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裴雪道：“不錯，這就是肥皂，我跟大家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裴雪，咱們南長山公社紅旗大隊的知青，這肥皂是我們紅旗大隊今年剛弄的副業(yè)�！�
“什么？你的意思是這是你們大隊弄出來的肥皂？”
裴雪點頭：“不錯！”
干部頭的婦女不滿道：“紅旗大隊的裴雪是吧？你不要在這里混淆視聽，這跟你們大隊弄什么副業(yè)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反正就看到了你把這么一兜子東西給他了，你說你沒賄賂他？”
說完，她冷笑著上前一步把胡家成手里的兜子一把奪了過去，“喲！這么沉呢？這得有五六斤了吧？現(xiàn)在市面上的肥皂多少錢一塊，你這么多肥皂，少說也要花上五六塊錢才能買吧？還敢說你這不是賄賂？”
聽完，周圍的人瞬間倒吸一口冷氣，肥皂貴他們是知道的，一小塊肥皂就要兩毛錢了，就是他們這些在公社上班的人，在洗衣服的時候都不怎么舍得使勁搓肥皂呢！
這一下子就有個五六斤，那還真的得五六塊錢才能買到吧？五六塊錢啊，在這個三分錢就能買一個雞蛋的年頭，五六塊已經(jīng)是很多人眼里不小的一筆錢了。
任干部頭的婦女怎么說，裴雪都是靜靜地看著，絲毫不著急要出來打斷，直到她說說完，裴雪這才上前一步。
“說完了嗎？說完了那就到我說了�！�
裴雪環(huán)視四周，對著眾人笑道：
“各位鄉(xiāng)親們，這是肥皂沒錯，我們大隊的副業(yè)就是做肥皂的也沒錯，剛剛忘了跟大家說一點，我們大隊跟縣肉聯(lián)廠那是有合作的，當時簽合同的時候就說好了肥皂研制成功了會給縣肉聯(lián)廠送一批樣品，現(xiàn)在我不過就是給胡同志送樣品，怎么就成了賄賂胡同志了？”
周圍人一聽，當下又哦了一聲，不少人面色都從剛剛得知那一袋肥皂價值五六塊的震驚回過神來，轉(zhuǎn)而變得解。
人家這紅旗大隊跟縣肉聯(lián)廠有合作呢，既然之前說了送樣品，那這賣肉的胡師傅是肉聯(lián)廠的人，那給肥皂給他也沒毛病啊，怎么就扯得上行賄了？
見到眾人的反應，裴雪又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還請大家擦亮眼睛幫我說句公道話，我不過就是在做我工作之內(nèi)的事情，就要被扣上一個行賄的屎盆子，那真是過不好了。要是咱們公社變成了那咱們也不能安安心心上工了�！�
這話算是戳到了在場不少人的心窩子了，尤其是一些就在公社附近上班的人耳中。
可不是嘛！
當下有人就道：“就是啊，這位女同志你怎么說話呢，無憑無證的就這么污蔑人�！�
“是啊，紅口白牙的就敢這么說，合著自己說的是別人呢，人家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出來干活的�！�
“就是，看這位紅旗大隊的知青，那出來還帶著孩子呢，這樣艱苦的條件，我們可不能讓她寒了心啊！”
一時之間，圍過來的人們議論紛紛，評論一下子見風倒，干部頭的婦女一看面色頓時一變，伸手指著裴雪道：“你騙人！不可能！你在騙人！”
裴雪：“我騙沒騙人，我手里都有證據(jù)，你們就是要看我們大隊跟縣肉聯(lián)廠簽約的合同我也能回大隊給你們找出來，倒是你這位女同志，動不動污蔑別人給別人身上潑臟水，
“你胡說！你胡說！這不可能是真的，對，你不說是你們大隊跟縣肉聯(lián)廠有合作嗎？那你這么些肥皂是要給縣肉聯(lián)廠的樣品？你糊弄誰呢你！”
說到這里，干部頭的婦女顯然是抓到了一絲救命稻草一般，當下直接道：“同志們你們看看啊，她說謊，她說謊，哪有送給縣肉聯(lián)廠這么大一個廠子就給這么幾塊的？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的目光先是疑惑，隨后又都變得有些肯定，不少人又盯向了裴雪，等著她的回復。
人性�。∨嵫┬睦镟皣@一聲，倒是絲毫不慌，“是，沒錯，這當然不是給縣肉聯(lián)廠的量，因為給縣肉聯(lián)廠的樣品，我放在了那兒�！�
順著她的手指一指，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了那臺停在外頭的自行車。
第192章
道歉
眾人看過去只見那輛二八大杠的自行車上后排的位置綁著一個大竹筐，也不知那是不是裴雪所說的樣品。
沒等人有疑問，裴雪就徑直道：“之所以我給胡同志的樣品這么少，那當然是因為，更多的樣品還在車上了�！�
她走出人群站到自行車旁，伸手就從竹筐里頭拿出了兩塊肥皂舉起亮眾人眼前，“大家看，這是什么？”
一時間，眾人或是點頭或是贊同，剛剛那些疑惑的目光直接消弭。
干部頭的婦女面色難看了起來，剛要說什么，就聽人群中傳來了一道聲音：“林干事，你怎么在這里？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呀！劉主任來了。”
“是啊，劉主任都來了�！�
干部頭的婦女聽見劉主任的話，忙急急的擺手：“劉主任，沒什么事情，我會處好�！�
裴雪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這一切，原因無他，來的這位竟然是個老熟人，公社婦聯(lián)的劉琴劉主任。
在她第一次抱著閨女去找公社簽字的時候這位婦女主任劉琴還幫過她，甚至還給她倒了水且指導她去坐供銷社的貨車。
劉琴皺眉看著林英連道：“林英連同志，你上班期間跑出來就算了，怎么這里這么亂你作為婦聯(lián)的干事不出來調(diào)節(jié)一下？”
說完，她看向人群四周：“剛剛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又是誰在鬧事？”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看向劉琴邊上的的林英連，又一下子扭頭看向了站在單車邊上的裴雪。
劉琴皺眉：“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扭頭看向林英連，“林干事，你來說�！�
這一刻，林英連覺得自己跟被脫光了晾在眾人跟前一般難受。
“就是那個……那個……”由于剛剛被裴雪啪啪打臉了，這時候在劉琴面前她也不好再潑臟水給劉琴，只是磨磨蹭蹭的說不全話。
見她如此，裴雪走回人群中道：“劉主任，我來說吧！”
“你？”劉琴循聲看去，見到的就是胸前背著孩子的裴雪，莫名的，劉琴覺得面前這年輕的女同志長得很眼熟，可是真要她說長得像誰，她也說不出來。
裴雪抿唇一笑：“劉主任，我叫裴雪，是來自紅旗大隊的知青。”
劉琴恍然大悟：“��！是你，你是那個軍人家屬！”
幾個月前那個紅旗大隊來到公社武裝部求助的女知青她還是很有印象的，畢竟人家又是女知青又是軍人家屬，而且還帶了這么一封證明書來的。
只是沒想到，幾個月不見，之前那個面黃肌瘦穿著陳舊的女知青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不說這衣服換成了時下好看的列寧裝，就這張臉看著也是比之前圓潤白皙了不少。
要不是裴雪自報家門，加上她懷里抱著的孩子，劉琴都不敢認。
裴雪笑著點頭：“是我，劉主任，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她沒有跟劉琴寒暄太多，而是直接說起了今天這件事情的起因，倒也沒有過多渲染什么，只是實話實說，“剛剛我在胡同志這里說事情，順便買了……這位女同志就……”
林英連在一旁聽的臉色發(fā)白，她是沒想到這個背著個孩子出門的鄉(xiāng)下婦女也能認識婦女主任，更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無心之失惹出來這么大的事情。
她這才剛來公社沒多久呢，位置都沒坐穩(wěn)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那以后這公社里誰還服她這個干事？
劉琴面色一板，扭頭看向林英連，“林干事，你這樣就不對了，空口無憑的給人潑臟水，你知道這會造成多大的負面影響嗎？今天這個事情，你可要好好跟裴雪同志和胡同志道歉�！�
聞言，裴雪眉梢一挑，眼里劃過一抹深意。
看來這個年代的特性確實是這樣，隨口污蔑人也沒什么誹謗罪，不過也怪她自己不小心給人留下了話柄子。
那邊，林英連聽說要給裴雪和胡家成道歉臉色變的很是不好看，不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婦女主任又在，她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到胡家成身邊，聲若蚊蠅的說了一句：“胡同志，剛剛是我沖動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胡家成臉色不太好看，要不是剛剛裴雪機靈把肥皂和縣肉聯(lián)廠拿出來說事，一去舉報的話他這工作可能就要泡湯，所以他對林英連并沒有什么好臉色，只是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輕哼。
劉琴出來打圓場道：“胡同志，你大人有大量看在她剛來的份上原諒她吧，她也沒真?zhèn)�兒去舉報不是，也就是說著玩的�！�
林英連跟著點頭：“是啊，胡同志，我剛剛其實也就是氣急了隨口一說，真的不是那么想的�！�
就這，差點兒把自己工作弄丟了還說是氣急了隨口一說？
不管在場的人有多少相信了林英連的話，反正胡家成是不信的，畢竟人和人之間的惡意和善意他是能感受到的，剛剛這位女同志對他就很不滿，那還能有假？
見胡家成不回答，劉琴上前拉了拉胡家成的袖子低聲道：“行了胡同志，差不多就行了，這位林干事的愛人可是在革委會工作呢！”
聽見這話，胡家成面色一變，這才不情不愿的接受了林英連的道歉。
林英連心里氣得要死，但卻還得過來跟裴雪道歉，她腳下步子挪的慢吞吞的，只覺得每走一步腳下都有針扎一般。
好不容易到了裴雪跟前，只見對面的裴雪神色冷然的看著她，這就算了，她只覺得裴雪懷里的小孩兒也在睜著大眼睛看她的笑話。
這女人，憑什么這么從容？
明明是她做的不好，憑什么最后道歉的是她？林英連越想越覺得生氣，便也一直沒開口。
劉琴忍不住輕咳一聲以示提醒，這么多人跟前呢，她婦聯(lián)的干事這跋扈的態(tài)度要是傳了出去，還不知道各個部門的人會傳成什么樣。
要是傳的更遠一些，還會影響到以后婦聯(lián)的工作開展，那還想著什么年底的先進能不能評？能不被上頭領(lǐng)導批評就不錯了。
第193章
背景
“裴雪同志，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弄錯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雖然她的語氣不情不愿，不過裴雪倒也沒揪著什么不放下，畢竟剛剛看見劉琴靠近胡家成說了什么，想來這其中也有些要避諱的地方。
再者說把人得罪的太狠對她并沒有什么好處，對方畢竟是個公社的干事，真要找起她的麻煩來，那也是輕而易舉的，跟她杠上也不過是徒增困擾罷了。
“沒事，你也不是有意的�！�
見二人說開，劉琴上前一步笑道：“哎呀，你們兩個說開了就好了，大家都是一個公社的，要互相照顧。”
“對了裴雪，我還沒給你介紹吧，這是林英連林干事，是咱們公社婦聯(lián)剛來的干事，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問題啊，也可以找她。林干事，這是裴雪，紅旗大隊那邊的知青，裴知青可了不得，她的愛人是退伍軍人，還……”
見劉琴還要往下說，裴雪出聲道：“劉主任�！�
關(guān)于江臨川的事情她并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不是因為被人知道了丟人什么的，而是因為這種事情沒必要拿出來宣揚。
更何況林英連這位林干事一看就跟她不對付，告訴她這些不過是徒惹麻煩。
劉琴回過神笑道：“看我這嘴，總之，林干事啊，裴雪的愛人是英雄，裴雪可是英雄家屬�！�
說完，她對著眾人揮了揮手：“大家該干嘛就干嘛去吧，不要在這里圍著了�！�
林英連立即找了個借口遁走，甚至連肉也不買了，看著人走的差不多了，肉攤前的人也少了，劉琴這才拉著裴雪走到邊上。
“裴雪同志，來，我們說說話。”
“裴雪同志啊，我知道你們剛剛受委屈了，不過我跟你說啊，這位林干事家里可不得了，你們還是盡量少跟她為難的好�！�
裴雪揚眉：“劉主任的意思是？”
看來她剛剛猜的果然沒錯，這個林英連背后果然有人，不然不至于讓劉琴勸胡家成。
劉琴：“這個林干事是從縣里調(diào)來的，別看她只是個普通婦聯(lián)干事，但人家前不久剛提干，而且我跟你說啊，她愛人在那邊的，所以我說你雖然跟她有過沖突，但最好還是不要跟她為難�！�
“是……”
“對，就是咱們，那雖然也是個剛調(diào)過來的，但是怎么說，聽說他們因為下調(diào)這件事，上面都是給了補償?shù)模苯佣继岣闪�。�?br />
裴雪心里一緊，沒想到林英連的愛人居然在邊任職，這也能難怪她敢這么橫了，要知道這年頭，存在那，這發(fā)的，這些人一般干什么呢，
最開始的民眾自發(fā)組織的，他們有普通人，工人，學生，干的就情，不過后來為了更有及一些
裴雪點頭：“行，我知道了，今天還要多謝劉主任了�！�
劉琴笑道：“謝什么，裴雪同志，你有正當名頭，你又是知識分子，還是英雄家屬，就算是我不在也沒人能把你怎么樣�！�
這成員再跋扈，那也不敢真的對軍人家屬做什么，要是引起了惡劣影響，軍方那邊插手進來，只會更麻煩。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的話，劉琴才告別了裴雪，送走劉琴，裴雪在原地想的是，雖然她作為軍的人不敢來怎么樣，不過該注意的地方還是得注意，看來回去以后她的裁縫事業(yè)真的要掛在大隊名下了。
不然要是林英連心里對她懷恨在心，哪天來舉報她斗她什么的，那還真有點兒棘手。
畢竟現(xiàn)在大隊的書記懸空了，江建華作為大隊長雖然能做決定，但有些還是需要書記的戳蓋了才有用的。
那邊，胡家成送走了兩個客人，見著裴雪還在抱著孩子發(fā)呆，不由就問道：“裴知青，你沒事兒吧？”
裴雪回過神走過去，“沒事兒，胡同志，剛剛差點兒連累你了。”
“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我剛剛都聽劉主任說了，那位林干事平時就是個刺頭兒，估計就是家里有人在這么囂張，裴知青你別擔心，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用不著怕她。”
裴雪點頭，又道：“我也這般想，不過我看剛剛那位了林干事可不像什么心胸寬闊的人，胡同志，你是日常在這里工作的，你可要小心些了。”
她一個紅旗大隊的知青，男人又是江臨川這個退伍軍人，真要給她潑臟水，估計那林英連只能從副業(yè)這一塊入手。
但是胡家成就不一樣了，胡家成雖然是縣肉聯(lián)廠的人，但天天在這里，萬一這林英連有心要害他，那就算找不到機會也是可以創(chuàng)造機會的些人最擅長的不就個的嘛！
胡家成滿不在乎道：“這有什么？裴知青你就放心吧，我是縣肉聯(lián)廠的人，她就算想要算計我，那也得我們廠的意不是�！�
裴雪一想，這倒也是，現(xiàn)在個組織屬于是在哪里都有，在公社有，在學校有，在任何一個廠子里那也都是有的，估計也就是鄉(xiāng)下這些大隊因為天天要上工沒人來弄這東西了。
“那行，反正你自己小心點兒。”
“放一百個心！”
裴雪笑道：“那我去縣里了，今兒可是要去給你們楊廠長送樣品的，接下來跟你們肥皂廠的合作，就看這批樣品怎么樣了。”
胡家成哈哈大笑：“行嘞，裴知青你快去吧，提前祝你馬到成功！”
裴雪騎上自行車，聲音還不忘從前頭傳來：“記得我的肉，中午我來拿�！�
“放心，給你留著呢！”
第194章
驚喜
對于縣肉聯(lián)廠，裴雪已經(jīng)是老熟人了。
只不過這一次唯一不同的是，她帶了閨女兒去。
小青稞本來就到了會走路的年紀，剛剛裴雪一直抱著她她也懂事的不動彈，這會兒見裴雪把自行車停下，聰明的她立刻知曉了這個意思，當下咿咿呀呀的要下來跑跑。
裴雪當然也是心疼閨女的，畢竟這么久都維持著一個姿勢，也不知道小奶娃兒身子麻不麻，見她動彈就拍了拍她的腦袋道：“閨女，等一會兒，娘停穩(wěn)了帶你去尿尿好不好？”
守門的老大爺見狀不由笑道：“裴知青，你就把孩子放下來把把尿，讓她在這里跑跑吧，這里又沒什么外人，來，我?guī)湍闾徇@東西。”
“那行，那就謝謝你了大爺。”
“謝什么，你也是我們廠子的老熟人了�！�
裴雪把閨女兒自胸前解開，剛一松開，小青稞立刻鬧騰著要下地，她拍了拍她的小屁股：“別動，等尿完尿才能去�！�
見著小丫頭這么一說就乖乖不動了，門衛(wèi)大爺看的直樂：“你這閨女可以啊，這么乖巧聽話，來，尿完了放下來跑跑，這院子平時也空的很�！�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門衛(wèi)大爺?shù)脑�，裴雪懷里的小青稞身子掙扎著從裴雪手臂邊探出腦袋對著門衛(wèi)大爺傻笑。
“哎喲喲，你這閨女真行，這也太知事了，這孩子多大了？”
裴雪把孩子抱到角落里把尿，一邊把一邊道：“一歲多了，正月底出生的。”
“看著也像是這么大的，裴知青啊，你這孩子養(yǎng)的的真不錯，平時也沒見你把她帶來過�！�
裴雪往自己閨女兒小屁屁上輕輕一拍示意她去玩，這才道：“平時可不敢?guī)В綍r來進油渣都起太早了，今天帶過來那也是因為鄉(xiāng)下農(nóng)忙沒人帶孩子。”
門衛(wèi)大爺點頭：“是，你說的是這個兒，什么都沒有搶收糧食重要�！�
“誰說不是呢，我這也是今兒把這肥皂送來之后，回去也要跟著搶收糧食了，等到時候糧食收完了，這肥皂廠才能開始做呢！”
這么說著，她起身就要往自行車邊走，自行車后頭裝著肥皂的框子剛剛門衛(wèi)大爺給她解下來了，這會兒也該進去見一見楊副廠長了。
門衛(wèi)大爺詫異道：“你們把肥皂弄出來了？”
她還以為今兒裴雪來是跟其他時候一樣來拉油渣啥的，沒想到竟然是送肥皂的？剛剛他雖然拿了那筐子，不過上頭有東西蓋著，他還以為是裴雪給楊副廠長送什么東西呢！
再者說了，他聽廠子里不少人都說，楊副廠長給裴雪這女知青賣的油渣那是不明智的，不少人都說肥皂不是隨便琢磨琢磨能成功的。
當初縣里頭也有廠子想試做肥皂，這不一直沒做成嘛，沒想到今兒裴雪還真的做成了。
裴雪笑道：“弄出來了，也就這兩天的事兒，這不，送來給你們廠子驗驗貨。”
“哎喲！這可是個好消息，你快去告訴楊副廠長吧！”
正說話著，就聽你的前頭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響起，“這是誰家的奶娃娃？”
裴雪抬頭一看，那邊不是楊副廠長又是誰？而此時此刻，自家閨女就站在楊副廠長的跟前抬頭呆呆的打量楊副廠長呢！
她忙應道：“楊廠長，這我家的閨女。”
“原來是小裴來了啊，我就說嘛，咱們廠子誰家也養(yǎng)不出這么漂亮的閨女兒。”
說著，楊副廠長還蹲下身子，沖著小青稞張開手臂，“來，小丫頭，讓伯伯抱抱來。”
小青稞在大隊里本來就天天野慣了，根本不怕人，這會兒見裴雪在不遠處，她也不怵楊副廠長，直接走自己走了兩步走到了楊副廠長手臂之中。
楊副廠長沒想到小丫頭居然這么大膽，忙樂得見牙不見眼的把小青稞抱起來，“小裴啊，你這小閨女行啊，一點兒也不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