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在場證明在線免費閱讀
<h3>撻宋,皮鞭沾酒精邊抽邊消毒第5章 不在場證明在線免費閱讀</h3>
<!-- S 正文 -->
“丹陽不愧是軍事重鎮(zhèn),雖說小了些,城墻也確實算得上高大。”
楊吉成畢竟小孩心性,雖是奔喪,但入城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打量起新鮮事物。
這雖然是他第二次進(jìn)入丹陽城,但卻是第一次看到這里的光景。
上一次,他是躺在棺材里進(jìn)來,然后又躺在棺材里出去的,所以啥也沒見著。
入城時,縣里正在查何斌的那樁命案。
而在縣尊下達(dá)立案調(diào)查的命令的當(dāng)天,就有一紙訴訟遞到縣衙。
楊瑞祥狀告何斌欺壓良善、巧取豪奪、雇兇打人。
這次訴訟沒有提逼殺的事,因為那會讓案件變大,若是將販賣私鹽的舊賬翻出來,對自己可沒好處。
縣令并沒有升堂審案,因為被告已經(jīng)死了。
縣衙里將命案的案發(fā)時間確定在真實案發(fā)時間及其之后兩天里。
與何斌有接觸的許多人都被帶到縣衙審問,其中就有高矮胖瘦四人。
“你們是說何斌強(qiáng)迫你們盯梢,對楊家有所圖謀。本官且問你們,他在圖謀些什么?”
身體發(fā)福的孫縣令一拍驚堂木,震得幾人一哆嗦,不敢撒謊全都言說確實不知。
站在縣令一旁的主簿呂良倒是知道小舅子的圖謀,但他不敢說。
何斌身上背著縣衙里一千貫錢的爛賬,這時候自己站出來,不被按上個同謀之罪,也得判個包庇罪。
呂良打定主意,何斌的黑賬必須是縣令親自查出來,然后自己裝作一直被蒙在鼓里,將罪責(zé)全推到何斌身上。
不對,這本就是他自己的罪,呂良說服了自己。
縣令見問不出什么,線索又指向了正在發(fā)喪的楊家,沉吟半晌后下令。
“捕快分兩班,一班繼續(xù)查何斌生前所作所為。另一班去查楊瑞祥一家�!�
想了想,孫縣令接著補(bǔ)充道:“對楊瑞祥只問話即可,不許動粗�!�
越是懦弱被它族欺凌偏安的朝代,對于百姓的禮教枷鎖越嚴(yán)苛偏執(zhí),比如某東晉、某兩宋。
大宋重孝道,一個處理不好,小案子也可能變成大案影響他的仕途。
據(jù)孫縣令自己所知,楊家里現(xiàn)在只有兩個老仆,四個新仆和一個正在服喪的少年。
“有作案動機(jī)的也就是那兩個老仆和姓楊的少年,但,這可能嗎?”
孫縣令苦笑著搖頭,他感覺真的有嫌疑的也就是那倆老仆,而且可能性微乎其微。
喪葬時期的楊家眾人生活模式非常簡潔,很快就調(diào)查清楚了所有人的行蹤。
“楊家的小子一直在家,每天都有人前去吊喪,晚上也有人陪著一同守靈,沒有出過家門。”
“那個庖廚一直待在楊家,只出來買過一次食材而已�!�
“另一個姓宋的管家倒是出來兩趟,一次是去城外取棺材,另一次是因為棺材多了一個去退掉。只是棺材鋪子掌柜的堅持不退款,宋管家氣憤地將棺材在他鋪子前砸了�!�
孫縣令點頭,他并不是睜眼瞎,何斌逼殺楊瑞祥父母的事情他差不多也查清楚了。
官吏欺商、豪強(qiáng)欺民的事情在大宋屢見不鮮,對于這類事情,孫縣令并不奇怪。
至于棺材的事情也很好查清,楊瑞祥的父親楊洪自殺前預(yù)定了棺材,多出來的一個便是為楊瑞祥準(zhǔn)備的,只是他命大沒死成罷了。
孫縣令眉頭緊皺,一臉無奈地坐在大堂之上,手指不斷敲擊著桌面。
其他人退下后,一個年輕些的捕快悄悄留下來,忽然試探性地開口:“縣尊。”
孫縣令抬眼一看,自己并不認(rèn)識這個捕快。
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不是行賄表忠心,就是要打小報告,而這種往往可能是事情破局的關(guān)鍵。
縣衙里面到處是人情世故,關(guān)系網(wǎng)盤根錯節(jié)。
他這個縣令看似尊貴,但卻是個空降的外人,若是本地勢力團(tuán)結(jié)一致,輕易就能架空自己。
所以新到任的縣令要么選擇與他們同流合作,要么就是利用他們內(nèi)部的矛盾扶持不同派系進(jìn)行平衡。
對于有人主動來找自己投效,當(dāng)然是非常歡迎的。
哪怕只是一個普通的捕快,那也是朝廷正經(jīng)的編制人員,是縣衙復(fù)雜關(guān)系網(wǎng)中的一員。
他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收了收縣令的威嚴(yán),盡可能柔和地說:“有何事?盡管道來�!�
捕快當(dāng)即大拜。
他本來是何斌的心腹之一,雖說現(xiàn)在何斌的姐夫呂良還在,但眼瞅著他們這一派就要失勢,于是他起了改換門庭的心思。
平日里,何斌帶著他們干了不少臟活,現(xiàn)在跳出來,不僅能脫罪,或許還能借此立功更進(jìn)一步……
“稟縣尊,小的在捕頭手下當(dāng)差,有一次碰巧遇見何斌私下里教訓(xùn)幾個市井無賴�!�
“后來他讓其中一人的妹妹私下見他,而那人的妹妹據(jù)說是楊宅新招的一名仆役。”
孫縣令眉頭一凝,這群衙役捕快對自己果然有期滿。
心中雖有怒氣,但他迅速恢復(fù)平靜,捏著胡須微微點頭,“可知為何?”
“縣尊,小的聽說何斌生前曾在賭坊大賭三天,前后輸了近千兩銀子。”
年輕捕快一臉真誠的樣子,”一個捕頭能拿出這么多錢,實在令人生疑,但他是小的上官,所以其中內(nèi)情,小的著實不知�!�
孫縣令盯著年輕捕快良久,或許是看對方是不是在撒謊,良久才開口道:“你帶兩個人,將楊家那女仆帶來�!�
隨后又面色鐵青地補(bǔ)充道:“另外,把呂良也叫過來。”
年輕捕快心下一驚,縣尊竟然直呼其名,看來是動了怒火。
呂良雖然是本地勢力,但真要是和縣令正面相對,必然是要落敗的。
雖說四年后縣尊就得走人,但是一個本地豪強(qiáng)若被壓制整整四年,會衰落成什么樣子猶未可知。
年輕捕快只覺得自己搶在眾人之前改換門庭是做對了。
“婢女魏小翠見過縣尊大人。”
被從楊宅一路帶到縣衙的魏小翠蜷縮地跪拜在大堂之中。
其實宋朝的縣衙大堂之上,如果不是罪犯嫌疑人,或者本身就是有罪之人,一般是不必下跪的。
當(dāng)然,主動下跪也不會有人計較。
于是魏小翠便按照楊瑞祥的要求,一進(jìn)大堂就跪在地上,表現(xiàn)出慌慌張張,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雖然這大概是事實。
不過這舉動成功地讓堂上眾人心中產(chǎn)生輕蔑之意,到底是個底層的斗升小民,上了大堂就原形畢露了。
縣令沒有動驚堂木,而是身子前傾靠著桌子開口道:“魏小翠,你不要怕,本縣問你一些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是,是,婢女一定無知不言�!�
孫縣令輕笑地?fù)u了搖頭:“是知無不言,好了,你且說,何斌生前曾私下里找過你,可有此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