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聞聲，姜梓婉一驚。
對著徐夜寒的唇瓣就咬了下去。
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強(qiáng)行把姜梓婉箍在懷里，捂住了她的嘴。
強(qiáng)裝鎮(zhèn)定：“不能吧，我怎么不知道？”
姜煜明“嘖”了一聲：“反正我覺得不太對勁兒，你要是有消息可別瞞著兄弟，要是讓我知道，哪頭豬拱了我家的小白菜，我非打死他�！�
門開了又關(guān)。
姜煜明小解完后就走遠(yuǎn)，徐夜寒才松開懷里人，抬手幫她揩去唇角水漬。
“咬也咬了，心情好點了嗎？”
姜梓婉垂著眼，沒接他的話，徑自推門離去。
姜梓婉剛回到座位，徐夜寒就緊跟著來了。
姜煜明看著他紅腫的下唇，疑惑皺眉：“你嘴怎么了？”
徐夜寒目光掃過姜梓婉，笑了一聲，暗暗狎昵：“沒事兒，被小野貓咬了一口�！�
姜梓婉自顧自握著空杯子，默不作聲。
姜煜明沒看出來兩人的眉眼官司，冷哼警告。
“就知道你玩得花，從京市來了滬市還死性不改，我妹妹在你這兒，你讓你那群狐朋狗友離她遠(yuǎn)一點�！�
“我們姜家畢竟是京市的大家族，她以后的丈夫，絕對不可能是你們這種浪蕩子�！�
徐夜寒神色黯然一瞬，隨即裝作不在意地笑了笑。
“放心，我絕不會讓外人動她。”
姜梓婉臉上始終掛著笑，但她握著空杯子已經(jīng)很久了。
這五年，哥哥來了不止來一次，但從沒像這一次這么難熬。
吃過飯，姜煜明就要走了。
徐夜寒和姜梓婉送他到虹橋機(jī)場。
臨行前，他非塞了一沓照片給姜梓婉，苦口婆心說：“這是媽給我的任務(wù)，照片上都是京市的高干子弟，和我們家很相配，你好好選�！�
“萬一有選中的人，就給哥打個電話，到時候我親自給你操辦婚禮，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還真挺期待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好看�！�
說完，又給了徐夜寒肩膀一拳，笑著威脅：“還有你，替我照顧好妹妹，要是讓我知道她被人欺負(fù)，你就死定了�！�
飛機(jī)起飛。
姜梓婉轉(zhuǎn)身把照片，原封不動地丟進(jìn)垃圾桶。
她就要去比利時了，現(xiàn)在不考慮結(jié)婚。
徐夜寒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見她毫不猶豫丟了照片，臉上的笑更愉悅。
口中卻問：“你哥你不是說這些照片是你媽給他的任務(wù)，你一個不選都扔了，就不怕沒法給你哥交代？”
姜梓婉睨了他一眼：“那你撿回來，給我選一個？”
“別！我就開個玩笑�！毙煲购职讶藫нM(jìn)懷里，“生氣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我雖然不能娶你，但我可以給你買一套婚紗，到時候你就晚上穿給我看好嗎？”
姜梓婉沒理會男人的喑啞，推開他徑直往前走。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不會有為徐夜寒穿上婚紗那一天。
……
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臘月二十二。
離除夕只剩7天。
距離姜梓婉離開，也只剩7天。
姜梓婉這幾天都在公司交接手上的業(yè)務(wù)，同時也翻出比利時那邊的業(yè)務(wù)好好看了看，一忙忙到下午。
剛停下來喝口水，就見徐夜寒領(lǐng)著蔣雪漫走了進(jìn)來。
“梓婉，上次打麻將夜寒輸給我的英國化妝品外貿(mào)訂單，我來找你對接�！�
蔣雪漫熱情地跟姜梓婉打招呼，笑容和她脖子上的紅寶石項鏈一樣刺眼。
徐夜寒倒是毫不避諱，翻動著姜梓婉桌上的資料，看著那些都是比利時有關(guān)的業(yè)務(wù)。
隨口問了一句：“你不是說要好好休息一陣子，怎么還對比利時的業(yè)務(wù)這么上心？”
姜梓婉搪塞：“嗯，做事有始有終嘛，把后續(xù)交接好我才放心。”
徐夜寒不疑有他，沒再追問。
她將徐夜寒送出去的英國化妝品訂單交給了蔣雪漫，后者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夜寒，我初來乍到，你就給了我這么大一個單子，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了，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話是對徐夜寒說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姜梓婉身上。
姜梓婉無意卷入這對準(zhǔn)夫妻間的情趣游戲，徐夜寒卻不肯放過她。
“單子到底是你談下來的，一起去吧�！�
“不了，我還有訂單沒整理完，你們?nèi)グ伞！彼纱嗑芙^。
示威也好，試探也罷。
徐夜寒這個人，她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即使再心痛，再難以割舍，她也會一刀一刀，把他從未來里剃掉。
夜晚，氣溫驟降。
姜梓婉從干出租車的桑塔納上下來，裹著外套，小跑回和平飯店。
回到房間，換下沾著冷氣的衣服，整個人泡進(jìn)熱水里，身體才逐漸回暖。
“叮鈴鈴——”
就在她卸下疲憊，快要在浴缸里睡著時，外面的搖鈴接線電話忽然響了起來，一遍一遍，催命似的。
她不得不穿上浴袍，接起電話，對面聲音焦急：“您好，請問是姜小姐嗎？徐總在‘念舊’歌舞廳喝多了，請您來接一下�！�
不等她答復(fù)，對面就急匆匆掛斷了。
接醉酒的徐夜寒回來，姜梓婉在過去的五年做過無數(shù)次。
通常，只要這個電話能打來，徐夜寒一定喝得很兇，不要命的那種。
她顧不上其他，匆匆披上衣服就出門。
半個小時后，姜梓婉抵達(dá)外灘的‘念舊’歌舞廳。
包廂外，門虛掩著。
她心里莫名升起一股不安，顫著手推門，下一秒?yún)s如遭雷擊——
里面，身影交疊。
蔣雪漫手腕上綁著徐夜寒的領(lǐng)帶，兩人一上一下，正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