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妄想用自己去改變一個人是很可笑的想法。
春天漸漸過去,溫度慢慢升高。
賀承安從邊疆回到家,這次不是太順利,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些傷。
溫幼儀更加嚴重,左手上留了一道一米長的疤。
差點整只胳膊都救不回來,醫(yī)生說可能未來手還會止不住的顫抖。
賀承安進到房間看望溫幼儀“你怎么樣?"
溫幼儀手上的石膏還沒拆下:“我沒什么事了。"
賀承安看著她的手,臉上露出難以言說的情緒。
“我真的沒事,我要是這點事都接受不了,那我當初就不會選擇和你去邊疆了。"
溫幼儀在許婉淑離開之后就去山東找他大姨。
只是在出發(fā)前部隊里原來的軍醫(yī)去世了,來不及招新人。
溫幼儀恰好學習過相關知識,就跟著上路了,雖然不專業(yè)但好歹能應急。
見賀承安依舊緊鎖著眉頭,溫幼儀轉移了話題。
“對了,看日子,婉淑是不是改回來了。"
賀承安看了一眼墻上的日歷,臉上的表情舒緩了不少,似乎還帶了點笑意。
“嗯,是快回來了。"
難得見賀承安表現(xiàn)出這樣不值錢的樣子,溫幼儀打趣道:“你還喜歡人家?"
“是嗎?我不知道,很明顯嗎?"
溫幼儀點點頭:“你喜歡一個人真的很明顯,就像你之前喜歡我一樣。"
賀承安一愣,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我……"
溫幼儀眨了眨眼睛。
“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我只是不喜歡你而已。"
賀承安意識到,早就原本對溫幼儀那點悸動不知道在什么時候煙消云散了。
或許是在許婉淑離開之后。
許婉淑占據(jù)了他的大腦,讓他無法再去思考別的親密關系。
溫幼儀拍了拍賀承安肩膀。
“喜歡就把握住,還有宋小姐,你不要白白耽誤人家了。"
提到宋知華,賀承安長嘆一口氣。
溫幼儀知道賀承安有顧慮,畢竟是賀父欽點的兒媳。
賀承安從小在家就是軍事化管理,他對他這位父親很尊重。
“包辦婚姻什么的,都是舊社會的東西,你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耽誤別人一輩子。"
其實溫幼儀的想法總是和大家格格不入。
懂她的人覺得她在發(fā)光,不懂的視她為異類。
但是其實都是最簡單的道理,大部分人選擇捂著耳朵向前走。
“行了!你走吧,我準備在我的石膏上畫一個小烏龜。"
溫幼儀打開房門,示意賀承安可以離開了。
見溫幼儀自我調節(jié)的很好,賀承安最后囑咐了幾句便出去了。
門關上的一瞬間,溫幼儀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她有些艱難的抬起自己左手,眼角一滴淚順著臉頰滴在石膏上。
倫敦的夏沒有那么熱。
宿舍里的風扇發(fā)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許婉淑撕掉了桌上的日歷。
低聲喃喃道:“倒計時了。"
“婉淑,程亦川又在外面等你哦。"
江妙妙抱著剛曬完的輩子艱難的走進宿舍。
許婉淑看向窗外,看見程亦川就站在宿舍門口。
手里不知道拿著什么東西,大概又是要給自己的禮物。
一臉淡然道:“他要等就讓他等吧。"
“你們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呀?我感覺他好像還是挺有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