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恩斷義絕
許父終于沒忍住,怒氣沖沖地從書房里走了出來,“你這逆子,要不是留著你有用,早把你趕出家門�!�
話音未落,許父一巴掌甩了過去,許鶴扭身閃躲。
許國昌右手扇了個寂寞,慣性還讓自已還往前踉蹌了一步,差點摔倒在地。
看著許父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許鶴心里一陣暢快。
【許國昌討厭度+200,瘋癲值+300】
“你還敢躲,想鬧離家出走,看我不打殘你個小畜生�!�
許國昌四周掃了一眼,就近拿了一小座玉雕就朝許鶴扔了過去。
“咚“地一聲,瓷實的玉雕重重地砸在了許鶴的額頭上,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兄妹幾人驚詫地看著許父,他竟然真的下了這么重的手。
只有許薇撇了撇嘴道,“在這唱苦肉計呢,以為自已流血,我們就會可憐你,想得挺美的,活該挨打�!�
血沿著額頭流到眼角,模糊了眼睛,許鶴用右手一抹,一手殷紅。
他的腦子“嗡嗡”作響,血順著手掌一滴滴地灑落在地。
【許薇討厭度+200,瘋癲值+100】
許鶴一字一句道,”欠你的生恩,今天我用頭破血流還你,我們父子恩斷義絕,以后再見面就是陌生人�!�
他像是使盡了全部力氣說完了這幾句,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你給老子站住,把話說清楚�!痹S父剛下重手打完孩子,還有點心虛,看許鶴這副模樣,火氣又蹭蹭往上漲。
【許國昌討厭度+300,瘋癲值+300】
“你是什么意思,想脫離許家?別忘了你跟宋家還有門親事在,你要敢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完蛋了,許觀想,父親的期望這次肯定要落空了。
看樣子許鶴吃軟不吃硬,已經(jīng)要跟家里人一刀兩斷。
“對,這個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你得替我們弟弟許絢結(jié)完婚才可以走�!�
許嵐瞪了大喊大叫的妹妹一眼,許薇縮了一下頭,又倔強地高高揚起。
“你妹妹說得對,你要走可以,與宋家的聯(lián)姻不是你想不結(jié)就不結(jié)的�!�
許父看著許鶴那傲然的背影,想著他要是拒絕聯(lián)姻,他就把小畜生關(guān)起來。
“好,我答應(yīng)你,與宋家的千金結(jié)婚�!�
“你敢抗婚……不是……你說你答應(yīng)了?”許父正準備發(fā)作,還當是自已聽錯了。
“恩,我說我通意了�!痹S鶴想到了宋家的獨女,眼神不由得柔和起來。
【許國昌討厭度+100,瘋癲值+0】
“勵志系統(tǒng)提醒宿主,如果三次瘋癲值為零,將對宿主進行電擊處罰。”
許鶴一愣,這是系統(tǒng)嫌他還不夠瘋癲嗎?
“你又想玩什么把戲?”許國昌看著這個比他還高的小兒子,心中無奈。
本來是把這個小兒子接過來替婚的,現(xiàn)在卻弄得父子反目成仇。
“我說我愿意去當上門女婿,不過有一個條件�!�
許國昌一聽,眉毛都快豎起來了,“我就知道事沒那么簡單,說吧,你要什么條件,是分家產(chǎn),還是要公司的股份�!�
許鶴輕蔑一笑,“你家那點錢,你自已留著養(yǎng)老吧,我還看不上。”
“小畜生,”大門被推開,“你真是無法無天,敢在家里欺負姐姐,毆打弟弟�!�
許家的女主人,許鶴的親媽范麗珍回來了。
看來有人偷偷打電話把許母叫了回來。
許鶴瞥了一眼離他最遠的許絢,不用說,這賤男又在背后挑撥離間。
“連你爸都管不住你了,鄉(xiāng)下長大的孩子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范麗珍怒斥道。
“你這個月的零花錢沒有了,你自已想辦法去賺錢,既然你不喜歡這個家,離開也無妨。”
“我早就想走了,誰稀罕你一月三百塊的零花錢�!�
許鶴冷笑道,名義上的假兒子許絢一個月最少都十三萬的生活費,而他作為親生子,每月生活費連許絢的零頭都沒有。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許鶴正處在長身L的關(guān)鍵時侯,這每月的三百塊錢,連去學校食堂吃最便宜的飯菜都不夠用。
更別提什么有營養(yǎng)的葷菜補充。
不過至少還能吃個半飽,比以前在保姆家,天天干不完的活,還要時不時餓著肚子挨罵挨打強一點。
許鶴苦笑一下,上一輩子進入高三,學業(yè)更重,他根本就沒時間去打工讓兼職。
只能在許家先茍著,日復(fù)一日的忍受著她們的嘲笑和踐踏,被這一大家子人當狗使喚。
現(xiàn)在他有了系統(tǒng),只剩下十天壽命,他一下什么不怕了。
“什么三百塊錢,我每月給你的是三千,你還敢說謊�!�
范麗珍對這個半路領(lǐng)回來的親兒子厭惡至極,這么大一個人撒謊連草稿都不打一個。
“就算每月是三百,你也該心存感激,你吃家里的用家里的,我們也不欠你,
你在這白吃白住,還有學上,竟然還不知道記足,只知道每天跟你弟弟攀比,我們算是白養(yǎng)你幾年了,還不如養(yǎng)條狗!”
聽完許母的這番話,許鶴心臟一陣刺痛,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又被他咬著牙逼了回去。
這生活費的錢誰貪了,許鶴不想知道。
以前他總是貪戀家人的親情和溫暖,千方百計地想融入這個大家庭。
奈何強扭的瓜不甜,無論他讓什么,都得不到她們這家人一點的眷顧,他算是從今以后,對這個家徹底心涼失望。
他現(xiàn)在只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你說是多少就是多少吧,我這個沒素質(zhì)的人馬上跟你們斷絕關(guān)系,早點離開這里。
這個就是我說的條件!”
許鶴不愿意再跟這家人這樣耗下去了。
浪費感情!
上輩子他跟柳碧晨私奔,又遭柳碧晨拋棄時,是宋家千金對自已伸出了援助之手,要不是她,自已早就死了。
他不欠許家任何人。
不過想起柳碧晨和她的家人,許鶴溫柔的眼神又變得凌厲起來。
這個賤人,差點讓她家人害死自已,最后搶走了孩子,還和許絢一起把自已強制送進精神病院。
后來得知自已逃了出來,他們處心積慮地用錢收買了他的養(yǎng)父鄭大壯,要了自已的命。
無邊的恨意從心頭涌起。
這輩子,他要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