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h3>第73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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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竹筠:“王爺,殺雞焉用牛刀!”
她一個小嘍啰,就不用浪費詔獄的資源了吧。
阮安若冷聲道:“凜凜,過來!”
凜凜略猶豫了下,走上前去,被阮安若握住了手。
“跟著我。”阮安若道。
他今日要讓凜凜知道,不能被女人牽著鼻子走,尤其是唐竹筠這般的,別把孩子教歪了。
雖然百般不情愿,但是想到爹和大哥還在宮里苦苦跪著,唐竹筠也只能咬咬牙跟上。
宋景陽牽了馬過來,阮安若抱著凜凜上了馬。
唐竹筠環(huán)顧四周,并沒有找到馬車,頓時懨懨——阮安若這廝,讓她自己走著去。
“若是跟不上告訴本王一聲,本王讓人綁了你拖著走。”
唐竹筠磨牙恨恨看著他。
凜凜有些坐不住,想要下來找她,卻被阮安若按在馬上動彈不得。
唐竹筠:“凜凜,不用你管,這是我和他的事情。跟著就跟著!”
誰還沒跑個八百米?
阮安若驅(qū)馬在前面,速度倒是不快,恰好是唐竹筠跑步能跟上的速度。
但是這情景就實在太奇怪了。
矜貴的男人帶著孩子騎馬,后面跟著侍衛(wèi)以及一個跑得滿臉通紅的女人,所以很快引起了眾人的圍觀。
唐竹筠覺得自己像只猴子,就算臉皮再厚,也實在有些控制不住的難受。
然而想到父兄,想到日后唐柏心和孟語瀾雙宿雙棲,一家人其樂融融,又覺得眼下這點委屈算得了什么?
她大女子能屈能伸,反正正如她安慰孟語瀾的那般,過不了三天,京城自有其他新聞。
反正前身花癡之名已經(jīng)人盡皆知……
宋景陽也在后面跟著,見唐竹筠跑出了汗,氣息卻沒亂,心中有些警惕——這女人,有內(nèi)功?卻不知道,唐竹筠來了之后抽空就鍛煉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了穿越前的水準(zhǔn)。
凜凜不時想要回頭看她,卻被阮安若摟在懷中不許他動。
“我只是給她個教訓(xùn),教她以后少管閑事�!比畎踩袈曇舻统晾滟�
而且這件事情,也要他一個態(tài)度和交代。
凜凜低著頭,淚啪嗒啪嗒掉在馬背上。
阮安若察覺到異樣,一伸手,摸到他滿臉的淚。
“凜凜,不許哭!”阮安若放緩了馬速,聲音卻嚴(yán)厲起來,“我是不是告訴過你,男人可以流血流汗,但是絕對不能流淚!”
他們一慢,唐竹筠就追了上來,聽見他吼凜凜,自然不樂意。
“王爺,我們唐家的孩子,不勞您教導(dǎo)�!�
凜凜才多大的孩子,心疼姑姑還不讓哭,把孩子憋壞了怎么辦?
“你有什么沖我來便是�!碧浦耋拶氣道。
“饒不了你。”阮安若冷笑,狹長的眼眸中戾氣翻涌,用馬鞭指著她,轉(zhuǎn)而又道,“凜凜,哭夠了嗎?哭夠了我們再走�!�
凜凜扭過身體,忽然伸手抱住他,在他懷中顫抖著身體無聲地痛哭。
“凜凜,下來,姑姑帶著你�!碧浦耋奚锨磅谄鹉_來伸手要抱凜凜。
“松手!”阮安若揚起了鞭子。
他教凜凜,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喜歡這個孩子,不想他被唐竹筠教歪了。
“王爺不要�!眲C凜抓住鞭子,仰頭滿眼含淚看著他,“我不哭了�!�
“凜凜你下來。”唐竹筠是個極疼孩子的,寧愿自己挨打都不想讓凜凜受委屈,“不用你求他�!�
“姑姑,我不。”凜凜看著她,眼睛哭得紅紅的,水洗過的黑眸之中,是深深的眷戀以及……不舍?
唐竹筠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為什么凜凜現(xiàn)在會是這樣的表情?
這孩子想做什么?
“凜凜!”唐竹筠急了,“這都是大人的事情,和你沒有關(guān)系�!�
她非常后悔帶著凜凜過來。
阮安若一手摟住凜凜,一手握緊韁繩,驅(qū)馬繼續(xù)往前走。
唐竹筠不知道凜凜到底想做什么,非常擔(dān)心,所以也一路小跑跟著在旁邊。
馬再次停下,唐竹筠還有些奇怪,再順著阮安若的目光看過去,便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詔獄門口。
“凜凜,你在外面等著。宋景陽,帶唐竹筠進來�!�
“王爺,我想跟著您�!眲C凜拉住他的袖子,仰頭哀求道,“我保證不給您添亂�!�
“即使本王教訓(xùn)她,你也可以做到不鬧?”阮安若指著唐竹筠。
凜凜死死咬住嘴唇,這次雙手拉住他胳膊,臉幾乎都貼在他手上:“嗯�!�
唐竹筠雖然擔(dān)心凜凜,但是總覺得今天凜凜對阮安若,似乎很不一樣——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孺慕和親近,仿佛,仿佛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來日似的。
唐竹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厲聲道:“凜凜,你別學(xué)孟語瀾!不準(zhǔn)傷害自己,聽到?jīng)]有!”
阮安若看向凜凜。
他也隱約感覺到哪里不對。
但是小東西要是敢用自己的命為唐家脫罪,他就先賞他一頓鞭子。
身為男人,遇到事情必須想著如何解決,而不是用這種求人憐憫的方式博取同情。
“姑姑,我沒有。”凜凜低下了頭,“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
阮安若冷笑:“唐竹筠,你還磨蹭什么?要我讓人把你請進去?”
得了,這廝以為她在故意磨蹭時間。
唐竹筠,就算是渣滓洞,她今日也進了!
她深吸一口氣,走在最前面。
然而等她沿著長長的黑暗潮濕的路走到盡頭房間,看到那些認(rèn)識不認(rèn)識,知道不知道用途,血跡斑斑的刑具時,還是沒出息地軟了腿。
人要折磨起同類來,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阮安若在正中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面若冰霜,不怒自威。
凜凜在他身邊站著,眼圈還是紅的,雙拳在身邊緊緊攥住。
唐竹筠被按在刑凳上坐下,頓時覺得渾身發(fā)毛。
“本王最后給你一個機會,現(xiàn)在可以離開。”阮安若道,“本王當(dāng)你沒有來過,日后你也還是本王的側(cè)妃�!�
他的女人,必須站在他身后。
明明知道他惱怒,還敢來求情,她好大的臉!
“王爺,您聽我說�!碧浦耋拚遄媒M織著語言。
“走不走?”
唐竹筠:“王爺,我爹和我大哥……您先聽我說……”
她真的有用!
“好�!比畎踩舻溃氨就蹩梢月犇阏f,在此之前,選一樣可以用在你身上的,讓本王消了火,再聽你說�!�
他指著墻上地上隨處可見的令人膽寒的刑具:“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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