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良妻’方堰嫌她礙事,
讓她去一邊玩去。
余遙沒走,在廚房給他打下手。倆人一個做飯,一個遞東西,
‘夫妻’和睦。
提前過上了疑似結(jié)婚后的日子,還蠻美好的,
有人給做飯。
說句實話,自從上班之后自己一個人住,就沒吃過什么像樣的家常飯,
因為自己不會做,也不想回爸媽那邊,
受拘束,
吃頓飯還不夠挨罵的。
外面的飯菜再好,吃了幾年也膩了,方堰這一手就是及時雨啊。
余遙再次感嘆,自己撿到寶了。
她頻繁的看來,
方堰不瞎,
早就感覺到了,雖然沒正經(jīng)回頭,余光也能瞥見她眼里的閃閃亮亮。
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撐著下巴,半倚在臺面上,
一會兒看看鍋里,
一會兒瞧瞧他。
過了片刻,他感覺余遙朝他走來,立在他背后,
雙手壓著他的肩,
探出頭看他做飯。
她的個子不如他,
這個動作對她來說有些難度。
方堰低頭,瞧見了她墊得高高的腳后跟。
他頓了頓,微微散了一下身子,站的沒那么標(biāo)準(zhǔn),能明顯感覺她稍稍輕松了些,不需要墊很高就能看到。
方堰目光落在鍋里,繼續(xù)炒菜,鏟子剛翻了翻,忽而一僵。
余遙手在他腰下的側(cè)面摸了摸,伸進他兜里,掏出了他的手機,在背后說話,“屏保你解鎖一下,我想用一用你的微*,沒關(guān)系吧?”
方堰直接告訴了她密碼,“3576**,微*密保是公寓門鎖那個�!�
余遙挑了挑眉,多少有點意外。
方堰設(shè)了雙層的密碼,說明他的手機很重要,里面藏了什么機密文件,居然愿意跟她分享,還毫無保留真的給她用?
不怕她做些什么嗎?
他好友里搞不好都是大佬,隨便加上敗壞他的名聲,或者泄露他的機密,怎么也夠他喝一壺的。
對她也太放心了吧。
這份信任很難得,所以余遙什么都沒做,還倚在他身旁,當(dāng)著他的面輸入密碼進了他的微*,本來以為要刻意找才能尋到自己的名字,沒想到直接在首頁處看到。
不知道是方堰把她置頂了還是她太啰嗦,給他發(fā)的消息最多,所以在最上面。
她悄悄往下翻了翻,他可能早上起來的時候看過微*,把小紅點都消掉了,所以看不出來是置頂還是消息太多的原因。
余遙的目的也不是這個,她進了倆人的聊天框,在方堰的側(cè)目下,用自己的手機給方堰發(fā)了筆大轉(zhuǎn)賬。
對她來說是的,對方堰來說未必,但也是她能給的最大數(shù)字了。
她其它的錢到時候還有用,暫時動不得,這個是她剛發(fā)的工資。
余遙又用方堰的手機,把轉(zhuǎn)賬領(lǐng)掉。
方堰看到了,問她,“做什么?”
余遙弄好了,把手機屏光摁滅,塞回他口袋里,“生活費�!�
頓了頓又道:“我上交的�!�
方堰做飯還一不留神把家務(wù)做了,當(dāng)然不能讓他白干啊。
余遙:努力賺錢養(yǎng)他。
方堰從兜里掏出手機,進去微*看了看,是個很有愛的金額。
13145.20。
應(yīng)該是一生一世我愛你,但是因為余額有限,520分開了。
余遙后面補了一個小的,520元。
我愛你,這次沒有小數(shù)點。
方堰望著大的和小的轉(zhuǎn)賬,嘴角勾了勾,“像過家家一樣�!�
才同居一天,上交生活費都出來了。
方堰也給她發(fā)了個轉(zhuǎn)賬,是支付*那邊,不用經(jīng)過同意,直接到了她賬上,余遙聽到聲音看了一下,驚了一把。
全程沒有小數(shù)點。
余遙手肘輕輕碰了他一下,“你干嘛?”
她想給方堰轉(zhuǎn)回去,第一次顯示不能轉(zhuǎn)這么大額,第二次官方懷疑她上當(dāng)受騙,第三次表示她被拉黑了,方堰不接受退回。
“我也要上交生活費�!狈窖哒f的坦蕩蕩。
余遙:“……”
這么一大筆,是打算把這輩子的生活費都上交了嗎?
話說回來,他做飯還上交生活費,開什么玩笑?
做飯這塊她一竅不通,是幫不上忙的,最多打個下手洗洗菜洗洗碗,拿個筷碟,或者方堰不嫌棄,稀飯蒸饅頭和剩菜,煮個方便面,煎倆荷包蛋她還是可以的。
感覺用上她手藝的機會會很少,因為方堰是那種對生活有要求要品質(zhì)的人。
越是這樣,他越吃虧。
提前彌補他。
余遙去搶他的手機,“你不用。”
方堰側(cè)身避開,沒讓她得逞。他炒的菜好了,端著鍋隔在倆人中間,“燙,你過去點兒,別碰著了�!�
余遙只好退后一些,讓他拿了盤子倒菜成功,第二道菜很快起鍋燒油下進去。
是雞心,干炒的,很香,第一道是茄子,還有第三道,炒了個花菜。
期間余遙數(shù)次騷擾他,都被他避開,可惜廚房就這么大點,她不死心,終究還是被她奪去。
然而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密碼輸進去居然沒解鎖,余遙以為自己記錯了,又輸了幾次,直接把方堰手機鎖起來了。
問方堰怎么回事他才說,他手機的屏鎖是特意找人做的,有三個密碼,這個輸完下次就會變成另一個,所以她解不開。
余遙試了試微*的密碼,還是不行。
她只能出絕招,繼續(xù)騷擾方堰讓他講。
袖子剛擼起就被方堰打斷,“你不覺得這個數(shù)字很有意義嗎?”
他第三道菜也出鍋了,倒進盤子里,“而且這點錢對我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你不會覺得很多吧?”
余遙:“……”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在傷害人這方面很有一套。
余遙自尊心被打擊了。
但是仔細想一想好像又沒錯,對于她來說很多的錢,對方堰來說可能就是一塊兩塊吧。
難怪大家都喜歡傍大款,這確實啊,太爽了。
這筆錢到時候還會還給他的,所以余遙歇了氣,沒有急在一時。
等方堰完全弄好,倆人像一對‘老夫老妻’似的,拿了碗筷擺桌吃飯,除了菜,還有粥和饅頭,先吃菜再喝粥,簡直完美。
飯干完碗筷擱進洗碗機里就好,都不用管,倆人帶上必備的東西后出門上了車,朝上班的地方而去。
照例她開車,方堰坐副駕駛座,先送他,回來的時候趕的不巧,必經(jīng)的路上在施工,外面包了層藍色鐵皮,不讓過。
余遙只好改道,走另一條路,這條路很堵,因為有一個醫(yī)院,門口停的都是車。
她在附近被堵了兩三分鐘,多少有點不耐煩,剛要開窗透透氣,突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醫(yī)院門口有輛車很眼熟。
她眼神還不錯,看得清楚,不僅車的顏色和款式像,車牌號也是一樣的。
是江明溪的爸爸江上淮的車,她好歹當(dāng)了江明溪的女朋友一陣子,又對車很敏感,當(dāng)然記得他們?nèi)议_的是什么。
一人一輛,江上淮這輛也是名車,她印象深刻。
余遙將車窗降下來,看得更清楚了,江上淮和他夫人一起下車。
他夫人哭得梨花帶雨,用紙巾擦著眼淚,江上淮頭上花白,茍著背,仿佛一下子長了二三十歲一樣,有了老態(tài)。
神情很憔悴很憔悴,摟著他的夫人,在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不知道說了什么,他夫人終于止了眼淚,勉強像個正常的模樣進了醫(yī)院。
???
余遙揚了揚眉。
在她沒有注意的時候,江家又發(fā)生了什么嗎?
最近關(guān)注點都在方堰身上,還真沒留意。
她自己是沒時間查的,也沒手段,恰好身邊有這么個合格的閑人。
余遙給何穗去了消息,就說渣男疑似進院,因為江父江母兩邊都是單親走得早,現(xiàn)在他倆是輩分最大的,江家就三個成員,能讓他倆變成這樣的,只有唯一的兒子了。
何穗對渣男的情況也很好奇,答應(yīng)的很快。
余遙耐心等著她消息。
她還要去上班,只能一邊開車一邊等,到了健身房,打了卡,剛掏出手機準(zhǔn)備問何穗查得怎么樣?何穗先來了消息。
【櫻桃打完犢子:我擦我擦我擦,大新聞啊,江明溪被人打成植物人了!��!】
【櫻桃打完犢子:聽說打人的是被他騙了錢的債主,有一兩百個,我有個朋友在機場占了股份,調(diào)機場監(jiān)控的時候她在場,據(jù)說攝像頭里密密麻麻全都是人,誰打的根本分不出來,而且那些人堅持咬死了只是被氣急了推搡幾下,沒有打人,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在臺階上磕了腦袋�!�
【櫻桃打完犢子:這么多人,堵得太嚴(yán)實,沒拍到具體打人的畫面,再加上那些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不好判啊,現(xiàn)在在拉扯打官司,我問過律師了,有點懸�!�
79
99、他眼瞎了
江明溪倒大霉被人打成植物人,
要問余遙有什么感想。
那當(dāng)然是爽啊,這家伙可是綠了她,還對她男朋友有想法的混蛋啊。
差點把她男朋友……
他倒霉皆大歡喜,
余遙甚至想去醫(yī)院看他,當(dāng)他的面告訴他,
他喜歡的、惦記了十幾年,連衣角都摸不著的白月光是她的了。
聽說植物人能聽到別人說話。
余遙又有點擔(dān)心,可別把他氣醒了,
受了很大刺激植物人也有不小的幾率能醒,還是算了吧。
就這樣就好,
他慘他的,
她幸福她的。
余遙跟何穗聊完,有一點的不放心,去敲方堰。
【櫻桃小完犢子:江明溪被人打成植物人了,你知道嗎?】
方堰大概不忙吧,
很快回她。
【春暖花開:知道,
怎么了?】
余遙打了幾個字,又刪掉了,再打,再刪。
方堰大概猜到了她在糾結(jié)什么,直接解答了她的疑惑。
【春暖花開:他想出國,
我把消息透露給他的債主們,
本意是想攔住他,之后再想辦法對付他,但是他報了警,
還被機場的安保護著,
債主們只能眼看著他離開,
一著急就動了手�!�
余遙挑了挑眉。
原來是這樣啊。
那可真是——連老天爺都不想放過江明溪。
她了解內(nèi)情后更擔(dān)心方堰了。
【櫻桃小完犢子:江明溪的爸爸江上淮有點手段的,他會不會對付你啊。】
方堰早就說過,他會讓江明溪付出代價,余遙猜想過七八成跟他有關(guān),所以有點怕江上淮報復(fù)他,現(xiàn)在坐實了就是有他參與,更憂心了。
江上淮可不是什么善茬。
鼎立的頂樓,董事長的辦公室內(nèi),方堰望著手機,微微一頓,過了一會兒才回她。
【春暖花開:放心吧,只要他還有牽掛,也怕被報復(fù),不敢的�!�
余遙不算笨,有點開竅了。
【櫻桃小完犢子:意思是說他老婆和孩子還活著,他就不敢?】
他的牽掛只有這個了吧?
長輩都沒了,目前親人只有老婆和江明溪。
【春暖花開:嗯】
余遙長長松了一口氣。
他老婆和孩子不可能那么倒霉一口氣出意外的,也就是說,基本上可以不用管他們。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最近她還是留意些吧,不讓方堰單獨一個人在外面,去哪都陪著他就好。
她跟方堰強調(diào)了幾遍后,得到方堰保證,下班了絕對不一個人外出,去哪都會跟她一起余遙才結(jié)束談話。
剛準(zhǔn)備放下手機,微*上又來了個消息。
那個拽拽的頭像和單字母,她一下認(rèn)了出來。
是張晟,就發(fā)了簡言意駭?shù)乃膫字。
【Z:出來比賽】
連個尾句都不帶有的。
余遙本來不想回他,后來覺得他語氣太理所應(yīng)當(dāng),又改了主意,想損他一頓,剛準(zhǔn)備打字,就見他跟了一句。
【Z:一局一百萬】
�。�!
余遙立刻將所有廢話和不尊重的字刪掉。
【櫻桃小完犢子:在哪?幾點?就比一場嗎?其實多比幾場也行�!�
不然感覺對不起那一百萬。
好家伙,陪人家玩一場一百萬,她已經(jīng)這么值錢了嗎?
【Z:你定】
【櫻桃小完犢子:那還是環(huán)山賽道吧,等我下班,不不不,我現(xiàn)在就去�!�
等下班什么的也太不尊重錢了,一百萬啊,萬一這段時間他想開了,反悔了怎么辦?
而且她中午還要接方堰回家,他本來長相就很危險,再加上身份不一樣,現(xiàn)在還有江家要防,絕對絕對不能讓他單獨出行。
用一上午的時間陪那個渣渣,哦不,現(xiàn)在是金主爸爸,正好中午下班去接方堰,完美。
余遙立刻和老板請假,就說有急事要辦,上午本來就沒什么生意,現(xiàn)在年輕人都懶,上午對他們來說是早上,起不來,所以很閑,老板痛快地放她離開,但是扣了全勤和半天的工資。
余遙表示沒問題,畢竟她即將要賺一百萬。
張晟確實是個瘋子,但感覺是個說話算話的主兒,余遙幾乎沒什么顧慮,快快樂樂開著大白去往環(huán)山賽道。
為了公平,那家伙弄了兩輛一模一樣的車,不用她出車,開不著大紅,大白加人就好。
余遙怕耽誤事,車速很快,沒多久到了地方,張晟已經(jīng)在了,刻意沒有試車,等著她一起。
倆人決定邊試邊比,其實是第一局不算的意思,主要摸車,摸完才開始正式跑。
大概繞了兩三圈,感覺掌握了車的功能和不同后,倆人回到起.點,在觀眾和場地人的監(jiān)督下兩騎絕塵而去。
*
中午十二點左右,方堰剛準(zhǔn)備給余遙發(fā)消息,問她下班了嗎?
那邊先給他打來電話,方堰接通后,余遙直奔主題,“艷艷,我弟想借我的大紅出去浪�!�
她剛跟張晟比完,拿了錢,開著大白,特意空了半個小時準(zhǔn)備去接方堰,結(jié)果半程被她弟在必經(jīng)之路上攔住,說要帶她吃大餐。
她雖然心里狐疑,但她弟難得請她吃飯,還說什么早就定了位子也早就點好菜了,就在鼎立附近,吃完不會耽誤她時間,也不耽誤她接人。
她一時不慎上當(dāng),等到了地方發(fā)現(xiàn)不僅有她弟,還有好幾個人,一口一個小姐姐,哄著她借車。
“他想載他幾個兄弟裝臂,他朋友不少,到時候肯定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三四個人,副駕駛座絕對也是有人的。
本來車這個東西吧,不能隨便借的,但對方是她親弟弟,她親弟弟開車還是挺穩(wěn)的,不會有事,以前也借過,她被哄得開心了,直接就想答應(yīng)來著,突然想起方堰貌似有點潔癖,他的位置被人摸了碰了,他肯定不舒服。
“你愿意嗎?”
他就相當(dāng)于‘女主人’,也是有管理權(quán)的。
方堰微怔,“你爸媽有點偏心啊�!�
捫心自問,他是不愿意的,他不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坐余遙的車久了,固定在那個位置上,久而久之就有一種那個位置是他的感覺。
不過他知道他不同意沒用,余遙在問他的時候本心里已經(jīng)是想借的。
強行不讓借也行,但肯定會鬧得所有人不愉快,不是他想看到的。
“哈哈哈哈,我爸媽偏向我�!碑�(dāng)然是不可能的,她爸媽一碗水端的還是挺平的,“其實是我提前有對象了,我爸媽怕我對象家看不上我們家,就買來給我撐場面的�!�
“我弟年紀(jì)也差不多了,該談對象了,我爸媽想給他配車來著,但是最近不是花銷大嗎?又是這個,又是那個的,前幾天在群里同意了,說是手頭寬裕了就給他買,現(xiàn)在他還是要借我的�!�
說起他,余遙話很多,“他花樣還蠻多的,我就說昨天好端端怎么突然跑我那邊打球,原來昨天就想提借車的事。”
因為方堰突然打來電話,他沒來得及說。
方堰也聽出了這層意思。
原來昨天晚上那個找她說話的人是她弟,想跟她借車。
他意外壞了她弟的事。
“余遙,你要我說實話嗎?”
余遙愣了一下,“你說�!�
“我不喜歡你的車上坐了別人,也不喜歡有別人的氣息�!�
余遙眨了眨眼,‘哦’了一聲。
表情沒多少意外,但是有一點點的驚異,猜到了方堰會介意,但是沒想到他會直白的表達出來。
“那我去告訴我弟了,就說他車技不行,我擔(dān)心他出事�!�
其實是他‘嫂子’管得嚴(yán),不讓借。
余遙抹了把臉,沒想到自己還是個妻管嚴(yán)。
給同性丟臉了。
她剛準(zhǔn)備掛了電話,方堰再度出聲,“等等�!�
余遙耐心聽著,“你說�!�
講這話的時候,她捂緊了手機,因為她弟跑了過來,貼著耳朵想打聽他倆談到哪了?怎么商量的?
“我那里有幾輛用不上的車,鑰匙我前幾天找到了,那些車在地下室停著也是積灰,不如讓你弟開去,機動的車你應(yīng)該知道的,太久不開會報廢,而且……”
他停了一瞬才接著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應(yīng)該是他未來姐夫,提前收買一下小舅子很有必要。”
嚴(yán)格來講是挽回昨晚的錯誤,不同意的人也是他,他想辦法另外解決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否則兩家還沒結(jié)親,他已經(jīng)得罪了她弟弟。
余遙:“……”
拒絕的話突然說不出口了。
她手機捂的很嚴(yán)實,但她弟貌似是個順風(fēng)耳,這樣還能聽到,張口就亂認(rèn)親人,“謝謝姐夫!姐夫真好!”
余遙:“……”
電話的另一端,方堰聽到了那個稱呼,挑了挑眉,好心情道:“不用客氣,未來小舅子�!�
余遙:“……”
他們倆當(dāng)著她的面勾搭起來了。
一直到他倆敲定細節(jié),甚至互相加了微*和電話號,結(jié)束通話余遙還有些恍恍惚惚。
方堰喊她弟叫‘未來小舅子’?
看來他對昨天的同居很滿意?
沒同居之前余遙就在搜同居的注意事項,那時候因為失敗了,只淺淺找了幾個相關(guān)看,后來方堰被她騙回家,她在外面上班,趁著空余時間搜了一下午。
幾乎所有人都說,同居很容易令雙方破幻,互相之間的濾鏡碎裂,露出最本質(zhì)最不堪最難看的一面。
很多情侶都是從同居開始感情破裂的。
所以昨天她極力想好好表現(xiàn),然而方堰并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做飯收拾屋子,把所有活都干了,她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反正她對方堰的濾鏡越來越厚了,因為方堰的本質(zhì)就是好,就是優(yōu)秀,不僅會做飯會打掃衛(wèi)生,睡覺還安靜,不打呼不磨牙,她反而更喜歡方堰。
但方堰看到的她未必,搞不好是蓬頭垢面,睡相可怕,不會做飯,家里很亂還不收拾的形象。
本來以為方堰多少應(yīng)該打退堂鼓了,沒想到他不知道被誰蒙了眼,一不小心錯眸,一言一語間貌似對她還挺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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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日常逛街
余遙別了她弟,
和她弟的那群好朋友們,自己下了樓去接方堰。
方堰和她弟商量好的,讓秘書把車送過來,
所以不用帶幾個人去那邊,主要人太多也載不下,
他們加上她弟大概五個人,正好坐夠一輛車,多了一個她。
事實上她這輛大白也是來回接送方堰的,
坐了別人,方堰一樣不開心。
所以她不會亂載的。
以前不知道,
沒注意也就算了,
他明明白白表現(xiàn)出來不喜歡別人坐,‘妻管嚴(yán)’當(dāng)然不會忤逆了。
余遙很快到了鼎立樓下,本來離得也不遠,她弟知道她最近要接送對象,
她對象又是方堰,
爸媽肯定早就囑咐過他,不能打擾倆人談戀愛,所以他刻意在很近的地方堵她。
余遙坐下后一個電話剛過去,沒多久已經(jīng)瞧見方堰的身影。
天氣越來越熱,現(xiàn)在的中午最高溫度能達到二十七八,
穿西裝革履再套個風(fēng)衣已經(jīng)不時興了,
所以方堰把西裝外套褪了,單一件襯衣再加一件風(fēng)衣。
他可真是機智。
余遙眼看著他過來,在他到之前把門鎖打開,
方堰剛站定,
一拉就是開的,
直接就坐了進來關(guān)門系安全帶。
一身的高定和破車格格不入,和風(fēng)衣也不相襯。
風(fēng)衣是她幾百塊買的,還沒他一條領(lǐng)帶貴。
講實話,坐這車真的委屈他了。
本來就舊,破,老,還拉過她爺爺奶奶的破爛,跑過一段時間的滴滴,有那么幾天缺錢,再加上下班沒事做,接了幾天單,拉過不少人。
前幾天還幫家里搬東西,花花草草和菜都上了后座,現(xiàn)在還有一層土沒收拾。
難為方堰居然沒嫌棄,應(yīng)該是在忍受吧。
余遙決定待會兒就去洗洗,這會兒跟方堰商量了一下,先去新中大廈,把他家冰箱里的菜都帶走,順便給他再收拾一些東西。
收拾的越多,搬過去的越齊全,方堰越不好離開。
倆人要是鬧了別扭,或者他不想住了,一琢磨,搬家也太麻煩了,要拾掇這么多東西,肯定懶得搬了。
余遙也曾經(jīng)想過,自己家里那么多房子,何必一定要縮在那么小的六十九平呢?
就為了多賺那么點錢嗎?何必呢。
想搬,結(jié)果東西太多,有些干脆帶不走,只好繼續(xù)住了。
等會兒。
余遙看向方堰。
他這么有錢,會不會直接不要了?
應(yīng)該不能這么奢侈吧?
他爺爺教過他的,不能糟踐東西。
余遙腦子里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倆人已經(jīng)到了方堰家。
他冰箱很大很大,六百五容量的那種,里面東西也很多,牛排,羊排雞排論箱裝,還有些雜七雜八的,一度讓余遙懷疑他一個人吃得完嗎?
整整收拾了兩大箱子,衣服和別的也帶了不少。
他有時候要參加什么宴席,穿自家的品牌,或者朋友的幫著宣傳。
所以衣服比她還多,領(lǐng)帶等等大小物件也不少。
這次回去后倆人一起整理的,余遙本來空了小半的衣柜都被放滿。
這還是把她的衣服往角落擠擠的原因。
一部分放不下,掛在外面的衣架上。
六十九平果然還是小了,還不夠他一個人發(fā)揮的。
過幾天看看能不能把隔壁的房子收回來,打通了住,就算不住留著放東西也好,他倆行李真的不少。
如果是以前,她爸媽肯定不同意,她現(xiàn)在都有同居對象了,她爸媽鐵定答應(yīng)。
倆人整理好房間,還有不少時間,決定一起下樓逛逛街,買買菜。
方堰說硬菜和冷凍菜夠的,生鮮還差點。
余遙正好趁著把車開出來洗洗,她樓下不遠處就有一家,隔壁是超市,余遙讓方堰先進去買東西,她跟洗車師傅交涉一下,順便把車?yán)锬苡玫恼碚怼?br />
方堰答應(yīng)了,推著小車進了超市,邊選東西邊回頭看去,超市很大,有一面連接著外面,用玻璃墻隔著。
他在里面挑新鮮的菜和水果,余遙在外面洗車,身子半探進車?yán)锸帐爸锌嘏_內(nèi)的物件。
兩個人各忙各的,但干的都是家庭瑣活,菜是兩個人吃的,車子是兩個人的代步工具,誰也沒有偷懶,努力的在為屬于自己的小家做貢獻,讓它變得更好,更舒適,更適合他們。
方堰突然想起他年幼的時候,家里的保姆和保鏢,是一對夫妻。每次他跟爺爺逛超市買菜,保姆也在。
超市菜區(qū)也是可以講價的,尤其是晚上五六點左右,然而爺爺不會,他也不會,只有保姆還價還的利索。
所以每次都會帶上保姆,是保鏢建議的,保姆這項特殊的能力也是保鏢說他們才知道的。
保鏢要隨身保護爺爺,自然也是在的。
每選一樣菜,保姆都會偷偷地給保鏢打眼色,問他想不想要,如果他也想吃的話,她另外買一份回去給他做。
兩個人雖然在一個雇主家上班工作,但是因為他爺爺忙,經(jīng)常到處跑,在集團睡,市里住,不著家,保鏢自然跟他一樣,保姆在老宅,一對恩愛夫妻有時候好幾個月見不了面。
即使都在家,也很少能單獨相處,所以他倆經(jīng)�;ハ鄤�(chuàng)造見面的機會。
一點點也不肯放過,保鏢如此,保姆也是。
互相心疼對方,珍惜對方,保鏢在外面見了新鮮事會想著說給保姆聽,有好玩的好吃的記得給保姆帶,保姆也會把又聽到的八卦和誰家發(fā)生的事等等說給保鏢,給保鏢做新研究的菜式。
保鏢上交工資,保姆邊數(shù)邊跟保鏢說送娃去個好點的學(xué)校,再報個補習(xí)班,不能讓孩子跟著他們吃苦。
都是一些瑣事,但是他跟爺爺經(jīng)常偷聽偷看,爺爺說這樣的愛情才是健康的,向上的,平凡但是有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