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要�！苯瓡冾濐澪∥〉乇ё●臆鳎槐楸樵隈臆鞫衔侵�，“要。”
如果真的可以靠上床來確認愛，那就做下去吧。
他需要一份愛，干燥的、鮮活的、熱烈的，來自褚荀的愛。
第101章
你是哥哥呀
天高氣爽，飛機劃破天際線，經(jīng)歷漫長的航程以后安穩(wěn)著陸。
褚媽媽匆匆上樓，敲響了門。好一會兒，門才被人打開，褚荀發(fā)型有些凌亂，睡眼惺忪的，見到是她，表情明顯有一瞬怔然，“媽。”
“小湘在哪里呀？”褚媽媽眼淚汪汪的，“我聽說她又被請家長了，就從國外回來了，她現(xiàn)在人在哪？”
校園
暗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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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荀一提起來這事兒就頭疼，“她在她朋友家里�！�
褚媽媽慢半拍地發(fā)現(xiàn)褚荀衣衫不整，而且這都下午五點了，他一副才起床的樣子，“你還沒起床嗎？”
“……午睡�！瘪臆鞑粍勇暽厝隽藗�小謊。
昨天瘋得太過，今天早上才睡覺，沒想到一覺睡到現(xiàn)在。
褚媽媽抬起手，給他理了理衣領(lǐng)，輕聲細語道：“要把衣服穿好呀，你競賽怎么樣？”
“還行�！�
褚荀這個人一向低調(diào)，他說“還行”，那就是非常好，好到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褚媽媽了解他，彎著眼睛笑了笑，又踮起腳去摸他腦袋，“頭發(fā)也亂了，怎么搞成這樣了？”
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垂著眼沒有吭聲。
“對了，江晝呢？”
被做暈過去了。
褚荀眼神躲閃，“去學(xué)校了�！�
他讓媽媽進屋坐下，自己回臥室里。臥室窗簾緊閉，透不出一點光亮。
江晝還在睡，對他的靠近毫無防備。
褚荀在他身邊緩緩彎下腰，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又迅速撤開。
昨天，不該碰他的。
不該的。
褚荀面色冷冽，他們還太小了，這件事不能讓他媽發(fā)現(xiàn)，不然他媽會當(dāng)場暈過去。趕忙起身換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凈，重新回到他媽媽身邊。
“小荀，你說媽媽該拿小湘怎么辦呀？”褚媽媽哭得梨花帶雨的，白細的手指搭在褚荀手臂上，“她還那么小，怎么就要離家出走呢？她連你的話都不聽了，以后媽媽該怎么辦呢？”
怎么辦呢？
褚荀拿濕紙巾給她擦眼淚，低聲道：“媽，我感覺……小湘可能有點太依賴我了。”
褚媽媽理所當(dāng)然地說：“你是哥哥，她是妹妹，兄妹就是要互幫互助呀！她依賴你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褚荀比褚湘大兩歲，兩個人沒有代溝。偏偏褚荀又是個早熟的，在他自己路都還走不穩(wěn)的時候，他就喜歡趴在搖籃旁邊，看著自己的妹妹。
那時候大人們就說，你看這兄妹倆多有愛呀！
再大一點，褚荀在前面走，褚湘就在他屁股后面追，兩個人形影不離，一天到晚黏在一塊。
褚荀去上幼兒園了，褚湘就在家里哭著鬧著要哥哥，其他人哄她都沒用。
等他們再大一點，褚荀性子變得越發(fā)成熟，他習(xí)慣性地照料著妹妹的生活，從來沒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對。
直到有一天，褚湘日常黏在他身邊不肯走，跟著他去了格斗館，坐在一旁看他訓(xùn)練。
有個男生就問，“這是你女朋友嗎？”
褚荀詫異反問：“為什么會這樣覺得？”
男生說：“她一直在看你呀，你把她帶過來，我還以為你倆約會呢！”
褚荀回過頭去看，果然，褚湘就在原地坐著，雙眼閃閃發(fā)光，一動不動地看著這邊。
他想起來以前家里長輩開玩笑，問褚湘，“你這么喜歡哥哥，要是以后哥哥娶媳婦了，你該怎么辦呀？讓哥哥在婚房里面給你留個房間？”
褚湘氣得嗷嗷叫，又一臉天真爛漫，“我以后嫁給哥哥就好了！”
她可以不懂，因為她是小孩子，但褚荀不可以不懂。
褚荀向來懂分寸，他開始疏遠妹妹，盡力把二人關(guān)系拉回正軌。他以為只要兩個人見面少了，褚湘就會明白哥哥只是哥哥。
可是褚湘不懂。
她不懂。
就連媽媽也不懂，不然不會這樣坦然地說出“你們是兄妹，互幫互助是應(yīng)該的”這種話。
褚荀疲憊地垂下眼眸，“媽，她三觀扭曲了，她以為我是她的所有物，她抗拒我和江晝談戀愛。她不是抗拒同性戀，她只是討厭我身邊有別人�！�
他有意去避開這個話題，沒有把話挑明。
妹妹對哥哥這點心思，又是少女萌動，又難以啟齒，這種隱秘的愛，褚荀希望就這樣悄悄地被時光掩埋。
褚荀身邊從來沒有女孩子，因為他身邊的女孩子都會受到褚湘的恐嚇。
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卻無力去糾正。
只是褚湘再怎么防，也沒防住自己哥哥是個同性戀，喜歡上了男人。
這么難堪的真相，褚媽媽咬著嘴唇不肯承認，“小湘不會那樣的，你們是兄妹呀……”
“媽�！瘪臆鲝娪驳卮驍嗨�，“別自欺欺人，你不會不懂她的心思�！�
一句話就讓天塌下來了。
褚媽媽捂著臉，很無助地哭起來，“可是，可是她怎么會這樣呢？你是她哥哥呀，她不會不懂這個呀！”
“……媽媽，也許是因為你們給她的愛太少了。”褚荀溫柔又殘忍地說出這番話。
他們家很有錢，媽媽結(jié)婚得很早，二十歲就結(jié)婚生子了，又被愛人保護得很好。直到現(xiàn)在，她也是一副孩子心性。
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她怎么可能給褚湘足夠的愛？
得不到父母愛的褚湘把全部感情投到了哥哥身上，偏偏哥哥又是個溫柔體貼，英雋秀氣的少年，怎么可能不心動呢？
褚媽媽如遭雷擊，淚珠大顆大顆落下，“那……那該怎么辦呢？”
“把她接回去，好好陪她玩一年吧�！瘪臆骱芸炀徒o出了解決方案，“她現(xiàn)在還小，還需要父母的陪伴，不能讓我再帶著她了。學(xué)業(yè)可以先放下，心理問題不能忽視，媽媽，這一年需要你多陪她聊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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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褚媽媽連連點頭，像個犯錯的小孩一樣，“那我去接她回家。”
褚荀慢吞吞地說：“把她帶回去，別過問她的成績，別追究她的行為，就給她足夠的愛。媽媽，你要學(xué)著當(dāng)一個合格的媽媽�！�
褚媽媽抱住他的肩膀，滾燙的眼淚落到他肩頭。
事到如今，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
第102章
工欲善其事
晚霞叆叇，云層被染成漂亮艷麗的橘紅，一層層堆砌，蔓延到天的盡頭。
江晝動了下手指，抬手遮住了眼。
好渴。
好疼。
好累。
只是這樣動一下手指，都讓他覺得精疲力盡。
“操……”江晝皺著眉坐起身，精瘦的上身布滿紅痕，他驚恐地看著自己身上的痕跡，這他媽是被狗啃了嗎？
門被人推開，褚荀早就收拾好了，清清爽爽地站在他面前，“餓了嗎？吃點東西嗎？”
江晝喉嚨干得要命，搖搖頭，嗓音沙啞，“水�！�
褚荀立刻把水杯遞到他嘴邊，坐到他身邊，看著他喝水。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江晝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只是身上還有很酸痛，一看到褚荀就臉紅，不自然地移開視線，“你怎么……起得這么早？”
“也才起來一會兒�！�
褚荀沒告訴他半小時前媽媽來過一趟，溫柔地詢問：“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被人搞暈過去，醒來要是還嬌弱地喊疼，他還要不要活了？
“……沒有！”江晝斬釘截鐵，死不承認自己腿疼屁股疼。
褚荀拿了毛巾給他擦手，一邊擦，一邊低聲說：“小滿，我給你請了一個周的假�！�
一個周的假！
江晝瞳孔縮小，一把抓住他衣領(lǐng)，“你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請一個周的假？不就是上個床嗎？需要休息一個周嗎？”
現(xiàn)在正是關(guān)鍵時期，要是缺了一個周的課，那他還怎么和褚荀站在同一條水平線上？
他情緒激動，迫不及待地要站起來，“不行，絕對不能請那么久，我明天就要回學(xué)校，要是休息一個周，我就不用讀了！”
褚荀強勢地按住他肩膀，眉目嚴(yán)肅，琥珀色瞳孔難得透出一點陰郁，“坐下，我跟你慢慢講�！�
江晝煩躁地擰起眉，“你說�！�
“小滿，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瘪臆髡f話很有條理，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晰，“你現(xiàn)在急于求成，只想快點考到高分，你追求的東西太多了。但是，你自己的心理問題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你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學(xué)下去的資本了�！�
“你胡說！”江晝猛地推開他，呼吸急促，“我他媽沒有問題！我能學(xué)！”
“小滿！”褚荀拔高了聲音，“你病了，我要帶你看醫(yī)生，一分鐘也不能拖了�！�
“你他媽要逼死我嗎？你倒是保送了，我怎么辦？你覺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沒有煩惱嗎？馬上就畢業(yè)了，我不努力一點，怎么配得上你！”江晝更生氣地給他吼回去，眼眶泛紅。
“但你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你能學(xué)嗎？”
褚荀并不生氣，平靜地和他對視，“能嗎？”
“……我能�！�
“你不能�！瘪臆鬏p輕捏住他的手，低眉順眼道：“你如果能夠靜心，就不會自殘，不會做愛，不會纏著我接吻�！�
他熟練地把江晝擁入懷抱，撫摸著對方光滑的腰背，“我們看看醫(yī)生吧，聽聽醫(yī)生怎么說。要是醫(yī)生說你沒問題，我們可以提前返校的。”
褚荀微微垂下眼簾，額頭貼著江晝臉頰，無聲地示弱，“好嗎？就當(dāng)是讓我放心，我們一起去看醫(yī)生，好嗎？”
“……”
許久，江晝緩緩點頭，“好�！�
褚荀慢慢笑起來，抱著他蹭，“謝謝你，謝謝�！�
又親他，夸他好可愛，說好喜歡他。
江晝想，褚荀其實真的挺好哄的。
這個人脾氣太好了。
面對心理醫(yī)生，江晝滿臉無措，他只是覺得壓抑，想找個途徑釋放。他不想傷害任何人，也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很黑暗，他甚至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創(chuàng)造出來褚荀這樣完美的人物。
醫(yī)生聽完他的話，很溫柔地告訴他，“你沒有心理問題，你只是因為有些事讓你緊張，我想也許是你的學(xué)業(yè)，很多青少年都會因為這個感到害怕�！�
褚荀問：“那該怎么做才能緩解這種壓力呢？”
醫(yī)生搖頭，“他沒有軀體化癥狀，我不建議他吃藥。他只是短時間情緒低落，順其自然就好，他自己會走出來的。”
得到了醫(yī)生的肯定，兩個人都松了一大口氣。
從醫(yī)院出來，江晝的癥狀就奇妙地減緩了不少。他不再像之前那樣癡迷接吻，雖然還是很喜歡，但不至于不接吻就自殘。
褚荀拿了金獎以后，依然選擇繼續(xù)學(xué)習(xí)。
他拿了獎，作為學(xué)生代表上主席臺發(fā)表感言，熠熠生輝，身姿挺拔，光是站在那就讓人移不開眼。
“褚荀好酷哦！不愧是雅頌明珠，同樣是穿校服，他怎么就這么帥呢？”
“他不是保送了嗎？怎么還來學(xué)校？”
“你這就不懂了吧？學(xué)校需要一個門面�！�
……
江晝站在臺下，他有些小得瑟地想，你們都只見過穿校服的褚荀，不像我，見過不穿衣服的褚荀，直接領(lǐng)先所有人一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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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喜歡跟褚荀做愛，只要是周末，他們就去酒店開房。不會做的太過火，因為第一次做完以后，江晝發(fā)了高燒，爬都爬不起來，想假裝沒事都裝不了。
褚荀自艾自怨好久，江晝聽著他罵自己精蟲上腦，從早上罵到晚上，最后被他活生生給罵困了。
第一次見到罵自己都罵那么狠的。
最后褚荀很正經(jīng)地告訴他，平時只能接吻，放假才可以上床，一天不能超過兩次。
大部分時間，江晝都能靜下心學(xué)習(xí)，偶爾覺得煩躁了，就和褚荀偷偷摸摸地去個沒人的地方親嘴，親完了也就不鬧騰了。
很奇妙的感覺，明明是在談戀愛，江晝的成績卻穩(wěn)步上漲，從七十名慢慢爬，最后竟然爬到了年級三十二名。
而褚荀也很奇怪，語文一躍來到了一百三，從曾經(jīng)的語文差生變成了學(xué)神。
龍傲天很欣慰，當(dāng)天就把他語文課代表的職位給卸載了，塞給了另外一個語文只考九十多分的男生。
考試前一天晚上，江晝還在和褚荀上床，精疲力盡，做到累了才睡過去。
第二天考試差點遲到，可這次考試江晝卻考得了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年級十三名。
拿到分數(shù)的那一刻，江晝想，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沾沾好運吧。
跟褚學(xué)神上床，沾了一身好運。
第103章
來給我送水
考完后再讀兩個周就放假了，結(jié)束了重要的考試，臨近期末，學(xué)業(yè)壓力反而詭異地輕了下來，班上學(xué)習(xí)氛圍明顯躁動了幾分。
體育課都沒幾個人卷了，大家都溜去操場上閑逛。
天氣漸漸涼下來，轉(zhuǎn)眼又要入冬。
江晝每天都被褚荀打扮得很好看，他越發(fā)懷疑褚荀是個變態(tài)，不然為什么會那么熱衷于給他搭配衣服？
他的專業(yè)成績非常漂亮，這幾天壓力減輕了不少，難得跟著大部隊來操場上活動。
謝京宥完全不怕冷，換了一身球服，手腕上帶著一個運動手環(huán)，在微涼的陽光下笑容明媚，高高揮手，“晝哥，來打籃球��！”
江晝好長時間沒運動了，昨天晚上褚荀抱著他睡覺，突然跟他說，摸到他肚子上的軟肉，好可愛。
褚荀是真的覺得可愛。
江晝是真的覺得崩潰。
腹肌變軟肉，誰能不崩潰？
這也是因為他一天到晚只知道學(xué)習(xí)，以前天天去打架，沒有刻意鍛煉過，腰腹上附著一層薄薄的肌理。現(xiàn)在好了，完全松懈下來，腹肌都保不住了。
再這樣下去會被褚荀嘲笑的。
江晝揚起眉，“來了�！�
他脫下外套，褚荀順手接過去，抱在懷里，“去玩吧，出汗了記得換衣服，不然會感冒�！�
“好�！�
“那我先回教室了�！�
“好�！苯瓡兇饝�(yīng)下來，一扭頭，看見謝京宥正站在球框下，身邊是他女朋友，兩個人你儂我儂，甜得黏牙。
不行，之前被謝京宥嘲諷沒對象送水這事兒得報復(fù)回去。
江晝反手拽住褚荀的衣袖，把人拽回來，義正辭嚴(yán)道：“你看見那邊那兩個沒？”
褚荀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嗯。”
“別人打籃球，女朋友都會來的送水。我交的男朋友，所以我就不配收到了？”江晝硬邦邦地問出這句話。
他又不好意思直說想要褚荀陪他，只能這樣暗示了。
褚荀了然，“我去買水�！�
這還差不多。
江晝心滿意足地松手，朝謝京宥跑過去，“來來來，打5V5嗎？”
“好啊。”
謝京宥摩拳擦掌，“今天必須打爆你的狗頭！”
“哎呀口氣好大呀！”梁雁慢悠悠地背著手晃過來，“就知道欺負江晝，不如欺負我試試呀？”
自從他上次逃課失蹤以后，他和謝京宥就沒說過話了。
兩個人默認斷交了。
謝京宥見到是他，臉色有一瞬僵硬，很快調(diào)整好，把臉撇到一邊去。
他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貥幼樱瑧醒笱蟮卣驹陉柟庀�，“還缺人嗎？我陪你們打啊�！�
江晝一向想得簡單，“來啊�！�
梁雁彎起眼睛，“那好，我跟老謝一隊吧？”
謝京宥面無表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最終什么也沒說，默認了這個提議。
朋友這種關(guān)系，本來就是你來我往，對方給了臺階，愿意下就下，不愿意就絕交，沒什么好說話的。
這場比賽打得很激烈，吸引來不少人圍觀。
梁雁許久沒出現(xiàn)在球場上，也很長時間沒跟謝京宥打配合了，可當(dāng)他再次站上球場，他和謝京宥依然很默契，像是雙生子一般，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該做什么。
謝京宥原本緊繃的臉逐漸緩和下來，好幾次主動傳球給梁雁，“投了投了！上籃！”
籃球在球框邊打了個轉(zhuǎn)，最終還是進網(wǎng)了！
“牛逼！”謝京宥一激動起來就把什么恩怨都給拋棄了，“我就知道你小子寶刀未老！”
梁雁攤開手，輕佻地說：“哎呀哎呀，我是寶刀未老，你是人老珠黃��！”
江晝撩起衣服擦了下汗，五官凌厲，瞳孔漆黑透亮，運動后臉頰發(fā)燙，也高興他們重歸于好，“太賴皮了，你們兩個合體了，怎么跟你們打��？”
梁雁說：“江晝，哥給你句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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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就多練�！�
江晝給他氣笑了，“我放都給你們放了個太平洋了，你還要我怎么樣？”
話音剛落，褚荀左手拿衣服，右手拿了瓶運動飲料，他走到操場半中央，就被幾個女孩子攔住了。
褚荀有些無措地皺起眉，直接否認了，“我不是褚荀，認錯人了�！�
他把衣服搭在臂彎，指向遠處路過的一個戴眼鏡的男生，“那個男的才是褚荀。”
幾個女孩子半信半疑的，“你不是說這個人是那個拿金獎的褚荀嗎？”
“他們說人群里最高最帥那個啊，就他最高，我以為是他……”
“聽說褚荀戴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