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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林恩沒想到是這樣,難以置信道,“你就快上任聯(lián)盟主席了,還要做這種打打殺殺的事�。俊�

    姚洲盯著他,看他臉上的細微表情變化,心里感覺一時間很微妙。

    他享受這樣與他聊天的氛圍。

    林恩好像是住得距離他心臟跳動最近的那個人。他們曾在劇烈的傷害中撕裂決絕,卻因為姚洲遭遇的兩次危機,一個聯(lián)盟內投,一次紊亂期,而有所緩和。

    姚洲在外頭像是無往不利的一個人,唯獨在林恩這里,他被他挽救了兩次。

    這種認知讓姚洲逐漸習慣在林恩跟前示弱。

    過程怎么樣不重要,他只要他能平安。

    姚洲說,“你也知道是打打殺殺。所以出去跟人家搏命的時候,一定要把自己的弱點藏好�!�

    這樣的話放在尋常時候,聽著像調情。但姚洲眼里沒有戲謔的神色,他在向林恩服軟。

    林恩一下有些無措,拒絕的話都到嘴邊了,還是沒能說出口。

    姚洲繼續(xù)回答他的問題,“地下城是法外之地,我目前沒有正式就任,約束也少一些。如果我在就任前統(tǒng)一了東西兩區(qū),日后就有可能將它劃歸到聯(lián)盟治下,成為第二十五區(qū)。這里的動亂就有平蕩的一天�!�

    他把林恩當作自己人,各中緣由不多遮掩,坦言交底。

    林恩沉默了會,沒看姚洲,開口道,“雖然你養(yǎng)父是個爛人,但在你身上,他沒有看走眼�!�

    今天的林恩也讓姚洲感覺很新鮮。

    半個小時前他們在倉庫里吵架,林恩還踹了他兩腳;現(xiàn)在又像是熟識多年的人,坐在車里談心。

    “讓我心無旁騖擺平了東區(qū),再送你回二零區(qū)好不好?”姚洲再次提議。

    林恩搖頭,“我沒那么重要”,他說。

    “你有�!币χ抟詢蓚字將他堵住。

    林恩的神情一下沒那么自然了,他很怕姚洲說出什么不恰當?shù)脑�,好在姚洲沒有繼續(xù)。

    “我不可能像你這么不管不顧�!绷侄魍蝗徽f,他垂著眼,嘴唇微動的樣子讓姚洲有一瞬的走神,“你是二十四區(qū)的聯(lián)盟主席,我是一個小地區(qū)的領主,我們的關系就只是這樣而已。”

    “我會留心一些,加派警衛(wèi)跟著我。謝謝你趕上來提醒我,今晚我還有一個會�!�

    林恩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姚洲沉默了,這一刻他其實很想順著林恩的意思。

    事關安危,林恩也在嘗試理解他,說的話顧念了情分。姚洲不愿意強迫林恩,腦子里飛快地轉,想要有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不讓林恩反感,又不會把他置于危險之下。

    車內安靜了片刻,林恩甚至想好了如果姚洲不放自己,該做什么對策。

    事故就在瞬息之間發(fā)生。

    沖天的火光和劇烈的爆炸聲掀動了不遠處的集裝箱碼頭,震感波及千余米,轎車也跟著路面產(chǎn)生晃動。林恩被巨響所驚,掩著耳朵低低叫了聲,姚洲將他一把捂進懷里。

    東區(qū)竟然先動手了。這是姚洲腦中第一個念頭。

    同時他很沉穩(wěn)地撫著懷里人的后背,說,沒事沒事,一點小意外。

    前方的碼頭已經(jīng)被遮天蔽日的滾滾濃煙吞沒,這是炸彈爆破后的反應,火光并沒有立刻擴散,濃煙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高速路上的車輛幾乎都緊急剎停了,沒有司機再敢往前開。

    林恩抬起手肘,格開了姚洲,他平了平呼吸,見姚洲還穩(wěn)穩(wěn)坐在車里,問,“你不去處理現(xiàn)場么?”

    姚洲只看了一眼窗外,視線又落回林恩身上,“碼頭那邊有負責人,自會處理�!�

    原本他還想從長計議,這樁爆炸一出,現(xiàn)在他是真不放心讓林恩回去了。

    如果沒被截停下來,那么二零區(qū)的這兩輛車也差不多開到過海關的碼頭了,一場爆炸會不會正好被林恩遇上?姚洲不敢往下想。

    林恩在車里坐不住,推開了后排的車門。姚洲也從自己一側下了車,繞過車尾走到林恩身邊。

    得失有時就在毫厘之間。不單是姚洲,林恩自己何嘗不是心有余悸。

    一旁的警衛(wèi)隊隊長上前一步,低頭請示林恩,“林先生,看這架勢,過海的橋可能要封路了,咱們今晚還回去么?”

    林恩不去看身旁的姚洲,望著前方的漫天煙塵,心里只剩一聲嘆息。

    或是天意如此。他想。

    -

    臨近傍晚時分,姚洲開車上山,載著林恩一同回到別墅。

    二零區(qū)的那些司機警衛(wèi)都叫他打發(fā)去住酒店了。

    別墅前院一派燈火通明,像是要迎接什么貴客。

    平常的這個時候,天剛擦黑,院子是沒有點亮這么多盞燈的。

    林恩從副駕下來,被明晃晃的燈火迷了眼,淡淡說了句,“你早做好準備了,一定能把我領回來?”

    姚洲失笑,盡管努力了這么幾個月,他在他心里還是不改混賬本色。

    林恩不喜歡被人安排,姚洲便技巧性地以予否認,“沒讓開這么大的燈�!薄徽f了備間客房。

    他領著林恩進屋,管家已經(jīng)等在門口。

    林恩的表情并不顯得多么自在。

    這間別墅于他而言,曾經(jīng)是座掙不開的牢籠,而他則是個被擺布的玩物。

    離婚不過數(shù)月,重返故地,林恩沒辦法做得那么云淡風輕。

    姚洲揮退了管家,“都去休息,不用伺候了�!�

    前邊的走廊那頭,英嫂笑著迎出來,姚洲趁林恩還沒注意到,沖對方搖搖頭。英嫂會意,立即退了回去。

    姚洲與林恩之間隔著一步遠,很克制地站著。等林恩換了鞋,他和緩地問,“先吃點東西,你晚上不還要開會嗎?我給你找個筆記本電腦,你吃完先開會�!�

    提到工作上的事,少許地緩解了林恩警惕的情緒。

    林恩抬眸去看姚洲,一瞬間覺得恍惚,點了點頭,說,“好的。”

    第82章

    林恩,你恨過我嗎?

    林恩洗了手,到飯廳里和姚洲一起用晚餐。

    家里的傭人連帶英嫂在內,全都不見了。林恩沒問為什么,他知道這是姚洲的安排。

    這些人曾經(jīng)見過他們之間不平等的關系,姚洲不想讓林恩難堪,提前替他清場了。

    林恩秉承食不語的好習慣,姚洲除了偶爾給他夾菜,也沒有主動找話說。

    吃了幾分鐘,姚洲的手機震動起來,他直接給摁掉了,又調了靜音,后面手機完全沒了動靜。

    林恩忍了一會兒,沒忍住。他現(xiàn)在肩負著領主職責,很明白工作上的事耽誤不得。碼頭那邊的爆炸牽連很大,姚洲卻連電話都不接,林恩又咽了幾口飯,看不下去了,說,“是有要緊的事吧,怎么不接電話?”

    姚洲本想說,陪你吃飯最要緊,又一想林恩大約不愿意聽到這種話,于是說,“等會兒我再處理�!�

    林恩看了眼倒扣在餐桌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的熒光透過手機邊緣泛出來,又有一通電話打入。

    林恩暗自覺得姚洲有當昏君的潛質。他放下筷子,說,“內投時我把兩票表決給你,大選時二零區(qū)投了你十五萬張選票,結果你為了吃飯耽誤工作。”

    這罪名可大了去。

    姚洲哭笑不得,把手機翻過來一看是高澤打來的,說,“行行,我接�!闭f著起身走去一旁接電話。

    林恩也不再吃了,坐在座位上等著。

    姚洲講電話沒有避開林恩,高澤此時已經(jīng)到了爆炸現(xiàn)場,正跟著幾個技術人員查看引爆點。但姚洲沒在電話里多問爆炸的事,東區(qū)的動靜雖然搞得大,卻只炸毀了三個集裝箱,其中有一個還是空置的。除了幾名搬運工人有傷亡,西區(qū)的損失不算嚴重。

    姚洲問及蘭司的去向,手機那頭的高澤陷入短暫沉默,嘈雜的背景聲不斷涌入。

    “我在東西區(qū)交界線追上了他�!备邼烧f。

    蘭司走的都是人車繁忙的大路,高澤不敢在后面緊追,怕他因為躲避或加速出事故,因此兩輛車一前一后開到了交界處,蘭司在鐵軌前剎停了,高澤這才跟著停下。

    蘭司下車的同時,高澤也下了車。

    蘭司走到跑車車尾處停住,他們之間余下的幾步,是高澤走上去的。

    “再想想,阿司。不要沖動做決定�!备邼裳凵裆钋�,講話卻溫和,“你喜歡的餐廳我訂到座位了,就在周六下午�!�

    剛才在倉庫前院面對眾人,蘭司臉上一直有笑容,但此刻站在高澤跟前,他突然什么表情都沒了。

    “對不起,我去不了了�!彼卮�。

    “我可以讓餐廳改個時間,改到下周�!�

    “下周也不行�!�

    鐵軌上有一列火車進站,蘭司只看到高澤的嘴唇動了動,沒聽到他說什么。

    等到半分鐘后火車鳴笛駛過,蘭司沒讓高澤重復剛才的話,他只說,“下次見面,如果我拿槍對著你,記得要像對待真正的敵人一樣對我�!�

    他們這輩子注定無法做愛人。如果沒有極致的愛,那么極致的恨也不錯。

    高澤做了個伸手阻攔的動作,蘭司輕易地避開了。

    軌道上已經(jīng)亮起車輛通行的綠燈,是到了該走的時候。

    五年前,蘭司從東區(qū)被派到西區(qū)潛伏,那時候他的紊亂期緩釋劑,和比他小九歲的妹妹都在邢廣霆手里�,F(xiàn)在他要回到東區(qū)了,妹妹已經(jīng)出外留學,邢廣霆的手伸不到那么遠,他終于少了一個后顧之憂。

    高澤快走幾步追上他,正在這時候手機響起來。蘭司的手機幾乎也在同時響起,都是他們各自的手下打來的。

    蘭司任憑鈴響,他手底下的人還不知道他辭職的事,他本想留待姚洲去處理。高澤起先也沒打算接聽,但聽見蘭司的手機開始振鈴,直覺是出事了,于是一手壓著駕駛座的車門一手掏出手機。

    他開了功放,電話里的人一開口就是,“澤哥你在哪兒?碼頭爆炸了,東區(qū)那幫人先動手了�!�

    高澤抬眼一看蘭司,對方也看著他。

    高澤簡單問了幾句,說自己稍后會到,然后把電話掛了。

    駕駛座的車門被他壓住,蘭司也沒有硬來。

    “......怎么不問是不是我做的?”剛一辭職,轉頭就發(fā)生爆炸,蘭司自己想想也覺得太巧了。

    高澤沉眼看著他,“是你做的嗎?”

    蘭司笑了下,“大概吧。”

    下一秒他被高澤扳住肩膀,壓到了車門上。

    蘭司很少見他這樣動怒,繼而聽見他說,“其他人不是我,你如果這么說,大概率是有人相信的�!�

    就像蘭司什么都知道,高澤也同樣什么都知道。

    邢廣霆畢竟不是姚洲,蘭司在西區(qū)的這些年,常有劍走偏鋒的時候,姚洲愛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大都沒有深究。高澤的擔心是真的,以蘭司這樣的性子,回去東區(qū)是要吃大虧的。

    這些細節(jié)高澤沒對姚洲提,他只是說,“我沒把人帶回來�!�

    這個結果不讓姚洲意外。蘭司那樣的身世,不可能每天面對著直接或間接殺害自己父母的人,他要走是自然的。

    姚洲說,“碼頭你先盯著,有消息聯(lián)系我。”

    在一片嘈雜聲中,他停頓了下,又說,“加派人手去十二區(qū)跟著蘭司的妹妹,遇到緊急情況可以把她帶進安全屋�!�

    高澤心里感激姚洲的周全,但嘴上沒說什么,他們之間無需那些客套。

    姚洲掛了電話,走回餐桌,見林恩只是坐著沒有吃飯,眉頭一擰,說他,“等什么,哪來這么多規(guī)矩。碼頭沒事。”

    然后隔著桌子去拿他的碗,要給他換一碗熱的米飯,卻被林恩搶先把碗拿在手里。

    兩個人又恢復到了之前不說話的狀態(tài)。林恩有心事,晚飯吃得不多,最后是被姚洲硬加了一碗雞湯,喝完了才同意他下桌。

    飯后姚洲出去了一趟,林恩則關在二樓的小書房里開他的遠程會議。

    上一次回來這里是因為姚洲的紊亂期,那一整夜都處在極度混亂之中,但也正是因為混亂,林恩無暇多想。

    可是這一次他明白自己要在這里住上一兩周的時間,開會時坐在書桌前,周圍的陳設都是他所熟悉的,在等待發(fā)言的間隙,他總是頻頻走神。

    這一晚直到林恩睡下,姚洲也沒有回來。但在幾個小時的獨處時間里,林恩開始感覺到一些細微的變化。

    晚上沒有傭人來敲門請他去吃宵夜,沒人安排他就寢,甚至姚洲也沒有來個電話交待什么。整棟別墅里就他自己待著,曾經(jīng)那些強加給他的痕跡消失了,這讓林恩從最開始的焦慮漸漸平靜下來。

    他去查看了二樓的客臥,床品都是新?lián)Q的,浴室里擺放著干凈的毛巾,于是他就在客臥里洗漱睡下了。

    大約一小時后,林恩因為口渴醒過來。這是斷藥的反應,今晚他倉促入住西區(qū),少吃了睡前的一次藥。

    林恩下樓去喝水,不期然撞見姚洲坐在沒開燈的客廳里。

    林恩嚇了一跳,姚洲立即擰亮了燈,“是我�!�

    林恩立在原地沒出聲,姚洲起身走過來,林恩下意識退了一步,姚洲便也停住了。

    他們之間相隔僅幾步,姚洲身著正裝,他比林恩高一個頭,肩寬腿長,五官輪廓深刻。競選聯(lián)盟主席的這些時日,強權,野心,無疑都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他在私下里因為較為松懈,反而顯得更加危險淬利。

    就只是這樣站著,也讓林恩覺出一種被壓制的緊迫感。

    Alpha嗓音低沉,“怕我嗎?”

    林恩剛下樓時有點迷蒙,現(xiàn)在完全醒了。他很坦率地承認,“很少有人敢說自己不怕你吧。”

    姚洲還是走了過來,林恩沒有再退了,男人溫熱的手掌在他肩上極為克制地握了一下,說,“別怕。”又慢慢地補上一句,“我說過,會改的。”

    然后他走到玄關的柜子邊,拿起一個紙袋,走回來交給林恩。

    “是這些藥嗎?”姚洲問,“你看看缺什么,我再出去買�!�

    林恩打開袋子,驚訝地發(fā)現(xiàn)姚洲竟然沒有遺漏任何一種藥。他道了謝,拎著袋子往廚房去,姚洲也跟著進了廚房。

    姚洲替他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吧臺上,然后看著他熟練地拆分藥盒,把幾種大小各異的膠囊放在手里,再一次性喝水服下。

    這是姚洲第一次看到林恩吃這些平衡腺體激素的藥物。這已經(jīng)是林恩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在姚洲沒有看到的地方,他也獨自把這些藥吃過上百次,以后可能要一直吃下去。

    這整個過程中林恩表現(xiàn)得很淡然,只是短短半分鐘的時間,姚洲卻感覺被這一幕情景壓得喘不過氣來。

    林恩放下杯子,輕聲說了句,“早點睡吧�!�

    姚洲隔著島臺,以手掌覆住了他握著杯子的那只手。

    林恩微微一滯,繼而試圖抽出手。姚洲先松了一下,就在林恩抽離的一瞬,又將他的手腕捏住了。

    “林恩。”他叫他的名字,停頓了下,問,“你恨過我嗎?”

    第83章

    好,都依你

    關于林恩恨不恨自己,姚洲一直有些回避去想。

    在簽完離婚協(xié)議以后的這些時日,他更愿意回憶一些較為溫馨的細節(jié)。比如林恩和他一起看過海邊的日出日落,又比如林恩在內投時給了他至關重要的兩票。

    這讓他對于他們之間的復合尚有一絲希望。

    可是林恩手里的藥片在這個深夜刺痛了他,也包括他去藥店買藥,店員在收銀時隨口說了句,“這劑量挺大的�!�

    姚洲不能假裝沒看到那些藥,同樣的,他也不能忽略林恩心里可能存在的恨。

    林恩起先只是沉默,直到姚洲又問了一次,“恨過嗎?”

    林恩平靜地回答,“恨吧,不然怎么會拿槍指著你�!�

    那些像噩夢一樣經(jīng)歷已經(jīng)過去有一段時間了。林恩說“恨吧”這兩個字時,眼神沒有波瀾,同時試著把自己的手從男人掌下慢慢抽出來。

    他和姚洲各自站在廚房島臺的一邊。

    姚洲不說話的時候,容易給人一種冷酷兇狠的印象�?墒撬坏╅_口,他的聲線、他的語氣,都是很私人的一種狀態(tài)。

    他把這私下的一面僅為林恩保留著,這給了林恩說真話的底氣。

    “我還有彌補的可能嗎?”姚洲問。

    這一次林恩思考了更長的時間,才說,“你教了我很多東西,暗中派人護著我,我都知道,所以我今天同意跟你回來。但這不是我想要的離婚以后的生活�!�

    話音一落,站在對面的Alpha臉色明顯變了些。

    “......你不問問我,想要的是什么嗎?”林恩開始反問對方。

    姚洲先是神色復雜地看著他,而后才說,“說說看�!�

    “如果這次我離開西區(qū),你能保證再也不打擾我么?”

    “不給我寄信,不上門找我,不在我身邊安插你的人,也不動用任何其他手段脅迫我出面�!�

    林恩每問一句,就像是在姚洲期待復合的心上斬了一刀。他仿佛是在試探他的底線,看他可以讓步到什么程度。

    “如果再過些年,我有了別的選擇,比如遇到合適的人,我也可以和他一起......”

    “林恩�!币χ蕹雎暣驍嗔怂�,眼底似有慍色暗涌。

    然而林恩笑了笑,絲毫不懼地繼續(xù)道,“你不是想彌補么?你問之前就該知道答案的。這就是最好的彌補,也是我真正想要的�!�

    姚洲臉上逐漸流露出一種近似煎熬的神情,林恩的這些話,完完全全刺到他的痛處了,讓他坐立不安。

    就算他強大到足以掌握一切,但眼前這個清瘦的Beta有其獨立的意志,并不尋求他的庇護,是游離在掌握之外的一個人。

    姚洲再次強調,“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但這不包括你身邊的人和有關你安全的事。”

    這是今天下午他在倉庫里說過的話,繼而意識到林恩可能會憤而離開,立即隔著島臺去攔了一下林恩。

    林恩倒不像下午那么情緒化,他神色沉靜地看著姚洲,但哪怕就只是一個眼神,也讓姚洲感覺受不了。

    最終是姚洲敗下陣來,他的克制和讓步甚至讓林恩感到意外。林恩本來以為他會為此種近乎挑釁的要求而動怒,但姚洲沉著聲說,“好,都依你�!�

    林恩在吃驚之余,進一步提出,“可以把江旗放出來么?二零區(qū)需要有人代管�!�

    姚洲盯著他,瞇了瞇眼。是他太小看林恩了,就連談判的時機他都挑得恰到好處。

    姚洲扯著嘴角笑了下,說了一個字,“放�!�

    -

    林恩扶著樓梯扶手,慢慢地走每一級臺階,直到回到客臥的床上躺下了,他仍在反復回想自己和姚洲的對話。

    他提出的那些要求里甚至包括尋求新的感情,盡管并沒有真的考慮過這件事,但姚洲也幾乎是同意了。

    林恩的第一反應是懷疑,以一個Alpha的控制欲怎么會容許這種事發(fā)生,姚洲未必會兌現(xiàn)承諾;繼而他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把話說得太過了。

    他們之間本就沒有上升到仇恨的層面,就算是最決裂的時候,分歧的根本在乎對愛的理解南轅北轍。就連他指著他的那把槍,也是姚洲送的。

    林恩不愿深究自己離婚的時候為什么選擇帶走那件東西。也許在潛意識里,姚洲始終是保護過他的那個人,盡管林恩正在變得日漸獨立,但那種保護也曾給他力量。

    這一晚林恩想了很多,想得很累,最后在一片混亂無解中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他洗漱穿戴后下樓,錯愕地在客廳里見到一個人。是江旗。

    姚洲安排了手下去訓練營連夜把江旗接出來,再長途開車送進別墅,好讓林恩見到他。

    姚洲兌現(xiàn)了前一晚的承諾。

    江旗看起來只是有少許的疲累,其余無恙。他向林恩問好,林恩便笑了笑,又下意識地轉頭去尋姚洲的蹤跡。

    隔壁的隔壁,能聽到傭人準備早餐的聲響,但姚洲不在這一層,或許是想給林恩留出空間。

    林恩給江旗交待了工作上的事,也說明了自己要暫時留在地下城。具體的緣由他沒有告知,也讓江旗不要多問。

    江旗對此的反應還算和緩,沒表示反對。昨晚發(fā)生爆炸的碼頭已經(jīng)恢復通車了,江旗很快與林恩告別,去和留在酒店的一隊警衛(wèi)匯合。

    到了用早餐的時候,姚洲出現(xiàn)在飯廳里。

    他待林恩一如前晚,傭人上了酸甜口的點心,他先放到林恩跟前。

    反倒是林恩,顯出些許不安,整個用餐過程他沒看姚洲,也沒有主動說一句話。

    姚洲應該是特意為了這頓早餐而留出時間的,期間他接了幾次電話,都只說一句“過半小時再打給我。”

    林恩怕耽誤他的事,吃得比較急,被姚洲發(fā)現(xiàn)并制止了。

    “慢慢吃�!币χ揸_一個流心的夾酥,在手里放得涼了才遞給他。

    林恩在猶豫要不要為江旗的事道謝,然而姚洲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知道江旗來過。他和林恩的相處已經(jīng)在進入倒計時,他珍惜每一分每一秒,根本沒有空冗去想別的。

    司機和保鏢都在樓外等著,姚洲一點不著急,用了半小時消磨在一頓早飯上。

    飯后傭人遞來外套,姚洲離席時向林恩交待了一句,“晚上回來得很晚,不要等,想去哪里就讓英嫂派車,西區(qū)的地界內你可以隨意走動。”

    林恩出于禮貌,送他到門口。

    前門一開,外面站了一個人,是白越之。

    林恩愣了下,姚洲則不明顯地皺了皺眉。

    “越之哥�!绷侄鞫Y貌點了點頭,隨即就想到最近不回自己信息的白蓁,沒忍住問白越之,“小白他好嗎?”

    白越之也沖他頷首,“他在家�!�

    今天不是周末,又是六月底臨近期末考試的時候,林恩敏銳地覺出不對勁,又問,“他沒去學校嗎?最近幾天我都聯(lián)系不上他。”

    白越之沉默少許,緊接著說出的話,讓林恩大吃一驚。

    “跟我賭氣吧。因為我要結婚了�!�

    按照與媒體事先的溝通,婚訊今日就會發(fā)布,提前幾小時讓林恩知道也無妨。

    林恩整個人定在當場。

    他本身也是很有修養(yǎng)的一個人,甚少在人前失態(tài)。且他心里早知道白蓁錯付了,只是各自都已成年,感情上的事不該越俎代庖。但當這一刻白越之以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出即將結婚的消息,林恩仍然受到不小的震動,旋即又想起那瓶放在車里的潤滑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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