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然后指了指時間，做了一個她應(yīng)該洗臉刷牙睡覺的手勢。
小白放下一個陶瓷風(fēng)鈴，跟我去了洗手間。
這一刻我們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她最不喜歡刷牙，還愛吃糖。
每次我都得連哄帶騙讓她去刷牙，恐嚇她要是不刷牙的后果，可我還沒能等到她換牙，她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中。
關(guān)上浴室門的這一刻，她猛地撲到我懷里，狠狠抱著我，壓低了聲音道：“姐姐，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不走？”
第403章
驚不驚喜
她已經(jīng)將手機給了我，如果我聯(lián)系到外面的人，逃跑的機會很大。
她是希望我走的，不要像她一樣被囚禁在這里。
可潛意識卻又想再一次看到我。
這一天她的心情都十分矛盾。
我撫干她的眼淚對她打了個手勢。
要走我們一起走。
“走？”
她搖了搖頭，“他不會放我走的，我知道太多的事情，這輩子我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他身邊。”
果然小白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逃跑的欲望，我搖搖頭，告訴她外面的世界很美好。
“那樣好的世界，姐姐不該留下來陪我的，姐姐，有機會你就逃吧……”
分明小白才二十五啊，我卻從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屬于日暮西山老人一樣的光。
不該是這樣的。
我也急得要哭了，想要開口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有限的手語也無法完全表述我的意思。
最后我只能告訴她。
姐姐不會走的，我會保護你，我們一起離開。
她大概是不想我這么著急，有些敷衍點頭。
我嘆了口氣，也罷。
她的思維已經(jīng)被二十年所禁錮，不是三兩天，也不是我三兩句話就能改變的。
我會慢慢改變她的想法，換回她對生活的希望。
當初我剛重生的時候除了報仇什么都不想，是陸衍琛告訴了我這個世界還有愛，我不是被拋棄的，我仍舊是被人愛著的。
小白被傷得更加嚴重，我只能慢慢溫暖她。
“對了姐姐，你之前問我沈書禾的事對吧？”
我連連點頭，告訴她這個人想要殺了我，她知不知道沈書禾是誰。
小白開口道：“她是詹才垣和詹才知的親生母親�！�
這個答案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之前我猜測過她和陸衍琛的關(guān)系，這世上除了血脈關(guān)系之外，還有什么支撐著她能照顧陸衍琛這么多年呢？
但現(xiàn)在小白竟然說她是詹家兄弟的媽媽，這讓我措手不及。
聯(lián)想到之前詹才垣提到她的反應(yīng)，他甚至不肯用母親或者其它來稱呼，而是一直叫她那個人。
小時候他說母親打他，沈書禾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人？
陸衍琛也沒查出來她的丈夫是誰，原來竟然是早就去世的詹父。
她是詹家的媳婦想要殺我不難理解，但她又為什么會對陸衍琛那么關(guān)愛？
是我的錯覺嗎？
還是說她接近陸衍琛另有所圖？
如果是為了圖謀什么，這么多年她應(yīng)該早就得到了吧？
分明解開了一個謎團，反而有種謎團更深的感覺？
我又打了一個手勢，問小白還知道沈書禾什么？在她眼里沈書禾是個怎樣的女人。
小白一邊洗漱一邊告訴我：“她是個很可怕的女人�！�
這一點我早就感覺出來了。
“她對詹家兄弟的態(tài)度很冷淡，應(yīng)該是跟死去的詹父有關(guān)系�！�
我在磨砂玻璃上寫下一行字：那你知道她和陸家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小白搖頭：“不知道，我和她接觸的不算多，別說是我，就算是他們兄弟兩也很少能見到她，兩人都很怕她，她在那個組織里有很重要的位置，這些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看來沈書禾很大概率就是我們一直在查的薔薇夫人。
小白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也出言安慰我：“姐姐，你一定要小心點，我和詹才知的婚禮，她肯定會出現(xiàn)的�！�
我點點頭。
她清洗好給我也拿了洗漱用品，我的臉沒法清洗，只能刷刷牙洗洗澡。
穿上小白的睡衣，仿佛我們又回到了過去。
那時候她早就和父母分床，卻總喜歡粘著我，半夜就抱著小熊站在我的房門口。
她最喜歡偷穿我的衣服，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從某個角落里鉆出來嚇我一跳。
小白或許在蘇家不是最聰明的，卻是最活潑開朗的那一個。
看著如今患得患失，像是小白兔一樣的小姑娘，我嘆了口氣。
她和啞奴的關(guān)系談不上好，所以她也不能和我一床，我仍舊是打著地鋪睡在她旁邊。
知道我陪著她，小白靠在床沿，她只要一低頭就能看到我。
這個夜里她沒有失眠，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聲。
她知道，姐姐來了，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聽著她平穩(wěn)的呼聲，我卻怎么也睡不著。
阿衍，你還好嗎？
滿腦子都是離開前他那失魂落魄的身影。
這一夜小白沒有做噩夢，她一覺睡到第二天。
詹才知進來的時候她還睡得很香，他掃了我一眼，我識趣走了出去。
離開前我看到詹才知彎下腰，在小白的額頭落下一吻。
他看她的臉，滿是情深。
可是在那樣傷害過小白以后，他真的以為會有將來嗎？
我剛出去，詹才垣學(xué)乖了，已經(jīng)準備好了早餐。
我可不想再挨餓了。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我剛擦完嘴，耳畔就傳來一道大大咧咧熟悉的聲音。
“小白，小白我又來找你玩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啊！”
我一轉(zhuǎn)身，就看到姜灣灣出現(xiàn)在庭院里。
第404章
我的菀菀
姜灣灣來得太湊巧，以至于讓我猜測是不是陸衍琛找她過來的。
下一秒她看向我的時候又是擠眼睛，又是皺眉毛。
好吧，確實是為我而來。
陸衍琛沒辦法靠近我，就讓她過來。
反正她一副自來熟的樣子，之前就纏著小白。
她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新號，不會讓人懷疑。
即便詹家兄弟覺得不對勁，也摸不透她的心思。
別說他們了，我都摸不透。
不過也要多謝之前她送給小白的手機，否則這次我也沒辦法這么快聯(lián)系上陸衍琛。
灣灣就是我的福星。
詹才垣朝著她打了一個招呼，“霍太太，你又來找我嫂子了。”
灣灣點頭，“對呀，今天有個高奢秀，我邀請小白去看，她不是要結(jié)婚了，說不定能買到更好看的禮服呢�！�
“多謝霍太太，不過小白身體有些不舒服，恐怕沒辦法出門�！�
詹才知怎么會同意小白擅自離開？便找了個借口回絕。
姜灣灣直接懟了回去：“你是小白的嘴還是小白肚子里的蛔蟲，她都沒說話，你怎么知道她不想走？”
我默默在心里給姜灣灣點了個贊。
姐，你真勇！
詹才知的那一套明顯在姜灣灣這行不通。
打她重生以后，除了我以外平等創(chuàng)飛每個人。
就連陸衍琛都拿她沒辦法，給她幾分薄面。
看著如今在陽光下像是太陽花一樣肆意生長的姜灣灣，我既暖心又羨慕。
哪怕她知道在不久的將來她也會再度死于意外，卻沒有像我這樣瞻前顧后，她活得明媚又張揚。
小白的聲音緩緩響起：“我要去�！�
詹才知的臉色微變，“你不是身體……”
在詹才知威脅的目光下她一字一句道：“我要去！”
小白知道姜灣灣和我是一伙的，看來我的存在也讓她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她開始反抗了。
我們?nèi)说拿\各有各的悲慘，卻在痛苦之后慢慢覺醒，一點點發(fā)生了變化。
沒想到陰郁的姜灣灣是最快好起來的，我在陸衍琛的治愈下也慢慢好起來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小白。
我不僅要將她從魔窟救出來，還要讓她漸漸回到正常女孩子的世界，讓她從黑暗中走出來。
反抗詹才知，這是最顯著的變化。
也許是一直以來她順從慣了，突然同意，讓詹才知有片刻的呆愣。
就是這愣住的時候，姜灣灣飛快跑了過去牽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同意的，咱們快走吧�！�
她就當著詹家兄弟的面，這么水靈靈將小白拉走了。
我趕緊跟了上去。
“小白�！�
姜灣灣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手段，著實打了個詹才知一個措手不及。
他快步上前攔住了兩人的去路。
姜灣灣攔在小白面前，“人家都說要去了，怎么，你還要管她？我跟你說你這樣的獨占欲，在我們村都討不到老婆的�！�
我無語扯了扯嘴角，就讓她別熬夜看了，她一副老婆婆說教的口氣是怎么回事？
請她尊重一下肢解了我的仇人好不好？
我在詹家唯唯諾諾，而她一來就重拳出擊，是沒有經(jīng)過詹家的毒打！
小白抿著唇小聲道：“我想出去看看，可以嗎？”
那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我揪心不已。
詹才知也終于松了口，“好，我陪你一起去�！�
姜灣灣直接將她扯到了自已的車上，還不忘順手把我也帶上，“那我們女孩子坐一起，你們坐其他車吧�！�
一關(guān)門，她沉著聲音吩咐司機：“快開車！”
詹家一時出動了五輛車跟了上來。
姜灣灣眼睛一亮，“這么簡單就搞定了！小白，我?guī)阕��！?br />
在詹才知同意的那一刻我就猜到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想到衛(wèi)東，白嵐身上的芯片。
小白跟了他這么多年，知道他很多秘密，他不可能只是用簡單的鐵鏈鎖著她。
在我蹙眉之時，小白喃喃開口：“沒用的，逃不掉的，我的身上有芯片，不僅可以定位，還會被引爆，最關(guān)鍵的是他在蘇家埋了炸彈，如果我逃跑，爸媽和哥哥就沒命了……”
怪不得，之前我想方設(shè)法要接近她，她也不敢和我過分接觸。
蘇家在相繼出事后，蘇父和蘇母最近沒事，原來是成為了威脅小白的誘餌。
她每天在這種威脅中，想死死不了，只能行尸走肉的活著。
我的拳頭，一點點握緊。
姜灣灣的笑容僵硬在了臉上，“那有監(jiān)聽效果嗎？我們現(xiàn)在方便說話不？”
小白搖搖頭，“我移植芯片的時間很早，還不具備這個功能�！�
我緊緊握著小白的手，眼里滿是心疼。
她沖我笑笑，“沒事的姐姐，我能出來呼吸新鮮的空氣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我打了個手勢問她，芯片在哪？
她搖頭，“不知道，我很小就被移植了�！�
姜灣灣看著她這樣子，也心疼不行，“這些變態(tài)，小白，你簡直太可憐了！”
然后又看向我，“菀菀，你頂著一張陌生人的臉，怪好笑的�！�
她可真是心大，還能笑出來。
下一秒姜灣灣撥通了陸衍琛的電話，“人接出來了，但小白身上有定位芯片，不能按原計劃實施�！�
我聽到陸衍琛沉穩(wěn)的聲音：“那就將人帶到會場來。”
“好，知道了，那我暫時按兵不動，詹家那變態(tài)追的緊�！�
陸衍琛再度問道：“她呢？和你在一起嗎？”
“在，就是說不出話來，可憐巴巴的，你自已看吧�！�
姜灣灣將通話模式調(diào)成視頻遞給了我，我張口：阿衍。
哪怕沒有聲音，他也知道我在叫他。
明明昨天晚上才見了面，我卻像是和他生離死別。
“菀菀，別怕，我會想辦法將你們平安救出來的。”
我點頭。
到了秀場，詹家兄弟以及保鏢也跟了過來。
姜灣灣朝他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拐賣人口的，就是看小白可憐兮兮帶她出來玩，你至于看的這么緊？”
“霍太太請見諒，我未婚妻心臟不好，身體又弱，我只是想要保護她而已，你的好意我們心領(lǐng)了，小白，過來。”
姜灣灣挽著小白的手，“她跟我坐前排，我可沒買你的票，你自已到后面站著去！”
詹才知：“……”
我心驚膽戰(zhàn)，就怕詹才知已經(jīng)在腦中幻想將姜灣灣一百種肢解方法了。
我打了個手語，表示自已想去洗手間。
姜灣灣一臉淡定道：“我讓人帶你去吧�！�
說著給我找了個人帶著我去洗手間，詹才垣不遠不近跟了過來。
他也只能在女洗手間外面等候。
我按照約定進了最后一格，推開門的瞬間，一道長臂將我攬了進去。
我狠狠撲入那人的懷抱，和他用力相擁。
“菀菀，我的菀菀……”
第405章
你舍不得小白，就舍得我嗎？
從被沈祭算計之后的每天我都心驚膽戰(zhàn)，迫不及待想要和他見面。
昨晚匆忙一別，我甚至都沒能看清楚他。
他是特地收拾干凈過來陪我的，視頻里的胡茬被刮得干干凈凈，就連每根發(fā)絲都精心打理過。
他不想讓我看到他頹廢的樣子，我還是發(fā)現(xiàn)他瘦了。
短短幾天他的臉更加輪廓分明，渾身縈繞著戾氣。
我伸手撫過他眉宇間的陰霾，想要叫他的名字，聲音卻怎么也發(fā)不出來。
“菀菀，跟我走吧，我沒辦法將你留在詹家�！�
我搖搖頭，拿出他的手機在上面打字。
[小白身上有芯片，具體移植位置不清楚，還有蘇家被布下炸彈，要帶走小白，就要解決這兩個問題。]
陸衍琛緊緊擁著我，“菀菀，小白的事我們從長計議，既然詹才知這么多年都沒有傷害她，那就代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動她，你不同，如果被發(fā)現(xiàn)，就是死路一條！”
他冷靜分析著利弊，“我們好不容易才走到了一起，菀菀，我知道你舍不得小白，那你就舍得我嗎？”
暈黃的光暈下，陸衍琛那張英俊的臉沒了寒意，只剩下一片哀求。
我無聲叫著他的名字：阿衍。
我心里矛盾極了。
如果是蘇家其他人，我一定頭也不回就離開。
偏偏那個人是小白，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想到昨晚我回去后她眼底的雀躍，她想讓我逃離，卻又想我陪著她。
陸衍琛對我的擔心我能理解。
他連命都不要了也要讓我好好活下來，要是我遇上意外，他一定會瘋掉的。
他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丟了那塊陰陽石，我的命運不會轉(zhuǎn)接到他身上了。
我在詹家的每一刻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或許真的會應(yīng)了命運之說，我還是會死在他們手上。
理智告訴我應(yīng)該離開詹家，離他們越遠越好。
可是小白，她還在等我啊。
我緊緊攥著陸衍琛的衣服，世間沒有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我愛他，也愛小白。
他修長的指尖慢慢撫過我的臉頰，“菀菀，你不是想要孩子嗎？跟我回家好不好？我們生孩子，生很多可愛的孩子�！�
這個騙子，現(xiàn)在竟然拿孩子來說事了。
我將頭埋在他的心口，聽著他熟悉的心跳聲，久久沒有回應(yīng)和答應(yīng)他。
小白痛苦了二十年，而他何嘗不是等了我二十年？
不管做什么決定，另外一個人都會痛苦。
阿衍，不要逼我。
我無聲對他說道。
他輕嘆了一聲：“好，我不逼你。”
就在我以為他要妥協(xié)之時，對上他深沉的雙眼，緊接著他拿出一張準備好的白毛巾。
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便捂住了我的口鼻。
“抱歉啊菀菀。”
意識消失前，我聽到他的道歉。
“我從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請原諒我的自私，這世上不會再有比你還要重要的人了，我不能讓你以身涉險�！�
我的眼前一黑，然后身體失去了所有感官，軟軟癱倒在他的懷中。
陸衍琛，第一次拒絕了我。
用他的方式替我做了選擇。
門外的詹才垣被保潔阿姨輕而易舉引開，陸衍琛抱著我的身體消失在了喧鬧的會場。
至于小白和姜灣灣坐在一塊，別說小白沒有來看過秀，就連姜灣灣也是頭一次。
以前生活在姜家，她只顧著抑郁去了。
不會花錢，不會消遣，最后還落個自殺的下場。
重生一次，她要在有限的生命中做完從前沒做過的事。
所以她和小白同樣覺得新奇，這次的禮服不僅高級，而且很仙氣。
姜灣灣一臉笑意道：“小白，這條漸變流蘇一定適合你，你穿上去肯定美爆了！”
對小白來說，活著已經(jīng)是世上最難的事情，她哪有時間在意穿著和打扮。
她從來就沒有像是普通的女孩去挑選衣服。
但她畢竟是女生，愛美的天性也是在的。
詹才知看到她眼底對禮服的向往和渴求，這個時候的小白才像是一個活人，而不是行尸走肉。
像是她小時候一樣。
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她的笑容了，分明她小時候很愛笑的。
姜灣灣笑著道：“那條也適合你，你這么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小白摳著手指，“不用了，我沒有穿這些禮服去的場合�！�
“怎么沒有？以后我會經(jīng)常來找你玩的，我給你買，女孩子就是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用不用，這個很貴，我不要�！�
小白連連擺手，姜灣灣知道她沒有錢，對她來說，錢只是一串冰冷的數(shù)字。
這都多虧了姜擎那個沒有感情的掙錢機器，從年少就接手了姜家，情場失意商場得意。
哪怕他離婚分了不少出去，剩下的資產(chǎn)仍舊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更何況他的公司每時每刻都在給他掙錢。
他關(guān)心女兒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打錢。
而霍肆最近也不知道哪里抽了風(fēng)，給了她一張附屬卡。
姜灣灣的生活就是躺在錢堆里，別說幾十萬，百萬的禮服，就算是千萬級別的她也不會眨眨眼。
要知道上一世她就是吃了虧，不舍得用錢，結(jié)果全被姜梔母女給花了。
這一世她才不會虧待自已，當場就下了單。
不僅是禮服，還有各種配飾也給小白買了一大堆。
有的是預(yù)售款，少部分有現(xiàn)貨，很快就有人拎著袋子到了兩人的腳邊。
等結(jié)束以后，詹才垣到了兩人面前，“啞奴呢？”
姜灣灣裝傻充愣一把好手，“什么啞奴？”
“就是和你們一起離開的女人！”
姜灣灣一臉委屈，“她不是去洗手間了？還沒回來嗎？你要不找找呢�！�
整個展會有三個小時，他的保鏢找遍了卻也沒有收獲。
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帶走了蘇菀，他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
陸衍��！
他直覺和姜灣灣有關(guān)系，卻找不出一丁點的證據(jù)。
即便是有證據(jù)，他強迫別人在前，他根本就站不住腳。
哪怕知道蘇菀消失了，他也無可奈何。
他盯著姜灣灣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如果是你搞的鬼，你告訴她，我會讓她后悔從我身邊逃走的！”
那樣的壓迫感，讓姜灣灣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后背發(fā)涼。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又不認識啞奴，在車上我們一句話都沒說過，她不見了你找我發(fā)什么火？”
詹才垣勾唇一笑：“她一定會后悔的�！�
第406章
換掉一個不虧，干掉兩個血賺
就在詹才垣放狠話的時候，姜灣灣的聲音插了進來：“后悔？后悔你姥姥的棒槌！”
被打斷施法的詹才垣：？？？
對這位霍太太他也有些耳聞，據(jù)說幾年來得不到丈夫的疼愛，都被白筱筱逼到跳河，難道現(xiàn)在是破罐子破摔？
還是被逼到心理變態(tài)了？
姜灣灣一想到這兩人就是殺了蘇菀的兇手之一，反正在大庭廣眾之下，這兩人也不能對她做什么。
他們兩個大男人總不至于打女人吧。
要是真打就好了，她指定不還手就往地上一躺，不訛他們個傾家蕩產(chǎn)，也要讓他們坐牢！
這就是傳說中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兩人擅長的是躲在陰暗的地方捅人刀子，姜灣灣則是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
來啊，互相傷害啊。
她有兩條命，四個爸媽，八個爺爺奶奶！就是有囂張的本錢！
要是能在死之前替蘇菀干掉這些壞人，她也不枉重生這一遭。
對蘇菀來說，以后的每一天都是倒計時。
但是姜灣灣不同，她覺得重生后的每一天都是她賺來的。
換掉一個她不虧，要是能搞掉一雙她血賺。
反正她別無所求，爸爸已經(jīng)悔改，不會再傷害媽媽。
媽媽有了孩子，還有兩個深愛她的男人，此生都會幸福的。
她沒有愛人，沒有對未來的憧憬。
她無所畏懼！
一旁的詹才知也開口打圓場，畢竟現(xiàn)在不是在地下室，他們在明面上，還是要給霍家面子的。
“霍太太，我弟弟年紀話有點中二，你別介意�！�
“這不是中二吧？還啞奴，怎么著，那個妹妹給你們家簽了賣身契不成？見過裹小腳的還沒有見過裹小腦的，她是沒有腿還是沒有名字？”
詹家兄弟兩從來就沒有遇上過這樣的棒槌，一時間被姜灣灣硬控三秒，愣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姜灣灣圍繞著兩人轉(zhuǎn)了一圈，“說起來詹才垣你對那個妹妹奇奇怪怪的，而你，對你的未婚妻控制欲也很強，你們兩該不會是拐賣人口的人販子吧？”
詹才知嘴角的笑容就要龜裂，“霍太太，你在開什么玩笑？”
姜灣灣順勢道：“小白，你說，這個人有沒有禁錮你的自由？有的話我就馬上幫你報警，把他給抓起來。”
“沒有，霍太太，他是我的未婚夫，只是太過擔心我。”小白順著她的戲演了下去。
詹才知這才笑起來，“霍太太，你看吧，這樣的話以后可不要亂說了�！�
姜灣灣笑了笑，“既然不是，那以后我每天都來找小白玩，你可不許干涉。”
詹才知：“……”
他怎么覺得自已被繞進來了。
姜灣灣仍舊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對于突然消失的人毫不關(guān)心。
她壓根就不認識對方，對方不見了本來就和她沒關(guān)系呀。
“小白，秀看完了，我?guī)闳コ钥救獍�，我在點評上看到旁邊有一家烤肉店，那味道絕了�！�
詹才知剛要開口，就被懟了回去：“好了，你閉嘴吧，讓小白自已說，要不要去吃？”
在詹才知的注視下，小白鼓足勇氣開口：“可，可不可以不吃烤肉？其它都行�！�
“好呀，那就吃火鍋吧。”
小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色更蒼白了，看上去像是要吐。
“火鍋你也不喜歡？那烤鴨？”
她仍舊搖頭。
“日料？”
小白搖頭。
姜灣灣也挺有耐心，“那就……喝粥吧，清淡養(yǎng)胃。”
這次小白點了點頭，“好，喝粥。”
詹才知欲言又止，姜灣灣白了他一眼，“我們女孩子的約會，你也要去嗎？你是未婚夫，不是跟屁蟲�！�
詹才知：“……”
正好霍肆忙完，得知姜灣灣在這里，他特地趕了過來，“怎么想到過來看秀了？一會兒有什么安排？我訂了西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