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兩日前周同查出杜夫人是因為中毒而下肢癱瘓。屬下已著手調(diào)查,那毒是兩年前蒼穹山莊大公子杜文安所下,杜夫人方一中毒,便被莊主杜蒼山查覺,方才救了回來�!�
南宮天幕緩緩地呼出口氣,道:“下去。”
夜七應(yīng)了,站起身來,也不敢看一旁的柳如風,縱身掠出房門,消失了蹤影。
南宮天幕看了柳如風一會,見他神色凝重,卻是半天沒有望向自己,衣袖一拂,一道勁風逼出,關(guān)上了房門,喝道:“過來!”
柳如風一驚,抬眼看了看,走到南宮天幕身邊。
南宮天幕伸手一拉,將柳如風扯入懷中,抱住,在他的頸間蹭了蹭,問道:“你在想什么?”
柳如風沉默了一會,道:“主人是想將蒼穹山莊收入絕谷么?”
南宮天幕抬頭,看著柳如風,挑了挑眉,這男人倒是越來越能明白自己的心思了!
“區(qū)區(qū)一個蒼穹山莊,我還看不上眼。若不是為了你,我早便搶了問天寶刀。用需如此麻煩?!”南宮天幕想了想,說道。
柳如風垂了眼,道:“主人可能允許屬下報這下毒之仇?”
南宮天幕笑道:“何須如此?日后一顆毒藥,便能了了那杜文安的性命。唔……看你這樣子,兩顆如何?”
柳如風沉默了一會,兩顆?那便是算上杜文雷了。
柳如風點了點頭,說道:“屬下明白了,多謝主人�!�
南宮天幕邪笑,抱著柳如風的手,突地一緊,將他緊緊貼在自己身上,道:“謝我?怎么謝?如風,你不會只是嘴上說說就算了吧?”
柳如風臉上一紅,腰間一物堅硬如鐵,正端端地頂著自己,哪里還能不明白南宮天幕的意思。
柳如風正要說話,卻見南宮天幕臉色一變,抱著自己的手掌,一股勁力涌來,柳如風已身不由已地落到一旁。
柳如風穩(wěn)住身形,不解地看向南宮天幕。
南宮天幕霍然站起身來,深深地呼吸了一會,壓□內(nèi)洶涌的情
欲,望向窗外,冷笑了幾聲,道:“梅越心來了!”
柳如風恍然,垂了眼,收拾起緒亂的心思,跪下身來替南宮天幕整理方才弄得零亂的衣裳。
話音方落,便聽梅越心隱含了內(nèi)力的嗓音,在蒼穹山莊響起:“南宮谷主可在?斷魂谷梅越心前來聽取答復(fù)!”
緊跟著,蒼穹山莊中警鑼鼓喧天,腳步之聲沖天而起,想是蒼穹山莊莊中莊丁皆是盡數(shù)跑了出來。
柳如風快速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跟在南宮天幕身后,步出房門。
南宮天幕走到院中,抬頭望向山莊外墻上,數(shù)十道人影,提氣縱聲大笑,道:“梅大小姐,想聽什么答復(fù)?”
梅越心轉(zhuǎn)過頭來,冷眼一掃地面洶涌圍上的蒼穹山莊莊丁,裙帶飄飛,人已如飛燕凌空,掠了過來。
梅越心落入院中,轉(zhuǎn)頭看了看身后的數(shù)十名斷魂谷眾,又看了看南宮天幕身后的柳如風,笑道:“南宮谷主,絕谷與斷魂谷相交多年,若是絕谷有人入贅斷魂谷,你我兩谷的關(guān)系,豈不是更加牢固?!”
南宮天幕微微一笑,看了看自院門走進的杜蒼山等人,說道:“本座已經(jīng)說過了,斷魂谷的規(guī)矩,還用不到絕谷的頭上來。梅大小姐救了本谷之人,本座自然心中感激!但絕谷中人,除死之外,無人可脫離絕谷!梅大小姐,不若這樣,你還欠本座一個人情,就此兩清,可好?”
梅越心秀眉一皺,臉上難看,怒道:“當初若非為了他,我又怎會許下你這人情?南宮谷主,不覺欺人太甚?莫非真當斷魂谷好欺侮的不成?”
柳如風垂眼,靜立在南宮天幕身后,仿若梅越心與南宮天幕此時談?wù)摰娜�,不是他一般�?br />
南宮天幕笑容一斂,沉聲說道:“梅大小姐當初是為了何事,許下這一人情?難道你斷魂谷的面子重要,我絕谷的臉面便可隨意踐踏?”
梅越心默然不語,抬頭瞧向站在南宮天幕身后,看也未看自己一眼的柳如風,不由心中一酸。聽南宮天幕這般語氣,顯然是絕不會答應(yīng)讓自己帶走柳如風的了。而看柳如風此時對南宮天幕恭敬的態(tài)度,卻是半分也沒將自己放在心上……
絕劍弄風
100
梅越心深吸口氣,雖然早知柳如風對自己并無情意,但相處半年,這個男人的溫柔體貼卻始終讓自己無法釋懷。
“南宮谷主既然如此說,梅越心敢不從命?!如此,柳如風之事,梅越心便不再提!那么,這蒼穹山莊之事,南宮谷主不至于再與梅越心相爭了吧?!”梅越心倒也拿得起、放得下,眼珠一轉(zhuǎn),既然南宮天幕說是還了一個人情,倒也不錯!但眼下聯(lián)姻不成,怎么也要奪得問天寶刀,才能向父親交待!
“問天寶刀?”南宮天幕偏了偏頭,瞧著杜蒼山等蒼穹山莊眾人瞬間煞白的面孔,笑道:“絕谷對此并無意愿!但今日本座在此,還請梅大小姐能留下情面,明日本座將帶領(lǐng)絕谷所屬,離開南陽,梅大小姐到時想怎么做,便再與我絕谷無關(guān)!”
梅越心沉吟一瞬,笑道:“南宮谷主此話當真?”
“絕無虛言!”南宮天幕微笑,眼神不經(jīng)意般,掃了掃臉色蒼白的杜蒼山等人。
“既如此,梅越心便不打繞南宮谷主休息!恭祝南宮谷主明日一路順風!”梅越心扯出一抹笑容,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杜蒼山等人,揮了揮手,斷魂谷數(shù)十人齊向南宮天幕躬身一禮,轉(zhuǎn)身飛掠而出,不一會兒,便消失了蹤影!
杜蒼山看著便要轉(zhuǎn)身回房的南宮天幕,急聲喚道:“南宮谷主,請留步!”
南宮天幕回身,看向杜蒼山。
杜蒼山急行了幾步,道:“南宮谷主怎的明日便要回谷?可是蒼穹山莊招待不周?”
南宮天幕笑著搖了搖頭,道:“杜莊主盛情款待,十分周到!不過絕谷向來遠離俗世,本座也不便久留�!�
杜蒼山急道:“可是,谷主難道要眼看著蒼穹山莊滅亡?如鳳與如風又該怎么辦?谷主真要見死不救?”
南宮天幕臉色一沉,冷笑道:“杜莊主這話卻是何意?別說柳如風并非是你親生,就算他是!進了絕谷,便是我絕谷的人,死活都已與你無干!至于杜如鳳與你蒼穹山莊……”
南宮天幕臉上浮起一絲殘酷的笑意來,道:“與本座何干?沒有任何關(guān)系,卻要我絕谷冒著得罪整個武林,強行出頭?杜莊主,你當我南宮天幕是三歲小兒不成?!”
杜蒼山臉色灰白,道:“小女如鳳,傾慕南宮谷主已久,不知……”
柳如風臉色一冷,杜蒼山竟然拿妹妹來做交易手段?!柳如風對杜蒼山最后一絲好感消失汰盡……
“杜莊主還請自重!”南宮天幕怒喝道,看著杜蒼山那惶急的神情,輕蔑地道:“她是你親生女兒么?杜莊主拿別人的兒女來保全自己的山莊,果然不愧為一方豪俠!何況如鳳姑娘愛的是誰,杜莊主豈會不知?”
南宮天幕說著,拂袖轉(zhuǎn)身,便向房內(nèi)走去,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看了看杜蒼山等眾人有如死灰的神色,嘆了口氣,道:“罷了,看在如鳳姑娘的面子上,本座便送杜莊主一條建議:不若將那問天寶刀送給來搶奪之人,絕世神兵,人人想要,可也要看自己有沒有這份能力保留得�。”2蛔∵要保,便是癡送了性命。本座絕不奉陪!”
南宮天幕說完,帶著柳如風,轉(zhuǎn)身快步走回房中,房門閉合,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
杜蒼山面上一陣青一陣白,默然半晌,方腳步沉重地轉(zhuǎn)身離去。
總管萬千山急匆匆地迎了上來,問道:“莊主,事情如何?”
杜蒼山看了他一眼,垂頭說道:“萬叔,你說得對,絕谷谷主果然是甩手不管蒼穹山莊之事了……他們明日啟程離開�!�
總管萬千山看著杜蒼山,搖了搖頭,道:“方才荷院來人稟報,小姐已在收拾行禮,說是絕谷谷主邀請,請小姐去絕谷游玩�!�
杜蒼山一震,抓住了總管萬千山的手,急道:“夫人呢?”
總管萬千山嘆道:“夫人說,她老了,不愿再奔波走動,要陪著莊主……”
杜蒼山愣了愣,松開手來,看著總管萬千山,道:“方才絕谷谷主說道,讓我們將問天寶刀送給來搶奪之人,以保蒼穹山莊不毀……”
總管萬千山搖頭,道:“如今天下武林,無論是誰拿到了問天寶刀,又豈會放過我等活命?我等活著,便是告訴天下人,問天寶刀在誰手上!何況,就算真有人肯放過我等,其余來奪寶刀之人,又如何不會拿我等泄憤?”
杜蒼山慘然一笑,道:“如此奈何?如此奈何!”
總管萬千山看著杜蒼山的神情,亦是心中悲涼,想了想,道:“蒼山,如今,只有一處,得了問天寶刀,不會要了蒼穹山莊上下的性命,或許還能保全我等!”
“你是說……”杜蒼山怔然。
總管萬千山凝重地點了點頭,自身后取出一物,遞給杜蒼山,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杜蒼山看著眼前的黑色長刀,呆滯半晌,猛一咬牙,頓了頓足,伸手接過,轉(zhuǎn)身往來路急奔,道:“我去求見于他!”
總管萬千山默默地看著杜蒼山的背影,嘆了口氣,那人既然冒著得罪斷魂谷的危險,保下了柳如風,自然會看在柳如風與杜夫人的關(guān)系份上,答應(yīng)此事!
總管萬千山抬頭望了望晴朗的天空,眼中老淚縱橫,屹立江湖百年的蒼穹山莊,卻是到此結(jié)束……
總管萬千山回頭喝道:“來人,傳令下去,全莊收拾行禮,隨時準備離開!”
※※※
“南宮谷主,在下杜蒼山求見!”杜蒼山手持問天寶刀,站在空蕩蕩的院中,一時只覺心中愁緒萬千。
房門輕啟,柳如風走了出來,看了看杜蒼山,說道:“杜莊主,谷主命如風傳言,該說的,都已說了。杜莊主請回罷!”
“如風!”杜蒼山忙上前拉住了柳如風的衣袖,道:“你便當真要眼看著蒼穹山莊毀于一旦?你母親與妹妹,你都不管了么?”
柳如風沉默了一會,嘆了口氣,道:“杜莊主,娘親愿意陪著你,如風也沒有辦法,如風今后會好好照顧鳳兒。柳如風不過只是谷主的侍從之一,人微言輕,何況此次一宮雙谷五派皆現(xiàn),現(xiàn)下蒼穹山莊外,尚有監(jiān)視窺探之人。杜莊主,請恕柳如風無能為力!”
杜蒼山心中最后一絲保存蒼穹山莊的希望,隨著柳如風的話,消失無蹤!若是絕谷谷主離開,只怕蒼穹山莊立時便要受到滅頂之災(zāi)!
杜蒼山咬了咬牙,遞過手中黑色的問天寶刀,道:“如風,我也知道,要求絕谷無理無由的幫助蒼穹山莊,是不可能。只求你,看在我照顧了若梅與如鳳這十幾年來的情份上,將這問天寶刀送與南宮谷主,就說我蒼穹山莊愿意舉莊投入絕谷!”
柳如風頓了頓,深深地看了杜蒼山一眼,接過問天寶刀,道:“如此,請杜莊主稍等片刻。如風去求求谷主,只是成與不成,便要看谷主的心情了……”
“我知道。杜蒼山替蒼穹山莊上下還活著的人,拜謝你了。”杜蒼山說著,雙手抱拳,躬下腰身,對著柳如風行了一個大禮。
柳如風連忙扶住了他,想起自己來到蒼穹山莊之初的種種情形,不由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進了房中。
南宮天幕悠閑地坐在桌旁,看著推門而入的柳如風,微笑道:“如何?”
柳如風走至南宮天幕身前,跪下身來,雙手捧著問天寶刀,奉給南宮天幕,道:“一切與谷主所料無差!”
南宮天幕取過那黑色長刀,一手把住刀柄,抽出刀身,毫不起眼的黑色刀身上,果然刻著“問天”兩個?D體大字。
南宮天幕仔細打量了半晌,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皺了皺眉,回刀入鞘,將這名動天下的絕世寶刀輕輕一扔,拋在桌上。
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柳如風,南宮天幕笑道:“你們在院中的說話,我皆已聽聞……”
柳如風沒有出聲,眼見南宮天幕扔開了寶刀,眼神看了過來,方低聲道:“谷主如何能肯定杜家會將這寶刀奉給絕谷?”
南宮天幕微笑,道:“起來!我也并無把握,大不了,從旁人手中搶奪罷了!”
柳如風站起身來,看了看南宮天幕,說道:“杜莊主現(xiàn)下還在外面等候,屬下該如何回話?”
南宮天幕想了想,道:“讓他進來罷!”
“是�!绷顼L回身打開了房門,對著院中惶惶不安的杜蒼山點了點頭。
杜蒼山也不知道南宮天幕能否應(yīng)該他的條件,直到柳如風對他點頭,方定下心來,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喜色,急忙行入房來。
“杜蒼山見過南宮谷主�!倍派n山一眼看見了桌上的黑色長刀,看了著南宮天幕不堪在意的樣子,不覺有些尷尬。
“杜莊主,”南宮天幕微微一笑,道:“問天刀法其實早已失傳了吧?”
杜蒼山臉上一白,不由得抬頭望向南宮天幕,道:“南宮谷主如何知曉?”
南宮天幕笑道:“杜莊主的武功,和今日蒼穹山莊的局面,明眼之人一看便知。只不過外人心存奢望,何況這樣的絕世神兵,也作實惹眼罷了!”
杜蒼山低了頭,嘆道:“不錯!其實蒼穹山莊六十年前,第三代莊主杜行天意外身亡之后,這問天刀法,便已失傳。留下的,不過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刀而已……”
南宮天幕看了看杜蒼山,道:“蒼穹山莊既然愿意投入絕谷,本座看在柳如風多年服侍的情份上,自然也不會拒絕。但有幾點,本座須得先說清楚!”
杜蒼山一凜,端正了神色,拱手道:“請南宮谷主示下。”
南宮天幕對杜蒼山這般態(tài)度倒還滿意,點了點頭,道:“絕谷避世,蒼穹山莊若是投入絕谷,便不可再留于南陽!”
杜蒼山點了點頭。
南宮天幕又道:“進絕谷之后,蒼穹山莊所屬將被完全打散,歸入絕谷各殿�!�
杜蒼山心有不甘,卻也知這是無可奈何,只得再度點頭。
南宮天幕微笑道:“再就是絕谷谷規(guī),一入絕谷,終身便是絕谷之人,別的規(guī)矩,待你們進入絕谷,自有人告訴。去準備一下吧,一個時候后,跟著本座,自莊后山上離開!”
杜蒼山深吸口氣,躬身行禮,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南宮天幕拍了拍手,喚來夜七,低聲吩咐了幾句。
夜七點頭,退出房來,院中瞬時飛掠出十來道黑影,向著蒼穹山莊外潛去……
柳如風將一些衣物收拾妥當,又將那黑色長刀用布包了。
南宮天幕靜靜地看著柳如風的動作,明明是平常普通的動作,往日這些事,柳如風也沒有少做。今日卻不怎的,心中有股淡淡的溫柔。
待得柳如風將包裹放到桌上,走到身邊,南宮天幕忍不住拉了他俯身,抬頭吻住,一番纏綿……
“谷主,時辰已到,蒼穹山莊的人在后院等候谷主!”一名絕谷侍衛(wèi)在門外稟道。
南宮天幕放開了面紅耳亦的柳如風,略略平息了下自己,轉(zhuǎn)眼看了看恢復(fù)正常的柳如風,微微一笑,起身打開了房門,行了出去。
柳如風急忙拿起包裹、長刀,快步跟上。
蒼穹山莊后院,還活著八百余人身背包裹兵器,靜靜在站在院中。
眼見南宮天幕六人走來,杜蒼山急忙上前,道:“南宮谷主!”
南宮天幕轉(zhuǎn)眼一掃,見杜夫人坐在一把帶著背帶的竹椅之上,微微點頭。
院墻上黑影一閃,夜七掠入院中,落至南宮天幕身前,跪地道:“谷主,蒼穹山莊外監(jiān)視者一百七十六人,已盡數(shù)殺盡,無一逃脫!”
杜蒼山臉色一變,莊外竟然有如許多人?而這所謂的絕谷影衛(wèi),卻在短短一個時辰便已將他們盡數(shù)滅口?南宮天幕身邊,倒底跟了多少影衛(wèi)?絕谷的武功,還當真是高深莫測!
南宮天幕揮了揮衣袖,夜七身形一長,隱入暗處。
南宮天幕看了看杜蒼山,也不多話,揮了揮手,帶頭向莊后走去。
莊外臨視之人被殺,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來到,時間緊迫。雖說南宮天幕并不懼怕江湖上所謂的高手,但這蒼穹山莊的人卻沒有絕谷侍衛(wèi)的武功!
一行眾人離開蒼穹山莊不久,大火沖天而起,杜蒼山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眼中淚光閃爍,半晌無語,猛地回過頭來,揮了揮手,喝令神情悲痛的蒼穹山莊莊眾,跟著南宮天幕,向前走去……
※※※
“你們想去哪里?”冰冷憤怒的聲音,令得原本嬌柔動聽的嗓間也變得肅殺了起來。
南宮天幕一揮手,一眾八百余人齊齊無聲的停下了腳步。
山間的林樹里,緩緩轉(zhuǎn)出十余人來,中間一人,素衣羅裙,不是斷魂谷梅越心,還能是誰?
“南宮谷主!”梅越心憤恨的咬了咬牙,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否應(yīng)該給我斷魂谷一個交待?!”
南宮天幕微笑,道:“梅大小姐動作可真快,竟已然守在了這里!不知梅大小姐要本座交待什么?”
“南宮天幕!”梅越心顯然氣極,喝道:“堂堂絕谷谷主,竟然食言而肥?你今日與我說了些什么?你不會這么快便忘記了罷?!”
南宮天幕挑了挑眉,笑容不變,正待說話。
絕劍弄風
番外
影從親啊……生日快樂哦……撲住啃啃咬咬……
絕劍弄風
番外
送影從的生日禮
“唔……嗯……”被壓抑著的呻吟,斷斷續(xù)續(xù)地溢出。
柳如風努力地睜大了眼睛,望著床頂上方青色的絲帳,雙手被絲質(zhì)的紗帶輕輕捆綁在身后,雙腿亦被同樣的絲帶分開,綁在床尾兩端,如今這略微用力便能扯斷的束縛卻成了柳如風別一種不得不注意的負擔……與其說,柳如風是被這絲帶束縛著,不如說,此時的姿態(tài),全靠著柳如風自己的力道維持著……
房門輕響,春日里明媚的陽光映射進不,柳如風赤
裸的身軀微微顫抖著瑟縮了一下。
南宮天幕關(guān)上房門,看著床上被情
欲折磨的柳如風,臉上浮起一個邪意的笑容,緩步走到床邊,將手中之物惡質(zhì)性地在床上的男人眼前一晃……
那是一根青綠的美玉,制成的玉器,長長的柄身,圓滑的頂端玉質(zhì)的□!
柳如風有些驚恐地睜大了眼睛,正欲開口說些什么。
南宮天幕眼明手快,一塊白色的絲綢已塞入了柳如風張開的唇里。
絲綢塞得并不太緊,但柳如風卻不敢將它吐了出來,只得扭動了一下身體,哀求地望著南宮天幕。
“怎么?受不了?放心,我這便讓你滿足!”南宮天幕挑著眉,坐上床來,來到了被迫張開的雙
腿之間。
柳如風驚慌失措,感覺到冰冷的玉器輕輕抵在了下
身穴口,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南宮天幕一向不會將這些東西用在自己身上,可是今天……
冰涼的玉器又被拿了開來,南宮天幕狀似自言自語著道:“唔,這樣進去,也許會弄傷?”
南宮天幕摸出一個瓷瓶,一眼瞟見柳如風的眼神縮了縮,微笑著,故意慢慢騰騰地將里面的藥液倒在那玉器的頂端,豎起玉器,眼看著透明的藥液慢慢濕潤了玉器的全身,方又再次抵住了緊張得緊緊閉合的穴口。
“如風,放松!只要這個進去了,我便放開你!”南宮天幕語氣溫柔,手上動作卻是沒有半分猶豫!
玉器生生頂出半寸,柳如風全身僵硬,臉上露出了羞恥欲絕神情。
南宮天幕卻有如不見,突然將那玉器又抽了出來……
下
體被撐脹開來的感覺還來不及適應(yīng),已化作了空虛,可憐的穴口一張一合,自深處流出一股股白濁……
南宮天幕看著這有如邀請般開合的秘
穴,一點一點吐出了自己先前留在他身體深處的欲
液,不由得下
腹一緊,剛剛息滅的欲
火又再度升騰了起來……
玉器一點點送入,在那加深身體的敏感程度的藥液的濕潤下,慢慢地被那張□的秘
穴吞了進去……
南宮天幕深吸口氣,抬頭看了看不敢睜開眼睛的柳如風,在那再度昂立起來的肉
莖上輕輕一彈……
柳如風微仰著頭,被堵住的嘴唇無法出聲,還要注意自己不能掙斷了那脆弱的絲帶,幾近艱難地呼吸著,平滑的胸膛巨烈的起伏。
如此誘人情
色,南宮天幕卻有如未見,揮手斬斷了束縛著柳如風足踝的絲帶,自袖中摸出一串金色的鈴鐺來,慢條斯理地將那金色的鈴鐺,捆在了高聳的肉
莖根部,一面注意著柳如風的表情,一面調(diào)整著那串著鈴鐺的棉線的松緊程度,手背有意無意地在那紫脹的肉
莖莖身上磨蹭著……
淋滿了藥液的敏感分
身,被這樣碰觸著,柳如風只覺有如真正的酷刑一般,時間突然變得慢長而遲緩,那加深身體敏感程度的藥液,令得原本就敏感萬分的部位更加無法承受。柳如風背在身后的雙手,死死地抓緊了床中的棉褥,身軀不停戰(zhàn)栗著,昏眩的頭腦中只剩下有如自我催眠一般的命令不能逃開,不可以逃開,他是主人……
直到確認不會傷到柳如風,又讓他無法自行發(fā)泄,方才松開了手來。南宮天幕輕輕撫摸著細嫩的頂端,清脆的鈴音剎時飄響開來。
南宮天幕滿意地一笑,看了看滿身大汗的柳如風,命令道:“起來!你不會是只想著讓我服待你吧?”
柳如風怔了怔,半晌方理解出這話的意思,睜開眼睛,看著悠然靠在床邊的南宮天幕,手指在自己的背部狠狠一掐,激痛刺激著昏潰的神智,柳如風甩了甩頭,清理了一些,卷起雙腿,腳裸靠著臀部,雙手撐著床上,猛一用力,已自仰躺變成了跪坐。
南宮天幕緩緩地說道:“如風,可要注意一些,別讓我放進你身體里面的東西掉了出來!否則,我便要你自己將它再放進去!”
姿勢的改變,令得體內(nèi)的玉器在濕滑的腸壁一滑,落出了半截,柳如風身體一僵,急急落下了身體,坐在床中,將那玉器頂回了體內(nèi)……
好在此時的姿勢,南宮天幕并未看見,只當柳如風是一時不適,也不在意,翹起左腿,搭在右腿之上,曲起,看著柳如風,笑道:“來,過來!”
柳如風停了停,看著衣裳完整的南宮天幕,只得極力收縮著自己的后
穴,夾緊了體內(nèi)的玉器,直起身來,膝行過去,分開雙腿,跨過南宮天幕重疊在一起的雙腿,曲起的左腿,令柳如風只能跪直了身軀,想到自己下
身的狼狽,不由得更加挺直了身體,不想讓那污穢粘染了南宮天幕雪白的長衫……
南宮天幕伸手,掏出已被唾液侵濕的絲巾,看著柳如風,臉上無什表情,說道:“你不會是不知道該怎么做吧?”
柳如風臉上有些難堪,他又不是侍殿里出來的侍姬,如今雙手被綁在身后,卻要他如何去做?
南宮天幕看他怔忡了半晌,不見動靜,嘆了口氣,道:“如風!你真該去侍殿學學,怎么服待人!來,替我寬衣!”
屬下不是侍姬!柳如風腦中一轟,便欲申辯,可想起現(xiàn)在,自己不是侍姬又算什么?柳如風張了張口,說不出話來。
南宮天幕見他這樣,忍不住又嘆了口氣,道:“用嘴!”
柳如風聞言,身體僵硬,慢慢地彎下腰來,捆在身后的雙手無法用力,只得依靠著膝蓋的支撐,艱難地俯下身來,躊近南宮天幕的左胸衣帶,張口咬住。
可是柳如風雖然服待南宮天幕日久,為他脫衣穿衣倒也做得多了,但一向是有雙手,用嘴,卻是第一次。
柳如風咬了半天,又要隱忍著體內(nèi)滑動的玉器,只累得滿頭大汗,那衣帶卻是頑強地沒有半分松動……
“快點!”南宮天幕有些不耐,曲起的左腿干脆頂在了上方的男人兩
腿之間的□,輕輕蹭動,一手擰住了一側(cè)乳
尖,一手在那緊窄的腰身滑動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刺激,令得柳如風身子一顫,險些一頭栽倒在南宮天幕身上,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身形,忍著胸前、腰間、□的刺激,顫抖著身體,輕輕咬住了衣帶……
“叮鈴、叮鈴……”清脆的鈴聲伴隨著柳如風艱難的動作,劃破了一室的寧靜!
南宮天幕看著眼前汗?jié)竦谋畴�,散落的長發(fā),暈紅的身體,只覺下
身的欲
望昂然直立,就連那清脆的鈴聲,都變得說不出的淫糜……
好不容易解開了南宮天幕身上的外衫,柳如風已被股間頂弄的腿膝,胸前輪流撫慰著兩側(cè)乳
尖的手指,身上四處游走的手掌,弄得喘息不已,體內(nèi)的欲
火焚燒著神智,下
身腫脹得發(fā)疼。若不是那串著金鈴的棉線束縛著自己,只怕早已泄了出來……
“叮鈴、叮鈴……”這么一想,柳如風方發(fā)現(xiàn),先前一心解決著那衣帶,此時方才發(fā)現(xiàn),隨著自己的呼吸,那金鈴發(fā)出清脆的鳴響,頓時羞得無地自容,只恨床上沒有一條裂痕,不能一頭鉆了進去……
胸前的手指一緊,疼痛自□傳來,柳如風倒抽了一口冷氣,抬頭看了看南宮天幕陰沉的神情,不敢再停止不動,忙將一頭的困窘拋去腦后,低頭咬上那褻衣的束帶……