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離婚?!”池司令猛地站起,“為什么離婚!”
“是不是靳衍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池景柚苦笑:“爸,我知道我和靳衍舟的婚姻是怎么來的。他心里沒我……我努力過了,還是決定不要繼續(xù)耽誤彼此了�!�
池司令冷著臉沒有說話。
池景柚又道:“我知道,您就要被調(diào)去北京了,我們父女倆一起去北京,不好嗎?”
池司令臉色微變:“你怎么知道?”
因為這是上輩子的事,上輩子池司令被調(diào)走之后,她和靳衍舟的關(guān)系就更僵了。
池景柚不說話,只靜靜等著。
半晌,池司令大手一揮在報告上簽了字。
“行!你以后別后悔就行�!�
池景柚笑了笑,不會的。
下午,靳衍舟和林思云沒回軍區(qū)。
晚上,靳衍舟也沒回家。
池景柚沒有在意,林思云哮喘病犯了,身邊沒個人照顧,靳衍舟自然不會舍得離開。
她照常洗漱,睡覺。
第二天下班,池景柚一個人走回家。
走到電影院前時,突然看到路旁停了一輛熟悉的車,她頓了頓,就看見靳衍舟給林思云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林思云先看見池景柚,已經(jīng)坐到副駕駛的她立馬要下來:“景柚姐,你下班了�!�
“正好,咱們一起回去吧……你千萬別誤會,我約了朋友去看電影,但朋友臨時有事,正好碰到衍舟哥,就讓他陪我一起看了。”
上輩子,池景柚很重視這些小細(xì)節(jié),認(rèn)為副駕駛的位置就是對靳衍舟妻子身份的認(rèn)可。
以至于把這個位置當(dāng)做兩人婚姻里安全感的所在。
可如今的她連靳衍舟這個人都放棄了,又怎么會在乎他的副駕駛位置。
見林思云就要下車,池景柚?jǐn)r住了她:“沒事,我沒多想,你也不用下來,怪麻煩的,我走走回去就行。”
靳衍舟看了一眼池景柚,欲言又止。
但池景柚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開。
晚上,洗完澡出來,池景柚看著還在書房忙的靳衍舟,遲疑片刻,還是敲門提醒。
“快十點了,你還不休息?”
身為軍人,靳衍舟時間觀念很強(qiáng),從沒超過十點睡覺。
今夜卻破例了。
靳衍舟頭都沒抬的回:“區(qū)里明天有文藝匯演,思云參加了一個節(jié)目,我今晚要把這些文件都看完,不然明天趕不上她的演出。”
靳衍舟說得很自然,絲毫沒有在乎,這個來關(guān)心他睡覺的女人才是他的妻子。
池景柚心口一悶。
果然,喜歡才會重視。
明明前世就已經(jīng)知道的事實,如今又何必自討苦吃?
池景柚點點頭,什么也沒再說,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日歷上又劃掉一天。
距離離婚手續(xù)辦好,跟父親一起去北京,還有8天。
文藝匯演在第二天上午,池景柚沒去看。
本來以為今天也見不到靳衍舟的。
不想中午吃完飯,剛從食堂回到辦公室,靳衍舟便走了起來,語氣不悅。
“昨天下午池司令是不是和你提過‘2·18煤礦案’的兇手逃到了林城?是你不允許池司令調(diào)我去林城協(xié)助調(diào)查的?”
池景柚怔了怔。
靳衍舟的父親幾年前被人殺害,就是一直沒破的“2·18煤礦案”。
因此靳衍舟一直對這件事有很深的執(zhí)念。
但她并不知道兇手逃到了林城,也不知道她父親的命令。
池景柚剛想說話,卻見向來矜傲的靳衍舟目光灼灼:“你怎么能因為一己之私將我困在這里?沒人比我更了解那個兇手,我必須去林城!”
池景柚眼前浮起三年前林母臨終前痛心哀求她的畫面。
“景柚,衍舟這孩子心中執(zhí)念太深,我怕他為了給老林報仇而不顧自己的安全……拜托你,看好他�!�
“媽,我答應(yīng)你,不會讓他沖動出事。”
思緒回籠,池景柚硬起聲音:“這件事與我無關(guān),派誰去林城是上級的決定。”
“你是軍人,就要服從命令�!�
靳衍舟猛然攥緊了拳頭冷聲:“池景柚,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池景柚呼吸一窒,卻再沒有說話。
下午,池景柚一直心不在焉。
忽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抬起頭,她就看見林思云走了進(jìn)來。
林思云穿著簡單的白襯衫,不施粉黛,如出水芙蓉。
池景柚想,怪不得靳衍舟會念念不忘這些年。
她收斂心思:“林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林思云飛快抬頭看了池景柚一眼,突然就跪在了地上,頭重重地磕了下去。
“池同志,我是來求你的,衍舟哥真的很想親手抓到害死他父親的兇手�!�
“難道你就從來不在乎他的心愿嗎?求你讓他去林城吧!”
池景柚站起身,神色陡然一變:“2·18煤礦案兇手的行蹤是機(jī)密,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偷聽了上級領(lǐng)導(dǎo)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