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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初挽嘆息,點頭道:“是,這個只有他自己去面對,外人都無能為力了�!�

    ?

    第

    243

    章

    第243章白發(fā)憶往昔

    第二天,

    刀鶴兮打來電話,是陸守儼接的,當時初挽在洗澡,

    刀鶴兮便把情況說給陸守儼。

    將那件黃釉大盤抵押在賭場的是一個住在洛杉磯郊區(qū)的賭徒,

    刀鶴兮提供了名字和地址,

    陸守儼便記下來了。

    說完正事,兩個男人還略寒暄了幾句。

    等初挽洗完澡,刀鶴兮電話已經(jīng)掛了,

    陸守儼便把刀鶴兮的消息說給初挽。

    初挽一聽,雖然知道可能性不大,

    但還是想去拜訪下。

    陸守儼道:“那我們先過去洛杉磯,

    在那里找一家酒店,讓建晨陪著孩子和保姆,

    我們兩個過去郊區(qū)找那個賭徒�!�

    初挽:“好�!�

    他這安排自然是妥帖,

    他們?nèi)缃竦米锪斯~,雖然哈邁不至于如何,

    但是為了預(yù)防萬一,

    還是要小心為上,現(xiàn)在離開是最合適的了。

    當下一行人退了房,開車出發(fā)前往洛杉磯,

    這里距離洛杉磯不算太遠,穿過一段有些干熱的沙漠后,

    開車幾個小時,

    便抵達洛杉磯。

    陸守儼先找了一家酒店,

    安置好陸建晨保姆和孩子后,

    帶著初挽一起過去找那位賭徒,

    按照地址找了半晌,

    總算找到了。

    那是一套木質(zhì)別墅,歐式風格,有著挑高的門廳,以及絳紅色六角形觀景凸窗,別墅轉(zhuǎn)角處用的黑色大理石,庭院里修整整齊,還有噴泉以及雕像,看得出,這戶人家家境富裕從容。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有些意外,他們以為能把一件瓷器抵押在拉斯維加斯的應(yīng)該是窮兇極惡的賭徒,賭到了輸光褲子那種,不過現(xiàn)在看,倒是家境優(yōu)渥了。

    陸守儼停好車后,敲門,便有一個穿著紅色沖鋒衣的老人來開門,看到他們,便微微皺眉:“請問你們是?”

    陸守儼便說明來意,說自己找杰弗里·克雷文,沒想到對方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說這里沒這個人,之后就要關(guān)門。

    陸守儼眼疾手快,大手牢牢地握住了門把手,對方想關(guān),卻是關(guān)不上了。

    紅沖鋒衣老人就有些無奈:“你們到底要怎么樣?”

    陸守儼誠懇地道:“這位老人家,我們沒別的意思,我們只是想打聽一件事�!�

    他很快補充說:“我們和賭場無關(guān),我們甚至沒有見過杰弗里·克雷文先生,只是無意中聽到他的名字,想問一件事�!�

    老人聽了,有些疑惑地看看陸守儼,又看看初挽。

    初挽道:“我們是無意中見到杰弗里·克雷文先生抵押的一件瓷器,想了解下關(guān)于這件瓷器的事情。”

    老人試探著說:“你們是中國人。是嗎?”

    他這話是用中文說的,不過很生硬。

    陸守儼也用中文道:“是�!�

    老人嘆了一聲:“那你們等等,我要過去問問太太�!�

    一時這老人進去了,陸守儼和初挽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聰明人,自然猜到了眼下的情景。

    看來那位杰弗里·克雷文是偷了家里的瓷器拿去抵押賭徒,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住在修建如此氣派別墅的人在賭博的時候還需要抵押瓷器了。

    他自己沒錢,但是他家里人,或者確切地說他長輩有錢。

    但是顯然,他的長輩對他深惡痛絕,以至于聽他名字都臉色不好。

    初挽想起剛才那位老人生硬的英語,又想起他口中提到“太太”,便猜測道:“我在想著,他口中的太太——”

    陸守儼頷首:“有可能吧�!�

    這位老人是西方人,他之所以會一些生硬的中文,估計就是因為家里有一位中國太太,這位太太顯然也精通瓷器。

    這么多線索拼湊在一起,也就大概差不多了。

    按照年紀來說,這位太太也該七老八十了。

    這么想著時,那位老人再次過來了,請他們進去,說是太太有請。

    當下陸守儼和初挽跟著老人進去,卻見青竹茂密翠綠,錯落有致地分布在石頭小路兩旁,整體布置清雅別致,東方風韻十足。

    最后他們被領(lǐng)進了客廳,客廳挑得非常高,穹頂式設(shè)計,屋子有一面成排的落地窗。不過那些落地窗的窗簾大部分垂下來,厚重的藍色絲絨窗簾遮住了外面的陽光,屋子里光線昏暗。

    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太太披著開司米披肩,優(yōu)雅安詳?shù)刈谏嘲l(fā)上,打量著他們。

    突然間,老太太的神情變了,她盯著初挽,眸中有了異樣的光。

    初挽自然感覺到了,她看著這老太太,知道自己沒找錯人,也沒猜錯。

    旁邊老人要介紹,老太太卻伸手制止了他,示意他不要說話。

    老人有些意外地看向老太太,之后便恭敬地站在一旁。

    老太太盯著初挽,喃喃地道:“你,你走近,讓我仔細看看�!�

    一時又讓那老人拉開窗簾,讓他把她的老花鏡拿來。

    初挽走上前,走到了那位老太太的近前。

    厚重的窗簾被緩慢拉開,老太太戴上了眼鏡,她瞇著眼睛,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初挽,看了好久,才道:“孩子,你是誰?”

    初挽低聲道:“我是初步瀛的女兒�!�

    老太太聽著,喃喃地道:“步瀛?你是步瀛的女兒?步瀛的女兒都長這么大了……”

    她一下子激動起來:“那,那你是他的重孫女,他呢,他人呢?”

    初挽道:“我太爺爺四年前已經(jīng)不在了�!�

    老太太聽得這話,微怔了下,之后仿佛渾身發(fā)冷,她下意識攏緊了開司米披肩。

    房間里很安靜,所有的人都沒出聲。

    過了好一會,老太太終于喃喃地道:“也對,如果他還活在人世,都要過一百歲了,這個世上哪有幾個百歲老人……我都已經(jīng)七十五歲了,他當然更老了�!�

    之后,她的眼淚突然落下來:“四年前,四年前去世的,我和他只錯過了四年�!�

    初挽聽著這話,只覺得曾經(jīng)擔著的心,終于放下。

    其實她知道,那個被太爺爺贈送了自己親手打造瓷器的人,不管男女,至少是太爺爺引為知己的人,當那件瓷器流落賭場的時候,她難免生出一些不好的猜測。

    怕太爺爺一片心意被辜負。

    不過好在,并沒有。

    在至少半個世紀的分離中,還是有人一直牽掛著他,哪怕彼此早已雙鬢染霜。

    這時候,老太太終于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她看著初挽,眸光變得無比親切起來,之后,她又看了看陸守儼。

    “這是誰?”

    初挽道:“這是我的丈夫,陸守儼�!�

    老太太想了想:“他姓陸,他是小陸的孩子?”

    小陸,說的是陸老爺子?

    陸守儼頷首:“我父親是陸紀澤�!�

    老太太嘆了聲:“極好,極好,沒想到我時日不多,還能看到你們,這是我每天吃齋念佛修來的吧�!�

    她頓了頓,才對初挽道:“你跟我上樓,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

    老太太帶著初挽,拾階而上,最后到了一間書房中,書房充滿了中國古典情調(diào),靠著窗戶是黃花梨素夾頭榫畫案和一對明黃花梨南官帽椅,墻上是紅木鑲框大理石掛屏以及中國絲綢刺繡,靠里墻處則是黃花梨兩椅一幾,茶幾上擺了一件漢代陶壺。

    老太太問了初挽的名字后,又道:“那他平時怎么稱呼你?”

    初挽:“太爺爺叫我挽挽。”

    老太太喃喃地道:“挽挽,挽挽,挽挽……”

    初挽安靜地聽著。

    老太太嘆了聲:“也就是說,四年前,他還這么喊著你的名字,四年后,我也像他一樣,這么喊著你的名字�!�

    初挽聽著,心口酸楚。

    她不知道老太太這話里飽含著多少的眷戀。

    老太太看著她,眸中溫柔起來:“孩子,你和我說說吧,說說這些年,關(guān)于他的事,任何事都可以,我想聽�!�

    她補充說:“一九四四年,他送我上了過來美國的輪船,之后,天各一方,我就再也沒見過他,只是聽說過一些消息�!�

    初挽:“太太,你聽說的是1945年的花旗銀行案吧?”

    老太太嘆道:“是,從那之后,我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轉(zhuǎn)眼已經(jīng)四十四年了。”

    初挽頷首,于是她從花旗銀行案講起,講自己太爺爺這些年的經(jīng)歷,也講自己小時候的記憶,她這么講著的時候,偶爾間老太太會問一些細節(jié),她也就詳細地說給她聽。

    明明素昧平生,但是她就是知道,這個老太太是值得信任的。

    自己太爺爺曾經(jīng)親手為她燒造瓷器,她就是下意識信任這個人。

    老太太聽著,偶爾嗟嘆,偶爾無奈,偶爾會心一笑,最后初挽說起自己的婚約以及其中種種時,老太太長嘆一聲:“他啊,這么多年了,依然是這樣的性子�!�

    初挽:“太太,他年輕時候也這樣嗎?”

    老太太:“你叫我奶奶吧,叫太太有些生分了�!�

    初挽恭敬地道:“奶奶�!�

    老太太聽著這聲,微怔了下,之后苦笑了聲:“多少年過去了,我也老了�!�

    說著這話,她起身,走到旁邊咖啡機旁:“你要喝點咖啡嗎?”

    初挽:“我想喝點白開水,可以嗎?”

    老太太略頓了頓:“好。”

    說著,她為初挽倒了一杯白開水,初挽接過來,謝過了。

    老太太自己淺淺地嘗了口咖啡,才道:“當年,我那么愛他,愛他愛得愿意放棄一切,可是他呢——”

    她苦笑:“孩子,你太爺爺逼你結(jié)婚,你不要怪他,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對你狠,那是因為你是他的骨血,他對自己就是這么狠哪�!�

    初挽略猶豫了下,還是問道:“奶奶,當時你和我太爺爺怎么回事?”

    老太太:“他啊,顧慮就是太多了。覺得我年輕,覺得我是大小姐,覺得我家世好,怕耽誤我一輩子,把我推得遠遠的。”

    初挽聽這話,便想起太爺爺提起那件瓷器時的神情。

    她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男女情分,但至少,太爺爺是懷念的。

    老太太:“他還給我寫信,讓我找到合適的就嫁了,他總是這樣,生怕耽誤我,其實他也就比我大二十六歲,這個世上,二十七和七十二的都能在一起,大二十六歲怎么了?你看,我現(xiàn)在七十多歲了,還不是老了……”

    初挽沒說話,安靜地聽著,老一輩的牽扯,她也沒有評判的資格。

    老太太道:“我來美國后,開始還存著希望,想著過兩年國內(nèi)太平了就回去,誰知道后來——”

    她嘆了聲,才繼續(xù)道:“我嫁了一個美國人,這輩子,就這樣了,他早就不在了,留了一個兒子,你也見過他吧?”

    初挽:“我沒見過,我只是看到那件瓷器,認出來,才打聽到,找到這里來的�!�

    老太太怔了怔,道:“這個孽子啊,把我的瓷給我偷走,抵押了,結(jié)果陰差陽錯,竟然把你引來了,我該說什么好?也許這就是緣分。”

    初挽:“是,我和丈夫經(jīng)過拉斯維加斯,無意中看到那件瓷器,其實我們這輩子估計也就這么一次經(jīng)過那里,結(jié)果恰好碰到了,如果不是被抵押的那件瓷器,我不會找到奶奶你,也不會有機會聽你說起我太爺爺�!�

    老太太嘆了聲,又問起初挽如今的行程,初挽便說起自己丈夫來美國進修,自己跟著過來,打算四處游覽的種種。

    老太太頷首:“你生活得還算舒坦,你太爺爺九泉之下,也該放心了�!�

    初挽:“是,我也這么想的�!�

    老太太起身,道:“你跟我過來這邊,我這里有幾樣東西給你�!�

    說著,老太太將初挽帶到了一處博古架前,初挽看過去,竟然是三件瓷器,一件青花粉彩礬紅描金持經(jīng)觀音尊,一件粉彩牡丹轉(zhuǎn)心瓶,一件黃地粉彩吉祥紋大碗。

    初挽端詳半晌,最后道:“這都是我太爺爺做的�!�

    老太太:“是,這都是,這幾件,你都拿著吧,好好保留著�!�

    初挽看著那些瓷器:“奶奶,還是你自己留著做個念想吧�!�

    老太太卻笑嘆一聲:“我老了,已經(jīng)不行了,說不得哪天就沒了,等我沒了,這些還不是被那孽子拿過去當了賭資,到時候你太爺爺?shù)囊黄难�,還不知道流落到何方�!�

    她望著初挽,眸光殷切慈愛:“孩子,是老天爺指引你來到我這里,你就該把這些帶回去,把你太爺爺?shù)男难獛Щ厝�,這個世上,也唯有你,才能悉心珍藏著你太爺爺?shù)拇砂。 ?br />
    初挽聽這話,眸中發(fā)潮,喉頭也有些哽咽,她低聲說:“好,奶奶,這幾件瓷,我?guī)ё吡�,我會帶回去中國,拿到我太爺爺墳前,給他看,也和他說說你如今的境況�!�

    老太太頷首:“告訴他,方碧梧在美國過得很好�!�

    *********

    初挽對這方老太太自然感覺親切,想多說說話,只是考慮著兩個孩子還在酒店,自然不敢在這里久留。

    給了老太太自己國內(nèi)地址并互換了電話號碼后,便準備離開。

    臨走前,她無意中看到書房桌上擺著的一幅照片,便愣了下,之后仔細端詳一番。

    那照片中人看上去四十出頭的樣子,穿著長袍,眼角略有些細紋,含笑站在鏡頭前,儒雅穩(wěn)重。

    這一看便是解放前的太爺爺了。

    初挽很少見到太爺爺笑,她不知道太爺爺年輕時候笑起來這么好看。

    老太太留意到了,道:“你沒有你太爺爺?shù)恼掌�,是嗎?�?br />
    初挽點頭:“我家里什么都沒有�!�

    只有一張姑奶奶年輕時候的照片,那也是她偷偷發(fā)現(xiàn)才藏起來的。

    老太太聽聞這話,便道:“那這一份我送給你吧�!�

    初挽有些不忍心:“不用了,奶奶,你留著吧�!�

    老太太看著那張照片:“送給你吧,我還有,我還可以再洗一張�!�

    初挽聽這話,這才受了。

    告別老太太后,陸守儼和初挽趕回去酒店,那幾件瓷器已經(jīng)被妥善安置在木盒中,放在后備箱中,初挽則抱著太爺爺?shù)哪窍嗫颉?br />
    她時不時低頭看一眼。

    她怎么也沒想到,拉斯維加斯無意的一次抵押品拍賣,竟然因緣際會,見到了老太爺昔日的摯友,被贈予這三件老太爺親手燒造的瓷器,甚至得到了老太爺?shù)恼掌?br />
    陸守儼:“我們這一趟拉斯維加斯之行,這是最大的收獲了�!�

    初挽點頭,點頭之后,又道:“我太爺爺雖然沒了,但是他親手燒造出的瓷器還在被人們收藏鑒賞著,那些人也許知道他的名字,也許不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只要被妥善保藏著就很好了�!�

    陸守儼頷首:“是。”

    初挽抱著那瓷器,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你說,會不會有一天,我因為偶爾的原因,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線索,結(jié)果就找到了我姑奶奶。”

    她望著窗外,窗外又要下雪了,細碎繁多的白色小雪花無序地在空中飛舞,給這清冷的冬天籠上了一層朦朧的白紗。

    她喃喃地道:“無論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都希望她過得很好,在這漫天飛雪中,她有一座溫暖如春的房子,有一間清雅安靜的書房�?傆幸惶�,我會找到她,走進她的房間。她就像這位奶奶一樣,仔細端詳我一番,然后對我笑,和我說起曾經(jīng)的故事�!�

    說到這里,她略哽了一下,想著老太爺臨終前。

    其實太爺爺至死不忘這個下落不明的女兒,他也一直在惦記。

    風雪夜里,他癡癡地望著窗外時,一定想起自己的女兒,在牽掛著她,怕她無處可依吧。

    ?

    第

    244

    章

    第244章玫瑰碗市場

    陸守儼和初挽回到酒店時,

    陸建晨帶著兩個小家伙正在酒店里玩,酒店里有兒童游泳池,也有小型游樂場,

    兩個小家伙竟然玩得不亦樂乎,

    完全忘記爸爸媽媽這一茬了。

    不過等陸守儼初挽一回來,

    小家伙便馬上拋棄了陸建晨這個哥哥,直奔爸爸媽媽懷里了,這讓陸建晨無言以對:“這變臉變得太快了�!�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個晚飯,

    這么說話間,陸建晨問起來陸守儼初挽這次的情況,

    陸守儼便大致說了,

    陸建晨聽著,自然是意外,

    又覺得實在是因緣際會的巧合。

    誰能想到,

    異國他鄉(xiāng),竟碰到初老太爺?shù)墓嗜四亍?br />
    接下來大家干脆在洛杉磯逛了逛,

    其實孩子小,

    也沒什么好逛的,無非看個熱鬧,下午時候兩孩子就回家,

    讓保姆陪著休息。

    到了這天周日,陸守儼帶著初挽過去洛杉磯有名的玫瑰碗市場。

    這玫瑰碗市場所在的位置是前幾年奧運會的體育場所,

    現(xiàn)在每個月第二個周日開設(shè)跳蚤市場,

    據(jù)說這里是美國西部最大的跳蚤市場,

    大概有超過兩千個攤位,

    物品應(yīng)有盡有。

    初挽來了這里,

    自然如魚得水。

    但是這里太大了,

    如果處處逛,那根本逛不完,她不敢耽誤時間,只能快狠準地直達目的地。

    這邊的跳蚤市場被分為多個區(qū)域,初挽直接到了藝術(shù)品區(qū)域。

    其實杯盞餐具里面淘淘估計也容易出好東西,不過那邊概率更小一些,無異于大海撈針,藝術(shù)裝飾品里相對估計更容易出漏。

    他們這么往前走著,就看到旁邊物件真是多,應(yīng)有盡有,什么zippo的打火機,古董照相機,還有掛在墻上各種各樣二戰(zhàn)時期的廣告畫,當然也有槍支,大把大把的槍支。

    初挽低聲問陸守儼:“要不要來一支?”

    陸守儼淡看了眼初挽:“買來做什么?”

    初挽想起哈邁:“萬一遇到什么壞人,有槍還能嚇唬嚇唬他們�!�

    陸守儼笑著挑眉:“等你提醒,黃花菜都涼了�!�

    初挽:“��?”

    陸守儼:“我早準備了,就在后備箱里,你從后備箱拿東西的時候,沒看到?”

    初挽細眉聳動:“有嗎?”

    陸守儼嘆:“你眼里,真的是只看你想要的,除了古玩,別的物件擺你眼前,你都看不到�!�

    初挽:“……好吧�!�

    她也想起好像后備箱放了一個什么,支棱著挺硬的,外面包著一層布,她以為是搭帳篷用的什么支架,也就沒在意。

    現(xiàn)在才明白,敢情是他準備的槍。

    她好奇起來:“你是神槍手嗎?”

    陸守儼:“不是�!�

    初挽有些失望:“你不是啊……”

    陸守儼:“隔著一百米,我打出去一百發(fā),應(yīng)該能中九十九發(fā),比百發(fā)百中的神槍手差遠了。”

    初挽:“……”

    她無奈地看了眼陸守儼:“陸守儼,在你妻子面前,你能別顯擺得這么九曲十八彎嗎?”

    陸守儼便笑了:“走,看那邊,瓷器,估計有你想要的。”

    初挽一看,全都是瓷器,琳瑯滿目的瓷器,各種各樣的瓷器,那震撼感,簡直了!

    當下忙過去,打起十二分精神看起來。

    這邊的貨品太多太多了,一般人早看得眼花繚亂,哪里還能撿漏,不過好在初挽練就的眼力不是白說的,她一眼掃過去,幾百件瓷器,就是能精準地找到那件自己想要的。

    物件多,挑選麻煩,但是漏也多,這個地方太適合她了。

    初挽一路走過去,也陸續(xù)發(fā)現(xiàn)幾件好的,買了一件雍正斗彩尊,一件康熙青花山水人物束腰大筆筒,一件順治五彩八仙祝壽人物罐,一件明弘治黃地綠龍盤,還找到一件明萬歷年間的淡描青花人物圖格盒。

    那件雍正斗彩尊和淡描青花人物圖格盒全都是官窯精品,另外幾件雖然不如這兩件出彩,但是幾十刀的價格,她還猶豫什么,那自然是買買買!

    初挽滿足地道:“你看這幾件是這里面最不出奇的,但是我回頭把它放拍賣會上,我估計兩萬美元估計沒問題。”

    但這件才花了二十四刀。

    她心里大致算算,今天淘到了五件瓷器,如果不想留,全賣出去,上拍的話,保守估計得三四十萬美元了。

    這意味著什么?

    要知道現(xiàn)在美元匯率節(jié)節(jié)攀升,聽說馬上要突破一比四了,也就是說,這些賣掉,哪怕賣三十萬美元,回去后也等于一百多萬人民幣了。

    這才小半天功夫啊!

    在國內(nèi),她再撿漏,也不能隨便賣,但是美國可以隨便賣,可以隨便發(fā)財。

    她深吸了口氣:“這跳蚤市場怎么一個月才開一次?我看就得天天開。”

    陸守儼:“我看我們就干脆住這里得了�!�

    初挽:“我也覺得,住這里不走了�!�

    陸守儼看她還真順著說,揚眉笑了:“我也納悶了,你說咱們后備箱放著一桿槍,多少天了你竟然沒看到,結(jié)果跑到這里看瓷器,幾大摞得上百件瓷器,你一掃就能看到,這是什么原理?”

    初挽:“這個很簡單,比如你就是一件明青花瓷,那桿槍就是你同事�!�

    陸守儼:“這什么比喻?”

    初挽:“在一萬人中,我一眼掃過去就發(fā)現(xiàn)了你,因為我對你很熟悉,我當然能看到你,但是你同事嘛,誰搭理他?”

    陸守儼收斂了笑,側(cè)首看她,看得認真。

    初挽被他看得竟然有些不自在了:“干嘛這么看我?”

    陸守儼輕嘆:“挽挽越來越會甜言蜜語哄著我了�!�

    初挽:“說明我有天分�!�

    陸守儼:“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買多了,怕回頭我不幫你提著,先給我吃點甜的鋪墊下。”

    初挽笑出聲:“想得真多,我不哄你你也得幫我提!”

    她瞥他一眼,軟聲嘟噥道:“不然就哭給你看�!�

    陸守儼啞然,笑道:“少來,夢錦希同都知道不能哭鼻子了。”

    這么說著,兩個人竟然無意中走到了一片區(qū)域,這邊一眼看去全說老物件,初挽問了問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塊不是普通二手舊貨了,都是古董商在擺攤。

    因為這玫瑰碗市場太出名了,客流量太大,洛杉磯以及附近其它州的古董商也都會在這一天過來擺攤。

    初挽見此,并不太抱什么希望,特意來擺攤的那必然是為了掙錢,為了掙錢的,一般來說這里面就沒什么漏可撿。

    不過瓷器她已經(jīng)看了不少了,也撿了五件還不錯的瓷器,倒是可以看看別的,于是也就和陸守儼在這里隨便逛逛。

    她很快看中一件青銅鼎,問了問價格,對方開價六千美金,初挽頓時沒興趣了,這么貴,這么沉,懶得背回去。

    陸守儼見此,道:“喜歡的話,我來拎回去。”

    他笑著補充了句:“剛才那么甜言蜜語哄我,我總得回報下�!�

    初挽笑著咬唇:“不了,價格也還行,但不是什么大漏。”

    陸守儼:“那再看看別的。”

    初挽后面陸續(xù)又問了幾次價格,說實話確實比在古董店或者拍賣會便宜,但不適合她,她還是喜歡撿漏,這種沒太大利的,懶得買了。

    就這么往前走著,走到了一片珠寶首飾區(qū),初挽更是興趣缺缺。

    其實看到自然也喜歡,但那種喜歡就是隨便看看,沒有摟回家的欲望。

    陸守儼:“那我們再逛逛那邊的餐具區(qū)吧?”

    初挽:“嗯,好,我們順著這邊的攤子往前走——”

    就在這時,初挽看到那邊攤子上竟然放著一個蛋。

    她疑惑,停下腳步,仔細看過去,確實是一個蛋,而且是鑲嵌了華麗珠寶的紅色釉蛋。

    她盯著那件華麗的蛋,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當下走過去,蹲下來,仔細看了看。

    那是被精致華麗黃金底托起來的蛋,蛋身因為紅色釉料而呈現(xiàn)嬌艷瑰麗的紅色,紅蛋上面鑲嵌了富麗堂皇的黃金、琺瑯和鉆石,紅蛋上面有四個橢圓形小門,每個門上都有黃金小獅子形狀的拉環(huán),并繪有微型水彩畫。

    陸守儼也跟過來,看著這只蛋,確實很華麗,華麗到炫目。

    關(guān)鍵是,這只蛋也就是七八厘米高,結(jié)果竟然做得這么精致華麗,連上面四個小門的水彩都那么細膩生動,更不要說小得像小螞蟻一樣的黃金小獅子的拉環(huán)。

    這確實很罕見。

    初挽已經(jīng)起身,看向那古董老板,問起這只蛋的價格。

    古董老板看了看,道:“六萬�!�

    初挽:“我可以拿起來看看嗎?”

    古董老板:“當然,你隨便看�!�

    初挽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她很快在這彩蛋的上方找到了一處機關(guān),輕輕按動那機關(guān),彩蛋便打開了。

    彩蛋的里面,是用紅寶石鑲嵌成的玫瑰,玫瑰花上有極小的碎鉆做成的露珠,璀璨剔透。

    初挽終于問道:“能便宜嗎?”

    那古董老板皺眉,想了想:“五萬美金?”

    初挽繼續(xù)還價,陸守儼見此,也加入了還價行列,最后一番拉鋸,終于三萬四千美金成交。

    陸守儼交了錢并一筆稅金,初挽順利拿到了這枚蛋。

    買到這枚蛋后,她什么都不想逛了,當即帶著陸守儼離開。

    等到了車上后,初挽道:“走吧,回去吧�!�

    陸守儼也沒多問,便往前走。

    走出很長一段后,初挽才終于問:“你是不是覺得,這件東西太貴了�!�

    三萬多美金,很大一筆錢了。

    陸守儼:“是不便宜,這個蛋上面雖然鑲嵌了各樣珠寶鉆石,但都不是特別大,從成本來看,這個蛋的材料不值這個錢�!�

    上次倉庫撿漏了一些珠寶首飾拍賣了,所以他現(xiàn)在對美國的金銀首飾價格也算比較了解。

    他想了想道:“不過這個做工好,手藝好,可能還有一些其它什么價值吧?”

    初挽點頭:“是,這個蛋,是有來歷的�!�

    陸守儼:“來頭很大?”

    他當然感覺到,初挽從買到這顆蛋后,那感覺就很不一樣,她明顯很在意這顆蛋。

    初挽:“1885年,沙皇俄國的亞歷山大三世送給自己的皇后瑪利亞一枚彩蛋,是沙皇俄國著名的珠寶設(shè)計師法貝熱設(shè)計的,那枚蛋外表看似平淡無奇,但打開后,里面是一只金色的母雞,那只母雞肚子里還裝了鉆石王冠和紅寶石雞蛋�!�

    陸守儼看了看手中的蛋:“和我們的不一樣�!�

    初挽點頭:“之后,這位沙皇便在每年的復(fù)活節(jié)都要請法貝熱做一枚復(fù)活節(jié)彩蛋送給自己的皇后,這位法貝熱花費幾乎一年的時間精雕細琢,仔細設(shè)計,每一年都設(shè)計出不同的花樣來,據(jù)說他這一生一共制造了五十二枚彩蛋,一直到沙皇俄國滅亡。在沙皇俄國滅亡后,這五十多枚彩蛋或者被充公或者遺落各處找不到了�!�

    陸守儼:“我們買的這件,就是那五十多枚彩蛋中的一個?”

    初挽:“是。”

    陸守儼疑惑:“這個古董商怎么沒懷疑?按說這個彩蛋的故事應(yīng)該流傳很廣�!�

    這枚彩蛋實在是太過華麗,太過精致,這一看就是下了很大的心血才能制造而成的,絕對不是普通物件。

    初挽:“他們賣給我們?nèi)f多美金,顯然沒意識到這枚彩蛋的真正身份,他們認為是后人仿制的吧?我估計他們之所以有這個誤解,是因為這枚彩蛋是紅色的。”

    陸守儼:“紅色怎么了?”

    初挽:“瑪利亞皇后的兒子尼古拉二世娶了英國維多利亞的外孫女阿歷克斯,同時也把英國皇室的血友病帶到了沙皇俄國,所以尼古拉二世的兒子生下來后,也發(fā)現(xiàn)被遺傳了血友病,從那之后,皇室對紅色就很忌諱,所以他們的復(fù)活節(jié)彩蛋,據(jù)說也很少有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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