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狗玩意還敢婚內出軌,他是不是不想活了,敢這么對你�!�
林喬詩憤怒地開口罵:“卿卿,你和他吵架都算輕的了,你就應該直接上手,甩他一巴掌。他以為他幾張臉啊,還敢玩出軌這套�!�
宋清棠聽著林喬詩的話,垂著眼,有些苦惱地撓了撓腦袋。
“可是,詩詩,這不是重點啊。”宋清棠抿著唇說,“我為什么要和他吵架啊。我和他只是協(xié)議夫妻啊,他怎么樣好像和我也沒什么關系啊。”
林喬詩本來還在心里憤怒地罵,甚至將靳灼川十八代人都罵了一遍。
聽到宋清棠的話,她整個人一頓,然后是一種慌忙的震驚。
宋清棠什么時候因為這種事情苦惱過。
甚至還要給她打視頻,給她傾訴。
林喬詩心里忽然升起來一種很不爽的危機感。
完蛋了,她的卿卿不會要被靳灼川這死玩意迷惑了心智吧。
這怎么行。
這絕對不行!
她慌了兩秒才回過神,鎮(zhèn)定地說:“卿卿,你不要多想啊。你這只是感官過載,最近太焦慮了導致的,所以你才會和他吵架的�!�
“這不怪你的,要怪就怪靳灼川,誰讓他惹你生氣的!”
林喬詩憤憤地說,“你要是實在覺得心里過意不去的話,你給他買塊蛋糕得了�!�
“他要是懂點事,自己順著臺階下,你好我好大家好。他要是不懂事,那就別管他,就當他是坨狗屎算了。”
林喬詩的話說的輕飄飄。
宋清棠困擾的臉上終于有了幾絲豁然,好像問題迎刃而解。
她抿了抿唇,聽著林喬詩的話,很淡地笑了一下。
林喬詩看著宋清棠笑起來,心里的石頭才落下地。
只要別讓宋清棠繼續(xù)想這個事就好了。只要不讓她自己發(fā)覺就好了。
又和宋清棠說了幾句,兩個人才掛斷視頻。
林喬詩緊抿著唇,從自己的通訊錄里翻出來一個人。
發(fā)過去幾句話。
【林喬詩:你幫我查查靳灼川最近有沒有和別的女人開房或者其他什么不正當?shù)年P系�!�
【林喬詩:[轉賬]】
【林喬詩:這是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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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喬詩掛斷視頻之后,宋清棠還想著剛剛林喬詩告訴她的話。
——隨便買個蛋糕得了。
這樣會不會太隨便了。
思忖再三,宋清棠抿了抿唇,走進廚房。
里面有很多食材。
宋清棠很少進廚房,在宋家,她從來不會缺吃穿。
宋懷易在這方面從不會虧待她,因為不想讓她出門時丟臉。
所以她進廚房的次數(shù)一只手可以數(shù)過來。
在網(wǎng)上找了做蛋糕的教程,宋清棠艱難地跟著教程一步一步做。
她不太清楚劑量,也不知道放了多少糖,然后攪拌。
從來沒做過,她只覺得好累啊。
中途,將蛋糕胚從烤箱里拿出來的時候,她沒太注意,食指被燙了一下。
她皺了皺眉,趕緊用涼水。等到沒那么疼了之后,她才跟著教程繼續(xù)做。
第一次做,她實在是不太會,做得很慢,等到做好,外面的天都有點黑了。
路邊的燈都亮起來了。
傭人將飯做好,端上桌。
看到宋清棠正將蛋糕放進冰箱。
那個蛋糕做得實在是太丑了。
傭人忍不住地說:“太太,您要是想吃蛋糕的話,我可以給您做的�!�
“沒事,我不是給自己吃的。”宋清棠說。
食指扣著冰箱門關上,上面的皮膚被燙得通紅。
格外地扎眼。
傭人忍不住地一驚,然后上前,語氣帶著慌張:“太太
您的手……我去拿點藥……”
“沒事的,這個已經不疼了。而且只是小傷�!彼吻逄恼f,語氣溫柔。
看著傭人仍有些害怕,她才彎了彎眉眼,露出了一個笑。
“先去吃飯吧,我有點餓了。”
第28章
我還以為你在撒嬌呢
吃完飯,宋清棠就進了自己的房間,沒再出去。
懸頂?shù)臒艄饬林饩是暖黃色,并不刺眼。
她躺在床上,有些焦灼地來回地翻滾。
一會拉起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一會又將被子踢開。
拿著手機看了一會,刷了一會視頻,覺得腦袋熱烘烘的,什么都看不進去。
干脆將屏幕摁滅,放在了枕頭下面。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心里忐忑到不成樣子。
也不知道那個蛋糕靳灼川會不會注意到。
那個蛋糕其實做的很丑。
她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應該做好看一點的。
做那么丑,誰會吃啊。
將那個蛋糕放在玻璃桌上之后,她甚至有些別扭地用便簽留下了一句話。
——不是買的。
這個蛋糕不是買的,是她親手做的。
她覺得昨天不應該那樣對他發(fā)脾氣的。
就算有再多的壞情緒,也不應該撒在他的身上。
沒有立場,也沒有身份。
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平衡這段似乎已經失衡的關系,只能用一種笨拙又迂回的方式來表達她的歉意。
靳灼川那樣的人,被她昨天那樣對待,指不定有多討厭她。
說不定那個蛋糕都有可能被他直接扔進垃圾桶。
宋清棠躺在床上,心里忽然覺得惶恐,又有些不安。
躺在床上,安靜地聽著動靜。
好久才聽見了門開的響聲,格外地微弱,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宋清棠的心臟忽然緊繃。
每一秒都變得格外地煎熬。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很長的時間,又好像只有一會而已。
她聽到了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越來越近。
靳灼川上來了。
他的房間在她的旁邊。
宋清棠聽見腳步聲慢慢地靠近。
越來越大。
宋清棠的心忽然懸到了心口。
他會不會停下來。
會不會說什么。
她又該怎么開口。
她又該說什么。
只是她還沒有想出這幾個問題的答案。
腳步聲只停留了一瞬間,又變得遙遠。
他經過她的房門,并沒有停下,徑直走過。
宋清棠的在瞬間,腦袋都一片空茫。
心臟就那樣重重的、毫無征兆地墜了下去。
他沒接受她的道歉。
宋清棠咬著唇,沒由來地覺得委屈,手指上被燙傷的那塊皮膚在這一刻傳來尖銳的疼痛。
她側躺在床上,整個人都蜷縮在了一起。肩膀很細微地顫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了房門被敲響了。
她匆匆地擦了擦眼尾的濕潤,從床上下來,穿著拖鞋,去打開門。
她看到靳灼川站在門外,正垂眸看著她。
宋清棠眨了眨眼,像是沒反應過來,腦海里還是一片空白。
直到靳灼川揚了揚眉,很淡地笑了一聲,語氣不像平時的那般疏冷,反而因為染著笑,變得有些溫和。
“宋清棠,你怎么又哭了?”
“我今天應該沒惹你吧?”
宋清棠下意識搖頭,然后說:“我沒哭�!�
靳灼川扯了扯唇,將手上拿著的一個淡紫色的盒子遞在她的面前。
那個盒子看起來很精致,被靳灼川放在掌心里,顯得有些違和。
宋清棠垂下腦袋,動了動指尖,“這是什么��?”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苯拼☉�
宋清棠抬手,將靳灼川手里的盒子打開。
紅色的絨布上放著一個綠色的手鐲,晶瑩剔透,在燈光下仿佛發(fā)著光。
質地細膩,清澈透亮,就那么安靜地躺在盒子里,都讓人移不開眼。
宋清棠整個人都頓了一下。
她從小見不不少的首飾,各種各樣,琳瑯滿目。
但是像這般透徹的翡翠手鐲格外地稀有并且罕見。
她都有些移不開眼。
“喜歡嗎?”靳灼川問。
宋清棠點頭。
“戴著試試�!彼又f。
宋清棠愣了一秒。
這是給她的嗎。
“給我的嗎?”她問。
有些不可置信。
“不然呢?”靳灼川聲音淡淡的,“難道我還有幾個太太嗎?”
宋清棠眨了眨眼,才小心地從盒子里拿出手鐲,戴在手腕上。
她的皮膚很白,格外細膩,那個手鐲晶瑩透亮,在她的手腕上漾著光澤。
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
很合適,很漂亮,很適合她。
靳灼川見她戴著手鐲很滿意,也沒有再哭了。
他才將手里的盒子收好,準備走的時候。
宋清棠叫住他�!罢O——”
靳灼川的步子一頓,回頭看她。
她還是穿的一件睡裙,手腕上戴著翡翠手鐲,頭發(fā)隨意的披散著,烏黑的鬢發(fā)貼著白皙的側臉。
她眼尾的濕潤明顯,眼眶也洇著紅。唇瓣抿出一點紅潤,像個瓷娃娃一樣。
她本就漂亮,眼底的淚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又有些破碎。
堅韌又柔弱,一種矛盾又驚艷的美。
也是一個漂亮的小哭包。
靳灼川移開視線,喉結很輕地滾了滾。
“怎么了?”他問。
他的聲音莫名的喑啞。
“那個蛋糕……”宋清棠說。
在他漫不經心的目光里,宋清棠的脊背挺得很直,整個人格外地緊張。
“你吃了嗎?”
問出去,宋清棠就抿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