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怎么不先給我打個電話?本來我和良伯還打算在店里叫個外賣將就一下,今天外面好熱�!睔W晏落抽了紙巾遞給她:“走得好急?滿頭大汗的�!�
姚菲擦汗,她沒敢說是自己太過緊張,出了一身虛汗。
她今早從醒來就開始眼皮子跳,總覺得今天會發(fā)生什么事,失魂落魄了半天,還是決定親自來看一眼。
結果?
果然還是自己的妄想?
“那我就不當電燈膽了,你們兩公婆撐枱腳吧,我到旁邊去坐�!�
良伯端起那碗“他的”餐蛋面,走回門口的桌子。
歐晏落將可樂和放面包的盤子拉到自己面前。
剛才春月只嘬了一口可樂,還沒開始蹂躪虐待吸管,歐晏落直接就著她的吸管喝了兩口。
出了身汗的姚菲也口渴極了,伸手,試探問道:“口好渴哦,給我喝一口吧?”
歐晏落不動聲色地把杯子攬到自己身前,再從靠墻的菜單夾里抽了一張紙和筆推到妻子面前:“不行,你別喝冷的,看看熱飲吧,奶茶?鴛鴦?還是茶走?”
姚菲內(nèi)心一暖,拿起菜單,很快勾好兩樣。
她抬手想喚來侍應,卻發(fā)現(xiàn)剛還站在墻邊的少年不在了。
烏韞推開隱蔽的安全門,大步跑著追趕已經(jīng)走出一段距離的春月:“喂!你等等!”
春月嘴里還叼著一小角面包,回頭瞥了少年一眼,沒放緩自己的步速,繼續(xù)往前走。
只走多幾步,就被烏韞從背后抓住肩頭。
“干嘛呀�!彼乐鴸|西,由得烏韞把她逼到后巷矮墻邊。
烏韞把手里的冰可樂塞到她手里,皺著眉頭道:“沒干嘛,給你�!�
后巷環(huán)境真不怎么樣,各家店鋪的垃圾都堆在窄小巷弄里,被正午高溫炙烤著,味道又酸又臭,下水溝的味道不好,烏韞身上也沾了些后廚的油煙味,對嗅覺敏感的春月而言,簡直就是災難現(xiàn)場。
“……”她咽下面包,黑眼眸一轉,空著的手抬起,捻住烏韞的服務員衣領,輕聲說:“小韞,你知道的,我向來不欠人東西。”
烏韞下意識舔了舔嘴唇,再點頭。
他知道,春月指的不是他多給的這罐可樂,而是指他剛才掐準時間送的那碗餐蛋面。
鏡片掩不住她媚眼如絲,開口時還帶著面包的香甜氣味:“細路,初吻還在嗎?”
烏韞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點頭如搗蒜:“在、還在�!�
一直給你留著啊,姐姐。
“這么乖啊……哦,想讓姐姐教你嗎?”她拉了拉他的衣領,帶著他往自己身前再走了一步。
春月的手指有甜滋滋的煉乳味,繞在烏韞鼻前讓他有些許暈頭轉向,幸福來得好突然,平時能把各種槍械玩出幻影的雙手,此時有些無措地搓磨著牛仔褲縫。
他飛快點頭,但又搖頭:“想,但不要在這里�!�
初吻呢,怎么也得有點儀式感吧。
春月挑眉,很快松開他,從他身側閃出:“好吧,那先欠著,等下次唄�!�
“下次什么時候��?要不,先約個時間吧……”烏韞死皮賴臉跟著她往巷口走,難得春月能看見他了,他得趁熱打鐵,把時間敲定下來。
春月其實對雛兒是真沒興趣,她時間好寶貴的,沒那閑工夫去調(diào)教小娃娃。
等把小娃娃調(diào)教好了,她卻死了,那豈不是虧極了?
但春月確實不愿意欠人人情,因為魯莽打斷了歐晏落這件事,少年怕是今晚回家要被他爹來一頓“藤條炆豬肉”*。
“等我剛買的東西到貨的那一天吧。”她揚揚手,頭也不回地往巷口走:“站住了,不許再跟�!�
烏韞得到了保證,趕緊剎住腳步,嘴角有止不住的愉悅歡快。
得,他要趕緊回店里,讓老豆趕緊把春月要的槍弄回來!
*
工作日的游戲廳里工作人員比客人還多,各種游戲機的聲音混合在一起很是嘈雜,有幾個穿著校服褲子和T恤的逃課高中生圍在一部機子旁邊,不時發(fā)出一陣陣驚嘆。
游戲機屏幕里,一個接一個的喪尸被精準無誤地爆頭,腦漿四濺,死狀恐怖。
一高一矮的一對男女,兩人拿槍姿勢極度標準。
不,認真琢磨一下,戴眼鏡的小姐姐姿勢或許比高個子小哥哥還要標準。
兩人配合無比默契,小哥哥對游戲十分熟悉,時不時會提前告訴小姐姐哪里能有隱藏的血包和彈藥獎勵,小姐姐則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解決了眼前的敵人,槍口一移,一顆子彈就打出隱藏道具,吃了道具后再繼續(xù)爆頭。
打boss時,龐大可怖的怪物身上會有一些格外刁鉆的取血點,例如被遮擋剩一條細線的眼珠子、奔跑時極度搖晃的后腳跟、每十幾秒才會出現(xiàn)一瞬的長舌頭,小姐姐在小哥哥的提示下,沒有漏下任何一個高倍得分點。
爆機時兩人果然打破了本機排行記錄。
排第二的玩家署名,是dot和另一個人的名字。
春月在屏幕上輸入著「NOOW」,看看那兩個名字,笑著問竇任:“「WANG」?是給你送公仔的其中一個小女孩嗎?”
“不是,是個朋友。”竇任已經(jīng)輸入好自己的名字,補了句:“男的!”
竇任把游戲槍放好,轉過身,突然對站在旁邊的一個男生說:“你,手機拿出來�!�
男生忽愣,開口都結巴了:“做、做什么?”
竇任聲音驟冷:“你剛才錄視頻了吧?經(jīng)過我們允許了嗎?”
“我只是錄了游戲畫面!”
“哦?是嗎?我怎么見你一直在拍她?”他指了指身后的春月。
男生身旁的朋友站出來幫忙說話,小小年紀,站姿卻痞氣十足:“喂,拍一下怎么了�。渴谴竺餍前。窟是臉鑲了金嗎?”
一個化了淡妝的女孩單手叉腰,不爽道:“你知道他在「黑鏡」上有多少follower嗎?說不準她會通過這個視頻突然爆紅了呢?又不是長得多好看,有人愿意拍她,應該感到開心才對吧!”
「黑鏡」是目前最當紅的短視頻直播平臺,日活用戶高達7億,有新聞調(diào)查,十個年輕人里頭就有九個在使用這個app。
剩下那個正在下載。
竇任挑眉,故作驚訝:“哇,有多少粉絲量�。俊�
男生還挺驕傲:“8萬!”
作為一個素人賬號,這個粉絲量算挺可觀的了。
“那還真挺多的呀,你的ID叫什么?給我看看,要是真跟這小妹妹說的一樣,那錄視頻這件事就算了……”竇任拿出自己手機,手指按了幾下。
男生忽然在心里涌起一丁點疑惑,但還是挺著胸膛報上自己在「黑鏡」里的ID。
“誒,奇怪,”
竇任將自己的手機屏幕轉給幾個小孩看,語氣里好遺憾:“搜索結果說,查無此人呢�!�
藤條炆豬肉=用藤條抽打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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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槍(二更)
“……什么��?是你輸錯名字了吧……”男生皺著眉頭湊近一看,ID沒有輸錯,但頁面確實顯示查無此人。
他急忙按開手機app,竟發(fā)現(xiàn)自己的登錄頁面顯示「該用戶因違反法規(guī)或黑鏡相關規(guī)則賬號已被處置」!
“怎么、怎么會?!我剛剛還在用��!”
剛才幫忙講話的小孩紛紛打開自己的「黑鏡」,確實,男生的賬號突然之間就不見了。
男生倒是個醒目的小孩,頓時醒悟,他一把ID給了這男人,就立刻被封了號,哪有那么巧的事?!
再想想剛才男人玩游戲的熟練程度,恐怕是自己惹到這位大神了!
他急忙道歉:“sorry!哥哥,你等等我,我立刻、立刻就把視頻刪了!”
竇任對他的識相挺滿意,點點頭:“徹底刪除�!�
“知、知道。”男生已經(jīng)哆嗦著手指在相冊里找出剛才的視頻,飛快刪掉,還把手機交給男人:“哥哥,你檢查一下�!�
竇任滑拉了幾下,確認沒有其它留下春月樣貌的相片和視頻,才把手機還回去。
他在自己手機操作了幾下,把男孩的ID從小黑屋放出來,語氣淡淡:“下次別逃課了,知道嗎?第101中學,高二4班的……陳家勇小朋友�!�
這下,連另外幾個本來還趾高氣揚的小孩都嚇得哆嗦。
羊城那么多所中學,校服款式大同小異,他們脫了校服,單單只憑校褲,外人是看不出他們是哪間學校的。
但這男人說的資料,卻完全正確。
看著幾個小孩匆忙逃走,春月才走到竇任身邊,調(diào)侃道:“你這是以權謀私哦�!�
“嘖,我自己做的app,要是連封個號的權力都沒有,那這破爛app不要也罷�!备]任手里還有一杯子游戲幣,春月上手太快,兩人沒怎么“死”過就已經(jīng)通關了,銀幣剩了好多。
他搖著游戲幣杯子,問:“接下來玩什么?哥哥給你夾個娃娃?”
春月?lián)u頭,指著游戲廳角落一臺叢林探險車造型的大型游戲機:“我還想玩槍�!�
“行呀�!�
游戲廳里客人極少,但上車后竇任還是把“車后窗”的布簾子拉上,“車門”的簾子是垂下的,遮住了車內(nèi)一半的景象。
車內(nèi)空間狹窄,椅座偏低,竇任長手長腳的,坐下后大腿只能打開著,膝蓋彎都快撞到游戲槍下方的投幣面板了。
他一口氣投了60個幣,這種場景沉浸式射擊類游戲機沒什么攻略和技巧,游戲廳為了賺錢會把槍的精準度調(diào)低,提升游戲難度,好讓玩家死多幾次,為的就是吃多你幾次幣。
竇任按下開始按鈕,介紹道:“這個只要一直按著扳機就行,沒什么技巧……”
他突然收聲,低頭看那只停在自己褲襠上、還開始摩挲起來的手。
他忍不住被春月的騷操作惹笑,斜過臉問:“這是要干嘛?”
春月左手隔著牛仔褲撫摸著那團鼓囊,右手控制著游戲槍,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玩槍呀�!�
“探險車”會隨著游戲的進行而產(chǎn)生劇烈晃動,環(huán)繞著半密閉空間的游戲聲音很大,砰砰啪啪的槍聲,叢林怪獸們的嘶吼聲,都很好地遮蓋住車內(nèi)玩家壓在喉嚨里的啞聲呻吟。
竇任身下的小獸被放了出來。
比起巨大屏幕上面孔猙獰的變異怪獸們,白凈碩大的陰莖倒是顯得可愛乖巧,也就是赤紅的龜頭一直不滿足地流著腺液。
他雙手把槍握得極緊,努力集中注意力,去對付那些貼附在屏幕視線范圍里的吸血水蛭。
可這是雙人射擊游戲,他的隊友正忙著擼雞巴,變成他一個人要擔負起大部分的攻擊。
一個不小心,他錯放了一只水蛭。
那黏糊糊的怪物張嘴一咬,春月那邊就紅了血。
陰莖也被春月猛地用力一抓!
竇任倒抽了口涼氣,睜大眼瞪她,壞掉了怎么辦?!
春月雙眸笑吟吟,還埋怨他:“哎呀,你怎么沒有好好保護我?”
他咬著槽牙,快速解決掉眼前的怪物們,讓游戲進入劇情。
角色們要說將近半分鐘的對白,竇任丟開槍,掐住春月的腰一下把她抱到自己身上,扣住她的后腦勺用力吻她,他發(fā)了狠,牙齒好似要將她水潤的唇咬破。
春月胸腔喘著氣,被堵在吻里的笑聲像一顆顆甜膩的奶糖,從她嘴里滑進竇任的喉嚨里。
她跪立在竇任大腿上,及膝的白色裙擺恰恰好遮住了那根被她玩得好可憐的肉莖。
竇任一手箍著她的后頸,一手從裙擺下探進,甩了那軟彈臀肉一掌以示懲罰,再掐住她胯骨往下按。
隔著單薄的底褲,高高翹起的陰莖狠撞上小穴,布料刮過敏感的馬眼,激得竇任頭皮發(fā)麻。
春月也被撞得酥軟,擠出一聲嬌嗔:“要撞壞了……”
“哪會?妹妹好耐操的。”
竇任聲音沙啞,就著這個姿勢,他微頂起胯,龜頭抵在小凹陷處碾磨,一下,兩下,薄布被他擠進小小肉洞里,再幾下,就能感覺到濕意了。
他撥開微濕的布料,探指輕點,指尖感受到水淋淋穴口的嫩肉一下下搏動。
才劃了兩下,春月腰都軟了,雙臂軟綿綿地籠著他。
她像奶貓一樣舔著竇任的唇,瞧瞧,尾椎骨好像都要長出勾人的尾巴了。
游戲角色的劇情對白已經(jīng)結束了,屏幕跳到下一個場景并開始倒計時,竇任松開春月后頸,單手握著槍把,一聲不吭開始掃射新出現(xiàn)的怪物。
游戲里的他們掉進河里,座椅模擬情景,搖晃得比剛才還厲害,前后左右,不時還會上下顛簸。
春月沒坐回自己的位置,竇任也沒放她走。
白裙下,底褲被竇任扯到一邊,濕答答的水穴對上了溫燙漲大的龜頭,一汪春水澆上火炬,卻越燒越旺。
她乖乖趴在竇任肩膀,鏡片后動情的眸子像黑森林里的沼澤地,上方飄著淡淡白霧,令人捉摸不透。
腰臀扭動,穴口虛虛含著龜首輕嘬。
她不讓竇任進來,可又不讓他走。
竇任湊近她耳邊嘆出熱氣:“我右邊前褲袋里有套,想在這做就自己拿,不想在這,我們就回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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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客vs少女
竇任很久沒玩這部機子,要在心里計算著以前這個游戲全程玩下來的時間。
目前是第一關的中段,整個探險游戲有五關,中間只要角色對白不刻意pass的話,能挪出近半個小時時間。
要是他放點水,死多幾次,那還能再騰出不少時間。
但,在這個地方做愛?
別說他了,他想春月也沒試過。
突然屏幕里在湍急的河流中央突然冒出一團巨大的黑影,“他們”乘坐的小船被河內(nèi)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
哐!座椅也隨著劇情猛地跳起!
好家伙,這一顛簸,竟把竇任整個人都彈起一些,那一直抵在穴口蹭磨的龜頭,也直直往小穴內(nèi)送進去了大半個。
突如其來的壓迫包裹感讓竇任槽牙都酸了,但他還清楚記得春月的地雷,趕緊托起她的臀肉,讓自己的性器滑出一些。
春月直起身蹙眉瞪他:“竇、任!”
“嘿,這可不關我的事!”椅子還在不停彈動,瘋狂得像小朋友玩的電動小馬,竇任又氣又覺得好笑極了。
春月再埋下頭,一張嘴就咬住男人的頸側,虎牙毫不客氣地往他皮肉里鉆。
竇任疼得尾椎都麻了,可這陣疼痛卻激得陰莖猛跳了幾下,似乎又漲大了一些。
真是要命,在春月面前他似乎真有點受虐傾向……
撞“他們”的是第一關的小boss,一條變異食人魚,從河里跳出后,巨大的身軀能遮蔽叢林上方的日光。
機體內(nèi)窄小的空間忽的暗了下來,春月放過竇任的脖子,手往下,從他褲袋里摸出一枚保險套,利索地打開后給他帶上。
竇任心臟跳得好快,他和春月在挺多公共場所都做過,最心驚膽戰(zhàn)的一次,是在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廳的餐桌下春月給他含出來。
今天要刷新新場所了。
啊啊,他笑嘆了聲,真是世風日下。
膠套很薄,竇任能感受到層層媚肉追著他咬,春月也能感受到一點點吃下去的性器比往日還要粗碩滾燙,撐得她好滿好脹。
好舒服。
不顧時間的放浪形骸,不顧場合的蜂狂蝶亂,不顧一切的及時行樂。
之前沒有太多前戲,她一口氣要吞下整根有些困難,便抬臀退出來一些,再重新往下坐。
如打樁一樣,一下下敲著套著,最終竇任嵌入了她,她套緊了竇任,嚴絲合縫。
竇任喟嘆出聲,順便解決了那條只有外表能唬人的變異食人魚。
他想起后面的劇情和場景,藏在白裙下的手拍了拍春月的屁股,笑道:“坐好了啊,妹妹�!�
春月背對著屏幕,不知游戲走到哪。
他們身下的椅子突然開始抬高,下一秒,啪一聲就猛地下墜!
“哇我們掉下瀑布啦�!备]任輕飄飄地說道,身體卻強勢無比。
他順勢抬臀開始抽送,莖身碾開每一片花瓣上的細褶,龜頭惡狠狠欺負起深處那朵嬌嫩的花蕊。
趁著游戲走劇情,他雙手共用,托緊她的腰側讓自己能送得更里面一些。
座椅震動的聲音很大,春月也不吝嗇自己的嬌吟,揉著竇任的發(fā)根一聲聲叫喚:“唔……哥哥插得我好酸……”
接下來是一段較平和的河流,竇任不急著拋送,將主導權交給春月,由得她自己淺插細磨哼哼唧唧,鏡片都蒙上了白霧。
竇任被套得舒服,但也沒放過游戲里的小嘍啰們,一槍一槍掃射得輕松暢快。
河流的末端通往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暗黑洞窟,竇任親了親春月已經(jīng)出汗的臉頰,笑著提醒她:“又要坐穩(wěn)了哦�!�
游戲角色點燃火把,霎那間,鋪天蓋地的蝙蝠朝屏幕撞來,角色們拼命揮舞火把,座椅模擬情境也晃動不停。
竇任一邊忙著開槍,一邊奮力抽送,還用得閑的那只手去揉滑溜溜的小陰核,食指學著那機關槍,在陰蒂上來回狂掃。
幾重沖擊下,強烈的快感很快就積累至崩潰線。
春月屏息顫腰,指甲嵌進竇任的后頸,身體里潮水涌起,在礁石上擊打出巨大浪花。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沖鋒槍聲,她喘著氣,在竇任耳邊嬌滴滴說:“哥哥,我泄了……”
竇任沒比她好多少,高潮痙攣的穴肉咬得他酥爽無比,叫他立刻就想將全部統(tǒng)統(tǒng)交代給她。
“乖�!�
他抽出裙下的手,手背捂在春月微燙的臉頰,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挲著,像給饜足的貓兒順背。
第一關的大boss是只變異蝙蝠王,扇動翅膀時機體內(nèi)竟還有微風從頭頂?shù)呐艢饪趪姵�,春月第一次玩這樣的5D游戲機,哪哪都覺得有趣極了。
見她一雙黑眸像清水泡過的黑琉璃四處轉,竇任心里又酸又麻。
他與春月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用這樣的一雙眼睛瞧他。
可那個時候,春月才剛剛殺完一個人。
竇任14歲時就已經(jīng)是頗有名氣的黑客,組建過黑客組織,在暗網(wǎng)里來去自如。
就是他有個不太光彩的嗜好,總愛隨機潛進別人的網(wǎng)絡里,通過對方家里待機的攝像頭偷窺他或她的生活。
20歲那年他有一次點指兵兵隨意進了一個家庭網(wǎng)絡,卻撞見一個少女的殺人現(xiàn)場。
入侵的電腦攝像頭正好能將臥室的全景都照到,少女從紅裙底大腿旁摸出把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比她高一頭的男人左胸口。
簡單得像切開一顆成熟的蘋果。
男人倒在地上將死,嘴里一開一合好似死魚,好像念著什么。
竇任調(diào)高了音量,聽見他問,我這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但少女沒回答他。
男人慢慢失去光芒的眼睛里,到咽了氣都充滿了不可置信。
最終死不瞑目。
在暗網(wǎng)里有很多自殺或殺人直播,但一般都會大張旗鼓地預告,這一次是竇任在無意中成為了目擊者,心跳撲通撲通跳得快失序。
少女的手法干凈利落,殺完人后還會仔細檢查對方身上和屋內(nèi)有沒有留下痕跡和證據(jù)。
而且她在吹口哨!一首聽起來很熟悉,但竇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的小曲。
竇任很快意識到,她是名職業(yè)殺手。
但她也太不小心,沒有檢查對方的電腦是待機的,如果有別的黑客像他一樣潛進來偷窺,那她就要落下把柄了。
竇任沒忍住,借著死者筆電的麥克風開口,提醒她這件事:“喂,你殺的這個人,電腦沒關�!�
房間里突然冒出了一把陌生的男人聲音也沒能嚇著她。
少女來到電腦前操作了一會,接著緊盯著攝像頭看,還對他揮了揮手,說:“謝謝你的提醒�!�
竇任看著那雙黑眸有些出神,半響后問她:“你就不怕我將視頻錄下來公之于眾嗎?”
少女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你不怕我之后會找到你,把你殺了的話,就盡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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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表(二更)
竇任還未想好怎么回答,卻見少女看了看自己空無一物的左腕,故作驚訝道:“哇,時間已經(jīng)這么晚了,我要走了哦�!�
他被她浮夸演技逗樂,說:“你都沒戴手表�!�
“有的,要聰明的人才能看得見。”
少女對著攝像頭揚了揚手腕,問:“所以你看見了嗎?黑客小哥哥。”
這是皇帝的新衣。
“聰明”的人才會知道自己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不像那天真燦漫的小孩兒,在大庭廣眾說“他什么也沒穿啊”。
竇任主動提出:“我想親眼看看你的‘手表’�!�
只見少女做了個孩子氣的鬼臉,下一刻,攝像頭被關閉了。
竇任開始了調(diào)查。
世間萬物,凡存在過必定會留下痕跡,可她卻像幽靈鬼魅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便從死者入手,查到死者是個海王,還是個騙財騙色的海王,受他欺騙的女性湊在一起可以組一只球隊了。
順著這條線,他挖出其中一個被死者騙過的女人早在半年前就聯(lián)系上了「黑鯨」。
「黑鯨」是一個老字號的殺手組織,有人深究過,說組織的歷史可以追溯至清末時期,也有人反駁,說組織是從歐洲發(fā)家。
它在暗網(wǎng)內(nèi)聲名遠揚,行事極其隱秘,培養(yǎng)出來的殺手每一位都是行業(yè)精英,它不與誰交好,也不與誰交惡,看似位置中立,其實是不屑與他人為伍。
是獨立占據(jù)了一方領土的鯨鯨」有一個內(nèi)部獨立網(wǎng)絡,由一群超強黑客守衛(wèi)著,但竇任潛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個幌子,內(nèi)網(wǎng)沒什么值錢的玩意,更沒有記錄組織里殺手的信息。
被戲弄了一遭的dot索性開始攻擊「黑鯨」明面上殺蟲公司的網(wǎng)絡系統(tǒng),給官網(wǎng)上貼滿色情小廣告,委托接單和售后系統(tǒng)亂成一鍋粥,還打給12315舉報這殺蟲公司胡亂收費、掛羊頭賣狗肉、使用違法藥物驅蟲……
電話還沒說完他家的門鈴就響了。
竇任看著門外玩著刀的少女,笑問:“這么巧?貴司派你來解決我嗎?”
少女不廢話,拿刀直接往他左手手腕背上劃,刀起刀落,鋒利刀刃瞬間劃破皮肉,鮮血汩汩涌出。
血液滴滴答答往下墜,傷口疼得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但他還故作輕松地舉起腕子,裝作看手表的樣子。
嘴角扯起一抹笑:“嚯,謝謝你送我的手表了�!�
少女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看了看,蔥白的指尖染上他溫熱的血,大紅大白的顏色刺得竇任眼眶發(fā)燙。
好像他在用自己的血,與魔女定下販賣靈魂的契約。
春月滿意地挑眉,頜首表示贊賞:“嗯,還蠻好看的。”
不知道少女后來如何回去復命,「黑鯨」后來沒再找人修理他。
手腕的傷口縫了十幾針,竇任一個禮拜后去拆線,車停在醫(yī)院停車場里,坐上車剛關好門,后腦勺就被抵上了冰冷的槍口。
后排憑空出現(xiàn)了個人。
有汽車從他車前經(jīng)過。
后視鏡里,少女的眼眸映著紅色車尾燈燈光。
在昏暗里閃過鮮紅的晶瑩流光,像長著一雙血目的妖孽一樣。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竇任無法控制自己混亂失序的心跳,有一瞬間甚至覺得,自己短暫的生命最終能結束在她手里,似乎也不錯。
可少女沒有要他的命,反而很禮貌地問他,愿不愿意做她的專屬黑客,因為組織派給她的黑客們長得都不好看。
他提出疑問:“黑客看技術不就行了啊,還得看臉?”
少女點頭,給出無法令人反駁的答案:“長得好看,我才能吃得下呀�!�
……
“喂,你走神了……”
春月敲敲男人被細碎劉海蓋住的額頭,語氣不滿。
竇任眨眨眼,游戲機屏幕上的畫面定了格,他這一恍神,命都丟了,屏幕上正在倒數(shù)「5、4、3……」
他拍下游戲槍中間閃紅光的按鈕,立刻滿血復活。
“我剛才想起那一晚的事了�!备]任坦白道。
“嗯?哪一晚?”春月吻著他硬朗的下頜線,左右扭著腰,用力絞緊甬道內(nèi)的肉棒。
“我黑進攝像頭見到你干掉了那個海王的那一晚�!�
“哦,干嘛想起那個人?”
事情過了太久,有些回憶碎片竇任也是剛剛才記起來,他問:“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解決了他,他還問你,‘我這么愛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春月想了一下,繼而搖頭:“不記得了。”
“那個男人為什么會這么問你?你們之前拍過拖嗎?”竇任瞇了瞇眼,一直躲在裙下的大掌往上,隔著薄杯乳罩,搓揉起從剛才起就備受冷落的小奶尖。
“啊,這個我記得,因為當時的委托人加了錢!”
談起這事春月倒有些興奮,委托人是個小富婆,錢好多,被騙財騙色她無所謂,可她還被騙了心,對海王動了真感情。
小富婆找「黑鯨」時提出要求,希望能派個女殺手,先把海王的心騙到手,再殺了他,讓他也感受一下,心碎至死是什么感受。
竇任扁嘴顫肩,佯裝害怕:“嘶,一旦女人狠起來,也沒男人什么事了�!�
冒險游戲已經(jīng)來到最后一關,竇任讓春月轉過身,由她掌槍,他要專心沖刺了。
春月還是跪坐著,身體前傾半趴在游戲槍上,軟彈的臀肉坐在他鼠蹊位,攻打最終大boss的槍聲掩蓋了肉體一下下的撞擊聲。
竇任的牛仔褲和底褲早已被她的淫水弄濕,見左右沒人,他便大膽地將裙擺掀起,露出底下藏著的絕美光景。
臀肉白皙柔韌,被牛仔褲粗糙面料和五金又磨又撞,這時染上淡淡緋色,是顆成熟的水蜜桃。
陰莖在她體內(nèi)快速挺進抽出,搗出的潺潺果蜜把他胯下毛發(fā)都沾上水光,若是現(xiàn)在有人來到他們的游戲機旁邊,蹲下身從門簾空隙就能看見這樣無比淫蕩靡亂的模樣。
屏幕上的boss還剩三分之一血量,垂死掙扎的怪物變異成最強狀態(tài),可春月沒法控制好槍的準頭,因為在小穴里馳騁的那只小獸好似也變強了,又硬又粗,對準了她的花心頻頻奮力沖撞。
她十指緊握槍把胡亂掃射,眼眶里蓄起歡愉的水霧,呵著氣繃緊小腹,不停累積的快感沖刷著每一個神經(jīng)細胞。
怪物噴出青藍色火焰,頭頂?shù)某鲲L口同時涌出暖氣,兩人都汗水淋漓,交合處糾纏得難分難解,春月抖著肩先攀到了高峰,腰肢顫抖得好似海面上的銀弧波浪。
竇任緊隨其后,埋在她體內(nèi)好深的地方,一股股精液噴薄而出。
竇任前傾了身子,將粗喘的春月攬進懷里,接過她手中的槍。
在玩家角色還剩一格血量的時候,他精準爆擊boss的腦袋。
怪物慘叫退場,叢林雨過天晴,玩家獲得寶藏,接著是漫長的爆機過關動畫和游戲人員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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竇任的下巴抵在春月肩膀處,胸廓上下起伏,嘴唇輕吻她帶著細汗的頸側。
他又想起在臨死前心碎成灰的那個男人。
其實竇任還挺羨慕他的,想必兩人“交往”的時候,男人總會對春月表露愛意和深情告白。
連死的時候都能對她說,我好愛你的。
竇任沒辦法。
他能對她好,能記住她的喜好,能陪她玩,陪她上床,但卻沒辦法對她道一句喜歡。
他們這種日復一日走在懸崖鋼絲上的生活,沒什么資格去談情說愛。
更何況,春月她不懂愛。
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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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牛
春月處理泥濘的私處花了點時間,從洗手間出來時,竇任已經(jīng)站在外面等她。
男人的皮膚向來蒼白,側面輪廓如高山低谷起伏,近期沒去修剪的劉海有些長了,掩住他黑鴉色的雙眸。
他左手插在褲袋,凸出的腕骨上有她刻下的烙痕,可這樣并不妨礙他依然好看得能吸引住路過小姑娘們的目光。
她走向竇任,才看見他右手手指勾著只小玩偶。
看見她,竇任露出笑容,把小玩偶拋給她。
春月穩(wěn)穩(wěn)接住,是只胖墩墩的小鴨子,羽毛潔白蓬松,頭戴貝雷帽,脖子上綁著條海軍領。
竇任走到她面前:“本來想抓只熊給你,夾歪了,上來只鴨子�!�
春月笑得眼睫彎彎,她知道竇任想聽什么:“謝謝你呀,BB�!�
旁邊幾個躍躍欲試想上前搭訕的小姑娘,隔老遠都能看見兩人之間飄著粉紅泡泡,只好無奈放棄。
玻璃天幕能看見暗下來的天空,臨近放學下班時間,商場里人流漸漸變多。
竇任刷著手機上的點評,問:“這附近開了家新的漢堡店,我們晚上吃這家?”
“好,但我不要……”
“加酸黃瓜和番茄,知啦�!�
兩人坐電梯到停車場,剛出電梯,竇任正掏著車鑰匙,這時手機“吱”的響了一下。
他腳步一頓,眉眼之間掛上不耐,呲了一聲:“有人咬鉤了�!�
春月一改甜蜜輕松的表情,鏡片后的黑眸閃過狠光。
看來“約會”要提前結束了,要干活嘍。
*
梁偉全剛清空了與“水果小販”的聊天記錄,女友王敏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不想接,可不依不饒的電話鈴聲就像小鬼催命符,吵得他快要神經(jīng)衰弱。
咬咬牙還是接起來,王敏在電話那邊像炮仗一樣炸起:“梁偉全!你到底還想不想結婚��?為什么下午不直接就把首付給交了啊?!”
梁偉全啞聲笑:“交什么交?我哪來的錢交��?”
“錢你不是有了嗎?你贏來的那些錢……”
“我那就只有100萬!�。 绷簜ト共蛔∏榫w地怒吼出口:“不是說好了買遠一點的樓盤嗎?之前挑的面積也沒那么大,你爸媽今天突然就讓我買這一套,王敏,不是我不想結婚,是你家要求越來越高!”
這可是賭上他職業(yè)生涯和未來人生的100萬!
進市局的第二年就有人找上他,讓他當“線人”,這100萬就是這兩年來陸陸續(xù)續(xù)收到的“線人費”,存在一張由對方提供給他的銀行卡里,他一直沒有動過,也沒跟王敏說過。
直到最近因為買房的事情和王敏矛盾加劇,他才騙王敏他和個朋友一起買境外六合彩,中了筆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