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我將伍玥一把掀在地上時(shí),她再也受不了沖我嘶吼:</p>
“你到底要我如何?你每天腦子里惦記褲襠里那點(diǎn)子事,我現(xiàn)在心甘情愿滿足你,你還要如何?”</p>
結(jié)婚七年,沒睡一次,試問哪個(gè)男人受得了?</p>
我是一個(gè)有著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p>
她在回家前,都還惦記著去喂飽欲求不滿的趙元洲,為何會覺得我曾經(jīng)有想法是件很齷蹉的事呢?</p>
打開燈。</p>
我看清了她胸口的愛痕。</p>
密密麻麻的在嘲諷我曾經(jīng)有多愚蠢。</p>
“你管這叫對得起我?你是對清清白白有什么誤解嗎?”</p>
“天下女人又不是死絕了,我鄧聰不是非你不可!”</p>
“就算你現(xiàn)在跪舔,我都不會讓你碰一下!你不嫌臟但我嫌!”</p>
“我已經(jīng)起訴離婚了,你好自為之!”</p>
伍玥似受了極大地傷害,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p>
“你是醫(yī)生,你難道看不出來他時(shí)日無多嗎?你為何非要和一個(gè)病重患者吃醋?”</p>
“嫁給你,我便從未想過離婚,你七年都等了,為什么不能再等等?等他走了”</p>
后面的話,她自己都有些說不出口。</p>
她確實(shí)沒有想過和我離婚,她只是想喪偶!</p>
“鄧聰,這七年來,咱倆攜手并進(jìn),我對你一顆真心,你是真看不見嗎?我真是上趕著犯賤才來哄你!”</p>
真心二字,把我氣笑了。</p>
七年的朝夕相處,都不夠看清一個(gè)人。</p>
“那你確實(shí)挺賤的!不如你去哄趙元洲�!�</p>
我多看她一眼都覺得煩悶,但這是我的房子,我不想走,那就只好請她滾蛋了。</p>
伍玥在我將行李箱遞給她時(shí),滿臉的不可置信,隨即似受了極大屈辱般摔門而去。</p>
說來,我也是為她好,她不敢回娘家,肯定是要去找趙元洲哭哭啼啼。</p>
次日,我請假沒去上班。</p>
病房里,我和趙元洲再次相見。</p>
那個(gè)病友悄悄留下一句后識趣的溜之大吉。</p>
“兄弟,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總要帶點(diǎn)綠,你可千萬別沖動啊,我偷偷聽醫(yī)生說他就算手術(shù)也不一定撐多久,聽哥們一句話,別把自己弄臟了!”</p>
但是門縫里移動的眼珠子,讓我知道病友在好奇我和趙元洲之間會發(fā)生什么。</p>
不管趙元洲還能活多久,人活一口氣,我不會讓自己再陷入生死困境!</p>
“你來做什么?”</p>
“愛情里不分先來后到,就算你跟她自幼有婚約又如何,到頭來什么味道都不知道,可悲!”</p>
他把玩著手腕上的發(fā)圈,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伍玥的。</p>
“我要是你,就找個(gè)沒人的地方自我了斷,免得自取其辱�!�</p>
伍玥不在,趙元洲恢復(fù)了真面目。</p>
他半躺在床上,抬著下巴傲嬌的把鼻孔對著我,囂張嘚瑟極了。</p>
我忽然惡毒的想:活該他得癌癥,這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p>
“你不是想和伍玥在一起嗎?只要你讓她肯把婚離了,我可以替你找更好的專家�!�</p>
螻蟻尚且偷生,趙元洲更是貪生怕死之輩。</p>
一聽我能幫他找更好的專家,他立馬換了副面孔,舔著副笑臉諂媚我:</p>
“聰哥,你說真的?”</p>
“就算是假的,你也抱得美人歸了,不是嗎?”</p>
“這是這些年伍玥花在你身上的錢,都是我的,如果你不想被強(qiáng)制執(zhí)行在伍玥爸媽面前丟份,最好自覺還給我!”</p>
我可是知道,他老家剛拆遷,他名下賠了一筆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