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呵呵!”</p>
溫?fù)P譏笑道:“你昨天不是口口聲聲說,這婚你不打算結(jié)了嗎?現(xiàn)在又到我家來道歉,你不覺得丟人�。俊�</p>
溫?fù)P在心中認(rèn)定,田宇主動上門是為了與溫馨復(fù)合。</p>
這會兒他準(zhǔn)備好了一肚子話,就等著對田宇瘋狂輸出了!</p>
溫母則是站在客廳里一動不動。</p>
雖然她還為表態(tài),不過從她的眼神中也不難看出,田宇要想獲得她的原諒,絕非易事。</p>
就連溫馨也是冷冷地看著站在門口的田宇,仿佛是在無聲地表達(dá)自己的不悅。</p>
而就在溫家人都以為田宇要服軟時,他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p>
溫?fù)P微微一愣,當(dāng)場就罵道:“你他嗎笑什么笑?一緊張就抽風(fēng)��?”</p>
“我覺得你好笑唄!”田宇目光掃視眾人,語氣平淡地問道:“你們以為我是來道歉的?”</p>
“難道不是嗎?”</p>
溫母雙手抱懷,一副居高臨下的口吻說道:“年輕人做錯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p>
“做沒做錯事兒,先放在一邊不談�!�</p>
田宇聳了聳肩道:“你們還是麻溜地把彩禮錢退給我吧!”</p>
“你說什么?”</p>
溫母與兒子近乎同時喊出了聲。</p>
兩人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p>
“田宇,你真打算和我分手?”溫馨銀牙緊咬,美眸中充斥著多種復(fù)雜的情緒。</p>
“對!”</p>
田宇非常平靜地回道:“你們家門檻太高了,我們家小門小戶的確實是高攀不起!”</p>
溫馨目光一怔后,再次問道:“就因為這個原因,你就要放棄之前所有的努力?”</p>
此時的溫馨實在不能理解。</p>
為什么田宇追求自己多年,卻會選擇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放棄。</p>
難道就因為那可笑的尊嚴(yán)?</p>
又或者是自己母親與弟弟,那稍微有些過激的言論?</p>
由于田宇在追求溫馨的過程中,已經(jīng)將姿態(tài)放得太過于卑微了。</p>
以至于讓溫家人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dāng)然。</p>
當(dāng)然不只是是這個原因!”田宇微笑著解釋道:“主要是我覺得,咱倆也沒什么感情可言�!�</p>
單看田宇臉上的表情,以及說話的語氣,好像比三月的風(fēng)更加和煦,帶給人溫暖。</p>
可偏偏他說出的話,卻比寒冬臘月呼嘯的北風(fēng)更加刺骨,且不帶絲毫感情。</p>
“你,你…”</p>
溫馨聞言,氣得渾身顫抖。</p>
胸前宛若連綿山岳般起伏不定,許久也未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p>
雖說溫馨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對田宇動過心。</p>
但這并不代表面對田宇的離去,她就能保持淡定。</p>
相反,溫馨甚至忽然覺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p>
聽到妻子和兒子的驚呼聲,原本坐在二樓書房的溫文就已經(jīng)有些心里打鼓了。</p>
當(dāng)他剛探頭往下看,就發(fā)現(xiàn)自家女兒被氣得好似羊癲瘋發(fā)作后,再也憋不住了。</p>
只見溫文步履生風(fēng),迅速邁步下樓。</p>
“小田,你來啦!”</p>
溫文一下樓,便朝著田宇很自然地招呼道:“來來來,站在門口干什么,屋里坐!”</p>
田宇見溫文故意裝出一副沒事發(fā)生的樣子,甚至還展現(xiàn)出幾分長輩該有的溫度與大度,不禁在心中冷笑。</p>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p>
自己前世會著了這老狐貍的道,白給他打了半輩子工也是有原因的!</p>
“進(jìn)屋就不必了,事無不可對人言!”</p>
田宇站在原地,隨口回道:“溫叔,事情并不復(fù)雜,您把彩禮錢退給我,咱也算好聚好散了!”</p>
田宇既然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的決定,自然也不想再有任何拖拉。</p>
在他看來,與其再和溫文虛與委蛇,倒不如把一切直接挑明。</p>
而溫馨聽到田宇的回答,則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p>
溫文自然注意到了女兒臉上的變化,再加上他確實覺得田宇是個好苗子,并不想這么放棄這樁婚事。</p>
想到這兒,溫文主動放低了姿態(tài)。</p>
他語氣溫和地說道:“小宇啊,昨天的事兒其實是個誤會,你也知道叔叔我,一直是拿你當(dāng)接班人培養(yǎng)…”</p>
田宇直接打斷道:“溫叔,多余的話,您就不必再說了!您還是把彩禮錢現(xiàn)在就退給我吧!”</p>
“......”</p>
溫文微微有些愣神。</p>
或許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初對自己尊崇至極的田宇。</p>
在撕破臉后,卻會做得如此堅決,不留任何一絲回旋的余地。</p>
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接受現(xiàn)實:“好,你稍微等一會兒,我現(xiàn)在就上樓拿錢�!�</p>
三分鐘后。</p>
田宇在溫家人的注視下,拿錢走人。</p>
自始至終,他的眼神都沒有在溫馨身上,停留哪怕0.1秒。</p>
自然也沒有看到,溫馨眼眶中泛起的些許水霧。</p>
…</p>
回到家后,田宇第一時間將借的錢,如數(shù)還給了奶奶和二叔。</p>
要是換作以往,以二叔母趙鳳蓉沒占到便宜,就算吃虧的性格。</p>
她恐怕少不得要再陰陽怪氣地?fù)p田宇一家。</p>
或許是因為在昨天的“交鋒”中,己方略處下風(fēng)。</p>
最終,趙鳳蓉還是強(qiáng)忍著沒再提利息那一茬兒。</p>
“爸,我看今天天氣挺好的,要不然咱現(xiàn)在就搬家吧?”</p>
解決了父親這邊的債務(wù)問題后,田宇再次提起了搬家一事兒。</p>
“搬家的事兒,不著急!”</p>
田建軍一提到搬家,眼神就稍有些躲閃。</p>
他連忙岔開話題道:“既然彩禮錢你都已經(jīng)拿回來了,那你還是早點把錢還給你舅舅吧!”</p>
“你舅舅本來就是做小本生意的,缺了資金很容易周轉(zhuǎn)不開�!�</p>
“再加上你表弟山河高中剛畢業(yè),也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p>
劉月娥一聽丈夫主動提起這事兒,便跟著附和道:“也是…小宇,你要是有時間,現(xiàn)在就把你舅的錢送過去吧!”</p>
“行!”</p>
田宇也沒多猶豫,很痛快地就把話應(yīng)了下來。</p>
不同于二叔一家,對自家百般壓榨。</p>
舅舅劉遠(yuǎn)征對田宇,那是實打?qū)嵉恼娓星椤?lt;/p>
在前世,田宇父母積勞成疾,臥病在床。</p>
由于那會兒的溫氏集團(tuán),正處于關(guān)鍵的轉(zhuǎn)型期。</p>
田宇又被“鬼迷了心竅”,一心撲在溫家的事業(yè)上,很難抽出時間照顧父母。</p>
在田建軍夫婦生命即將走到終點那段時期,一直是舅舅劉遠(yuǎn)征和舅媽在精心照料。</p>
甚至就連劉遠(yuǎn)征的兒子劉山河,在遭遇絕境的情況下。</p>
劉遠(yuǎn)征都從沒有想過,要麻煩自己這個侄子…</p>
一想到舅舅那張樸實、憨厚的笑臉,田宇的眼眶就稍有些泛紅。</p>
…</p>
中午十一點出頭,田宇頂著烈日趕到了舅舅一家經(jīng)營的小飯館。</p>
這個時間按理說用餐的人數(shù)應(yīng)該很少,店內(nèi)相對也較為安靜。</p>
結(jié)果田宇沒想到,他人還沒等進(jìn)門,就聽到了小飯館里,傳出了一陣聲音略顯高亢的質(zhì)問聲。</p>
“劉遠(yuǎn)征,你只知道你外甥結(jié)婚需要錢,你就沒想過我和你兒子以后的生活,該怎么過嗎?”</p>
“你兒子劉山河現(xiàn)在從職校畢業(yè)了,工作也找不到,手藝也沒有!”</p>
“你作為孩子的父親,就一點都不著急嗎?”</p>
“難道你想讓你的兒子和你一樣,一輩子窩在這么一個小飯館里嗎?”</p>
田宇聞言,瞬間停下了腳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