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塞維斯把他的手打開,拍拍他的臉,燈光打量他的眼睛,那抹藍色近在咫尺。
如同無悲無喜的神像俯視他。
他的神說,“睡吧,我的小狗�!保⊕侀_幻想,塞維斯說,老實一點,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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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下半卷,所有角色都開始不正常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我愛你
赫特躺在他的狗窩里無心睡眠,塞維斯籠罩在燈光下靠著枕頭,頭偏向窗戶位置,脖頸處的經(jīng)絡(luò)被拉扯出形狀。
赫特吞咽口水,很想湊過去咬一口,他把手伸向下體,安撫可憐的小東西。
他守著屋子里的靜謐,聽他們的呼吸從不同的方向會和交融。
赫特褪下褲子。
“如果你要看著我手淫,赫特,我就把你的東西切下來�!眹S鰻泩漲鋂馹嘵說羣玖一?⑨???⑸??浭新
手已經(jīng)伸進去,撫摸堅硬的性器。
“狗也是需要發(fā)泄欲望的,難道我的主人苛刻到不允許交配,現(xiàn)在連安撫我的老二也不行嗎?”
赫特咧開嘴笑,眼神視奸塞維斯裸露在外的皮膚,“沒關(guān)系,反正做夢的時候,它常常在你身上使用�!�
塞維斯弓起的腿,倏地移動向床沿,他奮力向下踩踏,赫特翻身靈活躲避。
腳掌陷進床褥,塞維斯手指捏緊床沿,他像是犯了偏頭痛,皺著眉蜷縮起身體顫抖。
項圈長度有限,但足夠赫特站起來,“是我,就讓你這么惡心?”
“換做那個男人,你會興高采烈地張開雙腿?還是撲過去把他壓在身下?”
赫特沒有整理褲子,松松垮垮掛在胯部,順著髂骨撐起的弧度沒入布料,邊緣的陰毛還露在外面。
“你知道怎么性交嗎?”他說,“把男人的老二插在另一個男人的屁股里�!闭f這些的時候,他臉色微微發(fā)白,瞳仁狂亂地跳動著。很快野獸低吼般的呼吸平復(fù),他喘息著說,“要不要在我身上試一試?”
他站在塞維斯身前,稍微前傾身體就能碰到對方的腿。
他俯視沉湎于痛苦中不安的眼睛,黑暗變得有重量,不斷向他們擠壓。那盞燈毫無價值的光,沒有半點溫度,仿佛只是為了照射出他們臉上多變的神情。
他的雙手伸過去想托起塞維斯臉龐,“塞維斯,我需要你,就像你同樣需要我。”
伴隨誘哄的語氣,赫特彎腰迎著被上眼皮擋住三分之一的眼睛,側(cè)過臉想要親吻他的嘴唇。
巴掌一如既往扇過來,把他推開,并沒有痛的無法忍受。
沒有生氣時,塞維斯連打他都懶得增加力度。
“赫特,你就是一個惹人厭惡的瘋子�!�
拿起床頭水杯,咕咚幾口涼水入腹,頭痛緩解一些,他躺回床上,把枕頭放平蓋上毛毯。
赫特撫摸被打過的臉頰,無所謂地說,“塞維斯,你也是一個惹人喜愛的瘋子�!�
“下次扇我巴掌的時候,行行好,能不能扇我的老二?”
塞維斯睜圓眼睛,窗簾很厚實,下擺有一排穗子,他一個個的數(shù)著。
有時候面對赫特會讓他束手無策,他暫不可能殺了對方,毆打不算作獎賞就不錯了,辱罵更是沒有一點攻擊力。
他讓自己厭惡,憎恨,郁悶,憤怒,需要。
胸膛酸甜苦辣的味道一起打翻,塞維斯被氣笑了,額角的神經(jīng)性抽痛反而受到緩解。
“赫特。”
“嗯?”
“閉嘴�!�
塞維斯閉眼,不想再接收對方任何嘈雜下流的聲音。
赫特蹲在床邊,雙手抱膝,臉龐倚靠臂膀。安靜數(shù)著塞維斯的睫毛,看著眼皮下眼珠慌張地顫動。
被發(fā)絲遮擋的眉毛,優(yōu)越的鼻梁,抿緊不悅的嘴唇,隨著呼吸起伏的胸膛。
有那么一個短暫的恍惚,像打盹時一個倉皇甜蜜的夢。赫特回憶起初次見到塞維斯的場景,他穿著老舊的衣服,邊緣磨損褪色,下擺還有搓洗不干凈的污漬。
他不起眼,碎長的頭發(fā)像刺猬梳下來的刺,蓋住他的額頭眉眼,現(xiàn)在想來,只有他暴露在外的蒼白不健康的膚色令人印象深刻。
他周身散發(fā)一股墮落者的氣息,如同教堂念誦圣經(jīng)時,夸張宣傳惡魔的罪狀與可怕。
光到了他的身邊都要扭曲消散,一切的一切的美好在他這里褪色。
默不作聲走進校園,提著破爛的書包。那一刻,短暫的一個剎那,也許世界某一處正有人誕生抑或死亡;但在斯泰茲小鎮(zhèn),只不過是一個少年死寂的心復(fù)蘇,澎湃的跳動歡躍。
血液在他體內(nèi)加速沖撞,奔騰,使他漲紅臉龐,激動地揮舞了一下拳頭。
萎靡不振的脊背逐漸挺直,尚且青澀的赫特不明白這是什么情緒。他從生父那里繼承到的血脈告訴他,愛是占有、掠奪、侵犯與骯臟。
是不死不休也要拉著對方一起向撒旦宣誓,即使流落到地獄里,必將一起遭受巖漿炙烤,熔化成一根蠟燭。
于是,他展示善于模仿的大腦,折斷悲鳴鳥兒的羽翼,戴上腳環(huán),關(guān)進籠子里,束之高閣只為他一人歌唱。
如果不是一個不該有的錯誤存在,他的小鳥說不定正在某處別墅里,赤身裸體趴在他身下,為他歌唱。
不過,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那頭惡心的老狗死掉了。
不會再有荊棘刺穿他的身體,同樣也沒有人能阻止他得到塞維斯。
眼珠忽地移到眼尾,凝視著見底的水杯。干脆放一些藥,強奸塞維斯吧,哪怕被捅一刀也沒有關(guān)系。
或者這樣,他就會放棄那個討厭的老男人。
遺憾地長長嘆了口氣,赫特失落地說,“早知道我應(yīng)該托倫納德買一些安眠藥,放到你的水杯里�!�
“這工夫也許你已經(jīng)昏睡過去,”赫特笑彎了眼睛,“或者正在我身下顫抖�!�
他的確不太困,許是白天補覺的原因,塞維斯睜開眼睛,定定地盯著天花板的黑暗。
他一直明白赫特對他的欲望,從早先的惡心反胃,到現(xiàn)在能心平氣和地屏蔽對方的聲音。
可惜這頭滿腦子只想著交配的狗,總能找到刁鉆角度激怒他。
“赫特,”塞維斯把臉轉(zhuǎn)過來。吔鰻升長毎馹嘵說群??一3⑼|?Ⅲ⒌零哽薪
“嗯?”赫特的聲音上揚了一個度。
“你敢這么做,就去當流浪狗吧�!�
嘴角像掛了秤砣,一下就沉到底,眼睛也瞪圓了。
牙齒被咬得咯吱響,赫特終于肯安分躺回狗窩。
“別再說這種不討喜的話�!�
“塞維斯你隨便做什么都好,假使你要離開我,”他伴著咳嗽大笑,“我就咬斷你的喉嚨,把你吃下去�!�
塞維斯冷漠的扯了一下嘴角,這樣的威脅從赫特口中吐出,更像是調(diào)情。
他毫不懷疑赫特會這么做,但在瘋子的博弈中,這場對話不會有威懾力。
空氣沉寂下來,大概安靜了幾分鐘,塞維斯眨動眼睛的速度變慢,正要合上時,他的狗又開口了。
“塞維斯,我愛你。”
略帶倦意的五官凝滯,塞維斯微張開嘴唇,馬上就要吐出來,幸好他的床上有兩個枕頭。
扯過身旁的枕頭,側(cè)過身用力地砸在仰著燦爛笑臉的赫特臉上。
洗漱完畢,更換睡衣,美美躺在床上的倫納德,聽著樓上不斷傳下來的砰砰聲,苦惱地用枕頭夾住腦袋。
愿上帝能治好先生與老板的精神病。
時間悄然來到深夜三點多鐘,這幢安然沉睡的房屋里的三個人都睡著了。
窗戶外,有旋轉(zhuǎn)的風(fēng)圍著房子打轉(zhuǎn),去拉扯那些樹枝,使它們發(fā)出鬼怪的嘶吼與抓撓聲。
這聲音在慘白凄厲的月色下,更增添莫測詭譎的氛圍。在屋里,睡熟的兩人之間,那盞燈還亮著。
忽然,燈光閃爍起來,簌的一聲,仿佛有人點燃火苗似的點燃了燈光,它變成了紅色,血一樣的紅。
它將不幸的血光籠罩在床上人的臉龐,似乎在溶解他的皮,露出其下雪白的骨骼。
血液,不斷從每個毛孔里滲出的血液,洇濕身下的床單。血像是流不盡,在床單上擴大面積,直到將床完全染紅,并順著懸垂的布料滴落到地面。
這個時候,連窗戶也在向內(nèi)滲血,窗簾變得更加沉重,如同一張嶄新的人皮。
整間屋子都在滲血,血液淹沒了床頭柜,又淹沒了床。
他感受到了強烈的窒息感,明明已經(jīng)沒有了鼻子。想要喘息,喉嚨早就熔化了,想要坐起來,骨節(jié)不知何時斷開了。
在他的枕邊,有一把染血的刀,是那把刀在流血,它受到血緣的詛咒。此時,被一只腐爛手腕和手指露出骨頭的手掌抓住,要刺進他的心臟。
“塞維斯,醒一醒!”
手掌用力推搡他的肩膀,身體的抽搐緩慢停下,他的臉上沒有滲出血跡,有的只是潮濕的汗珠。
睜開眼睛,他不僅能呼吸還能喘息,暖黃的光也沒有變成不幸的紅色。
赫特端著一杯涼水,托著塞維斯肩膀,喂他喝下去。
“你又做噩夢了�!�
涼水流進胃部,讓他打起寒戰(zhàn),裹緊毛毯也感到一絲陰冷。
手背搭在額頭,黏糊糊的觸感令他不適,但更多的是太陽穴跳動的刺痛。
抓緊胸口上方的毛毯,心臟敲擊他的軀殼,震得整個人恍惚。
赫特把床頭燈往后推,坐在床頭柜上,光從他背后散發(fā),他柔和得像赤裸的丘比特。
用影子覆蓋塞維斯的身體,替他撥開黏在臉頰的濕發(fā)。
趁他整個人不在狀態(tài),恍若游魂。手指夾住他的耳垂揉捏,并在他能感覺到身體之前,收回手摩擦指尖殘留的濕潤。
“沒事了,塞維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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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日常都是為了大結(jié)局鋪墊,嘿嘿嘿。
第4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