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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姜黎嘴角的笑容頓時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你說什么?」
她嘴唇顫抖著,聲音細若蚊蠅。
陸硯見狀,立刻擠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抓住我的手,哽咽道:
「青州哥,你別這樣,我知道你是怪我們沒及時湊夠錢�!�
「可我已經盡力了,我已經把能借的都借了......」
他說著說著,竟然開始低聲啜泣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你要怪就怪我吧,別和姜黎生氣......」
我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心里不由翻了個白眼。
這他媽哪來的死綠茶?
一個大老爺們連話都不會好好說,惡心不惡心?
我皺著眉頭,沒好氣地回懟道:
「你誰啊?你有病吧?」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你們,擱這兒拍戲呢?」
「我可告訴你們,你們休想從我這騙到一分錢!」
我撐起身子就要離開,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
「嘶——」
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疼得眼前一黑。
衣服被崩開的傷口處,露出里面腐爛的皮肉,看起來觸目驚心。
姜黎看到我的傷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青州,我知道你怨我......」
「但是你沒必要假裝失去記憶�。 �
「你現(xiàn)在傷得很重,必須接受治療�!�
「等你傷好了,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好嗎?」
她一邊哭一邊說,語氣真摯得讓人動容。
可我聽著,卻只覺得毛骨悚然。
現(xiàn)在的仙人跳都這么高級了嗎?
居然連我的名字都調查的一清二楚。
說不定我身上的傷勢,都是這伙人干的。
乖乖。
該不會是借著給我治病的名義,要摘掉我的器官吧?
一時間,我越想越冷汗直流,說什么也不愿意繼續(xù)和這兩個怪人待在一起。
我冷笑一聲,直接懟道:
「現(xiàn)在的仙人跳都這么高級了是吧?」
「我還要回飛星科技公司上班,沒空陪你們倆胡鬧�!�
「再不讓開,我可就要報警了!」
姜黎和陸硯對視一眼,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一般。
我看著眼前的兩人眉來眼去的模樣,心中不知為何火氣更大,皺眉道:
「又怎么了?有屁快放!」
「要不然,我就只能讓警察來和你們溝通了�!�
眼看我真的拿起手機準備報警,姜黎這才急忙攔下。
隨即姜黎深吸一口氣,看著我眼神帶著幾分疑惑和憐憫,緩緩開口:
「青州,你說的那家公司,早就在五年前倒閉破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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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閉?」
「這怎么可能?」
我像是聽到天方夜譚般,一時間都有些愣住。
片刻,我才恢復了鎮(zhèn)靜,看著這二人不屑道:
「我可是公司項目組組長,公司倒閉了我還能不知道?」
「說吧,你們兩個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身上的傷又是怎么來的?」
姜黎愣愣地看著我,眼神復雜,像是在看一個迷途的羔羊。
她突然意識到什么,猛地轉頭,沖著門外大喊:
「醫(yī)生!醫(yī)生!」
很快,醫(yī)生和護士就呼啦啦地涌了進來,把我團團圍住。
又是聽診器,又是血壓計,各種儀器在我身上折騰了一通。
我像只待宰的羔羊,任由他們擺布,心里卻越來越煩躁。
折騰了半天,醫(yī)生終于直起身子,摘下口罩,搖搖頭說道:
「病人是長期營養(yǎng)不良加上頭部遭受重擊導致的記憶障礙,也就是俗稱的失憶�!�
「現(xiàn)階段醫(yī)學上還沒有特別有效的治療方法,建議先住院觀察,不要隨便刺激患者。」
姜黎一聽,身子晃了晃,她捂著嘴,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怎么會這樣?」
「之前那些人明明說過,只要錢,不會傷害他的!」
我看著她這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無名火。
「你哭什么哭?我又不認識你!」
「快放我離開!」
我煩躁地推開圍著我的醫(yī)生和護士,想要下床離開這個鬼地方。
陸硯見狀,連忙沖上來“好心”攙扶我,卻被我一把推開。
「別碰我!」
我警惕地看著他。
這人怎么這么奇怪,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卻幾次三番陰陽我,真當我看不出來?
陸硯被我推得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眼里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又被他掩飾下去。
他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哽咽地賣慘道:
「青州,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要不是為了幫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你放心,不論花多少錢,我都一定會對你負責的,一定會治好你的!」
我看著他這副惺惺作態(tài)的模樣,心中只覺得惡心。
就算我失去記憶了,又不是瞎了。
這拙劣的演技,真當我看不出來?
想到這里,我直接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你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黎哭著解釋道:
「青州,我是你老婆啊,你不記得了嗎?我們結婚三年了......」
我卻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忍不住嗤笑出聲。
「老婆?」
「如果你是我的老婆,那我受了這么重的傷,你在哪里?」
「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姜黎頓時啞口無言。
陸硯見狀,連忙打圓場道:
「姜黎,你也別太難過了。」
「醫(yī)生不是說了嗎,青州只是暫時性失憶,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好了�!�
「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照顧他,等他恢復記憶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說著,陸硯端起一杯熱水,作勢要遞給我。
我正口渴,剛想伸手去接,卻突然瞥見他眼底閃過的一絲狡黠。
下一秒,他“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朝我撲了過來,手中的水杯也朝著我的臉潑了過來。
滾燙的熱水,如果潑到臉上,后果不堪設想!
我心頭一驚,想也沒想,猛地側身躲過。
「�。 �
下一刻,陸硯失去平衡,整個人摔倒在地,滾燙的茶水盡數(shù)潑在了他自己身上,燙得他慘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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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看著在地上打滾的他,眼里滿是嘲諷。
演,接著演!
真當小爺看不出你那點拙劣的小手段?
一旁,姜黎也愣住了,顯然沒料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她看看地上狼狽的陸硯,又看看我,眼神復雜難辨。
我雙手抱胸,冷眼旁觀,心里暗自冷笑。
看什么看?
小爺可不是好欺負的主!
片刻的沉默后,姜黎還是輕嘆一聲,蹲下身去查看陸硯的傷勢。
「你怎么樣?有沒有燙到哪里?」
她語氣擔憂,帶著明顯的關切。
我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無名火,比剛才更甚。
「喂,我說你這個人怎么回事啊?」
「明明是他自己犯賤想要潑我,結果自食惡果,你關心他干什么?」
陸硯抬起頭,臉上滿是痛苦和委屈,眼眶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青州,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給你倒杯水,沒想到會......」
他說著,還抬起自己被燙傷的手,可憐兮兮地展示給我看。
我簡直要被他的拙劣演技氣笑了,毫不留情地譏諷道:
「你是沒長胳膊還是沒長腿?端個茶水都能撒?」
「而且就這么大點地方,你能不偏不倚地潑向我的傷口?」
「你覺得你很幽默是吧?你覺得自己的演技天衣無縫吧?」
陸硯被我戳破,頓時臉色鐵青,說不出話來。
他張了張嘴,還想解釋,卻被姜黎打斷了。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姜黎語氣平靜,但明顯能聽出一絲不悅。
「陸硯,你先離開吧�!�
顯然,她也看出了端倪。
陸硯卻不甘心地咬了咬牙,還想再說什么。
「姜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可不等陸硯說完,姜黎卻猛地拔高了音量,語氣凌厲。
「我說了,你聽不到嗎?」
「請你,現(xiàn)在,立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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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顯然沒想到姜黎會這么兇他。
他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姜黎,你......」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他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僵硬地點了點頭。
「那......我先走了�!�
陸硯被她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卻也只能不甘心地閉上嘴,灰溜溜地離開了病房。
可我清楚地看到,陸硯在離開的時候,惡狠狠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充滿了怨毒和不甘,就像是一條毒蛇,在暗中吐著信子。
我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死綠茶想跟我斗?
你還嫩點!
片刻,姜黎看著我,眼神卻極為復雜。
她嘆了口氣,走到我床邊坐下。
「青州,對不起,我不知道陸硯會這樣�!�
她語氣愧疚,像是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他這個人,平時看著挺好的,沒想到妒忌心這么強�!�
「我之前一直以為是你生我的氣,所以才不回我消息�!�
「我真沒想到,他竟然偷偷把你手機里關于我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我剛才才發(fā)現(xiàn)�!�
姜黎說著,眼眶又紅了,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青州,不論你有沒有失憶,我都會對你負責的�!�
她握住我的手,語氣堅定。
「因為,我們是夫妻�!�
我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這個女人,似乎并沒有說謊。
她的眼神真誠,語氣真摯,不像是裝出來的。
可是,我對她,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半晌,我才開口問道:
「我們的結婚證呢?」
姜黎急忙從包里拿出兩個紅本本,遞給我。
「在這里�!�
我接過結婚證,打開一看。
照片上的男女,的確是我和她。
甚至我笑得像是個傻子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到了全世界。
我似乎真的和眼前這個人結婚了。
可我,為什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而且我之前,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的細節(jié),但很明顯是這個叫姜黎的女人為了剛才那個死綠茶把我扔到了什么人手里,才害我變成這樣。
我是腦子有坑嗎,會找這么一個蠢女人結婚?
畢竟按照對方的說法,她完全是因為一己之私,圣母心把我給當成人質坑了。
姜黎見我看著結婚證發(fā)呆,還以為我想起了什么,頓時激動地抓住我的手。
「青州,你是不是記起什么了?」
我搖搖頭。
「你說的,我都不記得了�!�
姜黎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苦笑。
「果然是這樣,沒關系,你先養(yǎng)傷,所有的治療費用都由我來負責�!�
她說著,黯然神傷地準備離開。
我卻突然拉住她。
「等等,我記起來一件事了。」
姜黎頓時激動地轉過身,眼睛里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你記起來什么了?」
我看著她,眼神堅定。
「我記起來,你并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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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的表情瞬間僵硬了,像被人迎面潑了一盆冷水。
「我......我怎么可能不愛你呢?」
「青州,你別胡思亂想,等你記憶恢復了,你就明白了�!�
我搖搖頭,語氣堅定得不容置疑。
「不會有錯的。」
我直視著她,眼神冰冷。
「而且,按照你的說法,如果你真的愛我,怎么可能會親手把我送進那樣的地獄?」
我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一絲憤怒,更多的是失望。
姜黎頓時啞口無言,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想要解釋,想要辯解,可是所有的話語到了嘴邊,卻都變成了蒼白無力的解釋。
是啊,如果真的愛一個人,又怎么會舍得將他推入深淵?
沉默在病房中蔓延,壓抑得令人窒息。
姜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慌亂的情緒。
她拿起保溫桶,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遞到我面前。
「青州,這是你之前最愛喝的羊肉湯,趁熱喝點,補補身子�!�
她的語氣溫柔,帶著一絲討好,一絲小心翼翼。
我卻皺起了眉頭,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
「我不喜歡喝羊肉湯�!�
我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姜黎愣住了,手中的湯勺差點掉落。
她下意識地反駁道:
「怎么可能?」
「之前在家你明明會主動讓我給你煲這個湯,每次還會和我一起喝很多,你......」
說到這里,姜黎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她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中涌出。
「所以......你都是為了我,是嗎?」
她哽咽著,聲音顫抖得厲害。
「你明明不喜歡喝羊肉湯,卻每次都裝作很喜歡的樣子,還把我的那份也喝掉......」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突然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我會對這段婚姻毫無印象,為什么我會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好感。
因為,我之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舔狗!
我為了一個不愛我的女人,委屈自己,壓抑自己的喜好,甚至連自己最討厭的東西都要強忍著吃下去。
我到底圖什么?
「青州......」
姜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我無情地打斷。
「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我的語氣冰冷,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
「雖然我不記得過去發(fā)生了什么,但我可以肯定,我過得并不快樂。」
「所以,請你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出去�!�
姜黎的眼淚流得更兇了,但她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默默地收拾好東西,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的門輕輕關上,我的世界終于安靜了下來。
9
往后的幾天,病房里難得的清靜。
姜黎沒再來,我也樂得自在。
傷口恢復得很快,閑著也是閑著,我開始翻看手機,想搞清楚這三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微信里置頂?shù)牧奶炜虼掏戳宋业难邸?br />
“老婆大人”這四個字,看得我直犯惡心。
點開聊天記錄,全是些肉麻兮兮的情話,和一些生活瑣事。
我強忍著不適,一條條翻看,試圖拼湊出失去的記憶。
然而,除了讓我更加反胃之外,沒有半點作用。
我開始查閱各種資料,詢問醫(yī)生和護士,甚至聯(lián)系上了幾個以前的朋友。
零零碎碎的信息拼湊起來,我才終于明白,我之前過的是怎樣一種生活。
為了姜黎,我放棄了自己的夢想,放棄了自己的愛好,甚至放棄了自我。
我像個提線木偶,任由她擺布,毫無尊嚴可言。
而她呢?
她真的愛我嗎?
我開始懷疑,這份感情的真實性。
直到我在一個朋友的口中以及陸硯的朋友圈,才理清了姜黎和陸硯之間的關系。
原來,姜黎心里一直裝著另一個人。
而我,不過是她用來刺激陸硯的工具罷了。
呵呵,真是可笑至極。
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一個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怒火,如同火山噴發(fā)般,在我的胸腔中燃燒。
離婚!
必須離婚!
我絕不容忍背叛,更不會再讓自己活在欺騙之中!
我拿起手機,聯(lián)系了律師,著手準備離婚事宜。
然而,還沒等我聯(lián)系上律師,病房的門就被一腳踹開。
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滿臉怒容地沖了進來。
他手里,赫然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刀!
是陸硯!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
他猩紅著雙眼,咬牙切齒地咆哮著。
「要不是你,姜黎怎么會去報警抓我?我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沒有絲毫畏懼。
「你這是在怪我?」
「你應該怪你自己,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情!」
陸硯卻殺紅了眼,怒吼道:
「你放屁!」
「要不是你,姜黎怎么會為了給你報仇,去收集我的犯罪證據(jù)?」
「老子本來可以拿著幾千萬的家產,在全世界逍遙法外的!」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著,手中的刀揮舞得更加瘋狂。
「不讓我好過是吧?」
「那你也一起去死吧!」
他猛地朝我撲了過來,刀尖直指我的心臟。
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我甚至能感覺到,刀鋒劃破空氣時,帶來的陣陣寒意。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病房的門再次被撞開。
姜黎和幾名警察沖了進來。
「住手!」
姜黎驚呼一聲,臉色慘白。
警察們迅速上前,將陸硯制服在地。
「我沒有殺人!是他!是他要殺我!」
「他是個精神病!」
陸硯拼命掙扎著,試圖將罪名推到我身上。
我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
「是嗎?那我這里怎么會有你剛才說的話的錄音呢?」
我按下播放鍵,陸硯剛才的咆哮聲,清晰地回蕩在病房里。
「你......你竟然錄音!」
陸硯頓時慌了神,臉色慘白如紙。
我冷冷地看著他。
「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眼見證據(jù)就在面前,陸硯也只得無力地垂下頭。
他知道,自己完了。
警察將陸硯帶走后,姜黎走到我面前,眼眶紅紅的。
「青州,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擔憂和自責。
我看著她,心中五味雜陳。
「我沒事。」
然后,我從床頭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她。
「這是什么?」
姜黎疑惑地接過文件,正要翻開。
我語氣平靜地提醒道:
「離婚協(xié)議書�!�
「簽字吧�!�
姜黎頓時愣住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青州,你......你要跟我離婚?」
她的聲音顫抖著,眼眶里再次涌出淚水。
「為什么?」
「我們明明才剛結婚不久,你難道不愛我了嗎?」
「如果是記憶沒有恢復,我可以等你�!�
「一個月,十個月,三年五年我都可以等你!」
可我只是直勾勾地看著她,眼神冰冷。
「為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對你,已經徹底失望了�!�
姜黎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我無情地打斷。
「簽字吧,從此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你所謂的愛,根本不配稱為愛。」
姜黎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停地往下掉。
但她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顫抖著手,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看著她落筆,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這段扭曲的婚姻,終于結束了。
而我,也終于可以重新開始,去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了。
......
后來,陸硯被抓,判了十年,那些錢也全部都拿去補償受害的家庭。
而姜黎的行為雖然沒有被判刑,卻也一度登上了熱搜,人盡皆知。
不僅丟了工作,連同家人都成了過街老鼠,再也沒了消息。
而我在第二年,通過治療也順利恢復了記憶。
姜黎也曾聯(lián)系過我,希望用余生向我贖罪。
可我還是拒絕了。
這樣一個女人,并不值得我愛,更不值得我在她身上浪費一秒鐘。
現(xiàn)在的我,只想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