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男人杵了過來，寂靜的夜，空氣仿佛被抽干。</p>

    俞守蓁嚇得揪緊衣領(lǐng)，被逼到墻角：“不……別過來……”</p>

    其他人嘖聲看戲：“聽說她得了傳染病，這你也敢真碰？”</p>

    “你懂個屁！瞧她這張臉純的，綁起來丟小黑屋去拍視頻，放到特殊網(wǎng)站上肯定能大賺一筆！”</p>

    拍視頻？！</p>

    這字樣如同利刃，狠狠捅開了俞守蓁埋在心底的記憶！</p>

    “不要……我不要！”</p>

    恍惚間，她好像又回到了三中陰暗的地下室，被扒掉衣服，被逼著拍下那些作嘔的照片……</p>

    她發(fā)瘋般，用盡力氣將書包砸過去！</p>

    “嘶，賤貨，你敢打老子!”</p>

    “刺啦”，衣領(lǐng)被強行撕爛。</p>

    “不——”</p>

    她不要再經(jīng)歷一次！</p>

    “轟隆��！”</p>

    巨雷忽得刺破夜空，嚇得所有人一跳！</p>

    俞守蓁趁機撞開人，不要命般逃跑。</p>

    “快一點，再快一點！不能被追上……”</p>

    秉著呼吸，只一心逃，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雙腿上，眼見要跑到有路燈的主路，黑暗中忽得伸出一只大手！</p>

    “��！放開，放開我！”</p>

    驚恐間，俞守蓁的情緒徹底失控，低頭朝攔路的大手狠狠咬下！</p>

    “唔——！”</p>

    可還沒咬到人，卻被對方掐著下巴捏起頭。</p>

    居然是沈庭川！</p>

    他的視線打量上下，看到她崩開裂的衣領(lǐng)，視線一暗：“那種小巷子你也能跟男人鬼混，你是真的賤�！�</p>

    “不……不是的……”</p>

    明明是他叫人折辱她。</p>

    可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她哆嗦著唇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p>

    沈庭川等了一瞬，沒等到解釋臉色更加難看，一把拽住她：“既然你想賣，那我就幫幫你這個窮鬼，帶你去個賣價更高的好地方�！�</p>

    “不——我不賣！”</p>

    但由不得她選。</p>

    很快，俞守蓁被強行帶到深城出了名的銷魂會所，‘天上人間’。</p>

    大門口，她扒拉著車門哭著求饒：“庭川……不！沈少！我不進去，我不賣，求求你放過我吧……”</p>

    下一瞬，熟悉的電話鈴聲響起，俞守蓁的哭聲戛然而止。</p>

    是她的手機。</p>

    只見沈庭川握著手機湊近：“是你媽打來的，這么關(guān)心女兒的媽媽，要是知道自己女兒在外面這么狼狽，一定很難過吧？”</p>

    俞守蓁怔怔看著他，抽泣到顫抖，卻不敢回嘴。</p>

    沈庭川像是滿意了，按了接通鍵，湊到她耳邊壓低嗓音：“你知道該怎么說，別讓我失望�！�</p>

    他語調(diào)曖昧，卻像噩夢。</p>

    “守蓁啊，媽要去上夜班了，我已經(jīng)把晚飯做好放冰箱，你回來加熱吃就行�！�</p>

    “你現(xiàn)在到哪了？還有多久到家呀？你在嗎？怎么不說話呢？”</p>

    俞守蓁扣著手心，起皮出血的嘴唇極力壓著顫抖：“媽……我很快就回去�！�</p>

    電話那頭的俞母松了一口氣：“行，那媽出門去上班了，夜班工資高一點，更能掙錢供你讀大學�！�</p>

    “先掛了啊，廠里沒法接電話，有事給媽發(fā)微信就行。”</p>

    電話被掛斷。</p>

    俞守蓁豆大的淚珠落下，她抽噎著：“媽……”</p>

    媽媽之前上過夜班，因為日夜顛倒身子受不住，差點休克死亡……</p>

    現(xiàn)在為了給她掙學費，又要去上夜班了。</p>

    沈庭川嗤笑一聲，把手機扔在一邊。</p>

    “別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把戲了，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你欺負別人的時候怎么不哭？”</p>

    又是欺負？</p>

    俞守蓁幾近崩潰：“我真的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你為什么不相信我？”</p>

    沈庭川神色一寒，抬手箍住她的手，扔垃圾一般就往會所里拖：“還嘴犟？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認錯�！�</p>

    “嘭！”</p>

    俞守蓁被扔到會所正中央，疼得壓不住。</p>

    周圍一瞬看過來——</p>

    “喲，來新貨了？”</p>

    視線似曾相識，像要將她撕裂拆分。</p>

    甚至已經(jīng)有人拿著攝像頭，迫不及待地對準了她……</p>

    “不要！”</p>

    “我錯了……沈庭川，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只求求你別這么對我……”</p>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p>

    尊嚴，真相，她都不要了！</p>

    只要別拍視頻！</p>

    冰涼的地板上，俞守蓁哭著爬到沈庭川面前，誰知因為身體不穩(wěn)，一頭重重磕在沈庭川腳前。</p>

    沈庭川蹲下，笑著拽起她的頭，欣賞著她額頭正中心一片模糊的血跡。</p>

    “苦肉計？有趣�！�</p>

    “你以為見血了，我就會放過你么？”</p>

    頭頂?shù)臒艄庾屗�眼睛刺��，淚水絕望滾落。</p>

    “您……您說，您要我做什么才肯放過我？”</p>

    沈庭川打了個響指，一個黑衣人便拿著平板走來。</p>

    “要我放過你很簡單，只要你按照視頻，把你曾經(jīng)做過的事再當眾做一遍�！�</p>

    視頻里——</p>

    她被人扒光了仰著頭，一個男人正沖她脫褲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