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h3>第一章</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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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憑一人的氣勢就足以來回碾壓虞忻語了。
隨即,審訊正式開始。
楚王秉持著雷厲風(fēng)行的態(tài)度一頓輸出,只憑三言兩語的功夫就讓虞忻語變得無話可說——即便她再怎么巧舌如簧,私自進(jìn)入暗市終究是不爭的一項事實。
僅憑這件事就足以判她死罪了。
為今之計只有另想辦法脫身。
該怎么辦才好?
彼時,虞忻語幾次三番頭腦都是一片空白的。
偏偏楚王時不時地又要和她扯一句過去的事兒:“當(dāng)時你死活抱著本王不撒手,哭喊聲一次比一次大,本王都懷疑耳朵被你震聾了�!�
虞忻語不得不敷衍幾句。
一來二去地,她很快感到身心俱疲。
大概這便是楚王的目的。
以舊事重提的名義時不時擾亂她的思路,從而進(jìn)一步折磨她的身心,最終逼她不得不乖乖就范。
好狠毒的心思!
幸虧虞忻語沒叫他輕易得逞:“大人不如讓我將功贖罪?”
楚王挑了挑眉:“你想拿什么來將功贖罪?”
話說到這份上,虞忻語也就多留了個心眼兒:“除非大人先答應(yīng)我,否則我不會說的�!�
她總不能落得個竹籃打水一場空吧?
要么將功贖罪。
要么死路一條。
無論如何總要給個人痛快。
反觀楚王好似猜到她心里怎么想的,不覺竟笑出聲來:“有骨氣!不枉本王當(dāng)初屈尊降貴救你一場�!鳖D了頓,他的眼鏡忽然危險地瞇了瞇,“只是你不怕本王臨時反悔嗎?到時你不僅死罪難逃,另外也沒處喊冤枉�!�
不錯。
這么一來虞忻語必須承擔(dān)極大的風(fēng)險。
不過所謂兵行險著。
倘若她不能完全豁出去一次,那么真的只剩死路一條了。
拼一次,或許還能找得出一條活路。
“大人既是五年前愿意救我一次,想必五年后殺我也不會急于一時。”話一出口,虞忻語的心跳仿佛都加快了些,“反正對您并無壞處,何不認(rèn)真聽我說一次?”
貌似有些道理。
楚王的笑意不由加深幾分:“行啊,你且說來聽聽�!�
聞言,虞忻語暗自松了一口氣兒,轉(zhuǎn)而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說:“景國公身為大人的心腹之一,放著唾手可得的河堤一事不聞不問,轉(zhuǎn)過來頭調(diào)查一起戶部走私案,難道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話音剛落,楚王立即沉聲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看來她僥幸猜中了。
楚王當(dāng)真心里放不下這樁事兒。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虞忻語轉(zhuǎn)而提出一筆交易:“如今大人愿意讓我將功贖罪了嗎?”
楚王不禁微微睜大眼睛,大概是沒料到眼前的這個人兒仍然惦記著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半晌,他發(fā)出幾陣壓抑地笑聲,眼前恍惚間出現(xiàn)一個年幼的孩子——當(dāng)初那個被凍得嘴唇發(fā)白的孩子如今真的長大了,甚至敢于站在他面前叫板。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行,本王愿意讓你將功贖罪�!�
便是看在過往的情分上,楚王也應(yīng)當(dāng)開個先例。
得到滿意的答復(fù)以后,虞忻語心里的一塊大石頭這才算落地了。
很快,她便接著說下去:“導(dǎo)致這一切的根本原因無非是齊王暗中把控雍王謀逆的案子。另外齊王也是大人的勁敵之一,大人理所當(dāng)然的不愿意輸給他,這才想要從戶部開始下手,對嗎?”
楚王的笑意不達(dá)眼底,莫名叫人不寒而栗:“算你是個聰明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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