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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知為何,即使貴族們修好了結(jié)界,制服了涂蘇,她總覺得這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

    0081,688364articles白孔雀

    (人獸h)-C.TLAY,第七十四章

    寂月篇···冷霜之季··(一)最絕望的季節(jié),最絕望的天氣,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南北極有永夜,二十四小時的連綿黑暗,卻也有絢爛極光相伴。

    在青木曾經(jīng)住的地方,冬天見不到雪,只有一場又一場不斷的連陰雨。天上不見天日,路上不見行人,不得不上班的人們隨著陰雨天氣陷入整個雨季的絕望。但是她卷伏在被窩里,關(guān)緊門窗,潮濕陰暗的寒氣便不會侵入骨髓。

    所以真正絕望的季節(jié),究竟是什么樣子的?

    而又也許,絕望的并不是季節(jié),而是人們那顆看遍慘淡之后,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心。

    青木是在漆黑的地穴中被凍醒的。

    她在黑暗中瑟縮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原來兩只鵝擠在一處臥在她的腳面上,用胸脯上最熱的地方幫她烘著腳,讓她不至于被凍到直不起身,但是肩膀已經(jīng)冷得發(fā)疼了。

    冷,只有單純的寒冷而已。

    火堆早就熄滅了,地穴里的空氣不流通,所以她昨晚不敢生太大的火,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被凍到僵硬。

    她在身邊摸索著,沒有摸到火折子,卻好像聽見了某物墜地,在骨碌碌滾動的聲音。

    青木頓了頓,仔細分辨著這微弱的聲音,突然脊背發(fā)寒了起來,不,不要,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她顫巍巍地繼續(xù)摸索著,兩只鵝終于不情不愿地被驚醒,低低地叫了幾聲,比起昨天來,他們今天明顯發(fā)沉,不喜歡動換了……

    她終于摸到了火折子,打了好幾下都沒有打著,而后終于亮起了光。她顫抖著手,爬了幾步將手里的火點到昨晚的舊火堆里,又趕緊往那寶貴的小火苗里添著干樹枝,不停地在心里祈禱著它能燃起來,劈里啪啦的響聲在靜謐的地穴里越響越亮,周圍的山壁印出她明晃晃如同妖魔般的影子來,感謝天感謝地,命運沒和她開玩笑。

    青木在火上稍微烤了烤手,便在四下尋找了起來。

    她很快便看到了,大灰小灰的蛋滾落在了昏暗的角落里,她趕緊將它撿起,冷得像個冰坨一樣,上面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霜花。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青木幾乎是立刻,就將這冰坨塞到了自己胸前的內(nèi)衣里,緊緊地捂住。

    刺骨地寒冷冰得她一個哆嗦,幾乎是瞬間,胸前便悶悶地發(fā)疼起來。怎么會這樣,她昨天明明很小心的將蛋放在她的懷里,為何今天還會凍成這樣。

    兩只鵝終于清醒了一些,打著晃地往火堆旁走了幾步,若是細看的話,便會發(fā)現(xiàn)它們的翅膀里已經(jīng)結(jié)了些細小的冰碴子。

    青木稍稍喘了幾口氣,抱著仍然冰涼的胸部烤了烤火,然后拉出了離她不遠的那些帶輪子的木箱。

    是她的錯,昨天剛下來的時候,并未感到如此難受,所以她沒把這天氣當回事。僅僅因為怕臟污了這些簇新的被褥和披風,所以就沒有把它們鋪在地上,只是和衣睡了一晚上。

    想起時辰來,她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腿,對兩只鵝道:“小灰,帶我出去看一眼吧,讓大灰看家�!�

    這些隧道彎彎繞繞,而且路又很黑,沒有兩只鵝的話,她根本無法在地下來去自如。

    兩只鵝知曉她的意思,小灰顫巍巍地站起身,也活動了下,在前面帶著她向一個方向走去,青木兜著懷里的蛋,撿了個小火把點上火跟了過去。

    她們現(xiàn)在正身處孔雀寨邊緣的地道之中,這么長的路,也不知道白孔雀是什么時候挖好的。

    昨天馬車一路狂奔,將她帶回了最開始探查孔雀寨時,她和白孔雀住的那所郊外的小院子里面,兩只鵝將她帶到屋后隱秘的小柴房里面,四只爪子一頓亂刨,居然幫她刨出了一條隧道的入口。

    她腦子很亂,白孔雀受傷暈倒了,長老們在找她,她為什么不能回到宮樓去陪著白孔雀呢?但是旁邊的兩只鵝拉扯著她,要讓她下去,這是阿虹幫她選的路嗎?

    她想起來白孔雀跟她說,他會很快找到她,不會讓她等很久。想及此,青木便跳到了坑里。沒準她在隧道里走個一兩天,走慢一點,說不定白孔雀就能追過來了。

    她看見了隧道里有個一人高的木箱,安著輪子,里面裝著白孔雀給她準備的用品,全都簇新簇新的,兩只鵝十分盡心地套上了箱子上小小的繩索,拉著箱子在隧道里動起來,青木有些目瞪口呆,難道在大灰小灰和白孔雀經(jīng)常消失不見的時候,他們便是在這里……

    就這樣,兩只鵝在前面拉,青木在后面推,一人兩鵝并一個大箱子在隧道里不知走了多久,才終于走到了有換氣孔的一處,當時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隧道也變得復雜起來,兩只鵝帶著她七拐八拐到一處,也終于累了,于是便停在了原地休息。

    再睜眼便是現(xiàn)在。

    老實說,青木一開始睡得并不安穩(wěn),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種不知名的感覺侵襲了她,讓她情不自禁地陷入夢境,仔細想想,也許寒冷,便是那時候開始的。

    如果醒不來的話……想想有些后怕。

    小灰?guī)е吖瞻斯樟撕荛L的一陣子才走到昨天那個,只有兩個拳頭大小換氣的孔洞。已經(jīng)有不怎么明亮的光透進來,打在洞穴里,她才發(fā)現(xiàn),這個洞穴里也在蔓延著一層冰霜。

    有些迫不及待地踮起腳往外看了看,整個世界入目是一片的白,樹,灌木,雜草,全都被凍成了冰。

    她呵了呵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掰下一片雜草葉看一看。冰霜仿佛有生命般,在她觸上雜草的瞬間就侵襲了她的手指,忍著鉆心的疼痛才把草葉掰下來,又粘連在她手上甩不掉,急得她有些跳腳,好不容易才甩在地上。她蹲下身,將早就凍傷的手指含在嘴里,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就像含了塊兒生肉一般。青木覺得心里緊緊繃著的一根弦被扯斷了,幾乎是同時,她小聲啜泣著,她好想阿虹,真的好想他。

    小灰在她面前低低叫了一聲,走到她面前用頭蹭了蹭她的頭。

    青木抬起頭看它,露出既慘又沒用的一張臉來。

    小灰用嘴叼過了她的手指檢查著,然后嘎的一聲,彎下脖子,在她的手指上滴了兩滴淚。

    這……從來沒有聽說過鵝也有淚的,而且居然像鳳凰的眼淚一樣能治病。她活動了活動尚還酸痛的手指,抱過小灰哭了起來。

    “嗚嗚,小灰,怎么辦,我真的好沒用啊�!�

    “才一天,我已經(jīng)不行了�!�

    小灰溫柔地蹭了蹭她的脖子,十分乖順地窩在她的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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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票多個月,寂月篇終于艱難產(chǎn)出和大家見面了!

    戰(zhàn)五渣青木開啟荒野求生之路,

    璃虹躺在不知何出不知死活,

    作者的刀終于要劈下來了,

    有點發(fā)愁,老實說不知道要劈狠一些還是輕一些。

    0082,688364articles白孔雀

    (人獸h)-C.TLAY,第七十五章

    寂月篇(二)···隧道一人一鵝又走了很久才走回原處,大灰正餓得對著木箱亂啄,看見青木和小灰回來,終于委屈地叫了一聲。

    那片揪下來的冰葉子被青木棄在原地了,一落在地上便將周圍的土地凍成了個圓形的冰坨,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冷……零下三十度,零下四十度,還是零下好幾百度呢?

    青木揉了揉有些疲倦的雙眼,寒冷帶來的另一件事情便是困倦。幸好火仍然燒著,又往里面添了些樹枝,她取出兩件冰坨一般的厚披風全都披在身上,又往地上鋪好褥子,才取出干糧來分給兩只鵝,自己也吃了點。

    “好冷,實在是不想走了�!彼叨哙锣碌乜s在披風里,跟兩只鵝打著商量,“再休息會兒,捂暖和了再走行不行?”

    “嘎�!眱芍基Z不滿地叫了一聲,在原地走了幾步,又拿她沒有辦法似的臥在火堆邊上了。

    青木看著它們兩個氣呼呼的樣子,不由得開心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把懷里的蛋拿出來看了看,白孔雀曾經(jīng)點化的那層保護膜還在,待蛋殼上的冰霜消退之后,閃爍著幽幽的藍光。她松了口氣,揉了揉冰涼一片的胸部,又把蛋塞了回去,也許事情沒她想得那么壞。

    她又蜷縮了一會兒,快要睡著的時候,被兩只鵝啄醒催促著讓她繼續(xù)走。

    “其實走不走也都一樣的吧,反正離近離遠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青木不滿道。

    兩只鵝不聽,它們的任務就是將她護送到另一個地方,所以使勁催促青木上路。

    青木掙扎著起身,終于暖和了一些,不過手腳還是有些冷。將兩只鵝并褥子都扔到了箱子里,舉著火把,推著它們開始往前走。

    小灰不肯坐著,撲騰著出來幫她拉箱子了。

    “不愧是個男子漢啊!”青木贊嘆道。要是她能聽懂鵝說話的話,就會知道,其實是因為她不認路。

    一人兩鵝又開始了漫漫前行的道路。

    青木突然有些感激白孔雀,幸好他準備了兩只這么好的鵝給她。若是讓她自己鉆這些隧道,不如死了算了。又有點喪氣,果然自己真的很沒用。

    也不知道白孔雀怎么樣了,傷治好沒有,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想起了昨天那個叫涂蘇的人,和那場動靜不算小的慌亂。今天的孔雀寨卻一片寂靜,也不知道她們?nèi)齻到底在哪個地點,這應該是遠離孔雀寨中心城的一條路吧,畢竟是從郊外出發(fā)的。

    也不知道中心的那些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傷亡。寂月又已經(jīng)來了,會不會像她一樣,迫于嚴寒的侵襲,在隧道之中來來回回。

    青木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孔雀們鑿山的本事那么強,能把整座寒山鑿得七零八碎的,會不會也在地下鑿個地宮或是地下室之類的出來。

    這樣的話,要是在這些彎彎繞繞的黑暗隧道中突然碰上什么東西了,想想還有些害怕。雖然她盡量不去想,但是畢竟她已經(jīng)在黑暗中待了一個晚上了,不由得有些壓抑。

    “大灰�!彼龑χ谙渥由峡此涅Z說道,“我有點害怕,還有點憋悶�!�

    “這條路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走完啊?有些難受了�!�

    大灰嘎了一聲,扇了扇翅膀。

    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鬼故事,開始一個個地冒出來了,繞著青木的腦子轉(zhuǎn)啊轉(zhuǎn),擺脫不了。

    大灰又叫了一聲,也跳下去幫忙拉箱子,兩只鵝突然拉著她加快了速度,她只能扒在箱子上跟著它們小跑著,遇到一條岔道,七拐八拐的,到了第二個通氣的地方。

    比前一個稍微大了一些,看著側(cè)面灑下來的明晃晃的光,青木終于緩過了一口氣。

    她決定了,要將地穴定義為這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我們以后就在通氣口附近休息吧�!鼻嗄径紫律碜�,不肯再走。

    她已經(jīng)想放棄了,沒有白孔雀,在這里竄來竄去到底有什么意義呢。她還有璃越送她的簪子,或許拿著簪子尖在她手心上一劃,璃越就能來找她了。

    兩只鵝仿佛能感知到她的內(nèi)心一般,這次并沒有催促她往前走。

    “或者這樣吧,我們以后天黑了趕路,天亮了就在陽光底下休息�!彼謱χ鴥芍基Z商量著。

    “但是在隧道里面,又能知道什么時候天亮呢……”青木有些情緒崩潰地自言自語著。

    突然她覺得眼角有個黑影動了一下,嚇得她“啊!”的一聲叫破了音,一顆心砰砰砰亂跳,但是小灰勇猛地撲了上去,叼住那東西便往墻上狠狠地一摔。

    青木抱著大灰看過去,居然是只老鼠,已經(jīng)被小灰摔死了。

    小灰摔它的地方離通氣口很近,死之后,老鼠的尸體迅速地結(jié)上了一層冰晶。

    黑色的,長相十分猙獰,也許是常年生活在地下的關(guān)系。

    小灰十分警惕地扇了扇翅膀,四處查看起來,時不時地刨一刨這里,啄一啄那里。

    沒想到這里還會有活物,青木其實并不怕這些東西,但這老鼠長得實在難看,幸好已經(jīng)被凍住了。她閉了閉眼,試圖給自己的腦子里打個馬賽克。

    青木說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但是說實話,晚上待在那壓抑,沉悶的隧道里她就愿意了嗎。昨天是第一天,還有點新鮮感,但是現(xiàn)在想想,即使晚上她也想待在這種和外界能溝通的地方,即使她出去了就會被凍死。

    “走吧,大灰小灰�!彼钌钗艘豢跉猓衷诠獾紫聲窳藭�,下定決心。

    “下一個通氣口遠不遠?我們,我們爭取在天黑之前趕過去�!�

    兩只鵝叫了一聲表示同意,拉著她又小跑了起來。

    終于在她快要再度崩潰的時候,她和兩只鵝到達了下一個目的地。已經(jīng)是夕陽西下的場面,打進來的光居然是金紅色的,她瞬間軟了腿腳,有點喜極而泣的感覺。

    其實她在走到一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快放棄了,明明在活動著,腳卻越走越冷,越走越疼,甚至有幾段路,她都無恥地趴在箱子上,讓兩只鵝拉著她走……

    也許白孔雀太過了解她了,所以才在隧道里挖了如此多的這種地方。又要能讓她繼續(xù)往前走,又怕她真的在黑暗的隧道中崩潰……

    兩只鵝在看到光之后就撂下了她,用腳飛快地在一處挖著。等它們挖開之后,青木掙扎著過去看看,居然是干柴,火折子,一些用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干糧,水,仔細看甚至還有封閉的術(shù)法,日用品,用來涂手和腳的香脂,甚至還有小小的一口鐵鍋……

    “這個混蛋,還真的是準備了很多啊�!鼻嗄究拗R道,“他早就想把我推到這地下來了�!�

    “不走了,說什么也不走了�!彼衷俅巫员┳詶壍貙芍基Z說道,將箱子拉過來,抽出里面的東西鋪在地上,就開始堆著柴生火。

    “混蛋,我今天要燒好多好多柴,要是接下來不夠的話,就凍死我算了�!彼贿吙抟贿叴蚧�,也不知道自己在罵誰。

    兩只鵝也許是突然看不懂她的情緒了,乖乖臥在褥子上,沒敢吱聲。

    0083,688364articles白孔雀

    (人獸h)-C.TLAY,第七十六章

    寂月篇(三)·····隧道一人一鵝喝了頓干糧兌水熬出的稀飯,便在天黑之后早早的休息了。

    兩只鵝一前一后的將青木夾在中間,縮在厚厚的被子里。因為干柴有富余,又在空氣流通的地方,青木就沒有特意省著火用。

    她睡得并不踏實,起來加了好幾次火。

    以為這樣就能燒到天亮了,才蜷在兩只鵝中間閉上了眼。

    “木木�!�

    夢到了熟悉的聲音,某個將她獨自一人扔在這種地方的混蛋,終于肯和她在夢里相會了。

    聲音還有些虛弱,又輕聲地對她說道:“木木,乖,該醒醒了。”

    說罷,聲音便消失了。青木有些焦急地想挽留他,剛一抬手,便從夢里不由得抽搐了一下,驚醒了。

    據(jù)說,在夢中突然抽搐醒,是因為大腦覺得你快死了,才放了生物電電你一下……

    青木垂頭喪氣地坐起身,兩只鵝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卻只是往被子里面縮了縮。

    青木給它們蓋好被子,外面是朦朧的黎明時刻,但是柴火卻快要燒完了。如果剛剛沒有醒來的話,說不定就熄滅了。

    那么,剛剛夢里的聲音,是白孔雀在提醒她嗎?想想有些后怕,青木擁著兩只鵝蜷縮在被子里,還是很累,但是不敢再睡了。

    若是他能進入她的夢里的話,怎么不多和她說幾句呢,她可是有很多事情要跟他抱怨。

    比如她無比想念枕頭和床,再不濟,有個帳篷也是好的。白孔雀準備了那么多東西,怎么就沒給她準備個帳篷呢,大概他連帳篷是什么也不知道吧。

    她嘆了口氣,將水倒入小鍋里,埋在火堆旁燒熱,然后用熱水擺濕一塊棉布洗了手和臉。又自暴自棄地告訴自己出門在外不拘小節(jié),然后用同一塊兒布洗了腳。

    接著涂上白孔雀給她帶的香脂,瞬間把自己冰醒了……這倒霉的月份。

    她望了望洞外的天色,也許是火變旺了的關(guān)系,外頭瞧著仍沒有大亮起來的勢頭。

    不知什么時候,她又被引入了夢中。

    “木木,怎么又睡著了?”是白孔雀的聲音,確實是他。

    但是她好像無法張口講話。

    “對不起,讓你受了這么多苦。”

    “我還不能在這里待太久,木木,我會一直看著你的。”

    聲音漸行漸遠,青木冷不防地垂了下頭,又醒了。

    這個魂淡男人。

    青木從被子里爬出來,套上被火烤熱的棉衣。

    大灰小灰從被子里爬出來的時候,看到面前的景象,十分不敢置信地歪了歪腦袋。

    昨天又哭又笑又嚶嚶嚶,鬧騰個不停的女人,今天已經(jīng)一臉平靜地爬起來做早飯了。

    “醒了嗎?趕緊過來吃吧。”青木將兩只鵝的那份放在火堆另一旁,沖它們招了招手。

    “嘎�!眱芍基Z姑且接受了這個現(xiàn)狀。

    青木捧起碗來,都不用她吹一吹,已經(jīng)變溫了。

    她如今也有時間去想想前天的事情了,單看這條隧道,再想想白孔雀臨別時的話。他并沒有算到涂蘇的存在,而這條隧道,怕也不是現(xiàn)在用的。

    也許是寂月之后,白孔雀想帶著她,不知不覺地從孔雀寨中逃走。

    但是現(xiàn)在,一切被涂蘇的到來打亂了,那個涂蘇來勢洶洶,若是沒有制服他,他一定會立馬報復到白孔雀身上。

    所以白孔雀選擇留下,留在孔雀寨中,危險就會遠離她。

    推斷到這里,青木停下了。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即使很努力的不去想他,可是,真的想到了,就無法停下來。

    若是白孔雀覺得他們能堅持到寂月之后的話,那么,可見寂月之中,孔雀們是不會有威脅的。

    想想也知道,這種天氣,他們經(jīng)歷了這么多次,敬畏到不行,也無法折騰什么。

    甚至于她兩條短腿只是走了小兩天而已,已經(jīng)是一副荒無人煙的景象了。

    但是那個叫涂蘇的人呢,若是貴族們也會在寂月里變得虛弱的話,那還有人能控制住他嗎?

    青木的心逐漸揪緊了起來,但是想到白孔雀還能托夢給她,而且璃家也不會坐視不管,也只能這樣安慰著自己。今天晚上要好好休息,要和他多說幾句。

    “嘎�!眱芍基Z蹭蹭她的腿,催促她上路。

    青木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同時暗恨白孔雀的狡猾。她現(xiàn)在變成了個多半沒有主見的人,以前只是一味地聽他的話,現(xiàn)在變得被大灰小灰拖著走。若不然,她前天就會留下來,不會來這么個地方。

    想到長老們要尋她的架勢,又拍了拍自己的頭。真是物以稀為貴,也不知為何要找她,總之一個能任孔雀揉捏的凡人,不管怎么樣都是有好處的,即使沒有也不虧。

    把東西都裝好,青木沒有再抱怨,麻利地在后面推著箱子。

    “嘎�!贝蠡冶頁P了她一下,不過她顯然聽不懂。

    “怎么啦?還餓嗎?”青木見大灰跟在她旁邊看著她,忙掏出一塊干糧。

    大灰:“……”不過還是給面子地吃了一口。

    繼續(xù)穿梭在陰冷的隧道中,只有火把的微光伴著他們。青木為了給自己壯膽,開始唱起她腦子里能知道的,最能振奮人心的歌曲。

    “啊哈哈~啊哈哈黑貓警長!”果然很適合轉(zhuǎn)換情緒呢!

    大灰小灰沉默地走著,身為鳥族,它們實在無法同人類一樣喜歡貓。

    在她唱了第六十多遍《蝸牛與黃鸝鳥》的時候,他們到達了下一個通風的洞穴處。青木開始盤算著這條隧道到底有多長,按白孔雀在邊界處住的宅院來看,馬車白天走,晚上才能到達。那她這條隧道要走多長時間呢……五天,或是十天?

    她蹲在地上,等著大灰小灰往外刨著某個混蛋男人埋在這里的獎品,拿著根樹枝舉著火把開始在地上做初中物理題。

    設(shè):一輛馬車跑30千米每小時,一個白天,設(shè)為8個小時,那么就是240千米。

    一個人,想起某個運動軟件上的數(shù)據(jù),有的人一天要走一萬步,但是總有人能走兩萬步的。青木也走過一萬步,但是好像也不用走一個白天。

    那便設(shè)個四萬步吧,一步一米是四萬米,不,等等,還是兩萬米吧。那便是20千米,也就是12天。

    她在隧道之中,還拖著箱子之類的,還時不時要休息一下……那就少說要半個月了。

    青木呆呆地看著自己算出來的數(shù)據(jù),也不知道該不該向命運低頭。

    也許,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吧,說不定半個月之后,她就能視線退化,嗅覺變得靈敏……

    突然想到了那只面目猙獰的老鼠,青木嚇得一個激靈,拍了拍自己的臉。

    沒事的,還有涂護膚品,應該不會變成野人。

    想及此,她又覺得嘴里面好像有沙土味。趕緊點火,隨便把竹筒埋在火里熱了熱,就喝了口拔涼的水漱口。果然是這樣,她剛剛還唱個不停,都有些習慣聞這地洞里的土腥味兒了,也不知道過幾天會不會得塵肺病。

    嘆了口氣,前有狼后有虎,她這條命也不知道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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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盡量更兩章好了~~~

    0084,688364articles白孔雀

    (人獸h)-C.TLAY,第七十七章

    寂月篇(四)青木看著大灰小灰新刨出來的東西,冷笑了一下,把心底那個被她罵了千八百遍的男人又拎出來重新罵了千八百遍。

    瞧瞧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除了那些日常的物資,還有一套茶具,一個針線包,兩本用來打發(fā)時間的書,一盞小油燈,和一支筆?

    這筆還是她當初丟給白孔雀玩兒的,從她文具盒里取出來的那支。

    也許是知道青木平時就有寫寫畫畫的習慣,才準備了這些。呵呵,真是貼心呢。

    這筆的質(zhì)量可真不賴,不愧是德國貨,原本以為里面的墨都凍住了,沒想到在油燈上烤了烤,就能接著用了。

    青木蜷在火堆旁,一邊等著她和兩只鵝的午餐,一邊在一本書后的幾張空白頁上,寫下她給白孔雀的第一條留言。

    “進入地洞的第三日中午,璃虹,我若是死了,做鬼都不要放過你�!�

    記住的字就貼心地用它們的字,記不住的,就只好讓他靠猜了。青木把“鬼”和“不要放過”重點標注了一下。這樣也行,要是她不幸殞命在這地洞里面,大灰小灰也能把這充滿怨念的遺書交到白孔雀的手上。

    兩只鵝嘎嘎地撲騰著翅膀提醒她鍋里的粥已經(jīng)熟了,她趕忙用小樹枝將鍋扒拉了出來�?偸强刂撇涣嘶鸷�,用火堆煮飯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兩只鵝并沒有嫌棄她的手藝,將食物晾涼了之后就大口吃了起來。青木就著粥啃了幾口肉干,又恨恨地埋怨著,白孔雀怎么不給她埋點水果呢,這樣下去,不知道會不會缺乏維C,會不會得敗血癥。

    總之,那個男人現(xiàn)在不在她身邊,她真是連他的一點好都想不到。

    她用斗篷捂住口鼻,湊近布滿冰晶的洞口看向外面。

    上次的教訓讓她不敢再觸摸靠近洞口的任何地方,只能艱難地維持著平衡,踮起腳。

    外頭的日頭正高,一片冰瑩的草,樹,地面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但是空氣卻被凍得仿佛有了實體一般,吸上一口難受至肺腑。

    青木捂著口鼻匆匆跑到火堆邊上,過了一會兒才大口喘息起來。胸前的蛋透出微弱的藍光,仿佛也有些難受。她連忙把蛋拿出來檢查了一番,看到它仍舊完好無損之后,才松了口氣。

    也不知道還要孵多久,只希望它不要在最糟糕的時候破殼。

    青木今天的情況比昨天好了很多,同時記錄了一下,這是她到達的第四個通風口,照她的腳程來看,若是路線均勻的話,她每天能路過兩個通風的地方。

    “大灰小灰,我問你們,接下來……”她指了指身后的通風口,“還有幾個這樣的地方呀?”

    將一堆十個和一堆二十個的小樹枝擺在它們面前,說道:“十個還是二十個,選一個吧!”

    小灰嘎了一聲,將兩堆樹枝堆到了一起。

    “什么?三十個!”青木驚叫道。

    “嘎。”小灰扇了扇翅膀。

    “不可能!”她立馬否定道,“那他得從什么時候開始挖,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快擺給我看�!�

    兩只鵝同時嘎了一聲,并沒有再動那堆木棒,仿佛有些迷茫。

    “沒錯�!鼻嗄究戳丝磧芍基Z的反應,自言自語道,“兩個月也來不及,只能是更長遠的時候�!�

    她抓起洞中的一把土看了看,除了冷得像抓起一把冰沙之外,她也沒有那種能看出是新土還是舊土的能力。但就算白孔雀再厲害,也不可能在整日陪著她的情況下,還能開出一條二三百公里的隧道。

    或許是他曾經(jīng)的歲月中留下的東西之一,只有這些東西,是他新埋進去的。

    說起東西,她突然眼神一亮�!按蠡倚』�,你們能發(fā)現(xiàn)阿虹他最近埋的東西,那能發(fā)現(xiàn)他以前埋的東西嗎?”

    “我是說,說不定他以前也在這里埋過別的東西呢!”埋在別的地方都容易忘記,說不定曾經(jīng)的白孔雀也是像這樣埋在通風口的地方。

    兩只鵝聽懂了她的話,在周圍細細探了一圈,卻失望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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