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如果他還要把話暗示得故作玄虛話,那她今晚回家,就知無不言的把找男模的事跟寧商羽坦白一下。
寧濯羽的小心臟哪里經(jīng)得住這樣嚇唬。
當場就跟她口吻神秘的透露了一句:“我哥那對空難去世的父母,當年是為了連夜趕回來給他補過生日……才發(fā)生了機毀人亡的家族重大慘案�!�
林稚水意外得知是這個真相后,一秒鐘都坐不住了。
她不想換心情了,非常大方的把那群年輕力壯的男模們讓給了寧濯羽獨賞,當機立斷就選擇了打道回府。
等回來后,整棟華美的建筑物里外漆黑一片,管家隱身在暗處指了指落羽杉的湖泊方向。
林稚水呼吸微微急促頓了幾秒,突然間好似又不急了起來,她裙擺下的腳步柔到幾乎沒有發(fā)出一丁點兒響聲。
隨著逐步靠近這片私人領(lǐng)域,視野之內(nèi)也看到了獨坐在椅子上的寧商羽。
夜幕下他挺拔鋒利的身影顯得那么高不可攀,哪怕連被夜風(fēng)驚動,從而搖曳的斑駁樹影都沒有資格灑到他的腳下。
林稚水突然意識到,她或許比夜風(fēng)和樹影好一點,還有資格能走近。
卻始終沒真正走進寧商羽的心。
所以他不慶生,也不會告訴她這個枕邊人真相。
而在婚前婚后,寧商羽毋庸置疑都是縱容她的,這種行為卻是沒有愛情可言,或許只是面對嬌氣又弱小的小動物時……被激發(fā)出了站在食物鏈頂端的強者那點保護欲。
但是沒關(guān)系。
林稚水那雙比湖泊還要清透的眼睛直視于寧商羽孤拔的身影,心想到,當初婚約空降時,兩人本就是先從家族利益出發(fā),繼而私下各取所需。
她涉足外面的世界,極度渴望著寧商羽那股蓬勃的生命力,也從他這兒得到了很多。
而同樣的,寧商羽因為自身基因帶來的性癮又有重度潔癖作祟,只跟她做,也只認準她這副干凈無瑕的身子。
哪怕現(xiàn)在有那個新藥劑,效果好到可以完美抑制長達一個月。
讓寧商羽重新調(diào)整成婚前的極端禁欲狀態(tài)。
林稚水也心甘情愿涉足深陷,像個好奇人類世界欲望的小動物一樣,繼續(xù)無知無畏的探索著……
思及此,她眨眼間,突然發(fā)現(xiàn)寧商羽在寂靜夜色下已經(jīng)聽到細微的腳步聲,分辨出了何人,側(cè)過首,顯得幽邃深濃的琥珀眼直直撞了過來。
林稚水感到魂魄都快從這具底色是潔白的軀體吸引出來,然后依附到了他身上去,隨著走停在了一種極親近距離的地方。
寧商羽神色里全是漫不經(jīng)心的漠然,好似無悲無喜。
林稚水那張平靜又憐憫的臉反而先露出笑容,猶如是雙手奉上最純粹的愛意,輕聲說:“寧商羽,我今年的生日禮物收到了,愿望一直還沒許……”
寧商羽略頷首:“你想許什么愿?”
“我希望你從今往后在這一天里都是幸福的�!绷种伤⑽⒌皖^,眼底浮現(xiàn)出的真誠情愫仿佛糅不進半點雜質(zhì),沿著她吐露的心聲,又順著紅痣就順勢彌漫了出來:
“我愿意用我這一生每一年的全部生日愿望,許下。”
她不貪心,想讓寧商羽在誕生日這天感到幸福,只有這個愿望。
寧商羽拜她今晚這番充滿真情實感的肺腑之言所賜,罕見的感覺自己像是被初秋清晨的錦緞溫柔包裹,成了什么稀有易碎之物。
久久后,他露出了今天
凌晨了。
修長脖頸,耳廓和面前,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被林稚水似有若無的清香氣息籠罩,寧商羽最終拉她入懷,摩挲掌下纖細的兩邊腰窩:“你這生日愿望倒是短暫,才半個小時不到�!�
林稚水也覺得這點兒時間的陪伴不至于填補兩人這些年十八次生日的時間空白,于是在他語調(diào)依然很沉靜的話里順勢往下說:“那我就好心補償補償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把那條小羊羔鏈子拿了出來,沒再提及生日禮物這種冷場的話,而是把補償二字含在唇齒間。
繼而,趁著把寧商羽引得低首時,她也仰頭靠近點兒,用指尖摸索到了他喉結(jié),一抵,再滑到衣領(lǐng)處。
林稚水一直覺得寧商羽穿西裝。
是用西裝高級精貴的料子把他充滿危險性的野心勃勃都嚴密包裹了起來,隨著一顆又一顆的紐扣系緊,全部都封鎖住。
待解開時。
寧商羽那股鋒芒過盛的濃烈氣息就迎面而來,毫不掩飾著把她純凈如水的氣息覆蓋,強勢地圈在了私人領(lǐng)地里。
兩人就像是互換氣味的小獸,在被落羽杉環(huán)繞的深夜里,靠著氣息和觸碰,以及那條扣在他xiong膛前的鎖鏈,從而羈絆住了彼此靈魂。
林稚水極輕眨了一下眼,指尖捻了捻那雕刻在精巧珊瑚上的小羊角,說:“套上了,以后無論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有我系著你�!�
寧商羽高高在上的站在權(quán)力鏈頂端不下來,林稚水便對他施加另一種無形的枷鎖,要是離遠了,她總能有本事收緊鎖鏈,把他拽回自己的身邊。
寧商羽被她拽著,羊角白色鉆石質(zhì)地的光芒在黑暗里倒映在兩人的眼中,仿佛交疊在了一起,他又像是順著那看不見的鏈子,逐漸愈發(fā)靠近,暴露出來的性感喉結(jié)一直在滾動,“善善,想做什么都可以么?”
“對!”
“都可以?”他盯著她,問話變得慢條斯理。
“嗯,我會對你百依百順�!绷种伤匝鲋饧庀掳停瑢⒈舜说木嚯x又拉近,又慢慢的,將把他視為棲息地的修長手掌牽起,放在心口,用鼻尖軟軟的蹭著他高挺鼻梁:“今晚,允許你為所欲為。”
濃稠的夜色下流動的水,有什么清澈透明的液體正沿著地面蔓延流淌到了湖泊,繼而滋養(yǎng)了那片鎏金色的落羽杉。
近三點鐘后。
林稚水回到了主臥的黑絲絨大床上,滴滴答答的,從外面被抱回來,隨便套了件寧商羽的襯衫就側(cè)躺在了蓬松清爽被子里,料子半透露出的肩胛骨輪廓還在微微地發(fā)顫,膝下一片悶熱。
寧商羽慣有的強勢姿態(tài)籠罩著她,筋骨勻長的手掌放在腰側(cè),很有安全感,力道卻很大。
而這只手,進去過,林稚水心臟縮成一團,臉頰貼著枕頭,聲音很輕又細碎:“不準了!”
“這樣不會懷孕�!睂幧逃饃iong膛上除了閃爍的細鏈在分明的肌肉線條搖晃外,還添了幾道鮮紅的指甲痕跡,仿若林稚水額外贈予的禮物,嗓音透著許些沉啞道:“只是禮貌接觸一下�!�
不能再禮貌了。林稚水下意識抬起手,像是最后一刻的掙扎,柔潤指節(jié)勾扯到了近在咫尺的精致小鏈子,沒什么力氣似的象征性拽了下,就晃晃悠悠地睡著了。
寧商羽哪怕試了新藥劑,體力依舊是很旺盛,到了后半夜,主臥燈光未熄,他洗了一場冷水澡,又重新回到了床畔。
林稚水在熟睡狀態(tài)里不知不覺的已經(jīng)把自己深藏在了被子里,陡地,被扯下,逐漸露出臉頰和脖頸,太脆弱緣故,被打shi的幾個小時后,肌膚薄到浮現(xiàn)的玫瑰色一直褪不去,比眼尾那兩顆痣還要靡艷。
寧商羽低垂的琥珀眼底帶著很強烈的占有想法,卻又恢復(fù)了神色淡漠狀態(tài),去觀賞著近在咫尺躺在床上……
這一抹具有圣潔美好特性的純白被污染上了濃重的欲色。
天光微亮。
裴觀若從深城老宅的側(cè)門進去,還未等到小閣樓去尋母親,就被通宵未眠的裴以稀居高臨下的站在陽臺上給叫住。
“寧商羽生日,你不好好扮演個溫柔小意的解語花把他從林稚水身邊搶走,又跑回來做什么?”
裴觀若沒理會她,繼續(xù)往前走。
直到一杯茶,從天而降地摔在高跟鞋尖的鵝卵石上,四濺的滾熱茶水有幾滴,直接浸進腳踝,皮膚也被灼得燙紅起來。
裴觀若止步,沒有表情地看向陽臺的方向。
裴以稀不知哪來的病犯,最近迷戀上了穿各色旗袍,一身墨藍色金線刺繡,襯得她清秀的臉更寡淡無味了,壓根鎮(zhèn)不住這種華美古典味。
她正漫不經(jīng)心的撫摸著精致的盤扣,繼而,又摸到了掛在脖子上的指環(huán),說:“裴觀若,你是啞巴了么,不懂回話?”
裴觀若似平常挺直纖細的脊背,在這個家,脊背一旦彎曲下去,就會被立刻打斷,再也別想復(fù)原,她回道:“凌晨已過,我和他春宵一度完了,為什么不能回來?”
“真度完了春宵?”裴以稀盯著她全身上下瞧了好幾眼,突然低低地冷笑:“你真失敗,怎么不學(xué)學(xué)你那風(fēng)塵女的媽,以前她當解語花不知恥勾父親流連床上時的手段可比你現(xiàn)在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