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江晝被分配到去學(xué)校小樹林找人,他急匆匆地在小樹林里轉(zhuǎn)了一圈,又害怕被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不敢出聲叫人。
不在這里。
他又去附近的教學(xué)樓里轉(zhuǎn)了一圈,器材室,實(shí)驗(yàn)室,微機(jī)室……能找到的地方全部找了,梁雁就跟憑空消失一樣,完全沒了蹤跡。
江晝在操場又和許文婕她們撞上了,“找到了嗎?”
“沒有。”
“他爸媽知道嗎?”
“給他媽媽打電話沒人接。”
江晝點(diǎn)了頭,“那好,分開行動�!�
一直到第二節(jié)
晚自習(xí)下課,同學(xué)們再次聚集在一起,“初中部沒找到……”,“實(shí)驗(yàn)樓沒有”,“上操場沒人,下操場也沒人”,“圖書館沒人……”
龍折蓮坐鎮(zhèn)班級,臉色不太好看,“都先回位置吧,別又有人失蹤了�!�
等清點(diǎn)人數(shù)的時候,沈凌雪崩潰地喊:“謝京宥又失蹤了!沒看見他人!”
龍折蓮額角青筋暴起,“去找!”
她頓了頓,及時改口,“沈凌雪,你帶幾個去找,別全班出動�!�
鬧得雞飛狗跳。
江晝悄悄從后門溜出去,反正都集體失蹤了,他再失蹤一下也很正常。
梁雁會去哪里呢?
他不知道。
江晝盯著自己的手心,慢慢收攏手指。如果是他,他會藏在什么地方?
他把視線投向了明亮的路燈,忽而大步朝校門口跑去。雅頌的校門口有一座假山,建在水池中央。
遠(yuǎn)遠(yuǎn)的,江晝就看見水池邊有個人影。
他腳步慢下來,調(diào)整著急促的呼吸,朗聲道:“梁雁�!�
那人抬起頭看過來。
正是失蹤了三個小時的梁雁。
江晝快步跑到他身邊,呼吸不穩(wěn),“找到你了�!�
梁雁沒動,依然坐在水池邊,明亮的路燈在他身上投下一層光,“找我干什么?”
校園
暗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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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苯瓡冏剿磉�,“怎么搞的?你會瞬移嗎?剛剛她們來校門口找你,說沒看見你�!�
“我沒動過,我一直在這里�!绷貉懵掏痰卣f:“她們只是沒想到我會坐在這種地方吧�!�
大家都認(rèn)為一個人想要藏起來,會往偏僻的地方走,絕對想不到梁雁就在校門口正中央坐著,想當(dāng)然地忽視了這個答案。
“你在這里干什么?”江晝沒急著把他拉回去,而是陪著他坐下。
晚風(fēng)吹過,梁雁微微瞇起眼,說:“太悶了,出來透氣而已。”
“真的?”
“嗯。”梁雁說:“太悶了。”
“我也覺得悶,想逃課,但褚荀知道了會揍我�!苯瓡兇怪垌匦�,“你連爬墻都不會,我就知道你肯定還在學(xué)校里�!�
梁雁笑了,很艷麗的笑容,“的確想出校,想了想算了,不知道你怎么出去的�!�
江晝說:“小時候經(jīng)常爬樹掏鳥窩,爬個墻算什么?”
他們相視一眼,沒忍住都笑出聲。
風(fēng)又過,四周靜悄悄的。
梁雁站起身說:“回去吧�!�
“你想逃課嗎?”江晝盯著他看,“我?guī)阕��!?br />
“……哈�!�
梁雁又笑了,是那種無奈的自嘲的笑,“你一個人逃課都會被罵,帶著我逃課,你是想被開除?”
“我不知道。”江晝有點(diǎn)茫然,“我……也不想待在學(xué)校�!�
手指又一次陷進(jìn)了手心。
梁雁忽然拽住他手腕,強(qiáng)硬地掰開他的手指,看見他手心深深的血痕,挑眉道:“你自殘這事,褚荀知道嗎?”
江晝沒收回手,平靜道:“他不知道,你會告訴他嗎?”
“我會。”梁雁說:“因?yàn)槟憬裉靵碚椅�,所以我要報�?fù)你,把你自殘這件事告訴褚荀,讓他收拾你�!�
梁雁是丹鳳眼,笑起來特別蠱,透著一股子慵懶勁兒。
“為什么要自殘?”
江晝這才收回手,面露痛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有段時間也這樣,后來就喜歡上抽煙�!绷貉阏f:“不過你好像很討厭煙味,所以你不能學(xué)我�!�
“你……為什么?”
梁雁無所謂地聳肩,“就那些原因唄,家庭,學(xué)業(yè)之類的�!�
他又拽住江晝的手腕,強(qiáng)硬地把江晝的衣袖推上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片青紫。他的指腹輕輕擦過那些傷,低聲道:“別把自己弄傷,喜歡你的人看見了會很難過的。”
“那,你這樣突然失蹤,喜歡你的人也會很擔(dān)心的。”
“哎呀,有人喜歡我?”梁雁懶懶地彎起眼眸,“誰那么沒有眼力見啊,怎么會喜歡我?”
江晝不假思索道:“全班都很擔(dān)心你,我們都很喜歡你�!�
“……哈�!�
梁雁有時候覺得江晝這種人真的很單純,單純也好,起碼活得簡單也就活得開心,有被愛的勇氣。
“傻子,回去吧,我準(zhǔn)備退學(xué)了�!绷貉愦骄上揚(yáng),很溫柔的模樣,“我可以逃課,因?yàn)槲也慌绿幏帧D愫貌蝗菀撞呕斓竭@個分?jǐn)?shù),你想靠這個留在褚荀身邊,你經(jīng)不起折騰,趕緊回去�!�
“退學(xué)?為什么?”
江晝反手捏住他的手腕,語氣咄咄逼人,“為什么?你成績比我好,為什么要退學(xué)?”
第99章
向褚荀坦白
“梁雁——”
梁雁剛想說話,聽見有人叫他,扭過頭去看。
模糊的路燈下,一抹修長的人影朝這邊靠近。
謝京宥急匆匆地跑過來,滿頭大汗,堪堪停下,還來不及停穩(wěn)就一把抓住梁雁的手,“你他媽跑哪里去了?為什么不回教室?你想被龍傲天處理�。∧阒恢滥氵@樣會被開除��?你他媽想死��!”
梁雁垂下眼,謝京宥手心有點(diǎn)汗,貼著他的皮肉,像是被黏在一塊了。這人跑得太急,連氣都喘不勻,開口就是擔(dān)心他的未來。
作為朋友,謝京宥很合格。
“沒事�!绷貉悴粍勇暽匕咽殖槌鰜�,心臟有些酥麻,往后退了一步,保持著距離,“她沒有機(jī)會處理我�!�
“你——”
“別說了,走吧。”梁雁漠然地從他身邊擦過去,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他。
好冷酷的態(tài)度。
把不想交流寫在了臉上。
謝京宥胸脯上上下下起伏,再一次擋住他的路,咬牙切齒,一張臉幾乎扭曲,“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他媽招你惹你了?”
“沒。”
“那你什么意思?跟你說話你不理,叫你打球你不來,你擺臉色給誰看呢?”
江晝恍然大悟,原來謝京宥還沒傻逼到連別人的疏遠(yuǎn)都看不出來。
和少年憤怒的眼神對上,梁雁嘆口氣,懶洋洋地站著,雙手插兜,總算是正眼看向謝京宥,說的話卻很沒誠意,“最近心情不太好,抱歉,讓你不高興了�!�
“我……你……操,梁雁,你真是好樣的!老子再管你老子就是狗!”謝京宥啞口無言,被他給氣著了,扭頭就走。
很快班上其他班干部也找過來了,圍著兩人問東問西,梁雁被帶去了龍折蓮的辦公室,一直到放學(xué)都沒回來。
離褚荀回來的時間越來越近,江晝心理壓力也越來越大。他進(jìn)入了個瓶頸期,不管怎么樣,他的分?jǐn)?shù)都不會有變化,上不去下不。
校園
暗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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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分?jǐn)?shù)離褚荀還差了一大截,他拼盡全力地學(xué),他也追不上。
比別人落后了整整一年的課程,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彌補(bǔ)。
褚荀回來的前一天晚上,江晝徹夜失眠,第二天頂著兩個黑眼圈去學(xué)校上課,課堂上打瞌睡,被老師點(diǎn)名了好幾次。
梁雁破天荒地也來上學(xué)了,懶洋洋地坐在位置上,恢復(fù)到了平日里那股慵懶勁兒,嬉皮笑臉地對著班上女同學(xué)解釋:“我只是放蕩不羈愛自由,學(xué)校這個監(jiān)獄我是真的待不下去,但因?yàn)橛心銈冞@群仙女在,我才特意回來了……沒有亂講,不信的話我給你們唱首歌?”
他唱歌好聽,長得又一副情深不壽的模樣,女孩子都喜歡和他聊天。
“唱啊唱啊,不唱你就是騙人�!�
“我就隨口說說你們怎么還蹬鼻子上臉了?”梁雁無奈地?fù)u頭,又被她們纏著聊天,最后還被冠上了“少女之友”的名號。
他問江晝,“你覺得少女之友和雅頌明珠哪個更吊?”
江晝一本正經(jīng)道:“你不覺得少女之友顯得你像個大姨嗎?”
“偏心,你就是喜歡褚荀�!绷貉阈χR他,話音一轉(zhuǎn),“褚荀今天下午該回來了吧?你跟他坦白了嗎?”
“……沒有�!苯瓡兟裣骂^,筆在他的手指間打轉(zhuǎn),“他會生氣的�!�
“你騙他他更氣,氣成河豚都有可能。”梁雁耐著性子勸他,“褚荀本來就是個打直球的,你跟他繞彎子,他能氣瘋�,F(xiàn)在你歸他管,你覺得痛苦,你就得告訴他�!�
“好了我告訴他就是了!”
江晝覺得他比唐僧還嘮叨,“我就是覺得……他在參加競賽,因?yàn)槲曳中木筒惶谩?br />
“褚荀不至于這點(diǎn)自控力都沒有。”梁雁這樣說。
“那他要是生氣了怎么辦?”
“褚荀不會生你氣的�!�
“如果真的生氣了呢?”
梁雁露出神秘的微笑,“那你就撒嬌啊!男人嘛,都是吃軟不吃硬�!�
下午褚荀回到了麓城,但沒有來學(xué)校,而是回家處理了一些事。
首先是褚湘最近打架次數(shù)很頻繁,要求停課整改,老師上門家訪。因?yàn)轳臆靼謰屵@兩天都在國外談事情,只能由褚荀代為處理。
第二,褚荀比賽結(jié)束,以他的水平保送是是板上釘釘,接下來他基本上就不會去學(xué)校了,大部分時間都要學(xué)著管理公司。
江晝在門外磨蹭好久,都不敢開門。
該怎么樣開口呢?
說我還有癮,壓力大,覺得配不上你?
說自己自殘,趁他不在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這也太矯情了。
江晝自己都沒辦法解釋自己的行為,他也不奢求褚荀能夠理解。這種詭異扭曲的心理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就連他自己都不能同情自己。
梁雁說的話又在他耳邊回蕩,他也不想惹褚荀生氣,這人心眼子比針小,生氣了哄都哄不好。
好煩。
門突然被人打開,江晝嚇了一跳,趕緊往后退。
褚荀手里拿著鑰匙,眸子略帶詫異,一個周不見,他似乎更好看也更高了一些,肩膀舒展,眉目俊秀。
“褚荀……”只是一個周而已,江晝卻感覺好像過了一整年,他難以忍受地?fù)溥M(jìn)褚荀懷里,死死抱著對方的腰,臉埋在褚荀的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氣。
褚荀配合地?fù)ё∷�,低眉道:“你這么久不回來,我正打算去接你�!�
江晝踮起腳,嘴唇擦過褚荀的下巴,哆哆嗦嗦的,“我想接吻�!�
褚荀沒拒絕他,埋下頭含住了他兩片薄薄的嘴唇,在他上唇小巧的唇珠上輾轉(zhuǎn),舌尖溫柔地舔過他的唇肉。
“去房間里……”江晝怕被人看見,急促地推搡著,“快,快點(diǎn),去房間!”
一進(jìn)屋,門都沒來得及鎖,兩個人就滾到一塊,正是少年,久別重逢,干柴烈火,幾乎是一點(diǎn)就著。
他的脊椎被人撫摸過,寬厚的手掌貼著他單薄的后背,一點(diǎn)點(diǎn),一寸寸摩挲著,像是嗑了藥的癮君子,長久以來的不安都煙消云散,他好似站著云端,飄飄然的,爽得快要站不穩(wěn)。
好喜歡。
第100章
要做下去嗎
他被褚荀按在門上,仰起頭接受一個纏綿的吻。
一個吻竟然能這么熱烈粘濕,江晝渾身都在發(fā)燙,眼神迷離,顫抖著環(huán)抱住褚荀的脖子,全身戰(zhàn)栗,“褚荀、褚荀……”
“嗯�!瘪臆鬟有空回應(yīng)他,細(xì)密的吻貼著他的喉結(jié),一點(diǎn)點(diǎn)啃著他。
兩個人這么久沒見,褚荀也想他想得要緊。
被他吻過的地方都起了一把火,褚荀的手貼著他結(jié)實(shí)的小腹,把他校服下擺掀起來,肉貼肉地摸上他漂亮的肌肉。
親著親著,褚荀就要跪下來吻他小腹。
江晝渾身一哆嗦,猛然想起來自己身上的傷,趕忙按住褚荀的手。
褚荀疑惑地抬起眼,“嗯?”
江晝臉上的紅潮慢慢褪去,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像是被人打入地獄一般冰冷,咬著嘴唇,難堪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褚荀眼尾殷紅,帶著一點(diǎn)隱晦的情欲,鼻音很重,站在他面前,“好,你說�!�
江晝匆匆把衣服整理好,坐到床邊,雙手手指不安地攪動,“我……”
他偷偷摸摸地觀察褚荀的臉色,實(shí)在是難以啟齒,只敢把手遞給褚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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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荀一眼就看到他手心觸目驚心的傷,眉頭斂攏,“自己掐的?”
“……嗯�!�
這樣坦白比接吻還讓人臉紅心跳,江晝氣都不敢喘一下,像是個犯錯的小孩,試探性地說:“你走了以后,我控制不住自己�!�
褚荀坐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面色冷靜,“你說�!�
江晝把腦袋埋在他胸口,不敢和他對視,“還掐了別的地方……”
“哪里?”
“腿……”
褚荀二話不說就去扒他褲子,江晝趕忙拉住褲頭,眼睛瞪大,“誒誒,你干什么!”
“看看傷。”褚荀言簡意賅。
于是江晝松手了。
他皮膚很白,一點(diǎn)青紫都很明顯。褚荀盯著他大腿看,那塊嫩肉被他掐得青紫交錯,找不出來一塊好肉。
褚荀很輕很輕地碰了碰他的腿,他立刻抖了一下,畏縮著說:“別碰……癢�!�
“……還有什么地方?”
江晝估摸著他還要脫自己衣服,干脆把上衣脫了,露出精瘦的身子,閉眼道:“到處都掐了�!�
褚荀死死盯著他身上的傷,許久沒說話。
長久的對峙,江晝先敗下陣來,伸手拉住褚荀的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你傷害你自己,為什么要跟我說對不起?”褚荀下頜線緊繃,臉上看不出情緒,眼神陰郁地看過來。
“我……”
果然生氣了。
江晝頭疼不已,“你別生氣啊�!�
“我怎么配生氣?我連我男朋友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有什么資格生氣?”褚荀一板一眼地說。
江晝根本不會哄人,只能干著急,“我……我不是跟你坦白了嗎?你為什么還生氣啊?梁雁說你不會生氣啊!”
“梁雁?”
褚荀更氣了,冷眉冷眼,“他比我先知道?我是你男朋友,你為什么先告訴他?”
“誒不是,哎呀我真的無語了。”江晝越說越混亂,手足無措,“是他自己發(fā)現(xiàn)的,不是我告訴他的�!�
“我很生氣�!瘪臆髅嫒缋渌�。
江晝耷拉著腦袋,“哦�!�
“你就只會說哦?”
“不然呢?”
“……”
死木頭。
跟一個木頭計較是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褚荀自我調(diào)解好半天,才重新拉過江晝的手,低頭看著他的傷,“為什么要傷害自己?”
江晝垂著眼簾,“我覺得很難受�!�
他眼眸有些濕潤,啞聲道:“褚荀,我不知道我怎么了,你一走,我就感覺空落落的。”
褚荀冷漠的神色漸漸融化,他低下頭,在江晝手心吻了一下,隨后拿江晝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慢慢磨蹭,“以后,難受就告訴我,不管再遠(yuǎn),我都會回來陪你�!�
“……”
這個誓言太動聽了。
江晝眼眶發(fā)酸,“好�!�
另外一只手也摸上褚荀的臉頰,額頭相抵,江晝說:“褚荀,證明你愛我吧。”
“嗯?”褚荀困惑地看著他,順手扶住他的背,“怎么證明?”
“……我們做一次吧�!苯瓡兟曇艉艿�,低到幾乎讓人認(rèn)為他沒出聲。
可褚荀還是聽見了,聲音一下子冷下來,“你就這么想跟我上床?”
江晝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地方值得褚荀喜歡的,他知道自己的皮相還算不錯,之前拍攝那個照片的時候,那些人就說他的身子很漂亮。
如果他能靠這個博得褚荀的喜歡,他愿意獻(xiàn)出去。
“你確定要做?”
江晝眼睫毛顫抖著,“也許做了,我就不會那么不安了……你不碰我,我總覺得你沒有那么喜歡我……我聽他們說,上床這種事要和喜歡的人做,我……我也成年了,你為什么不碰我?我想不通,難道我對你沒有一點(diǎn)吸引力嗎?”
“好。”
褚荀打斷了他的話,一只手按住他的后頸,再一次吻住他的唇。
“上床這種事的確要和喜歡的人做,你成年了,你有權(quán)利選擇�!瘪臆鳟�(dāng)著他的面脫下了衣服,眼睫毛在燈光下投射下一層陰影,眼神顯得有些陰鷙,“小滿,上癮了怎么辦呢?”
“什么……”江晝來不及思考,已經(jīng)被按在了身下,滾燙的吻接連不斷,他閉著眼嗚咽,嘴唇被重重地吸吮著。
都還年少,體溫過高,這樣坦誠地想貼著皮肉,像是無名火在燃燒,又癢又熱。
“你確定要做嗎?”褚荀開始摸他胸腹,指腹擦過地地方格外酥麻,貼著他耳廓一遍遍詢問,“上癮了怎么辦呢?該怎么才好呢?”
“不知道……”江晝下意識覺得褚荀不會把他關(guān)起來,“我不知道……”
“做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