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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伊黎塞納正貼在他背后,這一踩似乎還有點奇特的變化。

    有點頂…

    言諭耳根發(fā)熱,稍微往前靠了一點,卻被伊黎塞納按著腰抓回來,重重貼上去,言諭心臟停一拍,一回頭,雄蟲那張俊美雅正的臉不紅不白,垂眸看他的眼神里藏著隱約的紅血絲,有種要發(fā)不發(fā)的侵略欲。

    似乎正忍得辛苦。

    表面上看上去風(fēng)平浪靜。

    實際上暗藏玄機。

    慕斯元帥在外面攔架,被吵得頭疼,扶額半天,無奈做主攔住了眾蟲,自己養(yǎng)的花連花帶盆一起被端走了,高大的元帥痛心疾首,但是面上八風(fēng)不動:“好了,言言是我好不容易養(yǎng)大的,你們都冷靜一點,至少不要在婚禮上讓陛下掛彩,都出去看看準(zhǔn)備工作做得怎么樣了,幫幫忙,別聚在這�!�

    但是現(xiàn)場亂作一團,S級的信息素費洛蒙亂飛,隨機能擊倒十個普通雄蟲,在場的普通蟲捂著鼻子往外跑,蟲母冕下的S級親友雄蟲們根本沒法兒冷靜!

    慕修拉著要暴揍伊黎塞納的穆笛,好言相勸,然而暴怒的閃蝶監(jiān)察官高低要給小蜜蜂點顏色看看,蜂族幾個大貴族死死按住他,苦口婆心幫著自家陛下說好話;

    阿加沙和溫格爾吐槽“大家都是S級,你說我還能有機會不?”,遭到了慕瀾的一頓嘲諷輸出,倆雄蟲差點血濺婚禮現(xiàn)場;

    蘭諾和加圖索兩位叔叔最安靜,蘭諾拉著哈蘇納看小蟲崽的睡覺視頻笑得眼睛瞇起來,加圖索作為經(jīng)紀(jì)公司的大老板囑咐斯藍(lán)下個季度的演藝流程,欣慰地許諾給他年底分紅,只不過兩位叔叔偶爾視線交匯時仍然有無聲的硝煙砰砰轟炸,誰也見不得誰好。

    最終還是薄荷園官方下場親自結(jié)束了這場亂戰(zhàn),哄著各位惹不起的蟲去嘉賓大廳等待儀式開始。

    管理員——也就是司儀,擦了擦滿頭的汗,轉(zhuǎn)過頭招呼侍者拿過來幾束捧花,笑得臉都堆成了一朵花:“冕下看看喜歡哪款捧花?薄荷花是我現(xiàn)摘的,月季,玫瑰——哦!白玫瑰沒拿來,看我這腦子還給忘了,來蟲快點去拿!”

    言諭接過白玫瑰捧花,新鮮的花瓣掛著露水,“就它吧�!�

    司儀跑出去準(zhǔn)備事宜了,頓時候在門外的化妝師拎著大包小包涌進休息室,言諭下意識后退:“不用了吧…”

    雖然說必要的修容是正當(dāng)?shù)�,但他實在不喜歡臉上涂滿顏料的感覺。

    可惜蟲母冕下被雌蟲化妝師們死死按住,化妝師們不是孱弱的冕下,有的是力氣和手段,哄道:“冕下別害怕,只是婚禮的必要流程而已,您這么好看,簡單化化就成了!”

    按住了言諭,雌蟲拿出粉刷,打開一個個言諭不知道叫什么精致的小圓盤:“冕下,當(dāng)年登基的時候您還小,不需要化妝,現(xiàn)在可不能那么隨便,咱們和雄蟲可不一樣,得精細(xì)點�!�

    言諭指了指伊黎塞納,眸光流轉(zhuǎn),語氣很無辜:“陛下也是帝國的門面,他那張臉至少價值三顆星球,你們不去裝扮他的話實在是浪費了�!�

    冕下一聲令下,雌蟲們將雄蟲團團圍住,伊黎塞納站在門口那里,躲閃不及,目光穿過蟲群對上言諭狐貍一樣可愛的笑容,面露無奈:“我不用……”

    緊接著被雌蟲無情按在化妝鏡前上妝。

    言諭看著一臉生疏但是不得不從的雄蟲,覺得好笑,況且不想被化妝的心達到了極點,趁著不注意,一閃身就離開了休息室,任由雌蟲在后面怎么喊也不回頭。

    一個小時后,伊黎塞納終于脫離雌蟲們的魔掌,在一樓外的小花園里找到了獨自飲酒的言諭,外面都是忙于應(yīng)酬的賓客,言諭卻窩在藤椅里安安靜靜地坐著,似乎是在躲著熱鬧的場面。

    他不習(xí)慣嗎?

    還是緊張了呢?

    伊黎塞納輕輕走了過去。

    言諭只是想起許多年前的往事。

    那是在軍校時,他和伊黎塞納的某一次相遇,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言諭意識到,也許伊黎塞納是對他有那種喜歡的。

    那時候,言諭和伊黎塞納的關(guān)系談不上如今親密無間,但也絕對不疏離,雄蟲們都對言諭畢恭畢敬,唯獨伊黎塞納不同,總在言諭看不見的時候出神地注視著他。

    有時候是籃球場投中三分球時,有時是在食堂口排隊打飯時,更多的時候是在機甲賽場上。

    言諭一向?qū)e人的目光很敏銳,因為雌蟲的身份,他從小就接受了太多的注視。

    那是一道足夠熾熱的視線,荒星系里身份低微的雄蟲少年,曾經(jīng)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聚光燈矚目的美麗小雌蟲。

    在言諭的目光毫無差別地掃視全場時,伊黎塞納會愣一下,之后猝不及防低下頭,攥緊手指,再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頭繼續(xù)做自己的事情。

    下課后,他會來找言諭的班級里找他。

    言諭打開門,年紀(jì)稚嫩的伊黎塞納嚇了一跳,他面容俊秀,眼睛有如藍(lán)寶石耀眼,健康的身軀充滿年輕的活力,深灰色的軍制服整潔干凈,修長的手顫抖著遞過來一本書:“這是你停課沒來那些天的教材筆記,我都替你記好了�!�

    “嗯�!毙⊙灾I笑著說:“謝謝你,伊黎�!�

    少年的臉?biāo)查g憋到通紅,他幾乎是手足無措的拿著一根簽字筆:“這本書是要交上去的材料,你簽個字�!�

    言諭沒有想太多,伸手接過書,簽了一行字。

    伊黎塞納說:“還有這一本,不是教材,但是我的書,你幫我寫個批語,我的手總會把筆桿凍上。”

    那時候的伊黎塞納還不能很好的控制精神力。

    言諭欣然同意。

    “伊黎塞納同學(xué),你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言諭把本合上遞給他,彎起唇角,朝他笑了一下:“給你�!�

    門在伊黎塞納眼前緩緩合上。

    時過經(jīng)年,《單兵指揮作戰(zhàn)系統(tǒng)》扉頁上的一行字,依然被伊黎塞納珍藏在圖書樓里的頂層——

    【祝伊黎塞納前程似錦,平安順?biāo)欤肋h(yuǎn)開心快樂,不要在意其他蟲的目光,珍珠若是有光,便不會永遠(yuǎn)隱于黑暗,黑夜雖長,也有盡頭,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沒有之一。

    ——言諭】

    盡管那本書扉頁的邊角已經(jīng)翻了毛邊,但仍舊被視作珍寶,隨著伊黎塞納的升遷而不停挪移。

    從此以后,帝宮群殿之外,夏蟬冬雪,一年年過去,生離與死別,誓言從未腐朽。

    它讓這份懵懂的愛一點一點升溫,而后蘇醒發(fā)芽,歷久彌堅。

    今天的伊黎塞納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少年,軍政多年的磨煉讓他學(xué)會了不動聲色,學(xué)會了必要時刻強硬起來,不必再謙虛行事。

    盡管如今他已經(jīng)是協(xié)同治國的王蟲陛下,但在面對言諭時,他難免會放柔語氣,生怕蟲母冕下有一點不開心,不舒服。

    言諭知道那不是基于權(quán)力,而是愛意。

    聽見伊黎塞納的腳步聲,言諭回神,回過頭,怔了怔。

    伊黎塞納下意識躲避他的目光,說:“這好看嗎?我覺得有點奇怪,要不我去洗了吧。”

    言諭笑了笑,滿意地看著伊黎塞納的臉,夸贊說:“不,今天很漂亮,拍出來的照片也會很好看�!�

    “沒有你好看。”伊黎塞納捏住他的手指,沒和他計較剛才落跑的事,而是柔聲道:“乖乖,怎么自己喝酒?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不開心了?”

    言諭笑著說:“不,我很滿意,今天你為了讓我開心做了很多,我怎么會不領(lǐng)情?我只是腦子很亂,好像想起來了失去的記憶,但我有一點沒有想起來�!�

    “你說。”

    “我們倆是怎么發(fā)生第一次的?”

    伊黎塞納一愣。

    言諭認(rèn)真的說:“感覺腦子亂糟糟的,那一晚上是有爆炸聲嗎?”

    伊黎塞納眨了眨眼,然而就這一秒的遲鈍,言諭意識到他眼神變得直勾勾的,眸色藍(lán)的濃稠,滾了滾喉結(jié),盯著言諭的嘴唇,像只餓極了的蟲一樣。

    言諭不由自主地縮了下肩膀。

    伊黎塞納溫文爾雅說:“想不起來的話,我們可以今晚回憶一下。”

    言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往后一縮:“其實我覺得我有一點點回憶起來了,真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尾很紅,似乎是害怕,嘴唇泛著漂亮的水紅色,眼里含著笑意,小心翼翼又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伊黎塞納喉嚨發(fā)緊。

    伊黎塞納磨了磨牙尖,狹長的眼微瞇著,俯身過去,伸手捏著言諭的耳垂,不輕不重地揉著說:“不信,除非你現(xiàn)在親我一口�!�

    他眸光閃閃,分明就是故意的。

    言諭確實是慣著他,不過現(xiàn)在心情好,作弄他的心思又起來了,作勢抬手去勾他的脖子,伊黎塞納果然上套,他一低頭,言諭立刻側(cè)身離開他的手臂禁錮一矮身鉆了出去,伊黎塞納意識到被耍,轉(zhuǎn)身來追他,他們倆一前一后在花園里跑,抓到了就胡天胡地鬧一番,一不留神就到了中午十二點,慶典就要開始了。

    言諭被他抓住胳膊,喘著氣,求饒說:“好了,別鬧了,放過我,等會兒出場的時候一起走吧。”

    伊黎塞納把他拉進懷里,溫柔地吻了吻他的側(cè)臉:“王蟲不能與冕下一同出現(xiàn),我必須走在你后面,這是規(guī)定,乖乖,我不能和你一起走上紅毯了,怎么辦?”

    言諭聽出他語氣里的緊張,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結(jié)婚,為了不讓他更緊張,言諭還是放軟了語氣,笑著說:“那我給你這個特權(quán),你和我一起�!�

    紅毯鋪就,音樂奏起,漫天的彩帶紛飛飄落,兩旁是熟悉或陌生的蟲,言諭抱著捧花,和伊黎塞納一起走上紅毯。

    言諭的面容本來是清冷淡漠的,可他眉眼生的漂亮,就像春天里盛開的桃花,又像冬日里綻放的雪蓮,實在是美極了,艷麗極了。

    不過踩上紅毯之后,他緊抿著嘴唇,身體繃成一條直線,就算嘴上不說,但心里的緊張依然表現(xiàn)的很明顯。

    伊黎塞納捏捏他的手,與他對視,溫柔一笑,用口型說:“別怕,我在。”

    站在臺上,圣父念起禱告詞,言諭腦子嗡嗡作響,耳邊的話語一陣一陣的:“奔波萬年的漫長歲月中,我們深陷于深淵、沉湎于過去,早已失去了等待的意義,不祈求愛能降臨于我的懷抱,但是你的目光卻凝望得更加深情。

    親愛的蟲神啊,我們不祈求榮耀加諸于身,只求您將美麗的風(fēng)景降臨在無邊的帝國;我們不祈求歲月的長久,只求您為這份愛加上永恒的期限,不懼衰老,不懼艱險,使我們在彼此的生命中占據(jù)重要的篇章,追尋光來的方向,照亮您指引我們的璀璨的未來。

    有一天,當(dāng)我們年老,我們?nèi)匀荒軌蛘驹谀淖8V拢瑩肀ВH吻,因為今日這一瞬不朽的承諾,付出永恒的真心。”

    “現(xiàn)在,請交換戒指,然后親吻你的愛人吧�!�

    準(zhǔn)備許久的小盒子被打開,彼此伸出手,兩枚鉑金指環(huán)內(nèi)側(cè)鐫刻了雙方的名字,被溫柔地交換在彼此的無名指上。

    言諭抬起頭,與伊黎塞納接吻。

    盡管在此之前有過無數(shù)次充滿愛意的親吻,但沒有一次能比此刻還要特別繾綣溫柔。

    這個吻只是輕輕地觸碰嘴唇,唇相碰的瞬間,暖流蔓延,耳畔是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漸漸的,有蟲在喊:

    “冕下,要幸福��!”

    “別辜負(fù)我們的祝福!你們要好好的!”

    “別忘了回去之后請我們吃飯!”

    “陛下如果待您不好,您告訴我們,我們揍他!”

    他抬頭看見伊黎塞納含情脈脈的藍(lán)色雙眸,低聲說:“我覺得那種情況一定不會發(fā)生。”

    伊黎塞納說:“當(dāng)然,但他們揍我的時候你也不會攔著�!�

    言諭哈哈一笑,“那以后就再也不談地下戀了?”

    伊黎塞納笑意綿綿:“這回我是你正大光明的愛人,法律許可的、帝國認(rèn)證的王夫,經(jīng)過諸位親友檢驗過,我合格了。親愛的,雖然現(xiàn)在我還是很想繼續(xù)吻你,不過美好還是留到午夜吧�!�

    彼時哥哥們走過來,言諭挨個擁抱了他們,而慕修和慕瀾也罕見地?fù)肀Я艘晾枞{。

    慕修說:“以后都是一家蟲了,你也是我弟弟。慕瀾,表個態(tài)�!�

    慕瀾抱起雙臂:“平時打鬧都是開玩笑,你別當(dāng)真,畢竟以后還多著呢。”

    伊黎塞納自然是無敢不從。

    而親友們涌上典禮臺的時候,底下的賓客們吃的吃,聊的聊,氣氛空前熱鬧,攝影師早已就位,舉著攝像機對準(zhǔn)舞臺正中央,言諭抱著捧花,伊黎塞納挽著他的胳膊,身旁是眼熟的蟲,每一個每一個,都在他生命里占據(jù)了前所未有的位置。

    他想。

    在我的一生里,這是美好的一天,卻不是唯一美好的一天。未來無數(shù)個春夏秋冬,四季變換,都是我最愛的一天,你們是我最堅實的鎧甲,也是心中最柔軟的港灣。

    但這樣的話我永遠(yuǎn)不會說。

    愛從不廉價,它在荒漠里綻放出一朵花,因為有愛,死亡變得不再可怕,無數(shù)險阻,只會讓我們變得更加從容。

    “好了好了,所有蟲看向我,拍照片了!”

    舞臺顯得無比擁擠,但最愛的蟲在身邊,這些好像都只是小小的插曲。

    “一、二、三!”

    咔嚓!

    笑臉躍然紙上,此刻只有幸福定格。

    鏡頭里——

    伊黎塞納低頭望著言諭,眸光眷戀,抵死纏綿。

    他伸手摟住言諭的腰,妥帖的禮服在他掌下碾出溫柔的弧度;言諭頭和上身稍稍后仰,左手捧花,右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笑得溫柔明媚,爽朗大方。

    空中落下打著旋兒的花式彩帶,風(fēng)吹拂他們額前細(xì)碎的頭發(fā)。

    黑發(fā)與雪發(fā)交織成美麗的畫面,薄荷花盛開在目所能及的每個角落,潔白的小小花瓣點綴其間。

    在時空的盡頭,我終究會再次與你相逢。

    ———完

    作者有話說:

    屬于言諭的故事就這樣結(jié)束啦,哥嫂番外下一章發(fā)大集合,之后就掛上完結(jié)標(biāo)志啦!

    感謝大家一路陪伴,謝謝你們的喜歡,希望大家都能擁有美麗人生,永遠(yuǎn)擁有愛!

    愛你們!

    第125章

    番外四:哥嫂愛情~1

    慕斯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能用雙眼看著閃蝶們重新站在陽光下,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

    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的一生幾乎是孑然一身、踽踽獨行的,直到他遇見了言諭,從那一刻開始,生活似乎就從黑白默片變成了彩色的光影,有了歡聲笑語,也有了數(shù)不盡的感動與驚喜。

    對于言諭的一切決定,他都毫無原則地贊成。

    只是有些失落,言言不在身邊陪伴,失去了那些溫柔的心情,日子過的如水平淡,總是軍部、家兩點一線連軸轉(zhuǎn)。

    說起來也奇怪,慕斯一向情感淡薄,卻在遇見小言諭的那天開始就變了一副模樣,柔軟、細(xì)膩、擔(dān)憂、牽掛……這些形容詞本不該出現(xiàn)在一位雄蟲元帥身上,可他偏偏占了個全。

    慕斯并不后悔為他改變,一想到小言諭,心里總會有那么一小塊角落留給他。

    思念是沒有終點的,早就習(xí)慣了孤獨,生活只是回到了最開始的樣子,慕斯并不覺得難過。

    時間從指縫里溜走,言諭與伊黎塞納婚后更加專注于政治,而軍部這邊,則全權(quán)交由慕斯做主。

    和平年代沒有戰(zhàn)事,軍隊進行了一次大規(guī)模擴招,因此帝國又加封了一位元帥,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元帥來自瓢蟲族,勤奮刻苦,每日加緊練兵,累得所有軍雄苦不堪言,礙于元帥軍威不敢造次,只得按時掐著點下班回家躺尸。

    慕斯雖然不跟著新兵一起訓(xùn)練,但也并不總是回家,三個弟弟都各有各的事業(yè)工作,慕修和慕瀾不在家的時候,他是經(jīng)常睡在軍部的。

    今夜也是一樣。

    臨近下班的時候,有蟲敲響了他的辦公室門,因奈塔秘書罕見地摘掉了眼鏡,露出那雙淡紫色的漂亮雙眸,笑著說:“元帥,最近訓(xùn)練太累了,軍政處尋思給新元帥辦個迎接會,正好也放個假,今晚在凱里酒店聚餐,您來不來?”

    慕斯把自己埋在山一樣高的文件堆里,頭也不抬的說:“以前這種事,你們從來不叫我,今天是有什么特殊情況嗎?”

    因奈塔曲起食指擱在鼻梁上,靦腆一笑:“元帥,別這么敏感嘛,您也老大不小了,咱們軍部就我一只亞雌,但是雄蟲馬甲披太長時間了,我又不敢脫,所以明面上,咱們軍部全都是雄蟲,軍政處怕軍部雄性荷爾蒙太旺盛了,容易引起精神力暴.亂,所以借這個機會,和軍部系統(tǒng)那邊說好聯(lián)合主辦一場相親會,還邀請了法政辦、軍醫(yī)院、通訊處、航空局、執(zhí)行局這些后勤保障單位,這么大的場面,您是我們總軍部的老大,必須得來捧場�!�

    慕斯抬頭,揉了揉眉心,嗓音愈發(fā)深沉迷蟲:“照你這么說,我推也推不了,老處長那個脾氣越老越倔,我要是不從,你下次見我就得在遺體告別儀式了�!�

    因奈塔笑了,打了個響指:“是這個道理,您換件衣服,我懸浮車都備好了,在外面等您。”

    慕斯只得從工作中抽身,脫下百年不變的制服,想了想,還是選擇了白襯衫黑長褲,這種搭配雖然簡單,但是不會出錯。

    而且他是去吃飯的,不是去相親的。

    提起相親……免不得要想起蘭諾,還有那個唇舌糾纏的吻。

    蘭諾吻過來的時候,勾下眼鏡,那雙一向精明睿智的眼睛里全是柔情蜜意,眼角紅痣晃眼,簡直不像他了,那么漂亮,領(lǐng)口敞開一點,鎖骨若隱若現(xiàn)。

    慕斯只覺得神魂顛倒,以至于那天野火燒暈了頭腦,就那么不管不顧吻了過去,沒管任何后果,后來戰(zhàn)事吃緊,這事就被迫耽擱住了。

    不知道今夜蘭諾會不會來。

    就連心理素質(zhì)一向優(yōu)秀的慕斯也有些緊張。

    聯(lián)誼會在首都星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辦,隆重自不必說,因奈塔看見慕斯簡單的衣褲,卻露出了亞雌特有的目光。

    簡單的調(diào)料,卻能烹飪出最美味的食材。

    哪怕是軍雄數(shù)量多到一巴掌能按死十只的軍部,慕斯元帥的身材也是相當(dāng)優(yōu)越的,全軍部都知道,慕斯腿長1米1,寬肩窄腰大長腿,標(biāo)準(zhǔn)的倒三角形身材,隨便靠在懸浮車旁,低頭看一眼智腦環(huán),分分鐘變成霸道總裁文里的帥哥霸總,要是不耐煩地抬眉一下就更像了。

    慕斯看著因奈塔狐貍一樣的笑容,滿頭霧水,車門一開,他坐進去,因奈塔看著大長腿一邁,笑得更意味深長。

    來時的路上,副官把各大軍政系統(tǒng)單位里的雌蟲美貌說得天花亂墜,因奈塔演得非常像只單身雄蟲,積極搭話,只有慕斯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極速后退的夜景,一言不發(fā)。

    “叮!”智腦環(huán)響了。

    慕斯立刻低頭一看,是蘭諾身邊的雌蟲秘書。

    慕斯的眸色黯了黯。

    “慕斯元帥您好,宴會主辦會場在三樓多功能大廳,不要走錯�!�

    慕斯回復(fù):“好。”

    關(guān)掉智腦環(huán),因奈塔在副駕駛回頭說:“元帥,聽說執(zhí)行局總長蘭諾先生不來了,可能是為了避嫌吧,執(zhí)行局畢竟是監(jiān)督軍部的,萬一總長看上哪只雄蟲,系統(tǒng)內(nèi)部肯定要大查特查,誰身上沒點兒臟事兒?所以還是有點敏感的,您說呢?”

    慕斯看著因奈塔的后腦勺,“你這比狐貍還聰明的腦子,想說什么?”

    因奈塔從后視鏡里看他,笑著說:“我只想說,我是您最忠誠的秘書,您肚子里的螢火蟲,如果您現(xiàn)在想當(dāng)場跳車,我有足夠的理由隱瞞您的半途離場,保證老處長挑不出來您半點兒錯。”

    慕斯輕輕笑了,“不用了。你把自己的終身大事定妥,我就放心了,一會兒你不用跟著我,我給你放假去找對象。”

    因奈塔很高興,拖著長音說:“謝謝元帥!”

    酒店門口都是來看熱鬧的雄蟲,準(zhǔn)確的說,是來看慕斯元帥的,現(xiàn)場一片混亂,氣氛熱烈,慕斯禮貌地打了招呼,在爆閃的聚光燈下走進酒店,隔絕了媒體的視線。

    三樓大廳蟲滿為患,觥籌交錯,侍者恭順地低頭離開,副官干咳了一聲說:“元帥,我有老婆和孩子了,這種聚會我就是負(fù)責(zé)吃吃喝喝,您還單身呢,我就不在您身邊當(dāng)電燈泡了,正好我看到個朋友,就先過去了?”

    慕斯笑了笑,不忍拂他的好意,說:“行,那晚上我自己回去�!�

    副官嗨了一聲:“您晚上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呢。我看app上介紹,這家酒店VIP套房床可大了,不過這個點兒我估計您也訂不到了,我本來想幫您訂的,不過最頂樓那一間已經(jīng)被預(yù)定了,不知道是誰這么大手筆,一晚上十萬歐加,比您一個月工資還多,嘖,羨慕啊!”

    慕斯看了他一眼,副官頓時把話憋了回去,哈哈一笑,打趣道:“這不是為您好嗎?得,我走了�!�

    沒辦法,軍部每年的支出總是超出經(jīng)費預(yù)算30%,各式武器裝備都跟著原材料漲價一起變貴,財務(wù)部只能從軍官們的工資上找平。

    好在慕斯沒有不良嗜好,否則連高級雪茄都抽不起。

    慕斯順著宴會廳唯一的通道往里走,卷起白襯衫袖口,小臂線條緊實流暢,膚色麥色偏白,身型筆挺,冷峻沉穩(wěn),其實他也只是來走過場,和老處長打過招呼,再把晚飯解決了,基本就可以回家了。

    只是在路過一個半開的黑暗小廳時,他被一只手猛的拽了進去!

    “誰!”——這個字是在心底吶喊的,慕斯的嘴被一只手捂住了,緊接著鼻腔里就鉆入熟悉的醇厚的雌蟲信息素。

    慕斯被抵在墻上,強行忍住了用小擒拿手按住對方,蝶觸角輕微抖動著,感覺到越來越近的呼吸,甜蜜的酒氣,還有柔軟的尾巴正纏在他的腰上,緩緩收緊。

    他落入一個蓄謀已久的陷阱,跑不了了。

    “大元帥,為什么不回我秘書的信息,我說我不來,你裝沒看見?”

    是蘭諾的聲音,呵氣如蘭,在耳畔柔軟細(xì)膩,纏繞耳膜,微微鼓動。

    “我松手,你別喊�!�

    PrunusPersi,水蜜桃味的白蘭地,度數(shù)很高,蘭諾喜歡烈酒,他甚至沒戴眼鏡,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

    慕斯感覺那只手離開了,輕輕咳了一聲,嗓音因此更低啞了:“……你喝酒了?”

    “嗯�!�

    怪不得氣音很重,語氣有點軟。

    慕斯心也跟著軟:“……不是不來嗎?”

    蘭諾身體仍然壓著他的,懶洋洋地說:“自從母巢星戰(zhàn)役歸來后,你就沒提過我們的事,在得到你的回答之前,我不可能放你去見別的雌蟲�!�

    慕斯與蘭諾同事多年,一朝老房子起火,說話的語氣經(jīng)常在同事朋友的立場上轉(zhuǎn)變不過來,但是在這種窗簾緊閉,夜色朦朧,昏暗溫暖的曖昧環(huán)境下,他的心臟自然而然地不正常律動起來。

    慕斯低聲:“你不清醒,我們先出去,喝點蜂蜜水解解酒。”

    “不�!�

    蘭諾輕聲:“回答我,為什么不問問我來不來?”

    慕斯抬手撫摸他的側(cè)臉,滾燙的溫度灼手,反問:“你很期待這個回答嗎?”

    蘭諾一笑,懂了他的意思:“嗯�!�

    慕斯老實說:“我想一會兒去你家找你,所以想著你不來的話,也沒關(guān)系�!�

    蘭諾抬著頭,目光投向他的嘴唇,眸光似水:“想……”

    門外有蟲在喊:“慕斯元帥?慕斯元帥?奇怪了,剛才還在這兒!老處長找您上臺念歡迎詞呢,您聽見了嗎?”

    慕斯剛想說我在這。

    然而嘴唇被蘭諾緊緊吻住,兇狠掠奪,唇肉微痛,借著三分酒意,這一吻百轉(zhuǎn)千回,唇舌勾連,來不及吞咽的津液從唇角溢出,慕斯聽見他喉嚨里擠出的細(xì)碎聲音,呼吸驟然加重,反客為主,摟著他的腰,讓他更貼近自己的身體。

    最強硬的執(zhí)行總長,連蟲翅也化成了柔軟的水。

    隨之就感受到了他們身體一部分深切的變化,動情來勢洶洶,接吻的縫隙里,慕斯艱難地說:“等會議結(jié)束后,回我家�!�

    蘭諾醉眼迷蒙,笑得卻可愛:“太遠(yuǎn)了,頂樓VIP的房卡放進你褲兜里了,別告訴別的蟲哦。先走吧�!�

    說完就和慕斯一起推門出去。

    來找慕斯的雄蟲和路過的雄蟲雌蟲:??

    執(zhí)行總長不是不來嗎?

    還有萬年老單身漢慕斯元帥,他們倆在黑屋子里干嘛?打架嗎?

    第126章

    番外4~哥嫂愛情2

    慕斯氣息不勻,蘭諾也沒好哪去,更何況他還醉了,一只喝醉的雌蟲渾身沾染著強大雄蟲的信息素味道……

    強烈的驅(qū)逐感讓在場的雄性潛在追求者們汗毛瞬間立起來,蟲族的嗅覺很敏銳,他們聞到剛才有雄蟲在蘭諾身上釋放了大量的費洛蒙,像只圈地盤的野獸般強大而敏感,不允許其他雄蟲覬覦他的愛人。

    “蘭諾總長……慕斯元帥?”

    眾所周知,總長蘭諾是軍政系統(tǒng)里的一枝花,軍政處隔三差五就給他一摞優(yōu)質(zhì)雄蟲檔案,但蘭諾的家庭背景讓他很抗拒與雄蟲結(jié)合,母單多年也絕非是偶然。

    和慕斯元帥出身于沒落貴族不同,蘭諾是真正出身于微末的天才,豆娘族一直是旁支家族,龐大的蟲族體系不會給豆娘們面子,就別提提拔他們了。而蘭諾恰好是流放星的罪臣之子出身,因為征兵時表現(xiàn)優(yōu)異得以進行性別檢測,確認(rèn)是S級雌蟲后才得到赦免。

    后來他進入執(zhí)行局,剛好分配給慕斯做搭檔,這一做就是二十多年,沉迷于事業(yè)讓他無心戀愛,更何況,他的搭檔是彼時風(fēng)頭正勁的閃蝶慕斯。

    他們之間的感情、默契,用天衣無縫不足以形容,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只能說這一切都是巧合,也是陰差陽錯。

    不過在場的蟲族都露出欣慰的微笑,盡管爭搶雌蟲的繁育權(quán)是所有雄性的天性,但如果對方是和蘭諾總長風(fēng)雨扶持的慕斯元帥的話,那就沒什么好嫉妒的了。

    根本就爭不過!

    其他蟲各有各的想法,蘭諾環(huán)顧四周,無視各種眼神,似笑非笑說:“都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沒寫歡迎詞,處長沒有找我吧?”

    那表情說不出的煩躁,都快要殺蟲了,其他蟲像鵪鶉一樣縮著脖子,慕斯安撫地拍拍蘭諾的肩,“蘭諾總長意外光臨,他們緊張也正常�!�

    蘭諾似乎很震驚于他面上八風(fēng)不動的鎮(zhèn)定,揚起眉毛,點頭道:“行,你們聊,我去那邊坐。”

    半點解釋都不給,大家也不敢多問,眼睜睜看著慕斯和蘭諾分開,慕斯走上臺,蘭諾坐到角落里一只蟲喝著酒,看著他在千萬雙眼睛下發(fā)光發(fā)熱,看著看著就笑了起來。

    蘭諾隨手拍下照片,上傳到星網(wǎng)自己的主頁上,配字:。

    一個句號。但是懂得都懂。

    大概十分鐘之后,八卦雷達靈敏的吃瓜網(wǎng)友聞風(fēng)而來:

    “這是公開了?”

    “這是啥?為什么我每天下班就只想躺著?帥哥的蟲生為什么這么精彩?”

    “這么多年多少回暗戳戳的秀恩愛了?我宣布我是假的他倆都得是真的�!�

    “談戀愛不耽誤工作?”

    “有些蟲吃瓜歸吃瓜,別吃著瓜在那邊渾水摸魚詆毀軍部訓(xùn)練,現(xiàn)在的大環(huán)境我是非常喜歡的,談個戀愛怎么了?”

    “能不能放戀愛照?我真的想看!”

    慕斯正在念又臭又長的演講稿,起初只是聽見底下傳來竊竊私語和笑聲,后來就聽見了“蘭諾”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綁在一起提及,剛好念完稿子,他抬起眼,有點迷茫。

    “慕斯元帥,看不出來,你們玩這么大?”

    慕斯:“……什么?”

    航天局的蟲打開隨身光腦:“當(dāng)眾表白公開是吧?這么會玩?別裝了元帥!”

    “就是!喜歡就直說啊!怎么我們還不夠親近,不先跟我們說,直接在網(wǎng)上公開是吧?”

    眾蟲一起起哄,因奈塔都壓不住嘴角了,快步上臺在他耳邊說明情況,慕斯怔怔地看著遠(yuǎn)處飲酒的蘭諾,蘭諾朝他遙遙舉杯,“敬你。”

    蘭諾笑得釋然,仰頭喝進了杯中的酒,眼中細(xì)碎的光動人美好,有種風(fēng)波過后的寧靜,款款溫情,動人心弦。

    這一眼仿佛跨越了很多年,在風(fēng)雨里踉蹌前行,彼此扶持著走過泥濘艱難的日子,幸好,沒有跌倒在黎明之前,沒有放開手,沒有輕易言敗。

    慕斯其實不需要再看蘭諾說了什么,不論他說什么,都只是愛意的一種表達方式,哪怕他發(fā)了一個句號,也將濃濃的深情掩藏在了不為人熟知的表象之下。

    慕斯扶著話筒,說:“是的,慕斯和蘭諾是愛人,他們早已認(rèn)定了彼此,只是走了不少彎路,才走上正軌,好在現(xiàn)在還不算晚,因為慕斯喜歡蘭諾,想永遠(yuǎn)和他在一起�!�

    這會兒他說的話已經(jīng)不像剛才念演講稿時的官方機械,而是用溫柔細(xì)膩的語氣,訴說獨屬于一只雄蟲對于雌蟲的愛意。

    蟲們看著慕斯有種意料之外的感覺,慕斯情緒內(nèi)斂,從不公開自己的喜怒哀樂,今天的他卻不喝而醉。

    但是不喝?不存在。

    “元帥,您今天終于像只普通雄蟲了�!�

    副官感動地直抹眼淚,終于把老大難問題解決了,元帥嫁出去是好事!因奈塔給他遞紙巾,溫和地說:“我看執(zhí)行局那邊也哭得挺厲害,但我感覺他們是舍不得自己家種的大白菜被我們挖走了。”

    所有蟲喜氣洋洋,至少相親會成了一對兒,老處長倍感欣慰,一個眼神,蟲們心有靈犀,想灌醉慕斯的蟲不少,這么多年這鐵口葫蘆終于開了道口,大家抓緊機會舉起酒杯一起上,頓時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慕斯被團團圍住,大家的熱情敬酒讓他無法推拒。

    透過縫隙能看得到蘭諾悠哉悠哉地喝著酒,和舉過去聊天的蟲侃侃而談,毫無壓力,活像是首都星游手好閑的貴公子,哪有一點兒執(zhí)行局總長的樣子?

    慕斯:“……”

    以至于宴會到了很晚才結(jié)束,大家喝得神魂顛倒,走的走,睡的睡,吐的吐,慕斯酒量好,沒醉,這一點也遺傳給了言諭,以言諭的酒量,喝暈一桌雄蟲不是問題。

    慕斯看了眼時間,午夜十二點半。

    他沒打算和其他蟲辭別,而是獨自來到頂樓,刷開了房卡。

    蘭諾和他心有靈犀,身邊不帶任何蟲,慕斯推門進去,這一次燈是打開的,盡管橘黃暖色調(diào)的光搭配著暗色的紅墻,有那么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

    墻上掛著手銬、皮帶、鈴鐺,還有些慕斯不認(rèn)識的東西。

    這房間不太正經(jīng)。

    慕斯后退一步,然而后背撞到了蘭諾,還沒等回頭,他就被推倒在床上,深深砸進床墊里,襯衫如一池春水被揉皺,慕斯緩緩抬眸,手撫上蘭諾的臉頰,低聲:“蘭諾……”

    他只是喚名字而已,蘭諾卻突然紅了眼眶。

    蘭諾笑著搖搖頭,甩開脆弱的情緒,解下領(lǐng)帶,纏繞在手掌里,俯身抬起他的下頜,輕聲說:“剛才誰教你那么說的,當(dāng)著一整個軍政系統(tǒng)的面說的那么好聽,怕我不會感動是不是,嗯?”

    那根領(lǐng)帶覆蓋在慕斯的眼睛上,失去了視力,慕斯其他的感官就愈發(fā)明顯,雙手被合住,下一刻就被手銬銬住,腕骨卡在鋼圈里動彈不得。

    一向都是他拷罪犯,頭一回被拷……

    慕斯低聲:“蘭諾,你我之間,你不用做這個……”

    滋啦的拉鎖聲在房間里仿佛有回音,獨屬于成年蟲的體感讓他呼吸急促,雄蟲的費洛蒙在一瞬間噴涌而出,隨著空氣的聲波振動流轉(zhuǎn),最后一根脊椎骨里的神經(jīng)熱浪沖擊著頭骨,慕斯的掌心很輕易地就碰到了蘭諾的肩膀。

    “好了,別太辛苦……”

    慕斯干涸的嗓子勉強發(fā)聲,他打斷蘭諾,握著他的肩膀讓他站起來,低聲說:“幫我打開�!�

    “……開什么?”蘭諾也是氣息不穩(wěn)。

    “手銬�!�

    下一刻銬鎖就被顫顫巍巍打開,慕斯雙手得以解放,翻身,憑借本能完全將雌蟲禁錮,一口咬上雌蟲的后頸。

    雄蟲以一種難以拒絕的方式占有了他的雌蟲,或許帶著些強制的意味,不管平時多么斯文有禮的雄蟲,對心愛的雌蟲總是沒有一點點禮貌。

    其實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完全可以憑借非理智行事,但大概在兩個小時之后,慕斯抱著蘭諾的膝蓋彎,將他后背抵在高大的落地窗前。

    蘭諾幾乎說不出話來,每個字都能擰出水:“累了……又玩什么?”

    腳下璀璨的星火連成一片星河,低垂的帷幔翻開層層漣漪,慕斯刮下他鼻梁的汗珠,說:“我想看著你,親愛的,我愛你�!�

    蘭諾對他直白的情話接受良好,“看在這句話的份上,那就一會兒再累吧�!�

    玻璃發(fā)出悶鈍的摩擦聲,混雜著給予的歡愉與承受的痛苦,慕斯有種蘭諾下一秒就要碎成一地的錯覺,但是蘭諾偏偏拋卻一切,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顧了,理智丟在一旁,全身心沉浸在這場午夜的盛宴里。

    執(zhí)行長在任何方面的執(zhí)行能力都是一流的,因為慕斯,他徹底的放開了思想負(fù)擔(dān)。

    蘭諾的配合還是那樣天衣無縫,甚至自暴自棄地主動迎合,這并不符合他一貫的行為標(biāo)準(zhǔn),但偶爾的失去理智也別有風(fēng)味,令蟲沉迷。

    慕斯不需要再扶著他,而是掌心按在玻璃窗上,巨大的燈箱廣告牌上懸掛著波動的字眼,迷亂的汗水與燈光下,他吻了愛人的鬢角,看見那微顫的睫毛。

    他平素乖張的戰(zhàn)友,此刻予取予求,仿佛沒有底線的最溫柔的愛人。

    慕斯低估了蘭諾對他的愛意,若是受不住了,蘭諾會把頭一埋,像只鴕鳥,問什么答什么,完全縱容他。

    慕斯心軟的不得了,只能擁他入懷,耳語了無盡體貼溫柔的情話。

    軍部的同事和執(zhí)行局的員工們早就暗通款曲,打了一盤賭,就賭第二天一早兩位總長能不能按時上班,雙方都主張自己家老大能來上班,決定輸了的賠給對方一個月的咖啡,賭約如火如荼地展開,就差拉大旗吶喊助威了。

    眼線埋伏在軍部大門口,看上去是在看報紙,事實上是第一時間通風(fēng)報信,九點半左右,慕斯元帥姍姍來遲,軍部馬上給執(zhí)行局撥了過去,得知蘭諾總長今天沒來上班。

    軍部探子欣喜若狂:“第一回合軍部勝!下個月的咖啡執(zhí)行局包了!謝謝兄弟們……誒!元帥你干啥去?”

    慕斯只是來軍部打個卡,交代一下工作流程,順便向軍政處遞交了兩份婚姻申請,之后就急匆匆地上了懸浮車,回答:“回家,陪蘭諾總長度過發(fā)情期,兩周之內(nèi)有事情的話用智腦聯(lián)系我。”

    眾單身軍雄:“……”

    好好好,鐵樹不開花,一開開半年是吧?

    但好消息是,軍部眾將士得到了一個月的免費咖啡。

    執(zhí)行局的同志們不僅僅沒咖啡,還失去了兢兢業(yè)業(yè)的總長。

    好在慕斯元帥還是個好蟲,干了點兒好蟲事,決定為執(zhí)行局的同志們送去飯后甜點,安撫他們兩周看不見小蘭花總長的心情,這才讓執(zhí)行局的各位感受到了帝國也有情,帝國也有愛。

    失去小蘭花不要緊,這不跟回來一個胳膊肘往執(zhí)行局拐的慕斯元帥嗎?

    賺到了!

    言諭則是在星網(wǎng)熱搜上看見了哥哥和蘭諾叔叔的告白,看著軍部同步提交上來的慕斯元帥請假報告、執(zhí)行局的蘭諾總長請假報告、還有結(jié)婚申請,陷入沉思。

    伊黎塞納輕笑:“看起來,我們要改口了�!�

    言諭:“不,我想的是這會兒是軍隊最薄弱的時候,外族隨意進攻都能成功�!�

    伊黎塞納被他氣笑了,親了親他的耳朵:“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很高興�!�

    確實是口是心非,言諭真正想的是,不論什么稱呼,哥哥和蘭諾先生要永遠(yuǎn)快樂下去。

    “晚上要和哥哥們一起吃飯嗎?”

    伊黎塞納笑著回答:“好,我去買菜。”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難忘的時代,就像一鍋煮沸的紅湯,熬煮著每一寸時光,沒有什么比最愛的人們聚在一起更舒服的事情了,小小的幸福就在眼前,也在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未來,只有一件事情是永恒不變的,有的人邁了進來,有的人安居樂業(yè),有的人已經(jīng)失望離開,可是,不論結(jié)局是什么,它始終是宇宙里唯一永遠(yuǎn)明亮的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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