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的,在這樣的情形下將場面搞成這樣。
也不知道馮琨說了些什么,將靳灼川的脾氣惹上來了。
被打成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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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越煊訂的是包間,里面的燈光昏昧,有著婉轉(zhuǎn)繾綣的音樂。
魏博達和靳灼川走進去的時候,里面的幾個人正坐著,煙霧繚繞,一群人百無聊賴。
看到人進來了
,季越煊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川爺,來了啊�!�
季越煊笑著,臉上的奉承意味明顯。
這組局本來就是來巴結(jié)的,沒想到靳灼川會同意過來。
季越煊有些驚喜。
靳灼川不咸不淡地應(yīng)。
這就是一個酒局,靳灼川找了個位置隨便坐下。
季越煊討好地給人倒酒。
然后不經(jīng)意地提起:“早就聽說川爺您結(jié)婚了,一直沒機會給你道喜�!�
“今兒個可算是有機會了�!�
季越煊笑著說。
靳灼川靠著沙發(fā),包間里燈光偶爾落在他身上,他整個人匿在陰影里,神情倦怠。
整個人顯得格外地慵懶隨意。
也興致缺缺,意興闌珊。
季越煊沒得到回答,整個人也不惱,仍然笑臉相迎。
“帶人上來�!奔驹届記_著門外喊了一聲。
很快,門被打開。
幾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進來。
每個人的姿色都不一樣,臉上的妝容精致,只有幾塊很薄的布料遮住了重要的部位,膚色雪白,臉頰酡紅。
被室內(nèi)的氛圍和燈光所渲染出一種奢靡的曖昧。
都是混過很久的人,幾乎是一眼看出,靳灼川與眾不同。
不論是長相,亦或是氣質(zhì),以及身上那股久居上位的松弛感。
都足夠地引人注意,也足夠地吸引人。
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女人,笑意盈盈地走到靳灼川身后,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濃,融在空氣里,揮之不去。
她垂下頭,卷著的發(fā)絲輕擦過靳灼川的脖頸,像貓兒一樣,撒嬌的語調(diào):“哥哥,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我一定讓你舒服�!�
靳灼川側(cè)頭,看過去。
他的眼神很淡,在昏暗的陰影里看不真切。
女人卻感受到一股涼意,那個眼神里的冷漠和戾氣太重。
重到無法忽略。
女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可是又想到這個男人身上的那股漫不經(jīng)心的調(diào)調(diào),非貴即富。
女人的手放在扶手上,忍不住又往前湊了一點。
聲音比剛剛更酥、更嗲:“哥哥,可以嗎?”
第25章
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我
靳灼川抬了抬眉骨,皺眉,眼尾向上拉起的弧度鋒利,即便是在昏昧的房間里,也沒有被抹去半分。
甚至連那點戾氣和淡漠都顯得尤為清晰。
女人的心驚了一下,這個男人身上的冷戾太重。難搞。
臉上卻仍然蕩漾著討好的笑意,嫵媚又風(fēng)情。
靳灼川扯了扯唇角,發(fā)出一聲冷淡的、近乎嘲諷的嗤笑。
聲音像是染過一層冰一般,卻又有著磨砂般的質(zhì)感。
壓過耳旁。
“臟不臟��?”
幾個字,女人臉上的笑意在瞬間都有些凝滯。
很快,她反應(yīng)過來,笑意再次在臉上綻開。
“怎么會呢?”女人彎腰,手指摩挲過沙發(fā)靠背,往靳灼川的肩膀靠近,“哥哥,我到底是干凈還是臟——”
“你驗驗貨不就知道了?”
女人的尾音上翹。勾人的緊。
靳灼川的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在那只手即將碰到他的肩膀時。
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陰影傾斜而下。
他冷淡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語氣里帶著戾氣:“滾,以后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說完,他沒有在包廂多待,徑直走向門口。
季越煊見狀,趕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跟在靳灼川身后。
只是沒等他追上,就被魏博達拉住了。
季越煊皺著眉甩開魏博達的手,語氣帶著焦急和不耐:“你有毛病吧,攔我干嘛?”
“季越煊,你他媽是真蠢啊,難怪你們季家現(xiàn)在成這個鬼樣子�!蔽翰┻_拍拍手和胳膊上的灰塵,有些嫌棄地說。
“你什么意思?”季越煊皺著眉。
“你看不出來靳灼川心情不好嗎,你還搞一堆女人來,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魏博達都不知道怎么去罵。
怎么有這么不會看臉色的人,怎么可以蠢成這樣。
“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才弄得女人來伺候他啊。誰知道他直接走了�!�
魏博達聽著他說話,嘴角抽了抽。
“我想著他結(jié)婚了,這結(jié)婚多沒意思,被人管著,這不得多找?guī)讉人來伺候�!�
魏博達:“……”
魏博達:“你這個傻屌�!�
“他是什么人你難道不清楚嗎?他要是不想結(jié),這婚能結(jié)嗎?”
“你簡直是傻屌中的戰(zhàn)斗屌,太蠢了。混成這樣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季越煊:“……”
可是,這不是聯(lián)姻嗎?
這不是沒有感情的嗎。
圈子里都傳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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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灼川回到淺水灣。
打開門,宋清棠正坐在沙發(fā)里,拿著手機,應(yīng)該是在和誰打視頻電話。
笑得很開心,眉眼彎彎的,干凈漂亮。
她在家里穿的很簡單,一件很寬松的淡藍色睡裙,頭發(fā)簡單地挽起來,露出一節(jié)雪白的脖頸。
整個人在燈光下,皮膚像牛奶似的,膚質(zhì)細膩。
她整個人是一個很放松的姿態(tài),兩只腳都踩在沙發(fā)上,膝蓋曲著,睡裙裙擺勉強遮住了腳踝。
聽到門那邊有動靜,宋清棠抬眼看過去。
靳灼川回來了。
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傷口似乎還沒處理,只是血液已經(jīng)干涸了。
宋清棠收回目光,將踩在沙發(fā)上的腿放下去,整個人的坐姿變得有些緊繃。
她手機上正和林喬詩打著視頻電話。
林喬詩察覺到什么,或許是靳灼川回來了,林喬詩開口說:“我等會再給你打視頻,先掛了哦�!�
說完,便掛了視頻。
時間也才八點左右,她沒想到靳灼川今天回來這么早。
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太猝不及防了。
她瞥了靳灼川一眼,他興致缺缺地走到沙發(fā)這邊,然后坐下。
沒說話,也沒有說話的征兆。
兩個人的氛圍有點尷尬。
宋清棠的腳踩在拖鞋上,這樣沉寂的氛圍讓她緊張,腳趾都收縮著。
好久,她才開口說:“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話一說出口,她就有點后悔了。
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有些尷尬。
靳灼川聽到她的話,頓了頓,他隨意地支著腿,兩只胳膊擱在膝蓋上。
脊背微微彎曲著,勾勒出的弧度帶著一種野性。
然后他抬眼,看向她,抬了抬眉骨:“靳太太,不是你讓我今天早點回家么?”
宋清棠:“……”
宋清棠:“我也沒讓你這么早啊�!�
她說著,抿了抿唇,手放在腿旁邊,整個人有些不自在。
靳灼川看著她忽然笑起來。
可愛。
他的笑聲很淡,也很輕,就好像一陣很微弱的風(fēng)從耳旁掠過。
讓人有些輕微的癢意。
宋清棠抬眼看他,有些莫名:“你笑什么啊?”
“沒什么�!苯拼ㄕZ氣夾雜點笑意,聽上去竟有幾分柔和。
“你會擦藥嗎?”靳灼川問。
“會一點點�!彼吻逄娜鐚嵒卮�。
“幫我擦擦?”
靳灼川說,疑問句,被他說的跟陳述句一樣。
宋清棠看了一眼他脖子上的傷口,思考了兩秒,“你等我一下�!�
說完,她便從沙發(fā)上起身,去拿藥。
那天在醫(yī)院里的拿的藥專門擦這種傷口,還是挺管用的。
至少,宋清棠的手心上的傷口已經(jīng)好了。
拿著藥,走到靳灼川旁邊。
靳灼川也只是保持著一貫的坐姿沒什么變化。
宋清棠用棉簽沾了一點藥,她站在靳灼川身邊,這個姿勢不太好上藥。
她皺了皺眉:“你側(cè)一下頭,不然我不方便�!�
靳灼川很聽她的話,她說讓偏一下頭,他便往旁邊偏了一下。
宋清棠微微俯身,將靳灼川脖頸上的血漬清理干凈,然后幫他的傷口敷了一層藥。
她的動作很輕,長卷的睫毛在燈光下小心地顫動,像蝶翼緩慢地震動。
靳灼川略微偏頭就可以看見她的臉。
甚至因為距離極近,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
她皮膚真好,跟瓷娃娃似的。
仿佛碰一下就碎一樣。
那雙眼睛格外地黑潤、清澈,掉眼淚的時候,里面總有水光在顫抖。
看起來可憐到不行。
將藥擦完,宋清棠才將棉簽扔進了垃圾桶。
準備走的時候,又覺得這樣不太好。
于是很官方地開口說:“你注意一下你的傷口,不要碰水,這幾天也不要再和別人打架了,讓你的傷口好好愈合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靳灼川忽然抬眼看她。
宋清棠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不知道為什么他忽然看她,剛想問“怎么了”。
便聽見他的聲音:“宋清棠,你怎么這么關(guān)心我?”
宋清棠:“?”
第26章
你臉又紅了
他在說什么?!
他到底是從哪里得出來的結(jié)論,發(fā)現(xiàn)自己很關(guān)心他的?!
怎么這么荒謬!
宋清棠頓了一下,才反駁:“我這只是很正常的幾句話——”
話還沒說完。
“宋清棠,你臉又紅了。”靳灼川看著她,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