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又有人爬床了
蕭崎越自然沒什么不好,行軍打仗,以天為蓋地為鋪都是常有的。
“那時在邊關(guān),妾身唯一的念想就是不打仗了就好了。每日里,除了和將士們的家眷一起做活,就是整日盼著前方可有消息傳回來,可又怕有消息傳回來�!�
說到這里,林蕓娘抬手抹了抹淚。
“你看你,莫要傷心了,月子里不可流淚,先前在邊關(guān),都沒能讓你好好坐一個月子,如今回了京城,千萬不要虧待自己�!�
蕭崎越忙抬手幫她拭淚。
“省得的,府里長輩都疼妾身,自是樣樣都是好的。今日姐姐還來探望,贈了銀兩,讓妾身一定好好養(yǎng)好身子。”
蕭岐越聽到蘇云兮也不知道是個怎樣的心情,歸寧過后又有幾日未見了,兩人空有夫妻之名,處的比陌生人也熟不到哪里去。
本來是打算好好補償她,終歸是在家守了五年,即便沒有感情,也有人情。
可是自從看出她的抗拒以后,他就懶得搭理了。
京城的女子,半點苦未曾吃過,養(yǎng)尊處優(yōu)卻養(yǎng)出滿身矯情。
“時候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蕭崎越起身就去了廂房。
隨后煙娘端著水盆帕子跟著進(jìn)去。
“你出去吧,我這里不必你伺候�!�
“是……是大奶奶讓奴婢來的�!�
煙娘臉紅的滴血,聲如蚊吶。
蕭岐越頓了頓打算解腰帶的手,了然的說道:“更衣吧�!�
過了一會兒,碧水過來悄悄的和林蕓娘說道:“大奶奶,已滅了燈了。”
林蕓娘聞言也沒說話,只是起身回了內(nèi)室熄燈躺下了。
不知過了多久,院里有了動靜,似乎是叫水。
值夜的碧葉忙起身聽了聽,見林蕓娘屋內(nèi)靜悄悄,連個翻身都不曾,便又在矮榻上躺下。???
誰知過了不多時,小廚房又忙碌了起來,碧葉起身走到門外,伸手招了個小丫頭過來,壓低了聲音問:“怎么了?”
“大爺晚飯用的少,問小廚房晚上的雞湯還有沒有?如有的話,做兩碗雞絲面�!�
碧葉揮揮手:“去,好好伺候著吧�!�
廂房里,煙娘的臉比剛才還紅,披著小衣窩在床頭,肚兜若隱若現(xiàn):“大爺,奴婢只是……”
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剛才,送水的小丫頭們出去以后,她本是要起來伺候大爺擦洗的,誰知道這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起來了。
“不必?fù)?dān)心,我已與小丫頭說了,是我餓了。”蕭岐越有心安慰她。
見她還低著頭,便問她:“可是疼的厲害?要不要我?guī)湍悴料�?�?br />
“不用不用,奴婢伺候大爺擦洗。”
說完便想下來,怎奈兩腿實在發(fā)軟,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蕭崎越忙伸手一扶,本就披著的小衣就滑到地上去了,只剩個肚兜……
外面來送雞絲面的廚娘是個年輕媳婦,一聽這屋內(nèi)動靜,忙往后多退了幾步,看著天上的圓月心想:“這面,待會兒坨了,不會怪我吧?”
事實上,沒人怪她,都吃得挺香。
實在是,太消耗體力了。
第二日一早,蘇云兮還在洗漱,春蘭就進(jìn)來稟告:“大奶奶,寒梅園的碧葉來了�!�
“大奶奶,昨夜大爺歇在寒梅園,是煙娘姑娘伺候的,我們奶奶來討大奶奶示下,是否抬煙娘姑娘做通房�!�
碧葉也覺得一大早來說這個挺觸霉頭,所以低著頭。
但是整個梧桐居的人都一臉無所謂,連性格最沖動的綠荷也是表情淡淡的。
蘇云兮笑了笑:“雖說只是個通房,卻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待會兒我去給老太太請安,你同我一起去吧。”
蘇云兮自從被禁足以后,和蕭老太君的關(guān)系就微妙了很多。
到了慈心堂,王氏帶著三個孫子已經(jīng)到了。
若是以往,蘇云兮還會覺得自己來的晚了,現(xiàn)在她無所謂,愛誰誰吧,只要沒誤了時辰就行。
等碧葉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蕭老太君還沒開口,王氏先按耐不住了。
“這是蕓娘自己的意思?還是越哥兒的意思?”
要是蕓娘的意思,就是傻,要是越哥兒的意思,就是色。
依蘇云兮的意思,是傻是色,反正是睡了。
碧葉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們家奶奶沒說��!
“云兮,你看呢?”
自己把丈夫往外推,立刻就有別人爬床了,蕭老太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蘇云兮。
“祖母和母親做主吧,妾身聽您二位的�!�
她笑得一臉的真誠。
怎么的,不是不準(zhǔn)女子善妒么,咱可一點不妒。
“一個通房而已,收了便收了�!�
蕭老太君其實很清楚,這事最本質(zhì)上怪男人,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孫子在邊關(guān)守了多年,又有些心疼,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
“是�!�
蘇云兮答的乖巧無比,“過幾日便是初一,妾身曾在清心庵給夫君求了平安,夫君歸家這些日子,還未曾去還愿�!�
清心庵與苦覺寺不同,常年香火旺盛,因為是庵堂,所以去的都是女子。
“到時你多帶點丫鬟婆子,早去早回。”能把夫君放在心上,說明還有救。
從慈心堂請安出來,蘇云兮一反常態(tài)的沒有去各處轉(zhuǎn)轉(zhuǎn),而是直接回了梧桐院,吩咐下去:若有事就來回,沒事就照常例。
“冬梅,你去庫房挑幾匹料子給寒梅園送去�!�
冬梅是四個大丫鬟里最不善言辭的,但是針線活最好的,蘇云兮所有的衣衫鞋襪都是出自她之手。
把碧葉直接帶到慈心堂,就是帶了張嘴,回去告訴林蕓娘,她對收通房毫不在意。
其實她也看出來了,即便她什么都不做,林蕓娘也容不得她,這幾次交鋒哪一次不是林蕓娘主動挑起的。
不知道,這次拋出去餌能不能順利釣上魚。
一晃十幾日過去,很快便到了初一,因為清心庵在城外,且還要穿城而過,所以卯時便要出發(fā)。
蘇云兮破天荒的五更天便起來梳妝,平常怎么都睡不夠的人,今日卻難得的精神抖擻。
待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到了府門外,卻看到馬車旁站著林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