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周末是宋恒陪女兒的日子。</p>

    囡囡一早就興高采烈地?fù)Q上了艾莎的裙子，等著宋恒帶她去游樂園。</p>

    可宋恒卻說他有事來不了了。</p>

    囡囡哭鬧個不停，夜里突然發(fā)起了高燒。?</p>

    我一個人開車，帶她去掛急診。</p>

    在醫(yī)院碰見了宋恒。</p>

    他說孫曉曉身體不舒服，也在醫(yī)院。</p>

    ……</p>

    在我抱著囡囡掛第二袋水的時候，宋恒過來了。</p>

    離婚這么久，他第一次有些愧疚地對我說：「許念，對不起，你辛苦了�！�</p>

    我低頭看著懷里熟睡的囡囡，努力把眼淚逼了回去，</p>

    「你對不起的是囡囡，她盼了這么多天，好不容易要見到你了，你卻不來了�！�</p>

    宋恒走到我們面前，蹲下身，伸手去摸囡囡的臉。</p>

    可囡囡身體卻顫了下，下意識往我懷里拱了拱。</p>

    宋恒的手僵在那半天，才慢慢垂下。</p>

    他問我：「你吃飯了嗎？」</p>

    我搖搖頭。</p>

    然后宋恒的電話就響了，孫曉曉打來的。</p>

    我不知道她說了什么，但宋恒的臉色越來越沉。</p>

    最后像是被催煩了，就敷衍道：「你先睡一覺，我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就回去陪你好嗎？」</p>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p>

    我以前給宋恒打電話，催他回家的時候，他也總是拿工作搪塞我。</p>

    但他對我的態(tài)度可沒有這么溫和。</p>

    是字里行間的厭煩。</p>

    宋恒掛了電話后，有些尷尬地看著我：</p>

    「曉曉以前不是這樣的，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關(guān)系，特別粘人，你別介意。我現(xiàn)在去給你買點吃的。」</p>

    「不用了，她還懷著孕，你快回去陪她吧，我這邊搞得定�！�</p>

    我故意表現(xiàn)得體貼大方，讓宋恒對我們母女心懷愧疚，他連看我的眼神里都透著一股自責(zé)。</p>

    「許念，你現(xiàn)在真像變了個人�！�</p>

    我笑：「沒了港灣的人，總要學(xué)會成長。」</p>

    他垂在身側(cè)的雙手一下攥成拳，躲閃我直視的目光。</p>

    「許念�！褂腥苏驹谒魏闵砗�，喊我名字。</p>

    宋恒聞聲回頭，看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那，手里拎著打包好的餐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