的。

    林恩從書本里抬頭,默了片刻才回應,“幫不幫隨你吧�!�

    他這種態(tài)度把蘭司嚇到了。就蘭司目前的身份而言沒有忠誠這一說,他曾是邢廣霆的一顆棋,如今是姚洲的一顆棋。就算他會有少許感情的偏向,但在血淋淋的現(xiàn)實面前,這場廝殺里的每個人都只有冷酷的底色。

    林恩大概是所有人之中最弱的那個,他所能押注的只有他自己。

    蘭司面對他一雙黯淡的眼睛,知道無論此刻幫不幫他,林恩都早有決意要去做某件事,以生死為籌碼的那種。

    蘭司最終伸出手,“給我吧�!�

    再一次令蘭司感到意外,林恩毫不猶豫就從貼身的衣服里摸出了一粒無色的藥丸。

    這么危險的東西,他竟是隨身帶著的,好像唯恐錯過任何可以對姚洲下藥的機會。

    蘭司把裝了藥丸的袋子捏在手掌中。姚洲該回來了,蘭司知道他今晚有回家吃飯的安排,自己不宜久留。

    林恩簡單解釋了藥品的用法,“放在氣味重一些的酒水里,不會被嘗出來。大約半小時起效,像姚洲這樣的優(yōu)性Alpha,可能要一兩個小時�!�

    蘭司沒再說什么,擺了擺手,“走了�!�

    林恩再度起身,看著那抹頎俊的背影,“謝謝你,蘭司�!�

    林恩結(jié)婚當日,是蘭司騙他服下一顆催化劑。這粒藥丸,就當蘭司還給他了。

    -

    林恩交給蘭司的是一顆誘發(fā)Alpha紊亂期的藥。

    在準備手術的那些天里,林恩從網(wǎng)上高價購得兩顆,請賣家塞在一本金融類的教材里發(fā)給自己,沒有引起別墅傭人的疑心。

    林恩把其中一顆交給蘭司,一顆留給自己以作后手。

    由于他與蘭司之間并無聯(lián)絡方式,也無從得知蘭司會在什么時候找到機會。

    林恩把等待的時間預留三天,如果蘭司那邊沒有動靜,林恩就自己想辦法。

    目前他還在術后恢復期,要與姚洲對飲的幾率微乎其微,姚洲也不同意他進廚房,家里的傭人把他看得很緊。但辦法總是有的,林恩每天都在預演流程。

    他手里還有另外兩顆藥,是給Omega專用的,據(jù)說效果奇好,沒有Alpha能扛得住。

    林恩把這兩粒藥貼在自己書房的攝影作品背面,余下的只是靜待時機。

    蘭司走后又過了一天,林恩當晚在用餐前,突然收到一個陌生手機發(fā)來的消息,內(nèi)容只有短短一行字:物流正在派件,請注意查收。

    林恩見此,迅速刪了短信。餐后女傭給他送藥,林恩仍是壓在舌下佯裝飲水吞服,等到女傭走后,他吐出藥片去了書房。

    姚洲是在深夜回的家,整晚的應酬讓他有些疲累,其余看不出什么異樣。

    他問女傭,小少爺睡了么。

    女傭恭敬地回答,“晚飯后有些低燒,已經(jīng)睡了一陣子了�!�

    姚洲擔心起來,立刻上樓進了主臥。

    房間里的信息素讓他皺了皺眉,下腹忽覺有些燥熱�;璋档姆块g里,只見大床上鼓起來一團,想必是林恩蜷在被中。姚洲單膝壓在床上,伸手探到被子下面去撈人,毫無防備摸到一片光滑高熱的皮膚。

    還不等他拿開手,便被林恩緊緊攀住了。

    “別走......”

    “我好難受......”

    姚洲一瞬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穿著白色T恤的林恩意識不清地抱住了他,而那件T恤下面什么也沒穿,只看見兩條修長無暇的腿跪在深色的床品上,皮膚白得讓人眩暈。

    林恩服了兩粒藥,當下的一切都不是作假的。

    他知道低級的色誘不會讓姚洲這樣自制力絕佳的Alpha失控,而這個機會一旦錯失將永不再得,甚至還會牽連他人。

    所以林恩索性什么都不顧了,就給自己一個真正的發(fā)情期,毫無廉恥地向姚洲求歡。

    生理的欲望來勢洶洶,掩蓋了一切,對一個新生的Omega而言,術后第一次陷入紊亂是很危險的。姚洲不可能把他扔給別的Alpha,抑制劑也已于事無補。

    林恩憑著欲望的推動行事,像一只漂亮赤裸的獸,攀住Alpha的肩膀,獻上自己柔軟的雙唇。

    姚洲覺出這其中的蹊蹺,他無疑是對林恩有耐性的,也拿出從未施與他人的溫柔對待林恩,但眼前這個人不惜以卵擊石的做法激發(fā)了姚洲心底最暴戾的那一點。

    長久的忍耐對峙、藥物的作用,發(fā)情期的重疊......

    當姚洲掐著林恩的臉,把他摁回床上,逼問他,“你吃了什么?誰給你的藥�。俊眳s看見林恩在舔自己的掌心。

    火已經(jīng)燒起來了。

    林恩在聞到龍柏香氣的瞬間,情不自禁叫了姚洲的名字,嗓音性感低啞,是一種赤裸裸的邀請。

    他在姚洲跟前從來是謹慎小心的,從未道過一聲喜歡,身上也處處都是軟肋和弱點。

    直到此刻他終于無所顧忌了,他的眼神毫不保留,恍惚而迷亂地望著姚洲,沒有一個Alpha能抗住這種極致的挑逗。何況姚洲心里是有他的。

    交纏著的信息素愈演愈濃烈,床上的兩個人都徹底喪失了理智。

    林恩完全是循著本能在渴求姚洲的進入,Alpha施加的痛楚沒有讓他清醒,反而將彼此拖入更深的漩渦中。

    他咬住Alpha的肩膀,斷斷續(xù)續(xù)地求被標記。低吟聲,抽泣聲,林恩的乞求有種魔力,讓姚洲無法拒絕,占有欲和凌虐欲本就是男人骨子里帶來的,林恩這樣敞開接受的姿態(tài),很快就把一場瘋狂徹底推向了失控。

    過了不知多久,當姚洲慢慢恢復了理智,黑暗的房間里聽不見一絲聲響。

    他懷里抱著一動不動的林恩,鼻息間聞到的信息素夾雜著新鮮的血腥味,姚洲的心跳驟然加劇。

    他一下托起林恩,只見懷中人的肩頸上都散落著血跡,雙眼緊閉著,似乎一點活氣都沒有了。

    第65章

    這是林恩的告別嗎?

    夜深了,高澤又一次勸蘭司回家。

    蘭司摸出煙盒,不緊不慢地說,“抽根煙再走。”說完起身走到病房的陽臺上。

    高澤看著他站在風里,低著頭以手護火的樣子,瞇了瞇眼。

    這人有事瞞著自己,高澤心說。還不是小事。

    快凌晨一點了,蘭司點煙時掃了一眼腕表。

    如果姚洲在十點半到家,應該很快就會出現(xiàn)服藥反應,搞到現(xiàn)在還沒把人送進醫(yī)院......蘭司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心想不會是下手沒個輕重,把林恩那個小病秧子弄死了吧。

    高澤突然從身后叫他,蘭司正兀自想事,夾煙的手一抖,煙灰散在風里。

    高澤沒拄拐杖,現(xiàn)在十幾米的移動范圍,他都可以行動自理了。

    他走到了較為親密的距離內(nèi),臉上神情有些復雜。

    蘭司退了一步,后背抵著陽臺欄桿。

    “瞞著我有事吧?”高澤問。

    蘭司笑了下,又吸了一口煙,語氣輕飄飄的,“你別問,知道了你更煩。”

    高澤兩手撐著欄桿,手臂之間圈著蘭司,他眼里明顯壓著火,但還是耐著性子和蘭司講,“先給我個心理準備,要不事情出了我未必替你兜得住�!�

    話音剛落,就聽得樓下傳來一片嘈雜的人聲。蘭司先偏身去看,見是四五個急診科的醫(yī)生護士推著病床等在樓外,便知道姚洲該來了。

    高澤見他像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那股無名火已經(jīng)快壓不住了,扳著他的肩膀問他,“這幫醫(yī)生在等誰?”

    蘭司往一個空易拉罐里投擲煙頭,說,“林恩吧�!�

    接著就是一串尖銳的剎車響,一輛黑色轎車直接沖到醫(yī)院大樓門口。車還沒停穩(wěn),就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跳下后座,懷里還抱著一個人。

    高澤只一眼便認出了姚洲,而姚洲懷里那個看上去像是奄奄一息的人,除了林恩還能是誰?

    高澤頓時頭都大了。

    他雖然不如蘭司心思深沉,但稍微想一想,也明白今晚發(fā)生了什么。

    林恩才做完手術兩天,姚洲就把他給辦了。

    高澤轉(zhuǎn)念一想那天在電梯里自己和姚洲聊天的情形,確信姚洲不會這么冒失,除非......

    他一下揪住蘭司的衣領,眉宇間戾色重了些。

    蘭司不跟他一個瘸腿的病人計較,高澤拖著他進病房,他便跟著,最后被高澤扔在了單人沙發(fā)里。

    高澤始終對他下不了重手,只是臉色相當難看,氣得呼吸都重了。蘭司確信如果不是因為他目前腿腳不便,一定不會只把自己扔在沙發(fā)里。

    “你對林恩做了什么?”高澤還沒把所有邏輯閉環(huán)起來,也沒猜到蘭司這里頭起的什么作用。

    “我沒對林恩做什么�!备邼蓡栆痪�,蘭司也只答一句。

    ——那就是對姚洲做了什么。高澤一想到這個頭更痛了。

    他盡量控制住自己不對沙發(fā)里的人動手,沉下聲,慢慢地說,“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姚洲和林恩的事,你去摻和什么。”

    蘭司起先不說話,腦子里過了個畫面,是前天花園里的一幕,林恩輕聲細語地說話,卻又一臉決絕的樣子。

    他終于斂了笑,對高澤說,“我?guī)土怂�,他只是受點傷。我不幫他,他可能會死�!�

    -

    林恩醒來后掙扎得很厲害,兩三個護士竟沒能把他摁住。而立在床邊的姚洲看起來像一頭暴怒的獅子,無人敢近他的身。

    敢在姚洲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林恩是頭一個,也一定是最后一個了。

    姚洲根本沒有提防著,林恩跟自己耍起心眼來會是什么樣子。就是術前術后這么幾天的時間,林恩竟然背著他把什么都準備好了。

    他終于摸著了姚洲的脾性,知道如果由自己動手弄傷腺體,這筆賬可能會被記在二零區(qū)頭上,還可能有更多的人被遷怒。但如今這是姚洲在情動之下咬壞的,就算林恩色誘在先又如何,紊亂期來了,他們就是兩頭發(fā)情的動物,彼此撕扯彼此傷害,要怪也怪姚洲把持不住。

    姚洲懷疑他偷服了催化劑,進而誘得自己失控,但沒有實證,見兩個護士被林恩掙開,他一步上去壓住反抗中的林恩,轉(zhuǎn)頭對急診科醫(yī)生吼道,“馬上抽血化驗!我要知道他今晚吃了什么藥!”

    醫(yī)生被他的氣勢嚇得一抖,哆哆嗦嗦地說,“姚先生,我們要先修復腺體。現(xiàn)在給病人用些鎮(zhèn)定劑,你幫護士摁住他吧......”

    林恩的脖子上血跡斑斑,姚洲在車里幫他止過血,但因為他的掙扎,腺體的傷口又裂開了,開始斷斷續(xù)續(xù)地出血。

    剛才在別墅的主臥里,那兩三個小時的折騰讓林恩剛剛經(jīng)歷手術的身體和腺體都已脆弱至極,姚洲甚至都想不明白他是哪里來的力氣還能掙脫兩名護士的控制。

    鎮(zhèn)定劑被打入林恩體內(nèi),他漸漸地被迫平息下來,只有呼吸還帶了點喘,四肢已經(jīng)不能動彈了。

    姚洲離他最近,聽見他口齒不清地重復著,“不要修復腺體,這腺體不是我的......”

    這時候蘭司和高澤都從病房的樓層下來了,姚洲當著一屋子醫(yī)生和屬下的面,以掌心摁住林恩的額頭,冷著臉說,“你吃藥的事另算,如果不配合醫(yī)生,和催化劑有關的人全都要被你牽連�!�

    姚洲不是威脅,他一貫說到做到的。

    然后他才退了一步,醫(yī)生慌忙上來檢查腺體。

    蘭司在一旁看得清楚,心說姚洲對林恩的執(zhí)意恐怕真不是腺體標記那么簡單�?此@樣子,執(zhí)意這么深,是不會輕易放走林恩的。

    -

    盡管醫(yī)生盡了最大努力,但一場瘋狂的交歡再加上姚洲在失去理智之下的多次標記和注入信息素,還是把林恩剛剛分化的Omega腺體給毀壞了。

    秦醫(yī)生目前正在度假,他是這間醫(yī)院里最好的外科醫(yī)師。姚洲命人通知他回來,算上飛行轉(zhuǎn)機的時間,至少需要20小時以上,而林恩目前的情況極其危險,他的腺體很可能保不住了需要切除,不一定可以等到秦醫(yī)生回來主刀。

    姚洲在醫(yī)院的走廊上連續(xù)打電話,要調(diào)外院的醫(yī)生來給林恩做專家會診。

    林恩躺在一墻之隔的病房里,鎮(zhèn)定劑又打了一次,效用還沒過去,他疼得一身冷汗,卻什么也不能做。

    林恩知道自己該睡一睡的,明天還有一場硬仗,已經(jīng)鬧到這個地步了,他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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